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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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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没回来, 这个家竟然被刁奕舟鼓捣出了点儿变化。

    变化最大的是衣帽间,之前这里空空落落的, 刁奕舟当时给桃珍介绍说是打算用来做她的衣帽间, 桃珍只吐了吐舌头, 她所有衣服加起来,只要角落里的一个小衣柜就足够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

    可短短一个月,刁奕舟竟把它填了个半饱。

    拉开衣柜, 里面错落有致的挂了许多衣服, 桃珍伸手撩开看了下,竟然还挺齐全,春夏秋冬的都有。

    她扭头,问身后的刁奕舟:“这些都是你派人买回来的?全部是给我的?”

    刁奕舟:“是我派人搬回来的不假,但全部是我自己亲手选的,包括鞋子和首饰。”

    还有戒指。不过刁奕舟没说, 戒指, 他想等某个合适的机会, 正里八经的交给她。

    东西太多, 桃珍看得眼花缭乱的。

    新的鞋盒子摆放了下面一排, 估计她排着看一遍都要费不少的时间。

    大抽屉里, 是刁奕舟给选的首饰和一些手包之类的。再往里走,一个大的展架上面, 错落有致的摆放着一些包包, 桃珍掀开吊牌看了眼, 这刁奕舟还真是不含糊,全是大手笔。

    她倚在柜子上,把整个衣帽间扫了眼。

    自己这老公太不会过日子了,要送女人东西,哪有一股脑的送进来的,隔三岔五,一两件的送,那样多好,经常会有惊喜。

    他可倒好,忽拉涌进一堆,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改天再看吧?”刁奕舟点了点她的眉头,“这回来头一天,马不停蹄的转,也该着歇歇了。”

    “好吧。”

    桃珍也的确是有点儿累,她先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后,刁奕舟正倚在床头柜上看书,身上笼了条浴巾。

    桃珍坐到床头,轻轻用毛巾擦拭头发,“你去洗吧。”

    “我已经在楼下洗了。”刁奕舟掀开被子,拍拍床铺,“赶紧过来,我来替你擦头发。”

    有人帮忙求之不得。

    桃珍坐进被窝里,背朝刁奕舟,把大毛巾递给他。

    刁奕舟把毛巾围到她发梢上,来回搓揉着,吸干上面的水分。

    下面擦得差不多了,他又转向头顶,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桃珍的头部。

    有点儿按摩的意思。

    桃珍舒服得想躺下来。

    可她躺的意念刚起,人就被刁奕舟给压了下来。

    该来的会来,桃珍没有任何推拒,乖巧温顺的象一只猫,任君采撷。

    女人温顺的时候,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刁奕舟疾风骤雨般把人上下给吃了一遍。

    等男人一声低吼,桃珍觉得差不多了,就想去洗手间洗洗睡觉了。

    可她永远低估了男人的不知疲倦的索取。

    刚沾了腥味的男人象一头不知餍足的狼,炽烈的眼神紧紧盯着桃珍,把桃珍盯得心里发毛,眼睛乱蓬蓬的眨着,想要起身,身体却动不得分毫。

    刁奕舟接下来的动作吓了她一跳。他不象以前那样把她紧紧拢在身下或者是使劲抱在腰上。

    他轻轻抬起了她修长细致的长腿,在桃珍目瞪口呆的表情里,忽然挺身进入了她。

    这个姿势太令人羞耻,这个动作让男人的那里进入的更深了。

    桃珍只觉得男人的那里顶到了自己身体里的什么,她尖锐的喊叫了一声,便开始手忙脚乱的挣扎起来。

    疼是真疼,挣扎也是真挣扎。

    不是女人欲拒还迎的小打小闹,桃珍使出浑身力气来推拒刁奕舟,推拒的太使力,她的脸色都变得有些扭曲。

    刁奕舟原本还陷在幸福的欲望里,这一场突出其来的变故把他惊了下,他急忙撤出来,安抚的放下桃珍的身体,跪到她身边,不住声的问她:“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好好的发起了疯?

    他一退出,那种钻心的疼便消失了。桃珍拭了拭额头的汗,胡乱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话不成句的说道:“疼,刚才太疼了。”

    “那一下,很疼?”刁奕舟不确切的问道。

    桃珍疼得浑身是汗,她拢着被子坐起来,心有余悸的点头。

    应该是顶到子宫口了,桃珍这方面知识不丰富,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现在还疼吗?”刁奕舟象只大狗熊一样,跪在那里,腰佝偻着问桃珍,他是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

    要真是那样,他可就罪过大了。

    把自己老婆做坏了。

    这说出去得是多坏的丈夫啊,只顾着自己舒服,不管老婆死活的。

    桃珍摇了摇头:“没事了。”

    迎着他关切的眼神,桃珍倒是生出了几许歉意,她眼睛轻轻扫过刁奕舟的下面,那里虽经历了一次释放,但好象没解决多少问题,就连桃珍连喊带叫的,也没把它给吓回去,它还是状态甚佳的样子。

    经历了一次钻心的疼痛,桃珍没有了进行下去的心情,可她又替刁奕舟发愁。

    刁奕舟倒是一派从容的。

    他裸着身子下床,伸手过来扶桃珍的胳膊,“先去洗手间洗洗,如果还有什么不适,明天去医院看下。”

    他扶得小心翼翼的,象是把桃珍当作瓷器,生怕一不小心给碰坏了。

    桃珍抓了条浴巾随意围在身上,“我自己去吧。”

    她避开刁奕舟的胳膊,有些害羞的进了洗手间。

    站到花洒下面,任温热的水滑过身体。她用手抚了抚自己的下面,没有任何痛感了。

    倒底不知道刚才算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身体有问题,还是跟刁奕舟那里的尺寸太不契合了。

    胡思乱想了一通,桃珍换了身睡衣出了浴室。

    刚拉开门,把她吓了一跳,身着大短裤的刁奕舟就跟铁塔似的倚在那里,也不知道倚了多久。

    见她出来,他黑眸淡淡的扫了她几眼,轻声的解释:“怕有什么不适,我特意在这里守着。”

    刁奕舟又伸出手,想要扶桃珍。

    桃珍笑了:“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一步还必得有人搀着。”

    可刁奕舟很坚持,桃珍也没法,就由着他把自己扶到床上。

    她悄悄扫了眼刁奕舟下面,那里已经软作一团,偃旗息鼓了。

    刁奕舟把她扶到了床上,替她拉过被子盖好,自己又从床尾绕到另一侧,轻轻上了床。

    经过刚才那一下,桃珍心里多少受了影响,她老老实实躺在那里,眼睛瞪着天花板,莫名的出神。

    只要是疼,就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桃珍心里都有了隐忧。

    若是自己身体真有个什么,这个劲头十足的刁奕舟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林夫人说,男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自己这边好象刚开始喂呢。

    桃珍心里七想八想的,脑子里弯弯绕绕的,已经从北极晃悠到了南极。

    刁奕舟的身子轻轻靠过来。

    桃珍察觉到他的企图,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了。

    她今晚是半点儿欲望也没有了。

    如果刁奕舟继续求欢,她该如何是好。

    桃珍是平躺着的,刁奕舟靠过来后,把手掌缓缓插到了她后背下面。

    桃珍心脏咚咚乱跳起来。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想着以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委婉而不失分寸的拒绝身侧的男人。

    素了一个多月,只胡乱吃了顿肉,连肉味还没回味出来,自己这边便关门大吉了。

    怎么说,都好象是当妻子的不称职。

    她正乱想着,刁奕舟胳膊已经绕到了她的身前,另一只手也围拢上来,猛的一提,桃珍便从平躺变成了窝在刁奕舟怀里,只不过是背对着的。

    刁奕舟双手揽在她的小腹处,轻柔的按了下她小腹的位置:“别胡思乱想,好好睡吧。”

    男人身体象火炉一样,非常的温热。

    他的肌肤也和桃珍的完全不同,桃珍身上软软的,而他则是硬硬的。桃珍屁股挨上他的小腹,都感觉不到丝毫的肉感,硬邦邦的。

    很硬很硬的怀抱,却很暖很暖。

    大掌覆在她的小腹那里,桃珍感觉自己好比是戴了个暖手宝,熨帖得小腹很是舒服。

    她不自由主的往他怀里拱了拱,身体更紧密的去贴近他。

    刁奕舟不轻不重的按压了下她的小腹,“乖,别乱动,小心擦枪走火。”

    桃珍瞬间老实了。

    过了一会儿,桃珍感觉头顶的呼吸比较平稳了,便轻轻问了句:“睡了吗?”

    没有回答。

    桃珍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净在这里胡思乱想。”刁奕舟说话时的气息盘旋在桃珍头顶,象是在撩拨着她的发丝弹一首暗夜的曲子。

    桃珍挺了下后背,又软绵绵的窝回去了。

    “你今晚不痛快吧?”

    桃珍用屁股蹭了蹭他的小腹。

    “想讨打是不是?”刁奕舟大手上移,在桃珍眼睛周围抚了一把,确认没什么事情,又绕回她的小腹。

    “我不是装的,是真的很疼。”桃珍象温顺的猫眯,在他怀里蹭了蹭,掉转姿势,面对面的搂住了他的腰,头一偏,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可以听到他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一声一声的,象擂鼓。

    若是白天,可能没有勇气探讨这些,但是夜晚,却可以让人平添许多的勇气。

    夫妻之间,性生活是不可或缺的环节,它的和谐与否,有时候直接关系到婚姻的存亡。

    人生总是不可预料的,你觉得迈过了一道坎,却又不可预料的会碰到下一道坎。

    额头上的疤痕去掉了,是向新生活勇敢的迈出了一步。

    过去的桃珍是想着,要么这辈子不结婚,要结的话,一定要带着这道疤痕穿上嫁衣。

    可这道疤痕,总是让她的生活横生枝节。

    每一个想要对她指手画脚的人,针对的总是这道丑陋的疤痕。

    所以桃珍想要去掉,去了它,自己可以坦坦荡荡从从容容的做刁奕舟的妻子。

    没有配不配之说,只有合适与否的问题。

    可好巧不巧的,去了疤痕后相处的第一天,两人的夫妻生活竟然出了问题。

    “我又不是种马。”刁奕舟托着桃珍的屁股将人往上提了提,两人头部可以一起靠在枕头上,他用自己的脸碰了碰桃珍的,“咱们以后的日子长得很,你要是不满足,以后我一定补上。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许想,只能乖乖睡觉。”

    明明是怕男人不满足,到最后竟成了自己不满足。

    桃珍放弃跟刁奕舟沟通,闭上眼睛,一心一意的睡觉。

    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桃珍还在想着,改天无论如何要去医生那里看看,自己倒底是怎么了。

    ~~

    周日早上,刁奕舟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刮胡子,桃珍则在卧室里忙着换衣服,换好一件,她跑到洗手间门口,“哎,你看这件行不行?”

    自从刁奕舟把“刁总”改为亲密暗号后,桃珍倒是很快改了口,经常对着刁奕舟“哎,哎”的叫唤开了。

    剃须刀从左至右的转悠着,刁奕舟点了下头:“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你有认真看吗?”桃珍心里没落没着的,“这头一次见你父母,我总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刁奕舟摸着下巴走出来,一脸的浑不在意,“你是跟我过,又不跟他们过。”

    话是这么说,可桃珍这心还是紧张得要命。

    后婆婆见识过一次,听她当时话里的意思,这公公也好不到哪里去。明知道去了可能是碰壁,可桃珍也没办法,伸头缩头的都是一刀,谁让她一时脑热跟刁奕舟这家伙扯了证呢。

    吃完早餐,刁奕舟开车,两人去了刁奕舟父母家。

    临进门前,桃珍还面露忧虑的问刁奕舟:“你父亲和后妈会不会发很大的脾气?”

    “凡事有我呢。”刁奕舟握了握她的手。

    小后妈出来开的门,见是两人,态度倒是挺温和,身子侧向一边:“快进来吧。”

    好象挺热情的,但口气不怎么欢快。

    桃珍叫了声“伯母”,有些拘谨的走了进去。

    小后妈扫了眼她光洁的额头,趁两人转头的功夫悄悄撇了撇嘴。

    刁父坐在沙发里,面色不是很好看。

    刁奕舟拉着桃珍的手走上前,说了声:“爸,我带桃珍来看你们了。”

    桃珍也跟着喊了声:“伯父好。”

    老刁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小后妈端了茶水过来,几个人相对而坐。

    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桃珍眼观鼻鼻观心的,端端正正坐在那里。

    老刁用鼻子哼了声:“你还真是什么人都敢带回家。”

    “爸!”刁奕舟不悦的打断父亲。

    “你不用朝我甩脸子,”老刁心绪有些难平,“我欠姚家人情,当初是我作主订下的婚约,你说不履行就不履行了,还对姚家孩子那么个态度,你这是成心给我填堵,是吧?”

    “我再三说过,姚露露那边,我是肯定不答应的。我不能为了你的一句所谓的诺言,把自己的幸福白白断送了。以后,桃珍是我们刁家的媳妇,你认是这样,不认也是这样。”刁奕舟用手拽了拽自己的衬衣领子,只觉得胸口有股气堵着,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得紧。

    老刁腾的坐起来,捞起茶几上的茶杯,朝着身前的地上就砸了下去。

    稀里咣当一阵响,碎片爆得到处都是。

    桃珍不动,依然端坐着,连头也没抬,她知道自己不宜说话,估计说了也不会起什么作用,索性就装聋作哑。

    刁奕舟干脆从西装口袋里将早已准备好的结婚证摔到了茶几上:“我们今天过来,就是跟您说一声,我们结婚了。”

    老刁抓起结婚证,难以置信的翻阅着,小后妈也凑上头,仔细的看了看名字和照片,惊呼了声:“呀,真是结婚了,还是一个多月前。”

    她拉出长辈的架式装模作样的斥责刁奕舟:“奕舟,不是我说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好歹知会我和你爸一声,不说有什么大礼,起码要祝福一下你们啊,你看你们都结婚一个多月了才来通知我们,得让我和你爸心里怎么想?”

    她不说还好,一说老刁更生气了。

    两手一扯,三两下将结婚证撕了个稀巴烂:“以后,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咱俩断绝父子关系。”

    小后妈有点儿焦急,用手拍着老刁的后背:“消消气,消消气,可不能这么大动肝火的,对身体不好。”

    刁奕舟沉默了半晌,猛的拉起了桃珍的手,一句话不说的转身就走。

    “好,好,有本事走了,就永远别再登我的门。”老刁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着。

    大门在身后砰的合上,桃珍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这父子俩,简直水火不相容。

    父亲的反对虽然在意料之中,可也极大的影响了刁奕舟的心情。

    路上,他手握方向盘,脸上线条绷得紧紧的,眼睛沉沉的盯着前方路面。

    “要么,我们去看看奶奶吧?”桃珍小心翼翼的问道。

    刁奕舟的脸松快了几分,拧着方向盘转了个方向,朝着奶奶的桃园去了。

    进入冬天的桃园,满是萧瑟。

    远远看去,象是枯败的树枝,横七竖八的凑在了一起,看起来干巴巴的。

    “明年春天就会生机盎然了。”刁奕舟拖着桃珍的手,在桃园里转了一圈。

    有些桃树很矮,需要弯着身子穿过,桃珍这么娇小的身形还可以,轮到刁奕舟,则看起来象个大笨熊。

    桃珍掩着嘴唇,吃吃的笑。

    刁奕舟凑上前,吻了吻她的指尖,脸色温润一片:“净是孩子气,这么点小事也能笑起来。”

    逛完一圈,两人回了二层小楼。

    在一楼的沙发里百无聊赖的坐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从楼上下来的奶奶。

    “我的舟舟来啦?”奶奶特别开心,“我刚睡了一觉,你们是不是等急了,下次来呀,直接叫我,别等。你们年轻人时间要紧。”

    桃珍走到楼梯底下伸手扶老太太。

    老太太下楼梯的速度有点儿快,看着怪让人纠心的,就怕她会摔倒。

    奶奶瞅了眼扶自己的姑娘,眼睛亮了下,用手指着桃珍:“这姑娘,我认识。”

    刁奕舟也上前,扶着老太太另一边胳膊:“奶奶,这是您的孙媳妇,名字叫桃珍,以后桃园里忙不过来,只管给她打电话。”

    “是吗?”老太太猛的拍了下大腿,“那敢情好。”

    今天上午这天分外的好,怎么就把孙媳妇给招来了。

    老太太眉眼舒展着,双手抓着桃珍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越看心里越欢喜,她抬头问孙子:“舟啊,就她了?”

    “嗯,就她了。”刁奕舟伸手往兜里一摸,想把结婚证拿出来给奶奶看下,摸了个空才想起来,结婚证被自己亲爹给撕了。

    “是她就行。”老太太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姑娘,我孙子说了,你可就是板上钉钉的孙媳妇了。既然是孙媳妇,我这个老太婆可得把话提前亮出来。”

    “奶奶,有话您只管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努力去做。”

    “这乖巧劲我喜欢。”

    奶奶晃了晃自己两只手上的东西。

    左手是一只成色很好的玉镯,右手是串桃核手串。

    “我这两只手腕上戴的,可都是有讲究的。”奶奶指着左手,“这玉镯是祖上传下来的,只能传给我们刁家的媳妇,舟舟母亲走了,我就把它给收回来了,想着有机会要给我的孙媳妇戴上,但有一条,我的孙媳妇必须给我们刁家生个孙子才行,否则这镯子就得跟着我下棺材。”

    “这桃核手串是我们家舟舟刻的,等着小舟舟出生啊,我要亲自送给他。”

    说来说去的,都是孩子那些个事儿。

    桃珍面色微微羞红,但是也没回避,落落大方的应了奶奶的要求:“奶奶,我不确定什么时候做到,但保证会努力的。”

    这话说得清脆有力,刁奕舟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这努力两字可不是她一人说了算,自己才是最辛苦的那个。

    不过最近可是一直没捞着辛苦。

    自从那次突发事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避,每晚睡觉的时候,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彼此都没再进一步。

    刁奕舟年轻气盛,又是刚开了荤的,难免有些饥渴难耐的时候,不过他都忍了过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想着工作不忙的时候咨询过医生再思忖如何行动,在此之前,先按兵不动。

    这性事上疼的事情,可大可小的。

    严重了大出血,止不定毁了女人一辈子。

    刁奕舟自认自己没那么无耻。两人是夫妻,以后水乳,交融的时间有的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听到桃珍响亮干脆的回答,把老太太给乐得,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自己刁家的孙媳妇,就得是这样的,不扭捏,不做作。

    祖孙三人吃了顿其乐融融的饭,老太太依依不舍的把两人送上了车,临关车门前还一再的叮嘱桃珍:“努力哈,千万别忘了,天天催着舟舟努力哈。”

    桃珍被老太太说的,满面羞红,绕是这样,她也依然不住的点头,嘴里不断的答应着:“好的,好的。”

    两人车子开出去了好远,桃珍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奶奶站在原地的身影。

    “奶奶是太高兴了。”

    “那我们以后常来看她吧。”

    刁奕舟捉住桃珍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下,“好,以后我们常来。”

    ~~

    周一上午,桃珍驱车去了医院,挂了个妇科门诊。

    然后把皮包放在膝上坐在长椅上静静的等号。

    “21号。”

    听到喊号,桃珍忙提着皮包小跑着过去,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里面坐了个年龄大约在五十岁上下的女大夫。

    “哪里不舒服?”女医生翻开病历夹,很例行公事的问。

    “是这样,”桃珍有些难以启齿,“我和老公过夫妻生活时,他进入得太深,好象顶到了宫颈的位置,我当时特别特别的疼,所以想来查查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说完这一段话,桃珍的脸色已经粉红一片。

    这样私密的话,不是对着医生完全说不出来。

    医生指了指里面的床:“你躺上来,我检查下。”

    桃珍脱了裤子躺上去,医生戴了手套,认真检查了下。

    遂摘下手套,提示她:“可以了。”

    桃珍慢慢从上面下来,在帘子后将衣服穿戴整齐,这才拿着皮包坐回医生对面。

    “医生,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宫颈是有些炎症,但不严重。”

    医生在病历本上唰唰写了几笔:“我给你开点儿药,你回去照着说明书使用。药物用完后再来做个复查。”

    “这个严不严重?”桃珍有点儿忧虑,没想到还真是自己的问题。

    大夫:“别担心,对咱们女人来说这种病症很常见,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桃珍:“那如果好了之后,不会影响夫妻生活吧?”

    “不会的,不过近段时间禁止夫妻生活吧,等完全康复了再说。否则会传染男方,对你自己的身体也有影响。”医生把病历本推给桃珍。

    “如果男人的那里碰到了宫颈口,也是可以的,对吗?”性知识匮乏,桃珍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新婚小夫妻吧?”大夫看眼桃珍粉面桃腮的样子,打趣道,“等你炎症消了,男人无论怎么生龙活虎,都保准没问题。”

    桃珍羞赧的抬不起头。拿了大夫的方子,连道了几声谢谢,这才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

    桃珍开着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转悠了会儿。

    酒店最近进行得特别顺利。

    刁奕舟是出人出力,把桃珍酒店所有的烦心事都给解决了。

    空调和地板这两个大问题解决后,不用娇娇经理提醒,刁奕舟就派了个营销经理过来帮助联络协议单位。

    新营销经理一出马,入住率噌噌的上涨。

    娇娇最近走哪都是满面春风的。

    桃珍去酒店看看,也感觉无事一身轻。

    入住率上来,费用被娇娇控制得也不错,一个月前还处在亏损阶段的酒店,现在摇身变成了盈利单位。

    桃珍这兜里也不再是空空瘪瘪的,也开始见着回头钱了。

    如果身体的炎症再彻底的消了,这日子好象就是完美无缺的了。

    经过宝宝和贝贝的幼儿园,桃珍才想起好些日子没跟郝美联系了。以前是见天的联系,宝宝和贝贝经常会被送到自己家,最近却是安静得出奇,连自己去了疤痕这么重要的事情,郝美也没表现出特别的关心与好奇。

    是时候自己登门拜访了。

    桃珍到超市买了几大包好吃好喝的,提着去了郝美家。

    在门口敲了好久的门,也没人应声。桃珍把东西放到地上,给郝美打电话。

    “你在哪里?”

    “我在外地出差。”郝美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你出差,宝宝和贝贝呢?”也没见着送回父母家啊。

    郝美迟疑了半天:“送回老家去了。”

    郝美父母退休后回了农村。

    桃珍觉得哪里不对,可再问,郝美借口忙把电话给挂了。

    桃珍提着几大包的东西,又从楼上下来。

    回到车上坐了会儿,看到车前有个大妈经过,桃珍记得她住郝美对门,赶紧下车赶了上去。

    “大姨,能问您件事儿吗?”

    大妈站住了,看见是桃珍,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哟,小桃姑娘,怎么见着你比以前漂亮了?”

    桃珍腼腆的笑了。

    “大姨,我姐和姐夫没什么事儿吧?”

    “你说郝美跟隋波啊?”大姨拍了下巴掌,“这两孩子,打结婚的时候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了这么些年,还是吵出事了。”

    桃珍心里咯噔了下。

    “我姐离家出走了?”

    “你姐是真伤了心,领着孩子走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那个隋波能惹事不能安事,天天醉熏熏的,要有郝美在,他还算个人,这没了郝美,他啊,顶天是个半吊子。”

    大姨喋喋不休的。

    桃珍谢了大姨,忙给郝美打了电话。

    可这次无论她怎么打,这电话就是不通了。

    桃珍开车去了隋波工作的地方,他最近在捣鼓一个物流公司,也不知道进行到什么样了。

    他这人就是三分钟热度,今年热衷卖药,明年又转行送水,样样都想干,样样都干不长,这么蹦来跳去的,钱没赚多少,净往里搭钱,这郝美自从跟他结婚,除了操心上火,基本没享什么福。

    两人最大的作品便是聪明伶俐的孩子。

    物流公司大门紧锁,锁上积了不少的灰尘,看样子是有些日子没开门了。

    桃珍搁周围打听了下,旁边安保公司的大叔告诉她,隋波这物流公司老些日子没人管了,最近老混在酒吧里,白天回家睡觉,晚上在酒吧泡一晚上。

    桃珍皱了下眉:“我刚去他家敲门,没人啊。”

    “他要睡觉,估计地震也不顶用。”大爷呵呵笑了,“他没别的地儿,一准是在家呢,老婆孩子跑了,他还上哪儿得瑟。”

    桃珍打听了酒吧的位置,打算晚上去碰碰运气。

    她回酒店吃了点儿饭,又在消防室里找了几样防身的东西带在身上,临出门前,又给刁奕舟打了电话,把事情前前后后陈述了遍。

    “你等着,我找人陪你去。”刁奕舟在开会,他安排陈同过去帮衬着桃珍,酒吧那地方鱼龙混杂的,哪能让桃珍一个人去。

    桃珍在酒店门口等了会儿,等来的不是陈同,倒是刁奕舟本人。

    “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桃珍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问,“不是说让陈同陪我去么?”

    “还是不放心。”刁奕舟看了眼桃珍,把车子倒了出去。

    他刚才其实不是在开会,他在干的事情,不好意思告诉桃珍。

    他请了个专家,专门咨询这个夫妻生活的问题。

    刁奕舟把两人那天夫妻生活的状态跟专家讲了下,并且表述了妻子特别疼这个问题。

    专家听了,有些为难:“这肯定不是您刁总的问题,具体要看贵夫人的身体状况,要是方便的话,建议你带夫人到医院查查体,估计多是炎症引起。”

    事关女人的问题,专家也不好多说话,只给刁奕舟提了点儿委婉的建议,譬如夫妻生活要讲究情调,前戏要足……

    刁奕舟听得挺认真。

    可怎么劝着桃珍去医院查体,倒是让刁奕舟犯了难。

    直说吧,怕桃珍不高兴,嫌他净想着夫妻那点事儿。不说吧,这夫妻生活还真就是个事了。

    车子开进了酒吧的停车场,两口子一起走了进去。

    酒吧里音乐喧闹,气氛挺热烈。

    两人在酒吧里转了圈,又找服务生打听了下,说是没见隋波这人。

    寻找无果,两人去吧台前坐下,各自点了一杯酒。

    “你确定是这家酒吧?”刁奕舟轻抿了口酒,“服务生好象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只是见天来,但不见得报出自己的名号吧。”桃珍也挺郁闷的,“我其实倒不担心他,主要是担心两个孩子,现在郝美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要工作,还要生活,估计挺苦的。”

    “那为什么不去找郝美?”工作单位总是跑不了的。

    “辞职了。”

    “你也别太为人家担心了。人都有各自的选择,不管是什么样的路,只要自己选择了,就得无怨无悔的往下走。”

    选择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世上没有后悔这两个字,当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你要对这个选择负责。

    你可以回头,也可以继续,端看你怎么走了。

    桃珍也挺纳闷,那个保安大叔说得非常肯定,就是这家酒吧没错,可是没道理天天来的人,竟然没有人知道。

    她侧着身子,眼神飘过全场,又慢悠悠拉回,旁边调酒师正在为一位女士调酒,那花式动作耍得那叫一个酷,配上一头根根朝天竖的黄毛,还有脸上辩不清颜色的油彩,远远看着,还是挺酷炫的。

    刁奕舟也注意到了那位调酒师,他很中肯的评价:“打扮妖里妖气,但调酒动作够帅,对待女客人嘛,也比较有感觉。”

    桃珍被刁奕舟的评价给逗乐了:“什么叫有感觉?”

    刁奕舟轻轻摁了下手指,解释:“就是距离感保持得不错。”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从桃珍身后走过来,冲着调酒师的方向就去了,嘴里咋咋呼呼的喊着:“哥,我来了。”

    这男人,桃珍认识,她眉尖一挑,从凳子上下来,慢慢挪近胖男人身边,忽然就问了句:“你喊谁哥?”

    胖三扭头,看出是桃珍,“啊”了一声,大惊小怪的问:“桃珍也来了?这么巧,你也来找我哥?”

    桃珍蹙着眉,慢慢侧首,眼睛溜圆的瞪着那个正耍酷的调酒师看,调酒师不吱声,只管低着头,该甩胳膊甩胳膊,该晃悠的晃悠,调酒动作一丝不苟的。

    桃珍看了半天,“哼”了一声,手掌在柜台上啪的一拍。

    “哥啊,您还真是孙猴子变得,这脸都成猴屁股了,我愣是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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