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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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一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怎么了？”
顾禾捏了捏手中的泥人，张嘴说了一声谢谢。
郑元未曾料到她竟然又向他道谢，笑了，“应该的。”
顾禾见他一张脸上满是笑意，嘴角不由也跟着弯了起来。
郑元又想捏她了, 顿时觉得自己离娶她又近了一步，他指了指大宅, “快进去吧。”
顾禾应了一声, “我马上就进去, 你先走吧。”
小哎实在是受不了了, “宿主啊！你没发现你俩现在分外腻歪吗？”
顾禾脸上一怔, 脸上飘起一抹红, 她迅速地扫了郑元一眼，“我先进去了。”
话落便转身离去。
郑元眉毛一挑, 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是让我先走吗？”
过了大门，顾禾探头往门外看了看，见郑元也转身离去便将门关上了。
然而在过二门的时候, 顾禾脚步顿住了，之前的那种压抑似乎又回来了。
她怕，怕她娘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从小到大，她娘都没有这般对待过她，她觉得难受。不过没了哥哥，爹和娘比她更难受。
顾禾深呼一口气，给自己打气。
“二妞，怎么站在那儿？快进来！”顾明孝正在打水，见女儿愣在门口连忙说道。
“爹。”顾禾叫了一声，悄悄在院子里打探了一番，没有见到她娘的身影，她抿了抿唇问道：“娘呢？”
顾明孝一把提起水桶，“你娘在厨房呢。”
顾禾应了一声，“爹，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去吧，去吧。”
一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而夏蓉正在灶前忙碌着。
说是来帮忙，顾禾看着她娘的背影却是愣在了那儿。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察觉，顾禾没有出声，夏蓉便偏过头来，见女儿呆呆地站在那儿出声说道：“回来了？今天生意怎么样？”
生意怎么样？
顾禾没有想到她娘竟然问起这个，支支吾吾地说道：“还行。”
夏蓉的视线落在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上，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快将东西放下来拿碗筷，马上吃饭了。”
顾禾见她娘支使自己不由心里一喜，连忙应了一声好。
半响后，顾禾拿着碗筷到桌前看到一大桌菜时着实吃了一惊，手里拿着的碗筷都忘了放下。
顾明孝见女儿愣在原地不由催促道：“二妞，快坐下吃饭，你娘可是一大早就催我出去买菜了，都是你爱吃的。”
夏蓉也说道：“快坐吧。”
顾禾嗯了一声也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她还以为爹娘将她的生辰忘了，没想到......
桌上满满当当地全是菜，好些都是她爱吃的。
这些日子家中的气氛不好，一家人更是连话都没有怎么说，此时吃饭也是安安静静的。
顾禾心中忐忑只埋头吃着饭，突然碗中多了一道菜，便听她娘说：“你爱吃的，多吃点。”
顾禾鼻子发酸，应了一声好。
一旁的顾明孝见状也连忙给女儿夹菜，气氛总算慢慢热火起来，夫妻俩一边吃着饭，偶尔说两句，顾禾默默地听着。
两口子讲着讲着便讲到了顾家大房的身上。虽然顾禾没有插嘴，但也从爹娘的谈话中也听了个大概。
他们一家离开后，顾家大房找不到人，只得自己拿钱还了顾安瑞欠下的赌债。大房不至于为还债就掏空了家底，可是也所剩无几，乡下人嘴杂，消息顿时就传了出去，顾安瑞的亲事就难了。
儿子年龄到了，张彩玉心急，更别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为了儿子，张彩玉对着邻村的一个媒婆好话都说尽了，对方才答应帮她注意着，没想到没过多久媒婆那里就有信了。
好歹是为家里说媳妇儿，一家人还是找熟人打探了一番，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村里还算富裕，称得上是一个小地主，就是姑娘脾气不怎么好。
本来还有些犹豫，没想到被顾安瑞撞见，他倒好，竟然直接应下了。
亲事就这样匆匆应下了。
事情就出在这亲事上，对方再是小有家产，他们家娶媳妇儿也不能不出彩礼，顾禾大伯可丢不起这个脸。
于是为了凑彩礼，大房家中的余钱全部都拿了出来，张彩玉不满意，将何翠芳和大儿媳的私房全都要了来，将办酒的钱留了，其他全都当了彩礼。
没想到，亲事还没办，何翠芳就病了，结果张彩玉倒好，硬是不请大夫，说钱得留着办酒。
顾明孝说起这事就有些生气，“你奶奶的病完全就是拖出来的，要是我和你娘再不回去，你奶奶怕是去了都没人管。”
这么严重？
顾禾目瞪口呆，“大伯不管吗？”
夏蓉正给她夹菜，见女儿这么惊讶不由冷哼了一声，“家里有了个有钱的儿媳妇你大伯可有面子了，哪里还管你奶奶。”
顾禾悄悄的瞄了顾明孝一眼，他爹脸色有些沉，听她娘这么说虽然皱起了眉头却没说话。
看来是真的了。
顾禾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默默地将碗里的饭吃光，过了一会见爹娘都放下了碗，她犹豫了一瞬说道：“爹，娘，我们将奶奶接过来吧。”
夫妻俩没有想到女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皆是一怔。
夏蓉看了丈夫一眼，然后看向女儿：“你奶奶以前对你可不怎么好，你真的要接她来？”
其实顾明孝回到村里见老太太可怜的样子便生起了这样的心思，夏蓉没说反对也没说同意，倒是顾明孝想到如今家中生计几乎全靠女儿，只得压住了这个心思，此时见女儿竟然主动提出来，当即惊喜不已。
顾禾看着桌子的边角忍不住伸手扣了扣，嘴上说道，“奶奶也只是比较看重大伯家罢了，对我和哥哥都不怎么样，不过她年岁大了不能帮忙，大伯母只会对她越来越不好，总不能就看她这样吧。”
她奶奶何翠芳对她确实不怎么样，可是这次这件事足以证明大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爹肯定放不下，倒不如将奶奶接来安安他爹的心。
虽然家中不差养老太太那点银子，不过怕以后又出篓子，顾禾还是想了个法子，这样和大伯一家就彻底没了牵扯。
顾明孝不知道女儿的小心思，听女儿这么说十分的欣慰，说话安她的心：“二妞，我和你娘这次回去，你奶奶的态度好了不少。”
夏蓉在一旁人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就是眼睛蒙了一层布了！”
顾明孝嘿嘿笑了两声，“那二妞，我看日子就回去将你奶奶接来了。”
“爹。”顾禾无奈的叫了一声，“我可有条件啊。”
“条件？”顾明孝一愣，“什么条件？”一旁的夏蓉也是一脸疑惑。
“你这次回去将我们的户籍移出来吧，落在县里。”顾禾又加了一句：“奶奶的也都移出来。”
户籍？
顾明孝脸上一阵迟疑，沉思了一阵，转瞬想到自家大哥大嫂的行径当即咬牙说道：“行，就依你说的办，要是你奶奶不同意的话我就不接她来，只和你娘偶尔回去看看她就罢了！”
最后一句话让顾禾一愣，倒是让她对他爹有些刮目相看了。
该商量的事情都说完了，顾禾起身准备收拾桌子。
“让你爹收。”夏蓉看了她一眼，“你到屋子里来，娘有话要和你说。”
顾禾手忍不住一抖，以为又要挨训了，不过脚步却没落下。
“现在知道错了吗？”夏蓉坐在软榻上，对着面前的女儿说道。
顾禾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错在哪儿了？”
顾禾：“不应该瞒着你和爹。”
“你呀你，知道就好。”夏蓉叹了一口气，“你富强叔劝了我和你爹很多，还让我们不要生你的气，可是这件事你怎么能瞒着爹娘？”
顾禾以为她娘又要责怪她，没想到她娘下一刻就话音一转：“你那时候才多大啊，怕是没少哭吧，我和你爹好歹也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盐，难道还比不过你了？”
“再说了，我和你爹还要养你呢。不对不对，你现在有出息了，是你养爹娘，你哥哥知道你这么厉害......”
说到这里，夏蓉再也说不下去了。
“娘。”顾禾眨了眨眼睛，扑到了她娘的怀里，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屋外的顾明孝听到哭声忍不住也摸了一把眼睛，“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
渐渐的，屋里的哭声弱了下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夏蓉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拿出手帕将女儿脸上的泪水擦干。
“娘，你真好。”顾禾抽噎了一声，说了一句。
“好？”夏蓉瞥了女儿一眼，“你马上就要觉得我不好了。”
顾禾有些懵，什么意思？
夏蓉：“你说说，你和那个谁谁到底怎么回事？”
谁谁？
顾禾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更懵了，“娘，你说的什么啊？”
夏蓉见女儿这个样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二妞，你可别装傻，隔壁的邻居说看见那谁送你回家好几次了，我看她说的像是那个谁？你说是不是他！”
“......”
郑元一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怎么了？”
顾禾捏了捏手中的泥人，张嘴说了一声谢谢。
郑元未曾料到她竟然又向他道谢，笑了，“应该的。”
顾禾见他一张脸上满是笑意，嘴角不由也跟着弯了起来。
郑元又想捏她了, 顿时觉得自己离娶她又近了一步，他指了指大宅, “快进去吧。”
顾禾应了一声, “我马上就进去, 你先走吧。”
小哎实在是受不了了, “宿主啊！你没发现你俩现在分外腻歪吗？”
顾禾脸上一怔, 脸上飘起一抹红, 她迅速地扫了郑元一眼，“我先进去了。”
话落便转身离去。
郑元眉毛一挑, 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是让我先走吗？”
过了大门，顾禾探头往门外看了看，见郑元也转身离去便将门关上了。
然而在过二门的时候, 顾禾脚步顿住了，之前的那种压抑似乎又回来了。
她怕，怕她娘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从小到大，她娘都没有这般对待过她，她觉得难受。不过没了哥哥，爹和娘比她更难受。
顾禾深呼一口气，给自己打气。
“二妞，怎么站在那儿？快进来！”顾明孝正在打水，见女儿愣在门口连忙说道。
“爹。”顾禾叫了一声，悄悄在院子里打探了一番，没有见到她娘的身影，她抿了抿唇问道：“娘呢？”
顾明孝一把提起水桶，“你娘在厨房呢。”
顾禾应了一声，“爹，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去吧，去吧。”
一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而夏蓉正在灶前忙碌着。
说是来帮忙，顾禾看着她娘的背影却是愣在了那儿。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察觉，顾禾没有出声，夏蓉便偏过头来，见女儿呆呆地站在那儿出声说道：“回来了？今天生意怎么样？”
生意怎么样？
顾禾没有想到她娘竟然问起这个，支支吾吾地说道：“还行。”
夏蓉的视线落在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上，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快将东西放下来拿碗筷，马上吃饭了。”
顾禾见她娘支使自己不由心里一喜，连忙应了一声好。
半响后，顾禾拿着碗筷到桌前看到一大桌菜时着实吃了一惊，手里拿着的碗筷都忘了放下。
顾明孝见女儿愣在原地不由催促道：“二妞，快坐下吃饭，你娘可是一大早就催我出去买菜了，都是你爱吃的。”
夏蓉也说道：“快坐吧。”
顾禾嗯了一声也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她还以为爹娘将她的生辰忘了，没想到......
桌上满满当当地全是菜，好些都是她爱吃的。
这些日子家中的气氛不好，一家人更是连话都没有怎么说，此时吃饭也是安安静静的。
顾禾心中忐忑只埋头吃着饭，突然碗中多了一道菜，便听她娘说：“你爱吃的，多吃点。”
顾禾鼻子发酸，应了一声好。
一旁的顾明孝见状也连忙给女儿夹菜，气氛总算慢慢热火起来，夫妻俩一边吃着饭，偶尔说两句，顾禾默默地听着。
两口子讲着讲着便讲到了顾家大房的身上。虽然顾禾没有插嘴，但也从爹娘的谈话中也听了个大概。
他们一家离开后，顾家大房找不到人，只得自己拿钱还了顾安瑞欠下的赌债。大房不至于为还债就掏空了家底，可是也所剩无几，乡下人嘴杂，消息顿时就传了出去，顾安瑞的亲事就难了。
儿子年龄到了，张彩玉心急，更别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为了儿子，张彩玉对着邻村的一个媒婆好话都说尽了，对方才答应帮她注意着，没想到没过多久媒婆那里就有信了。
好歹是为家里说媳妇儿，一家人还是找熟人打探了一番，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村里还算富裕，称得上是一个小地主，就是姑娘脾气不怎么好。
本来还有些犹豫，没想到被顾安瑞撞见，他倒好，竟然直接应下了。
亲事就这样匆匆应下了。
事情就出在这亲事上，对方再是小有家产，他们家娶媳妇儿也不能不出彩礼，顾禾大伯可丢不起这个脸。
于是为了凑彩礼，大房家中的余钱全部都拿了出来，张彩玉不满意，将何翠芳和大儿媳的私房全都要了来，将办酒的钱留了，其他全都当了彩礼。
没想到，亲事还没办，何翠芳就病了，结果张彩玉倒好，硬是不请大夫，说钱得留着办酒。
顾明孝说起这事就有些生气，“你奶奶的病完全就是拖出来的，要是我和你娘再不回去，你奶奶怕是去了都没人管。”
这么严重？
顾禾目瞪口呆，“大伯不管吗？”
夏蓉正给她夹菜，见女儿这么惊讶不由冷哼了一声，“家里有了个有钱的儿媳妇你大伯可有面子了，哪里还管你奶奶。”
顾禾悄悄的瞄了顾明孝一眼，他爹脸色有些沉，听她娘这么说虽然皱起了眉头却没说话。
看来是真的了。
顾禾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默默地将碗里的饭吃光，过了一会见爹娘都放下了碗，她犹豫了一瞬说道：“爹，娘，我们将奶奶接过来吧。”
夫妻俩没有想到女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皆是一怔。
夏蓉看了丈夫一眼，然后看向女儿：“你奶奶以前对你可不怎么好，你真的要接她来？”
其实顾明孝回到村里见老太太可怜的样子便生起了这样的心思，夏蓉没说反对也没说同意，倒是顾明孝想到如今家中生计几乎全靠女儿，只得压住了这个心思，此时见女儿竟然主动提出来，当即惊喜不已。
顾禾看着桌子的边角忍不住伸手扣了扣，嘴上说道，“奶奶也只是比较看重大伯家罢了，对我和哥哥都不怎么样，不过她年岁大了不能帮忙，大伯母只会对她越来越不好，总不能就看她这样吧。”
她奶奶何翠芳对她确实不怎么样，可是这次这件事足以证明大伯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爹肯定放不下，倒不如将奶奶接来安安他爹的心。
虽然家中不差养老太太那点银子，不过怕以后又出篓子，顾禾还是想了个法子，这样和大伯一家就彻底没了牵扯。
顾明孝不知道女儿的小心思，听女儿这么说十分的欣慰，说话安她的心：“二妞，我和你娘这次回去，你奶奶的态度好了不少。”
夏蓉在一旁人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就是眼睛蒙了一层布了！”
顾明孝嘿嘿笑了两声，“那二妞，我看日子就回去将你奶奶接来了。”
“爹。”顾禾无奈的叫了一声，“我可有条件啊。”
“条件？”顾明孝一愣，“什么条件？”一旁的夏蓉也是一脸疑惑。
“你这次回去将我们的户籍移出来吧，落在县里。”顾禾又加了一句：“奶奶的也都移出来。”
户籍？
顾明孝脸上一阵迟疑，沉思了一阵，转瞬想到自家大哥大嫂的行径当即咬牙说道：“行，就依你说的办，要是你奶奶不同意的话我就不接她来，只和你娘偶尔回去看看她就罢了！”
最后一句话让顾禾一愣，倒是让她对他爹有些刮目相看了。
该商量的事情都说完了，顾禾起身准备收拾桌子。
“让你爹收。”夏蓉看了她一眼，“你到屋子里来，娘有话要和你说。”
顾禾手忍不住一抖，以为又要挨训了，不过脚步却没落下。
“现在知道错了吗？”夏蓉坐在软榻上，对着面前的女儿说道。
顾禾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错在哪儿了？”
顾禾：“不应该瞒着你和爹。”
“你呀你，知道就好。”夏蓉叹了一口气，“你富强叔劝了我和你爹很多，还让我们不要生你的气，可是这件事你怎么能瞒着爹娘？”
顾禾以为她娘又要责怪她，没想到她娘下一刻就话音一转：“你那时候才多大啊，怕是没少哭吧，我和你爹好歹也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盐，难道还比不过你了？”
“再说了，我和你爹还要养你呢。不对不对，你现在有出息了，是你养爹娘，你哥哥知道你这么厉害......”
说到这里，夏蓉再也说不下去了。
“娘。”顾禾眨了眨眼睛，扑到了她娘的怀里，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屋外的顾明孝听到哭声忍不住也摸了一把眼睛，“说开了就好，说开了就好。”
渐渐的，屋里的哭声弱了下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夏蓉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拿出手帕将女儿脸上的泪水擦干。
“娘，你真好。”顾禾抽噎了一声，说了一句。
“好？”夏蓉瞥了女儿一眼，“你马上就要觉得我不好了。”
顾禾有些懵，什么意思？
夏蓉：“你说说，你和那个谁谁到底怎么回事？”
谁谁？
顾禾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更懵了，“娘，你说的什么啊？”
夏蓉见女儿这个样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二妞，你可别装傻，隔壁的邻居说看见那谁送你回家好几次了，我看她说的像是那个谁？你说是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