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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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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快点走开！”白苗苗得意的扬着下巴，有一点点小心虚，又想到这可是自己姐姐和姐夫的家，和自己家没啥两样。再撇着眼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曲约素，哼，哪里来的乡下人，穿着破破烂烂，不过她脚边的箱子看着倒能值点钱。
还真是？曲约素也在打量对方，是自己家没错，那这孔雀女又是谁？那便宜哥哥曲浩然的老婆？穿着腰间系成蝴蝶结的无袖条纹裙，套着一件外套，小尖头皮鞋，扎着高马尾，撇开那高傲的神情，也算是青春美少女一枚。如果真的是，怪不得曲浩然能被迷得七荤八素，未经爸妈允许就擅自成婚呢。
想到这里，曲约素倒是笑开了，非常好。手不自觉咂摸了下下巴，点点头。自己一路上都在想怎么给原身出出气。曲家爸妈呢，毕竟是长辈，就只剩曲浩然和那便宜嫂子了。和曲浩然相比，这便宜嫂子绝对不能放过。自己还没找上她呢，这就自己自动送上门来了。
“你想让我走开？”曲约素故意问道，胆子倒不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此时白苗苗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小村姑笑的非常邪性。她暗恼，忍不住往前走两步，硬撑着挺挺胸，一副趾高气昂样：“乡下人，赶紧走，别挡在我家门口！”
曲约素故意往白苗苗那边凑，逼得白苗苗不得不退让开。她想激得这人先动手，到时自己下手就理所当然了。曲约素的性子是有仇必报，但是一定要让别人诟病不出来。就连待会打人是用左手还是右手，她都已经想好了，颇有些跃跃欲试，来到这个破地方实在是太憋屈了，总算有个机会可以释放本性。
没想到所有计划的一切下一秒就被一人的出现给打破了。
是的，隔壁院门有人出来，年纪五十多岁的阿姨，头发花白，整齐的挽成髻，戴着副眼镜。盯着曲约素看了好几眼，眯眼好一会，才开口道：“是素素吧？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几年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不等曲约素开口，就几步到了跟前，一下子把白苗苗挤开，抓着曲约素的手，仔细打量。
虽然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可是身板直直的，脸上从容不迫，并没有一丝一毫因为被父母留在乡下而产生的郁气，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气度实在是难得。瞥了眼站在一边穿着漂亮但畏首畏尾的白苗苗，老人越发对曲约素热情了：“没听你妈说你要回来啊？这次是？”
“陈阿姨，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考上昆城大学了，这不是想给我爸妈一个惊喜，就没有跟他们说！”原身和自家那点龌龊事，曲约素还真不好意思和外人提，对外面人也真是怎么好听就讲什么。
这位阿姨姓陈，是曲家几十年的老邻居，老伴去的早，也没等到好时候。家里有两儿一女，最小的儿子和曲约素那是青梅竹马，关系好着呢。而曲约素小时候老被自家亲哥哥丢下，都是跟在老陈家小儿子的屁股后面长大的。
一听曲约素也考上大学了，陈阿姨那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了：“好孩子，阿姨就知道你这孩子争气。这站自家门口干嘛呢？赶紧进去呗？”
陈阿姨，您老可真贴心，要的就是你这话。曲约素心里那个高兴啊，顺着话头，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刚准备敲门，就被人拦下了，看这位也不认识，还以为走错门了呢？”
白苗苗也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可是这话都让曲约素说了，她没法插啊，再加上知道这人原来是姐夫那个宝贝妹妹，曲家的正经女儿，她心里那是咯噔跳个不停。虽然曲家叔叔阿姨平时诚然对自己不错，可这要是知道自己将人家亲生闺女拦在门外，也不会有好脸色给自己。她是十分忐忑的抿了下嘴慌忙道：“你就是素素啊，刚才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来，我们赶紧进去吧，叔叔阿姨看到你一定十分开心！”主动上前想要帮曲约素拎行李箱。
曲约素躲开那只伸过来的手，笑笑：“不用，我有手！”
“素素，这是白苗苗，是你嫂子的妹子，前几天就来了你们家，也是来昆城读书的！”陈阿姨介绍道，就像没看到白苗苗的尴尬，而是和曲约素一起推开曲家的门，往里面走。
被拒绝的白苗苗咬咬牙，最后还是跟在两人后面进来了。
曲家的院子种满花草，除了两棵樱花树外，花圃里的花苗都很年轻，应该是去年回来才打理的。
“延芳，你快出来，素素回来了！”刚进院子，陈阿姨就叫着曲约素母亲的名字。
这话刚落，就听到里面踢里哐啷一阵响，然后就看到那客厅的门从里朝外打开，曲母—孙延芳有些踉跄的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另一个女的，嘴里叫着：“妈，你慢点，小心摔倒！”
不过孙延芳并没有理会，而是忽然站在不远处，就那么看着女儿。
曲约素也站住了，她看着那人，快五十岁了，收拾的却很利落，穿着开襟编织毛衣，黑布裤子。血液里的熟悉感一点点涌动，她知道，这应该就是原身的母亲了。
果然，没过几秒，孙延芳就心急火燎的扑过来，一把抱住曲约素。初始，曲约素垂着两只手，可是慢慢的，当那人颤颤耶耶的哭出了声，并抱着自己的胳膊越来越紧，她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试着，用双手去回抱，抱住的那一刻，似乎有东西从身体里慢慢消失，曲约素明白，那个人的愿望已了，以后这世上只是她这个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呢？你说你，也不给家里回封信，你想担心死妈妈吗？”曲母哭着用手轻轻拍打了两下曲约素，然后心疼的摸着她的脸：“瘦了，黑了，回来就好，这段时间妈妈给你好好补补。哎，要不是你爸说你考上了昆城大学，这几天应该会回来，今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你那边看看的。”高考有了结果时，孙延芳就操心女儿，也不知道考上没，怎么不给家里来封信，她都打算收拾东西无论如何要去走一趟的。后来是老伴从同学那得知，这孩子是考上了，拦下了自己，现在看着女儿站在自己面前，这提着的心才落到了实处。
“妈，要不进屋吧，小妹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也是累了吧？”白婉婉端着笑，适时插话，也极力表现对小姑子的亲热和关心，看着陈阿姨，又加了一句：“陈阿姨，您也进来坐坐！”
陈阿姨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延芳，赶紧让素素好好歇歇。等过两天，休息好了，来我家吃饭！俊飞那小子可是老念叨着呢，这下好了，可是回来了！”想到儿子，再看着曲约素，那完全是看未来儿媳的眼神。
曲母连连点头：“素素回来了，吃饭是一定的，等定了日子，多叫一家，大家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陈阿姨满意的离开。曲母拉着曲约素往里走，还不忘说：“箱子放着，让你嫂子拎进来！”
白婉婉忙讨好的回应：“我来我来！”
白婉婉走过去拿起行李箱时，曲母和曲约素已经进了里面。她这才有空注意到自己妹子：“你不是去见朋友了吗？怎么就回来了？一会赶紧把衣服给我还回来！”满眼心疼的瞅着衣服，这身衣服可值不老少钱呢，是曲浩然他小姑带来的。想着这里，心里还是很不高兴。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曲家人，每次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明明带了那么多好东西，偏偏指明都是给曲约素的，要不是曲浩然替自己开口，就连这身衣服也不会给自己吧？
再看看手里的行李箱，越发有些恨恨，这是把自己当下人使唤呢。
白苗苗嘟了下嘴，这才穿了一会，就要脱下，搁在爱美的她身上，十分不情愿。再看姐姐脸色不好看，她也不会安慰，想到刚才门外面曲约素的表现，忙凑到姐姐耳边小声说：“姐，我看你这小姑子还挺厉害的，你可得小心了！”
“小心，小心什么？我可是她嫂子，身份上站着理呢，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把我怎么得？”白婉婉不以为然。
白苗苗接着说：“你不是顶了她那进□□额吗？你说她能不恨你？”白苗苗心想，那时候抢了人家的进城机会，就跟夺命一样，知道的很多人都说自己姐姐这事做的不地道，也就没有当着她面说罢了。
白婉婉很有把握的样子：“你知道你姐夫怎么评价这个妹妹吗？不食人间烟火，清高的文人……这样的人最没有威胁性。那时候我都能让她爸妈放弃亲闺女把我弄回城，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要是不招惹我，我也会给她点面子，要是惹到我头上，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姐，我可靠你了！”白苗苗见自己姐姐说的这般自信，赶紧抱大腿。
白婉婉扔下手里的行李箱，“还算识相！去，你把箱子拉进去，我去洗点水果出来！”
看着姐姐走开，白苗苗撇撇嘴，不过自己现在可是住在曲家，还是乖乖的拉着行李箱进去了。
“是啊，快点走开！”白苗苗得意的扬着下巴，有一点点小心虚，又想到这可是自己姐姐和姐夫的家，和自己家没啥两样。再撇着眼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曲约素，哼，哪里来的乡下人，穿着破破烂烂，不过她脚边的箱子看着倒能值点钱。
还真是？曲约素也在打量对方，是自己家没错，那这孔雀女又是谁？那便宜哥哥曲浩然的老婆？穿着腰间系成蝴蝶结的无袖条纹裙，套着一件外套，小尖头皮鞋，扎着高马尾，撇开那高傲的神情，也算是青春美少女一枚。如果真的是，怪不得曲浩然能被迷得七荤八素，未经爸妈允许就擅自成婚呢。
想到这里，曲约素倒是笑开了，非常好。手不自觉咂摸了下下巴，点点头。自己一路上都在想怎么给原身出出气。曲家爸妈呢，毕竟是长辈，就只剩曲浩然和那便宜嫂子了。和曲浩然相比，这便宜嫂子绝对不能放过。自己还没找上她呢，这就自己自动送上门来了。
“你想让我走开？”曲约素故意问道，胆子倒不小，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此时白苗苗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这个小村姑笑的非常邪性。她暗恼，忍不住往前走两步，硬撑着挺挺胸，一副趾高气昂样：“乡下人，赶紧走，别挡在我家门口！”
曲约素故意往白苗苗那边凑，逼得白苗苗不得不退让开。她想激得这人先动手，到时自己下手就理所当然了。曲约素的性子是有仇必报，但是一定要让别人诟病不出来。就连待会打人是用左手还是右手，她都已经想好了，颇有些跃跃欲试，来到这个破地方实在是太憋屈了，总算有个机会可以释放本性。
没想到所有计划的一切下一秒就被一人的出现给打破了。
是的，隔壁院门有人出来，年纪五十多岁的阿姨，头发花白，整齐的挽成髻，戴着副眼镜。盯着曲约素看了好几眼，眯眼好一会，才开口道：“是素素吧？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几年不见，都快认不出来了。”不等曲约素开口，就几步到了跟前，一下子把白苗苗挤开，抓着曲约素的手，仔细打量。
虽然穿着半新不旧的衣服，可是身板直直的，脸上从容不迫，并没有一丝一毫因为被父母留在乡下而产生的郁气，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气度实在是难得。瞥了眼站在一边穿着漂亮但畏首畏尾的白苗苗，老人越发对曲约素热情了：“没听你妈说你要回来啊？这次是？”
“陈阿姨，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考上昆城大学了，这不是想给我爸妈一个惊喜，就没有跟他们说！”原身和自家那点龌龊事，曲约素还真不好意思和外人提，对外面人也真是怎么好听就讲什么。
这位阿姨姓陈，是曲家几十年的老邻居，老伴去的早，也没等到好时候。家里有两儿一女，最小的儿子和曲约素那是青梅竹马，关系好着呢。而曲约素小时候老被自家亲哥哥丢下，都是跟在老陈家小儿子的屁股后面长大的。
一听曲约素也考上大学了，陈阿姨那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了：“好孩子，阿姨就知道你这孩子争气。这站自家门口干嘛呢？赶紧进去呗？”
陈阿姨，您老可真贴心，要的就是你这话。曲约素心里那个高兴啊，顺着话头，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刚准备敲门，就被人拦下了，看这位也不认识，还以为走错门了呢？”
白苗苗也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可是这话都让曲约素说了，她没法插啊，再加上知道这人原来是姐夫那个宝贝妹妹，曲家的正经女儿，她心里那是咯噔跳个不停。虽然曲家叔叔阿姨平时诚然对自己不错，可这要是知道自己将人家亲生闺女拦在门外，也不会有好脸色给自己。她是十分忐忑的抿了下嘴慌忙道：“你就是素素啊，刚才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来，我们赶紧进去吧，叔叔阿姨看到你一定十分开心！”主动上前想要帮曲约素拎行李箱。
曲约素躲开那只伸过来的手，笑笑：“不用，我有手！”
“素素，这是白苗苗，是你嫂子的妹子，前几天就来了你们家，也是来昆城读书的！”陈阿姨介绍道，就像没看到白苗苗的尴尬，而是和曲约素一起推开曲家的门，往里面走。
被拒绝的白苗苗咬咬牙，最后还是跟在两人后面进来了。
曲家的院子种满花草，除了两棵樱花树外，花圃里的花苗都很年轻，应该是去年回来才打理的。
“延芳，你快出来，素素回来了！”刚进院子，陈阿姨就叫着曲约素母亲的名字。
这话刚落，就听到里面踢里哐啷一阵响，然后就看到那客厅的门从里朝外打开，曲母—孙延芳有些踉跄的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另一个女的，嘴里叫着：“妈，你慢点，小心摔倒！”
不过孙延芳并没有理会，而是忽然站在不远处，就那么看着女儿。
曲约素也站住了，她看着那人，快五十岁了，收拾的却很利落，穿着开襟编织毛衣，黑布裤子。血液里的熟悉感一点点涌动，她知道，这应该就是原身的母亲了。
果然，没过几秒，孙延芳就心急火燎的扑过来，一把抱住曲约素。初始，曲约素垂着两只手，可是慢慢的，当那人颤颤耶耶的哭出了声，并抱着自己的胳膊越来越紧，她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试着，用双手去回抱，抱住的那一刻，似乎有东西从身体里慢慢消失，曲约素明白，那个人的愿望已了，以后这世上只是她这个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呢？你说你，也不给家里回封信，你想担心死妈妈吗？”曲母哭着用手轻轻拍打了两下曲约素，然后心疼的摸着她的脸：“瘦了，黑了，回来就好，这段时间妈妈给你好好补补。哎，要不是你爸说你考上了昆城大学，这几天应该会回来，今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你那边看看的。”高考有了结果时，孙延芳就操心女儿，也不知道考上没，怎么不给家里来封信，她都打算收拾东西无论如何要去走一趟的。后来是老伴从同学那得知，这孩子是考上了，拦下了自己，现在看着女儿站在自己面前，这提着的心才落到了实处。
“妈，要不进屋吧，小妹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也是累了吧？”白婉婉端着笑，适时插话，也极力表现对小姑子的亲热和关心，看着陈阿姨，又加了一句：“陈阿姨，您也进来坐坐！”
陈阿姨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延芳，赶紧让素素好好歇歇。等过两天，休息好了，来我家吃饭！俊飞那小子可是老念叨着呢，这下好了，可是回来了！”想到儿子，再看着曲约素，那完全是看未来儿媳的眼神。
曲母连连点头：“素素回来了，吃饭是一定的，等定了日子，多叫一家，大家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陈阿姨满意的离开。曲母拉着曲约素往里走，还不忘说：“箱子放着，让你嫂子拎进来！”
白婉婉忙讨好的回应：“我来我来！”
白婉婉走过去拿起行李箱时，曲母和曲约素已经进了里面。她这才有空注意到自己妹子：“你不是去见朋友了吗？怎么就回来了？一会赶紧把衣服给我还回来！”满眼心疼的瞅着衣服，这身衣服可值不老少钱呢，是曲浩然他小姑带来的。想着这里，心里还是很不高兴。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曲家人，每次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明明带了那么多好东西，偏偏指明都是给曲约素的，要不是曲浩然替自己开口，就连这身衣服也不会给自己吧？
再看看手里的行李箱，越发有些恨恨，这是把自己当下人使唤呢。
白苗苗嘟了下嘴，这才穿了一会，就要脱下，搁在爱美的她身上，十分不情愿。再看姐姐脸色不好看，她也不会安慰，想到刚才门外面曲约素的表现，忙凑到姐姐耳边小声说：“姐，我看你这小姑子还挺厉害的，你可得小心了！”
“小心，小心什么？我可是她嫂子，身份上站着理呢，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把我怎么得？”白婉婉不以为然。
白苗苗接着说：“你不是顶了她那进□□额吗？你说她能不恨你？”白苗苗心想，那时候抢了人家的进城机会，就跟夺命一样，知道的很多人都说自己姐姐这事做的不地道，也就没有当着她面说罢了。
白婉婉很有把握的样子：“你知道你姐夫怎么评价这个妹妹吗？不食人间烟火，清高的文人……这样的人最没有威胁性。那时候我都能让她爸妈放弃亲闺女把我弄回城，现在同在一个屋檐下，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要是不招惹我，我也会给她点面子，要是惹到我头上，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姐，我可靠你了！”白苗苗见自己姐姐说的这般自信，赶紧抱大腿。
白婉婉扔下手里的行李箱，“还算识相！去，你把箱子拉进去，我去洗点水果出来！”
看着姐姐走开，白苗苗撇撇嘴，不过自己现在可是住在曲家，还是乖乖的拉着行李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