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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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亮开着电瓶车，载着柴巧巧去吃冰激凌了。
这冷天气，还真是有冰激凌店开着的，只是价格不便宜就是了。
两人在座位上坐下，柴巧巧一边吃，一边跟周亮说：“所以说就是你仙格回来了，记忆能力什么的一股脑全还没有？”
周亮点头。
柴巧巧晃着自己小脑袋，替周亮心疼：“那你那么多身家，这不全部都空放在那边，一点不能动啊。太惨了。”
周亮听到这话立即将自己的冰激凌都推给了柴巧巧吃：“我竟然还有很多身家？”
柴巧巧点头，吃得不亦乐乎，直接在周亮那份顶端舀了一勺放嘴里：“那当然。我们两个可还负责仙级判定的。谁得了好处都给我们孝敬点的。”
“……那你怎么穷到要我请客吃冰激凌啊？”周亮想不通。
柴巧巧又舀了一大勺到嘴里，结果被冻得发抖，脸都皱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顶着皱巴巴的小脸开口跟周亮继续说：“仙界又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往下搬的，我带个桃子转眼都能被抢劫好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周亮听明白了：“这样，那你转世后的父母呢？”
“你不是应该和我一样么？养父母，养到成年估摸着就找不着人了。”柴巧巧又吃了一大口，心满意足朝着周亮竖起大拇指，“好吃！”
“……难怪我养父在我成年后留下个房子和点钱就直接跑路了……”周亮哭笑不得，敢情这还是转世的基本配置。
柴巧巧咬着勺子：“大哥，和世间万物的关系不能越界。生老病死，世间常情。我们和普通人间事物的关系要淡薄一些，离开的时候才不会影响境界。”
“我们不是仙么？仙和世间万物的关系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划分清楚有用么？”周亮问柴巧巧。
柴巧巧盯着周亮恍惚了一下，忽然笑出来：“你说的对。”
小女孩吃个冰激凌都吃得兴高采烈的，周亮是相当佩服。
在空调间里吃冰激凌，大概天上是没这种诡异的喜好的吧。
“吃完我送你回家，还要做作业吧。”周亮同情看着柴巧巧。
柴巧巧眨眼：“不用啊。”
“……啥？”周亮又一次目瞪口呆。
柴巧巧乐了：“现在还有无作业日，听说过么？”
周亮摇头。
柴巧巧得意：“考试前三期末免考，听说过么？”
周亮摇头。
柴巧巧吃完了一个，换了周亮那被她挖了一勺的继续吃：“你真是生不逢时啊。”
生得逢时他也没两个记忆啊！考不到前三啊！
“为什么你都记得？”周亮不服气。
柴巧巧笑笑：“因为我什么东西都没交给别人呀。我连九天玄女都信不过。”
周亮听出了话外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把仙格交给了你保管的？”
柴巧巧点头：“是。但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记忆还没回来，你的能力也完全没回来，你的身家宝贝更加没可能回来了。”
周亮心疼：“……那它们还能回来么？”
“不知道呀。”柴巧巧轻巧回答，“应该能的吧。”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啊！你就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周亮好心痛。
柴巧巧快速吃完冰激凌：“啊，失散多年的哥哥，家里有饭么？我养父母最近刚被我支开去旅游了。”
周亮刚给自己加满了戏，没想到柴巧巧现在又完全不配合了：“不是，你不该安抚一下我么？”
“好的哥哥，你这些东西迟早会回来的。晚饭我想吃烤鸭可以么？”柴巧巧眨着自己双眼问。
“伙食费。”周亮对一个一年级的小女孩毫不留情。
“……没钱。”柴巧巧一脸乖巧。
“……你不是说你有很多身家的么！”周亮不信。
“哦，我的监护人看管着，要等我十八岁才能完全递交给我。”柴巧巧更加乖巧，“给饭吃么？”
“你养父母没给你留钱么？”周亮觉得柴巧巧也混得太惨了。
“买冰激凌吃完了。”柴巧巧老实回答。
……这西王母大概是没救了。
“……你的能力还在？记忆也还在？”周亮问。
“在。”柴巧巧点头。
周亮想起了地下室那锅子上的影子，朝着柴巧巧竖起大拇指：“那这样，来我家帮个忙。我给你点外卖吃，烤全鸭都可以，冰激凌也可以。”
柴巧巧立刻双眼发亮，用大拇指跟周亮的拇指按了一下：“成交。”
解决仙的问题，果然还是要一位真的仙才行。
两人吃完了冰激凌，周亮便载着自己超市购物的东西和柴巧巧回家。
柴巧巧走路的时候，两个小辫子一翘一翘的，非常可爱。周亮往哪边走，她就跟着往哪边走，完全像个小孩子，而不是天上那西王母。
两人停好电瓶车，走进电梯准备关门了，就见一个外国青年急匆匆跑过来：“Wait！等等！”
柴巧巧小胳膊推推周亮：“外国人哎！好帅！”
周亮觉得柴巧巧这反应略有趣，跟那外国青年打招呼：“嗨，伊万。”
伊万冲进了电梯，朝着两人露出了颇为爽朗的笑容：“嗨，周。哇哦，好可爱的小姑娘，你妹妹么？”
周亮点头：“是呀。”
伊万一头金发，蓝咖色的深邃双眼，带着那爽朗的笑容，简直能让整个空间都在刹那开出花来。
柴巧巧忍不住惊叹：“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西方的神祇有时候俊美到让人惊叹了。”
周亮不太懂这个，不过还是替柴巧巧介绍：“这时伊万，家里养了一只鹦鹉，叫做笛子。是会说中文、俄文和英文三种语言的鹦鹉哦。”
柴巧巧不知道是不是深受小学教育影响，特别爱竖起大拇指，这会儿又朝着伊万竖起大拇指：“酷！”
伊万则是笑着跟柴巧巧竖起了两手的大拇指。
伊万住在八楼，周亮住在九楼，没一会儿，伊万就先一步笑着跟两人道别了。
柴巧巧恋恋不舍看着伊万离开，然后深沉跟周亮说：“哥，我觉得你需要抓紧锻炼啊。你这个样子不行的，看看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比在天上的时候还差劲。在天上一天到晚宅着就算了，怎么转世还这么宅？”
周亮指着自己跟伊万比起来简直路人甲到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的脸：“我就算长出一身腱子肉，我也没他帅。”
柴巧巧想了想：“你说得对。”
周亮忽然很想打人。
九楼到了，柴巧巧先一步走出了楼梯，还给周亮补了一刀：“但是你还是要锻炼锻炼的。要知道，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我可已经修炼了八年了。”
自小到大唯一的运动量就是在体育课上的周亮：“……”
周亮开了门，柴巧巧就飞快脱了鞋子踩着袜子欢快跑进屋子里。她一进屋子就愣了一下：“你这屋子里，有三只成精的啊。”
“你还真是灵敏。”周亮关上门，换了鞋子，还给柴巧巧翻找出了一双自己以前不知道什么年纪穿过的小拖鞋。
扫地机器人背着一只塑料鸭子和一只猕猴桃来到了柴巧巧门前。
“见过西王母。”三精异口同声。
“嗯。”柴巧巧颔首，颇有姿态挥了挥自己的小手，那身姿和气势，若是再过个十年，恐怕便和那昆仑丘瑶池的西王母一模一样了。
周亮将小拖鞋扔到柴巧巧脚边：“我家还有一只猫叫五条，认生。等下跟你熟了就会出来。”
柴巧巧穿上了鞋子，立即跑到了餐桌上坐好：“叫外卖！我要吃烤全鸭！蚝油生菜！土豆丝！冬瓜汤！餐后甜点冰激凌！千层蛋糕！”
被绕过的三精盯着柴巧巧傻眼：“……”
见识过柴巧巧一人干掉两大份冰激凌的周亮依旧犹疑：“……你吃得完么？”
柴巧巧呵呵一笑：“愚蠢的凡人。”
周亮开着电瓶车，载着柴巧巧去吃冰激凌了。
这冷天气，还真是有冰激凌店开着的，只是价格不便宜就是了。
两人在座位上坐下，柴巧巧一边吃，一边跟周亮说：“所以说就是你仙格回来了，记忆能力什么的一股脑全还没有？”
周亮点头。
柴巧巧晃着自己小脑袋，替周亮心疼：“那你那么多身家，这不全部都空放在那边，一点不能动啊。太惨了。”
周亮听到这话立即将自己的冰激凌都推给了柴巧巧吃：“我竟然还有很多身家？”
柴巧巧点头，吃得不亦乐乎，直接在周亮那份顶端舀了一勺放嘴里：“那当然。我们两个可还负责仙级判定的。谁得了好处都给我们孝敬点的。”
“……那你怎么穷到要我请客吃冰激凌啊？”周亮想不通。
柴巧巧又舀了一大勺到嘴里，结果被冻得发抖，脸都皱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顶着皱巴巴的小脸开口跟周亮继续说：“仙界又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往下搬的，我带个桃子转眼都能被抢劫好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周亮听明白了：“这样，那你转世后的父母呢？”
“你不是应该和我一样么？养父母，养到成年估摸着就找不着人了。”柴巧巧又吃了一大口，心满意足朝着周亮竖起大拇指，“好吃！”
“……难怪我养父在我成年后留下个房子和点钱就直接跑路了……”周亮哭笑不得，敢情这还是转世的基本配置。
柴巧巧咬着勺子：“大哥，和世间万物的关系不能越界。生老病死，世间常情。我们和普通人间事物的关系要淡薄一些，离开的时候才不会影响境界。”
“我们不是仙么？仙和世间万物的关系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划分清楚有用么？”周亮问柴巧巧。
柴巧巧盯着周亮恍惚了一下，忽然笑出来：“你说的对。”
小女孩吃个冰激凌都吃得兴高采烈的，周亮是相当佩服。
在空调间里吃冰激凌，大概天上是没这种诡异的喜好的吧。
“吃完我送你回家，还要做作业吧。”周亮同情看着柴巧巧。
柴巧巧眨眼：“不用啊。”
“……啥？”周亮又一次目瞪口呆。
柴巧巧乐了：“现在还有无作业日，听说过么？”
周亮摇头。
柴巧巧得意：“考试前三期末免考，听说过么？”
周亮摇头。
柴巧巧吃完了一个，换了周亮那被她挖了一勺的继续吃：“你真是生不逢时啊。”
生得逢时他也没两个记忆啊！考不到前三啊！
“为什么你都记得？”周亮不服气。
柴巧巧笑笑：“因为我什么东西都没交给别人呀。我连九天玄女都信不过。”
周亮听出了话外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是我把仙格交给了你保管的？”
柴巧巧点头：“是。但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记忆还没回来，你的能力也完全没回来，你的身家宝贝更加没可能回来了。”
周亮心疼：“……那它们还能回来么？”
“不知道呀。”柴巧巧轻巧回答，“应该能的吧。”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啊！你就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周亮好心痛。
柴巧巧快速吃完冰激凌：“啊，失散多年的哥哥，家里有饭么？我养父母最近刚被我支开去旅游了。”
周亮刚给自己加满了戏，没想到柴巧巧现在又完全不配合了：“不是，你不该安抚一下我么？”
“好的哥哥，你这些东西迟早会回来的。晚饭我想吃烤鸭可以么？”柴巧巧眨着自己双眼问。
“伙食费。”周亮对一个一年级的小女孩毫不留情。
“……没钱。”柴巧巧一脸乖巧。
“……你不是说你有很多身家的么！”周亮不信。
“哦，我的监护人看管着，要等我十八岁才能完全递交给我。”柴巧巧更加乖巧，“给饭吃么？”
“你养父母没给你留钱么？”周亮觉得柴巧巧也混得太惨了。
“买冰激凌吃完了。”柴巧巧老实回答。
……这西王母大概是没救了。
“……你的能力还在？记忆也还在？”周亮问。
“在。”柴巧巧点头。
周亮想起了地下室那锅子上的影子，朝着柴巧巧竖起大拇指：“那这样，来我家帮个忙。我给你点外卖吃，烤全鸭都可以，冰激凌也可以。”
柴巧巧立刻双眼发亮，用大拇指跟周亮的拇指按了一下：“成交。”
解决仙的问题，果然还是要一位真的仙才行。
两人吃完了冰激凌，周亮便载着自己超市购物的东西和柴巧巧回家。
柴巧巧走路的时候，两个小辫子一翘一翘的，非常可爱。周亮往哪边走，她就跟着往哪边走，完全像个小孩子，而不是天上那西王母。
两人停好电瓶车，走进电梯准备关门了，就见一个外国青年急匆匆跑过来：“Wait！等等！”
柴巧巧小胳膊推推周亮：“外国人哎！好帅！”
周亮觉得柴巧巧这反应略有趣，跟那外国青年打招呼：“嗨，伊万。”
伊万冲进了电梯，朝着两人露出了颇为爽朗的笑容：“嗨，周。哇哦，好可爱的小姑娘，你妹妹么？”
周亮点头：“是呀。”
伊万一头金发，蓝咖色的深邃双眼，带着那爽朗的笑容，简直能让整个空间都在刹那开出花来。
柴巧巧忍不住惊叹：“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西方的神祇有时候俊美到让人惊叹了。”
周亮不太懂这个，不过还是替柴巧巧介绍：“这时伊万，家里养了一只鹦鹉，叫做笛子。是会说中文、俄文和英文三种语言的鹦鹉哦。”
柴巧巧不知道是不是深受小学教育影响，特别爱竖起大拇指，这会儿又朝着伊万竖起大拇指：“酷！”
伊万则是笑着跟柴巧巧竖起了两手的大拇指。
伊万住在八楼，周亮住在九楼，没一会儿，伊万就先一步笑着跟两人道别了。
柴巧巧恋恋不舍看着伊万离开，然后深沉跟周亮说：“哥，我觉得你需要抓紧锻炼啊。你这个样子不行的，看看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比在天上的时候还差劲。在天上一天到晚宅着就算了，怎么转世还这么宅？”
周亮指着自己跟伊万比起来简直路人甲到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的脸：“我就算长出一身腱子肉，我也没他帅。”
柴巧巧想了想：“你说得对。”
周亮忽然很想打人。
九楼到了，柴巧巧先一步走出了楼梯，还给周亮补了一刀：“但是你还是要锻炼锻炼的。要知道，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我可已经修炼了八年了。”
自小到大唯一的运动量就是在体育课上的周亮：“……”
周亮开了门，柴巧巧就飞快脱了鞋子踩着袜子欢快跑进屋子里。她一进屋子就愣了一下：“你这屋子里，有三只成精的啊。”
“你还真是灵敏。”周亮关上门，换了鞋子，还给柴巧巧翻找出了一双自己以前不知道什么年纪穿过的小拖鞋。
扫地机器人背着一只塑料鸭子和一只猕猴桃来到了柴巧巧门前。
“见过西王母。”三精异口同声。
“嗯。”柴巧巧颔首，颇有姿态挥了挥自己的小手，那身姿和气势，若是再过个十年，恐怕便和那昆仑丘瑶池的西王母一模一样了。
周亮将小拖鞋扔到柴巧巧脚边：“我家还有一只猫叫五条，认生。等下跟你熟了就会出来。”
柴巧巧穿上了鞋子，立即跑到了餐桌上坐好：“叫外卖！我要吃烤全鸭！蚝油生菜！土豆丝！冬瓜汤！餐后甜点冰激凌！千层蛋糕！”
被绕过的三精盯着柴巧巧傻眼：“……”
见识过柴巧巧一人干掉两大份冰激凌的周亮依旧犹疑：“……你吃得完么？”
柴巧巧呵呵一笑：“愚蠢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