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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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青和念月一起到坏掉的屋子跟前看了看, 不过她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那屋顶塌了一处, 站在屋子里能看见外面的天空，若是下雨下雪这屋子肯定就不能用了。
本来这屋子是给护院们住的房间, 怪不得他们第一时间跑来禀报。
顾青青想了想, 先指挥护院们把另一间屋子收拾妥当，把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搬过去，让他们都先住在另一间屋子里，再想办法修葺这间屋子。
几个护院自然是万分同意, 最近天冷, 房顶漏了一块，屋子里面就进风，他们谁都不肯谁在漏洞下面, 几乎要因为这件事情打起来了。
顾青青注意到有两个护院搬东西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两个绑走她的护院。那两个人看见顾青青就胆颤，生怕她认出他们俩来。前两天两人被程钦打了个半死，后来被救走敷药，虽然那伤看起来吓人, 但都是皮肉之伤, 并没有筋骨受损, 所以好得很快，第二天就可以下地走动。
他们二人也知道程钦手下留情，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在院子里面当差。护院家丁也都是有卖身契的，就算被主子打了也不能随便逃走。
顾青青叫住他们俩：“等下。”
两个护院正在抬一张床，闻言吓得一抖，差点把床扔在地上。
顾青青笑笑：“你们俩的伤好些了吗？”
两个护院几乎想跪下了，连声说：“好多了好多了！”
顾青青的腿上手上还包着，晃了晃手，说道：“我就没你们那么好的运气了，在床上躺了几天，差点醒不过来。你们两个以后做什么可得悠着点，这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万一我死了，保不准大少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大冷的天，两个护院一头一脸的冷汗，也不知道是抬的床太重，还是被吓得。
顾青青正色道：“以后啊，这院子的主子可就是大少爷了，你们到底该听谁的话心里面也都清楚了吧？”
两个护院头点得好像鸡啄米一样：“记住了记住了，以后我们只听大少爷的！”
顾青青咳嗽了一声，两个护院立刻补充：“还有青青姑娘的！”
顾青青很满意，挥了挥手：“你们去忙吧。”
两个护院立刻抬着床飞也似地跑掉了，仿佛抬的是一团棉花一样。
念月偷笑：“青青，你这吓起人来也是很厉害啊。”
顾青青一笑：“他们俩前两天也把我吓得半死，礼尚往来，还给他们咯！”
晚上程钦回来，一看顾青青正在院子里面乱跑，立刻就皱着眉头把她拉进怀里：“又不听话！”
顾青青辩解道：“哎呀大少爷，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干了多少活儿，”说完也不看程钦愈发青黑的脸，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开始数，“院子里的房顶漏了，我去指挥护院们换房间，灶房的米面都快没了，我刚才又跟灶房伙夫交代了重新买，年底下了雪，最近的物价真是贵的，不只是食材贵了，连柴火的价格都升高了，刚才我做了一份清单，等会儿给你过目。”
程钦一愣，本来还奇怪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得顾青青操心了，转念一想，老管家也不在这了，这些事情一时之间还真没人管。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的俸禄每月米十石，银子十两，应该够我们开销了吧？”
顾青青噗嗤笑起来：“大少爷，我来给你算一算哦，我在程家当大丫鬟月钱是一两，那么念月自然也是一两，其他家丁大概也就是这个数，你的十两银子发给下人们也都差不多了，基本没有什么余钱，大概连修那个破屋顶的银子都没有了。”
程钦的脸上略显尴尬。
“我今天在灶房跟着伙夫研究了两个时辰，大致得出以下结论。”顾青青拉着程钦坐在桌子边上，拿着毛笔写写画画，“一石米大概是一百斤多一点，一个人按一天一斤的量来算，咱们院子里头，除了你我念月三人外，还有护院八人，伙夫两人，车夫一人，洗衣厨娘零零总总等人共计一十八人，那么每天要吃掉大概二十斤米，也就是说一石米大概能吃五六天，十石米一个月倒是没什么问题。”
程钦之前没细算多这些，觉得青青算得有趣，他也拿着笔在纸上跟着算起来：“所以米是有结余，但是银子却紧巴巴的。”
此等民生大计，之前都是管家在负责，程钦头一次考虑这些问题，觉得还挺新鲜。
顾青青点点头：“所以我们目前的状况就是全家能吃饱饿不着，但是却没有余钱了，而且大少爷的十两银子还不够给下人们发工钱。之前我们没觉得这些问题，应该是老爷夫人从程家调派了银子过来，让管家支配，现在他们全都撤走了，我们就不够用了。”
程钦皱眉道：“他们这样就是为了逼着我去求他们，但是这次我决计不会的。他们这样伤害你，我不会原谅。”
顾青青颇为感动，轻轻抱了抱程钦。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大少爷，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些时间以来，程钦为她做的事情，顾青青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每一次她的心都是软软甜甜的。姑且不管以后怎么样吧，现在她只想跟他好好在一起。
程钦把府里的管理权交给了顾青青，顾大管家走马上任。
顾青青很担心：“要是那群人不听我的话怎么办？”
程钦挑了挑眉：“他们敢！”
顾青青赶鸭子上架，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她先把所有的下人们召集在一起，说道：“各位，近来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相信大家多少也都知道了。现在老爷夫人回了燕归城，都城这里只有大少爷一个人居住，就不需要这么多下人了。大家也都可以回燕归城去伺候老爷夫人，不必留在此处，以大家的自愿为原则。”
底下的下人们就小声议论起来。
这群下人个个都比顾青青的年龄大资格老，谁也没把一个小丫鬟的话当回事，只当是大少爷宠着而已，现在突然说了这样的话，立刻就有人不大乐意了。
“青青啊，”一个护院说，“老爷夫人是专门交代我们要好好伺候大少爷的，现在让我们说走就走，不太合适吧。”
这个护院刚到都城，还没熟悉环境就让他回去，心里老大不乐意。
另一个护院则很高兴地说：“那我就可以早点回去见我家人了。”
洗衣服的婆子说：“我还想着，要是我能在都城宅子这里站稳脚，就让我姑娘也来做丫鬟，出来见见世面呢。”
另一个伙夫直接就喊起来：“什么时候让我走，这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一时间吵吵闹闹，谁也不肯听顾青青说话了。
顾青青在现世刚工作一年多，还是底层员工，只在读书的时候当过班干部，毫无管理经验。眼看着下面一群人都要闹起来了，她东看看西看看，说了几句话没人理，声音都被淹没在人堆里。她个子小，这一群人比她都高。
顾青青捋起袖子，爬上了桌子，抓起茶碗，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下面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看了看顾青青，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少爷站在了她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大家吃了一惊，全都老老实实不动了。
顾青青没发现程钦来了，还以为摔了个茶碗见效了，见众人都静了下来，才继续说道：“下面，谁要留下来，举手！”
人群里面稀稀拉拉地举起了几只手，让顾青青意外的是，那两个捆了她的护院也举了手。她还以为他们俩会趁着这个机会回燕归城呢。
顾青青清点了一下，留下来四个护院，一个车夫，一个伙夫，一个洗衣厨娘，其他的统统都让他们回老家呆着去。
忙完了这些，她遣散了众人，坐在桌子旁边，才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又拿起来一个茶碗准备喝水。
“小心点，再摔破了就没喝水的家伙了。”冷不丁，一直在她身后没有出声的程钦说了这么一句。
“啪！”顾青青吓得手一抖，又成功打破了一个茶碗，她瞪了一眼程钦，然后蹲下去捡碎瓷片。
程钦忍着笑，走过来拉着顾青青手：“小心点，你别把手割破了，让下人们来吧。”
“大少爷，”顾青青无奈地提醒他，“下人就是我啊，我就是丫鬟啊，现在府里头的丫鬟就剩我跟念月了，我不打扫难道要让念月来做吗？”
“……”程钦顿了一下，面不改色地说：“我来扫。”
遣散了一部分家丁，程府里的开销变得小一些。其实像程钦这样的小官员，除非是家底殷实，不然都是这样的。秦升住官舍，没有任何下人服侍，月俸禄更少，米不足八石，银子也就八两，但是他一个人吃饱了不饿，虽然事事都需要自己动手，但是却比程钦还有些结余。
顾青青思考了一天，跟程钦说：“大少爷，我这现在有五百两银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拿去用。”
程钦一愣：“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顾青青讪讪地说：“还是你两年前送我的那个花瓶，我拿去当铺卖了这么多银子。”
“……”程钦笑起来，“你可真有本事。”
顾青青摆了摆手：“这都是大少爷的本事，这些钱本来就是你的，你还拿去用吧。”程钦现在拿到俸禄之后，全部都上交给顾青青了，她隐隐有种掌管老公工资卡的错觉，想想程钦日常也需要开销，官场上少不得要有人际往来关系，没点银子在身上怎么行。
程钦摇摇头：“说了那花瓶送你就是送你了，这钱我肯定不会拿来用的，你自己收好。”
这天程钦又去了翰林院，顾青青在院子里头晃了几圈，那个破掉的屋顶还没有好好修葺，只让护院用板子大概遮挡了一下，准备过了年再说。念月跟着她身边，有点奇怪地问：“青青啊，这房顶修起来很贵吗，为什么一直拖着不修啊？”
顾青青知道念月也是个不太懂这些民生大计的人，就耐心地说道：“这个月大少爷的俸禄银子基本都给家丁发月钱了，剩下的一点买菜吃肉还不太够，我手上虽然也有点银子，但是也不敢乱花，还是省着点来。”
念月似懂非懂：“原来大少爷养活不了这么大院子的人啊！”
顾青青噗嗤笑起来：“这话可别让大少爷听见了，他现在官场刚起步，以后会好起来的。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先自己想想办法，多挣点银子来，等会儿，我要出去逛逛，你要不要一起来？”
念月好奇：“做什么，要买东西吗？”
顾青青神气地一笑：“考察市场！”
顾青青和念月一起到坏掉的屋子跟前看了看, 不过她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来。那屋顶塌了一处, 站在屋子里能看见外面的天空，若是下雨下雪这屋子肯定就不能用了。
本来这屋子是给护院们住的房间, 怪不得他们第一时间跑来禀报。
顾青青想了想, 先指挥护院们把另一间屋子收拾妥当，把这间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搬过去，让他们都先住在另一间屋子里，再想办法修葺这间屋子。
几个护院自然是万分同意, 最近天冷, 房顶漏了一块，屋子里面就进风，他们谁都不肯谁在漏洞下面, 几乎要因为这件事情打起来了。
顾青青注意到有两个护院搬东西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两个绑走她的护院。那两个人看见顾青青就胆颤，生怕她认出他们俩来。前两天两人被程钦打了个半死，后来被救走敷药，虽然那伤看起来吓人, 但都是皮肉之伤, 并没有筋骨受损, 所以好得很快，第二天就可以下地走动。
他们二人也知道程钦手下留情，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在院子里面当差。护院家丁也都是有卖身契的，就算被主子打了也不能随便逃走。
顾青青叫住他们俩：“等下。”
两个护院正在抬一张床，闻言吓得一抖，差点把床扔在地上。
顾青青笑笑：“你们俩的伤好些了吗？”
两个护院几乎想跪下了，连声说：“好多了好多了！”
顾青青的腿上手上还包着，晃了晃手，说道：“我就没你们那么好的运气了，在床上躺了几天，差点醒不过来。你们两个以后做什么可得悠着点，这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万一我死了，保不准大少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大冷的天，两个护院一头一脸的冷汗，也不知道是抬的床太重，还是被吓得。
顾青青正色道：“以后啊，这院子的主子可就是大少爷了，你们到底该听谁的话心里面也都清楚了吧？”
两个护院头点得好像鸡啄米一样：“记住了记住了，以后我们只听大少爷的！”
顾青青咳嗽了一声，两个护院立刻补充：“还有青青姑娘的！”
顾青青很满意，挥了挥手：“你们去忙吧。”
两个护院立刻抬着床飞也似地跑掉了，仿佛抬的是一团棉花一样。
念月偷笑：“青青，你这吓起人来也是很厉害啊。”
顾青青一笑：“他们俩前两天也把我吓得半死，礼尚往来，还给他们咯！”
晚上程钦回来，一看顾青青正在院子里面乱跑，立刻就皱着眉头把她拉进怀里：“又不听话！”
顾青青辩解道：“哎呀大少爷，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干了多少活儿，”说完也不看程钦愈发青黑的脸，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开始数，“院子里的房顶漏了，我去指挥护院们换房间，灶房的米面都快没了，我刚才又跟灶房伙夫交代了重新买，年底下了雪，最近的物价真是贵的，不只是食材贵了，连柴火的价格都升高了，刚才我做了一份清单，等会儿给你过目。”
程钦一愣，本来还奇怪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得顾青青操心了，转念一想，老管家也不在这了，这些事情一时之间还真没人管。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的俸禄每月米十石，银子十两，应该够我们开销了吧？”
顾青青噗嗤笑起来：“大少爷，我来给你算一算哦，我在程家当大丫鬟月钱是一两，那么念月自然也是一两，其他家丁大概也就是这个数，你的十两银子发给下人们也都差不多了，基本没有什么余钱，大概连修那个破屋顶的银子都没有了。”
程钦的脸上略显尴尬。
“我今天在灶房跟着伙夫研究了两个时辰，大致得出以下结论。”顾青青拉着程钦坐在桌子边上，拿着毛笔写写画画，“一石米大概是一百斤多一点，一个人按一天一斤的量来算，咱们院子里头，除了你我念月三人外，还有护院八人，伙夫两人，车夫一人，洗衣厨娘零零总总等人共计一十八人，那么每天要吃掉大概二十斤米，也就是说一石米大概能吃五六天，十石米一个月倒是没什么问题。”
程钦之前没细算多这些，觉得青青算得有趣，他也拿着笔在纸上跟着算起来：“所以米是有结余，但是银子却紧巴巴的。”
此等民生大计，之前都是管家在负责，程钦头一次考虑这些问题，觉得还挺新鲜。
顾青青点点头：“所以我们目前的状况就是全家能吃饱饿不着，但是却没有余钱了，而且大少爷的十两银子还不够给下人们发工钱。之前我们没觉得这些问题，应该是老爷夫人从程家调派了银子过来，让管家支配，现在他们全都撤走了，我们就不够用了。”
程钦皱眉道：“他们这样就是为了逼着我去求他们，但是这次我决计不会的。他们这样伤害你，我不会原谅。”
顾青青颇为感动，轻轻抱了抱程钦。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大少爷，我知道你对我好。”这些时间以来，程钦为她做的事情，顾青青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每一次她的心都是软软甜甜的。姑且不管以后怎么样吧，现在她只想跟他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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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青赶鸭子上架，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她先把所有的下人们召集在一起，说道：“各位，近来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相信大家多少也都知道了。现在老爷夫人回了燕归城，都城这里只有大少爷一个人居住，就不需要这么多下人了。大家也都可以回燕归城去伺候老爷夫人，不必留在此处，以大家的自愿为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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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下人个个都比顾青青的年龄大资格老，谁也没把一个小丫鬟的话当回事，只当是大少爷宠着而已，现在突然说了这样的话，立刻就有人不大乐意了。
“青青啊，”一个护院说，“老爷夫人是专门交代我们要好好伺候大少爷的，现在让我们说走就走，不太合适吧。”
这个护院刚到都城，还没熟悉环境就让他回去，心里老大不乐意。
另一个护院则很高兴地说：“那我就可以早点回去见我家人了。”
洗衣服的婆子说：“我还想着，要是我能在都城宅子这里站稳脚，就让我姑娘也来做丫鬟，出来见见世面呢。”
另一个伙夫直接就喊起来：“什么时候让我走，这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一时间吵吵闹闹，谁也不肯听顾青青说话了。
顾青青在现世刚工作一年多，还是底层员工，只在读书的时候当过班干部，毫无管理经验。眼看着下面一群人都要闹起来了，她东看看西看看，说了几句话没人理，声音都被淹没在人堆里。她个子小，这一群人比她都高。
顾青青捋起袖子，爬上了桌子，抓起茶碗，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下面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看了看顾青青，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少爷站在了她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大家吃了一惊，全都老老实实不动了。
顾青青没发现程钦来了，还以为摔了个茶碗见效了，见众人都静了下来，才继续说道：“下面，谁要留下来，举手！”
人群里面稀稀拉拉地举起了几只手，让顾青青意外的是，那两个捆了她的护院也举了手。她还以为他们俩会趁着这个机会回燕归城呢。
顾青青清点了一下，留下来四个护院，一个车夫，一个伙夫，一个洗衣厨娘，其他的统统都让他们回老家呆着去。
忙完了这些，她遣散了众人，坐在桌子旁边，才觉得口干舌燥，于是又拿起来一个茶碗准备喝水。
“小心点，再摔破了就没喝水的家伙了。”冷不丁，一直在她身后没有出声的程钦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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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钦一愣：“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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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钦笑起来，“你可真有本事。”
顾青青摆了摆手：“这都是大少爷的本事，这些钱本来就是你的，你还拿去用吧。”程钦现在拿到俸禄之后，全部都上交给顾青青了，她隐隐有种掌管老公工资卡的错觉，想想程钦日常也需要开销，官场上少不得要有人际往来关系，没点银子在身上怎么行。
程钦摇摇头：“说了那花瓶送你就是送你了，这钱我肯定不会拿来用的，你自己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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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月似懂非懂：“原来大少爷养活不了这么大院子的人啊！”
顾青青噗嗤笑起来：“这话可别让大少爷听见了，他现在官场刚起步，以后会好起来的。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先自己想想办法，多挣点银子来，等会儿，我要出去逛逛，你要不要一起来？”
念月好奇：“做什么，要买东西吗？”
顾青青神气地一笑：“考察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