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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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然固执的摇摇头,孩子只好给她轻轻地发酸的胳膊,一边捏一边细声道:“给妈妈捏捏,妈妈就不累了。”
车上人虽然很多,但几乎都是各自拿着手机在低头玩,所以并不吵闹,叶欣瑶的话也被跟前的人听到。
坐在位置上的一个老太太笑道:“年纪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妈妈了,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孝女。”
叶欣瑶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叶安然叶朝老人友好的点了一下头。老人朝旁边了一下,前后都是年轻的女人或者小伙子,但没有一个人愿意让位置,都低头装作看不见,于是叹了口气,抓着椅背站起来,对叶安然道:“来,抱着孩子坐我这里。”
叶安然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不累,您坐着。”
“抱着孩子怎么能不累,再说我也马上下车了。”
但叶安然坚持不肯,老太太也很坚持,叶安然没办法,只好将叶欣瑶放下来:“那让孩子和您一起坐吧!”
老太太点头答应,叶安然抚摸着叶欣瑶的头,温柔道:“欣摇乖,去奶奶那里坐会。”
叶欣瑶本来不愿意,但想到妈妈若是一路将自己抱着肯定很累,于是乖顺的点了一下头。老太太是个爱孩子的人,将叶欣瑶抱在怀里后,就问东问西,欣摇都细声细语的回答,惹来老太太的怜爱。
等越来越接近终点站的时候,车上的人开始稀稀拉拉,不过座位还是满的,老太太下车时,将位置给了叶欣瑶,叶欣瑶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叶安然道:“妈妈,一起坐。”
叶安然没有拒绝,之前因为着急的缘故,她忽略了肚子上的疼痛,这会站在公交车上,疼痛清晰起来。
将孩子抱在自己腿上,两人一同望着窗外,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叶安然想起了孩子脸上的几道伤。虽然是小伤,但要是弄不好就会留疤。
女孩子脸上留疤不好看,所以等公交车听到站牌下时,叶安然拉着叶欣瑶下车,朝刚才经过的医药超市走去。
她在里面碘伏和药膏,导购员说这伤口不需要药膏,用碘伏每天擦擦就行了,但她还是执意要买,虽然花了一些钱,但她并不会不舍。不过临走时,叶安然犹豫了一下,又拿了一盒止疼药,秦墨买的那些药她不打算用。
出来的时候看到秦墨的车停在马路边,叶安然怔了一下,原以为秦墨早就离开,没想到竟然一路跟在她们的身后,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就回过神,牵着孩子的手走在台沿上。
那辆车始终跟在她们的身后,叶欣瑶朝后看了一眼,悄悄的对她道:“妈妈,那辆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乌黑的眼中带着担忧的神色看着她。
叶安然朝叶欣瑶安抚的一笑,撒谎道:“大概是同我们顺路。”
叶欣瑶眨巴眨巴眼睛,虽然觉得不可信,但还是点头同意了叶安然的话,不过一路上却留心着身后那辆车。
快要到家的时候,她们经过一家肯德基店,叶安然看了一眼孩子,问道:“妈妈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肯德基现在已经很普遍,几乎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一家,里面的东西也不贵,很多小孩都喜欢吃,家长也会每隔几天带小孩吃一次。但叶安然却很少带叶欣瑶去吃,其实也不止是肯德基,孩子从生下来跟着她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偶尔买点排骨什么回来炖汤,已经算是改善生活了。
孩子也很懂事,虽然眼睛里有着渴望,却从来没苦恼着要去吃,但越是这样,叶安然越觉得难过。
可现在她换了工作,每月比之前多挣一千五,她想庆祝一下,但孩子还不知道,她摇摇头,低声道:“妈妈,我不喜欢吃那个。”
最后还是叶安然告诉她自己换了份工作,比之前挣得多,孩子才高兴地欢呼,跟着她欢快的走进肯德基店。
推开玻璃门,一进去就闻得浓郁的香味,她们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才轮到她们,欣摇在餐单上看了很长时间,收银的人员看欣摇犹豫不定的样子,向她们推荐了一款儿童套餐。
除了吃的外还送一个小玩具,不过叶欣瑶看了一眼那个价格就要头拒绝,只要了一个最便宜的汉堡,叶安然虽然知道孩子是在为她着想,但还是心酸的想哭。
她捏着欣摇小小的手,对工作人员说:“就要刚才推荐的那个儿童套餐。”
付了钱之后,两人找了一圈没有一个位置,最后还是有一张桌子的人吃完饭离开,她们才得以坐下下来,欣摇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店,所以坐下来后就不断的东张西望,高兴的两眼都在放光。
叶欣瑶想起肯德基店里供儿童玩的小游乐区,于是对欣摇道:“这里有可以玩玩具的地方,你要不要去玩玩?”
叶欣瑶犹豫的问道:“妈妈你和我一起去吗?”
叶安然摇了摇头,她们只有两个人,如果都去了,就没有人在这里占位置。
叶欣瑶眼中闪过失望,她摇摇头道:“那我也不去了。”
叶安然自然知道孩子为什么不愿意去,欣摇打小就胆小内向,对这里又比较陌生,不愿意一个人去玩很正常,不过好不容易能来一次,叶安然不想让欣摇失望。
她安慰她:“那等吃玩了,妈妈再带你去玩。”
果然一听这话,叶欣瑶的脸上立即露出高兴的笑容。点的东西送来后,服务员指着那个画着孙悟空的袋子道:“这是店里赠送的儿童套餐的礼物。”
一等服务员离开,叶欣瑶就高兴的去拆礼袋,里面是三个不到巴掌大的孙悟空模型,做的惟妙惟肖,其中两个还能动,一个是敲鼓的一个是转金箍棒的。
无论是在哪个年代,西游记总是伴随着每一代孩子长大,家里虽然没有条件买电视让欣摇看,但上幼儿园的时候学校里有放过,有次欣摇回来时还拿着小朋友的小人书回来看,看的津津有味。
有段时间还总会咿咿呀呀的问她许多关于西游记的问题。她小时候无论是电视、小说还是小人书都看过,哪怕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常常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给孩子将西游记,每次孩子都听得很入迷,后来她专门找了一些卖旧书的书店,在里面淘一些西游记的小人书,欣摇拿到的时候总会很高兴。
孩子高兴的时候她也很高兴,在有限的条件内,她总是想办法满足孩子的需求,让孩子高兴起来,因为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欣摇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是黑暗中的一缕光。
“妈妈,是孙悟空,孙悟空诶!”欣摇拿着其中一个孙悟空的模具,兴奋的叫道。
她点头,脸上也露出的温柔的微笑:“对。”
欣摇眨巴眨巴眼睛:“这个是给我的吗?”
叶安然一边帮她解包裹着汉堡的纸,一边点头:“当天了。”
欣摇高兴的抓着小玩具低头玩,叶安然耐心的将汉堡递到她嘴边,欣摇张嘴咬了一口。
“妈妈,这个面包真好吃,又软又甜,里面那个白色的也好吃!”
叶安然笑了笑:“那就多吃点。”
欣摇高兴的点头,张嘴咬了一大口,嚼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将嘴巴中的东西咽下去,惊讶的道:“妈妈,这里面是肉!”
孩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声音比平日高了许多,尽管整个店里很吵闹还播放着音乐,但坐在隔壁桌子的一家人还是听见了,那是一家三口,孩子和欣摇一样大,但却又白又胖,一看就是吃的好。
她手中拿着汉堡,一边吃一边喝,样子很熟练,听了欣摇的话后,又是惊讶又是轻蔑的看了一眼欣摇,嘀咕道:“少见多怪!”
这声音不大,但悄悄能让叶安然听到,她的父母连忙朝叶安然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还故意用手轻拍了一下孩子的脑袋,小孩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叶安然,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叶安然心里觉得难受极了,家里太穷,她很少给孩子买肉,所以孩子在吃到肉的时候高兴成这样,但尽管再想哭,可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对那个年轻的女人摇摇头。
之后她转头看了一眼依旧认真玩玩具的欣摇,心想,幸好孩子没听见,不然要多难受。
她将手上的汉堡放下来,对叶欣摇道:“妈妈就个洗手间,你一个人乖乖的呆在这里好不好。”
叶欣瑶有些紧张,但还是装作镇定的点头。
叶安然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在这里是店里,孩子应该不会被人拐走,不过离开座位后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到前台问收银的人员要了杯热开水。
那人奇怪的瞅了她半天,没有说话,叶安然指着欣摇的位置,道:“我在那个位置,等会帮我送过来。”
收银人员这才不甘愿的点头。
叶欣瑶没想到叶安然会这么快的回来,她高兴道:“妈妈怎么这么快!”
叶安然装出神秘的样子,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因为妈妈是神仙,会瞬身。”
孩子想都没想就相信了。
叶安然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没动的半个汉堡,问道:“怎么不吃了?”
孩子奶声奶气道:“给妈妈说。”
叶安然眨巴眨眼眼睛,但蓄在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掉下了下来,这把叶欣瑶吓了一跳,她连忙跳起来,怯怯的道:“妈妈,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叶安然抽了一下鼻子,拿起盘子里送的一张餐巾纸,将眼泪擦了一下,勉强一笑:“怎么可能,瑶瑶是妈妈的小宝贝,怎么可能惹妈妈生气。”
叶欣瑶疑惑的歪着头:“那妈妈怎么哭了?”
“妈妈是高兴欣摇这么懂事。”
叶欣瑶的脸微微一红。
叶安然继续道:“欣摇乖,妈妈不饿,你吃吧!”
叶欣瑶固执的摇头,叶安然见状,只好将汉堡拿起来咬了一小口,欣摇很高兴,问:“妈妈,好吃吗?”
叶安然撒谎:“还好,不过妈妈不喜欢吃这个,小时候吃腻了。”
叶欣瑶果然相信,拿起汉堡开始吃,东西虽然好吃,但到底是小孩子,胃不大,勉强将汉堡吃完喝了几口果汁就饱了。
服务员将开水送来后,叶安然向她要了几个袋子,将没有吃完的东西打包。
喝止疼药的时候,欣摇紧张道:“妈妈生病了?”
“肚子有点儿疼,不要紧。”
但叶欣瑶还是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叶安然的跟前,伸手在叶安然的肚子上揉:“给妈妈揉揉。”
其实揉的时候更疼,但叶安然没有拒绝,摸着她的小奶袋,夸奖道:“瑶瑶真乖。”
离开的时候,叶安然本想带叶欣瑶去儿童游乐区去玩一会,叶欣瑶却拒绝了,说她肚子疼,赶快回家躺着。其实喝了药没多久,肚子已经不疼了,但叶欣摇执意不去。
回去的路上,叶安然告诉叶欣瑶,她换了工作是朝九晚五,以后就能每天接送她上下学,叶欣瑶很高兴,一路都咿咿呀呀的问她关于工作的事情,叶安然撒了个谎,她没告诉孩子自己是清洁工。
走到楼底下的时候,叶欣瑶捏了捏她的手心,紧张道:“妈妈,那辆车还跟着我们。”
叶安然心惊,从肯德基店里面走出来后,她就忘记了秦墨跟着她们的事情,原以为对方早就离开,没想到竟然还跟在后面。
她不由自主的朝后看了一眼,果然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车。
叶安然固执的摇摇头,孩子只好给她轻轻地发酸的胳膊,一边捏一边细声道:“给妈妈捏捏,妈妈就不累了。”
车上人虽然很多,但几乎都是各自拿着手机在低头玩,所以并不吵闹,叶欣瑶的话也被跟前的人听到。
坐在位置上的一个老太太笑道:“年纪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妈妈了,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孝女。”
叶欣瑶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叶安然叶朝老人友好的点了一下头。老人朝旁边了一下,前后都是年轻的女人或者小伙子,但没有一个人愿意让位置,都低头装作看不见,于是叹了口气,抓着椅背站起来,对叶安然道:“来,抱着孩子坐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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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孩子怎么能不累,再说我也马上下车了。”
但叶安然坚持不肯,老太太也很坚持,叶安然没办法,只好将叶欣瑶放下来:“那让孩子和您一起坐吧!”
老太太点头答应,叶安然抚摸着叶欣瑶的头,温柔道:“欣摇乖,去奶奶那里坐会。”
叶欣瑶本来不愿意,但想到妈妈若是一路将自己抱着肯定很累,于是乖顺的点了一下头。老太太是个爱孩子的人,将叶欣瑶抱在怀里后,就问东问西,欣摇都细声细语的回答,惹来老太太的怜爱。
等越来越接近终点站的时候,车上的人开始稀稀拉拉,不过座位还是满的,老太太下车时,将位置给了叶欣瑶,叶欣瑶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叶安然道:“妈妈,一起坐。”
叶安然没有拒绝,之前因为着急的缘故,她忽略了肚子上的疼痛,这会站在公交车上,疼痛清晰起来。
将孩子抱在自己腿上,两人一同望着窗外,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叶安然想起了孩子脸上的几道伤。虽然是小伤,但要是弄不好就会留疤。
女孩子脸上留疤不好看,所以等公交车听到站牌下时,叶安然拉着叶欣瑶下车,朝刚才经过的医药超市走去。
她在里面碘伏和药膏,导购员说这伤口不需要药膏,用碘伏每天擦擦就行了,但她还是执意要买,虽然花了一些钱,但她并不会不舍。不过临走时,叶安然犹豫了一下,又拿了一盒止疼药,秦墨买的那些药她不打算用。
出来的时候看到秦墨的车停在马路边,叶安然怔了一下,原以为秦墨早就离开,没想到竟然一路跟在她们的身后,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就回过神,牵着孩子的手走在台沿上。
那辆车始终跟在她们的身后,叶欣瑶朝后看了一眼,悄悄的对她道:“妈妈,那辆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乌黑的眼中带着担忧的神色看着她。
叶安然朝叶欣瑶安抚的一笑,撒谎道:“大概是同我们顺路。”
叶欣瑶眨巴眨巴眼睛,虽然觉得不可信,但还是点头同意了叶安然的话,不过一路上却留心着身后那辆车。
快要到家的时候,她们经过一家肯德基店,叶安然看了一眼孩子,问道:“妈妈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肯德基现在已经很普遍,几乎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一家,里面的东西也不贵,很多小孩都喜欢吃,家长也会每隔几天带小孩吃一次。但叶安然却很少带叶欣瑶去吃,其实也不止是肯德基,孩子从生下来跟着她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偶尔买点排骨什么回来炖汤,已经算是改善生活了。
孩子也很懂事,虽然眼睛里有着渴望,却从来没苦恼着要去吃,但越是这样,叶安然越觉得难过。
可现在她换了工作,每月比之前多挣一千五,她想庆祝一下,但孩子还不知道,她摇摇头,低声道:“妈妈,我不喜欢吃那个。”
最后还是叶安然告诉她自己换了份工作,比之前挣得多,孩子才高兴地欢呼,跟着她欢快的走进肯德基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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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着欣摇小小的手,对工作人员说:“就要刚才推荐的那个儿童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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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欣瑶想起肯德基店里供儿童玩的小游乐区,于是对欣摇道:“这里有可以玩玩具的地方,你要不要去玩玩?”
叶欣瑶犹豫的问道:“妈妈你和我一起去吗?”
叶安然摇了摇头,她们只有两个人,如果都去了,就没有人在这里占位置。
叶欣瑶眼中闪过失望,她摇摇头道:“那我也不去了。”
叶安然自然知道孩子为什么不愿意去,欣摇打小就胆小内向,对这里又比较陌生,不愿意一个人去玩很正常,不过好不容易能来一次,叶安然不想让欣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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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还总会咿咿呀呀的问她许多关于西游记的问题。她小时候无论是电视、小说还是小人书都看过,哪怕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她常常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给孩子将西游记,每次孩子都听得很入迷,后来她专门找了一些卖旧书的书店,在里面淘一些西游记的小人书,欣摇拿到的时候总会很高兴。
孩子高兴的时候她也很高兴,在有限的条件内,她总是想办法满足孩子的需求,让孩子高兴起来,因为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欣摇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是黑暗中的一缕光。
“妈妈,是孙悟空,孙悟空诶!”欣摇拿着其中一个孙悟空的模具,兴奋的叫道。
她点头,脸上也露出的温柔的微笑:“对。”
欣摇眨巴眨巴眼睛:“这个是给我的吗?”
叶安然一边帮她解包裹着汉堡的纸,一边点头:“当天了。”
欣摇高兴的抓着小玩具低头玩,叶安然耐心的将汉堡递到她嘴边,欣摇张嘴咬了一口。
“妈妈,这个面包真好吃,又软又甜,里面那个白色的也好吃!”
叶安然笑了笑:“那就多吃点。”
欣摇高兴的点头,张嘴咬了一大口,嚼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将嘴巴中的东西咽下去,惊讶的道:“妈妈,这里面是肉!”
孩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声音比平日高了许多,尽管整个店里很吵闹还播放着音乐,但坐在隔壁桌子的一家人还是听见了,那是一家三口,孩子和欣摇一样大,但却又白又胖,一看就是吃的好。
她手中拿着汉堡,一边吃一边喝,样子很熟练,听了欣摇的话后,又是惊讶又是轻蔑的看了一眼欣摇,嘀咕道:“少见多怪!”
这声音不大,但悄悄能让叶安然听到,她的父母连忙朝叶安然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还故意用手轻拍了一下孩子的脑袋,小孩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叶安然,低头吃自己的东西。
叶安然心里觉得难受极了,家里太穷,她很少给孩子买肉,所以孩子在吃到肉的时候高兴成这样,但尽管再想哭,可她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对那个年轻的女人摇摇头。
之后她转头看了一眼依旧认真玩玩具的欣摇,心想,幸好孩子没听见,不然要多难受。
她将手上的汉堡放下来,对叶欣摇道:“妈妈就个洗手间,你一个人乖乖的呆在这里好不好。”
叶欣瑶有些紧张,但还是装作镇定的点头。
叶安然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在这里是店里,孩子应该不会被人拐走,不过离开座位后她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到前台问收银的人员要了杯热开水。
那人奇怪的瞅了她半天,没有说话,叶安然指着欣摇的位置,道:“我在那个位置,等会帮我送过来。”
收银人员这才不甘愿的点头。
叶欣瑶没想到叶安然会这么快的回来,她高兴道:“妈妈怎么这么快!”
叶安然装出神秘的样子,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因为妈妈是神仙,会瞬身。”
孩子想都没想就相信了。
叶安然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没动的半个汉堡,问道:“怎么不吃了?”
孩子奶声奶气道:“给妈妈说。”
叶安然眨巴眨眼眼睛,但蓄在眼眶中的泪水还是掉下了下来,这把叶欣瑶吓了一跳,她连忙跳起来,怯怯的道:“妈妈,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叶安然抽了一下鼻子,拿起盘子里送的一张餐巾纸,将眼泪擦了一下,勉强一笑:“怎么可能,瑶瑶是妈妈的小宝贝,怎么可能惹妈妈生气。”
叶欣瑶疑惑的歪着头:“那妈妈怎么哭了?”
“妈妈是高兴欣摇这么懂事。”
叶欣瑶的脸微微一红。
叶安然继续道:“欣摇乖,妈妈不饿,你吃吧!”
叶欣瑶固执的摇头,叶安然见状,只好将汉堡拿起来咬了一小口,欣摇很高兴,问:“妈妈,好吃吗?”
叶安然撒谎:“还好,不过妈妈不喜欢吃这个,小时候吃腻了。”
叶欣瑶果然相信,拿起汉堡开始吃,东西虽然好吃,但到底是小孩子,胃不大,勉强将汉堡吃完喝了几口果汁就饱了。
服务员将开水送来后,叶安然向她要了几个袋子,将没有吃完的东西打包。
喝止疼药的时候,欣摇紧张道:“妈妈生病了?”
“肚子有点儿疼,不要紧。”
但叶欣瑶还是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叶安然的跟前,伸手在叶安然的肚子上揉:“给妈妈揉揉。”
其实揉的时候更疼,但叶安然没有拒绝,摸着她的小奶袋,夸奖道:“瑶瑶真乖。”
离开的时候,叶安然本想带叶欣瑶去儿童游乐区去玩一会,叶欣瑶却拒绝了,说她肚子疼,赶快回家躺着。其实喝了药没多久,肚子已经不疼了,但叶欣摇执意不去。
回去的路上,叶安然告诉叶欣瑶,她换了工作是朝九晚五,以后就能每天接送她上下学,叶欣瑶很高兴,一路都咿咿呀呀的问她关于工作的事情,叶安然撒了个谎,她没告诉孩子自己是清洁工。
走到楼底下的时候,叶欣瑶捏了捏她的手心,紧张道:“妈妈,那辆车还跟着我们。”
叶安然心惊,从肯德基店里面走出来后,她就忘记了秦墨跟着她们的事情,原以为对方早就离开,没想到竟然还跟在后面。
她不由自主的朝后看了一眼,果然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