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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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退下, 晨光初晓，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笙璇与非离暂住的房间时，笙璇和非离正收拾行装准备上路，唯剩某只宠物依旧赖在床上呼呼大睡, 小肚子一起一伏的连带着被子也忽高忽低。
笙璇他们收好行李前脚刚出房间, 腓腓却似有感应似的立马原地挺尸，迅速窜出，此刻躺在非离衣袖中继续呼呼大睡。
当然腓腓本来是想躺在笙璇怀里睡的，笙璇倒是不介意, 非离已经黑着脸将腓腓拎到自己衣袖中去了。看着凶神恶煞的主人, 就算他躺起来硬硬的腓腓也只好屈服了，这明显是只欺善怕恶的主。
两人正安静吃着早饭, 忽听得隔壁桌有人高声谈论着耳熟的名字，不由得凝神细听。
只听一人激动道：“哎, 你们听说了没有, 柳家公子因不满和相府的联姻，昨儿个晚上竟把相府小姐杀害了，听说都关到江家大牢里去了！”
另一个喝茶的人赶紧放下茶杯惊问道：“这怎么可能啊！和相府联姻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事, 这柳公子怎么会如此想不开。”
“谁知道有钱人家怎么想的啊, 柳家公子不是昨儿个得了把名剑吗，这江家小姐就是被此剑所杀，一刀毙命啊。谁都知道剑灵认主, 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可那柳公子偏偏不承认, 听说因这件事情江南柳家和丞相家都闹翻了, 这是要变天了那。”那人叹道，深觉前途堪忧，这最繁华的西林城怕不是久留之地。
“璇，你去哪里？是不是又要管这件事？你干嘛对柳向晚这么在意啊！”非离看到笙璇起身知道她的善心又犯了，但想到是对柳向晚心中难免有几分不适。
“离儿，你不懂，这件事不是柳向晚一个人的事。江、柳两家闹翻牵连的人实在太多了，最终受罪的只会是普通百姓，我不能不管。而且我认为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江柳两家联姻百利无害，这柳家公子性子虽傲，也不像是会滥杀无辜之辈，还用认主的离殇杀人，这其中必有误会。”笙璇也知道非离不喜柳家，但这件事牵扯太多，不能放任不管。
“我和你一起去。”非离拧眉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如是道。
笙璇奇怪的看了非离一眼，“你不跟着我跟着谁？”
非离闻言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突然笑开了，晨光下妖娆异常却总是无甚表情的面庞一下子柔和了许多，翘长睫毛下红瞳显现前所未有的魅惑之态，盈盈水波沉沉浮浮，深藏内心汹涌的渴望。
笙璇看着这样的非离，莫名脸红了，心底暗骂自己不争气，是她的幻觉吧，离儿这些年怎么好像长得越来越妖孽了？
江府门口，原本金碧辉煌，红灯绿瓦的院门被满天白布所取代。
垂下的白色丝条被风吹起，于风中来回挥动，竟似一条条手臂在挥舞着，招来往的魂魄，引人一同坠入地狱。
院门内隐隐传出男人女人的哭声，哭声渗人，来往行人纷纷更快地低头离开。
笙璇带着非离轻扣丞相家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小童眼睛红红的，警惕地看着门口的人，开口道:“你们是何人，来相府何事。”
“紫檀山门人笙璇，特来拜见丞相。”笙璇难得有礼回道。
谁知那小童明显不信笙璇的说辞，猛地准备关上门口中道：“你们是柳家派来的人吧，柳向晚太过分了！晓萱小姐虽然脾气坏些，却从未做过大奸大恶之事，现在无辜被杀，我是绝对不会放你们进去的，你们快走吧！”
“如此只好得罪了。”笙璇无奈，转瞬间已穿过小童走进相府。
小童守相府门口多年，哪里见过有人真的敢闯府的，急了惊道：“你们……你们怎么敢！快来人啊！有贼人闯相府了！”
笙璇为着小童的称呼很是不满，正待辩解，闻讯赶来的一群家丁手拿刀剑将他们围了起来，口中大声嚷嚷：“谁吃了豹子胆敢闯相府！”
见到此景非离立即上前护住笙璇，不悦地看着眼前拦路之人，他不解为何师父好心想要帮忙还有人要欺负她。
非离手中琉璃剑嗡嗡作响，似在兴奋隔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尽情染血宣泄了，等会儿可要好好表现一番才行！
非离警戒地看着周围众人，血瞳红雾弥漫，危险地眯起，如伺机而动的猎豹，一旦有人上前便要承受葬身野兽口内的结果，周身煞气溢散，生生逼退了众人，使人不敢轻举妄动。
“离儿乖，别生事。”笙璇可不想惹事端，轻声提醒。
非离听到笙璇的声音，血色从眼睛中缓缓退去，恢复了清明。
可心中仍是不满，他挥剑的手一顿，反转方向直直□□地板中，只见得坚硬的青石地板由中心裂开，剑气绵延开来，四散而去，硬生生震得十米开外的家丁倒地打滚，呼痛不止。
“离儿！”略带责备的声音使得非离浑身一震，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非离转过头来无辜地看着笙璇，似乎在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弱啊。
笙璇头疼似的揉了揉额头，终是在非离无辜眼神的攻击下败下阵来。责备不再，宠溺依旧。
她凝视着眼前不知何时已经长得比自己身量还高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突然意识到离儿已经不再只是个孩子了。
笙璇他们把相府闹了个一团乱，终于把正主引来了。
“何事喧哗？”远处传来声响，一身着素衣的男人扶着哭红双眼的妇人被一群家仆围在中央缓步行来。
江丞相惊异的看着满地的狼藉，倒了一地的家丁和于众多家丁中似鹤立鸡群的两人。
“老爷，老爷，有人闯府啊……”躺在地下家丁□□回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我相府？”丞相转头面向笙璇与非离，惊异这两人虽衣着朴素，却有华贵气势，这般气势应只有上位者亦或是超然物外者才会有的，怎么会无故做闯府之事。
“在下紫檀山门人笙璇，这位是在下的徒弟，我们本无意伤人，只是想见一见丞相大人，一起弄清令千金逝世的真相。”笙璇作揖有礼回道，心中感叹玄虚师叔啊，既然都丢人了她借紫檀门的名气丢到底也没关系吧。
此话一出，倒在地上的家丁嚎得更惨烈了：“紫檀门，就是那个最大的修仙门派吗？那眼前这个女子也算是半个仙人了，怎么办我动手打了神仙，呜呜，我死后会不会下地狱啊。”
笙璇心中美滋滋，紫檀门的名头在人间还是挺好用的么，既然凡人这么敬重紫檀门人，那她以后吃饭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不给钱了？
“哼，仙人又怎么样，就可以随意打人，随意闯进别人家里了吗？真相，我女儿被离殇所害，还需要什么真相！你们快滚吧，否则别怪老夫无情！”江丞相可不怕什么紫檀门，仙门一派从不过问人间事，他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却惨死离殇剑下，悲伤之情满溢，怒火顿生。
“你们只看到了结果，又有谁亲眼看到柳向晚杀人，丞相大人该是知道与柳家相斗会死伤多少无辜之人吧！”笙璇高声质问道。
丞相气愤回道：“死人怎么了，这天下还不是每天都在死那么多人！难道就让我女儿白死吗？”
笙璇怒其身为丞相竟然因一时之气，至无辜百姓于不顾，眼神充斥浓浓的不满道：“所以我说我来弄清真相，若柳公子真是被冤枉的又该如何？难道你想任凶手逍遥法外吗？”
“老爷，我女儿死的好惨，你定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啊！”江晓萱的母亲突然拉着自己丈夫的衣袖，哀嚎出声。她也不信自己女儿是柳家公子所杀，自己女儿这般喜欢柳家公子，他是完全没有理由要杀了晓萱的。
“这……我凭什么相信你？”江丞相迟疑了。
“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试试又有何妨？”笙璇嘴角微弯，神态傲然，目光满是自信，开口请求道:“我能否查看一下晓萱小姐伤口呢？”
“长福带路。”江丞相心中仍有怀疑，但想为女儿报仇的心终是让他答应一试究竟。
满目的白，白到没有边际。灵堂之上多少人失声痛哭，喧闹非常，此刻唯那江家小姐静静躺在未合上的棺材中，即便再吵的声音再也唤不醒她了。
世事果真无常，原本活蹦乱跳，飞扬跋扈的生命可能转眼间逝去，连尸身最终也逃不过腐化，只剩黄土白骨。自己曾经存在过的印证，化泪成雨，凝血成沙，随风而逝，终将同雾消散。
笙璇感慨着，不由得看了眼乖顺跟在自己身边的非离，依旧低垂着头，紧珉着嘴，即使并不喜她要做的事还是乖乖跟来了，若是她遇到危险马上挺身而出。
笙璇想自己从出生到现在还未曾有人挡在自己身前过呢，第一次被人保护却是被自己一直当做孩子的离儿，奇怪的感觉，却并不讨厌。
她定神看了江晓萱的伤口一眼，心下有了判断。
看着异常从容从灵堂走出来的笙璇，江丞相急切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发现还是有些的，请丞相大人于今日午夜将府中众人请到此处，对了，还有将柳公子和柳家当家也一并请来。”此刻笙璇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嘴角微勾，眉眼微翘，如山中精灵，似海中鲛鱼，竟美好的让人不忍直视。
“自然可以。”看着笙璇万分笃定的眼神，江丞相不禁心中暗道难道柳向晚果真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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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璇他们收好行李前脚刚出房间, 腓腓却似有感应似的立马原地挺尸，迅速窜出，此刻躺在非离衣袖中继续呼呼大睡。
当然腓腓本来是想躺在笙璇怀里睡的，笙璇倒是不介意, 非离已经黑着脸将腓腓拎到自己衣袖中去了。看着凶神恶煞的主人, 就算他躺起来硬硬的腓腓也只好屈服了，这明显是只欺善怕恶的主。
两人正安静吃着早饭, 忽听得隔壁桌有人高声谈论着耳熟的名字，不由得凝神细听。
只听一人激动道：“哎, 你们听说了没有, 柳家公子因不满和相府的联姻，昨儿个晚上竟把相府小姐杀害了，听说都关到江家大牢里去了！”
另一个喝茶的人赶紧放下茶杯惊问道：“这怎么可能啊！和相府联姻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事, 这柳公子怎么会如此想不开。”
“谁知道有钱人家怎么想的啊, 柳家公子不是昨儿个得了把名剑吗，这江家小姐就是被此剑所杀，一刀毙命啊。谁都知道剑灵认主, 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可那柳公子偏偏不承认, 听说因这件事情江南柳家和丞相家都闹翻了, 这是要变天了那。”那人叹道，深觉前途堪忧，这最繁华的西林城怕不是久留之地。
“璇，你去哪里？是不是又要管这件事？你干嘛对柳向晚这么在意啊！”非离看到笙璇起身知道她的善心又犯了，但想到是对柳向晚心中难免有几分不适。
“离儿，你不懂，这件事不是柳向晚一个人的事。江、柳两家闹翻牵连的人实在太多了，最终受罪的只会是普通百姓，我不能不管。而且我认为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江柳两家联姻百利无害，这柳家公子性子虽傲，也不像是会滥杀无辜之辈，还用认主的离殇杀人，这其中必有误会。”笙璇也知道非离不喜柳家，但这件事牵扯太多，不能放任不管。
“我和你一起去。”非离拧眉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如是道。
笙璇奇怪的看了非离一眼，“你不跟着我跟着谁？”
非离闻言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突然笑开了，晨光下妖娆异常却总是无甚表情的面庞一下子柔和了许多，翘长睫毛下红瞳显现前所未有的魅惑之态，盈盈水波沉沉浮浮，深藏内心汹涌的渴望。
笙璇看着这样的非离，莫名脸红了，心底暗骂自己不争气，是她的幻觉吧，离儿这些年怎么好像长得越来越妖孽了？
江府门口，原本金碧辉煌，红灯绿瓦的院门被满天白布所取代。
垂下的白色丝条被风吹起，于风中来回挥动，竟似一条条手臂在挥舞着，招来往的魂魄，引人一同坠入地狱。
院门内隐隐传出男人女人的哭声，哭声渗人，来往行人纷纷更快地低头离开。
笙璇带着非离轻扣丞相家门，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小童眼睛红红的，警惕地看着门口的人，开口道:“你们是何人，来相府何事。”
“紫檀山门人笙璇，特来拜见丞相。”笙璇难得有礼回道。
谁知那小童明显不信笙璇的说辞，猛地准备关上门口中道：“你们是柳家派来的人吧，柳向晚太过分了！晓萱小姐虽然脾气坏些，却从未做过大奸大恶之事，现在无辜被杀，我是绝对不会放你们进去的，你们快走吧！”
“如此只好得罪了。”笙璇无奈，转瞬间已穿过小童走进相府。
小童守相府门口多年，哪里见过有人真的敢闯府的，急了惊道：“你们……你们怎么敢！快来人啊！有贼人闯相府了！”
笙璇为着小童的称呼很是不满，正待辩解，闻讯赶来的一群家丁手拿刀剑将他们围了起来，口中大声嚷嚷：“谁吃了豹子胆敢闯相府！”
见到此景非离立即上前护住笙璇，不悦地看着眼前拦路之人，他不解为何师父好心想要帮忙还有人要欺负她。
非离手中琉璃剑嗡嗡作响，似在兴奋隔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尽情染血宣泄了，等会儿可要好好表现一番才行！
非离警戒地看着周围众人，血瞳红雾弥漫，危险地眯起，如伺机而动的猎豹，一旦有人上前便要承受葬身野兽口内的结果，周身煞气溢散，生生逼退了众人，使人不敢轻举妄动。
“离儿乖，别生事。”笙璇可不想惹事端，轻声提醒。
非离听到笙璇的声音，血色从眼睛中缓缓退去，恢复了清明。
可心中仍是不满，他挥剑的手一顿，反转方向直直□□地板中，只见得坚硬的青石地板由中心裂开，剑气绵延开来，四散而去，硬生生震得十米开外的家丁倒地打滚，呼痛不止。
“离儿！”略带责备的声音使得非离浑身一震，终于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非离转过头来无辜地看着笙璇，似乎在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弱啊。
笙璇头疼似的揉了揉额头，终是在非离无辜眼神的攻击下败下阵来。责备不再，宠溺依旧。
她凝视着眼前不知何时已经长得比自己身量还高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突然意识到离儿已经不再只是个孩子了。
笙璇他们把相府闹了个一团乱，终于把正主引来了。
“何事喧哗？”远处传来声响，一身着素衣的男人扶着哭红双眼的妇人被一群家仆围在中央缓步行来。
江丞相惊异的看着满地的狼藉，倒了一地的家丁和于众多家丁中似鹤立鸡群的两人。
“老爷，老爷，有人闯府啊……”躺在地下家丁□□回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我相府？”丞相转头面向笙璇与非离，惊异这两人虽衣着朴素，却有华贵气势，这般气势应只有上位者亦或是超然物外者才会有的，怎么会无故做闯府之事。
“在下紫檀山门人笙璇，这位是在下的徒弟，我们本无意伤人，只是想见一见丞相大人，一起弄清令千金逝世的真相。”笙璇作揖有礼回道，心中感叹玄虚师叔啊，既然都丢人了她借紫檀门的名气丢到底也没关系吧。
此话一出，倒在地上的家丁嚎得更惨烈了：“紫檀门，就是那个最大的修仙门派吗？那眼前这个女子也算是半个仙人了，怎么办我动手打了神仙，呜呜，我死后会不会下地狱啊。”
笙璇心中美滋滋，紫檀门的名头在人间还是挺好用的么，既然凡人这么敬重紫檀门人，那她以后吃饭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不给钱了？
“哼，仙人又怎么样，就可以随意打人，随意闯进别人家里了吗？真相，我女儿被离殇所害，还需要什么真相！你们快滚吧，否则别怪老夫无情！”江丞相可不怕什么紫檀门，仙门一派从不过问人间事，他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却惨死离殇剑下，悲伤之情满溢，怒火顿生。
“你们只看到了结果，又有谁亲眼看到柳向晚杀人，丞相大人该是知道与柳家相斗会死伤多少无辜之人吧！”笙璇高声质问道。
丞相气愤回道：“死人怎么了，这天下还不是每天都在死那么多人！难道就让我女儿白死吗？”
笙璇怒其身为丞相竟然因一时之气，至无辜百姓于不顾，眼神充斥浓浓的不满道：“所以我说我来弄清真相，若柳公子真是被冤枉的又该如何？难道你想任凶手逍遥法外吗？”
“老爷，我女儿死的好惨，你定要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啊！”江晓萱的母亲突然拉着自己丈夫的衣袖，哀嚎出声。她也不信自己女儿是柳家公子所杀，自己女儿这般喜欢柳家公子，他是完全没有理由要杀了晓萱的。
“这……我凭什么相信你？”江丞相迟疑了。
“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试试又有何妨？”笙璇嘴角微弯，神态傲然，目光满是自信，开口请求道:“我能否查看一下晓萱小姐伤口呢？”
“长福带路。”江丞相心中仍有怀疑，但想为女儿报仇的心终是让他答应一试究竟。
满目的白，白到没有边际。灵堂之上多少人失声痛哭，喧闹非常，此刻唯那江家小姐静静躺在未合上的棺材中，即便再吵的声音再也唤不醒她了。
世事果真无常，原本活蹦乱跳，飞扬跋扈的生命可能转眼间逝去，连尸身最终也逃不过腐化，只剩黄土白骨。自己曾经存在过的印证，化泪成雨，凝血成沙，随风而逝，终将同雾消散。
笙璇感慨着，不由得看了眼乖顺跟在自己身边的非离，依旧低垂着头，紧珉着嘴，即使并不喜她要做的事还是乖乖跟来了，若是她遇到危险马上挺身而出。
笙璇想自己从出生到现在还未曾有人挡在自己身前过呢，第一次被人保护却是被自己一直当做孩子的离儿，奇怪的感觉，却并不讨厌。
她定神看了江晓萱的伤口一眼，心下有了判断。
看着异常从容从灵堂走出来的笙璇，江丞相急切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发现还是有些的，请丞相大人于今日午夜将府中众人请到此处，对了，还有将柳公子和柳家当家也一并请来。”此刻笙璇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嘴角微勾，眉眼微翘，如山中精灵，似海中鲛鱼，竟美好的让人不忍直视。
“自然可以。”看着笙璇万分笃定的眼神，江丞相不禁心中暗道难道柳向晚果真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