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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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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做梦也想到，她发过去的照片, 居然只是得到了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回答。
——我比你想象中更相信他。
何青想起张初心回给她的那条短信，好像无数的针扎在她的心上, 扎得她心尖疼, 蔓延至全身, 心肝脾肺肾都疼了，骨头也疼。有那么一会儿, 她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活下去了。
他们就那么情深？那么坚不可摧吗？
她一边哭一边喝着酒。她酒量太好了，跟着沈之年创业的这几年练出来的，以至于这会儿想喝醉都不行, 反而越来越悲伤。那样大悲伤涌上心头，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她趴在吧台上，眼泪不停地涌出来。
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肩膀，“哟，这不是何秘书吗？怎么今天一个人呢？没陪你们家沈总？”
“别碰我！”何青紧紧地皱着眉头，从吧台椅子上下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大腹便便, 满面油腻的中年男人仍然不依不饶, 拽着何青的手不让她走，“难得碰上，何秘书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来来来，到楼上陪大家喝一杯。”
“放开！”何青用力挣扎，一脚踹到了男人的裆、部。
男人痛得‘嗷呜’一声惨叫，抬起头来时，何青已经跑不见了。
“黄总，您没事儿吧！”酒吧里的服务生见状，急忙搀扶住他。
黄海被何青踢得火大，脸色发青，一脚猛地踹过去，“滚开！刚才干什么去了！”
这黄海将近四十岁了，也是做生意的，一直以来，虽没干出多大的事业，但总算也是在商界里小有名气的，至少大家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哪知道，自打沈之年两年前突然冒出来头来，短时间内，一些老牌企业被他逼得无路可走，纷纷破产。其中黄海经营的公司就是破产公司之一。
黄海瞪着何青离开的方向，狠狠地碎了一口，“狗娘养的！早晚有一天，老子会让你们跪下来求我！”
~
晚上，张初心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找个了舒服的姿势抱着剧本在看。
沈之年在外头打电话，打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撑着床，俯身亲了张初心一下，“我去洗澡。”
张初心点点头，“你去吧。”
“一起？”沈之年看着张初心，眼睛亮晶晶的。
“我待会儿洗。”张初心认真地看着剧本，拿着笔在本子做笔记。
这是新电影的剧本，过几天就要进组了，她得赶紧看。老实说，虽然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但第一次演女主角，还是底气不足。
沈之年被拒绝了，轻轻地叹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张初心的脑袋，转身去了浴室。
沈之年去浴室没多久，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张初心本来想帮他把手机拿进去，低头看见来电的时候，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把电话接通了。
电话是何青打来的，但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她。
“请问您是何小姐的爱人吗？这里是市中医院，何小姐出了车祸，需要马上做手术……”
~
沈之年洗完澡出来，张初心坐在床边，手里还握着他的手机。
“怎么了？”张初心脸色不太对，沈之年看着她拿着他的手机，眼皮子跳了两下。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搂着她，“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张初心轻轻推开他，将手机扔他身上，“何青出车祸了，中医院打来的电话。”
沈之年听言，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张初心抬头看他一眼，“你不去看她？”
张初心表情不太好看，沈之年摸了摸鼻子，“我给她家里打个电话。”
“你还有她家里的电话？”张初心皱眉瞪他。
沈之年急忙解释，“公司员工都有留家里电话的。”
张初心看他一眼，扭着头不讲话了。
沈之年拿着手机就当着张初心的面给何青家里打了电话。
打完了电话，沈之年摸了摸张初心的脑袋，“乖，你先去洗澡吧。我帮你暖被窝。”
沈之年说着话，眉目之间的担忧却是显而易见，很不放松。
张初心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你这几年，和何青也算是相依为命吧？”
沈之年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急忙摇头，“初心，你别想多了，她就是我的工作伙伴而已。”
“她帮了你很多吧。”
沈之年看着张初心，不太敢说话。也只有面对张初心时，才会如此小心翼翼，他好不容易追回来的珍宝，怕说错什么话会惹她不高兴。
张初心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去看她吧，她好歹也帮了你很多。”
“没事，她家人会过去的。”
张初心看着沈之年，拉着他的手道：“老实说，你去看她的，我心里是有点不太舒服。毕竟，她也是喜欢了你很多年，她对他有所图谋，对我而言，是个威胁。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不希望她在继续待在公司，做你的秘书和你朝夕相处。”
“初心……”
“你听把话说完。”张初心阻止他，又继续道：“可我知道，她在你什么都还没有的时候，就不顾一切地跟着你，陪着你创业陪着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作为员工，作为你的秘书，她真的没得挑。所以，你去看她吧，我不生气，我说真的。我不是那么不懂事，何况，我不想让别人说你不好，不想让别人在背后骂你你过河拆桥，对下属不好。”张初心叹了口气，摸了摸沈之年的脸，“我最不想的，是你在心里觉得亏欠了她。”
一个人一旦觉得自己亏欠了谁，心里大概是会记一辈子的。她不想以后沈之年和她在一起，心里却还惦记着另外一个女人，觉得亏欠了对方。
沈之年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初心，就是不动。
张初心忽然觉得特无奈，“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
张初心和沈之年到医院的时候，何青还在手术中。她的父母弟弟坐在一边，脸色凝重，母亲更是哭得满眼通红。
何青的弟弟何溪最先看见沈之年，脸上露出惊喜，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大哥！你来了！”
他刚一站起来，就看见站在沈之年旁边的张初心，眼里的神色瞬间黯淡下去，“大哥，这位……是您的新助理吗？”
何溪今年刚上高中，还是个孩子。张初心看着他没说话。
沈之年摸了下何溪的头，“这是我太太。”
何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张初心，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这个女人是沈大哥的太太？那他姐姐呢？
听见沈之年这话，站在一旁的何青的父母心头也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视线倏地落到张初心的身上。眼神并不友好，甚至带着几分掩藏不住的怨恨。
张初心轻轻皱了下眉头，沈之年似乎也察觉到了，悄悄地握紧了她的手。
“进去多久了？”沈之年并没有理会何青的父母，问了何溪一句。
何溪擦擦眼泪，“好一会儿。”
“严重吗？”
沈之年一问，何溪就哭了出来。
沈之年安慰他一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说着又问：“缴费了吗？”
何溪摇摇头。
“那我过去缴费。”沈之年低头看着张初心，“你在这边休息会儿？”
张初心点点头，“你去吧。”
沈之年走后，张初心便打算到远一点的位置去坐着，并不想和何青的家人说什么话。她今天只是陪沈之年过来而已。她不是圣母，和何青更是谈不上一点交情，没那个菩萨心肠去安慰她的家人。
张初心走到远处一张椅子上坐下，哪知道刚坐下，何青就一脸愤怒地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你是小三！”
他声音很大，周围很多人都转过头来看她。
张初心紧紧地皱着眉头，“小孩儿，说话要讲证据，学校老师没教过你吗？”
何溪显然已经认定了张初心就是抢走他姐姐男朋友的妖艳贱货，狠狠地瞪着她，“沈大哥明明和我姐姐在交往！你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就说呢，我就说我姐姐最近怎么不对劲儿，我就说我姐姐怎么会喝醉酒被车撞，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这个不要脸勾引别人男人的小三！”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张初心气得肺都要炸了，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要不是看在对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她真的很想一拳头给他砸过去！天知道何青平时是怎么和家里人说自己和沈之年的关系。
张初心站起来，不想和他多说，更不想没有教养地和个小屁孩在医院里吵闹。她转过身，往外走。
哪知道还没走两步，何青突然扑过来，紧紧地扯出了她的头发，疼得张初心低呼了一声，抬手握住何溪的手，想把他的手扯开，哪知道他居然抡起一个拳头，咬牙切齿地竟朝着张初心的脸砸过去……
张初心蓦地瞪大了眼睛，头发被紧紧攥着，她连躲都没法儿躲。那一瞬间，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的。
她看着那个拳头砸过来，害怕自己的眼睛会不会被打爆掉。
她心头猛地一颤，拼命挣扎。何溪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男孩子，力气非常大，张初心挣扎的时候，他更紧地攥着她，一拳头就猛地砸了过去。
拳头就要砸到张初心脸上的时候，何溪突然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下。
沈之年将张初心紧紧护在怀里，愤怒地瞪着何溪，“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何青做梦也想到，她发过去的照片, 居然只是得到了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回答。
——我比你想象中更相信他。
何青想起张初心回给她的那条短信，好像无数的针扎在她的心上, 扎得她心尖疼, 蔓延至全身, 心肝脾肺肾都疼了，骨头也疼。有那么一会儿, 她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活下去了。
他们就那么情深？那么坚不可摧吗？
她一边哭一边喝着酒。她酒量太好了，跟着沈之年创业的这几年练出来的，以至于这会儿想喝醉都不行, 反而越来越悲伤。那样大悲伤涌上心头，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她趴在吧台上，眼泪不停地涌出来。
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肩膀，“哟，这不是何秘书吗？怎么今天一个人呢？没陪你们家沈总？”
“别碰我！”何青紧紧地皱着眉头，从吧台椅子上下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大腹便便, 满面油腻的中年男人仍然不依不饶, 拽着何青的手不让她走，“难得碰上，何秘书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来来来，到楼上陪大家喝一杯。”
“放开！”何青用力挣扎，一脚踹到了男人的裆、部。
男人痛得‘嗷呜’一声惨叫，抬起头来时，何青已经跑不见了。
“黄总，您没事儿吧！”酒吧里的服务生见状，急忙搀扶住他。
黄海被何青踢得火大，脸色发青，一脚猛地踹过去，“滚开！刚才干什么去了！”
这黄海将近四十岁了，也是做生意的，一直以来，虽没干出多大的事业，但总算也是在商界里小有名气的，至少大家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哪知道，自打沈之年两年前突然冒出来头来，短时间内，一些老牌企业被他逼得无路可走，纷纷破产。其中黄海经营的公司就是破产公司之一。
黄海瞪着何青离开的方向，狠狠地碎了一口，“狗娘养的！早晚有一天，老子会让你们跪下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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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张初心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找个了舒服的姿势抱着剧本在看。
沈之年在外头打电话，打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撑着床，俯身亲了张初心一下，“我去洗澡。”
张初心点点头，“你去吧。”
“一起？”沈之年看着张初心，眼睛亮晶晶的。
“我待会儿洗。”张初心认真地看着剧本，拿着笔在本子做笔记。
这是新电影的剧本，过几天就要进组了，她得赶紧看。老实说，虽然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但第一次演女主角，还是底气不足。
沈之年被拒绝了，轻轻地叹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张初心的脑袋，转身去了浴室。
沈之年去浴室没多久，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张初心本来想帮他把手机拿进去，低头看见来电的时候，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把电话接通了。
电话是何青打来的，但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她。
“请问您是何小姐的爱人吗？这里是市中医院，何小姐出了车祸，需要马上做手术……”
~
沈之年洗完澡出来，张初心坐在床边，手里还握着他的手机。
“怎么了？”张初心脸色不太对，沈之年看着她拿着他的手机，眼皮子跳了两下。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搂着她，“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张初心轻轻推开他，将手机扔他身上，“何青出车祸了，中医院打来的电话。”
沈之年听言，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张初心抬头看他一眼，“你不去看她？”
张初心表情不太好看，沈之年摸了摸鼻子，“我给她家里打个电话。”
“你还有她家里的电话？”张初心皱眉瞪他。
沈之年急忙解释，“公司员工都有留家里电话的。”
张初心看他一眼，扭着头不讲话了。
沈之年拿着手机就当着张初心的面给何青家里打了电话。
打完了电话，沈之年摸了摸张初心的脑袋，“乖，你先去洗澡吧。我帮你暖被窝。”
沈之年说着话，眉目之间的担忧却是显而易见，很不放松。
张初心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你这几年，和何青也算是相依为命吧？”
沈之年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急忙摇头，“初心，你别想多了，她就是我的工作伙伴而已。”
“她帮了你很多吧。”
沈之年看着张初心，不太敢说话。也只有面对张初心时，才会如此小心翼翼，他好不容易追回来的珍宝，怕说错什么话会惹她不高兴。
张初心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你去看她吧，她好歹也帮了你很多。”
“没事，她家人会过去的。”
张初心看着沈之年，拉着他的手道：“老实说，你去看她的，我心里是有点不太舒服。毕竟，她也是喜欢了你很多年，她对他有所图谋，对我而言，是个威胁。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不希望她在继续待在公司，做你的秘书和你朝夕相处。”
“初心……”
“你听把话说完。”张初心阻止他，又继续道：“可我知道，她在你什么都还没有的时候，就不顾一切地跟着你，陪着你创业陪着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作为员工，作为你的秘书，她真的没得挑。所以，你去看她吧，我不生气，我说真的。我不是那么不懂事，何况，我不想让别人说你不好，不想让别人在背后骂你你过河拆桥，对下属不好。”张初心叹了口气，摸了摸沈之年的脸，“我最不想的，是你在心里觉得亏欠了她。”
一个人一旦觉得自己亏欠了谁，心里大概是会记一辈子的。她不想以后沈之年和她在一起，心里却还惦记着另外一个女人，觉得亏欠了对方。
沈之年一眨不眨地看着张初心，就是不动。
张初心忽然觉得特无奈，“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
张初心和沈之年到医院的时候，何青还在手术中。她的父母弟弟坐在一边，脸色凝重，母亲更是哭得满眼通红。
何青的弟弟何溪最先看见沈之年，脸上露出惊喜，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大哥！你来了！”
他刚一站起来，就看见站在沈之年旁边的张初心，眼里的神色瞬间黯淡下去，“大哥，这位……是您的新助理吗？”
何溪今年刚上高中，还是个孩子。张初心看着他没说话。
沈之年摸了下何溪的头，“这是我太太。”
何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嘴巴张着却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张初心，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这个女人是沈大哥的太太？那他姐姐呢？
听见沈之年这话，站在一旁的何青的父母心头也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视线倏地落到张初心的身上。眼神并不友好，甚至带着几分掩藏不住的怨恨。
张初心轻轻皱了下眉头，沈之年似乎也察觉到了，悄悄地握紧了她的手。
“进去多久了？”沈之年并没有理会何青的父母，问了何溪一句。
何溪擦擦眼泪，“好一会儿。”
“严重吗？”
沈之年一问，何溪就哭了出来。
沈之年安慰他一句，“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说着又问：“缴费了吗？”
何溪摇摇头。
“那我过去缴费。”沈之年低头看着张初心，“你在这边休息会儿？”
张初心点点头，“你去吧。”
沈之年走后，张初心便打算到远一点的位置去坐着，并不想和何青的家人说什么话。她今天只是陪沈之年过来而已。她不是圣母，和何青更是谈不上一点交情，没那个菩萨心肠去安慰她的家人。
张初心走到远处一张椅子上坐下，哪知道刚坐下，何青就一脸愤怒地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你是小三！”
他声音很大，周围很多人都转过头来看她。
张初心紧紧地皱着眉头，“小孩儿，说话要讲证据，学校老师没教过你吗？”
何溪显然已经认定了张初心就是抢走他姐姐男朋友的妖艳贱货，狠狠地瞪着她，“沈大哥明明和我姐姐在交往！你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就说呢，我就说我姐姐最近怎么不对劲儿，我就说我姐姐怎么会喝醉酒被车撞，是你，都是你害的！你这个不要脸勾引别人男人的小三！”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张初心气得肺都要炸了，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要不是看在对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她真的很想一拳头给他砸过去！天知道何青平时是怎么和家里人说自己和沈之年的关系。
张初心站起来，不想和他多说，更不想没有教养地和个小屁孩在医院里吵闹。她转过身，往外走。
哪知道还没走两步，何青突然扑过来，紧紧地扯出了她的头发，疼得张初心低呼了一声，抬手握住何溪的手，想把他的手扯开，哪知道他居然抡起一个拳头，咬牙切齿地竟朝着张初心的脸砸过去……
张初心蓦地瞪大了眼睛，头发被紧紧攥着，她连躲都没法儿躲。那一瞬间，脑子完全是一片空白的。
她看着那个拳头砸过来，害怕自己的眼睛会不会被打爆掉。
她心头猛地一颤，拼命挣扎。何溪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男孩子，力气非常大，张初心挣扎的时候，他更紧地攥着她，一拳头就猛地砸了过去。
拳头就要砸到张初心脸上的时候，何溪突然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下。
沈之年将张初心紧紧护在怀里，愤怒地瞪着何溪，“你他妈有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