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36五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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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轮红日终于隐没了最后一抹光泽, 沉沉的夜幕开始笼罩大地。湖边的风加快了行军，将周围增添了一层冷冽。
现场的研究人员连同那巨大的骨架已经全部撤离。临行前多少人饶有兴味地望过这静立的一男一女, 却并没有刻意来打扰。
随即这明月湖畔又重归到寂静，静得鸦雀无声，连虫鸣蛙声也无。
白灵君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而后说：“我们开始吧。”
她将双手的五指张开, 手心朝下地按在湖畔的半空，而后调动内气汇入到双手掌心。她突然哈地一下，将一道黑气从手中散了出来, 那黑气形成一股黑雾, 笼罩在湖水之上。在黑雾之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轮廓，待得黑雾逐渐消散，那轮廓渐渐清晰, 原来是一条怪鱼浮在水面。这鱼圆鼓鼓的，呈个青黑颜色，大得离谱，足有三四米长，一个硕大的头占据了三分之二体积。大嘴微张，露出森森的白牙。
白灵君说：“李高人，请。”
李余一脸懵逼：“请什么请？”
白灵君将手一指，那鱼嘴顿时大张，她说：“请进去啊。”
李余看着那黑洞洞的鱼口：“白董, 您老是要我进到鱼肚子里去？”
白灵君笑着说：“怎么, 你不敢？”
李余盯了她一眼：“我不是不敢, 我是脑子还没有秀逗，有这么请君入瓮的吗？”
白灵君翻翻白眼：“无知。”她负着双手轻轻一跳，跳到了那大鱼的口中，站在上下两排牙齿后面说：“你不进来，待会儿自己游泳下去吧。”说着便闪身往里面走去。
把李余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家伙又是在搞什么古怪？会不会有什么圈套？他想了想应该不会，便学白灵君那样，也跳进了鱼的嘴里。还好那鱼没有把嘴合上，把他给啃得稀烂。他便往里面蹭了蹭，在黑暗之中见得这鱼身里面竟然十分宽敞，像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有一张硬塌和一个四方矮桌，白灵君就席地坐在桌前。
李余四周顾看了一下，坐在了她的对侧：“白董，你这是个什么名堂？”
白灵君像看乡巴佬一样看着他：“船鱼听说过没有？”
李余摇摇头，鱼船倒是听说过，船鱼还真没有。
白灵君说：“这就是一条船鱼，我以前在东海音浪岛的浅水里捉的。这种鱼的前半段有一个很大空腔，和后半段隔开，而脏器都长在后半段，可以通过术法将它驯养起来，成为下水的工具。”
李余竖了竖大拇指：“了不得了不得。在现在这时代，这种东西都已经绝迹了。白董不愧是白董，果然是见多识广啊。”
白灵君难得谦虚地说：“没有，我以前喜欢四处游历。去的地方多，所以见得也多。”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移，似将思绪带回了数百千年以前。
李余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白灵君，她不过是个行事狠辣，铁石心肠，简简单单的一个妖人。然则在那一刹，李余突然升起一种感觉，他原来并不了解白灵君，不曾了解她的曾经的过去，她现在的心境，以及她未来的展望。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去了解她的一切。
少顷，白灵君将思绪拉了回来，说了一声：“我们走吧。”那船鱼的大嘴一合，顿时眼前漆黑一团。
没过多久，就有两道微微的亮光从鱼的前上方射来。李余抬眼一看，那前面似开了两道窗一样，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一景一物，那是船鱼眼睛所在的位置。也不知白灵君用了什么法术，可以将外面的事物通过鱼的双眼映照进来。
那鱼尾一个摇摆，而后鱼头向下一沉，怪鱼便带着他们沉入到湖水之中。湖水深幽，本是没有什么光线射入的，但外面的景象，依旧被二人锐利的目光尽收眼底。自那次杀戮之后，这水就变成了淡红颜色，即使是深入到了水中，那红色仍旧弥漫。透过那样的淡红，那日的惨叫还依稀入耳，景象也历历在目。
船鱼朝着先前黄光坠下的地方游去。那里临近湖畔，在水底下看来，是一道似长了细小绿毛的岩壁。那一丛一丛的绿毛，是细小的藻类植物。也有一些较长的水草，零散地点缀其间。
船鱼在岩壁四周游荡了一圈，白灵君眼尖，看见在正中偏下的位置，有一丛茂密的水草，似乎与别处不同，便指挥着船鱼向那处游去。
离得进了，才见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那洞口十分狭窄，船鱼个头太大根本游不进去。白灵君说：“看来我们不得不自己下水去了。”他们都觉得，那洞里面绝对有文章。
李余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是二人拖了鞋袜和外套。白灵君说：“你转过身去。”李余就乖乖偏了过去。隔了一阵她又说：“好了”。李余一看，白灵君身上的衣物都丢在了一边，她现在穿着的是最初见她时那件蝠骨羽衣。
李余好奇问：“你这件衣服那天不是被我的天雷劈散了吗？怎么又有了？”
白灵君说：“你劈散了我就不会再做一件新的吗？笨得要死。”
李余又只得竖起大拇指：“白董，高！”
白灵君扯起嘴笑了笑：“我这件羽衣水火不侵。建议你还是把上身脱了吧，待会儿浸了水贴在身上难受，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既然她不介意那李余就更不介意了。二话不说把T恤脱了，光着膀子露出扎实的肌肉来。他背上龙纹金剑，见白灵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胸面前，将他看得差点老脸一红：“白董你最好矜持一点，我怕我把持不住。”
白灵君指着他的心口说：“这是什么？”
他向自己的胸前望去，原来是五只朱红颜色的龙，围成了个圆形汇在心口处，龙头在内，龙尾向外。五个龙头团簇在一起，而龙身龙尾呈放射状地散开。李余说：“这个五龙印是我拜师后的第二年，师父帮我打上去的。先前我学道法，无论如何都难以进步，而打上这个印之后，便开始突飞猛进。”
白灵君盯着那五龙印不放，疑惑地说：“这个印十分古怪。你看这五个龙头的排列，龙头正中的空隙，就是你的心脏，似乎是要将你的心封印住一样。”
李余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印是个封印？”
白灵君又细看了一阵，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甚明了。先前我并没有见过这类似的印，不敢乱说。”
他们便将这件事情暂时抛诸了脑后，接着鱼嘴一张，满湖的水灌了进来，白灵君通过内息发声说：“不用担心，待会儿上岸了叫它把水吐了就行了。”于是二人穿过那鱼口，一前一后的向那洞穴里面游去。
白灵君那件蝠骨羽衣果真是滴水不沾，不单如此，连她披散着的长发和肌肤，都没有沾染到一点水汽。她不远不近地飘浮在前方，洁白的羽衣和漆黑长发向后飘荡开来，既让她似鬼魅一样的神秘，又似仙子一般的灵逸。
李余发觉自己的视线，竟然有点难以从她身上移动开来。他在心中问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为何时而似天仙般的真朴，时而又如厉鬼般的凄厉？
他们在深幽的洞穴里面游了许久，也不见个出口。那洞穴并不是直直地贯穿向前，而是弯弯曲曲，时而向下坠落，时而向上拔起，又时而地左飘右移。在前行了将近十多分钟的样子，白灵君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有一道禁制。”她说，“我想那个贼人应该离这里不远了。”
李余顺着她如丝缎般顺滑的长发向前眺望过去，在前面的洞壁，上下左右各嵌了一个墨绿的骷髅头。那窟窿头包埋在壁上，只隐隐地露出了微微的一小截。也亏得白灵君眼尖，才能在一路都看得生厌的景致里面发现如此细微的差异，就连李余自己，也可能要疏忽过去。
白灵君说：“想必当我们经过那里的时候，就会从窟窿头里喷出毒气来，也会让那家伙能够警觉有入侵者，好做提防。我破它这禁制固然容易，只是怕打草惊蛇，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李余点点头，从长裤口袋里摸出两张符纸。这不是普通的姜黄纸，而是用油浸过并涂蜡的防水纸。他将符纸展开，水中不能用血来画符，他便将内气透过指尖，在那符纸上画了几笔。这样画出来的符效力虽不及血符，但想必破那禁制也应该够了。
他递给白灵君一张说：“含在口里，而后尽量将气息收敛，不要外露分毫。”
他自己也含了一张，便让白灵君去过那禁制。白灵君犹有疑惑地看了看他，李余说：“你只管去过，绝对保你无事。”白灵君便当真敛了内气，去过那四个骷髅头围成的禁制。轻轻巧巧地就过去了，并没有毒气喷出来。
李余也随即过来，白灵君问：“这是什么门道？蛮灵的。”
李余答：“隐匿符。对付这样的半开放式禁制再好使不过了。”
白灵君夸他：“你这混蛋也蛮有两下子的，干得漂亮。”
李余：“白董您要是诚心诚意夸我的话，能不能把‘混蛋’这两个字去掉？”
白灵君干干脆脆地说：“不能。”
李余张嘴正想说话，白灵君又补了一刀：“还有我只是随随便便夸你的，没听出来我其实很敷衍吗？”
李余：“。。。。。。好吧我不说话了。”
他们便继续朝前游去。那洞穴一路向上延伸，他们顺着浮力，所以游得十分轻快。再游出个四五分钟之后，终于看到前面骤然开阔，这洞穴已经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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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这明月湖畔又重归到寂静，静得鸦雀无声，连虫鸣蛙声也无。
白灵君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而后说：“我们开始吧。”
她将双手的五指张开, 手心朝下地按在湖畔的半空，而后调动内气汇入到双手掌心。她突然哈地一下，将一道黑气从手中散了出来, 那黑气形成一股黑雾, 笼罩在湖水之上。在黑雾之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轮廓，待得黑雾逐渐消散，那轮廓渐渐清晰, 原来是一条怪鱼浮在水面。这鱼圆鼓鼓的，呈个青黑颜色，大得离谱，足有三四米长，一个硕大的头占据了三分之二体积。大嘴微张，露出森森的白牙。
白灵君说：“李高人，请。”
李余一脸懵逼：“请什么请？”
白灵君将手一指，那鱼嘴顿时大张，她说：“请进去啊。”
李余看着那黑洞洞的鱼口：“白董, 您老是要我进到鱼肚子里去？”
白灵君笑着说：“怎么, 你不敢？”
李余盯了她一眼：“我不是不敢, 我是脑子还没有秀逗，有这么请君入瓮的吗？”
白灵君翻翻白眼：“无知。”她负着双手轻轻一跳，跳到了那大鱼的口中，站在上下两排牙齿后面说：“你不进来，待会儿自己游泳下去吧。”说着便闪身往里面走去。
把李余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家伙又是在搞什么古怪？会不会有什么圈套？他想了想应该不会，便学白灵君那样，也跳进了鱼的嘴里。还好那鱼没有把嘴合上，把他给啃得稀烂。他便往里面蹭了蹭，在黑暗之中见得这鱼身里面竟然十分宽敞，像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有一张硬塌和一个四方矮桌，白灵君就席地坐在桌前。
李余四周顾看了一下，坐在了她的对侧：“白董，你这是个什么名堂？”
白灵君像看乡巴佬一样看着他：“船鱼听说过没有？”
李余摇摇头，鱼船倒是听说过，船鱼还真没有。
白灵君说：“这就是一条船鱼，我以前在东海音浪岛的浅水里捉的。这种鱼的前半段有一个很大空腔，和后半段隔开，而脏器都长在后半段，可以通过术法将它驯养起来，成为下水的工具。”
李余竖了竖大拇指：“了不得了不得。在现在这时代，这种东西都已经绝迹了。白董不愧是白董，果然是见多识广啊。”
白灵君难得谦虚地说：“没有，我以前喜欢四处游历。去的地方多，所以见得也多。”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移，似将思绪带回了数百千年以前。
李余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白灵君，她不过是个行事狠辣，铁石心肠，简简单单的一个妖人。然则在那一刹，李余突然升起一种感觉，他原来并不了解白灵君，不曾了解她的曾经的过去，她现在的心境，以及她未来的展望。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去了解她的一切。
少顷，白灵君将思绪拉了回来，说了一声：“我们走吧。”那船鱼的大嘴一合，顿时眼前漆黑一团。
没过多久，就有两道微微的亮光从鱼的前上方射来。李余抬眼一看，那前面似开了两道窗一样，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一景一物，那是船鱼眼睛所在的位置。也不知白灵君用了什么法术，可以将外面的事物通过鱼的双眼映照进来。
那鱼尾一个摇摆，而后鱼头向下一沉，怪鱼便带着他们沉入到湖水之中。湖水深幽，本是没有什么光线射入的，但外面的景象，依旧被二人锐利的目光尽收眼底。自那次杀戮之后，这水就变成了淡红颜色，即使是深入到了水中，那红色仍旧弥漫。透过那样的淡红，那日的惨叫还依稀入耳，景象也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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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鱼在岩壁四周游荡了一圈，白灵君眼尖，看见在正中偏下的位置，有一丛茂密的水草，似乎与别处不同，便指挥着船鱼向那处游去。
离得进了，才见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那洞口十分狭窄，船鱼个头太大根本游不进去。白灵君说：“看来我们不得不自己下水去了。”他们都觉得，那洞里面绝对有文章。
李余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是二人拖了鞋袜和外套。白灵君说：“你转过身去。”李余就乖乖偏了过去。隔了一阵她又说：“好了”。李余一看，白灵君身上的衣物都丢在了一边，她现在穿着的是最初见她时那件蝠骨羽衣。
李余好奇问：“你这件衣服那天不是被我的天雷劈散了吗？怎么又有了？”
白灵君说：“你劈散了我就不会再做一件新的吗？笨得要死。”
李余又只得竖起大拇指：“白董，高！”
白灵君扯起嘴笑了笑：“我这件羽衣水火不侵。建议你还是把上身脱了吧，待会儿浸了水贴在身上难受，放心我不会介意的。”
既然她不介意那李余就更不介意了。二话不说把T恤脱了，光着膀子露出扎实的肌肉来。他背上龙纹金剑，见白灵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胸面前，将他看得差点老脸一红：“白董你最好矜持一点，我怕我把持不住。”
白灵君指着他的心口说：“这是什么？”
他向自己的胸前望去，原来是五只朱红颜色的龙，围成了个圆形汇在心口处，龙头在内，龙尾向外。五个龙头团簇在一起，而龙身龙尾呈放射状地散开。李余说：“这个五龙印是我拜师后的第二年，师父帮我打上去的。先前我学道法，无论如何都难以进步，而打上这个印之后，便开始突飞猛进。”
白灵君盯着那五龙印不放，疑惑地说：“这个印十分古怪。你看这五个龙头的排列，龙头正中的空隙，就是你的心脏，似乎是要将你的心封印住一样。”
李余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印是个封印？”
白灵君又细看了一阵，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甚明了。先前我并没有见过这类似的印，不敢乱说。”
他们便将这件事情暂时抛诸了脑后，接着鱼嘴一张，满湖的水灌了进来，白灵君通过内息发声说：“不用担心，待会儿上岸了叫它把水吐了就行了。”于是二人穿过那鱼口，一前一后的向那洞穴里面游去。
白灵君那件蝠骨羽衣果真是滴水不沾，不单如此，连她披散着的长发和肌肤，都没有沾染到一点水汽。她不远不近地飘浮在前方，洁白的羽衣和漆黑长发向后飘荡开来，既让她似鬼魅一样的神秘，又似仙子一般的灵逸。
李余发觉自己的视线，竟然有点难以从她身上移动开来。他在心中问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为何时而似天仙般的真朴，时而又如厉鬼般的凄厉？
他们在深幽的洞穴里面游了许久，也不见个出口。那洞穴并不是直直地贯穿向前，而是弯弯曲曲，时而向下坠落，时而向上拔起，又时而地左飘右移。在前行了将近十多分钟的样子，白灵君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有一道禁制。”她说，“我想那个贼人应该离这里不远了。”
李余顺着她如丝缎般顺滑的长发向前眺望过去，在前面的洞壁，上下左右各嵌了一个墨绿的骷髅头。那窟窿头包埋在壁上，只隐隐地露出了微微的一小截。也亏得白灵君眼尖，才能在一路都看得生厌的景致里面发现如此细微的差异，就连李余自己，也可能要疏忽过去。
白灵君说：“想必当我们经过那里的时候，就会从窟窿头里喷出毒气来，也会让那家伙能够警觉有入侵者，好做提防。我破它这禁制固然容易，只是怕打草惊蛇，你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李余点点头，从长裤口袋里摸出两张符纸。这不是普通的姜黄纸，而是用油浸过并涂蜡的防水纸。他将符纸展开，水中不能用血来画符，他便将内气透过指尖，在那符纸上画了几笔。这样画出来的符效力虽不及血符，但想必破那禁制也应该够了。
他递给白灵君一张说：“含在口里，而后尽量将气息收敛，不要外露分毫。”
他自己也含了一张，便让白灵君去过那禁制。白灵君犹有疑惑地看了看他，李余说：“你只管去过，绝对保你无事。”白灵君便当真敛了内气，去过那四个骷髅头围成的禁制。轻轻巧巧地就过去了，并没有毒气喷出来。
李余也随即过来，白灵君问：“这是什么门道？蛮灵的。”
李余答：“隐匿符。对付这样的半开放式禁制再好使不过了。”
白灵君夸他：“你这混蛋也蛮有两下子的，干得漂亮。”
李余：“白董您要是诚心诚意夸我的话，能不能把‘混蛋’这两个字去掉？”
白灵君干干脆脆地说：“不能。”
李余张嘴正想说话，白灵君又补了一刀：“还有我只是随随便便夸你的，没听出来我其实很敷衍吗？”
李余：“。。。。。。好吧我不说话了。”
他们便继续朝前游去。那洞穴一路向上延伸，他们顺着浮力，所以游得十分轻快。再游出个四五分钟之后，终于看到前面骤然开阔，这洞穴已经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