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宋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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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和现实总是有一定的差距。就好比在见到宋二老爷进门时梁氏母女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可是再又看到宋二老爷身后站着的那个肚子明显已经大起来的女子时，这母女的脸色顷刻间便黑沉了下来。宋家二老爷宋齐远官拜五品同知，与时下所有文人一样, 流着把美清须人长得虽不如宋三老爷那样风流俊美, 但身上却因为常年做官而有一种独特的威严气质。
“给老夫人请安, 给夫人请安。”众目睽睽之下那女子柔柔拜了下去, 宋老夫人的视线在她那耸起的腹部上扫过, 膝盖还没落在地上, 便叫了起。
“几个月了？”宋老夫人的脸上有着难掩的惊喜。
“回老夫人的话，五个多月了。”这女子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有种吴侬软语的感觉, 而且这女子不单是声音好听, 人长得也十分漂亮心形的脸蛋，皮肤白嫩, 身材娇小玲珑, 今日的她还穿了件极好看的银粉色长裙, 更衬的整个人如同桃花般娇嫩欲滴。
“好！”宋老夫人一点头，张口便道：“姨娘身子不便, 去, 给她搬把椅子过来。”其实也不怪老夫人喜形于色，实在是二房子嗣太过艰难，至今也只有宋玉柠一个女孩，身为母亲，宋老夫人能不能为她二儿子发愁吗？所幸，如今终于有妾身有妊，只盼能够一举得男。
“真是恭喜芳妹妹了！”纵是心里再恨再怨，梁氏明面上却仍要摆出副大度贤惠的模样，只见她目光幽弱盈盈看向宋二老爷，温声道：“老爷高升在即，又巧逢芳妹妹有孕，真乃是双喜临门啊！”
宋二老爷听见这话后，脸上也露出满意的表情，点头道：“也是夫人的喜事。”眼见场面气氛趋于温馨，站在梁氏身后的宋玉柠可是快要气的发疯了。概因为这芳姨娘不是别个，正是被她当初一把推倒，而流产了孩子的那个芳姨娘。要不说人不可貌相呢！这位芳姨娘当初没了孩子后虽是伤心欲绝了一段时间，但康复后，硬是重新杀回了争宠大军中并且利用宋二老爷的愧疚，宠爱更胜往常，再加上她肚子实在是争气这不，就又怀上了！
宋玉柠只觉得自己一颗脑袋是嗡嗡嗡地直作响，她狠狠的瞪着那芳姨娘，对方似是有所感觉，悄然回首望来，目光里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抬起手缓缓摸了两下自己的肚子，微微翘起的眉眼中，有着一抹得意和不为人所知的挑衅。
这个贱人！
“娘！绝对不能让那个贱人把孩子生下来！”宋玉柠脸色涨的赤红整个人就像陷入了某种极怒的状态之中一样烦躁不安。芳姨娘有孕的事情，梁氏似乎早有所察，眼看女儿怒火炽腾，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柠儿先不要心急，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稳】，待随你父亲上任后，芳儿那贱人还不是随咱们拿捏。”
“可若她真生下儿子该怎么办？”宋玉柠却不愿听从母亲的劝告，她心底很死芳儿那个贱人了，绝不愿意对方生下儿子压自己一头。
从梁氏那里出来后，宋玉柠仍旧是满心怒火。
“滚开！”狠狠推开身边伺候的丫头，宋玉柠固态蒙发，抓起只茶盏就像要往她们身上招呼。幸是那丫头躲的快，青瓷啪叽一声摔裂在地上，洒出好大一片热水。正想要迈进门槛的宋玉樱发出一声急促的轻叫她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似是受到了好大的惊吓一般。
“三姐姐这是怎么了，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竟惹你发了这样大的火气？”宋玉樱一脸柔顺的靠了过去。
“你怎了来了！”宋玉柠厌烦的要命，见了宋玉樱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宋玉樱却似乎完全不在乎，依然是满脸的柔顺讨好。
“三姐姐若有心事，不妨说出来，看看樱儿能不能为你出个主意呢！”宋玉柠重重地哼了一声，然而，她心底火气实在旺盛，到底还是没忍住，一骨碌地就把与芳姨娘的那点子恩怨情仇说了个遍。
“一开始的时候装的那叫一个乖巧懂事，在我娘面前大声都不敢出一下。我娘聪明一世，却被眼皮底下的这只狐狸精给骗住了……可惜，自从那贱人有了身孕后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怎叫一个猖狂了得……”说起此事，宋玉柠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连连冷笑道：“那日我与那贱人在廊下撞见，那贱人竟敢当着我的面，对我娘言语不恭，还笑眯眯地对我说，我爹即将有儿子了，日后我爹的一切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儿的，我日后嫁人，也要仰仗这个庶弟，便是母亲，以后也要看那个孩子的脸色过活。”宋玉柠脸露出一抹瘆人的狞笑，毫不在乎地大声道：“所以我就狠狠推了她，没了孩子，看那个贱人还如何猖狂！”
对于宋玉柠的说辞，宋玉樱既感到心悸，却也知道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她今日来是有自己的目的的，是以无论什么话都会顺着宋玉柠往下说的：“可如今那贱人又有了身孕啊！”宋玉樱柔柔而道：“三姐姐，你要怎么办呢？”
******
俗话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办事。宋二老爷虽是回京述职的，但下一步的知府之位肯定也是十拿九稳的，只等吏部那边勾补好，他走马上任便是，于是，在这段等待着的，难得的休闲时光里，宋二老爷便开始拜访京城中的故交好友，该送礼的送礼，该拉关系的拉关系，宋玉柳他亲爹与这个二哥从小就感情好，宴请之时，自少不得前去作陪，是以这些时日，宋玉柳常常都能看到她亲爹是怎么东倒西歪的进院子的。
“爹爹昨日又喝醉了？”宋玉柳一早过来请安时，屋子里头都还飘荡着一股熏然的酒味。
“别提了。老爷本来就酒量不佳。昨晚上又没少喝，足足折腾了一夜。”曲氏眼底有些青黛，摇头苦笑道。
“二伯回来，爹爹高兴嘛！”宋玉柳笑着递给嫡母一张热帕，伺候她穿衣洗漱。曲氏整理完毕后，丫头们便开始摆上碗碟，就这空当，宋修淳过来了。
“给母亲请安，给姐姐请安。”这孩子最近开始正式启蒙了，不知道是不是学业辛苦的缘故，小脸眼看着有些瘦了下去。宋玉柳素来疼爱这个弟弟，再嫡母叫起后，立刻招了招手，让小孩子来到自己跟前。“昨儿夜里，小灰灰生下了一窝小兔兔，有八只呢！”没错！身为一只四个月就能成熟的兔子，除了会卖一手好萌外，它也是很能生的哦！
“真的呀？”宋修淳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五姐姐，五姐姐，那我能去看小灰灰的宝宝们吗？”
“当然可以。小灰灰的相公还是我们家淳哥给找的嘛！”宋玉柳抬起手揪了揪小孩儿肉呼呼的耳朵。于是，宋修淳小朋友就更加高兴了曲氏看着这对姐弟打打闹闹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目中全都是柔和的光芒。
“设宴？”
“是！”穿着翠色比甲的小丫鬟低声答道：“后日是我家小姐十五岁的芳辰，特意在屋子里置了一桌寿宴，只当是兄弟姐妹间的玩乐，请五小姐务必到场。”
“三姐姐的生辰，我怎能不去。”宋玉柳对着小丫头轻笑着说道宋玉柠过生日，总不好空手去，但若说非要宋玉柳精心准备什么，那也是不可能的，是以最后也只准备了一匣子寿桃并着她平日绣的一些绢帕而已。宋玉柳到的时候，宋玉柠、宋玉樱、沈氏、都已经坐在桌子边上了！“我可是来晚了？”宋玉柳笑盈盈地问道。沈氏见状立刻笑着道：“是我们来早了。”宋玉柳送上贺礼，又说了几句吉祥如意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辰的关系，今日的宋玉柠看上去有些亢奋，一双眼睛莫名发亮看着都有些吓人。
宋修炎去了翰林院上差自然不可能过来，宋修武素来厌恶宋玉柠肯定也是不会来，宋修文身子差，连屋都很少出，倒是宋修淳，明明昨日还很高兴的说，要来为三姐姐贺寿的呢。似是感觉到了宋玉柳的疑惑，身边的沈氏笑着柔声道：“八弟一早就过来了，却见到柠姐儿这边有一只极漂亮的大风筝，他眼馋的不的了，柠姐儿便叫人领他到外面放着玩去了，待一会吃饭时，在喊回来不迟。”
“小孩子心性，就知道淘气。”宋玉柳摇摇头，嘴上虽怪着，但眉宇间却是一派宠溺的神色。
“还说旁人呢！你不也是小孩子脾气。与我下棋，却偷偷的挪动棋子，真真是个小无赖。”
“矮油！人家就使了那么一次诈嘛！好嫂嫂，你千万不要一次当百次的冤枉我啊，其实，人家真的是个很成熟的大人呢！”宋玉柳睁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特别强调道。
遥想和现实总是有一定的差距。就好比在见到宋二老爷进门时梁氏母女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可是再又看到宋二老爷身后站着的那个肚子明显已经大起来的女子时，这母女的脸色顷刻间便黑沉了下来。宋家二老爷宋齐远官拜五品同知，与时下所有文人一样, 流着把美清须人长得虽不如宋三老爷那样风流俊美, 但身上却因为常年做官而有一种独特的威严气质。
“给老夫人请安, 给夫人请安。”众目睽睽之下那女子柔柔拜了下去, 宋老夫人的视线在她那耸起的腹部上扫过, 膝盖还没落在地上, 便叫了起。
“几个月了？”宋老夫人的脸上有着难掩的惊喜。
“回老夫人的话，五个多月了。”这女子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有种吴侬软语的感觉, 而且这女子不单是声音好听, 人长得也十分漂亮心形的脸蛋，皮肤白嫩, 身材娇小玲珑, 今日的她还穿了件极好看的银粉色长裙, 更衬的整个人如同桃花般娇嫩欲滴。
“好！”宋老夫人一点头，张口便道：“姨娘身子不便, 去, 给她搬把椅子过来。”其实也不怪老夫人喜形于色，实在是二房子嗣太过艰难，至今也只有宋玉柠一个女孩，身为母亲，宋老夫人能不能为她二儿子发愁吗？所幸，如今终于有妾身有妊，只盼能够一举得男。
“真是恭喜芳妹妹了！”纵是心里再恨再怨，梁氏明面上却仍要摆出副大度贤惠的模样，只见她目光幽弱盈盈看向宋二老爷，温声道：“老爷高升在即，又巧逢芳妹妹有孕，真乃是双喜临门啊！”
宋二老爷听见这话后，脸上也露出满意的表情，点头道：“也是夫人的喜事。”眼见场面气氛趋于温馨，站在梁氏身后的宋玉柠可是快要气的发疯了。概因为这芳姨娘不是别个，正是被她当初一把推倒，而流产了孩子的那个芳姨娘。要不说人不可貌相呢！这位芳姨娘当初没了孩子后虽是伤心欲绝了一段时间，但康复后，硬是重新杀回了争宠大军中并且利用宋二老爷的愧疚，宠爱更胜往常，再加上她肚子实在是争气这不，就又怀上了！
宋玉柠只觉得自己一颗脑袋是嗡嗡嗡地直作响，她狠狠的瞪着那芳姨娘，对方似是有所感觉，悄然回首望来，目光里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抬起手缓缓摸了两下自己的肚子，微微翘起的眉眼中，有着一抹得意和不为人所知的挑衅。
这个贱人！
“娘！绝对不能让那个贱人把孩子生下来！”宋玉柠脸色涨的赤红整个人就像陷入了某种极怒的状态之中一样烦躁不安。芳姨娘有孕的事情，梁氏似乎早有所察，眼看女儿怒火炽腾，不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柠儿先不要心急，咱们现在最要紧的，是【稳】，待随你父亲上任后，芳儿那贱人还不是随咱们拿捏。”
“可若她真生下儿子该怎么办？”宋玉柠却不愿听从母亲的劝告，她心底很死芳儿那个贱人了，绝不愿意对方生下儿子压自己一头。
从梁氏那里出来后，宋玉柠仍旧是满心怒火。
“滚开！”狠狠推开身边伺候的丫头，宋玉柠固态蒙发，抓起只茶盏就像要往她们身上招呼。幸是那丫头躲的快，青瓷啪叽一声摔裂在地上，洒出好大一片热水。正想要迈进门槛的宋玉樱发出一声急促的轻叫她用力拍着自己的胸脯似是受到了好大的惊吓一般。
“三姐姐这是怎么了，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竟惹你发了这样大的火气？”宋玉樱一脸柔顺的靠了过去。
“你怎了来了！”宋玉柠厌烦的要命，见了宋玉樱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宋玉樱却似乎完全不在乎，依然是满脸的柔顺讨好。
“三姐姐若有心事，不妨说出来，看看樱儿能不能为你出个主意呢！”宋玉柠重重地哼了一声，然而，她心底火气实在旺盛，到底还是没忍住，一骨碌地就把与芳姨娘的那点子恩怨情仇说了个遍。
“一开始的时候装的那叫一个乖巧懂事，在我娘面前大声都不敢出一下。我娘聪明一世，却被眼皮底下的这只狐狸精给骗住了……可惜，自从那贱人有了身孕后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怎叫一个猖狂了得……”说起此事，宋玉柠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连连冷笑道：“那日我与那贱人在廊下撞见，那贱人竟敢当着我的面，对我娘言语不恭，还笑眯眯地对我说，我爹即将有儿子了，日后我爹的一切都是她肚子里的孩儿的，我日后嫁人，也要仰仗这个庶弟，便是母亲，以后也要看那个孩子的脸色过活。”宋玉柠脸露出一抹瘆人的狞笑，毫不在乎地大声道：“所以我就狠狠推了她，没了孩子，看那个贱人还如何猖狂！”
对于宋玉柠的说辞，宋玉樱既感到心悸，却也知道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她今日来是有自己的目的的，是以无论什么话都会顺着宋玉柠往下说的：“可如今那贱人又有了身孕啊！”宋玉樱柔柔而道：“三姐姐，你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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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办事。宋二老爷虽是回京述职的，但下一步的知府之位肯定也是十拿九稳的，只等吏部那边勾补好，他走马上任便是，于是，在这段等待着的，难得的休闲时光里，宋二老爷便开始拜访京城中的故交好友，该送礼的送礼，该拉关系的拉关系，宋玉柳他亲爹与这个二哥从小就感情好，宴请之时，自少不得前去作陪，是以这些时日，宋玉柳常常都能看到她亲爹是怎么东倒西歪的进院子的。
“爹爹昨日又喝醉了？”宋玉柳一早过来请安时，屋子里头都还飘荡着一股熏然的酒味。
“别提了。老爷本来就酒量不佳。昨晚上又没少喝，足足折腾了一夜。”曲氏眼底有些青黛，摇头苦笑道。
“二伯回来，爹爹高兴嘛！”宋玉柳笑着递给嫡母一张热帕，伺候她穿衣洗漱。曲氏整理完毕后，丫头们便开始摆上碗碟，就这空当，宋修淳过来了。
“给母亲请安，给姐姐请安。”这孩子最近开始正式启蒙了，不知道是不是学业辛苦的缘故，小脸眼看着有些瘦了下去。宋玉柳素来疼爱这个弟弟，再嫡母叫起后，立刻招了招手，让小孩子来到自己跟前。“昨儿夜里，小灰灰生下了一窝小兔兔，有八只呢！”没错！身为一只四个月就能成熟的兔子，除了会卖一手好萌外，它也是很能生的哦！
“真的呀？”宋修淳倒吸一口凉气，似乎被这个消息给震惊到了：“五姐姐，五姐姐，那我能去看小灰灰的宝宝们吗？”
“当然可以。小灰灰的相公还是我们家淳哥给找的嘛！”宋玉柳抬起手揪了揪小孩儿肉呼呼的耳朵。于是，宋修淳小朋友就更加高兴了曲氏看着这对姐弟打打闹闹的样子，微微眯起眼睛，目中全都是柔和的光芒。
“设宴？”
“是！”穿着翠色比甲的小丫鬟低声答道：“后日是我家小姐十五岁的芳辰，特意在屋子里置了一桌寿宴，只当是兄弟姐妹间的玩乐，请五小姐务必到场。”
“三姐姐的生辰，我怎能不去。”宋玉柳对着小丫头轻笑着说道宋玉柠过生日，总不好空手去，但若说非要宋玉柳精心准备什么，那也是不可能的，是以最后也只准备了一匣子寿桃并着她平日绣的一些绢帕而已。宋玉柳到的时候，宋玉柠、宋玉樱、沈氏、都已经坐在桌子边上了！“我可是来晚了？”宋玉柳笑盈盈地问道。沈氏见状立刻笑着道：“是我们来早了。”宋玉柳送上贺礼，又说了几句吉祥如意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辰的关系，今日的宋玉柠看上去有些亢奋，一双眼睛莫名发亮看着都有些吓人。
宋修炎去了翰林院上差自然不可能过来，宋修武素来厌恶宋玉柠肯定也是不会来，宋修文身子差，连屋都很少出，倒是宋修淳，明明昨日还很高兴的说，要来为三姐姐贺寿的呢。似是感觉到了宋玉柳的疑惑，身边的沈氏笑着柔声道：“八弟一早就过来了，却见到柠姐儿这边有一只极漂亮的大风筝，他眼馋的不的了，柠姐儿便叫人领他到外面放着玩去了，待一会吃饭时，在喊回来不迟。”
“小孩子心性，就知道淘气。”宋玉柳摇摇头，嘴上虽怪着，但眉宇间却是一派宠溺的神色。
“还说旁人呢！你不也是小孩子脾气。与我下棋，却偷偷的挪动棋子，真真是个小无赖。”
“矮油！人家就使了那么一次诈嘛！好嫂嫂，你千万不要一次当百次的冤枉我啊，其实，人家真的是个很成熟的大人呢！”宋玉柳睁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特别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