34.心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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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姐, 你说的是真的吗？网上所传的苏方CP, 其实是真事？”有年轻场工追问。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见方季霖总过来探班, 这次干脆直接住这了。苏姐也对我们方少有特殊好感, 两人在电影学院时关系就不一般了。”小麦开始爆料。
“那怎么还有传她和顾影帝关系不一般的？”又有人追问。
小麦把手指放到嘴边, 低声说：“嘘, 炒作！炒作懂不懂？我们苏姐的真爱只有方季霖一个。你看苏姐进娱乐圈也有好几年了, 被人拍到过出双入对吗？和别的男子单独约会吗？没有！就和咱们的方少单独吃过饭！”
底下众人了然点头。
此时顾亦鸣刚巧经过。
他冷冷盯了小麦一眼, 扔出一句：
“都闲得没事是吗？在院子里侃大山, 泡茶馆呢！”
剧组众人闻言，一下散开，只留下小麦呆立场地中央。
顾亦鸣没看小麦一眼, 绷着脸走出了院门。
小麦谈兴被中断，悻悻然准备回屋。
一抬眼, 发现苏湄依就站在面前，连忙迎上来：
“苏姐, 你怎么过来了？”
苏湄依没有正面回应, 说了句：“到我房间来！”
转身就走。
小麦从没见过苏湄依这种阴沉的样子，忐忑不安：
怎么回事？自己不过八卦了点，可刚才说的都是实情啊！
进了房间, 苏湄依硬邦邦抛出一句：
“我的助理, 就是这样在外头编排自己主子的？”
小麦心一惊, 连忙辩白：
“苏姐, 不是我主动说的, 是有人追问你的事。”
苏湄依讥诮的笑了：“是吗？你去银行抢劫, 警察抓着你，你是不是也可以说，不是我要抢的，是生活所迫？”
见小麦低头不语，苏湄依发问：“我问你小麦，这几年苏姐对你怎么样？”
小麦：“很好，不论工作生活，都没话说。”
苏湄依冷笑：“可你呢？又是怎么对我的？不要以为我猜不到，和方季霖还有顾亦鸣在微博上整出的风风雨雨，背后也离不开你的贡献吧？现在更好，变本加厉，直接在剧组面前抖我的料？很爽是吧？”
小麦兀自找理由：“苏姐，其实我真没有恶意，方少对你一片真心，我是希望你能早日摆脱单身，和方少共赴爱河啊！”
苏湄依强忍怒火：“我跟谁共度爱河，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给方季霖说话？行，你去他公司高就吧，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大佛！”
小麦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姐，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苏湄依扭头：“毕竟你跟我几年，不要逼我亲口说出来那两字！”
望着苏湄依决绝的表情，小麦的心直往黑暗深渊滑落：
苏姐终是要开除自己了！
小麦知道苏湄依说一不二，没有再辩解，说了句：“苏姐你多保重！”
默默离去。
苏湄依心情非常不好。
刚和男神关系有所缓和，小麦就来这么一出。
以后再追男神，他还能信自己吗？
小麦啊小麦，你一个人，就毁掉我所有努力！
只是，这几年朝夕相处，就这样宣告结束了吗？
苏湄依想起与小麦的点滴过往。
自己刚出道时，小麦就是骨灰粉，自做标语横幅在剧场外加油，夜拍时送来爱心便当，让当时异地拍戏的自己倍感温暖；
招助理时找不到合适人选，又是她冲出来义务打理，不计报酬，哪怕当时她还没找到工作；
还有在酒桌有投资老板不怀好意，拿出52度烈酒逼自己喝下，否则就撤资，又是她冲出来喝下整整一瓶，随后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夜。
苏湄依又有些不忍心了。
晚上涂药，习惯性想叫小麦，想起人已被自己赶走，苏湄依只好自己来。对了，这瓶药，也是小麦拿来的。
苏湄依端起药瓶，注视良久……
苏湄依第二天出来，看见小麦抱着一堆行李，蜷缩在门口，怔怔望着村中的土路。
经过时，淡淡的说了一句：“告诉导演！我今天可以拍戏了。”
小麦本来垂着眼，听到苏湄依的话，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一亮：
“苏姐，你说什么？”
苏湄依瞪眼，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小麦跳了起来：“苏姐，我不用走了？”
苏湄依：“还要我说第三遍吗？”
小麦欣喜若狂：“哎，我这就去！”
就像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多久，这阵风就又跑了回来。
“苏姐，导演说了，下午就安排你的戏！”小麦很是高兴。
“嗯，你去收拾一下。”苏湄依吩咐。
“好的！”小麦乐颠颠的将行李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方季霖跑了过来，脸上堆满笑容：
“师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拍戏了！”
苏湄依：“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方季霖挠头：“刚在片场听说的。”
同时凑上前来：“师姐，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好彻底了？”
苏湄依后撤两步，语气冰冷：“我们很熟吗？你不是要观摩吗？跑我这干什么？”
方季霖讷讷：“我……我就关心关心师姐！”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好不好？”
苏湄依正眼没看方小兔一眼，转身回房。
小麦恰好出来，撞见了苏方两人。
这次小麦没有主动和方季霖打招呼，而是直接递给苏湄依手机：
“导演找你，可能是商量下午拍戏的细节。”
苏湄依和导演通话时，方季霖跟在后面，主动找小麦说话：
“小麦姐……”
小麦像受惊的麻雀，跳着躲开：
“啊，不好意思，下午拍戏，我还得帮着苏姐忙乎。”
方季霖没奈何，只好停住脚步，心中纳闷不已：
不对劲啊，小麦姐今天怎么举止反常？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
苏湄依还是很满意小麦的表现：
不错，看来get到姐的心意了，否则，再坏了姐的好事，姐可不敢保证下次会心软。
只是这方季霖穷追不舍，如何破？
想到这，苏湄依一个头两个大。
下午去拍戏的时候，明显看出顾亦鸣心情不爽，恢复了主播脸的严苛作风。
镜头稍有瑕疵，就叫重拍。
有演员念错台词，更是被他训得抬不起头。
导演也只好配合，反复过一个镜头，还以为是影帝执着癌发作。
苏湄依猜测是方季霖触了他的霉头，打起精神，认真演戏，没敢去撩影帝。
方季霖趁着拍戏间隙，总是借着请教的目的找苏湄依搭讪，苏湄依不胜其烦：
“都不知道你专业是如何念的，怎么老问弱智问题？”
顾亦鸣过来，也对方季霖没好神色：“要观摩自己去琢磨，不要打扰我们演戏！”
方季霖这才作罢。
晚饭后，苏湄依出院子散散心，接到顾亦鸣电话：
“现在在哪？”
“在外面溜达，什么事？”
“等你回来，有事！”
也不等苏湄依追问，那头就挂了电话。
男神这是什么意思？苏湄依有些疑惑。
不会是被本小姐的美色所诱，忍不住了？
苏湄依紧接着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离奇的猜想。
以今天拍戏的情形来观察，男神不像是春情涌动。
自己想多了。
回来时，顾亦鸣和小麦正等在房间里。
小麦站起身来：“苏姐，亦鸣老师找你有事。”
苏湄依点头：“知道了，你出去吧！”
“嗯，苏姐，那我走了。”小麦随手将门带关。
“怎么了？”苏湄依有些紧张，望着顾亦鸣。
“哦，这一阵你没拍戏，找你对对戏，方便接下来的拍摄。”
原来是这么回事，苏湄依有些失望。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和男神近距离接触，研究戏就研究戏吧！
苏湄依打起精神，开始跟顾亦鸣探讨接下来的剧情。
不过，共处小室，苏湄依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老是被男神不经意间的动作所吸引。
“我觉得，接下来陈浔在得知秀儿的决定后，应该表现出爱慕、沮丧、失望和痛苦的复杂表情，我给你示范一下啊……”
顾亦鸣说演就来，漆黑的眼眸，深情不见底，看着苏湄依，眼神依次展露各种涵义。
望得苏湄依心都要化了。
“秀儿，不要离开我！”顾亦鸣念着台词，颤抖着手伸向苏湄依。
苏湄依脑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一下扑了过去，紧紧搂住男神，嘴里潸然泪下：“我也不愿意！”
顾亦鸣身体僵了一下，俄顷，将手轻轻放在苏湄依的腰际，正准备低头……
苏湄依的手机铃声响起，万分不情愿的拿起手机一看。
是方季霖！
苏湄依想不接，又怕顾亦鸣误会，想了想，接了。
“师姐，现在有空吗？我想过来讨教两个问题！”
“没空！”苏湄依回绝。
此时，顾亦鸣手拿剧本，已经回复了原样，只是神色间冷漠了许多。
苏湄依不好意思再扑过去，只好老老实实的继续对台词。
一场戏对完，都快晚上11点了。
顾亦鸣低头看表：“今天就到这吧！时候不早了，晚安！”
“晚安！”
苏湄依迟疑了一下，也只好到此为止。
顾亦鸣走后，苏湄依咬牙不止。
今天多好的机会，看男神都被我打动了，还搂我腰呢！
都怪这阴魂不散的方小兔！
苏湄依回想着刚才男神抱自己时那种幸福的感觉，心中又甜蜜又沮丧。
还能怎么办呢？下次再努力吧！
由于对戏充分，第二天的拍摄非常顺利。
导演、摄影都啧啧称赞，说顾苏两人都恢复了巅峰时的状态。
按照这拍摄进度，估计《人鱼之恋》的山村部分能提前杀青。
苏湄依借机提出继续在晚上和顾亦鸣对戏，顾亦鸣没反对，答应了。
想起晚上与男神相会的情景，苏湄依心中就充满了小激动。
回到剧组大院，小麦报告了苏湄依一个消息：
杨薏下午收拾行李，离开了剧组！
“为什么？她要休假？”
苏湄依也想过杨薏离开剧组，却没想到心愿这么快就实现了。
最近几天自己也没对流星许过愿，难道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我听小道消息，好像是有新的女配要过来，将杨薏给换了！”
小麦发挥了她包打听的特长，又给苏湄依爆了这种料。
奇怪了，怎么一点征兆没有？
苏湄依又给导演打了电话。
“哦，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昨天制片人打电话，说要换一名女配，不过谁来还没定。”
苏湄依放下电话，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随即一想，管它呢，毕竟这剧组最看不过眼的都走了，好事！
按照约定，晚上7点，顾亦鸣过来对戏。
可看看时间，都过去5分钟了，隔壁还没有动静。
男神要放我鸽子吗？
正在不悦间，苏湄依听到院子里热闹起来，好像有人到了。
难不成是方季霖那小子整出的动静？
不对，听到的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苏湄依开了门，去看看究竟。
这一天是月朔，夜色中人的面庞看不清楚。
可苏湄依一下就认出那人群中的女子。
是柳菲菲！
她怎么来了？
柳菲菲是顾亦鸣接进来的，两人亲密无间的交谈，看得苏湄依火起，还是三味真火，扑都扑不灭的那种。
小麦跑过来，看见苏湄依：“苏姐，正好你过来了，刚刚导演让你到院子里去，说有重要事情跟剧组宣布！”
苏湄依隐约猜到一个可怕的结果，但却强行把那结果摁入脑海深处。
她随着小麦来到大院。
“把大家晚上召集来，是临时有重要的事宣布！”
导演怕大家听不清楚，特意找了个椅子站在上面，手里还拿个喇叭。
“经制片人研究，影视公司同意，我们剧组换角，由杨薏改为影后柳菲菲，即日生效……”
接下来的内容苏湄依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的预感是对的，走了杨薏，又来了柳菲菲！
这也太富有戏剧性了吧？
介绍结束，柳菲菲与剧组众人纷纷打招呼。
见苏湄依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微笑着伸出手来：
“湄依，很有缘，又见面了，而且，还在一个剧组！”
“小麦姐, 你说的是真的吗？网上所传的苏方CP, 其实是真事？”有年轻场工追问。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见方季霖总过来探班, 这次干脆直接住这了。苏姐也对我们方少有特殊好感, 两人在电影学院时关系就不一般了。”小麦开始爆料。
“那怎么还有传她和顾影帝关系不一般的？”又有人追问。
小麦把手指放到嘴边, 低声说：“嘘, 炒作！炒作懂不懂？我们苏姐的真爱只有方季霖一个。你看苏姐进娱乐圈也有好几年了, 被人拍到过出双入对吗？和别的男子单独约会吗？没有！就和咱们的方少单独吃过饭！”
底下众人了然点头。
此时顾亦鸣刚巧经过。
他冷冷盯了小麦一眼, 扔出一句：
“都闲得没事是吗？在院子里侃大山, 泡茶馆呢！”
剧组众人闻言，一下散开，只留下小麦呆立场地中央。
顾亦鸣没看小麦一眼, 绷着脸走出了院门。
小麦谈兴被中断，悻悻然准备回屋。
一抬眼, 发现苏湄依就站在面前，连忙迎上来：
“苏姐, 你怎么过来了？”
苏湄依没有正面回应, 说了句：“到我房间来！”
转身就走。
小麦从没见过苏湄依这种阴沉的样子，忐忑不安：
怎么回事？自己不过八卦了点，可刚才说的都是实情啊！
进了房间, 苏湄依硬邦邦抛出一句：
“我的助理, 就是这样在外头编排自己主子的？”
小麦心一惊, 连忙辩白：
“苏姐, 不是我主动说的, 是有人追问你的事。”
苏湄依讥诮的笑了：“是吗？你去银行抢劫, 警察抓着你，你是不是也可以说，不是我要抢的，是生活所迫？”
见小麦低头不语，苏湄依发问：“我问你小麦，这几年苏姐对你怎么样？”
小麦：“很好，不论工作生活，都没话说。”
苏湄依冷笑：“可你呢？又是怎么对我的？不要以为我猜不到，和方季霖还有顾亦鸣在微博上整出的风风雨雨，背后也离不开你的贡献吧？现在更好，变本加厉，直接在剧组面前抖我的料？很爽是吧？”
小麦兀自找理由：“苏姐，其实我真没有恶意，方少对你一片真心，我是希望你能早日摆脱单身，和方少共赴爱河啊！”
苏湄依强忍怒火：“我跟谁共度爱河，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给方季霖说话？行，你去他公司高就吧，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大佛！”
小麦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姐，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苏湄依扭头：“毕竟你跟我几年，不要逼我亲口说出来那两字！”
望着苏湄依决绝的表情，小麦的心直往黑暗深渊滑落：
苏姐终是要开除自己了！
小麦知道苏湄依说一不二，没有再辩解，说了句：“苏姐你多保重！”
默默离去。
苏湄依心情非常不好。
刚和男神关系有所缓和，小麦就来这么一出。
以后再追男神，他还能信自己吗？
小麦啊小麦，你一个人，就毁掉我所有努力！
只是，这几年朝夕相处，就这样宣告结束了吗？
苏湄依想起与小麦的点滴过往。
自己刚出道时，小麦就是骨灰粉，自做标语横幅在剧场外加油，夜拍时送来爱心便当，让当时异地拍戏的自己倍感温暖；
招助理时找不到合适人选，又是她冲出来义务打理，不计报酬，哪怕当时她还没找到工作；
还有在酒桌有投资老板不怀好意，拿出52度烈酒逼自己喝下，否则就撤资，又是她冲出来喝下整整一瓶，随后在医院躺了三天三夜。
苏湄依又有些不忍心了。
晚上涂药，习惯性想叫小麦，想起人已被自己赶走，苏湄依只好自己来。对了，这瓶药，也是小麦拿来的。
苏湄依端起药瓶，注视良久……
苏湄依第二天出来，看见小麦抱着一堆行李，蜷缩在门口，怔怔望着村中的土路。
经过时，淡淡的说了一句：“告诉导演！我今天可以拍戏了。”
小麦本来垂着眼，听到苏湄依的话，先是一愣，紧接着眼睛一亮：
“苏姐，你说什么？”
苏湄依瞪眼，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小麦跳了起来：“苏姐，我不用走了？”
苏湄依：“还要我说第三遍吗？”
小麦欣喜若狂：“哎，我这就去！”
就像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多久，这阵风就又跑了回来。
“苏姐，导演说了，下午就安排你的戏！”小麦很是高兴。
“嗯，你去收拾一下。”苏湄依吩咐。
“好的！”小麦乐颠颠的将行李搬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方季霖跑了过来，脸上堆满笑容：
“师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可以拍戏了！”
苏湄依：“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方季霖挠头：“刚在片场听说的。”
同时凑上前来：“师姐，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好彻底了？”
苏湄依后撤两步，语气冰冷：“我们很熟吗？你不是要观摩吗？跑我这干什么？”
方季霖讷讷：“我……我就关心关心师姐！”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好不好？”
苏湄依正眼没看方小兔一眼，转身回房。
小麦恰好出来，撞见了苏方两人。
这次小麦没有主动和方季霖打招呼，而是直接递给苏湄依手机：
“导演找你，可能是商量下午拍戏的细节。”
苏湄依和导演通话时，方季霖跟在后面，主动找小麦说话：
“小麦姐……”
小麦像受惊的麻雀，跳着躲开：
“啊，不好意思，下午拍戏，我还得帮着苏姐忙乎。”
方季霖没奈何，只好停住脚步，心中纳闷不已：
不对劲啊，小麦姐今天怎么举止反常？不是说好要帮我的吗？
苏湄依还是很满意小麦的表现：
不错，看来get到姐的心意了，否则，再坏了姐的好事，姐可不敢保证下次会心软。
只是这方季霖穷追不舍，如何破？
想到这，苏湄依一个头两个大。
下午去拍戏的时候，明显看出顾亦鸣心情不爽，恢复了主播脸的严苛作风。
镜头稍有瑕疵，就叫重拍。
有演员念错台词，更是被他训得抬不起头。
导演也只好配合，反复过一个镜头，还以为是影帝执着癌发作。
苏湄依猜测是方季霖触了他的霉头，打起精神，认真演戏，没敢去撩影帝。
方季霖趁着拍戏间隙，总是借着请教的目的找苏湄依搭讪，苏湄依不胜其烦：
“都不知道你专业是如何念的，怎么老问弱智问题？”
顾亦鸣过来，也对方季霖没好神色：“要观摩自己去琢磨，不要打扰我们演戏！”
方季霖这才作罢。
晚饭后，苏湄依出院子散散心，接到顾亦鸣电话：
“现在在哪？”
“在外面溜达，什么事？”
“等你回来，有事！”
也不等苏湄依追问，那头就挂了电话。
男神这是什么意思？苏湄依有些疑惑。
不会是被本小姐的美色所诱，忍不住了？
苏湄依紧接着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离奇的猜想。
以今天拍戏的情形来观察，男神不像是春情涌动。
自己想多了。
回来时，顾亦鸣和小麦正等在房间里。
小麦站起身来：“苏姐，亦鸣老师找你有事。”
苏湄依点头：“知道了，你出去吧！”
“嗯，苏姐，那我走了。”小麦随手将门带关。
“怎么了？”苏湄依有些紧张，望着顾亦鸣。
“哦，这一阵你没拍戏，找你对对戏，方便接下来的拍摄。”
原来是这么回事，苏湄依有些失望。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和男神近距离接触，研究戏就研究戏吧！
苏湄依打起精神，开始跟顾亦鸣探讨接下来的剧情。
不过，共处小室，苏湄依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老是被男神不经意间的动作所吸引。
“我觉得，接下来陈浔在得知秀儿的决定后，应该表现出爱慕、沮丧、失望和痛苦的复杂表情，我给你示范一下啊……”
顾亦鸣说演就来，漆黑的眼眸，深情不见底，看着苏湄依，眼神依次展露各种涵义。
望得苏湄依心都要化了。
“秀儿，不要离开我！”顾亦鸣念着台词，颤抖着手伸向苏湄依。
苏湄依脑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一下扑了过去，紧紧搂住男神，嘴里潸然泪下：“我也不愿意！”
顾亦鸣身体僵了一下，俄顷，将手轻轻放在苏湄依的腰际，正准备低头……
苏湄依的手机铃声响起，万分不情愿的拿起手机一看。
是方季霖！
苏湄依想不接，又怕顾亦鸣误会，想了想，接了。
“师姐，现在有空吗？我想过来讨教两个问题！”
“没空！”苏湄依回绝。
此时，顾亦鸣手拿剧本，已经回复了原样，只是神色间冷漠了许多。
苏湄依不好意思再扑过去，只好老老实实的继续对台词。
一场戏对完，都快晚上11点了。
顾亦鸣低头看表：“今天就到这吧！时候不早了，晚安！”
“晚安！”
苏湄依迟疑了一下，也只好到此为止。
顾亦鸣走后，苏湄依咬牙不止。
今天多好的机会，看男神都被我打动了，还搂我腰呢！
都怪这阴魂不散的方小兔！
苏湄依回想着刚才男神抱自己时那种幸福的感觉，心中又甜蜜又沮丧。
还能怎么办呢？下次再努力吧！
由于对戏充分，第二天的拍摄非常顺利。
导演、摄影都啧啧称赞，说顾苏两人都恢复了巅峰时的状态。
按照这拍摄进度，估计《人鱼之恋》的山村部分能提前杀青。
苏湄依借机提出继续在晚上和顾亦鸣对戏，顾亦鸣没反对，答应了。
想起晚上与男神相会的情景，苏湄依心中就充满了小激动。
回到剧组大院，小麦报告了苏湄依一个消息：
杨薏下午收拾行李，离开了剧组！
“为什么？她要休假？”
苏湄依也想过杨薏离开剧组，却没想到心愿这么快就实现了。
最近几天自己也没对流星许过愿，难道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我听小道消息，好像是有新的女配要过来，将杨薏给换了！”
小麦发挥了她包打听的特长，又给苏湄依爆了这种料。
奇怪了，怎么一点征兆没有？
苏湄依又给导演打了电话。
“哦，我也是刚知道不久，昨天制片人打电话，说要换一名女配，不过谁来还没定。”
苏湄依放下电话，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随即一想，管它呢，毕竟这剧组最看不过眼的都走了，好事！
按照约定，晚上7点，顾亦鸣过来对戏。
可看看时间，都过去5分钟了，隔壁还没有动静。
男神要放我鸽子吗？
正在不悦间，苏湄依听到院子里热闹起来，好像有人到了。
难不成是方季霖那小子整出的动静？
不对，听到的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苏湄依开了门，去看看究竟。
这一天是月朔，夜色中人的面庞看不清楚。
可苏湄依一下就认出那人群中的女子。
是柳菲菲！
她怎么来了？
柳菲菲是顾亦鸣接进来的，两人亲密无间的交谈，看得苏湄依火起，还是三味真火，扑都扑不灭的那种。
小麦跑过来，看见苏湄依：“苏姐，正好你过来了，刚刚导演让你到院子里去，说有重要事情跟剧组宣布！”
苏湄依隐约猜到一个可怕的结果，但却强行把那结果摁入脑海深处。
她随着小麦来到大院。
“把大家晚上召集来，是临时有重要的事宣布！”
导演怕大家听不清楚，特意找了个椅子站在上面，手里还拿个喇叭。
“经制片人研究，影视公司同意，我们剧组换角，由杨薏改为影后柳菲菲，即日生效……”
接下来的内容苏湄依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的预感是对的，走了杨薏，又来了柳菲菲！
这也太富有戏剧性了吧？
介绍结束，柳菲菲与剧组众人纷纷打招呼。
见苏湄依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微笑着伸出手来：
“湄依，很有缘，又见面了，而且，还在一个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