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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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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耀月听得背后发凉, 王杨别不是想让她代替金旭阳拍万岚的电影吧。
作为难得恢复自由的金耀月而言，让她代班她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不乐意的。
王杨看出了金耀月的懵逼, “你慌什么, 金旭阳过不了余导那一关会自己退出的，他现在能接的戏本就多, 现在《仙界》那边的剧组就要开拍了，金旭阳也没太多时间来说服余导。”
“嗯，《仙界》似乎是小说？”金耀月直接岔开了话题，唯恐王杨发现了她的真实想法。
“没错，《仙界》是早期非常火的网文, 这一次拍摄电影听导演表示已经和美国特效公司签订好了合同，年后《仙界》剧组就要开拍了。”
王杨简短的回答之中金耀月倒是听出了不少信息, 等到了殷流光的小区外，金耀月也从王杨的口中套出了不少目前娱乐圈里的风云。
在王杨定下明天去公司进行东方台春晚的彩排后金耀月就下了车，殷流光已经站在了小区门口等着她了。
金耀月看着殷流光身后的建筑就觉得语塞, 也是时候考虑是否要另外购买公寓了，总是蹭着殷流光的住所金耀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味。
等上了楼, 还没和殷流光说上几句话, 金耀月的手机就在裤子口袋里震动了起来, 金耀月取出就看到明晃晃的“金旭阳”三个字在界面上跳了出来。
刚接通就听到金旭阳跳脚地声音，“妹！金池是不是疯了，竟然给我发短信叫我们去吃年夜饭，谁要和他去吃啊！”
金耀月默默地看着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手机，这个距离竟然还能听得清清楚楚，“你可以不去啊。”
“我当然不想去，你知道他发的短信是什么吗？我给你原话念一遍。旭阳，我知道先前是爸爸做的不对，就要春节了，一起吃年夜饭吧。”
“大概是手里钱用完了。”金耀月非常肯定金池服软的可能只有一个。
“……你说对了，我也这么觉得，对了年夜饭方面咱俩订哪儿？特地做太累了。”金旭阳琢磨了会儿，“阳光大酒店？”
金耀月还没回答电话又被殷流光顺走了，“这样吧，来我家，正好我爸想看看耀月，你也一起来。”
金耀月听到耀月两个字莫名有种看早前电视剧的错觉。
等等！去殷流光家吃年夜饭？
金耀月惊悚地看着殷流光，然而殷流光已经把地址都报了出来，而她的牲畜哥哥竟然完全没有问过她同意不同意。
“怎么？不愿意？”眼流挂挂了电话就看到金耀月瘫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你让我见到殷总怎么介绍自己……殷总你好，我是你公司下的一名艺人，目前是殷流光的女朋友。”金耀月还没说完就听到殷流光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
金耀月轻哼了声，抱着沙发靠枕背过了身。
“我爸想见你很久了，你忘记我说过我爸想给我们牵线搭桥的事吗？”殷流光把金耀月翻了过来，在金耀月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中年男性，总怀疑我要孤独终老，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
金耀月听着殷流光对殷政的形容，也笑了出来，“谁让你那么挑剔的，明明喜欢你的和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的，结果一个也没看上，和我哥一样就喜欢做苦行僧。”
“我苦行僧？”殷流光的表情徒然有些危险了起来，那双形状姣好，每次让金耀月看了都惊叹的手快速地解开了金耀月的扣子，连金耀月都没怎么看清，就觉得肚子上一阵凉飕飕的。
殷流光整个人覆在了金耀月身上，完全没有金耀月逃窜的余地，强势地吻上了金耀月的唇，吸允着一手不忘继续扒着金耀月的衣服。
金耀月也不服输地脱起了殷流光身上的衣物，不过大概是单身三年还多，手生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不止慢还脱半天都没脱下来。
解到裤子的时候还手抖，差点没把自己的手给拉链划到。
“技术不行啊。”殷流光整个人散发着挑衅地意味，金耀月一被逗就斗志昂扬了，摸上了殷流光弧度漂亮的腰身，也许是肌肤过于敏感，金耀月才只是稍微用一点力气，就看到那片肌肤彻底红了。
那红似是潘多拉的宝盒的色泽，极有诱惑力，金耀月完全忽视了殷流光对她的上下其手将殷流光推离了些亲吻上了那片泛红的肌肤。
只是一个轻碰就听到殷流光发出了一声轻哼。
金耀月伸出了舌在那片红上流连忘返，殷流光的呼吸加重了连搭在金耀月肩上的手都不自助地用上了力。
而正当金耀月一路吻到了殷流光地胸口，殷流光直接大力地将金耀月推在了沙发上，眼角泛红地看着金耀月。
有戏！金耀月准备再接再厉直接推了殷流光。
金耀月舔了一下殷流光的唇角，一只手正向下划，才刚刚越线就被殷流光禁锢在了头顶。
殷流光狠狠地咬上了金耀月的脖子，也不再多做前戏，撩拨了几下金耀月就直接进入了金耀月。
---拉灯---
金耀月睁眼就发现窗外是黑夜，只有灯光璀璨衬托得如同白昼，下身仿佛还带着情-事后的余韵，羞耻得不行。
金耀月把脸捂住，之前都想好了要反攻的，怎么一转眼又被殷流光还推了？这一回还没有先前那种细密的酸疼，只有难以言喻的舒适，整个人都犯懒。
这也让金耀月直面了自己之前自翎是铁T的言论全是扯淡。
原先还是在底楼乱来的，醒来就来了楼上，大概是殷流光把她抱上来的吧，金耀月想着便侧身在殷流光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金耀月起身披上了浴袍，站在了窗台前，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也没开灯，就这样就着窗外的灯光点了一根。
明灭之间金耀月莫名有些低落，暗骂自己一句后之后不再言语，只是抽着烟看着窗外。
一根烟完后金耀月也没再抽，只是蜷缩在了小沙发上。
身后传来了声响。
“怎么？把你吵醒了？”金耀月的声音有些低哑。
“不是。”殷流光从沙发后抱住金耀月，“你起来的时候我醒的。”
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金耀月回头看向了殷流光，在略有昏暗的灯光下殷流光的相貌比之日光下更具诱惑力，不论是扑朔的长睫毛还是那清晰的锁骨都苏到金耀月的心坎里。
“你不高兴。”殷流光从金耀月的身后亲了亲金耀月的脸颊，“是因为……我碰了你？”
“不是。”金耀月扯住了殷流光散落的腰带，随意地在手中扯了扯，“我也想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
“那……”
殷流光话还没说完就被金耀月给堵了回去，“我没事，说不准是姨妈快来了，心情不太好。”
“好。”殷流光轻轻应声，将下巴搁在了金耀月的头上，“要是知道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你得和我说。”
金耀月被这一抵疼得龇牙咧嘴地，连忙往下缩，“我要爆粗口了！你这下巴太尖了，我疼！”
“用事实证明我没整。”殷流光揉起了金耀月的头顶，“下次我会注意的。”
后半句认真到金耀月心里莫名愉悦了起来。
“我明天去排练，你要去公司的话等我一下。”
“排练？”
“……比较丢脸，之前不想说的，”金耀月叹了口气，“东方台春晚，我随口说难道让我跳拉丁吗？结果王杨屁颠颠地报了节目，你让我怎么办。”
“哦。”这个“哦”字殷流光硬是用了第三声，百转千回得特别嘲讽。
金耀月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白眼都高兴翻了。
“我明天去公司，你抓紧吧，除夕老师也要过年，你也就只有四天的时间，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试着替你取消节目。”
“别了，再折腾下去也麻烦，不出岔子就行。”金耀月也算是认命了，只要不出纰漏，观众对于演员到底有没有什么才艺根本不在意。
又聊了两句，金耀月便劝殷流光继续去睡了，自己则是在床上翻得像是滚筒洗衣机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才睡着。
上娱特地安排的老师在国际上都拿了不少奖项，听说金耀月有些底子以后态度越发严谨，也幸亏金耀月早年学的华尔兹和拉丁有那么些共同性，唤起金耀月的条件反射后老师便直接安排了一套看着美观也不算太难的斗牛独舞。
经过两天叫苦都没用的排练后，金耀月总算是通过了老师的最低标准，而次日就是前往殷流光家中用年夜饭。
殷流光则是提前一天先回家，走之前还不忘和金旭阳打了声招呼。
金耀月才刚出排练厅就看到金旭阳坐在小厅里，脸上的黑眼圈大得可怕。
在金耀月的反复询问下才松了口，感情是余导太过高标了，接连的未过测试下金旭阳再乐观都免不了出现了精神压力。
每天每夜都如鲠在怀，睡眠质量怎么都不会太好，这不，明明每天都准时入睡，照样是两个大黑眼圈。
金耀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总不能劝金旭阳早点出坑吧。
等回了原先的公司安排的艺人公寓就看到门口穿着西装蹲守的金池。
刚看到车金池就堵在了车前，再丧心病狂也不能就这样碾过去，金旭阳只好刹了车，但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金池见人不肯下来，就敲着玻璃窗试图和金旭阳说上两句，坐在后座的金耀月若有所思地看着金池的一举一动。
金池比起先前的理直气壮似乎心虚了不少？
“哥，你说金池先前是不是有人指使的。”金耀月很确定金池看不到坐在后座的她，这才将她看到的疑点说了出来，“金池也就是家里横，但之前都横到外面来了，人没那么容易转性的吧。”
金耀月这样一说，金旭阳也反应了过来，但因为坐在前座没有直接回答金耀月的话，取出了手机在上面快速地摁下了一些文字。
金耀月听到了iMessage的提示声，取出就看到正是坐在她前方的金旭阳发来的。
【你说得对，我认为有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怀疑人选？】
怀疑人选的话金耀月也不是没有，虽然的确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名，但仔细想想总觉得匪夷所思，这个人就是汤若。
金耀月犹豫了一会才打下了这个人名，顺便强调了她自己也不确定，毕竟金池狐朋狗友那么多，谁能保证她说得一定就是对的。
手机又震了。
【汤若？谁？】
金耀月拍了拍头，都让她忙忘了，先前她不论是谈恋爱还是先前在美国被坑的事她一概都没和金旭阳提，只好发了等回公寓再说。
金池还是不依不饶地堵在了车前，也不知金旭阳是心软了还是什么，竟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金旭阳的车隔音倒是没殷流光那车夸张，虽然声音轻，但金耀月还是听到了金池一副苦情的语调试图让金旭阳回去吃年夜饭。
而金旭阳烦不胜烦之后便问金池为什么吃年夜饭没提到金耀月。
金池脸色瞬间变了，一如先前面对金耀月那时的铁青，口中责骂声不断，字字诛心全是在指责金耀月心里根本没有他这个父亲，他根本不会让金耀月来吃饭。
金池说着说着就开始扯起了两人的母亲，把金耀月现在不听话变态的原因全都怪在了两人的母亲身上，一边说一边隐隐地捧了金旭阳听话没被带坏。
如果只是说两人的不是，金耀月并不准备下车，她听都听腻了。
但金池一提到两人的母亲，金耀月就彻底炸了。
拉开门也下了车，金池看到金耀月脸色更糟糕了，呼吸声大得像鼓风机。
“孽女!你也有脸出来，我说得有错吗？人尽可夫的戏子。”
金池一句不理智下的话顺带连金旭阳也得罪了，金旭阳脸色大变，彻底丢下了原先的冷静。
“你再说一遍。”金旭阳的情绪波动大，但说话间却是平静。
“人尽可夫的戏子！我说得有错吗？我让她去嫁给喜欢她的乐盛董事的儿子，她还不乐意！娱乐一个人总比娱乐一群人好，我让她去当少奶奶，她竟然还让保安把我撵走！”金池直接把金耀月先前都不好意思说的全给吐露了。
金耀月只想给金池鼓一下掌，看来她什么都不用说，金池就自个儿把金旭阳仅存的对亲情的渴望彻底碾碎了。
“乔家有个小姑子，年方四十，长得貌美如花家财不少，我看让我牵线搭桥给你们提供一个机会，你嫁给乔家也是高攀了。”金旭阳说着眼底却是看不清大起底是什么情绪，“你觉得怎么样？”
“孽子！你在浑说些什么！乔家那小姑子都老成牛头马面了，家里情人还多得数不清，我现在有妻有子的凭什么让我去？”金池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因为你娱乐性高。”
一个响亮的耳光听得金耀月都反射性得脸疼，就看到金旭阳脸上出现了一个深红的手印，嘴角都淌下了血丝。
金耀月瞬间慌了，冲过去拉过了金旭阳，瞪着金池，“你是不是想坐牢？”
“坐牢？我看你们才该被抓起来，两个一点孝道都不讲的，我就是白生了你们，好心好意让金旭阳吃饭，他还不领情。瞪我没用，再瞪我也是你老子！”金池冷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我这打得还算轻。”
一旁警笛大作，金池刚想转身走，就被堵在了原地，几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先前金耀月见过的警察严肃地看着三人。
金耀月正要开口就被金池抢过了话头，“这两个孽子孽女不赡养我，竟然还想讹诈我这可怜的老父亲钱财。”
金耀月都被气笑了，金池也就这时候脑子动得最快，“不好意思，是我的这位父亲过来辱骂我们，还给了金旭阳一耳光，请问能让我先带金旭阳去医院吗？”
金池听了想发作，但在警察的面前气势也弱上不少，“这是家务事，你们管不了，你们可以先走了。”
两个警察却是突然擒住了金池，那位问话的警察绷着一张脸，“抱歉，家暴也属于人身伤害的范围，带走。”
那警察挥了挥手，那擒着金池的两位警察就押着金池往警车里塞。
“那你们先去医院，等伤势控制好了，过两天请来x区警察局来做一下笔录，谢谢配合，以及提前预祝你们过个好年。”
金耀月点头后便拉着完全在状况外发呆的金旭阳往车里塞。
塞完金耀月便坐上了驾驶座上，时隔一年多金耀月才第一次碰上方向盘，金耀月也是心里千滋白味。
医院本就离公司安排的公寓不远，金耀月也懒得挑是一甲二甲的，天色也晚了只能挂急诊。
这一回金旭阳比她上回还严重些，除了外敷的药膏还开了些内服的消炎药，就因为口腔里也破了个口子。
等再次拖着金旭阳上了车，金旭阳才仿佛如梦初醒。
“金池……他不配做一个父亲。”
缓了这么久就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金耀月懒得回应金旭阳，只是挂挡踩下了油门。
“我想妈了。”金旭阳幽幽地说着。
“我也想。”金耀月一直记得母亲还在的时候常常回护两人，而金池只要见到母亲护着两人也就停手了。
但自从母亲和金池离婚后没将两人带走，母亲就像人间蒸发似得，除了之前跟着爷爷去美国改国籍见了一回，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金耀月并不信先前温柔的母亲会不要他们，她怎么都忘不了母亲出国前抱着两人哭得撕心裂肺。
先前金耀月就在L市，但她踌躇彷徨，就怕母亲已经和他们所想象的相差甚远，这才根本不敢去见。现在看来也许是错的，早知今天，金耀月宁愿尴尬也要去找她的母亲。
之后两人就是长久的无言，等回到了公寓金旭阳还是捂着脸不做声。
等金耀月做了个黑暗料理出来让金旭阳应付着吃，金旭阳才开口，“我对不起你，这世界上还真的没有感同身受，之前我只觉得你的反应太过夸张，甚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金池那么冷漠，现在我懂了。”
“你现在懂就好。”金耀月也不知该说什么，见金旭阳这么消沉也只能变相地安慰，“我也不是没伤心过，就是现在麻木了。”
“嗯。”金旭阳无知无觉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呈现着土粉色的糊状物，才一口就从那低迷中跳了出来，盯着那碗里的糊，“妹，这是什么？”
“番茄酱土豆泥。”
“妹啊，我觉得吧，我只能期望殷流光手艺好一点了，否则你们俩一直过下去难不成天天吃外卖？”金旭阳说着把碗往前一推。
金旭阳的话，金耀月倒是报以认同，并且已经目测出了她和殷流光真的只能吃外卖或者找个阿姨……
第二日，哪怕金旭阳开口都有些含糊，两人还是一早就往殷流光给出的地址走，因为金旭阳的脸时不时作疼，金耀月非常怀疑金旭阳会把车开到防护栏上，坚定地抢了驾驶座自己开车。
殷流光给出的地址金耀月还是知道大致是怎么走的，不过为了方便还是挂上了导航。
等快开到地址，导航显示还有一百米的时候，金耀月突然发现现在开的正是沈真路，金耀月惊诧之下把车停到了一边，点开了导航，就看到殷流光所说的南城路和沈真路只相隔两条平行街道。
“怎么了？”金旭阳含糊地问着，看了看窗外，“妹啊，你是不是思乡心切啊，怎么开老宅这儿来了。”
“殷流光……给的地址就在附近……”金耀月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说不准咱读的幼儿园和殷流光都是一个。”
“哈？不会，殷流光的我看过，读书的地方全在p区。”金旭阳不觉得自己会记错。
“行吧。”金耀月无奈地发动了车，在前一个街口左拐直行，等过了两个街口便找了个空余的车位停了下来。
这条路上的同样都是独栋别墅，不过显然和沈真路不是一个批次，外形上更有意大利的风情。
等金耀月根据殷流光给出的地址顺着门牌找到，就看到铁栅栏的门口凑了好几个人。
金耀月听得背后发凉, 王杨别不是想让她代替金旭阳拍万岚的电影吧。
作为难得恢复自由的金耀月而言，让她代班她绝对是百分之一百不乐意的。
王杨看出了金耀月的懵逼, “你慌什么, 金旭阳过不了余导那一关会自己退出的，他现在能接的戏本就多, 现在《仙界》那边的剧组就要开拍了，金旭阳也没太多时间来说服余导。”
“嗯，《仙界》似乎是小说？”金耀月直接岔开了话题，唯恐王杨发现了她的真实想法。
“没错，《仙界》是早期非常火的网文, 这一次拍摄电影听导演表示已经和美国特效公司签订好了合同，年后《仙界》剧组就要开拍了。”
王杨简短的回答之中金耀月倒是听出了不少信息, 等到了殷流光的小区外，金耀月也从王杨的口中套出了不少目前娱乐圈里的风云。
在王杨定下明天去公司进行东方台春晚的彩排后金耀月就下了车，殷流光已经站在了小区门口等着她了。
金耀月看着殷流光身后的建筑就觉得语塞, 也是时候考虑是否要另外购买公寓了，总是蹭着殷流光的住所金耀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味。
等上了楼, 还没和殷流光说上几句话, 金耀月的手机就在裤子口袋里震动了起来, 金耀月取出就看到明晃晃的“金旭阳”三个字在界面上跳了出来。
刚接通就听到金旭阳跳脚地声音，“妹！金池是不是疯了，竟然给我发短信叫我们去吃年夜饭，谁要和他去吃啊！”
金耀月默默地看着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手机，这个距离竟然还能听得清清楚楚，“你可以不去啊。”
“我当然不想去，你知道他发的短信是什么吗？我给你原话念一遍。旭阳，我知道先前是爸爸做的不对，就要春节了，一起吃年夜饭吧。”
“大概是手里钱用完了。”金耀月非常肯定金池服软的可能只有一个。
“……你说对了，我也这么觉得，对了年夜饭方面咱俩订哪儿？特地做太累了。”金旭阳琢磨了会儿，“阳光大酒店？”
金耀月还没回答电话又被殷流光顺走了，“这样吧，来我家，正好我爸想看看耀月，你也一起来。”
金耀月听到耀月两个字莫名有种看早前电视剧的错觉。
等等！去殷流光家吃年夜饭？
金耀月惊悚地看着殷流光，然而殷流光已经把地址都报了出来，而她的牲畜哥哥竟然完全没有问过她同意不同意。
“怎么？不愿意？”眼流挂挂了电话就看到金耀月瘫在沙发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你让我见到殷总怎么介绍自己……殷总你好，我是你公司下的一名艺人，目前是殷流光的女朋友。”金耀月还没说完就听到殷流光断断续续地笑了起来。
金耀月轻哼了声，抱着沙发靠枕背过了身。
“我爸想见你很久了，你忘记我说过我爸想给我们牵线搭桥的事吗？”殷流光把金耀月翻了过来，在金耀月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中年男性，总怀疑我要孤独终老，看到你高兴还来不及。”
金耀月听着殷流光对殷政的形容，也笑了出来，“谁让你那么挑剔的，明明喜欢你的和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的，结果一个也没看上，和我哥一样就喜欢做苦行僧。”
“我苦行僧？”殷流光的表情徒然有些危险了起来，那双形状姣好，每次让金耀月看了都惊叹的手快速地解开了金耀月的扣子，连金耀月都没怎么看清，就觉得肚子上一阵凉飕飕的。
殷流光整个人覆在了金耀月身上，完全没有金耀月逃窜的余地，强势地吻上了金耀月的唇，吸允着一手不忘继续扒着金耀月的衣服。
金耀月也不服输地脱起了殷流光身上的衣物，不过大概是单身三年还多，手生到自己都看不下去，不止慢还脱半天都没脱下来。
解到裤子的时候还手抖，差点没把自己的手给拉链划到。
“技术不行啊。”殷流光整个人散发着挑衅地意味，金耀月一被逗就斗志昂扬了，摸上了殷流光弧度漂亮的腰身，也许是肌肤过于敏感，金耀月才只是稍微用一点力气，就看到那片肌肤彻底红了。
那红似是潘多拉的宝盒的色泽，极有诱惑力，金耀月完全忽视了殷流光对她的上下其手将殷流光推离了些亲吻上了那片泛红的肌肤。
只是一个轻碰就听到殷流光发出了一声轻哼。
金耀月伸出了舌在那片红上流连忘返，殷流光的呼吸加重了连搭在金耀月肩上的手都不自助地用上了力。
而正当金耀月一路吻到了殷流光地胸口，殷流光直接大力地将金耀月推在了沙发上，眼角泛红地看着金耀月。
有戏！金耀月准备再接再厉直接推了殷流光。
金耀月舔了一下殷流光的唇角，一只手正向下划，才刚刚越线就被殷流光禁锢在了头顶。
殷流光狠狠地咬上了金耀月的脖子，也不再多做前戏，撩拨了几下金耀月就直接进入了金耀月。
---拉灯---
金耀月睁眼就发现窗外是黑夜，只有灯光璀璨衬托得如同白昼，下身仿佛还带着情-事后的余韵，羞耻得不行。
金耀月把脸捂住，之前都想好了要反攻的，怎么一转眼又被殷流光还推了？这一回还没有先前那种细密的酸疼，只有难以言喻的舒适，整个人都犯懒。
这也让金耀月直面了自己之前自翎是铁T的言论全是扯淡。
原先还是在底楼乱来的，醒来就来了楼上，大概是殷流光把她抱上来的吧，金耀月想着便侧身在殷流光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金耀月起身披上了浴袍，站在了窗台前，拿起放在桌上的烟盒，也没开灯，就这样就着窗外的灯光点了一根。
明灭之间金耀月莫名有些低落，暗骂自己一句后之后不再言语，只是抽着烟看着窗外。
一根烟完后金耀月也没再抽，只是蜷缩在了小沙发上。
身后传来了声响。
“怎么？把你吵醒了？”金耀月的声音有些低哑。
“不是。”殷流光从沙发后抱住金耀月，“你起来的时候我醒的。”
这就有些不合常理了，金耀月回头看向了殷流光，在略有昏暗的灯光下殷流光的相貌比之日光下更具诱惑力，不论是扑朔的长睫毛还是那清晰的锁骨都苏到金耀月的心坎里。
“你不高兴。”殷流光从金耀月的身后亲了亲金耀月的脸颊，“是因为……我碰了你？”
“不是。”金耀月扯住了殷流光散落的腰带，随意地在手中扯了扯，“我也想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
“那……”
殷流光话还没说完就被金耀月给堵了回去，“我没事，说不准是姨妈快来了，心情不太好。”
“好。”殷流光轻轻应声，将下巴搁在了金耀月的头上，“要是知道是因为什么不开心，你得和我说。”
金耀月被这一抵疼得龇牙咧嘴地，连忙往下缩，“我要爆粗口了！你这下巴太尖了，我疼！”
“用事实证明我没整。”殷流光揉起了金耀月的头顶，“下次我会注意的。”
后半句认真到金耀月心里莫名愉悦了起来。
“我明天去排练，你要去公司的话等我一下。”
“排练？”
“……比较丢脸，之前不想说的，”金耀月叹了口气，“东方台春晚，我随口说难道让我跳拉丁吗？结果王杨屁颠颠地报了节目，你让我怎么办。”
“哦。”这个“哦”字殷流光硬是用了第三声，百转千回得特别嘲讽。
金耀月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白眼都高兴翻了。
“我明天去公司，你抓紧吧，除夕老师也要过年，你也就只有四天的时间，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试着替你取消节目。”
“别了，再折腾下去也麻烦，不出岔子就行。”金耀月也算是认命了，只要不出纰漏，观众对于演员到底有没有什么才艺根本不在意。
又聊了两句，金耀月便劝殷流光继续去睡了，自己则是在床上翻得像是滚筒洗衣机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才睡着。
上娱特地安排的老师在国际上都拿了不少奖项，听说金耀月有些底子以后态度越发严谨，也幸亏金耀月早年学的华尔兹和拉丁有那么些共同性，唤起金耀月的条件反射后老师便直接安排了一套看着美观也不算太难的斗牛独舞。
经过两天叫苦都没用的排练后，金耀月总算是通过了老师的最低标准，而次日就是前往殷流光家中用年夜饭。
殷流光则是提前一天先回家，走之前还不忘和金旭阳打了声招呼。
金耀月才刚出排练厅就看到金旭阳坐在小厅里，脸上的黑眼圈大得可怕。
在金耀月的反复询问下才松了口，感情是余导太过高标了，接连的未过测试下金旭阳再乐观都免不了出现了精神压力。
每天每夜都如鲠在怀，睡眠质量怎么都不会太好，这不，明明每天都准时入睡，照样是两个大黑眼圈。
金耀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总不能劝金旭阳早点出坑吧。
等回了原先的公司安排的艺人公寓就看到门口穿着西装蹲守的金池。
刚看到车金池就堵在了车前，再丧心病狂也不能就这样碾过去，金旭阳只好刹了车，但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金池见人不肯下来，就敲着玻璃窗试图和金旭阳说上两句，坐在后座的金耀月若有所思地看着金池的一举一动。
金池比起先前的理直气壮似乎心虚了不少？
“哥，你说金池先前是不是有人指使的。”金耀月很确定金池看不到坐在后座的她，这才将她看到的疑点说了出来，“金池也就是家里横，但之前都横到外面来了，人没那么容易转性的吧。”
金耀月这样一说，金旭阳也反应了过来，但因为坐在前座没有直接回答金耀月的话，取出了手机在上面快速地摁下了一些文字。
金耀月听到了iMessage的提示声，取出就看到正是坐在她前方的金旭阳发来的。
【你说得对，我认为有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怀疑人选？】
怀疑人选的话金耀月也不是没有，虽然的确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名，但仔细想想总觉得匪夷所思，这个人就是汤若。
金耀月犹豫了一会才打下了这个人名，顺便强调了她自己也不确定，毕竟金池狐朋狗友那么多，谁能保证她说得一定就是对的。
手机又震了。
【汤若？谁？】
金耀月拍了拍头，都让她忙忘了，先前她不论是谈恋爱还是先前在美国被坑的事她一概都没和金旭阳提，只好发了等回公寓再说。
金池还是不依不饶地堵在了车前，也不知金旭阳是心软了还是什么，竟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金旭阳的车隔音倒是没殷流光那车夸张，虽然声音轻，但金耀月还是听到了金池一副苦情的语调试图让金旭阳回去吃年夜饭。
而金旭阳烦不胜烦之后便问金池为什么吃年夜饭没提到金耀月。
金池脸色瞬间变了，一如先前面对金耀月那时的铁青，口中责骂声不断，字字诛心全是在指责金耀月心里根本没有他这个父亲，他根本不会让金耀月来吃饭。
金池说着说着就开始扯起了两人的母亲，把金耀月现在不听话变态的原因全都怪在了两人的母亲身上，一边说一边隐隐地捧了金旭阳听话没被带坏。
如果只是说两人的不是，金耀月并不准备下车，她听都听腻了。
但金池一提到两人的母亲，金耀月就彻底炸了。
拉开门也下了车，金池看到金耀月脸色更糟糕了，呼吸声大得像鼓风机。
“孽女!你也有脸出来，我说得有错吗？人尽可夫的戏子。”
金池一句不理智下的话顺带连金旭阳也得罪了，金旭阳脸色大变，彻底丢下了原先的冷静。
“你再说一遍。”金旭阳的情绪波动大，但说话间却是平静。
“人尽可夫的戏子！我说得有错吗？我让她去嫁给喜欢她的乐盛董事的儿子，她还不乐意！娱乐一个人总比娱乐一群人好，我让她去当少奶奶，她竟然还让保安把我撵走！”金池直接把金耀月先前都不好意思说的全给吐露了。
金耀月只想给金池鼓一下掌，看来她什么都不用说，金池就自个儿把金旭阳仅存的对亲情的渴望彻底碾碎了。
“乔家有个小姑子，年方四十，长得貌美如花家财不少，我看让我牵线搭桥给你们提供一个机会，你嫁给乔家也是高攀了。”金旭阳说着眼底却是看不清大起底是什么情绪，“你觉得怎么样？”
“孽子！你在浑说些什么！乔家那小姑子都老成牛头马面了，家里情人还多得数不清，我现在有妻有子的凭什么让我去？”金池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因为你娱乐性高。”
一个响亮的耳光听得金耀月都反射性得脸疼，就看到金旭阳脸上出现了一个深红的手印，嘴角都淌下了血丝。
金耀月瞬间慌了，冲过去拉过了金旭阳，瞪着金池，“你是不是想坐牢？”
“坐牢？我看你们才该被抓起来，两个一点孝道都不讲的，我就是白生了你们，好心好意让金旭阳吃饭，他还不领情。瞪我没用，再瞪我也是你老子！”金池冷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我这打得还算轻。”
一旁警笛大作，金池刚想转身走，就被堵在了原地，几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先前金耀月见过的警察严肃地看着三人。
金耀月正要开口就被金池抢过了话头，“这两个孽子孽女不赡养我，竟然还想讹诈我这可怜的老父亲钱财。”
金耀月都被气笑了，金池也就这时候脑子动得最快，“不好意思，是我的这位父亲过来辱骂我们，还给了金旭阳一耳光，请问能让我先带金旭阳去医院吗？”
金池听了想发作，但在警察的面前气势也弱上不少，“这是家务事，你们管不了，你们可以先走了。”
两个警察却是突然擒住了金池，那位问话的警察绷着一张脸，“抱歉，家暴也属于人身伤害的范围，带走。”
那警察挥了挥手，那擒着金池的两位警察就押着金池往警车里塞。
“那你们先去医院，等伤势控制好了，过两天请来x区警察局来做一下笔录，谢谢配合，以及提前预祝你们过个好年。”
金耀月点头后便拉着完全在状况外发呆的金旭阳往车里塞。
塞完金耀月便坐上了驾驶座上，时隔一年多金耀月才第一次碰上方向盘，金耀月也是心里千滋白味。
医院本就离公司安排的公寓不远，金耀月也懒得挑是一甲二甲的，天色也晚了只能挂急诊。
这一回金旭阳比她上回还严重些，除了外敷的药膏还开了些内服的消炎药，就因为口腔里也破了个口子。
等再次拖着金旭阳上了车，金旭阳才仿佛如梦初醒。
“金池……他不配做一个父亲。”
缓了这么久就总结出了这么一句话？金耀月懒得回应金旭阳，只是挂挡踩下了油门。
“我想妈了。”金旭阳幽幽地说着。
“我也想。”金耀月一直记得母亲还在的时候常常回护两人，而金池只要见到母亲护着两人也就停手了。
但自从母亲和金池离婚后没将两人带走，母亲就像人间蒸发似得，除了之前跟着爷爷去美国改国籍见了一回，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金耀月并不信先前温柔的母亲会不要他们，她怎么都忘不了母亲出国前抱着两人哭得撕心裂肺。
先前金耀月就在L市，但她踌躇彷徨，就怕母亲已经和他们所想象的相差甚远，这才根本不敢去见。现在看来也许是错的，早知今天，金耀月宁愿尴尬也要去找她的母亲。
之后两人就是长久的无言，等回到了公寓金旭阳还是捂着脸不做声。
等金耀月做了个黑暗料理出来让金旭阳应付着吃，金旭阳才开口，“我对不起你，这世界上还真的没有感同身受，之前我只觉得你的反应太过夸张，甚至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金池那么冷漠，现在我懂了。”
“你现在懂就好。”金耀月也不知该说什么，见金旭阳这么消沉也只能变相地安慰，“我也不是没伤心过，就是现在麻木了。”
“嗯。”金旭阳无知无觉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呈现着土粉色的糊状物，才一口就从那低迷中跳了出来，盯着那碗里的糊，“妹，这是什么？”
“番茄酱土豆泥。”
“妹啊，我觉得吧，我只能期望殷流光手艺好一点了，否则你们俩一直过下去难不成天天吃外卖？”金旭阳说着把碗往前一推。
金旭阳的话，金耀月倒是报以认同，并且已经目测出了她和殷流光真的只能吃外卖或者找个阿姨……
第二日，哪怕金旭阳开口都有些含糊，两人还是一早就往殷流光给出的地址走，因为金旭阳的脸时不时作疼，金耀月非常怀疑金旭阳会把车开到防护栏上，坚定地抢了驾驶座自己开车。
殷流光给出的地址金耀月还是知道大致是怎么走的，不过为了方便还是挂上了导航。
等快开到地址，导航显示还有一百米的时候，金耀月突然发现现在开的正是沈真路，金耀月惊诧之下把车停到了一边，点开了导航，就看到殷流光所说的南城路和沈真路只相隔两条平行街道。
“怎么了？”金旭阳含糊地问着，看了看窗外，“妹啊，你是不是思乡心切啊，怎么开老宅这儿来了。”
“殷流光……给的地址就在附近……”金耀月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说不准咱读的幼儿园和殷流光都是一个。”
“哈？不会，殷流光的我看过，读书的地方全在p区。”金旭阳不觉得自己会记错。
“行吧。”金耀月无奈地发动了车，在前一个街口左拐直行，等过了两个街口便找了个空余的车位停了下来。
这条路上的同样都是独栋别墅，不过显然和沈真路不是一个批次，外形上更有意大利的风情。
等金耀月根据殷流光给出的地址顺着门牌找到，就看到铁栅栏的门口凑了好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