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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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颊上的酒窝大喇喇地暴·露出来，顾运欲盖弥彰地用手粗鲁地揉着笑弯了的嘴角，轻咳一声道：“是吗？嘿……”
人呀，总是这么奇怪。
被人夸奖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够随口说出类似于“谢谢，我很开心”这样雀跃的话来，但是啊，自己最在意的想法或者是内心深处最想要得到认同的观点，一旦被别人肯定了，却会凭空生出让人脸红心跳的羞耻感，本是最为坚定的信念，却不再敢贸然的确定。
吴涵端着热好了的豆浆油条从厨房走了出来，才只是朝着四位队友的方向瞟了一眼，就瞧见自家四号位选手兼老板的顾运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又冷声道：“你嘴巴里要是敢蹦出一个字，SD战队四五号位的辅助联盟就此解散。”
“……”
温软的眼底，上翘的嘴角，一脸的春风得意，就连那一颗乱了节奏的心都是甜甜的，这么愉快的瞬间，顾运一点也不想被人泼冷水。
张世雨瘪着嘴，纠结地看着既骚包又弱智的顾运，干笑着回答道：“应该是吧，要不是因为爱情，Panda干嘛这么帮我们……嗯……帮你？”
刘璐嘬了一口热乎乎的豆浆，帮腔道：“我以前也信奉电子竞技没有爱情，现在想想，一个职业选手，一个解说，啧啧啧，哪个婚恋网站能找到那么配的一对？”
“卧槽！你女朋友是婚恋网站上找到的？网址多少？”张世雨好奇道。
“呸！九爷我就这么一说，我和我女朋友小学就谈上了好吧？”
张世雨白了一眼刘璐，有女朋友了不起啊？转念一想又道：“你女朋友是外语专业的吧？你让她来给咱们当免费领队，她要是不来，就是爱你爱得不深沉。”
当听到“爱得深沉”时，顾运方才克制住的笑意，又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两枚酒窝率先抵挡不住，深深地沉陷下去。
可是，刘璐的话，让曹思源想起了先前被忽略了的，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异常重要的一句话。
——你说的那个人虽然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但他才不是我表哥咧！
曹思源一瞬不瞬地盯着顾运，刚满十六岁的他，对于女人这个连上卫生间都不能一起那怎么可能愉快玩耍的物种，一向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从未体会过男女之情的曹思源，不懂顾运对隔壁“哑巴”小姐姐的情愫，但曹思源觉得，顾运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他第一次在DOTA2里拿到五杀暴走时，开心得难以言喻。
“我……”曹思源喉头一动，悄悄地把手握成拳，“我知道你现在不太想听这个，但是……额……你有没有想过，Panda……姐姐……可能，我是说可能，已经有……男朋友了？”
还没等顾运说什么，吴涵就悄悄默默地走了过来，学着隔壁哑巴妹子，用手机打了一行字。
【这冷水不是我泼的啊！】
顾运：“……”
“……”曹思源噎住，他明明知道这话不能现在说，他明明紧张到手心冒汗，他明明已经很委婉了，可为什么自家五号位就是能这么用力得再捅上一刀？
从今以后，SD战队不仅是辅助联盟就此解散，而且下路兵线一号位和五号位之间，也是有你没我。
其实，就算吴涵没有补上这一刀，当曹思源开口时，顾运就从云端坠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这一屋子的男人里，旁人说什么，就算再中听，顾运也只是半真半假的相信着，可曹思源不同，他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和Panda有过接触的人，曹思源的话，不论真假，顾运都会毫不怀疑地相信每一个字。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煞白的脸，失了焦的眼中那藏都藏不住的落寞，曹思源觉得，此刻的顾运，和他第一次稳操胜券但又莫名其妙被对手翻盘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也不知道，只是……”
只是她喜欢你，但又不是像你喜欢她那样的喜欢着你，甚至宁愿当一个哑巴也不想跟活生生的你废一句话，而且……她跟刘璐一样，有着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
“你怎么找到她的？”
顾运灼灼地看着吞吞吐吐的曹思源，他不想再去听什么猜测，张世雨有一句话说对了，是不是，只有问了才知道。
曹思源对顾运跳脱的问话并没有感到吃惊，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给了我她的微信。”
顾运挑起眉，一双诧异的眼里蕴藏着危险的气息，“你又是怎么让她给你微信号的？”
“我微博搜索了她，然后给她发私信，说我就是源，聊了几句，她说她把微博提示消息关了，这么聊天太累了，让我加微信再聊。”曹思源机械地把先前蒋笑和他对好的口供说了一遍，讲到最后，还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个白眼是送给隔壁的蒋笑还是眼前的顾运的……
“手机给我。”
张世雨看着乖乖掏手机的曹思源，不解道：“你不是没微博账号么？E神当时跟你要的时候你是这么说的吧？”
“……”曹思源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个白眼就是翻给那位自认聪明但却白痴得一塌糊涂的隔壁小姐姐的。
顾运伸出去的手一顿，继而又接过手机，“小号吧，可能有什么不想给别人看的东西，所以不想公开。”
“这么懂？”张世雨伸出握成拳的手，放到顾运嘴边，“来，请说出你的故事。”
顾运一把打开张世雨的手，迫不及待地在曹思源手机上打开微信，单单只是看到位列第一的联系人名字，那颗方才坠入冰点的心脏，又死灰复燃地跳乱了节奏。
胖乎乎的大熊猫，不知道是卡住了还是坐在一个轮胎里的卡通头像，昵称是简洁明了的“Panda”。
原来，她的微信是这个样子。
顾运点开聊天框，聊天记录的时间统统来自于今早，内容如曹思源说的那样，公事公办得一句废话也没有，顾运仔细地看了一遍，又暗戳戳地点了她的头像，进入到个人资料页面。
微信号一看就是乱打又方便记忆的panda3344567，地区一看就是乱填的马尔代夫，至于个人相册……
“你被她屏蔽了？”顾运失望地猜测着。
“什么？”曹思源一脸的莫名其妙。
张世雨凑过头，瞟了一眼手机，“这明显是没有发过朋友圈才没有个人相册这一栏嘛，被屏蔽或者删除了以后，会显示个人相册这一栏，但是不显示里面的内容。”
“哦。”顾运放下心来，抬眼看了看张世雨，又道：“这么懂？你的故事不用说了，单是想想都觉得惨。”
怼完了队友，顾运又低下头，细细看着那一栏本该是个人相册，但在她的资料里却是空白的地方。
顾运认识的女性不多，但他认识的那几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有些不论事情大小都要发到朋友圈，有些虽然十天半个月不冒个泡，但也会贴出一两张她们感兴趣的东西，可像Panda这样，朋友圈内容为空白的女孩子，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
忽然，顾运双手一麻，握在手心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顾运看了看手机，又抬眼看了看听到震动声后却故作镇定的曹思源，“给你看？”
“好。”曹思源一边应着，一边伸出了手。
话是这么说，但顾运并没有把手机还给曹思源，反而是挪了挪身子，挤到曹思源边上，“一起看。”
“……”
顾运慢吞吞地移动着手指，从Panda的个人资料里退了出来，返回到微信主页，当看到新消息确实来自于猜测到的那个人时，顾运那根白皙且纤长的食指，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而顾运也没有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曹思源，此时正屏息凝神地死死盯着顾运手里的手机。
【Panda：哎呀！你好不容易混进职业圈，我也应该表示表示啊！】
这条新消息的风格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聊天记录，顾运强制自己从手机上挪开眼，探究地看着身旁的曹思源。
而曹思源，则是微不可闻地吐了一口气。
还没等顾运深究，曹思源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Panda：最新的机械键盘怎么样？老话说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打职业比赛一定要有一个好键盘。】
顾运眯着眼，不爽地看着曹思源，“给你回？”
曹思源木着一张脸道：“我刚才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对方很识相，顾运紧绷的脸稍稍缓和，指尖也变得灵巧了许多。
【源：我们队长说，键盘不在于款式，关键是轴，我们战队的就挺好。】
【Panda：啊……那显示器呢？有一款曲面的很棒啊！又大视野又好。】
【源：我们队长说，显示器尺寸大了没用，不动脑袋就能看完整个显示器上的内容才是最合适的。】
【Panda：这样啊？那主机吧！顶配的，喂！我已经放血了啊，你要求不能再高了。】
【源：我们队长说，职业选手不需要顶级的配置，因为赛场上的主机都是主办方提供的，训练的时候用得太好，比赛时反而不适应。】
这一次，并没有很快地收到回复，顾运捧着手机，上上下下地翻着和她的聊天记录，尽管没几句话，尽管这些话并不是跟他说的，但顾运还是骚包地勾起嘴角，摁下了截屏，又把图片发到自己的微信号里。
就在顾运裤包里的手机收到图片发出提示音时，他手里的这支曹思源的手机，也震了起来。
收到的却是一句语音。
“一起听？”顾运假情假意地征求着曹思源的意见，后者则是一脸嫌弃地朝着顾运瘪了瘪嘴。
顾运手指一动，满怀期待地点开了语音。
那个他只有在直播间里才听得到的声音，那个与众不同的播音腔，那个每每当她说出“EZ”两个音时，他都会笑出来的声音，就这么近在咫尺地响了起来。
【Panda：你们队长屁话怎么那么多？】
双颊上的酒窝大喇喇地暴·露出来，顾运欲盖弥彰地用手粗鲁地揉着笑弯了的嘴角，轻咳一声道：“是吗？嘿……”
人呀，总是这么奇怪。
被人夸奖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够随口说出类似于“谢谢，我很开心”这样雀跃的话来，但是啊，自己最在意的想法或者是内心深处最想要得到认同的观点，一旦被别人肯定了，却会凭空生出让人脸红心跳的羞耻感，本是最为坚定的信念，却不再敢贸然的确定。
吴涵端着热好了的豆浆油条从厨房走了出来，才只是朝着四位队友的方向瞟了一眼，就瞧见自家四号位选手兼老板的顾运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又冷声道：“你嘴巴里要是敢蹦出一个字，SD战队四五号位的辅助联盟就此解散。”
“……”
温软的眼底，上翘的嘴角，一脸的春风得意，就连那一颗乱了节奏的心都是甜甜的，这么愉快的瞬间，顾运一点也不想被人泼冷水。
张世雨瘪着嘴，纠结地看着既骚包又弱智的顾运，干笑着回答道：“应该是吧，要不是因为爱情，Panda干嘛这么帮我们……嗯……帮你？”
刘璐嘬了一口热乎乎的豆浆，帮腔道：“我以前也信奉电子竞技没有爱情，现在想想，一个职业选手，一个解说，啧啧啧，哪个婚恋网站能找到那么配的一对？”
“卧槽！你女朋友是婚恋网站上找到的？网址多少？”张世雨好奇道。
“呸！九爷我就这么一说，我和我女朋友小学就谈上了好吧？”
张世雨白了一眼刘璐，有女朋友了不起啊？转念一想又道：“你女朋友是外语专业的吧？你让她来给咱们当免费领队，她要是不来，就是爱你爱得不深沉。”
当听到“爱得深沉”时，顾运方才克制住的笑意，又如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两枚酒窝率先抵挡不住，深深地沉陷下去。
可是，刘璐的话，让曹思源想起了先前被忽略了的，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觉得异常重要的一句话。
——你说的那个人虽然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但他才不是我表哥咧！
曹思源一瞬不瞬地盯着顾运，刚满十六岁的他，对于女人这个连上卫生间都不能一起那怎么可能愉快玩耍的物种，一向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从未体会过男女之情的曹思源，不懂顾运对隔壁“哑巴”小姐姐的情愫，但曹思源觉得，顾运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他第一次在DOTA2里拿到五杀暴走时，开心得难以言喻。
“我……”曹思源喉头一动，悄悄地把手握成拳，“我知道你现在不太想听这个，但是……额……你有没有想过，Panda……姐姐……可能，我是说可能，已经有……男朋友了？”
还没等顾运说什么，吴涵就悄悄默默地走了过来，学着隔壁哑巴妹子，用手机打了一行字。
【这冷水不是我泼的啊！】
顾运：“……”
“……”曹思源噎住，他明明知道这话不能现在说，他明明紧张到手心冒汗，他明明已经很委婉了，可为什么自家五号位就是能这么用力得再捅上一刀？
从今以后，SD战队不仅是辅助联盟就此解散，而且下路兵线一号位和五号位之间，也是有你没我。
其实，就算吴涵没有补上这一刀，当曹思源开口时，顾运就从云端坠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这一屋子的男人里，旁人说什么，就算再中听，顾运也只是半真半假的相信着，可曹思源不同，他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和Panda有过接触的人，曹思源的话，不论真假，顾运都会毫不怀疑地相信每一个字。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煞白的脸，失了焦的眼中那藏都藏不住的落寞，曹思源觉得，此刻的顾运，和他第一次稳操胜券但又莫名其妙被对手翻盘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也不知道，只是……”
只是她喜欢你，但又不是像你喜欢她那样的喜欢着你，甚至宁愿当一个哑巴也不想跟活生生的你废一句话，而且……她跟刘璐一样，有着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
“你怎么找到她的？”
顾运灼灼地看着吞吞吐吐的曹思源，他不想再去听什么猜测，张世雨有一句话说对了，是不是，只有问了才知道。
曹思源对顾运跳脱的问话并没有感到吃惊，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她给了我她的微信。”
顾运挑起眉，一双诧异的眼里蕴藏着危险的气息，“你又是怎么让她给你微信号的？”
“我微博搜索了她，然后给她发私信，说我就是源，聊了几句，她说她把微博提示消息关了，这么聊天太累了，让我加微信再聊。”曹思源机械地把先前蒋笑和他对好的口供说了一遍，讲到最后，还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个白眼是送给隔壁的蒋笑还是眼前的顾运的……
“手机给我。”
张世雨看着乖乖掏手机的曹思源，不解道：“你不是没微博账号么？E神当时跟你要的时候你是这么说的吧？”
“……”曹思源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个白眼就是翻给那位自认聪明但却白痴得一塌糊涂的隔壁小姐姐的。
顾运伸出去的手一顿，继而又接过手机，“小号吧，可能有什么不想给别人看的东西，所以不想公开。”
“这么懂？”张世雨伸出握成拳的手，放到顾运嘴边，“来，请说出你的故事。”
顾运一把打开张世雨的手，迫不及待地在曹思源手机上打开微信，单单只是看到位列第一的联系人名字，那颗方才坠入冰点的心脏，又死灰复燃地跳乱了节奏。
胖乎乎的大熊猫，不知道是卡住了还是坐在一个轮胎里的卡通头像，昵称是简洁明了的“Panda”。
原来，她的微信是这个样子。
顾运点开聊天框，聊天记录的时间统统来自于今早，内容如曹思源说的那样，公事公办得一句废话也没有，顾运仔细地看了一遍，又暗戳戳地点了她的头像，进入到个人资料页面。
微信号一看就是乱打又方便记忆的panda3344567，地区一看就是乱填的马尔代夫，至于个人相册……
“你被她屏蔽了？”顾运失望地猜测着。
“什么？”曹思源一脸的莫名其妙。
张世雨凑过头，瞟了一眼手机，“这明显是没有发过朋友圈才没有个人相册这一栏嘛，被屏蔽或者删除了以后，会显示个人相册这一栏，但是不显示里面的内容。”
“哦。”顾运放下心来，抬眼看了看张世雨，又道：“这么懂？你的故事不用说了，单是想想都觉得惨。”
怼完了队友，顾运又低下头，细细看着那一栏本该是个人相册，但在她的资料里却是空白的地方。
顾运认识的女性不多，但他认识的那几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有些不论事情大小都要发到朋友圈，有些虽然十天半个月不冒个泡，但也会贴出一两张她们感兴趣的东西，可像Panda这样，朋友圈内容为空白的女孩子，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
忽然，顾运双手一麻，握在手心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顾运看了看手机，又抬眼看了看听到震动声后却故作镇定的曹思源，“给你看？”
“好。”曹思源一边应着，一边伸出了手。
话是这么说，但顾运并没有把手机还给曹思源，反而是挪了挪身子，挤到曹思源边上，“一起看。”
“……”
顾运慢吞吞地移动着手指，从Panda的个人资料里退了出来，返回到微信主页，当看到新消息确实来自于猜测到的那个人时，顾运那根白皙且纤长的食指，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而顾运也没有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曹思源，此时正屏息凝神地死死盯着顾运手里的手机。
【Panda：哎呀！你好不容易混进职业圈，我也应该表示表示啊！】
这条新消息的风格完全不同于之前的聊天记录，顾运强制自己从手机上挪开眼，探究地看着身旁的曹思源。
而曹思源，则是微不可闻地吐了一口气。
还没等顾运深究，曹思源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Panda：最新的机械键盘怎么样？老话说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打职业比赛一定要有一个好键盘。】
顾运眯着眼，不爽地看着曹思源，“给你回？”
曹思源木着一张脸道：“我刚才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对方很识相，顾运紧绷的脸稍稍缓和，指尖也变得灵巧了许多。
【源：我们队长说，键盘不在于款式，关键是轴，我们战队的就挺好。】
【Panda：啊……那显示器呢？有一款曲面的很棒啊！又大视野又好。】
【源：我们队长说，显示器尺寸大了没用，不动脑袋就能看完整个显示器上的内容才是最合适的。】
【Panda：这样啊？那主机吧！顶配的，喂！我已经放血了啊，你要求不能再高了。】
【源：我们队长说，职业选手不需要顶级的配置，因为赛场上的主机都是主办方提供的，训练的时候用得太好，比赛时反而不适应。】
这一次，并没有很快地收到回复，顾运捧着手机，上上下下地翻着和她的聊天记录，尽管没几句话，尽管这些话并不是跟他说的，但顾运还是骚包地勾起嘴角，摁下了截屏，又把图片发到自己的微信号里。
就在顾运裤包里的手机收到图片发出提示音时，他手里的这支曹思源的手机，也震了起来。
收到的却是一句语音。
“一起听？”顾运假情假意地征求着曹思源的意见，后者则是一脸嫌弃地朝着顾运瘪了瘪嘴。
顾运手指一动，满怀期待地点开了语音。
那个他只有在直播间里才听得到的声音，那个与众不同的播音腔，那个每每当她说出“EZ”两个音时，他都会笑出来的声音，就这么近在咫尺地响了起来。
【Panda：你们队长屁话怎么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