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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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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关于这张卡到底是聘礼还是嫁妆的属性没有最后落定，但“报我的名字就行”也像是隐约给家属关系盖了章，韩应心情愉悦之下，不断婆娑着口袋里的小卡片, 正琢磨着准备点什么东西做回礼, 全身武装的大厨已经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两位先生好，我是今天为两位服务的厨师denko，根据两位的需求, 我们特别准备了菜单。开胃菜是热情果鹅肝配烟熏三文鱼奶冻，前菜是酥皮奶油浓汤, 主菜是香煎黑胡椒小牛排，甜点是舒芙蕾, 酒的话, 容先生您上次还存了一支波尔多2000，配今天的菜试也不错, 您看是帮你开了，还是再点一只其他的？”
容川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铃声先一步响了起来。他轻声说了句稍等，走向露台接了一阵电话, 再回到餐桌时, 神色看上去有些抱歉：“应聚聚，介不介意多一位朋友一起吃饭？你也认识的。”
“谁啊？”
虽说二人世界里忽然插了个不速之客的确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但光明正大见亲友也算是男朋友身份转正的第一原则。他和容川两人社交圈唯一的交集只有网配，然而容川混圈之时三次元身份与之交底的人数来寥寥无几，骤然间听到“你也认识”四个字，到是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我学长。”
“三更聚聚？”
韩应这下来了精神：“之前在剧里艹过他好多次，到一直没见过真人。他不是在上海吗？怎么也跑北京来了？”
这浮想联翩的一阵回忆，惹得站在旁边的大厨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容川怕他跑起火车来冒出什么更黄暴的句子，赶紧点了好了酒，交代多备上一份餐具，才耐心解释着：“学长一直在电视台工作，前段时间新策划了一档栏目要找我帮忙。那时候我工作忙一直到处出差，他那边的企划书也没正式落定，所以只说了个大概，刚打电话过来说项目已经正式敲定了，正在北京勘景，大家既然都在一个地方，就说干脆见面聊。”
三更弦断自从被牵连进容川的艳照门事件之后，在抓圈销声匿迹了好一阵，就连前几个星期存货井喷，一周之内主役剧四连发，也没见在微博上冒个泡。圈内八卦纷纷议论他这是被秦广陵和哑笛无声接连两发重击之后，黯然退圈，没想到却是三次元里混的顺风顺水，居然已经从记者摇身一变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栏目制片人。
半个小时之后，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房间入口处赫然多了个人影，容川赶紧站起身来，笑嘻嘻叫了一声“学长。”韩应大爷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满脸探究对着来人上下一阵打量——秦广陵口中三句话不离的弦弦眼下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细条纹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烟灰色的薄开衫，头戴一顶灰色格子的小礼帽，举手投足之间自带招摇气场，晃眼看去走路带风的样子像是刚从日系杂志上走下来的街拍男模，就连一直聚精会神在操作台上低头做菜的大厨，也忍不住抬了抬头。
“没打扰你们吃饭吧？”来人和容川打完招呼，神色自若在饭桌前坐下，冲韩应的方向点了点头，随手递上一张名片：“幸会！”。
“庄晓杰？“韩应对着名片上的名字默念了一遍，哈哈笑着直接把头凑了过去：“不打扰也打扰了，还客气什么呀？三更聚聚真美人，难怪老秦念念不忘这么久。”
“……应聚聚？”坐在一旁正忙着从包里拿资料的人显然从这把过耳难忘的华丽声音里受到了惊吓，犹如被雷劈了一样，刷的一下抬起头。
“靠！老子的脸和微博上的照片差别很大吗？”
“应聚聚误会了……只是完全没想到两位会坐在一起吃饭，有点意外罢了。”
“有啥意外的？我们坐一起吃饭怎么了容川他没和你说我在？”
“有什么好说的？学长又不是来找你的，吃你的饭。”
开胃酒和头盘恰到好处的被送上了餐桌，韩应面对容川的无视十分不满地接连翻了几个白眼，只是一腔的忿忿毕竟还是敌不过咕咕作响的肚子，赶紧戳了两块烟熏三文鱼就朝着嘴里塞。
三更神色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异，然而很快镇定了下来，迅速朝向容川转移了话题。
“大概的情况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简而言之就是台里新筹划了一档访谈节目，介绍当今在各个领域有所成就的一些青年艺术家。上海和周边地区的目标人选基本都锁定了，节目组就想着在往外看看。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挺合适的，所以就来约你聊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上电视啊？”
“我？上电视？”容川失笑：“学长真是抬爱，我那点小打小闹的东西骗骗客户还行，真要上电视做专访就实在不够格。”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谦虚啦。”三更悉知自家学弟的脾性，立马笑着揭穿：“你的水平我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做资料搜集的时候也在很多设计杂志上看到过你的作品。你要是忙或者不愿上镜直接和我说没关系，妄自菲薄找着借口搪塞我可就不像你的风格了。”
“难得低调一下嘛，学长不要这么快戳穿啊……”容川嗤嗤笑着：“你策划的节目质量我放心拉，跟拍几天做做访谈什么的其实也花不了太长时间。只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有些事比较敏感，不声不响在商场上混混也就还好，要是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镜做宣传……我爸大概也会觉得挺为难。”
“这样啊……”三更的神色变得有些踌躇：“既然你为难，我就不勉强了。只是你们那圈我不熟，这档节目又起步没多久，能联系到的人选有限，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可以推荐推荐？”
话刚说到这里，“当”的一声脆响硬生生的吸引了全部人的眼光。韩应手里捏着餐刀，对着眼前那块被切的面目全非的小牛排，神色逐渐变得抓狂。
“服务生！服务生！”
音乐声一派悠扬的房间里忽然响起了这么一声咋呼，服务生惊得脸色都变了，赶紧小跑着过来，陪着笑脸：“先生有什么需要？菜不合胃口吗？”
“味道还不错拉，就是切着死费劲，麻烦你让厨师帮忙切成块，然后再加点黑胡椒炒一炒，顺便给瓶老干妈。”
“……这个……”
服务生在这家私人厨房工作了好几年，见惯了各种挑剔的装逼客，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要求，一脸都是惊悚：“我们……没有这个做法……而且厨师那边……”
“没事，这事不用特别特别麻烦Denko。”容川笑着点了点头：“别介意，今天的食材烹制都很好，只是这位先生口味比较……特别，就麻烦你们辛苦一下，随便找个人帮帮忙就行。”
“好的，容先生。”
老顾客既然开口，服务生也随即停止了争辩，赶紧端着盘子走向了操作间。三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没说话，继续低头慢条斯理的切着手下的食物。韩应等得无聊，看着容川的盘子的牛排切得大小均匀，卖相十足，直截了当地戳了个叉子进去：“那我先吃你的。一会等我的好了再给你。”
容川也不说话，把盘子朝前推了推，韩应戳了两块放到嘴里，眼看三更的脸上神色越发诡异，干脆敲了敲桌子：“三更聚聚你有意见？”
“没有。”
“那你看我干嘛？“
“之前就知道应聚聚长得帅，今天见到真人，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少来！”
韩应闻出了对方一脸笑意背后嘲弄的味道，但当着容川的面，也不好再深究，干脆强行加入了双方的对话：“对了，你刚才说你那挡节目要找什么搞艺术设计的人，容川不去的话，我倒是有个人推荐。”
“应聚聚还认识设计圈的大手？”三更兴致盎然，和容川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知道应聚聚想推荐谁？”
“peafowl啊！”
“诶？”这个建议让三更有点意外：“聚聚不说我还真给忘了。以前只知道P大他好像是做摄影的，微博上PO出来的作品也不错，听说还拿过很多奖……应聚聚还有些什么其他资料吗？”
“其实他的资料你应该不陌生……”一直安静旁听的容川沉默到现在，终于半中多了句嘴：“学长你之前和我说过你们栏目和风尚集团有合作。Peafowl三次元的名字叫方欣，在风尚集团旗下的很多杂志上都有专栏，既然你做过功课，想来应该会有印象。”
“这么巧？”三更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之前做资料搜集的时候的确看过他的专栏，栏目组其实也把他纳入进了我们的专访备选名单。不过就是不凑巧，托了中间人约了几次都没约到。而且P大在杂志专栏上放的又是张工作照，镜头遮了大半张脸，我居然都没有认出来。不过容川，这事你之前怎么没给我提？”
“噢……忘了……”
这句回答明显带着敷衍，显而易见要不是韩应急吼吼地跳出来说起这个名字，他压根底就不准备接这茬。三更一时摸不清风向，也不便继续追问，微微一笑继续低头专心致志的吃着眼前的美食。
韩应见他闭了嘴，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即刻翻出手机相册，一张张的详细解说着：“欣欣他可厉害了，这几年都只和国际一线的杂志合作，前几个月还在荷兰那边参了个什么摄影展，最后背了好几个奖杯回来。这些都是他无聊的时候帮我拍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特别diao？”
相册里的照片大多都是抓拍的日常生活照，看质感也就是来自iphone自带的镜头外加一些小软件的处理。但是构图精妙，层次分明，外加模特的超高颜值，每一张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作品。三更随手翻看着，只觉得照片上的韩应无论是大笑，发呆，或是聚精会神的正对着电脑玩儿游戏，浑身上下那种原生态的性感都被镜头精准捕捉，忍不住赞叹：“看来P大和应聚聚的关系真是不错，只有相互之间特别了解的人，才能把应聚聚拍得这么帅！“
“废话，老子本来就长得帅！“韩应得到认可，心花怒放之下更是大包大揽：“何况我和peafowl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行，我一会就给他打个电话，这拉皮条的活儿也就一句话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应聚聚了。”
说话之间，变形后的黑胡椒炒牛肉条被服务生战战兢兢地重新被端上了桌，韩应尝了尝，迅速戳起一块递到容川嘴边：“你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容川神色不变的就着他递过来叉子咬了一口，神态严肃的认真点评：“不错，挺好吃的。”
“那先分给你！”韩应见他认可，端起盘子呼啦啦的拨出了大半：“要是不够，一会我让他们给你再炒一盘！”
虽然关于这张卡到底是聘礼还是嫁妆的属性没有最后落定，但“报我的名字就行”也像是隐约给家属关系盖了章，韩应心情愉悦之下，不断婆娑着口袋里的小卡片, 正琢磨着准备点什么东西做回礼, 全身武装的大厨已经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两位先生好，我是今天为两位服务的厨师denko，根据两位的需求, 我们特别准备了菜单。开胃菜是热情果鹅肝配烟熏三文鱼奶冻，前菜是酥皮奶油浓汤, 主菜是香煎黑胡椒小牛排，甜点是舒芙蕾, 酒的话, 容先生您上次还存了一支波尔多2000，配今天的菜试也不错, 您看是帮你开了，还是再点一只其他的？”
容川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铃声先一步响了起来。他轻声说了句稍等，走向露台接了一阵电话, 再回到餐桌时, 神色看上去有些抱歉：“应聚聚，介不介意多一位朋友一起吃饭？你也认识的。”
“谁啊？”
虽说二人世界里忽然插了个不速之客的确不是件让人开心的事，但光明正大见亲友也算是男朋友身份转正的第一原则。他和容川两人社交圈唯一的交集只有网配，然而容川混圈之时三次元身份与之交底的人数来寥寥无几，骤然间听到“你也认识”四个字，到是忍不住起了好奇心。
“我学长。”
“三更聚聚？”
韩应这下来了精神：“之前在剧里艹过他好多次，到一直没见过真人。他不是在上海吗？怎么也跑北京来了？”
这浮想联翩的一阵回忆，惹得站在旁边的大厨一脸黑人问号的表情。容川怕他跑起火车来冒出什么更黄暴的句子，赶紧点了好了酒，交代多备上一份餐具，才耐心解释着：“学长一直在电视台工作，前段时间新策划了一档栏目要找我帮忙。那时候我工作忙一直到处出差，他那边的企划书也没正式落定，所以只说了个大概，刚打电话过来说项目已经正式敲定了，正在北京勘景，大家既然都在一个地方，就说干脆见面聊。”
三更弦断自从被牵连进容川的艳照门事件之后，在抓圈销声匿迹了好一阵，就连前几个星期存货井喷，一周之内主役剧四连发，也没见在微博上冒个泡。圈内八卦纷纷议论他这是被秦广陵和哑笛无声接连两发重击之后，黯然退圈，没想到却是三次元里混的顺风顺水，居然已经从记者摇身一变成为了炙手可热的栏目制片人。
半个小时之后，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房间入口处赫然多了个人影，容川赶紧站起身来，笑嘻嘻叫了一声“学长。”韩应大爷一样瘫坐在椅子上，满脸探究对着来人上下一阵打量——秦广陵口中三句话不离的弦弦眼下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细条纹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烟灰色的薄开衫，头戴一顶灰色格子的小礼帽，举手投足之间自带招摇气场，晃眼看去走路带风的样子像是刚从日系杂志上走下来的街拍男模，就连一直聚精会神在操作台上低头做菜的大厨，也忍不住抬了抬头。
“没打扰你们吃饭吧？”来人和容川打完招呼，神色自若在饭桌前坐下，冲韩应的方向点了点头，随手递上一张名片：“幸会！”。
“庄晓杰？“韩应对着名片上的名字默念了一遍，哈哈笑着直接把头凑了过去：“不打扰也打扰了，还客气什么呀？三更聚聚真美人，难怪老秦念念不忘这么久。”
“……应聚聚？”坐在一旁正忙着从包里拿资料的人显然从这把过耳难忘的华丽声音里受到了惊吓，犹如被雷劈了一样，刷的一下抬起头。
“靠！老子的脸和微博上的照片差别很大吗？”
“应聚聚误会了……只是完全没想到两位会坐在一起吃饭，有点意外罢了。”
“有啥意外的？我们坐一起吃饭怎么了容川他没和你说我在？”
“有什么好说的？学长又不是来找你的，吃你的饭。”
开胃酒和头盘恰到好处的被送上了餐桌，韩应面对容川的无视十分不满地接连翻了几个白眼，只是一腔的忿忿毕竟还是敌不过咕咕作响的肚子，赶紧戳了两块烟熏三文鱼就朝着嘴里塞。
三更神色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异，然而很快镇定了下来，迅速朝向容川转移了话题。
“大概的情况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简而言之就是台里新筹划了一档访谈节目，介绍当今在各个领域有所成就的一些青年艺术家。上海和周边地区的目标人选基本都锁定了，节目组就想着在往外看看。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挺合适的，所以就来约你聊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上电视啊？”
“我？上电视？”容川失笑：“学长真是抬爱，我那点小打小闹的东西骗骗客户还行，真要上电视做专访就实在不够格。”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谦虚啦。”三更悉知自家学弟的脾性，立马笑着揭穿：“你的水平我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做资料搜集的时候也在很多设计杂志上看到过你的作品。你要是忙或者不愿上镜直接和我说没关系，妄自菲薄找着借口搪塞我可就不像你的风格了。”
“难得低调一下嘛，学长不要这么快戳穿啊……”容川嗤嗤笑着：“你策划的节目质量我放心拉，跟拍几天做做访谈什么的其实也花不了太长时间。只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有些事比较敏感，不声不响在商场上混混也就还好，要是这么大张旗鼓的上镜做宣传……我爸大概也会觉得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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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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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还不错拉，就是切着死费劲，麻烦你让厨师帮忙切成块，然后再加点黑胡椒炒一炒，顺便给瓶老干妈。”
“……这个……”
服务生在这家私人厨房工作了好几年，见惯了各种挑剔的装逼客，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要求，一脸都是惊悚：“我们……没有这个做法……而且厨师那边……”
“没事，这事不用特别特别麻烦Denko。”容川笑着点了点头：“别介意，今天的食材烹制都很好，只是这位先生口味比较……特别，就麻烦你们辛苦一下，随便找个人帮帮忙就行。”
“好的，容先生。”
老顾客既然开口，服务生也随即停止了争辩，赶紧端着盘子走向了操作间。三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没说话，继续低头慢条斯理的切着手下的食物。韩应等得无聊，看着容川的盘子的牛排切得大小均匀，卖相十足，直截了当地戳了个叉子进去：“那我先吃你的。一会等我的好了再给你。”
容川也不说话，把盘子朝前推了推，韩应戳了两块放到嘴里，眼看三更的脸上神色越发诡异，干脆敲了敲桌子：“三更聚聚你有意见？”
“没有。”
“那你看我干嘛？“
“之前就知道应聚聚长得帅，今天见到真人，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少来！”
韩应闻出了对方一脸笑意背后嘲弄的味道，但当着容川的面，也不好再深究，干脆强行加入了双方的对话：“对了，你刚才说你那挡节目要找什么搞艺术设计的人，容川不去的话，我倒是有个人推荐。”
“应聚聚还认识设计圈的大手？”三更兴致盎然，和容川交换了一个眼色：“不知道应聚聚想推荐谁？”
“peafowl啊！”
“诶？”这个建议让三更有点意外：“聚聚不说我还真给忘了。以前只知道P大他好像是做摄影的，微博上PO出来的作品也不错，听说还拿过很多奖……应聚聚还有些什么其他资料吗？”
“其实他的资料你应该不陌生……”一直安静旁听的容川沉默到现在，终于半中多了句嘴：“学长你之前和我说过你们栏目和风尚集团有合作。Peafowl三次元的名字叫方欣，在风尚集团旗下的很多杂志上都有专栏，既然你做过功课，想来应该会有印象。”
“这么巧？”三更笑了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之前做资料搜集的时候的确看过他的专栏，栏目组其实也把他纳入进了我们的专访备选名单。不过就是不凑巧，托了中间人约了几次都没约到。而且P大在杂志专栏上放的又是张工作照，镜头遮了大半张脸，我居然都没有认出来。不过容川，这事你之前怎么没给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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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回答明显带着敷衍，显而易见要不是韩应急吼吼地跳出来说起这个名字，他压根底就不准备接这茬。三更一时摸不清风向，也不便继续追问，微微一笑继续低头专心致志的吃着眼前的美食。
韩应见他闭了嘴，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即刻翻出手机相册，一张张的详细解说着：“欣欣他可厉害了，这几年都只和国际一线的杂志合作，前几个月还在荷兰那边参了个什么摄影展，最后背了好几个奖杯回来。这些都是他无聊的时候帮我拍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特别diao？”
相册里的照片大多都是抓拍的日常生活照，看质感也就是来自iphone自带的镜头外加一些小软件的处理。但是构图精妙，层次分明，外加模特的超高颜值，每一张都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作品。三更随手翻看着，只觉得照片上的韩应无论是大笑，发呆，或是聚精会神的正对着电脑玩儿游戏，浑身上下那种原生态的性感都被镜头精准捕捉，忍不住赞叹：“看来P大和应聚聚的关系真是不错，只有相互之间特别了解的人，才能把应聚聚拍得这么帅！“
“废话，老子本来就长得帅！“韩应得到认可，心花怒放之下更是大包大揽：“何况我和peafowl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行，我一会就给他打个电话，这拉皮条的活儿也就一句话的事！”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应聚聚了。”
说话之间，变形后的黑胡椒炒牛肉条被服务生战战兢兢地重新被端上了桌，韩应尝了尝，迅速戳起一块递到容川嘴边：“你试试看，味道怎么样。”
容川神色不变的就着他递过来叉子咬了一口，神态严肃的认真点评：“不错，挺好吃的。”
“那先分给你！”韩应见他认可，端起盘子呼啦啦的拨出了大半：“要是不够，一会我让他们给你再炒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