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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伴你君临天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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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地处中南与北晋交界，于两国而言都是环山绕水的边境之地。
于山脚处, 江淮彦令车队停下稍作休整，下次启程便要直达北晋国都沙江城。
自客栈启程后, 马车内的气氛沉凝压抑, 薛流霞虽一路都笑着, 但不论怎么看叶苏都觉得那笑容太过牵强，翠儿跪在薛流霞脚步不声不响，只有在薛流霞吩咐她做点什么的时候才有动静。江淮彦原本想把叶苏抱在怀里, 被叶苏强硬地推开了去。
车队停下后，叶苏实在受不了马车里的气氛，径自掀了帘子跳下车去.江淮彦看着叶苏的动作, 微微蹙起眉，跟着下了车，叶苏回头瞪他一眼。
“干什么总跟着我。”
“护你周全，总不能最后我活下来，你却出了什么意外。”江淮彦淡淡道，伸手要去拉叶苏, 却叫对方轻巧地躲开。
“你是觉得不够明显么, ”叶苏朝四周看了看, 他们在马车的侧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肖庄还在这里，我们现在是要去北晋。叫他发现了端倪，报告给陆渺可怎么办！”
江淮彦蹙眉，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
“想从我手上要人，他还没那个本事。”
如她所言，或许她的身份叫陆渺知晓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但同样的，身边埋伏着这样一颗□□，谁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叶苏，直接带了她逃走回到陆渺身边。如今要他把她当做普通侍婢对待根本不可能，他想每时每刻都护在她身边。确保她的安全，确保她能够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别孩子气好吗，”叶苏不禁觉得有些无奈，从前他待她有几分莫名，从昨夜过后便成了执着，不许她离开他视线半分。上前握了握江淮彦的手，她主动示弱，“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忍忍好么？”
小不忍则乱大谋，尤其在陆渺即将与北晋结亲后。若是被陆渺抓住任何话柄，他便会领军进攻南夏，而江淮彦此刻还没能顺利登基。
江淮彦仍是蹙着眉，低头看着叶苏没说话。
叶苏探头看了看，沈复和肖庄去探路了，林涧一人照看他们的马匹。去江边取水的侍卫已经三三两两地回来了，他们再这么纠缠定然会叫别人看见。
“我去江边洗把脸。”叶苏神色复杂地瞥他一眼，才走出两步便顿住脚步，回头看了江淮彦一眼，“别跟那么紧，我没事的。”
江淮彦的神色越发不悦，立在原地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
如果能确定肖庄就是陆渺的细作，江淮彦便会选择立即杀了他。但很可惜，这几天他已经确认了肖庄并不是叶苏所说的林组细作。他确实受命潜伏在自己身边，但肖庄的主子应该是南夏皇室的成员。
叶苏沿途和侍卫点头致意打招呼，来到江边。
这条江叫做白枫江，始于眼前的这座枫山，主流一直流入中南国境，蜿蜒数百里，大大小小的直流滋养了中南好几个中心城市。叶昭曾经和她约定过，有一天要一起去白枫江的尽头看看。如今她就站在枫山脚下，叶昭却不知所踪，甚至不明生死。
会在哪里呢，修白究竟有没有救下他，中南丢了便不要了，他是她这一世唯一的亲人，是绝不能弄丢的弟弟。叶苏蹲下身，把手探进江水里。
江水清冽，冰凉沁骨，叶苏低下头，掬了捧水扑在脸上。冰凉的感觉让她的身子不自主打了个颤，这两天脑内混沌一片。
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叶苏睁开眼看见湖面里自己的倒影。
一瞬间而已，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背后那抹残影意味着什么，便被人徒手捞了起来。陷入一个怀里，一双手环在她颈间，冰凉的刀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叶苏垂眸，只能看见一节脏兮兮的小臂，血液混合着尘土泥垢，他带着她飞掠。
身朝车队，叶苏看见暴怒的江淮彦，持剑追上来。
“放开她。”他怒吼。
除他之外，还有几个身着黑衣，以黑纱覆面的男人也朝他们而来。
“杀了他们。”身后的男人声音沙哑破败，让人联想到枯井。
叶苏的背脊漫上温热的湿意，这男人受了很重的伤，正在不停流血。
“不要命令我。”江淮彦冷冷看着她身后的男人，脚下动作更快，随他而来的侍卫也在尽力朝他们身边追赶。随手解决一个挡住去路的黑衣人，眼一眨不眨。
他一身白衣，向来是风度翩翩的模样，此刻却冷漠决绝得不见人情，随手便能要了一条人命。
“那我便杀了她，”那人却忽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嗓音粗哑又难听，却意外有些豪放，“反正今日我必是一死，有个姑娘伴我一同入阴曹地府，不亏！”
骗子！叶苏明明感觉到他的身体是紧绷着的。他想活下去，很想活下去。
“我让他杀了追杀你的人。”叶苏淡声道。
听见她的话，男子手臂肌肉一紧。沉默许久，似乎是在考虑。他脚下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慢了，再拖下去一定会叫江淮彦追上。
“多谢姑娘，段某实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你是谁？”他轻功了得，衣衫破碎但不难看出是上好的额料子，叶苏忽然对他的身份十分感兴趣，朝江淮彦使了个眼色，微微动了动嘴唇。
杀了他们，叶苏要江淮彦杀了那群黑衣人。
“姑娘，若是问别的事情，或许还能给你答疑解惑，但在下的身份，实在不便透露。”男人见江淮彦虽脸色更加难看，却还是挥剑将落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一个个斩杀。
“哦？”叶苏轻笑，却对他的身份越发感兴趣，“可是，不是说解决了那群黑衣人你就得救了吧。”此刻对他威胁最大的，是江淮彦。
等江淮彦一解决完黑衣人，追上他们之后，便会对男人出手。
“如此，便要请姑娘伴在下多行一段路了。”
“是么，”叶苏手里握着一柄发簪，反手抵在男人的大腿上，“除非你折断我的手脚，否则我能让你生，就有办法让你死。你觉得是告诉我你的身份继续活下去好，还是死在这里更好？你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身份。”能看出这个男人并不是残忍无义之流，叶苏救了他，她相信他不会忘恩负义真的杀她。
她完全没有理由先知会男人一声，她若是想逃，刚才只要伤了他的腿就好。
男人沉默一阵，呼吸因大量失血而渐渐微弱。
“密探，我是北晋皇室的密探。”
“谁的？”叶苏微笑，不出她所料。
察觉到他轻功了得的同时，她便对他的身份起了猜测。他的轻功让叶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和修白类似。
叶苏曾经听燕城说过，他们师兄弟三人，两人效忠中南，另一个效忠北晋。
“抱歉，至此已不能再多说。”男人拒绝道。
“那我便擅自猜测一下你被追杀的原因？”叶苏唇角的笑意扩大，江淮彦手边的黑衣人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了，她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男子开始催动内力，飞速逃离，“你是从中南回来的路上被截杀？如果只是被截杀的话，最多便是消息传达不到主子那里，你没有一定要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你是察觉到他们试图找人易容成你，取代你回去复命，对么？”
明显的林组作风，叶苏曾经听过。
“姑娘究竟是何人？”男人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凝重，因为拼着重伤使用轻功，轻咳两声，喉咙里涌上血溅在了叶苏的肩头。
叶苏不悦地皱起眉头，身后的濡湿不断扩大，她知道男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留下来，我带你回北晋。”即便放了他，他这么重伤着也没法跑远了。再加上江淮彦的队伍里有陆渺的细作，如果他的动作不够快的话，只会让陆渺晓得他逃脱了，“快点决定！如果你觉得你拖着伤体能干什么的话，你要走便走，我拦住那人不是问题。”叶苏不禁催促。
耳后只有男人浅浅重重的呼吸声，他大概是在考虑。
“如此，和玉便谢过姑娘了。”男人在一棵树上稳下身形，带着叶苏回到地面。
江淮彦转瞬已至身前，手里长剑还滴着红黑的血液。滔天怒气，抬手便要刺向男人。
“等会儿。”叶苏展臂挡在和玉身前，生生令江淮彦行云流水的动作止住，“别杀他。”
得叶苏的掩护，和玉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痛感袭来，终是难以忍耐跌在地上。
江淮彦冷冷看男人一眼，又将叶苏拉到自己身边，眉心深深拧着，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迹。
“我没事。”叶苏推开他要掀自己衣服，查看后背的手。
“为什么护着他？”江淮彦一甩，手里的长剑径直刺入土中。
他看见叶苏受他挟持时还露出笑容。
“有用，快让人把他带回去疗伤，我慢慢给你解释。”叶苏朝后面跟着江淮彦而来的侍卫招招手，“你们快点把他背回去，动作轻点，别再伤了他！”见侍卫将和玉背起，叶苏又连忙嘱咐侍卫动作尽量轻柔。
见她这么照顾那人，江淮彦有些不悦地拉住她的手腕。
手腕叫他拉的发疼，叶苏蹙了蹙眉，便任由他拉着，等侍卫走开之后才反握住他的手。
“他是北晋公主身边的密探！”
“那又怎样？”
“总之，有用！”
幽都地处中南与北晋交界，于两国而言都是环山绕水的边境之地。
于山脚处, 江淮彦令车队停下稍作休整，下次启程便要直达北晋国都沙江城。
自客栈启程后, 马车内的气氛沉凝压抑, 薛流霞虽一路都笑着, 但不论怎么看叶苏都觉得那笑容太过牵强，翠儿跪在薛流霞脚步不声不响，只有在薛流霞吩咐她做点什么的时候才有动静。江淮彦原本想把叶苏抱在怀里, 被叶苏强硬地推开了去。
车队停下后，叶苏实在受不了马车里的气氛，径自掀了帘子跳下车去.江淮彦看着叶苏的动作, 微微蹙起眉，跟着下了车，叶苏回头瞪他一眼。
“干什么总跟着我。”
“护你周全，总不能最后我活下来，你却出了什么意外。”江淮彦淡淡道，伸手要去拉叶苏, 却叫对方轻巧地躲开。
“你是觉得不够明显么, ”叶苏朝四周看了看, 他们在马车的侧边，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肖庄还在这里，我们现在是要去北晋。叫他发现了端倪，报告给陆渺可怎么办！”
江淮彦蹙眉，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成拳。
“想从我手上要人，他还没那个本事。”
如她所言，或许她的身份叫陆渺知晓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但同样的，身边埋伏着这样一颗□□，谁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叶苏，直接带了她逃走回到陆渺身边。如今要他把她当做普通侍婢对待根本不可能，他想每时每刻都护在她身边。确保她的安全，确保她能够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别孩子气好吗，”叶苏不禁觉得有些无奈，从前他待她有几分莫名，从昨夜过后便成了执着，不许她离开他视线半分。上前握了握江淮彦的手，她主动示弱，“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忍忍好么？”
小不忍则乱大谋，尤其在陆渺即将与北晋结亲后。若是被陆渺抓住任何话柄，他便会领军进攻南夏，而江淮彦此刻还没能顺利登基。
江淮彦仍是蹙着眉，低头看着叶苏没说话。
叶苏探头看了看，沈复和肖庄去探路了，林涧一人照看他们的马匹。去江边取水的侍卫已经三三两两地回来了，他们再这么纠缠定然会叫别人看见。
“我去江边洗把脸。”叶苏神色复杂地瞥他一眼，才走出两步便顿住脚步，回头看了江淮彦一眼，“别跟那么紧，我没事的。”
江淮彦的神色越发不悦，立在原地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
如果能确定肖庄就是陆渺的细作，江淮彦便会选择立即杀了他。但很可惜，这几天他已经确认了肖庄并不是叶苏所说的林组细作。他确实受命潜伏在自己身边，但肖庄的主子应该是南夏皇室的成员。
叶苏沿途和侍卫点头致意打招呼，来到江边。
这条江叫做白枫江，始于眼前的这座枫山，主流一直流入中南国境，蜿蜒数百里，大大小小的直流滋养了中南好几个中心城市。叶昭曾经和她约定过，有一天要一起去白枫江的尽头看看。如今她就站在枫山脚下，叶昭却不知所踪，甚至不明生死。
会在哪里呢，修白究竟有没有救下他，中南丢了便不要了，他是她这一世唯一的亲人，是绝不能弄丢的弟弟。叶苏蹲下身，把手探进江水里。
江水清冽，冰凉沁骨，叶苏低下头，掬了捧水扑在脸上。冰凉的感觉让她的身子不自主打了个颤，这两天脑内混沌一片。
用手抹干净脸上的水，叶苏睁开眼看见湖面里自己的倒影。
一瞬间而已，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背后那抹残影意味着什么，便被人徒手捞了起来。陷入一个怀里，一双手环在她颈间，冰凉的刀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叶苏垂眸，只能看见一节脏兮兮的小臂，血液混合着尘土泥垢，他带着她飞掠。
身朝车队，叶苏看见暴怒的江淮彦，持剑追上来。
“放开她。”他怒吼。
除他之外，还有几个身着黑衣，以黑纱覆面的男人也朝他们而来。
“杀了他们。”身后的男人声音沙哑破败，让人联想到枯井。
叶苏的背脊漫上温热的湿意，这男人受了很重的伤，正在不停流血。
“不要命令我。”江淮彦冷冷看着她身后的男人，脚下动作更快，随他而来的侍卫也在尽力朝他们身边追赶。随手解决一个挡住去路的黑衣人，眼一眨不眨。
他一身白衣，向来是风度翩翩的模样，此刻却冷漠决绝得不见人情，随手便能要了一条人命。
“那我便杀了她，”那人却忽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嗓音粗哑又难听，却意外有些豪放，“反正今日我必是一死，有个姑娘伴我一同入阴曹地府，不亏！”
骗子！叶苏明明感觉到他的身体是紧绷着的。他想活下去，很想活下去。
“我让他杀了追杀你的人。”叶苏淡声道。
听见她的话，男子手臂肌肉一紧。沉默许久，似乎是在考虑。他脚下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慢了，再拖下去一定会叫江淮彦追上。
“多谢姑娘，段某实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你是谁？”他轻功了得，衣衫破碎但不难看出是上好的额料子，叶苏忽然对他的身份十分感兴趣，朝江淮彦使了个眼色，微微动了动嘴唇。
杀了他们，叶苏要江淮彦杀了那群黑衣人。
“姑娘，若是问别的事情，或许还能给你答疑解惑，但在下的身份，实在不便透露。”男人见江淮彦虽脸色更加难看，却还是挥剑将落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一个个斩杀。
“哦？”叶苏轻笑，却对他的身份越发感兴趣，“可是，不是说解决了那群黑衣人你就得救了吧。”此刻对他威胁最大的，是江淮彦。
等江淮彦一解决完黑衣人，追上他们之后，便会对男人出手。
“如此，便要请姑娘伴在下多行一段路了。”
“是么，”叶苏手里握着一柄发簪，反手抵在男人的大腿上，“除非你折断我的手脚，否则我能让你生，就有办法让你死。你觉得是告诉我你的身份继续活下去好，还是死在这里更好？你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身份。”能看出这个男人并不是残忍无义之流，叶苏救了他，她相信他不会忘恩负义真的杀她。
她完全没有理由先知会男人一声，她若是想逃，刚才只要伤了他的腿就好。
男人沉默一阵，呼吸因大量失血而渐渐微弱。
“密探，我是北晋皇室的密探。”
“谁的？”叶苏微笑，不出她所料。
察觉到他轻功了得的同时，她便对他的身份起了猜测。他的轻功让叶苏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和修白类似。
叶苏曾经听燕城说过，他们师兄弟三人，两人效忠中南，另一个效忠北晋。
“抱歉，至此已不能再多说。”男人拒绝道。
“那我便擅自猜测一下你被追杀的原因？”叶苏唇角的笑意扩大，江淮彦手边的黑衣人已经被解决得差不多了，她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男子开始催动内力，飞速逃离，“你是从中南回来的路上被截杀？如果只是被截杀的话，最多便是消息传达不到主子那里，你没有一定要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你是察觉到他们试图找人易容成你，取代你回去复命，对么？”
明显的林组作风，叶苏曾经听过。
“姑娘究竟是何人？”男人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凝重，因为拼着重伤使用轻功，轻咳两声，喉咙里涌上血溅在了叶苏的肩头。
叶苏不悦地皱起眉头，身后的濡湿不断扩大，她知道男人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留下来，我带你回北晋。”即便放了他，他这么重伤着也没法跑远了。再加上江淮彦的队伍里有陆渺的细作，如果他的动作不够快的话，只会让陆渺晓得他逃脱了，“快点决定！如果你觉得你拖着伤体能干什么的话，你要走便走，我拦住那人不是问题。”叶苏不禁催促。
耳后只有男人浅浅重重的呼吸声，他大概是在考虑。
“如此，和玉便谢过姑娘了。”男人在一棵树上稳下身形，带着叶苏回到地面。
江淮彦转瞬已至身前，手里长剑还滴着红黑的血液。滔天怒气，抬手便要刺向男人。
“等会儿。”叶苏展臂挡在和玉身前，生生令江淮彦行云流水的动作止住，“别杀他。”
得叶苏的掩护，和玉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痛感袭来，终是难以忍耐跌在地上。
江淮彦冷冷看男人一眼，又将叶苏拉到自己身边，眉心深深拧着，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迹。
“我没事。”叶苏推开他要掀自己衣服，查看后背的手。
“为什么护着他？”江淮彦一甩，手里的长剑径直刺入土中。
他看见叶苏受他挟持时还露出笑容。
“有用，快让人把他带回去疗伤，我慢慢给你解释。”叶苏朝后面跟着江淮彦而来的侍卫招招手，“你们快点把他背回去，动作轻点，别再伤了他！”见侍卫将和玉背起，叶苏又连忙嘱咐侍卫动作尽量轻柔。
见她这么照顾那人，江淮彦有些不悦地拉住她的手腕。
手腕叫他拉的发疼，叶苏蹙了蹙眉，便任由他拉着，等侍卫走开之后才反握住他的手。
“他是北晋公主身边的密探！”
“那又怎样？”
“总之，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