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神兵(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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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目光汇聚在傅擎苍身上，或惊讶、或希冀、或嘲讽，甚至还有不少看热闹、幸灾乐祸的视线。在短暂的失神后, 傅擎苍很快收敛情绪, 恢复往日不可逼视的威严与镇定。
“当年藏兵阁惨案震动武林，娄阁主要为逝者讨回公道，傅某自无二话。不过……”傅擎苍话锋一转, 厉声道：“今年魔宫余孽行事猖狂，大有分裂武林、重振魔宫的迹象，还望诸位明察秋毫, 不要中了魔宫歹人的离间之计！”
晏岑冷笑。
傅擎苍，你尽管垂死挣扎罢！待那个人出来，你百口莫辩！
“傅盟主所言不无道理。”娄镜萧出人意料地点头赞同道：“兹事体大，既然晏楼主说有真凭实据，不妨拿出来看看，也请在座诸位一辨真假。”
“好！”此话正合晏岑心意, 他侧身击掌，擂下即刻有人压着什么人飞身上台。
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双手反绑在身后, 似乎还受了伤, 身形摇摇欲坠。还不等他站稳，膝间顿遭重击，噗通一下跪在了娄镜萧的面前。
傅擎苍皱眉看向那人，心头一跳。
“此案时隔多年，很多事情已无从考究，当年涉事之人或死或逃，慢慢失去了踪迹，想必就连当年亲历浩劫的娄阁主得到的线索也十分有限。”晏岑饶有兴致地看着傅擎苍，不徐不疾道：“所幸老天有眼，不忍看这数百亡魂哀哭，终于让我找到了这人！”
晏岑指向跪地的那人，道：“当年之事，若非他亲口所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背后竟是如此肮脏不堪的真相！”
傅擎苍呼吸一滞，娄镜萧面色莫辨。
跪地那人垂着头，双肩微微颤动，发出压抑的低笑声。
那声音让傅擎苍心烦意乱，怒道：“你是何人！”
那人闻言慢慢抬起头，乱发覆面遮去了大半容颜，却露出一双极为熟悉的眼。他咧着干裂的嘴唇，对傅擎苍道：“傅盟主，十五年不见，别来无恙？”
傅擎苍如遭雷击，骇然后退半步，不可置信地抬手指向他，颤声道：“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那人歪了歪头，嘲道：“我这个该死之人好好活到了现在，让你失望了。”
娄镜萧闭了闭眼，叹道：“白虎护法元千机，青龙是细作，没想到连你也叛了。”
这句话落入台下众人的耳朵里，如冷水入油，瞬间炸开了锅。
要知道这位白虎护法当年可是经反复查证过后，一笔一划写上亡者名单的，就连藏兵阁的祠堂里，都还供奉着他的牌位。可如今，竟然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了世人面前！
元千机这才转头看向娄镜萧，笑道：“这不是朱雀护法，噢不，如今应当叫藏兵阁阁主娄镜萧娄阁主。”
“我在知道阁中有叛徒时还不敢相信，如今……”娄镜萧的目光冷锐非常，“没想到真是你。”
“没想到么？”元千机大笑道：“是啊，你如何能想到。沈阙之视你如心腹手足，整个藏兵阁都在说下一任的阁主非你莫属。坐拥全天下人渴望的巨大财富和宝藏的你，自然想不到，也根本不会去想。是吧，傅盟主？”末了，他又看向傅擎苍，语气意味深长。
傅擎苍整个人如坠冰窖，若非此刻半个江湖的高手都在场，他几乎都要忍不住出手杀了元千机，让他那张嘴永远闭上。
是谁都好、是谁他都有可能逆转局面！可偏偏是他！是这个当年位及藏兵阁四护法、名扬天下的元千机！
“傅盟主见到老熟人怎么脸色这样不好？”晏岑不动声色地站到他的侧后方，挡住了退路。
傅擎苍嘴唇翕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何要叛？”娄镜萧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却冷定无比。
“为名、为利。”元千机嗤笑，“藏兵阁里放着多少财宝，你不知道？”
十指松开，复又攥紧，直到指节泛白、指甲刺破掌心，娄镜萧才再次开口道：“凭你一人之力聚不拢那么多人，你不过是个内应，背后是谁？目的为何？”
“那自然就要问问我们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了。”元千机用尽了力气大声喊道，声音充满报复过后的快意。
娄镜萧垂下了眼睑。
足足十五年，从起初的毫无线索到后来慢慢摸出蛛丝马迹，虽然这么多年间的种种线索都指向那个人，却没有一样是可以板上钉钉、让人无可辩驳的证据。直到此刻从元千机的嘴里说出来，才成为了最关键的一条证据，坐实了十五年前武林盟主傅擎苍勾结魔宫余孽企图覆灭藏兵阁的罪证。
满座哗然，有人大喊出声：“傅盟主！他说的可是真的？！”
就连姬无姜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傅擎苍竟会勾连魔宫？！”
姬罂倒不是非常意外，摇头道：“为名为利，有什么不可能的？”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愤慨，而许多门派掌门更是神情晦涩，看向傅擎苍和元千机的眼里更多了几分惴惴之色。
“不可能！”又有人高声驳斥道：“当年可是傅盟主带领武林剿灭魔宫，也是他带着各大门派救藏兵阁于水火之中，此人必是污蔑！”
“有什么不可能？”元千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道：“剿灭魔宫又如何？只要利益一致，他一样能与魔宫合作，借魔宫之手掩藏身份攻入藏兵阁！至于出手相救，那是因为沈阙之以一己之力开启机关阵法死死守住了上三层，他若再任由魔宫毁了藏兵阁，他要的东西就永远得不到了！”
人群之后的沈慧捂住了嘴，一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傅擎苍。
“傅盟主，你当年为了取信于我留下的信物，我可还留着呢。”元千机摇摇晃晃地走向傅擎苍，一字一顿道：“你费尽心机，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就连这点名声，也在今日输得一干二净。傅擎苍，若知今日，你可后悔？”
“后悔？”待元千机走近，傅擎苍眼底的惊惧陡然褪尽，那一瞬，杀气毕现，蓦然出手！
他的速度极快，快到近在咫尺的晏岑都阻拦不及。
只见他只手穿透元千机的胸膛，将他的心脏捏得粉碎！
“我只后悔当初为何没有亲手杀你！”这一刻，先前的慌乱、惊惧统统消失不见，他又重新回到那个不可一世武林盟主的模样。
元千机的面色迅速灰败下去，随着傅擎苍的抽手仰面倒地。
“傅擎苍！你杀人灭口！”晏岑就要伸手抓向他，却被扑面而来的血掌生生逼退。
然而此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傅擎苍出手杀元千机，更加坐实了元千机说的一切。晏岑见好就收，也不再上前。
“那又如何？”傅擎苍嫌恶地甩了甩手，视线在台下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冷笑道：“在座之人又有谁敢摸着良心说一句，说这藏兵阁的宝藏自己从未觊觎过？”而后他的目光又落在娄镜萧面上，道：“即便是你，也不敢说自己未曾动过心罢。”
“至少，我不会为此害人性命。”娄镜萧声音冷沉如铁。
“哈哈哈哈哈。”傅擎苍大笑，斥道：“那是因为你们无知！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沈阙之守着一个怎样的秘密！”
不等旁人出声，傅擎苍大喊道：“藏兵阁的密室中，藏着血典和蓬莱秘宝至关重要的线索！”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两样为江湖武林趋之若鹜东西一齐出现，另在场众人纷纷面露异色。
姬罂的目光也为之一沉，啐道：“老狐狸。”
娄镜萧脸色也是一变。
他至今未曾打开过藏兵阁最后的那个密室，里面究竟何物连他也不知道，然而如今傅擎苍在这种时候将密室的秘密公之于众，言辞不似作假，必然会给才恢复元气的藏兵阁带来无穷祸患。
他不想再拖延了。
“傅擎苍，既然你对当年之事供认不讳，那……”
不等他说完，傅擎苍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道：“你真以为我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来赴神兵擂么？”
只见傅擎苍抬手做了一个手势，擂台周围顿时闪现出无数黑衣人，将整个擂台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出现得毫无征兆，就连在场各路高手竟都不曾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西境秘术？”娄镜萧在这些人身上扫过，皱眉道。
“不错。”傅擎苍微仰起头，道：“这些人都是西境的秘术高手，你们若想在今日问我傅擎苍的罪，恐怕是不成了。”
有人怒喝道：“傅擎苍！枉你为武林盟主，竟做出这等令天下人不齿之事！”
“武林盟主？”傅擎苍顿觉好笑，“待我拿到血典与蓬莱秘宝，莫说区区一个武林盟主，这天下都可尽归囊中！”
台下众人纷纷拔出兵刃，怒目而视，叫骂声不绝于耳，多是斥责傅擎苍背信弃义、阴损狠辣云云。
在这混乱的状况下，姬尧光与姬无姜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无奈的神色——
完犊子，要搞事。
姬罂却两眼放光，一拍大腿：“好机会啊！”
而台上的傅擎苍面色阴沉，蓦然下令：“给我杀！”
无数目光汇聚在傅擎苍身上，或惊讶、或希冀、或嘲讽，甚至还有不少看热闹、幸灾乐祸的视线。在短暂的失神后, 傅擎苍很快收敛情绪, 恢复往日不可逼视的威严与镇定。
“当年藏兵阁惨案震动武林，娄阁主要为逝者讨回公道，傅某自无二话。不过……”傅擎苍话锋一转, 厉声道：“今年魔宫余孽行事猖狂，大有分裂武林、重振魔宫的迹象，还望诸位明察秋毫, 不要中了魔宫歹人的离间之计！”
晏岑冷笑。
傅擎苍，你尽管垂死挣扎罢！待那个人出来，你百口莫辩！
“傅盟主所言不无道理。”娄镜萧出人意料地点头赞同道：“兹事体大，既然晏楼主说有真凭实据，不妨拿出来看看，也请在座诸位一辨真假。”
“好！”此话正合晏岑心意, 他侧身击掌，擂下即刻有人压着什么人飞身上台。
那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双手反绑在身后, 似乎还受了伤, 身形摇摇欲坠。还不等他站稳，膝间顿遭重击，噗通一下跪在了娄镜萧的面前。
傅擎苍皱眉看向那人，心头一跳。
“此案时隔多年，很多事情已无从考究，当年涉事之人或死或逃，慢慢失去了踪迹，想必就连当年亲历浩劫的娄阁主得到的线索也十分有限。”晏岑饶有兴致地看着傅擎苍，不徐不疾道：“所幸老天有眼，不忍看这数百亡魂哀哭，终于让我找到了这人！”
晏岑指向跪地的那人，道：“当年之事，若非他亲口所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背后竟是如此肮脏不堪的真相！”
傅擎苍呼吸一滞，娄镜萧面色莫辨。
跪地那人垂着头，双肩微微颤动，发出压抑的低笑声。
那声音让傅擎苍心烦意乱，怒道：“你是何人！”
那人闻言慢慢抬起头，乱发覆面遮去了大半容颜，却露出一双极为熟悉的眼。他咧着干裂的嘴唇，对傅擎苍道：“傅盟主，十五年不见，别来无恙？”
傅擎苍如遭雷击，骇然后退半步，不可置信地抬手指向他，颤声道：“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那人歪了歪头，嘲道：“我这个该死之人好好活到了现在，让你失望了。”
娄镜萧闭了闭眼，叹道：“白虎护法元千机，青龙是细作，没想到连你也叛了。”
这句话落入台下众人的耳朵里，如冷水入油，瞬间炸开了锅。
要知道这位白虎护法当年可是经反复查证过后，一笔一划写上亡者名单的，就连藏兵阁的祠堂里，都还供奉着他的牌位。可如今，竟然全须全尾地出现在了世人面前！
元千机这才转头看向娄镜萧，笑道：“这不是朱雀护法，噢不，如今应当叫藏兵阁阁主娄镜萧娄阁主。”
“我在知道阁中有叛徒时还不敢相信，如今……”娄镜萧的目光冷锐非常，“没想到真是你。”
“没想到么？”元千机大笑道：“是啊，你如何能想到。沈阙之视你如心腹手足，整个藏兵阁都在说下一任的阁主非你莫属。坐拥全天下人渴望的巨大财富和宝藏的你，自然想不到，也根本不会去想。是吧，傅盟主？”末了，他又看向傅擎苍，语气意味深长。
傅擎苍整个人如坠冰窖，若非此刻半个江湖的高手都在场，他几乎都要忍不住出手杀了元千机，让他那张嘴永远闭上。
是谁都好、是谁他都有可能逆转局面！可偏偏是他！是这个当年位及藏兵阁四护法、名扬天下的元千机！
“傅盟主见到老熟人怎么脸色这样不好？”晏岑不动声色地站到他的侧后方，挡住了退路。
傅擎苍嘴唇翕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何要叛？”娄镜萧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却冷定无比。
“为名、为利。”元千机嗤笑，“藏兵阁里放着多少财宝，你不知道？”
十指松开，复又攥紧，直到指节泛白、指甲刺破掌心，娄镜萧才再次开口道：“凭你一人之力聚不拢那么多人，你不过是个内应，背后是谁？目的为何？”
“那自然就要问问我们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了。”元千机用尽了力气大声喊道，声音充满报复过后的快意。
娄镜萧垂下了眼睑。
足足十五年，从起初的毫无线索到后来慢慢摸出蛛丝马迹，虽然这么多年间的种种线索都指向那个人，却没有一样是可以板上钉钉、让人无可辩驳的证据。直到此刻从元千机的嘴里说出来，才成为了最关键的一条证据，坐实了十五年前武林盟主傅擎苍勾结魔宫余孽企图覆灭藏兵阁的罪证。
满座哗然，有人大喊出声：“傅盟主！他说的可是真的？！”
就连姬无姜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傅擎苍竟会勾连魔宫？！”
姬罂倒不是非常意外，摇头道：“为名为利，有什么不可能的？”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愤慨，而许多门派掌门更是神情晦涩，看向傅擎苍和元千机的眼里更多了几分惴惴之色。
“不可能！”又有人高声驳斥道：“当年可是傅盟主带领武林剿灭魔宫，也是他带着各大门派救藏兵阁于水火之中，此人必是污蔑！”
“有什么不可能？”元千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道：“剿灭魔宫又如何？只要利益一致，他一样能与魔宫合作，借魔宫之手掩藏身份攻入藏兵阁！至于出手相救，那是因为沈阙之以一己之力开启机关阵法死死守住了上三层，他若再任由魔宫毁了藏兵阁，他要的东西就永远得不到了！”
人群之后的沈慧捂住了嘴，一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傅擎苍。
“傅盟主，你当年为了取信于我留下的信物，我可还留着呢。”元千机摇摇晃晃地走向傅擎苍，一字一顿道：“你费尽心机，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就连这点名声，也在今日输得一干二净。傅擎苍，若知今日，你可后悔？”
“后悔？”待元千机走近，傅擎苍眼底的惊惧陡然褪尽，那一瞬，杀气毕现，蓦然出手！
他的速度极快，快到近在咫尺的晏岑都阻拦不及。
只见他只手穿透元千机的胸膛，将他的心脏捏得粉碎！
“我只后悔当初为何没有亲手杀你！”这一刻，先前的慌乱、惊惧统统消失不见，他又重新回到那个不可一世武林盟主的模样。
元千机的面色迅速灰败下去，随着傅擎苍的抽手仰面倒地。
“傅擎苍！你杀人灭口！”晏岑就要伸手抓向他，却被扑面而来的血掌生生逼退。
然而此刻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傅擎苍出手杀元千机，更加坐实了元千机说的一切。晏岑见好就收，也不再上前。
“那又如何？”傅擎苍嫌恶地甩了甩手，视线在台下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冷笑道：“在座之人又有谁敢摸着良心说一句，说这藏兵阁的宝藏自己从未觊觎过？”而后他的目光又落在娄镜萧面上，道：“即便是你，也不敢说自己未曾动过心罢。”
“至少，我不会为此害人性命。”娄镜萧声音冷沉如铁。
“哈哈哈哈哈。”傅擎苍大笑，斥道：“那是因为你们无知！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沈阙之守着一个怎样的秘密！”
不等旁人出声，傅擎苍大喊道：“藏兵阁的密室中，藏着血典和蓬莱秘宝至关重要的线索！”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两样为江湖武林趋之若鹜东西一齐出现，另在场众人纷纷面露异色。
姬罂的目光也为之一沉，啐道：“老狐狸。”
娄镜萧脸色也是一变。
他至今未曾打开过藏兵阁最后的那个密室，里面究竟何物连他也不知道，然而如今傅擎苍在这种时候将密室的秘密公之于众，言辞不似作假，必然会给才恢复元气的藏兵阁带来无穷祸患。
他不想再拖延了。
“傅擎苍，既然你对当年之事供认不讳，那……”
不等他说完，傅擎苍打断他的话，似笑非笑道：“你真以为我会什么准备都不做就来赴神兵擂么？”
只见傅擎苍抬手做了一个手势，擂台周围顿时闪现出无数黑衣人，将整个擂台团团围住！
这些黑衣人出现得毫无征兆，就连在场各路高手竟都不曾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西境秘术？”娄镜萧在这些人身上扫过，皱眉道。
“不错。”傅擎苍微仰起头，道：“这些人都是西境的秘术高手，你们若想在今日问我傅擎苍的罪，恐怕是不成了。”
有人怒喝道：“傅擎苍！枉你为武林盟主，竟做出这等令天下人不齿之事！”
“武林盟主？”傅擎苍顿觉好笑，“待我拿到血典与蓬莱秘宝，莫说区区一个武林盟主，这天下都可尽归囊中！”
台下众人纷纷拔出兵刃，怒目而视，叫骂声不绝于耳，多是斥责傅擎苍背信弃义、阴损狠辣云云。
在这混乱的状况下，姬尧光与姬无姜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无奈的神色——
完犊子，要搞事。
姬罂却两眼放光，一拍大腿：“好机会啊！”
而台上的傅擎苍面色阴沉，蓦然下令：“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