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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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指，你怎么来啦？”邢天笑得虚假，凌厉的眼神示意庄颖立刻把衣服穿好。
“导演让我把这个拿给你。”燕子潇递去一个包装得十分精美的盒子。
邢天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道：“是我舅送的午饭。”
燕子潇的任务完成了，转身往回走时，邢天着急地叫住他：“等等——燕——”
燕子潇淡漠地回头，邢天紧张地问：“你午饭吃了么？”
“没有。”
“那一起吃吧。”
“不用了，组里订了盒饭。”
“盒饭多没营养，油腻，调料还重……”
“谢谢，我觉得还可以，”燕子潇客套地拒绝，“如果没其它事，我先走了。”
挽留不住燕子潇，邢天端着盒子挑挑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狠戾和冰冷，悻然走回休息室。看到庄颖盯着自己手中的饭盒，他脸上又恢复明|艳的笑：“庄毅，你吃吧！”
庄颖打开饭盒，夹起一块蛋白质含量极高的深海鱼肉，吃得津津有味。相比之下，邢天丝毫没有胃口，他双手倚在脑后，懒懒靠在床上，幽暗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庄颖吃了一半，也就饱了。他再次壮起胆子，勾引邢天。这次邢天没再冷落他。庄颖只感到天旋地转，一股热气喷到耳边，酥麻麻的，转瞬间，他就坠入一片柔软。
紧接着，就是邢天凶狠强势的撞|击以及无休无止的索取……
******
燕子潇脑海不断回想刚才意外撞见的一幕——挺有意思的，他竟没想到，邢天那个花花公子竟然也有拒绝温柔乡的时候。他又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停车场的那场车震，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他也历历在目。
收工前，燕子潇收到一份请柬。程勋带给他的。
“陈导，这是？”燕子潇不解道。
“这周五S市拍摄的工作差不多就结束了，而那天刚好是邢少的生日，他要搞个宴会，请了你。”
金色的请柬设计高级，手感极好，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从这些细节就能猜测邢天的生日宴会格调不低。
“邢少的生日宴会不是谁想去就能去，剧组里就请了主创团队和几个演员，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和他……并不熟……”燕子潇对邢天的生日一点都没兴趣。
“不熟？你就装吧，路导告诉我了，邢少就是私下和你吃饭，去那种人多的地方才引发骚乱的。再说朋友就是人情之间的你来我往，他既然有心请你，那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好好利用。”
对名利人脉毫无兴趣，燕子潇坦率的不为所动。
五分钟后，程勋劝不动燕子潇，撂了一句：“燕子潇，你是死脑筋吗？真是要气死我了！”就离开了，燕子潇无语地看着程勋，把请柬扔进了抽屉里。
燕子潇接上儿子，回家的路上两人在一家快餐店解决了晚饭。
一路上，燕晟都不怎么说话，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我们家乐乐怎么不开心了？”
“没啊，爸爸……”燕晟的目光有些闪躲。
“真的吗？那怎么不给爸爸讲你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些什么？”
“老师给我们教了一首儿歌。”
燕子潇温柔地问：“什么歌，学会了吗？能唱给爸爸听吗？”
燕晟把头垂的很低，瘪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没，没学会。”
“所以遇到这点小挫折你就受不了啦？”
“我……”燕晟红了眼睛，小声抽泣。
燕子潇突然驻足，握起一个拳头，轻轻点在燕晟的额头上，“你是个男子汉，成长的路上应该迎难而上、无所畏惧，勇敢地面对每次挑战，而且男儿有泪不轻弹，眼泪不能让你强大，只会让你更想逃避现实。”
燕晟吸吸鼻子，止住泪花，模样看着惹人怜爱。
燕子潇又道：“一首儿歌而已，不会唱咱们可以慢慢学。”
“知道了。”燕晟的声音听着可怜兮兮。
“说起来，你爸我才五音不全呢，年轻当兵的时候，每次拉练都唱跑调，唱错一次，连长就罚我跑一圈，爸爸最‘光荣’的记录可是一天被罚了30多圈……”往事不堪回首，燕子潇露出糗笑，燕晟被父亲逗乐了，睫毛上还沾透明的泪水，脸上却露出天真的笑颜。
爷俩儿很快到家了，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长得十分圆润的胖子。
胖男人看着不怎么正派，目光精明，酒糟鼻通红，嘴边总是挂着一丝假笑，头发梳在耳后，光亮光亮的，虽然西装革履，却给人一种油嘴滑舌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您好，您是燕先生吧！我叫庞华，毕业XXXXXXXX，拿过XXXXXXXX等等奖，曾担任XXXXXXXX大学的客座教授，是XXXXXXXX艺术奖邀请的唯一的华人评委……”
“庞先生，有何贵干？”燕子潇有点疑惑，这人确定不是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吗？
“是邢少爷让我来的，担任您儿子的家庭教师，挖掘他XXXX的绘画天赋，训练他XXXX的能力，把他培养成XXXX的一流画家……”
言简意赅，胖子是受邢天委托教儿子画画的。
燕晟似乎有点怕胖男人，躲在燕子潇背后。
胖子从方方正正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副金边眼镜戴上，顺便看了眼手腕的表，认真道：“已经八点半了，我的课九点结束，可以开始了吗？”
燕子潇有些无语，出于礼貌他还是先让庞先生进了家门。燕晟从卧室里拿来纸和笔，放在胖子面前，胖子又从包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一点透明的液体，擦在手上。
燕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庞先生，这是什么？”
“消毒液。燕晟，你洗手了吗？”
“没洗。”
“去洗手。”燕晟乖乖去洗手间把手洗了。
“我检查。”
燕晟把手摊开，胖子认真地看了一遍：“很好，以后八点前你务必要把手洗干净，画家的手只能被颜料沾染。”
“好的，庞先生。”小孩毕恭毕敬道。
“叫我庞老师，”庞华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艳艳的苹果，放在燕晟面前，“用你自认为最高的水平，20分钟内，画出这个苹果。”
燕晟觉得好玩，立刻拿起笔，认真地画起来。庞华正襟危坐在燕晟旁边，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到画纸上——
燕子潇走到阳台上，拨通邢天的号码，许久，才接通。
邢天似乎刚睡醒，嗓音嘶哑：“喂，谁，谁啊……”
“燕子潇。”
“啊啊啊，是燕指，不好意思，接你电话接晚了！”
“没关系，你是不是给乐乐请了一位教美术的老师。”
“你说庞大师吗，没错，他以后就是专门教乐乐画画的家庭教师，他水平超高的，很多权贵家的子弟都请他当家教，但都被他拒绝了，你可别怠慢人家了……”
燕子潇忍住自己质疑的心理，那个胖子看起来真的靠谱吗？
“请家教，你应该和我商量的。”
“商量？燕晟是我儿子，这种小事还要和你商量？”
“什么？”邢天，你也太□□自大了！就算他是出于好意，但他才是乐乐的监护人。
“好啦好啦，燕指导你别不高兴。其实我本想亲自教乐乐美术的，可是我知道你嫌弃我，巴不得让我离你们父子俩远点儿……刚好昨晚我把乐乐画的画让庞大师看了……你给乐乐传个话，让他好好学，别辜负他干爹的期望……”
“那学费呢？”如果那个胖男人是货真价实的大师，他一分一秒都应该拿钱来计算。
“不要钱，我就象征性的给了点见面礼。”邢天半眯眼睛，信口开河。虽然他话中的见面礼是市中心的三套复式结构的高级公寓，值上千万！！！
“真的？”邢天的话，燕子潇可一点儿都不相信。
“不信你问庞大师，人家大师收个徒弟也是看中我们家乐乐的天赋，有人继承他的衣钵，他开心都来不及呢，还好意思要学费。”
“行了行了，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邢天一直觉得自己和燕子潇家的小孩有缘，他肯花这么大手笔不单单是为了追他爸那么肤浅，他不想让燕子潇有心理负担，更不想用金钱衡量他对小孩的喜爱之情，他反而希望燕晟能早日成才，画出真正优秀的作品……
“对了，燕指，咳咳……”邢天顿了顿，燕子潇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午程勋给你我的生日宴会请柬了吧？”
“嗯，给了。”
“你会来吧……？！”邢天试探地问。
这个时候燕子再说“不”就太不爷们儿了，每次他想和邢天保持距离的时候，可无形中，总有种神奇、不可控制的力量牵引他，不给他回旋和后退的余地——
燕子潇只能道：“好。”
“能带上乐乐吗？你放心，我不会当面叫他儿子的，他来的话，我会很开心。”
燕子潇不说话。
“求你啦，燕指导，你能带乐乐来，我的25岁生日我一定会永生难忘。”
那种力量又开始拉锯燕子潇的思想，几番挣扎后，燕子潇终于同意，但他没想到，四天后的那个夜晚，才让他永生难忘。
“燕指，你怎么来啦？”邢天笑得虚假，凌厉的眼神示意庄颖立刻把衣服穿好。
“导演让我把这个拿给你。”燕子潇递去一个包装得十分精美的盒子。
邢天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道：“是我舅送的午饭。”
燕子潇的任务完成了，转身往回走时，邢天着急地叫住他：“等等——燕——”
燕子潇淡漠地回头，邢天紧张地问：“你午饭吃了么？”
“没有。”
“那一起吃吧。”
“不用了，组里订了盒饭。”
“盒饭多没营养，油腻，调料还重……”
“谢谢，我觉得还可以，”燕子潇客套地拒绝，“如果没其它事，我先走了。”
挽留不住燕子潇，邢天端着盒子挑挑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狠戾和冰冷，悻然走回休息室。看到庄颖盯着自己手中的饭盒，他脸上又恢复明|艳的笑：“庄毅，你吃吧！”
庄颖打开饭盒，夹起一块蛋白质含量极高的深海鱼肉，吃得津津有味。相比之下，邢天丝毫没有胃口，他双手倚在脑后，懒懒靠在床上，幽暗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庄颖吃了一半，也就饱了。他再次壮起胆子，勾引邢天。这次邢天没再冷落他。庄颖只感到天旋地转，一股热气喷到耳边，酥麻麻的，转瞬间，他就坠入一片柔软。
紧接着，就是邢天凶狠强势的撞|击以及无休无止的索取……
******
燕子潇脑海不断回想刚才意外撞见的一幕——挺有意思的，他竟没想到，邢天那个花花公子竟然也有拒绝温柔乡的时候。他又想起两人第一次在停车场的那场车震，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他也历历在目。
收工前，燕子潇收到一份请柬。程勋带给他的。
“陈导，这是？”燕子潇不解道。
“这周五S市拍摄的工作差不多就结束了，而那天刚好是邢少的生日，他要搞个宴会，请了你。”
金色的请柬设计高级，手感极好，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从这些细节就能猜测邢天的生日宴会格调不低。
“邢少的生日宴会不是谁想去就能去，剧组里就请了主创团队和几个演员，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和他……并不熟……”燕子潇对邢天的生日一点都没兴趣。
“不熟？你就装吧，路导告诉我了，邢少就是私下和你吃饭，去那种人多的地方才引发骚乱的。再说朋友就是人情之间的你来我往，他既然有心请你，那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好好利用。”
对名利人脉毫无兴趣，燕子潇坦率的不为所动。
五分钟后，程勋劝不动燕子潇，撂了一句：“燕子潇，你是死脑筋吗？真是要气死我了！”就离开了，燕子潇无语地看着程勋，把请柬扔进了抽屉里。
燕子潇接上儿子，回家的路上两人在一家快餐店解决了晚饭。
一路上，燕晟都不怎么说话，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我们家乐乐怎么不开心了？”
“没啊，爸爸……”燕晟的目光有些闪躲。
“真的吗？那怎么不给爸爸讲你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些什么？”
“老师给我们教了一首儿歌。”
燕子潇温柔地问：“什么歌，学会了吗？能唱给爸爸听吗？”
燕晟把头垂的很低，瘪着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没，没学会。”
“所以遇到这点小挫折你就受不了啦？”
“我……”燕晟红了眼睛，小声抽泣。
燕子潇突然驻足，握起一个拳头，轻轻点在燕晟的额头上，“你是个男子汉，成长的路上应该迎难而上、无所畏惧，勇敢地面对每次挑战，而且男儿有泪不轻弹，眼泪不能让你强大，只会让你更想逃避现实。”
燕晟吸吸鼻子，止住泪花，模样看着惹人怜爱。
燕子潇又道：“一首儿歌而已，不会唱咱们可以慢慢学。”
“知道了。”燕晟的声音听着可怜兮兮。
“说起来，你爸我才五音不全呢，年轻当兵的时候，每次拉练都唱跑调，唱错一次，连长就罚我跑一圈，爸爸最‘光荣’的记录可是一天被罚了30多圈……”往事不堪回首，燕子潇露出糗笑，燕晟被父亲逗乐了，睫毛上还沾透明的泪水，脸上却露出天真的笑颜。
爷俩儿很快到家了，发现家门口站着一个长得十分圆润的胖子。
胖男人看着不怎么正派，目光精明，酒糟鼻通红，嘴边总是挂着一丝假笑，头发梳在耳后，光亮光亮的，虽然西装革履，却给人一种油嘴滑舌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您好，您是燕先生吧！我叫庞华，毕业XXXXXXXX，拿过XXXXXXXX等等奖，曾担任XXXXXXXX大学的客座教授，是XXXXXXXX艺术奖邀请的唯一的华人评委……”
“庞先生，有何贵干？”燕子潇有点疑惑，这人确定不是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吗？
“是邢少爷让我来的，担任您儿子的家庭教师，挖掘他XXXX的绘画天赋，训练他XXXX的能力，把他培养成XXXX的一流画家……”
言简意赅，胖子是受邢天委托教儿子画画的。
燕晟似乎有点怕胖男人，躲在燕子潇背后。
胖子从方方正正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副金边眼镜戴上，顺便看了眼手腕的表，认真道：“已经八点半了，我的课九点结束，可以开始了吗？”
燕子潇有些无语，出于礼貌他还是先让庞先生进了家门。燕晟从卧室里拿来纸和笔，放在胖子面前，胖子又从包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一点透明的液体，擦在手上。
燕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庞先生，这是什么？”
“消毒液。燕晟，你洗手了吗？”
“没洗。”
“去洗手。”燕晟乖乖去洗手间把手洗了。
“我检查。”
燕晟把手摊开，胖子认真地看了一遍：“很好，以后八点前你务必要把手洗干净，画家的手只能被颜料沾染。”
“好的，庞先生。”小孩毕恭毕敬道。
“叫我庞老师，”庞华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艳艳的苹果，放在燕晟面前，“用你自认为最高的水平，20分钟内，画出这个苹果。”
燕晟觉得好玩，立刻拿起笔，认真地画起来。庞华正襟危坐在燕晟旁边，犀利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到画纸上——
燕子潇走到阳台上，拨通邢天的号码，许久，才接通。
邢天似乎刚睡醒，嗓音嘶哑：“喂，谁，谁啊……”
“燕子潇。”
“啊啊啊，是燕指，不好意思，接你电话接晚了！”
“没关系，你是不是给乐乐请了一位教美术的老师。”
“你说庞大师吗，没错，他以后就是专门教乐乐画画的家庭教师，他水平超高的，很多权贵家的子弟都请他当家教，但都被他拒绝了，你可别怠慢人家了……”
燕子潇忍住自己质疑的心理，那个胖子看起来真的靠谱吗？
“请家教，你应该和我商量的。”
“商量？燕晟是我儿子，这种小事还要和你商量？”
“什么？”邢天，你也太□□自大了！就算他是出于好意，但他才是乐乐的监护人。
“好啦好啦，燕指导你别不高兴。其实我本想亲自教乐乐美术的，可是我知道你嫌弃我，巴不得让我离你们父子俩远点儿……刚好昨晚我把乐乐画的画让庞大师看了……你给乐乐传个话，让他好好学，别辜负他干爹的期望……”
“那学费呢？”如果那个胖男人是货真价实的大师，他一分一秒都应该拿钱来计算。
“不要钱，我就象征性的给了点见面礼。”邢天半眯眼睛，信口开河。虽然他话中的见面礼是市中心的三套复式结构的高级公寓，值上千万！！！
“真的？”邢天的话，燕子潇可一点儿都不相信。
“不信你问庞大师，人家大师收个徒弟也是看中我们家乐乐的天赋，有人继承他的衣钵，他开心都来不及呢，还好意思要学费。”
“行了行了，你计较那么多做什么。”邢天一直觉得自己和燕子潇家的小孩有缘，他肯花这么大手笔不单单是为了追他爸那么肤浅，他不想让燕子潇有心理负担，更不想用金钱衡量他对小孩的喜爱之情，他反而希望燕晟能早日成才，画出真正优秀的作品……
“对了，燕指，咳咳……”邢天顿了顿，燕子潇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午程勋给你我的生日宴会请柬了吧？”
“嗯，给了。”
“你会来吧……？！”邢天试探地问。
这个时候燕子再说“不”就太不爷们儿了，每次他想和邢天保持距离的时候，可无形中，总有种神奇、不可控制的力量牵引他，不给他回旋和后退的余地——
燕子潇只能道：“好。”
“能带上乐乐吗？你放心，我不会当面叫他儿子的，他来的话，我会很开心。”
燕子潇不说话。
“求你啦，燕指导，你能带乐乐来，我的25岁生日我一定会永生难忘。”
那种力量又开始拉锯燕子潇的思想，几番挣扎后，燕子潇终于同意，但他没想到，四天后的那个夜晚，才让他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