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胜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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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张霄他们拿到足够证据的这几天时间里，莫浔除了在车上难过了那一小会儿，大部分时间还是眼巴巴的等着姜屿给自己投食，还要时不时点个菜，只要姜屿一拒绝，她就又泪眼迷蒙的坐在沙发上装自闭。
“不行，这是第二碗了，你晚上不能吃这么多。不然又要胃痛。你今天不能半夜来敲房门，明天我要出庭的。”姜屿看着眼前的莫二哈吃完第二碗饭，先一步拒绝了她马上又要再来一碗的请求。
莫浔立刻又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姜屿继续吃着饭，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念，自得其乐的吃着，可是想到明天的事情，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问：“莫浔，你就不担心你弟弟吗？”
“还好吧。”莫浔乖巧的把碗放到洗碗池里，“莫蹊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我不担心，而且你们也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不是吗？”
这样的信任，让姜屿哑口无言。是呀，梁浅是她从小到大的跟班肯定会尽心尽力的帮她，自己是她的…是她的什么？姜屿顿了顿手中的吃饭的动作，但立刻食不知味的塞了两大口饭，生怕莫浔瞧见自己又红了的脸。
而梁浅和张霄这边，为了这个案子几乎这两天都在努力的寻找突破点。实际上案件证据除了姜屿这个时间证人外，其他的都不太顺利。
张霄找到了案发当天九点半左右的餐厅的监控视频，洗手间没口并没有安装监控。浅大神让他调取了整个餐厅当天所有的视频，让他们找到姜屿走向洗手间的时间点，可上面的时间显示，竟然是下午五点钟。
后来又调出来之前的录像，所有的时间点全部都是打乱的，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线去证明这个监控视频的可靠性。
“没什么发现？”梁浅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但是时间节点的证据还是没法证明莫蹊的不在场证明。两个人心里都没有什么底气能胜诉了…
“要不问问姜屿她还没有什么印象。”张霄抄起电话，就拨了过去，但其实，他这个举动多少有点儿泄私愤，毕竟本来手上就只有个经济纠纷的小案件，现在却连着加两天班。而原本要加班的人却因为临时当上证人而在家呼呼大睡。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张霄还没说话，姜屿就紧张兮兮的问了一句：“学长，你们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监控的时间点错误，根本没法确定时间点。”张霄冷冷的回了句。
姜屿那边沉吟了片刻，说：“浅大神，这件案子是女生直接指认莫蹊的对吗？”
“是的。女生很确定的指认了莫蹊，并且莫蹊把自己的学校都告诉这个姑娘了。所以……”梁浅一顿，“你的意思是，女生指认错了？”
“我不确定。但是女生是留学生，按照资料她才来H市不久，莫蹊应该是用英文跟她进行交流的。你可以明天问问她，后面入室的人是不是会英文。而且，你们应该还记得李教授当时讲过的一堂课吧，异族效应。”
梁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果然，李教授曾经给自己不止一次的说过，他带过的弟子中姜屿是这几届里让他最为得意的，这个丫头确实能想到一些他们往往会忽视的细节啊。挂了电话，张霄和梁浅默契的分好工，前者继续进行时间节点的证明，后者则去准备关于异族效应的所有资料。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不知不觉得凌晨两点，还有七个小时就要开庭审理。姜屿因为是证人不能参与到整个案件里面，只能焦急的等待着张霄和梁浅那边的消息，单元他们可以快一些找到有力的证据。
凌晨三点钟。被姜屿握的有些潮湿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可以了。明天按照你的证词说就可以了。张霄已经找到了突破点。”梁浅说完，没等她在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姜屿也终于松了口气。而这时候，她的房门也被敲响了。莫浔又在晚上吃的太多的情况下，凌晨准时出现，姜屿毫不意外的把在门口缩成蘑菇的她费劲的拽起来抗进客房里面。然后十分熟练流程的准备了热水和消食的药物。
这是第四次了，也是莫蹊出事的第四天。莫浔几乎每晚都会这样出现。第一天第一次她这样出现的时候，姜屿简直吓到哭出来，好在自己还算跟当医生的舅舅学了些皮毛，一摸莫浔的肚子，鼓鼓的，消化不良。
第一次第二次姜屿觉得还好，可是第三天她在出现，姜屿觉得不对劲咨询了舅舅，才知道莫浔应该是神经性的胃痛。姜屿叹气，喂她喝了口热水，安抚似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这家伙表面上心大的不在意，其实明明比谁都紧张啊。大概是她知道，如果她表现出紧张，那些在意她的人会更慌张，所以她在隐忍吧…
姜屿不禁想到当初在面对父母遇害，幼弟走散时，依旧沉着冷静的她，背后又到底在经历些什么呢…
“姜姜…抱歉…又吃多了…”莫浔抿了抿苍白的嘴唇，小声的呢喃着。
姜屿露出一抹笑容，伸出手指指着莫浔的鼻尖，佯装生气的说：“你蠢，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把饭做好吃了。”
“谢谢你，姜姜…”莫浔攥住姜屿的手，冰凉柔软的触感让姜屿瞬间想起她宿醉那晚上，两个人贴在一起的嘴唇…本来想下意识的抽回手指，可是握住自己的人低语道：“姜姜，我…我其实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自己没能力保护好莫蹊…”莫浔的眼角划过泪水，她用手背掩住，努力的稳住自己已经颤抖的声音。
姜屿不知道怎么安慰还在努力装没事的这人，下意识的伸手去擦掉她的泪水，握住了她冰凉手，小声道：“莫浔，这次我可以跟你一起保护他。不要怕，我也会保护你的。”
莫浔听到这句话，停住了努力抑制住的抽噎，眼泪却更大颗的滑落下来。
第二天法庭上，梁浅见自己这方的证人和家属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嘴角微微抽搐，两个人这是关系好到秉烛夜谈了吗？倒是张霄从进门开始就很开心的哼着歌，准备着资料，完全不在意他们什么的德行，还难得对姜屿和颜悦色的嘘寒问暖，问她怎么化了这么丑的烟熏妆…
开庭之后，姜屿终于再次见到莫蹊，地点依旧不太美好，上次是洗手间门口，这次是法庭上。她坐在证人的位置上，而他坐在被告人的座位上。莫蹊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还笑的开心的朝自己挥了挥手。心真大，姜屿翻了个白眼。不过想到他那个今早还笑嘻嘻蹲在自己房间门口等蹭饭的姐姐，倒也理解了他这副德行。
原告方的美国姑娘见到莫蹊很是激动，说了几句大家都能听得懂的几句俚语，莫蹊本来想回嘴，但是被梁浅硬生生的捂住嘴巴。倒是Cary很不爽的回了几句更难听的，说的姑娘的脸瞬间通红，当然，Cary说完也被请出了法庭。
姜屿扶额，这哪儿跟哪儿啊。
“原告肯特小姐，你真的确定莫先生就是对你实行性侵犯未遂的人嘛？”
“当然，他刚送我回家没多久，就折返了回来。”肯特小姐很坚定自己的答案，眼神中对莫蹊敌意颇深，“而且，他还穿着红色的外套，我记得很清楚。”
梁浅扶了扶眼镜，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接着问：“莫先生在送您回家时，用什么语言跟您进行交流的？”
“英语。”
“进屋想对你进行不轨行为的人跟您进行交谈了吗？”
“没有”
“您对他说话了吗？”
“当然。我说了很多，我让他住手不能这么做，他这样是犯法的。”肯特小姐顿了顿，有些后怕的说：“可是他并没有停手，而且动作还越来越粗鲁。”
“那他怎么突然停手了？”
肯特小姐想了想说：“我突然想起来当时我同学教我的一句中国话，她说我可以在危险的时候喊出来。那句话是，我男朋友一会儿就会来。那个人突然就停手了，我就趁这时候开门喊同学教我的另外一句，救命。”
梁浅满意的点点头，转向法官道：“审判长，我现在申请在庭内做一个简单的实验可以吗？这关乎到原告指正是否可信。”
“我反对。审判长，原告已经是具备辨识能力的成年人，不需要做实验证明，而且要是实验有引导性，容易产生误导。”肯特小姐的律师很激动的站起来反对。
审判长面露难色看了看陪审员，三个人低声细语的说了什么，梁浅开口淡然的说了句：“只是简单地实验，如果审判团觉得没什么参考价值，可以忽略。”
“同意。”审判长落槌，原告律师无奈的坐回原位。
张霄把之前就准备好的资料照片发个原告肯特小姐，发给审判团人手一份，态度恭敬，口气强硬的介绍说：“这幅图片是一个美国校园枪击案视频中截图下来的，图中的嫌疑犯是黑人，各位可都看清楚了？”
所有人点头。
张霄将他们手中的图片收走，再将一张纸分发到个人手中，接着道：“现在，这张纸上是六位黑人的证件照，各位请从这六个人中选出刚才持枪的嫌疑人。”
张霄话音刚落，审判团就有人回答是4号，此起彼伏的回答响起，连肯特小姐也用手比出了数字3，张霄摇头冷声回答：“这六个人里面，没有凶手。”
答案一出，哗然声一片。
梁浅起身解释：“这是典型的异族效应。是指无法分清外国人的长相。是由于我们在知觉发展过程中出现了‘知觉窄化’，我们再单独由肯特小姐做一个简单的实验。”
张霄按照刚才的过程对肯特小姐重新做了一遍实验，只是这次的照片换成了东方面孔，肯特很肯定的指出嫌疑人是六个选项中的第四位。
“肯特小姐，您是根据什么进行甄别的？”梁浅心里稍稍有了底，语气也比刚才轻松了不少。
肯特小姐坐在位置上，皱着眉头说：“是根据衣服和眼睛，四号的外套和眼镜都是跟这个罪犯一样的。”
“所以，当天您也是根据衣服来判断我方辩护人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对嘛？”犀利的问题抛回去，对方顿时哑口无言的点头默认。姜屿坐在证人席上稍稍松了口气，赢了一小半了，她的眼神不由得看向莫浔，那人表情冷漠的坐在原位目视前方，似乎根本没在意到庭上所发生的一切。
梁浅看了眼姜屿，十分沉着的说：“我们也找到了时间证人。”
姜屿了然的接过话，开始自己的叙述：“在昨天晚上九点二十五分左右，我在锐意餐厅遇到了莫先生，因为本人当时情绪波动很大，莫先生安慰了我，并且递给我一块手帕。”
“您怎么确定的准确时间？”原告律师反问。
“我跟朋友结束通话时间后就遇到了莫先生，”姜屿拿出手机，显示出通话记录，交于工作人员，“并且跟莫先生对过了时间。当时莫先生说自己急着回学校，已经十点半了，可是我的表显示的是九点半。”
“为什么确定是被告时间有误，而不是您的时间？”
“监控的时间可以证明。”梁浅接过话题，非常开心的展示起截出的视频时间，原告律师几乎就是按照他们原本设计的步骤再走，他和张霄都瞬间轻松了许多，“我们去调查监控时，发现时间并对不上，姜屿小姐走向洗手间的时间是，下午五点钟。大概半小时左右后，姜小姐又回到了会场里。可是看了这两段对比，我们可以看到整个会场的颜色会有很明显的变化。
而这家餐厅每到晚上九点二十分左右，就会把夜场灯光打开。每天如此。而我们也调查了几天的视频，全部都有在一个时间段后，会场和之前的灯光完全不同颜色了。”
种种的证据已经显示了被告席上一脸崇拜望着梁浅的少年是无罪的。原告方已经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而肯特小姐也满怀歉意的看向了莫蹊，红了眼眶。姜屿松了口气，突然觉得一束目光袭来，侧过头，对上了那双温柔的琥珀色眼眸。
莫浔恢复了往常的蠢笑，姜屿也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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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是第二碗了，你晚上不能吃这么多。不然又要胃痛。你今天不能半夜来敲房门，明天我要出庭的。”姜屿看着眼前的莫二哈吃完第二碗饭，先一步拒绝了她马上又要再来一碗的请求。
莫浔立刻又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姜屿继续吃着饭，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理念，自得其乐的吃着，可是想到明天的事情，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问：“莫浔，你就不担心你弟弟吗？”
“还好吧。”莫浔乖巧的把碗放到洗碗池里，“莫蹊不会做这种事情，所以我不担心，而且你们也有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不是吗？”
这样的信任，让姜屿哑口无言。是呀，梁浅是她从小到大的跟班肯定会尽心尽力的帮她，自己是她的…是她的什么？姜屿顿了顿手中的吃饭的动作，但立刻食不知味的塞了两大口饭，生怕莫浔瞧见自己又红了的脸。
而梁浅和张霄这边，为了这个案子几乎这两天都在努力的寻找突破点。实际上案件证据除了姜屿这个时间证人外，其他的都不太顺利。
张霄找到了案发当天九点半左右的餐厅的监控视频，洗手间没口并没有安装监控。浅大神让他调取了整个餐厅当天所有的视频，让他们找到姜屿走向洗手间的时间点，可上面的时间显示，竟然是下午五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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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发现？”梁浅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但是时间节点的证据还是没法证明莫蹊的不在场证明。两个人心里都没有什么底气能胜诉了…
“要不问问姜屿她还没有什么印象。”张霄抄起电话，就拨了过去，但其实，他这个举动多少有点儿泄私愤，毕竟本来手上就只有个经济纠纷的小案件，现在却连着加两天班。而原本要加班的人却因为临时当上证人而在家呼呼大睡。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张霄还没说话，姜屿就紧张兮兮的问了一句：“学长，你们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监控的时间点错误，根本没法确定时间点。”张霄冷冷的回了句。
姜屿那边沉吟了片刻，说：“浅大神，这件案子是女生直接指认莫蹊的对吗？”
“是的。女生很确定的指认了莫蹊，并且莫蹊把自己的学校都告诉这个姑娘了。所以……”梁浅一顿，“你的意思是，女生指认错了？”
“我不确定。但是女生是留学生，按照资料她才来H市不久，莫蹊应该是用英文跟她进行交流的。你可以明天问问她，后面入室的人是不是会英文。而且，你们应该还记得李教授当时讲过的一堂课吧，异族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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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已经不知不觉得凌晨两点，还有七个小时就要开庭审理。姜屿因为是证人不能参与到整个案件里面，只能焦急的等待着张霄和梁浅那边的消息，单元他们可以快一些找到有力的证据。
凌晨三点钟。被姜屿握的有些潮湿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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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屿也终于松了口气。而这时候，她的房门也被敲响了。莫浔又在晚上吃的太多的情况下，凌晨准时出现，姜屿毫不意外的把在门口缩成蘑菇的她费劲的拽起来抗进客房里面。然后十分熟练流程的准备了热水和消食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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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法庭上，梁浅见自己这方的证人和家属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嘴角微微抽搐，两个人这是关系好到秉烛夜谈了吗？倒是张霄从进门开始就很开心的哼着歌，准备着资料，完全不在意他们什么的德行，还难得对姜屿和颜悦色的嘘寒问暖，问她怎么化了这么丑的烟熏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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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屿扶额，这哪儿跟哪儿啊。
“原告肯特小姐，你真的确定莫先生就是对你实行性侵犯未遂的人嘛？”
“当然，他刚送我回家没多久，就折返了回来。”肯特小姐很坚定自己的答案，眼神中对莫蹊敌意颇深，“而且，他还穿着红色的外套，我记得很清楚。”
梁浅扶了扶眼镜，嘴角挑起一个弧度，接着问：“莫先生在送您回家时，用什么语言跟您进行交流的？”
“英语。”
“进屋想对你进行不轨行为的人跟您进行交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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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对他说话了吗？”
“当然。我说了很多，我让他住手不能这么做，他这样是犯法的。”肯特小姐顿了顿，有些后怕的说：“可是他并没有停手，而且动作还越来越粗鲁。”
“那他怎么突然停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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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霄把之前就准备好的资料照片发个原告肯特小姐，发给审判团人手一份，态度恭敬，口气强硬的介绍说：“这幅图片是一个美国校园枪击案视频中截图下来的，图中的嫌疑犯是黑人，各位可都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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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天您也是根据衣服来判断我方辩护人就是犯罪嫌疑人的对嘛？”犀利的问题抛回去，对方顿时哑口无言的点头默认。姜屿坐在证人席上稍稍松了口气，赢了一小半了，她的眼神不由得看向莫浔，那人表情冷漠的坐在原位目视前方，似乎根本没在意到庭上所发生的一切。
梁浅看了眼姜屿，十分沉着的说：“我们也找到了时间证人。”
姜屿了然的接过话，开始自己的叙述：“在昨天晚上九点二十五分左右，我在锐意餐厅遇到了莫先生，因为本人当时情绪波动很大，莫先生安慰了我，并且递给我一块手帕。”
“您怎么确定的准确时间？”原告律师反问。
“我跟朋友结束通话时间后就遇到了莫先生，”姜屿拿出手机，显示出通话记录，交于工作人员，“并且跟莫先生对过了时间。当时莫先生说自己急着回学校，已经十点半了，可是我的表显示的是九点半。”
“为什么确定是被告时间有误，而不是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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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家餐厅每到晚上九点二十分左右，就会把夜场灯光打开。每天如此。而我们也调查了几天的视频，全部都有在一个时间段后，会场和之前的灯光完全不同颜色了。”
种种的证据已经显示了被告席上一脸崇拜望着梁浅的少年是无罪的。原告方已经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而肯特小姐也满怀歉意的看向了莫蹊，红了眼眶。姜屿松了口气，突然觉得一束目光袭来，侧过头，对上了那双温柔的琥珀色眼眸。
莫浔恢复了往常的蠢笑，姜屿也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