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嫩鸡肝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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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嫩鸡肝羹
佳瑶不知道唐简川和他父亲之间的谈话, 只是觉得唐简川发来的图片有一种颓废之意, 因此想着说句好话哄哄他, 发完她就忘了，跟秦楚商量着要去哪里吃饭。
秦楚却不打算同她一起，“我家还有两个娃等着喂呢，哪里像你单身一个想去哪去哪。”
此话正中佳瑶下怀, 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笑嘻嘻地同秦楚商量, “那正好呀，我也去呀，很久没有见过元宵和汤圆了呢！”两个小团子揉起来手感忒好，而且还能白蹭一顿饭呢。
到了秦楚家中, 两个小团子都在家。元宵刚上了钢琴课回来, 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虽然又大了两岁，小家伙的婴儿肥尚未褪去，看着还是一个圆滚滚的团子。
汤圆才满周岁，走路还不稳当, 秦楚和佳瑶进门时, 汤圆正扶着茶几蹒跚着学走路, 看到她们立刻松开茶几想要过来，结果才迈出去两步，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小团子也不哭，干脆手脚并用地爬到秦楚和佳瑶的脚下，扶着两个人的腿站起来，仰着头露出一口才冒头的嫩牙。
佳瑶看到元宵和汤圆两个，立刻弯下身捏了捏汤圆的脸，反倒把汤圆含在嘴里的口水给捏了出来，她也不嫌弃，直接用上万块的名牌大衣袖子擦掉，然后抱起汤圆走到沙发前：“喂，小元宵，汤圆摔倒了你怎么不扶的？”
元宵嘴里含着一块菠萝肉，抬起头撇嘴：“他哪天不摔个二三十次，我都习惯了。”
佳瑶：……兄弟爱呢？手足情呢？
秦楚可不管这三人之间如何，脱了大衣放了包，进厨房吩咐厨娘去做饭了，说了几个佳瑶爱吃的菜，想了想又说：“再加一个羊肝羹吧，最近大家用眼都挺多的，算了，用鸡肝吧，羊肝一股子膻味，明凯不吃。”
唐琰牵着两条狗，慢慢腾腾不慌不忙地凭着记忆朝菜市场走去。唐简川一直跟着他走，直到到了菜市场附近，唐简川才发现，这个菜市场不是他经常去的那个，而是与那个方向相反，但规模明显不如他常去的那个。
唐简川快走了两步，跟上唐琰的步伐问他：“这里什么时候冒出一个菜市场？我怎么不知道？”
唐琰偏头看了他一眼：“你才活几年，毛都没长齐！”
唐简川心想有你这么说你儿子的吗？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唐琰往里走，从一排排摆着各种蔬菜的柜台走过，最终停在一处鸡鸭禽的店前。
店铺门打开着，门口摆一玻璃柜台，柜台里头摆放着各种腌制的和新鲜鸡爪鸭脖和内脏等。店里亮一盏昏黄的灯泡，传来吱吱呀呀的戏曲声。
唐琰在门口停下来，拍拍有些躁动的花卷和馒头，朝里头喊了一句“老板在不在”。过了几秒钟，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军绿大衣戴老花镜的老头，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岁了。
“谁啊？”老板问了一句，然后透过老花镜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两人，语气立刻变得冷淡，“哟，原来是你啊。”
唐琰笑了一下，点头，“是我。这两年可好？”看起来两个人不止相识，似乎交情还不浅。
店老板却没有和唐琰叙旧的兴致，冷淡地问了一句“买啥”。
唐简川有些不高兴，心说人家好声好气地同你问好，你怎么这么冷淡？唐琰却不甚在意，买了鸡翅若干鸭脖若干，最后又买了一斤多的鸡肝。
唐简川虽然不知道唐琰买这些做什么，但是也没多问。付了钱就提着东西随唐琰离开了，甚至连多的几块零钱也没要。
佳瑶抱着小团子汤圆揉搓了一会儿，就将孩子交给保姆去喂奶，自己则走进了厨房。厨房里，秦楚正在准备午餐，虽然嫁了明凯做了星嫂，还是更愿意自己下厨给丈夫和孩子做吃的。
佳瑶走进厨房的时候，秦楚正在切香菇，叮叮当当地切成了碎沫，旁边一个玻璃碗里还装着胡萝卜碎和豆腐沫，看到佳瑶进来就对她招招手。
佳瑶翻了一个白眼，“你能不能不要向招小狗似的招呼我。”然后凑到佳瑶跟前去看，“这么多材料，你做什么呀？”
“鸡肝羹。”秦楚拿了锅子接水，将手几个鸡内脏似的的东西放进去，架炉灶上点火开煮，同时对佳瑶说：“帮我把鸡蛋打散了。”
佳瑶手里握着两个鸡蛋，刚想在碗边敲下去，又抬起头问秦楚，“是整个打散，还是蛋清蛋黄分开后，再打散？”
秦楚讶异，抬头看佳瑶，“哟，你还知道蛋清蛋黄分离哪？”
佳瑶得意地晃晃脑袋，“那是，才学了没几天，记得清楚着呢！”
唐简川此刻也站在厨房里，面对着一堆父亲买回来的鸡翅鸭脖这些犯难，转过头问在前厅坐着的唐琰，“爸，你买了这么多，怎么吃啊？”
“做熟了吃呗！”唐琰手里拿着唐简川的平板正玩游戏，他刚下载了一个叫阴阳师的游戏，玩得正在兴头上，对于唐简川的话回答的甚是随意，“对了，中午我要吃鸡肝。”
唐简川点头，把鸡肝留下，其余的鸡翅鸭脖都放进冷冻柜，又从冰箱里拿出些青菜出来，“好，那怎么吃？吵着吃拌着吃？”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唐简川回头看一眼，唐琰正玩游戏玩得出神。
算了，我是做饭的，听我的。唐简川无奈地想。
把鸡肝从塑料袋子里拿出来，放在水龙头底下冲去浮沉和血沫，然后用刀尖沿着纹理在每只鸡肝上纵向切了两道口子，之后放入冷水锅中。冷水锅里已经放了一个装了花椒大料姜片葱段的调料盒，待大火煮开后，再把鸡肝捞出来。
唐简川才伸手去够挂在墙上的漏勺，就听到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来：“用冷水泡，不要用温水。”
唐简川当时一激灵，漏勺就掉在了台面上，“爸！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唐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唐简川无奈地摇摇头，转回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将鸡肝从沸水中捞出来放到冷水盆里，此时因为热胀冷缩，鸡肝比刚开始煮的时候要缩小了一些，正好方便唐简川把连接肝胆之间的筋条拽下来扔掉。
把筋条都处理干净了，唐简川找出个榨汁机，将鸡肝放进去，填实压好按动开关，机器就转动起来。唐简川用手压住榨汁机，免得因为振动太大把盖子震开。
嗡嗡响的机器在手下振动着，震的唐简川的手酥酥麻麻的，这种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传遍全身，像是触电一样。唐简川莫名地想起来高中还是大学的时候，那会儿他还有些文艺青年的范儿，经常看些无病呻吟的心灵鸡汤或者酸倒牙的情爱文字，那些文字里，经常会有这样的话：看到她（他）的时候，只觉心中一悸，触电一般，原来这就是爱情。
唐简川皱眉：啧，触电一般么？为什么自己没有？他和佳瑶待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平静的感觉，无比的平静，仿佛任何外来力量都不能干扰他。
那么，这种平静算不算爱情呢？
唐简川手下的机器已经停下来了，他叹一口气，把榨成糊糊的鸡肝倒出来装在一个小碗里，开了一盒牛奶倒进去，有加入盐、味精、蚝油之类的调味品，搅拌均匀后放入蒸锅蒸上，然后自己继续对着锅发呆。
佳瑶端着碗用打蛋器搅着里面的鸡蛋，心里还在遗憾无法显摆唐简川教会她的蛋清蛋黄分离法。把打匀的鸡蛋放在台面上，佳瑶就退到一旁看秦楚叮叮当当地开始切保姆之前处理好的鸡肝。
“秦楚姐啊，我问你个事？”佳瑶坐在流理台对面的一张高凳上，双手托着下巴说。
秦楚低着头切鸡肝，头都没抬，“说吧。”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女人会做饭啊？”佳瑶一边说一边揪了一颗果盘里的葡萄放进嘴里，“这样才叫贤妻良母吧？”
秦楚听了她的话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到佳瑶似乎漫不经心却又有些在意的表情，笑了起来。这丫头，果然是谈恋爱了呀，居然开始思考这种以前从来不屑的思考也从来不认为是重要的问题。
秦楚把切好的鸡肝碎和之前准备好的胡萝卜碎、香菇碎一起倒进锅里加水煮，一边回答佳瑶的问题：“这个呀，你不能问女人啊，这种问题问男人才对。”
“说了跟没说一样。”佳瑶翻了一个白眼，又揪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你家明影帝什么时候回来，他我去征求一下男同胞的答案。”
秦楚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说是今天到家。不过，”秦楚拿着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回头对佳瑶笑，“不过，每个男人喜欢的女人又都不一样，你确定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和明凯是一个类型吗？你要是问明凯的话，他一定会说：我的老婆不需要会做饭，我会做就行。”
“果然是我明凯的夫人，如此了解我啊！”一个男声从二人身后传来，两人一起回头，发现明凯明影帝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牵着元宵，怀里抱着汤圆，微笑着看她们，确切地说，是在看着秦楚。
“偷听女孩子讲话，不绅士哦。”秦楚走到明凯跟前，取笑了他一句，然后在明凯低下头的时候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哎呀呀呀！”佳瑶立刻抬手捂住眼睛，顺着手指缝往外看，“非礼勿视呀！你们俩注意一点，还有未成年人呢！”
“既然如此，你就带未成年人们出去回避一下吧！”秦楚从明凯的怀里抱出汤圆塞到佳瑶的手里，朝外头客厅指了指，“我要炒菜了。”
佳瑶：我明明已经脱单了，为什么还要被秀恩爱？一定要想办法尽早结束异地恋!
佳瑶握拳，发誓。
可是，佳瑶啊，江湖传言：不在一张床上的都叫异地恋。你确定要这么早地在一张床上吗？
Chapter 31 嫩鸡肝羹
佳瑶不知道唐简川和他父亲之间的谈话, 只是觉得唐简川发来的图片有一种颓废之意, 因此想着说句好话哄哄他, 发完她就忘了，跟秦楚商量着要去哪里吃饭。
秦楚却不打算同她一起，“我家还有两个娃等着喂呢，哪里像你单身一个想去哪去哪。”
此话正中佳瑶下怀, 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笑嘻嘻地同秦楚商量, “那正好呀，我也去呀，很久没有见过元宵和汤圆了呢！”两个小团子揉起来手感忒好，而且还能白蹭一顿饭呢。
到了秦楚家中, 两个小团子都在家。元宵刚上了钢琴课回来, 正坐在沙发上吃水果——虽然又大了两岁，小家伙的婴儿肥尚未褪去，看着还是一个圆滚滚的团子。
汤圆才满周岁，走路还不稳当, 秦楚和佳瑶进门时, 汤圆正扶着茶几蹒跚着学走路, 看到她们立刻松开茶几想要过来，结果才迈出去两步，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小团子也不哭，干脆手脚并用地爬到秦楚和佳瑶的脚下，扶着两个人的腿站起来，仰着头露出一口才冒头的嫩牙。
佳瑶看到元宵和汤圆两个，立刻弯下身捏了捏汤圆的脸，反倒把汤圆含在嘴里的口水给捏了出来，她也不嫌弃，直接用上万块的名牌大衣袖子擦掉，然后抱起汤圆走到沙发前：“喂，小元宵，汤圆摔倒了你怎么不扶的？”
元宵嘴里含着一块菠萝肉，抬起头撇嘴：“他哪天不摔个二三十次，我都习惯了。”
佳瑶：……兄弟爱呢？手足情呢？
秦楚可不管这三人之间如何，脱了大衣放了包，进厨房吩咐厨娘去做饭了，说了几个佳瑶爱吃的菜，想了想又说：“再加一个羊肝羹吧，最近大家用眼都挺多的，算了，用鸡肝吧，羊肝一股子膻味，明凯不吃。”
唐琰牵着两条狗，慢慢腾腾不慌不忙地凭着记忆朝菜市场走去。唐简川一直跟着他走，直到到了菜市场附近，唐简川才发现，这个菜市场不是他经常去的那个，而是与那个方向相反，但规模明显不如他常去的那个。
唐简川快走了两步，跟上唐琰的步伐问他：“这里什么时候冒出一个菜市场？我怎么不知道？”
唐琰偏头看了他一眼：“你才活几年，毛都没长齐！”
唐简川心想有你这么说你儿子的吗？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唐琰往里走，从一排排摆着各种蔬菜的柜台走过，最终停在一处鸡鸭禽的店前。
店铺门打开着，门口摆一玻璃柜台，柜台里头摆放着各种腌制的和新鲜鸡爪鸭脖和内脏等。店里亮一盏昏黄的灯泡，传来吱吱呀呀的戏曲声。
唐琰在门口停下来，拍拍有些躁动的花卷和馒头，朝里头喊了一句“老板在不在”。过了几秒钟，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军绿大衣戴老花镜的老头，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岁了。
“谁啊？”老板问了一句，然后透过老花镜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两人，语气立刻变得冷淡，“哟，原来是你啊。”
唐琰笑了一下，点头，“是我。这两年可好？”看起来两个人不止相识，似乎交情还不浅。
店老板却没有和唐琰叙旧的兴致，冷淡地问了一句“买啥”。
唐简川有些不高兴，心说人家好声好气地同你问好，你怎么这么冷淡？唐琰却不甚在意，买了鸡翅若干鸭脖若干，最后又买了一斤多的鸡肝。
唐简川虽然不知道唐琰买这些做什么，但是也没多问。付了钱就提着东西随唐琰离开了，甚至连多的几块零钱也没要。
佳瑶抱着小团子汤圆揉搓了一会儿，就将孩子交给保姆去喂奶，自己则走进了厨房。厨房里，秦楚正在准备午餐，虽然嫁了明凯做了星嫂，还是更愿意自己下厨给丈夫和孩子做吃的。
佳瑶走进厨房的时候，秦楚正在切香菇，叮叮当当地切成了碎沫，旁边一个玻璃碗里还装着胡萝卜碎和豆腐沫，看到佳瑶进来就对她招招手。
佳瑶翻了一个白眼，“你能不能不要向招小狗似的招呼我。”然后凑到佳瑶跟前去看，“这么多材料，你做什么呀？”
“鸡肝羹。”秦楚拿了锅子接水，将手几个鸡内脏似的的东西放进去，架炉灶上点火开煮，同时对佳瑶说：“帮我把鸡蛋打散了。”
佳瑶手里握着两个鸡蛋，刚想在碗边敲下去，又抬起头问秦楚，“是整个打散，还是蛋清蛋黄分开后，再打散？”
秦楚讶异，抬头看佳瑶，“哟，你还知道蛋清蛋黄分离哪？”
佳瑶得意地晃晃脑袋，“那是，才学了没几天，记得清楚着呢！”
唐简川此刻也站在厨房里，面对着一堆父亲买回来的鸡翅鸭脖这些犯难，转过头问在前厅坐着的唐琰，“爸，你买了这么多，怎么吃啊？”
“做熟了吃呗！”唐琰手里拿着唐简川的平板正玩游戏，他刚下载了一个叫阴阳师的游戏，玩得正在兴头上，对于唐简川的话回答的甚是随意，“对了，中午我要吃鸡肝。”
唐简川点头，把鸡肝留下，其余的鸡翅鸭脖都放进冷冻柜，又从冰箱里拿出些青菜出来，“好，那怎么吃？吵着吃拌着吃？”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唐简川回头看一眼，唐琰正玩游戏玩得出神。
算了，我是做饭的，听我的。唐简川无奈地想。
把鸡肝从塑料袋子里拿出来，放在水龙头底下冲去浮沉和血沫，然后用刀尖沿着纹理在每只鸡肝上纵向切了两道口子，之后放入冷水锅中。冷水锅里已经放了一个装了花椒大料姜片葱段的调料盒，待大火煮开后，再把鸡肝捞出来。
唐简川才伸手去够挂在墙上的漏勺，就听到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来：“用冷水泡，不要用温水。”
唐简川当时一激灵，漏勺就掉在了台面上，“爸！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唐琰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唐简川无奈地摇摇头，转回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将鸡肝从沸水中捞出来放到冷水盆里，此时因为热胀冷缩，鸡肝比刚开始煮的时候要缩小了一些，正好方便唐简川把连接肝胆之间的筋条拽下来扔掉。
把筋条都处理干净了，唐简川找出个榨汁机，将鸡肝放进去，填实压好按动开关，机器就转动起来。唐简川用手压住榨汁机，免得因为振动太大把盖子震开。
嗡嗡响的机器在手下振动着，震的唐简川的手酥酥麻麻的，这种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传遍全身，像是触电一样。唐简川莫名地想起来高中还是大学的时候，那会儿他还有些文艺青年的范儿，经常看些无病呻吟的心灵鸡汤或者酸倒牙的情爱文字，那些文字里，经常会有这样的话：看到她（他）的时候，只觉心中一悸，触电一般，原来这就是爱情。
唐简川皱眉：啧，触电一般么？为什么自己没有？他和佳瑶待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平静的感觉，无比的平静，仿佛任何外来力量都不能干扰他。
那么，这种平静算不算爱情呢？
唐简川手下的机器已经停下来了，他叹一口气，把榨成糊糊的鸡肝倒出来装在一个小碗里，开了一盒牛奶倒进去，有加入盐、味精、蚝油之类的调味品，搅拌均匀后放入蒸锅蒸上，然后自己继续对着锅发呆。
佳瑶端着碗用打蛋器搅着里面的鸡蛋，心里还在遗憾无法显摆唐简川教会她的蛋清蛋黄分离法。把打匀的鸡蛋放在台面上，佳瑶就退到一旁看秦楚叮叮当当地开始切保姆之前处理好的鸡肝。
“秦楚姐啊，我问你个事？”佳瑶坐在流理台对面的一张高凳上，双手托着下巴说。
秦楚低着头切鸡肝，头都没抬，“说吧。”
“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女人会做饭啊？”佳瑶一边说一边揪了一颗果盘里的葡萄放进嘴里，“这样才叫贤妻良母吧？”
秦楚听了她的话诧异地抬起头来，看到佳瑶似乎漫不经心却又有些在意的表情，笑了起来。这丫头，果然是谈恋爱了呀，居然开始思考这种以前从来不屑的思考也从来不认为是重要的问题。
秦楚把切好的鸡肝碎和之前准备好的胡萝卜碎、香菇碎一起倒进锅里加水煮，一边回答佳瑶的问题：“这个呀，你不能问女人啊，这种问题问男人才对。”
“说了跟没说一样。”佳瑶翻了一个白眼，又揪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你家明影帝什么时候回来，他我去征求一下男同胞的答案。”
秦楚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说是今天到家。不过，”秦楚拿着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回头对佳瑶笑，“不过，每个男人喜欢的女人又都不一样，你确定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和明凯是一个类型吗？你要是问明凯的话，他一定会说：我的老婆不需要会做饭，我会做就行。”
“果然是我明凯的夫人，如此了解我啊！”一个男声从二人身后传来，两人一起回头，发现明凯明影帝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手里牵着元宵，怀里抱着汤圆，微笑着看她们，确切地说，是在看着秦楚。
“偷听女孩子讲话，不绅士哦。”秦楚走到明凯跟前，取笑了他一句，然后在明凯低下头的时候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哎呀呀呀！”佳瑶立刻抬手捂住眼睛，顺着手指缝往外看，“非礼勿视呀！你们俩注意一点，还有未成年人呢！”
“既然如此，你就带未成年人们出去回避一下吧！”秦楚从明凯的怀里抱出汤圆塞到佳瑶的手里，朝外头客厅指了指，“我要炒菜了。”
佳瑶：我明明已经脱单了，为什么还要被秀恩爱？一定要想办法尽早结束异地恋!
佳瑶握拳，发誓。
可是，佳瑶啊，江湖传言：不在一张床上的都叫异地恋。你确定要这么早地在一张床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