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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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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延芳这话一落，白婉婉脸色就不好了，她红着眼眶看向曲浩然，立刻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
曲浩然心头一软，话里也带出了几分埋怨：“妈，干嘛老提这些啊，生孩子也不是婉婉一个人的事，亏你还是大学老师呢！”
孙延芳看着儿子这么向着儿媳妇，她觉得脑仁儿突突得疼,往死里捏了把杯把,终于蹭得站起，将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曲浩然，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一字一顿，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是对这个儿子产生了极大的失望感。
儿媳和老婆说话，曲涛一般不插嘴，可是现在看曲浩然这样对自己老妈，他那两道横眉一立，冷硬的说：“给你妈道歉！”伸手去拉老婆的胳膊。
“我又没说错！”曲浩然用很小声的反驳道，又看到他爸紧盯着自己，那眼神犀利异常，浑身一冷，忙又嬉皮笑脸的样子：“妈，我刚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啊！”
“我们走！去外面等素素，省得窝火。”孙延芳拉着老公，拎着包离开，儿子变成这样到底怪谁？都说养儿防老，就这样的儿子，能放心吗？
曲约素刚上楼拿了东西，对于楼下发生的事情她也听了个大概。下楼看到白婉婉趴在曲浩然怀里，嘤嘤缀泣。柳眉一横，几步迈到跟前：“停停，等我把话说完再继续！”
正上演深情戏码的两人听到曲约素的声音，身子明显一僵，曲浩然先太抬起头，对着自己妹妹笑了一个，白婉婉也慢慢的从曲浩然怀里将脑袋钻了出来。
曲约素站在两人面前，伸手，十分温柔的用手指在白婉婉的眼底抹了一下。
“你干嘛？”白婉婉吓一跳，为什么要用手腹摸自己的脸。
“干的？这是还没哭出来？还是已经蹭掉了？”曲约素根本不搭理她，只是问出自己的问题。
“素素！”曲浩然一听这话忙要插嘴。
曲约素竖起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旋即撇撇头用眼色指向白婉婉：“让她回答！”
白婉婉莫名心里打怵：“呃，是刚刚已经干掉了！”
“是吗？你确定？”曲约素哼笑一声，嘲讽的。
“是！”第二次回答，白婉婉更自如了下，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战战兢兢，她相信说干掉了，曲约素也没有办法来推翻不是吗？
果然，曲约素没有再逼问，而是又用手在白婉婉两只眼睛下方划过，这次白婉婉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特意很配合的将脸往前倾了倾：“你确定就好！”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再没有和她说任何话。
白婉婉低下头，自信的一笑，她就知道会如此，只要曲浩然向着自己，谁又会认为是自己假哭呢！
曲约素将头转向曲浩然：“别忘记那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既然死不承认，那就吃点苦头吧。坐在屋里的两人，并没有看到曲约素出去就用外面晒在盆里的水洗了手，然后将水倒入了出水口。这水会沿着下水道和很多家的污水一起一直流出这个城市，再也杳无印迹。
当然，白婉婉现在还不知道曲约素在自己脸上做的动作。等听到大门关上的厚重声，她马上勾着曲浩然的脖子：“老公，还是你疼我。你也看到了，这个家你妈妈和妹妹都那么厉害，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一张脸上满是委屈。
一看老婆这娇气的样子，曲浩然早就把其他抛到了脑后：“没事，没事，这不有我吗？别担心！你这样子看得我心都疼了！”将老婆揽在怀里。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白婉婉将头埋在曲浩然胸前，忍不住翻了白眼，每次看到你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靠你有啥用？
要是曲约素能早点嫁人就好了，想想都心烦。最近怎么什么事都不顺，这药停了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怀孩子，本打算将苗苗说给林远东，可是人家现在都有女朋友了。要是介绍给林远西的话，她又不是很愿意，谁不知道林家老二不着调，妹妹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那头曲约素洗完手抹掉证据，刚出门就看到爸妈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自己呢。立马开启乖女儿模式。
“爸妈，我们走吧，去前面拦辆车！”三人走了几步，刚要往左转，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是田甜和她妈，我们在这等会再过去，太尴尬了！”孙延芳拉着丈夫和女儿往后退了退。
不过争吵的声音依然很清晰的传到了曲约素的耳中。
“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田母的声音里明显透漏着对女儿的失望和怒气。
那边田甜也是哭音：“妈，你就当借我的，以后等我赚了钱一定还给你。”
田母叱责道：“你少说两句吧？这是钱的事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要断就断干净？你这给他们寄钱、寄东西，是想被那家人黏上来吗？我告诉你，我和你爸可不认那样的亲家！”
然后又是一阵田甜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妈，他是为了给我养身子，才去深山打猎，摔断了腿，我……”
田甜还想开口，田母马上制止了：“那是他活该的，癞□□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你要不是怀了他的孩子，能伤了身子吗？”
“妈，你明明知道，那时候是我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你和我爸也说让我自己看着办。无可奈何下，我才嫁给他的。再说，你别忘了，那孩子可是你教我弄掉的！”田甜话里带着些埋怨。
“你个死妮子，现在怪上你妈我了？要不是我拿主意，你能回到城里，能考上大学……你真是没良心啊……咳咳，气死我了！”先是田母拍打田甜的声音，应该是用巴掌打在了背上，然后是田母气急了弯腰咳嗽的声音。
远处，响起“叮叮当当”的三轮车铃声。
“妈，你别气，我不说了，先回家吧，在外面呢！”田甜的声音里透着无力。
这下避无可避了，要回田家，还是要从这里转过来。
大家面对面，田母和田甜明显神色一紧张，而曲家这边只能装作刚刚要走过去的样子。相互打了招呼，有些事心照不宣。
“作孽啊！”孙延芳叹了口气。三人坐上机动三轮车，朝着林家去了。
这会林家也是一片热闹。大儿子说要带女朋友回来，曲玫那是喜出望外，前一天就买好了各种菜，一早起来让保姆将楼上楼下都打扫了一遍，自己在厨房里准备东西。而且一定要求老公要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能去。阵势十足。
因为家里要打扫房子，林建设和林远西父子俩都在客厅坐着。桌子上摆放好的果盘和瓜子糖，林远西伸长脖子，看了眼厨房，手飞快的从盘子里拿了颗糖，拆了包装，塞到了自己嘴里。再看看手里的糖果包装纸，远处的垃圾桶是已经清理好的，那么只有……
林建设正捧着本书，想要端起茶喝一口，察觉到林远西的小动作，手伸进口袋，一把按住林远西的手。
“臭小子，想毁灭证据？”暗想也不看看你老爸我是做什么的，搞侦查出身的，能发现不了你这点小伎俩。
“什么证据？”不等这父子俩算好账，曲玫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没看到这么忙吗？林建设同志，把你那书放下，赶紧来厨房帮忙！还有西西，你那房子太乱了，上去帮忙，别让郑阿姨一个人收拾。顺便把你行李整理好，后天就要走了，一点都不上心。”
林远西一听收拾东西，顿时没了兴趣。让他将整齐的房间弄乱很容易，可是让他收拾整理，还真不行，使劲将嘴里已经咬碎的糖咽下去：“妈，你确定要我去帮郑阿姨，我看我不帮忙，她可能马上就好了，要是我去帮忙，今天都别想收拾好！”
“要你能干嘛？”曲玫脸一拉，走过去照着林远西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林建设对这种状况已经稀松平常了，自己先放下书去了厨房。
“妈，我确定我是你亲生的？你这也太狠了吧，都打出包了！”林远西从沙发上跳下来，揉着脑袋，吸吸鼻子。
“瞧你大呼小叫的，我都没使劲。是亲生的，要不是亲生的才好了，早把你扔了，还花时间花金钱养着你，我自虐啊，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祖宗！”曲玫斜了儿子一眼，有点生气地说。
“妈，别生气，以后我肯定孝顺你。累了一早上了，来坐下，儿子给你按按肩膀。这手艺，绝对比按摩师傅差不了！”林远西抱着母亲的胳膊，紧张的眼下唾沫。
曲玫瞄了儿子一眼：“你就乖点吧。你哥女朋友都带回家了，你呢？还当自己三岁呢？我看你到时给我带个什么样的来！”撇下儿子，赶紧去厨房忙了。
林远西又坐回了沙发上，拎起一颗瓜子抛到嘴里，深深叹了口气，有个优秀双胞胎哥哥也是一件烦人的事。不是说书呆子都很难找到女朋友吗？
林远东怎么找到的？再想想林远东待的地方，脑海里忍不住浮想，不会是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貌似无盐吧？想到这里，林远西忍不住摇摇头，渗人好恐怖！
孙延芳这话一落，白婉婉脸色就不好了，她红着眼眶看向曲浩然，立刻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表情。
曲浩然心头一软，话里也带出了几分埋怨：“妈，干嘛老提这些啊，生孩子也不是婉婉一个人的事，亏你还是大学老师呢！”
孙延芳看着儿子这么向着儿媳妇，她觉得脑仁儿突突得疼,往死里捏了把杯把,终于蹭得站起，将杯子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曲浩然，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一字一顿，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是对这个儿子产生了极大的失望感。
儿媳和老婆说话，曲涛一般不插嘴，可是现在看曲浩然这样对自己老妈，他那两道横眉一立，冷硬的说：“给你妈道歉！”伸手去拉老婆的胳膊。
“我又没说错！”曲浩然用很小声的反驳道，又看到他爸紧盯着自己，那眼神犀利异常，浑身一冷，忙又嬉皮笑脸的样子：“妈，我刚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啊！”
“我们走！去外面等素素，省得窝火。”孙延芳拉着老公，拎着包离开，儿子变成这样到底怪谁？都说养儿防老，就这样的儿子，能放心吗？
曲约素刚上楼拿了东西，对于楼下发生的事情她也听了个大概。下楼看到白婉婉趴在曲浩然怀里，嘤嘤缀泣。柳眉一横，几步迈到跟前：“停停，等我把话说完再继续！”
正上演深情戏码的两人听到曲约素的声音，身子明显一僵，曲浩然先太抬起头，对着自己妹妹笑了一个，白婉婉也慢慢的从曲浩然怀里将脑袋钻了出来。
曲约素站在两人面前，伸手，十分温柔的用手指在白婉婉的眼底抹了一下。
“你干嘛？”白婉婉吓一跳，为什么要用手腹摸自己的脸。
“干的？这是还没哭出来？还是已经蹭掉了？”曲约素根本不搭理她，只是问出自己的问题。
“素素！”曲浩然一听这话忙要插嘴。
曲约素竖起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旋即撇撇头用眼色指向白婉婉：“让她回答！”
白婉婉莫名心里打怵：“呃，是刚刚已经干掉了！”
“是吗？你确定？”曲约素哼笑一声，嘲讽的。
“是！”第二次回答，白婉婉更自如了下，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战战兢兢，她相信说干掉了，曲约素也没有办法来推翻不是吗？
果然，曲约素没有再逼问，而是又用手在白婉婉两只眼睛下方划过，这次白婉婉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特意很配合的将脸往前倾了倾：“你确定就好！”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再没有和她说任何话。
白婉婉低下头，自信的一笑，她就知道会如此，只要曲浩然向着自己，谁又会认为是自己假哭呢！
曲约素将头转向曲浩然：“别忘记那是生你养你的母亲！”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既然死不承认，那就吃点苦头吧。坐在屋里的两人，并没有看到曲约素出去就用外面晒在盆里的水洗了手，然后将水倒入了出水口。这水会沿着下水道和很多家的污水一起一直流出这个城市，再也杳无印迹。
当然，白婉婉现在还不知道曲约素在自己脸上做的动作。等听到大门关上的厚重声，她马上勾着曲浩然的脖子：“老公，还是你疼我。你也看到了，这个家你妈妈和妹妹都那么厉害，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一张脸上满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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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白婉婉将头埋在曲浩然胸前，忍不住翻了白眼，每次看到你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靠你有啥用？
要是曲约素能早点嫁人就好了，想想都心烦。最近怎么什么事都不顺，这药停了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怀孩子，本打算将苗苗说给林远东，可是人家现在都有女朋友了。要是介绍给林远西的话，她又不是很愿意，谁不知道林家老二不着调，妹妹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
那头曲约素洗完手抹掉证据，刚出门就看到爸妈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等着自己呢。立马开启乖女儿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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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田甜和她妈，我们在这等会再过去，太尴尬了！”孙延芳拉着丈夫和女儿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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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翅膀硬了是不是？”田母的声音里明显透漏着对女儿的失望和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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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母叱责道：“你少说两句吧？这是钱的事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要断就断干净？你这给他们寄钱、寄东西，是想被那家人黏上来吗？我告诉你，我和你爸可不认那样的亲家！”
然后又是一阵田甜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妈，他是为了给我养身子，才去深山打猎，摔断了腿，我……”
田甜还想开口，田母马上制止了：“那是他活该的，癞□□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你要不是怀了他的孩子，能伤了身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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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妮子，现在怪上你妈我了？要不是我拿主意，你能回到城里，能考上大学……你真是没良心啊……咳咳，气死我了！”先是田母拍打田甜的声音，应该是用巴掌打在了背上，然后是田母气急了弯腰咳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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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别气，我不说了，先回家吧，在外面呢！”田甜的声音里透着无力。
这下避无可避了，要回田家，还是要从这里转过来。
大家面对面，田母和田甜明显神色一紧张，而曲家这边只能装作刚刚要走过去的样子。相互打了招呼，有些事心照不宣。
“作孽啊！”孙延芳叹了口气。三人坐上机动三轮车，朝着林家去了。
这会林家也是一片热闹。大儿子说要带女朋友回来，曲玫那是喜出望外，前一天就买好了各种菜，一早起来让保姆将楼上楼下都打扫了一遍，自己在厨房里准备东西。而且一定要求老公要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能去。阵势十足。
因为家里要打扫房子，林建设和林远西父子俩都在客厅坐着。桌子上摆放好的果盘和瓜子糖，林远西伸长脖子，看了眼厨房，手飞快的从盘子里拿了颗糖，拆了包装，塞到了自己嘴里。再看看手里的糖果包装纸，远处的垃圾桶是已经清理好的，那么只有……
林建设正捧着本书，想要端起茶喝一口，察觉到林远西的小动作，手伸进口袋，一把按住林远西的手。
“臭小子，想毁灭证据？”暗想也不看看你老爸我是做什么的，搞侦查出身的，能发现不了你这点小伎俩。
“什么证据？”不等这父子俩算好账，曲玫已经从厨房出来了。“没看到这么忙吗？林建设同志，把你那书放下，赶紧来厨房帮忙！还有西西，你那房子太乱了，上去帮忙，别让郑阿姨一个人收拾。顺便把你行李整理好，后天就要走了，一点都不上心。”
林远西一听收拾东西，顿时没了兴趣。让他将整齐的房间弄乱很容易，可是让他收拾整理，还真不行，使劲将嘴里已经咬碎的糖咽下去：“妈，你确定要我去帮郑阿姨，我看我不帮忙，她可能马上就好了，要是我去帮忙，今天都别想收拾好！”
“要你能干嘛？”曲玫脸一拉，走过去照着林远西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林建设对这种状况已经稀松平常了，自己先放下书去了厨房。
“妈，我确定我是你亲生的？你这也太狠了吧，都打出包了！”林远西从沙发上跳下来，揉着脑袋，吸吸鼻子。
“瞧你大呼小叫的，我都没使劲。是亲生的，要不是亲生的才好了，早把你扔了，还花时间花金钱养着你，我自虐啊，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祖宗！”曲玫斜了儿子一眼，有点生气地说。
“妈，别生气，以后我肯定孝顺你。累了一早上了，来坐下，儿子给你按按肩膀。这手艺，绝对比按摩师傅差不了！”林远西抱着母亲的胳膊，紧张的眼下唾沫。
曲玫瞄了儿子一眼：“你就乖点吧。你哥女朋友都带回家了，你呢？还当自己三岁呢？我看你到时给我带个什么样的来！”撇下儿子，赶紧去厨房忙了。
林远西又坐回了沙发上，拎起一颗瓜子抛到嘴里，深深叹了口气，有个优秀双胞胎哥哥也是一件烦人的事。不是说书呆子都很难找到女朋友吗？
林远东怎么找到的？再想想林远东待的地方，脑海里忍不住浮想，不会是背宽厚如虎,腰粗壮如熊，貌似无盐吧？想到这里，林远西忍不住摇摇头，渗人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