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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跳箱子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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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吧？”杉原直纪有些惊讶过了头，一不小心没控制住音量，惊动了周围认真埋头晨读的人。
在她看来，一段时间没见到黄濑和尤里在一起的确有点奇怪，但那也可能是因为不想在学校太高调的原因，她不会因此就擅自做出两人分手了的推断。
于是黄濑的理所当然让她有点错乱。
而且以为她早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她犹疑片刻也想不到答案。
等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少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气氛有点尴尬，她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点头微笑，然后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试图把自己藏在黄濑背后的阴影里。
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但她可以保证自己并没有任何幸灾乐祸之类的想法。
虽然更希望黄濑单身是真的，她也的确对尤里没什么特别的好感，但横刀夺爱或者背地里扎小人诅咒对方分手这种事，出于高傲的自尊心，她不可能做得出来。
——不会主动去抢属于别人的东西，但是自己的东西一定誓死捍卫不让别人动一分一毫。
这种在霸道的同时又有着自己的操守的原则是直纪一直以来坚持的信条。
即使对黄濑有好感但在得知尤里的存在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超过友谊范畴的交往，也有一定程度是出于这种考量。
从黄濑口中听到分手了的消息，她承认虽然也不是没有一秒钟「终于有机会了」的兴奋，但更多的还是对这件事的突如其来而感到惊讶。
毕竟前后才不过两周的时间而已。
她对黄濑的人设没有误解，也知道喜欢不受束缚地高频率更换交往对象也是他的魅力点之一，但才两周，不管怎么说也太快了。
而相比她的吃惊，当事人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手里摆弄着刚得到的吉祥物挂件打算把它挂到手机上，“因为没时间在一起相处，所以她想要和别人约会就让她去了。这样的关系挽留也没意思，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直纪总觉得虽然黄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却还是不能不在意。
毕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才是实际上被分手的那一个，两周的相处或许无法培养出什么深厚的情谊，但这么分手自尊心受挫是一定的。
按照这般站在对方立场的想法，直纪的声音也跟着变柔软了，“虽然现在这么说可能晚了，但是别难过哦，我相信凉太君能遇上更合适的。”
“也没有难过啦，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反正也没多喜欢所以她想怎样都好。”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按照他的恋爱观，这种状态是更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互相对对方不约束也没有太多要求，合不来就爽快地分手，丝毫不拖泥带水，真是效率相当高的交往方式。
直纪对此不做评价，但还是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作为回应，黄濑弯下腰，把吊在手机上的吉祥物挂件在直纪眼前晃了晃，“不过直纪这么担心我，我是很感动啦。还有这个，也谢谢啦。”
他起身，手心又突如其来地落上了直纪的头顶，在她的脑袋上揉揉，弄乱她的发型。
·
九月初的天气开始多变起来，中午明明还是高温的大晴天，到了下午就可能忽然阴云密布。
因为天气预报随时可能下雨，所以体育课转移到室内体育馆进行，能躲避在太阳底下热身跑，这对杉原直纪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比起英文和数学这种老老实实坐在桌前看书就能拿到好成绩的科目，需要多项测试达标才能合格的体育课成了她最大的软肋。
运动白痴这个称号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和运动有关的一切，包括倒立和跳箱子这种小学生都能做到的事对她都是Hard模式。
因为这些科目在以前的学校都是选修，所以即使对运动不在行也没关系。可是到了这里，情况忽然变得有挑战性起来。
万幸她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上游泳课的季节，否则对于在水里根本连浮起来都做不到的直纪来说，面临的就又是一场恶战。
当然，这也不是说现在的体育课就轻松了。
之前的体能测试就因为被迫跳箱子失败，她当众摔了个大马趴，膝盖青紫了好大一块，足足一周淤青才全部消退。而且因为那一摔摔得惊天动地，连隔壁跳高的男生们都惊动了。
她不知道黄濑有没有看见她趴在地上的样子，反正黄濑从没在她面前提起来过，她也希望他永远不要提起来。
总而言之，她到现在也还是没有学会跳箱子。出于讳疾忌医之类的心情，在其他的项目上因为不想丢人所以疏于练习，也基本没有任何长进。
优等生也有不擅长的事，并且这种不擅长几乎是不可逆的——所以至今为止每次上体育课，直纪的心情都异常惆怅。
今天的项目是排球，和其他的项目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硬要说的话，因为是团队运动的原因，如果做不好就不光是自己丢人，还很有可能受到队友的责备。
比起跳箱子，只是压力更大了而已。
这样打从一开始就抱着抗拒的心情，当然不可能把事情做好。她负责的后排一号防守位一直是对方攻击的重点，她几次试图回击但不是挥空就是击球不过网，战绩惨不忍睹。
因为大家都是同班，所以就算觉得她拖了后腿也不好意思明说，但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于是普通的“杉原桑你没事吧，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好哦”之类的关照在她看来都化作了无形的压力。
体育老师嘴里叼着哨子，手握着打分板，视线在落到杉原直纪身上的时候就充满了同情，连连摇头同时飞快下笔写着些什么。
那感觉简直不能更糟糕。
在短暂的瞬间，她好像也能体会班级里那些应付不了考试的学生的心情了。
当然她也想过找个「今天生理期」之类的理由暂时蒙混过关，但考虑之后她觉得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不练习就不可能通过考核这个简单的道理她不是不知道，所以就算在大家面前出洋相很丢人，她也还是坚持了下来。
体育馆另外半场上的男生们也是同样进行着排球训练。
很有运动细胞的黄濑对所有项目似乎都很在行，虽然他的身高对于排球这项运动来说不能和篮球一样当作绝对优势，但因为优秀的反应力和协调性，他还是担任了主攻的位置，负责策应进攻和后排防守。
副攻配合拦网，二三号位跑动进攻，整个队伍的合作几乎完美，连续两局率先得到二十五分。
排球虽然不是他的主场，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气场。
运动场上的人很容易受到周围气氛的影响，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好像黄濑身周散发出来的活力能振奋人心一般。看着他的金发被热情的汗水打湿，杉原直纪顿时觉得自己没之前那么沮丧了，体内储存的能量开始燃烧起来。
不过是击球而已，根本没什么难度。
这种程度对连大学微积分课程都能自学的优等生来说完全不值得一提！
内心给自己打了气，她重振旗鼓。
一开始就给自己定太高的目标不切实际，所以这次就先从起码击球过网开始！
新的一局开场，做好准备接球的姿势，她双眼紧盯着朝自己的面门冲来的排球，憋足一口气，瞄准，出击——
砰！
重重的撞击声在体育馆里发出了悠长的回声。
全场瞬间陷入了沉默。
球落地，男生们的第三局终于二十五分满，率先五局三胜，老师却忘了吹哨。
杉原直纪的脑袋暂时一片空白。
盯着眼前的天花板，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思绪。
嘛，这次她的确是击中了，然而来自右边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在她的手腕击中排球的同时也狠狠地撞上她的肩膀。
虽说力是相互的，但因为她是受力方又毫无防备，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摔得特别重。在膝盖着地之前，她的手下意识地先撑到了地面，除了肩膀现在有点麻，更多的是觉得掌心一阵阵刺痛。
即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包括老师在内都围过来，让她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疼痛，连精神都跟着紧张起来。
“杉原同学！对不起！你没事吧！”
撞了她的小林同学看起来比她更要慌张，手忙脚乱地和几个女生一起把她拉了起来，接下来又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不停鞠躬，搞得直纪也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觉得我其实还好……”她凭借自己的力气站住，拍拍身上的灰，然后忙不迭地安慰起了惊慌失措的小林同学。
其实运动中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只是直纪这次摔得太大声，光从音效上就震慑了旁人。但经过仔细检查，好像除了手心和小腿破了点皮，其他倒没什么大碍，刚才疼得不行的手臂和膝盖也都完好无损。
得到确认之后，咋咋呼呼的小林同学才松了口气，一边感叹着「吓死了吓死了」一边把直纪扶到旁边的休息处。
没有严重的外伤所以不用去医务室，但也不适合继续参加接下来的活动，所以她就捧着冰袋在旁边观战到下课。身体果然会在锤炼中逐渐变得强大，上次摔倒之后用了一周时间恢复，而这次只到下课她就已经能自如行动了。
好心的小林同学担心她没办法自己回教室，明明已经到了体育馆门口，然后又忽然想到了她，转头折了回来。她刚想要对迎面慢慢走来的直纪伸出友爱的双手，却被从后面小跑着赶过来的黄濑君抢先了一步。
他快步从她身边掠过，同时回过头对她说：“小林同学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她。”
“开玩笑的吧？”杉原直纪有些惊讶过了头，一不小心没控制住音量，惊动了周围认真埋头晨读的人。
在她看来，一段时间没见到黄濑和尤里在一起的确有点奇怪，但那也可能是因为不想在学校太高调的原因，她不会因此就擅自做出两人分手了的推断。
于是黄濑的理所当然让她有点错乱。
而且以为她早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她犹疑片刻也想不到答案。
等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少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气氛有点尴尬，她不好意思地冲他们点头微笑，然后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试图把自己藏在黄濑背后的阴影里。
知道自己的反应有点奇怪，但她可以保证自己并没有任何幸灾乐祸之类的想法。
虽然更希望黄濑单身是真的，她也的确对尤里没什么特别的好感，但横刀夺爱或者背地里扎小人诅咒对方分手这种事，出于高傲的自尊心，她不可能做得出来。
——不会主动去抢属于别人的东西，但是自己的东西一定誓死捍卫不让别人动一分一毫。
这种在霸道的同时又有着自己的操守的原则是直纪一直以来坚持的信条。
即使对黄濑有好感但在得知尤里的存在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超过友谊范畴的交往，也有一定程度是出于这种考量。
从黄濑口中听到分手了的消息，她承认虽然也不是没有一秒钟「终于有机会了」的兴奋，但更多的还是对这件事的突如其来而感到惊讶。
毕竟前后才不过两周的时间而已。
她对黄濑的人设没有误解，也知道喜欢不受束缚地高频率更换交往对象也是他的魅力点之一，但才两周，不管怎么说也太快了。
而相比她的吃惊，当事人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手里摆弄着刚得到的吉祥物挂件打算把它挂到手机上，“因为没时间在一起相处，所以她想要和别人约会就让她去了。这样的关系挽留也没意思，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直纪总觉得虽然黄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却还是不能不在意。
毕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才是实际上被分手的那一个，两周的相处或许无法培养出什么深厚的情谊，但这么分手自尊心受挫是一定的。
按照这般站在对方立场的想法，直纪的声音也跟着变柔软了，“虽然现在这么说可能晚了，但是别难过哦，我相信凉太君能遇上更合适的。”
“也没有难过啦，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反正也没多喜欢所以她想怎样都好。”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按照他的恋爱观，这种状态是更正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互相对对方不约束也没有太多要求，合不来就爽快地分手，丝毫不拖泥带水，真是效率相当高的交往方式。
直纪对此不做评价，但还是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作为回应，黄濑弯下腰，把吊在手机上的吉祥物挂件在直纪眼前晃了晃，“不过直纪这么担心我，我是很感动啦。还有这个，也谢谢啦。”
他起身，手心又突如其来地落上了直纪的头顶，在她的脑袋上揉揉，弄乱她的发型。
·
九月初的天气开始多变起来，中午明明还是高温的大晴天，到了下午就可能忽然阴云密布。
因为天气预报随时可能下雨，所以体育课转移到室内体育馆进行，能躲避在太阳底下热身跑，这对杉原直纪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比起英文和数学这种老老实实坐在桌前看书就能拿到好成绩的科目，需要多项测试达标才能合格的体育课成了她最大的软肋。
运动白痴这个称号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和运动有关的一切，包括倒立和跳箱子这种小学生都能做到的事对她都是Hard模式。
因为这些科目在以前的学校都是选修，所以即使对运动不在行也没关系。可是到了这里，情况忽然变得有挑战性起来。
万幸她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上游泳课的季节，否则对于在水里根本连浮起来都做不到的直纪来说，面临的就又是一场恶战。
当然，这也不是说现在的体育课就轻松了。
之前的体能测试就因为被迫跳箱子失败，她当众摔了个大马趴，膝盖青紫了好大一块，足足一周淤青才全部消退。而且因为那一摔摔得惊天动地，连隔壁跳高的男生们都惊动了。
她不知道黄濑有没有看见她趴在地上的样子，反正黄濑从没在她面前提起来过，她也希望他永远不要提起来。
总而言之，她到现在也还是没有学会跳箱子。出于讳疾忌医之类的心情，在其他的项目上因为不想丢人所以疏于练习，也基本没有任何长进。
优等生也有不擅长的事，并且这种不擅长几乎是不可逆的——所以至今为止每次上体育课，直纪的心情都异常惆怅。
今天的项目是排球，和其他的项目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硬要说的话，因为是团队运动的原因，如果做不好就不光是自己丢人，还很有可能受到队友的责备。
比起跳箱子，只是压力更大了而已。
这样打从一开始就抱着抗拒的心情，当然不可能把事情做好。她负责的后排一号防守位一直是对方攻击的重点，她几次试图回击但不是挥空就是击球不过网，战绩惨不忍睹。
因为大家都是同班，所以就算觉得她拖了后腿也不好意思明说，但她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于是普通的“杉原桑你没事吧，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好哦”之类的关照在她看来都化作了无形的压力。
体育老师嘴里叼着哨子，手握着打分板，视线在落到杉原直纪身上的时候就充满了同情，连连摇头同时飞快下笔写着些什么。
那感觉简直不能更糟糕。
在短暂的瞬间，她好像也能体会班级里那些应付不了考试的学生的心情了。
当然她也想过找个「今天生理期」之类的理由暂时蒙混过关，但考虑之后她觉得这总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不练习就不可能通过考核这个简单的道理她不是不知道，所以就算在大家面前出洋相很丢人，她也还是坚持了下来。
体育馆另外半场上的男生们也是同样进行着排球训练。
很有运动细胞的黄濑对所有项目似乎都很在行，虽然他的身高对于排球这项运动来说不能和篮球一样当作绝对优势，但因为优秀的反应力和协调性，他还是担任了主攻的位置，负责策应进攻和后排防守。
副攻配合拦网，二三号位跑动进攻，整个队伍的合作几乎完美，连续两局率先得到二十五分。
排球虽然不是他的主场，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气场。
运动场上的人很容易受到周围气氛的影响，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但好像黄濑身周散发出来的活力能振奋人心一般。看着他的金发被热情的汗水打湿，杉原直纪顿时觉得自己没之前那么沮丧了，体内储存的能量开始燃烧起来。
不过是击球而已，根本没什么难度。
这种程度对连大学微积分课程都能自学的优等生来说完全不值得一提！
内心给自己打了气，她重振旗鼓。
一开始就给自己定太高的目标不切实际，所以这次就先从起码击球过网开始！
新的一局开场，做好准备接球的姿势，她双眼紧盯着朝自己的面门冲来的排球，憋足一口气，瞄准，出击——
砰！
重重的撞击声在体育馆里发出了悠长的回声。
全场瞬间陷入了沉默。
球落地，男生们的第三局终于二十五分满，率先五局三胜，老师却忘了吹哨。
杉原直纪的脑袋暂时一片空白。
盯着眼前的天花板，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思绪。
嘛，这次她的确是击中了，然而来自右边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在她的手腕击中排球的同时也狠狠地撞上她的肩膀。
虽说力是相互的，但因为她是受力方又毫无防备，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摔得特别重。在膝盖着地之前，她的手下意识地先撑到了地面，除了肩膀现在有点麻，更多的是觉得掌心一阵阵刺痛。
即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包括老师在内都围过来，让她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疼痛，连精神都跟着紧张起来。
“杉原同学！对不起！你没事吧！”
撞了她的小林同学看起来比她更要慌张，手忙脚乱地和几个女生一起把她拉了起来，接下来又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不停鞠躬，搞得直纪也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觉得我其实还好……”她凭借自己的力气站住，拍拍身上的灰，然后忙不迭地安慰起了惊慌失措的小林同学。
其实运动中的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只是直纪这次摔得太大声，光从音效上就震慑了旁人。但经过仔细检查，好像除了手心和小腿破了点皮，其他倒没什么大碍，刚才疼得不行的手臂和膝盖也都完好无损。
得到确认之后，咋咋呼呼的小林同学才松了口气，一边感叹着「吓死了吓死了」一边把直纪扶到旁边的休息处。
没有严重的外伤所以不用去医务室，但也不适合继续参加接下来的活动，所以她就捧着冰袋在旁边观战到下课。身体果然会在锤炼中逐渐变得强大，上次摔倒之后用了一周时间恢复，而这次只到下课她就已经能自如行动了。
好心的小林同学担心她没办法自己回教室，明明已经到了体育馆门口，然后又忽然想到了她，转头折了回来。她刚想要对迎面慢慢走来的直纪伸出友爱的双手，却被从后面小跑着赶过来的黄濑君抢先了一步。
他快步从她身边掠过，同时回过头对她说：“小林同学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