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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50【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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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火防盗放盗文,看天看地看正版。横批:我想吃肉  chapter 14 【生病的她】

    季同一夜未眠,在客厅的沙发上抽了一整夜的烟,天色微朦的时候,便乘坐最早的一班飞机离开了。

    司穹几乎也是彻夜未眠,季同的话在他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一闭上眼,满身是血,脸色苍白的司念便一遍一遍的在梦里叫他。

    他强撑着,撑到了天亮便去浴室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去跑步了。

    沿江而跑,时间尚早,没多少人,司穹跑了一路,见得最多的是环卫工人,他们已经为了一个城市的整洁而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了。

    沿江跑完,已经是大汗淋漓,当人专注于一件事情之后,便不会再去胡思乱想,司穹地思绪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司念是他心中的一颗刺,拔不得,碰不得,如今她又这般开始闹,不管不顾地伤害自己,不过是想给他提个醒,那个日子又快到了,每年的那个日子,她总是会搅得他不得安宁,他越是痛苦,她闹得越厉害,仿佛他的痛苦可以取悦她似的。

    雾津还被称为魔幻之城,之所以魔幻,是因为它的小路错综复杂,外地人一头扎进来,就跟那走迷宫似的。

    司穹转身跑进了一条小路,青石小路,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再向上走,抬头全是阶梯,小路两边都是建筑,建筑被石墙围在里面,也不高,最多不过五六楼,可是随着地势而建,层层叠叠往上走,若是站在下边抬头看,那一层层摞得老高了。

    司穹减缓速度,小步爬阶梯,一边又想:比起自己,司念更想看到的是季同,每一次他的出现只会令她情绪更加不稳定。而季同不一样,季同对于司念好似一味良药,有安神的作用。

    过去的那些年,她总是对他恶语相向,冷冰冰的,可是她对季同很好,她爱听季同给她讲故事,也会吃季同给她买的东西,喜欢对着季同笑,喜欢和季同一起在圣尔斯的公园里晒太阳。她会挽着季同,甜甜地叫他季哥哥;对他,却从来只会冷嘲热讽地叫他的名字。

    所以,昨晚季同问他是否要一起离开的时候,他选择了留下来,这是他唯一可以为司念做的,就是不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再刺激她。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嬉笑打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然后便有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慢着点,看路!看路!”

    语气间有无奈,更多是宠溺。

    是一个人慈祥的老人,年龄大了,背有点驼,走路拖着步子,一步一步慢悠悠的,他转身去收拾矮桌上吃完的面碗,余光瞟见司穹,笑着问他:“吃面啊?”

    都说雾津城里藏着宝,越是不起眼越是好。

    这个小面店算不上一个店,是在两栋居民楼之间的空隙处搭起来的棚子,上面扯着红白蓝三色的塑料棚,能遮风,也能避雨,老人就在这里面忙活,一会进一会儿出,每次手里总揣着点东西出来。

    司穹就坐在外面的塑料椅子上等,老大爷掀开烧得滚烫的大锅,扯着面在手里掂了掂重量,然后手打着螺旋,将面转进锅中沸腾起的热水中,然后一边打着佐料,一边和司穹唠嗑,他乐呵呵地说:“小伙子,外地人吧,我们地道雾津人吃面非红不吃,非辣不点,这喜欢点清汤的也就你们了。”

    司穹微笑着点头,问老大爷:“您这地方挺偏僻,平时生意好吗?”

    老大爷将切碎的蒜末用刀平着碾成泥,放到碗里,冲上点冷水搅拌成蒜水,舀了一小勺出来放到面碗中,又加入捣碎酥花生粒,才说:“哪儿谈什么生意啊,我也就卖个念想罢了,早上给上学的孩子们煮碗面,晚上给下班回来的年轻人做点夜宵,这来来往往大家熟了,都愿意来我这儿叫碗面,等面的时候便像这般和我说说话,是高兴的事儿呢,我就陪着笑;是烦恼事儿呢,大家见我年长,也愿意听我说上 一言半句的。”

    煮面也是有讲究的,面下水,一定下开水,在翻滚的开水中滚上一滚,两三分钟之后打捞起来,沥干净了水,掂成团放进碗里,然后再讲事先熬制好的带丝汤趁着热气浇灌在上头,做好了这些,老大爷一边替司穹打包,一边总结说道:“这不就是过日子嘛,来来往往,日复一日,总比一个人成天窝在家里强。”

    司穹点得两份清汤小面已经打包好了,他问老大爷多少钱,老大爷擦了擦手,摆头:“钱就不收你的了,这面就当我请你吃,以后去了别的地儿,若是有人问起咱雾津市的面,你说上一句好话就是了。”

    末了老大爷还开玩笑:“那啥,吃人嘴短,小伙子可要记住了。”

    司穹笑了笑,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便准备按原路返回,刚走了几步,老大爷追了出来,问他:“小伙子,你住金鼎酒店是不?”

    老大爷一副全都看透了的表情,手往前一指,说:“走那条路,这么穿出去近。”

    司穹顺着老大爷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条分出来的小路,真是小路,很窄,只够一个人走,刚走了几步,身后的老大爷又说话了。

    “小伙子,这面趁热吃才好吃啊!”

    或许是今日的阳光刚刚好,或许是遇到的人刚刚好,现在他思绪一片清明,回头朝热情的老大爷笑了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却又忍不住的想:

    以时未的味觉和嗅觉,她会不会吃出来这面出锅的时间呢?

    司穹万万没有想到老大爷口中的近,会如此的“近”,直接就把他给送到了酒店六楼的厨房里,原来那条小路直接连着酒店的后厨房。

    擅自闯入别人的领地,而且还是后厨房,厨师们抡着大勺,眼神不善的看着这个外来的闯入者,司穹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提着面离开了这个地方。

    司穹来敲门的时候,时未正在被窝里睡得迷糊,很不幸,她感冒了。

    陈灯已经和节目组的大部队去酒店一楼的餐厅吃早饭了,她因为感冒没什么胃口也就没去,这会儿有人敲门,她只当是陈灯出门忘记带房卡了。

    谁知道迷迷糊糊开门了,门外站着的是司穹,时未一时间没有晃过神儿来,盯着司穹看了许久,那眼神才聚了焦,傻乎乎地叫他:“司穹?”

    时未眼里的司穹鲜少穿得这么休闲这么……紧身的衣服,见着他的时候,总是服服帖帖的穿着精致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规矩又严肃,所以,她看了好久,才确定面前的人是司穹,而不是她因为感冒而出现的幻觉。

    感冒的人症状十分明显,浓浓的鼻音和红红的眼眶,司穹问她:“吃药了吗?”

    时未摇头,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呆。

    司穹将手里的面给她,让她先进屋:“先去把早饭吃了。”

    时未见他要走,下意识地去拉他:“你去哪儿?”

    这样子像个小孩儿,其实时未一生病便会变得十分依赖人,这一点,林正义相当有发言权。想当初,他们一起到大戈壁滩做研究,那光秃秃的走上几天也瞧不见几个人,时未中途受了凉,又是吐又是高烧不退,林正义这个做师兄的便像一个做母亲的一样照顾着她,期间她烧得迷糊,拉着他的手死活不放,一个劲儿地叫妈妈,林正义感动啊,活了三十好几了,终于听见有人叫他妈了,当即母爱的光辉开始泛滥,不分日夜的守在时未身边,用他自己的话说,这都可以参加感动全国十大人物的评选了。

    她滚烫的手握住他冰凉的手,司穹短暂的愣了一下,便转身用手贴她的额头。

    凉凉的东西突然贴上来,时未只觉得很舒服,也没多想,便贴上去蹭了蹭:“真舒服。”

    司穹轻叹:这孩子烧得不轻啊。

    安顿好了时未,司穹回房间洗了澡,又换回了整齐利落的西装,他打开冰箱想弄一些冰水,看见了放在最外面的王老吉。

    昨天晚上,他们拿回了这一罐王老吉,在回酒店的路上,时未问他为什么要折回去找它,不过就是一罐王老吉而已,他要是想喝吩咐她再买就是了。

    他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他说不能浪费了。

    是不能浪费了,更加不能浪费的是它背后代表着的某人的心意。

    出门的时候,余光又瞟见桌子上的面,现在估计已经糊成了一团了,老大爷说要趁热吃,现在看来,这面注定是吃不了了。

    司穹将时未的症状给医生描述了一番,医生开了一大袋子药,够吃上好几天的了,回来的时候,是陈灯给开的门,看见他颇有些意外,更多是惊喜。

    陈灯:“司先生?”

    司穹应了一声,问:“时未怎么样了?”

    陈灯这才反应过来司穹是来找时未的,便说:“时未姐在屋里睡懒觉呢,我今天早上叫她吃饭她还不起来呢。”

    司穹闻言眼神闪了闪,只是问:“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陈灯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连忙让开路:“司先生请进。”

    司穹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然后问:“时未的房间是在左边对吗?”

    陈灯点头说是,又问司穹渴不渴,需不需要喝水,司穹拒绝了,径直往时未的房间走,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也没有转身,然后就这般背对着她叫陈灯的名字。

    他说:“陈灯,时未生病了,你不知道吗?”

    他挑着眉问她:“答应了?你怎么也不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啊?面对敌人的压迫,要誓死不屈啊,小师妹!”

    林正义这气势,就差给他放一首《义勇军进行曲》了。

    时未掀起眼皮看了林正义一眼,没说话,从他面前慢慢飘过。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只有她是最后知道的。

    林正义瞅着时未脸色不对,说不开心也不是,说开心更不是,他跟在她后面,继续说道:“小师妹,你要是不想去,师兄代你去啊。”

    林正义越说越有劲,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味道,他说:“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林正义替小师妹……”

    说到这里,林正义突然卡壳,想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而且司穹是男的啊,他又不搞基,去了也没用!

    时未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林正义在耳边叨叨的话,回了办公室将眼罩往脸上一戴,瘫在了椅子上。

    林正义嘀嘀咕咕的跟了过来,看见时未戴着眼罩靠在椅子上,眼罩上有字,林正义眯着眼凑近了仔细一看。

    非诚勿扰。

    林正义:“……excuse me?”

    这眼罩,不管是做工还是设计都特别符合林正义的审美,特别是这锦上添花的四个字,简直戳中林正义的独特的萌点啊。

    林正义蹲下来笑嘻嘻地戳时未的胳膊,小声叫她:“小师妹,你这个眼罩在哪儿买的啊?我也想买一个。”不不不,直接买一打!

    时未没动,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林正义又戳了戳她,撒娇地叫:“小师妹,你理一理师兄呗。”

    大热天里,时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终于动了动,将眼罩往上一拉,坐了起来,问林正义:“师兄,我刚刚忘记问师傅了,我这算是公派出差吗?会记入到了年终考核吗?那做助理司先生会给我发工资吗?”

    时未一连串的发问,向炮弹似的砸到林正义身上,他却嘿嘿直笑,问道:“是不是我回答你这些问题,你就告诉你的眼罩在哪儿买的?”

    “嗯。”时未点点头,将头上的眼罩取下来递给林正义,豪气地说:“这个直接送你。”

    “成交!”林正义拿到眼罩爱不释手,直接往脸上套。

    一边套一边根据从季同那里得到的可靠消息,总结陈述道:“季同说,司穹要录制今年的《美食与他》,而你,是他选定的特别助理。”

    林正义头太大,捣鼓了半天,眼罩卡在头顶了死活下不去:“小师妹,这眼罩有大号的吗?”

    时未拿出手机赶紧订了一个大号了:“有,我给你买。”

    林正义满足了,继续说:“师傅肯定没有告诉你,这个助理是需要24小时贴身的那种。”

    “啊?”时未睁大眼,不敢相信,“上厕所和睡觉也要跟着?”

    林正义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时未:“……师兄,眼罩还我。”

    林正义哈哈笑,赶紧把眼罩塞进怀里做保护状:“小师妹,开个玩笑,别生气嘛。”

    时未正色道:“那你能好好说话吗?”

    林正义猛点头,手一抬,大拇指和小拇指一弯,竖起中间三根手指发毒誓:“师兄发誓,一定好好说,不然就以后吃冒节子没香菜。”

    时未不说话。

    林正义继续发毒誓:“冒节子掉地上?”

    时未静静地看着他。

    林正义一咬牙,说道:“全部溅到白衬衣上?”

    时未终于笑了:“师兄,把你知道的一字不差的都告诉我吧。”

    发了毒誓的林正义不敢瞎扯:“季同说,司穹希望找一个味觉出色的人做助理,然后他觉得你各方面条件都挺符合的,所以这不亲自上门送钱,挖墙脚都挖到研究院来了。”

    时未纠正林正义的说辞:“不是挖墙脚,是出公差。”

    林正义现在有求于时未,自然不敢反抗,连连称是。

    突然想到什么,林正义又说:“你还记当时报名参加‘寻找超感达人’比赛时,我曾经告诉过你这个比赛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吗?那个附加条件就是比赛的冠军最后要参加《美食与他》节目的录制,至于过去充当个什么角色我就不清楚了。”

    这么说,陈灯也要去?

    而事实却恰好相反。

    当初电视台举办“寻找超感达人”的意义就是为司穹选定一个助理而已,所以在决赛的时候,司穹才会作为嘉宾评委出席,但是如今,司穹自己选定了助理,陈灯自然也就不用再参加《美食与他》节目的录制了。

    陈灯接到节目组的这个通知的时候,她正在商场和朋友逛街。

    电话是当初“寻找超感达人”的制片打过来,他说:“陈灯,这个是上面的决定,我做不了主啊。”

    陈灯一听这个制片的语气就知道他是事后想过河拆桥而已,陈灯自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张制片,比赛奖金的十万我可是一分不少全都给你了吧,这钱入账了就翻脸可不太好,或者你是想让我一通电话打到西塘?”

    当初她以为凭借自己在西塘学到的本领,拿下这个小比赛的冠军不成问题,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强劲的对手时未,再三思量之下,陈灯通过西塘家的关系找到了节目组的张制片。

    有钱能使鬼推磨,陈灯给出的条件是最后比赛的奖金十万一分不少,全部归张制片所有。

    张制片一听连忙好言好语地说道:“陈灯,这一次真不是我不帮你,司穹的来头你比我清楚,他要自己选助理,不是我一个制片在旁边说上三言两语可以左右的。”况且,他根本就见不到司穹本人。

    张制片此话不假,她比张制片更加了解司穹,了解他所有不为人知的过去。

    陈灯没有说话,她的朋友正在一家女鞋店里面叫她,她思考了一会儿,对张制片说:“那你可以搞到司穹的电话吗?电话给我,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亲自来。”

    张制片答应得勉强:“好,我尽量。”

    挂了电话,陈灯走进女鞋店里,她的朋友选了一双裸色的高跟鞋给她:“这个怎么样?我看着和你以前那一双差不多。”

    陈灯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放了回去:“是差不多,可是我已经不喜欢这种款式了。”

    朋友不解也好奇:“我记得你前面那一双裸色高跟凉鞋穿了一两次吧,你又要买新的了,你可真是喜新厌旧啊。”

    陈灯笑,从鞋架上选了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换上,然后一边照镜子一边说:“不是喜新厌旧,是洁癖。”

    朋友更加糊涂了:“啊?鞋子脏了吗?”

    陈灯目光闪了闪,说:“是啊,脏了,所以就扔了。”

    ***

    时未接到季同电话那天,又下起了雨,不大,却也不小,噼里啪啦打到伞上,时未竟然觉得这个声音出奇的好听。

    她需要带的东西不多,一个登山包就基本上搞定了,季同在电话里只交代了见面地点,也没说清楚要去哪儿,要去干什么,时未回想着往期《美食与他》节目的首站条件都挺艰苦的,所以翻出了一套冲锋衣换上便准备出门。

    刚走到客厅玄关处,好像是忘了什么,又折回了卧室。

    时未走到床边,伸手在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刀,暗红色的刀柄,上面刻着奇奇怪怪的花纹,看上去和水果刀差不多,但是认真计较起来,又比水果刀稍微长一点,宽一点,长相奇怪了点。

    时未拿着刀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布一裹,放进了登山包的最里层,出门在外,有了它,她也安心了许多。

    她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了季同在电话里描述的地方,兰溪市中心广场。

    时间很早,加上下雨的缘故,平时人来人往的广场现在十分清静,所以时未一眼就看到了节目组的大部队。

    说是大部队,其实人并不多,两个扛机器的摄影师傅,制片和执行制片合二为一,导演、灯光、音响、播控各一个,还有一个负责安全和场地联系的,总共十个指头数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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