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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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菲菲正搅着咖啡的手明显一滞，不敢相信地回过头，张着嘴，“穆言，你怎么……你怎么在这？”
穆言深邃的眼神里散发着阵阵冷意，他走上前拉过原沅到自己身边，淡淡地说，“沈小姐，有必要跟你澄清两件事。”
“第一，我与原沅目前只是朋友关系，请你不要骚扰她。”
原沅立即捕捉到了某个关键词，呃，什么叫目前只是？
“第二，”他顿了顿，把头转向沈菲菲，紧盯着她的眼睛，“我和你，从来什么都不是，请自重。”
原沅微微抬起头瞄了一眼，沈菲菲的脸已经是一片煞白，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凌人气势，她好看的水晶指甲不断摩挲着桌面，突然，原沅被穆言猛地一把拉到自己身后，而自己刚刚站着的位置，泼满一大片咖啡残渍。
沈菲菲轻轻放下杯子，微微一笑而过，“不好意思，手抖了下。”
躲过一劫的原沅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解释简直苍白到无力，无力到好笑。
沈菲菲拿起自己的H牌限量包包，强行分开靠在一起的穆言和原沅，从两人中间离开，走出几步，她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原沅一眼，才扬长而去。
原沅被这阴冷的眼神望到毛骨悚然，自己这是经历了什么？
还有穆言正拉着自己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原沅终于清醒了，刚才的戏来的太快，她都没准备的情况下，穆言就莫名其妙跳出来强行抢戏，还强行导了这么一出伦理剧，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
原沅悄悄把牵着自己的手甩开，眼睛不自在地到处乱瞟。
“电话把我拉黑，我只有上门守株待兔了。”
穆言懒洋洋地坐到秋千上，朝服务员挥了挥手，“一杯美式，一杯……”
他转过头，“你喝什么？”
“呃，橙汁吧。”听到拉黑，原沅忽然心虚起来。
服务生屁颠地跑过来，刚才这边的动静可不小，百无聊赖没什么生意的下午，突然直播一场狗血三角恋大戏，可惜还没看过瘾就散了场，趁着下单，他赶紧又八卦地偷瞄着面前这对男女。
“嘿。”穆言轻叩了两下桌面，眸子里带着几分戏谑，“看够没？”
服务生顿时面露尴尬，讪讪地跑开。
悠悠地转头，他朝原沅看过去，“不打算把我放出来？”
“嗯？”原沅没听明白，看到穆言敲了敲手机，这才恍然大悟，拿起电话，从小黑屋里把穆言给放了出来。
“还真是没良心啊，说黑就黑。”
穆言抿了口咖啡，声音有着低沉的磁性，原沅故作随意拢了下耳边的碎发，“莫名其妙就成小三，换谁谁乐意。”
“是吗？”他脸上隐约藏着某种似笑非笑，“你要乐意，做正室也行。”
“噗——”
刚喝下口的橙汁不雅观地全部喷出来，原沅拿纸赶紧擦着嘴角，又心虚地补充道，“太…太冰了。”
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为什么和穆言每次在一起都那么惊奇，不，应该是惊心。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小扑街演员，虽然在无数个剧里跑过各种龙套，可到了自己身上，这样的情节，还是让她有些怯步。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她需要缓一缓，捋一捋。
她假装看了看手机的时间，“那什么，我家里还煲着汤呢……先走了。”
说完，赶紧低着头离座，走到穆言身边时，被一只修长的胳膊拦住，她头也没敢转过去看，只听声音传过来，“原小姐，考虑考虑？”
他绝对是故意撩自己的！
原沅发现自己竟然又脸红了，遇到穆言后，这样的莫名其妙总会不受控制的发生。
她内心激烈地OS着：一个专业的演员应该能HOLD住内心的所有情感波动，喜怒不形于色啊，你脸红得跟个小媳妇似的是要闹哪样？
从咖啡馆里跑出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万安小区门口，老洪还在原地候着，开着一辆公司的普通轿车，看到穆言从咖啡馆里出来，他赶紧下车打开车门。
“少爷，你怎么知道沈小姐会来这里？”
“她也就那点小心思。”
穆言没有再说下去，老洪没听得太明白，连着好几天，他都被穆言要求开到万安小区门口候着，直到今天看到沈菲菲，又看到丢披肩的女孩同时出现，似乎才等到了要等的人。
老洪没有追问，继续说道，“穆总刚刚打电话过来，Clyde先生下周一要回法国，她安排了明天晚上在别墅为他饯行，要您空出时间，务必回家。”
“知道了。”
Clyde是近些年才蹿红国际的钢琴家，在穆言小时候学琴伊始，高以安托人找来当时还只是莫扎特音乐学院高才生的他给自己做假期导师，没想到两人完全跨越了年龄和国界的代沟，亦师亦友。
本以为生活可以跟钢琴曲一样，浪漫美好的延续下去，直到10岁那年，高以安和穆佩宁为了各自的事业而选择离婚，自己也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他和Clyde也没有再见过面，彼此只靠邮件保持着联系和交流，直到这次他来国内开演奏会才又重聚。
往事久远而沉重，穆言按了下太阳穴，无聊地看了看前面，发现车子收纳盒里放了张照片，他随口问道，“谁的照片？”
“哦对！”老洪似乎被提醒了，从盒子里拿出照片，递到后面，“小郑让我转交给您的。”
“小郑？那个摄影师？”
穆言疑虑地随手接过来，目光却瞬间定在了手里的照片上。
画面里，原沅正一脸兴奋看向他，而自己，也含着笑与她回望，一副未曾说出口的情深模样。
穆言忽然扬着唇角，这个叫小郑的，眼力劲不错。
落日的余晖照进车窗，洒下一片金黄的温暖，他慵懒地靠在座位上，拍下手里的照片发给了原沅。
发送完毕，他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叮”一声，刚进屋的原沅就看到自己手机亮了，打开，是穆言传来的图片。
自己站在穆言旁边，满脸崇拜星星眼的望着他——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偷拍的！这让自己以后拿什么眼神看他？
紧接着又是“叮”一声，她定睛一看，穆言又发来一条信息。
“原小姐，周五晚上共进晚餐？”
五分钟后……
穆言看着手机对话框，大半天了，上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这女人是在写论文吗？
不等她回复，他直接敲过去一行字，“六点，我来接你。”
收到回复的原沅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这几分钟，她组织了各种语言，各种语气，明明想答应，又担心不够矜持，想委婉些拒绝，又怕吓走他，自己就跟精分一样，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直到穆言不容商量的话发过来，她也终于正常了，简单回了一个字。
“好。”
然后如释重负。
收到原沅的回复，穆言漾起浅浅的笑容，刚想闭目养神，手机却响起来，他看了看来电，眉心轻蹙，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知道了。”
简单三个字，他便挂断了电话，朝老洪说，“去凤凰城。”
老洪有些意外，“现在？”
“嗯。”
不敢再多问，老洪发动车子，朝最繁华的梓林路凤凰城小区开去。
那里，算是穆言的家，却也不是，准确来说，是他父亲，高以安的家。
这些年，每半个月，他会去凤凰城的家和高以安吃一顿晚餐，或许是从小分别的疏离让彼此失去了父子间该有的温和亲密，总有一层无法逾越的隔膜横越在两人心中，始终无法推心置腹。
到了后，他用钥匙开了门，高以安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着，穆言心下微软，走到他身边，“明知道自己血压高，还做这些干什么，张嫂呢？”
高以安突然听到这番暖心的话，全然没有了之前几次见面和他争吵的桀骜，他心头欢喜着，挥挥手里的锅铲，“你先去坐会，马上就可以吃了。”
穆言见他兴致盎然，也不想刻意扫兴，便转身朝客厅走过去，高以安却在身后喊着，“对了，菲菲来了，在你房里玩，去叫她出来吃饭吧。”
果然是她。
穆言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猜到了，高以安不会无缘无故叫他回来吃饭，原因只会是因为下午那场风波，让沈菲菲跑了这一趟。
忍着性子走到自己房间，看到沈菲菲正趴在书桌旁，把剪下来的她的独照，小心翼翼地贴在自己的相框上。
穆言迅速走上前，伸手夺过相框，干净利落地撕掉她刚刚贴上去的照片。
“你幼不幼稚？”
沈菲菲撇撇嘴，“穆言，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穆言没看她，顺手把相框丢到桌上，留了个背影，“出来。”
饭桌上，高以安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门当户对的未来儿媳突然来看他，儿子也回来了，这让他觉得无比满足。他不断给穆言和沈菲菲夹着菜，也许是高兴过了头，他突然冒出一句，
“你们快结婚吧，我和你妈都迫不及待想抱孙子了。”
穆言拿筷子的手微僵了一秒，“您乱说什么呢？”
沈菲菲也放下筷子，乖巧地笑说，“是啊高叔，您可别乱点鸳鸯谱，穆言有喜欢的人了。”
说罢，她朝穆言望去，眼里尽是报复的快感，她很清楚高以安的性格，抖出这件事，就算她得不到穆言，原沅那个小贱人也休想。
果然，高以安刚刚还洋溢笑容的脸突然沉下来，对着穆言，“真的？”
“是。”
穆言干脆的回答让气氛突然之间又凝固如冰。
“菲菲和你一起长大，我们两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你俩一个学琴一个学画，除了菲菲我不知道谁还跟你这么般配。”
穆言只是默默听着，若无其事地吃着桌上的菜。
这时候，沈菲菲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自己点的火，怎能不顺手加把炭。
“高叔，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本来也没什么，穆言喜欢就好，可那个女孩是电影学院的，现在在跟剧组，听说那种生活挺乱的，我也是担心穆言……”
边说，她边观察着高以安脸上的神情。
“菲菲说的没错，有些女孩就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入了这个圈子都干净不了。你离那些女孩远点，没事陪菲菲去看看画展，提高下自己的艺术修养！”
穆言笑了笑。
“爸。”他放下筷子，轻唤一声，眼里满是讽刺，“您嘴里那些不堪的学生，不堪的学校，不正是您一手经营着的成就和骄傲吗？怎么，自己都嫌弃了？”
“你！”
高以安有些恼羞，作为S艺的校长，虽然学校出来了很多当红明星，可这些年，他也早已见惯圈子里的种种暗规，正因为太了解，所以才强势地为儿子铺好了未来的路，不想让他碰到任何肮脏。
“穆言，你怎么能这么说叔叔？”
沈菲菲的声音又呱噪地响起，这顿晚餐，穆言无论如何是再也吃不下去了，起身离座，头也不回地打开大门，转身那瞬，他冷冷说道，
“有时间，还是您陪沈菲菲看看画展，提高下自己的艺术修养吧。”
沈菲菲正搅着咖啡的手明显一滞，不敢相信地回过头，张着嘴，“穆言，你怎么……你怎么在这？”
穆言深邃的眼神里散发着阵阵冷意，他走上前拉过原沅到自己身边，淡淡地说，“沈小姐，有必要跟你澄清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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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菲菲轻轻放下杯子，微微一笑而过，“不好意思，手抖了下。”
躲过一劫的原沅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解释简直苍白到无力，无力到好笑。
沈菲菲拿起自己的H牌限量包包，强行分开靠在一起的穆言和原沅，从两人中间离开，走出几步，她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原沅一眼，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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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穆言正拉着自己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原沅终于清醒了，刚才的戏来的太快，她都没准备的情况下，穆言就莫名其妙跳出来强行抢戏，还强行导了这么一出伦理剧，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
原沅悄悄把牵着自己的手甩开，眼睛不自在地到处乱瞟。
“电话把我拉黑，我只有上门守株待兔了。”
穆言懒洋洋地坐到秋千上，朝服务员挥了挥手，“一杯美式，一杯……”
他转过头，“你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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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屁颠地跑过来，刚才这边的动静可不小，百无聊赖没什么生意的下午，突然直播一场狗血三角恋大戏，可惜还没看过瘾就散了场，趁着下单，他赶紧又八卦地偷瞄着面前这对男女。
“嘿。”穆言轻叩了两下桌面，眸子里带着几分戏谑，“看够没？”
服务生顿时面露尴尬，讪讪地跑开。
悠悠地转头，他朝原沅看过去，“不打算把我放出来？”
“嗯？”原沅没听明白，看到穆言敲了敲手机，这才恍然大悟，拿起电话，从小黑屋里把穆言给放了出来。
“还真是没良心啊，说黑就黑。”
穆言抿了口咖啡，声音有着低沉的磁性，原沅故作随意拢了下耳边的碎发，“莫名其妙就成小三，换谁谁乐意。”
“是吗？”他脸上隐约藏着某种似笑非笑，“你要乐意，做正室也行。”
“噗——”
刚喝下口的橙汁不雅观地全部喷出来，原沅拿纸赶紧擦着嘴角，又心虚地补充道，“太…太冰了。”
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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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真的太快了，她需要缓一缓，捋一捋。
她假装看了看手机的时间，“那什么，我家里还煲着汤呢……先走了。”
说完，赶紧低着头离座，走到穆言身边时，被一只修长的胳膊拦住，她头也没敢转过去看，只听声音传过来，“原小姐，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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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沅发现自己竟然又脸红了，遇到穆言后，这样的莫名其妙总会不受控制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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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里跑出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万安小区门口，老洪还在原地候着，开着一辆公司的普通轿车，看到穆言从咖啡馆里出来，他赶紧下车打开车门。
“少爷，你怎么知道沈小姐会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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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洪没有追问，继续说道，“穆总刚刚打电话过来，Clyde先生下周一要回法国，她安排了明天晚上在别墅为他饯行，要您空出时间，务必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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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郑？那个摄影师？”
穆言疑虑地随手接过来，目光却瞬间定在了手里的照片上。
画面里，原沅正一脸兴奋看向他，而自己，也含着笑与她回望，一副未曾说出口的情深模样。
穆言忽然扬着唇角，这个叫小郑的，眼力劲不错。
落日的余晖照进车窗，洒下一片金黄的温暖，他慵懒地靠在座位上，拍下手里的照片发给了原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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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姐，周五晚上共进晚餐？”
五分钟后……
穆言看着手机对话框，大半天了，上面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这女人是在写论文吗？
不等她回复，他直接敲过去一行字，“六点，我来接你。”
收到回复的原沅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这几分钟，她组织了各种语言，各种语气，明明想答应，又担心不够矜持，想委婉些拒绝，又怕吓走他，自己就跟精分一样，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直到穆言不容商量的话发过来，她也终于正常了，简单回了一个字。
“好。”
然后如释重负。
收到原沅的回复，穆言漾起浅浅的笑容，刚想闭目养神，手机却响起来，他看了看来电，眉心轻蹙，响了很久才接起来。
“知道了。”
简单三个字，他便挂断了电话，朝老洪说，“去凤凰城。”
老洪有些意外，“现在？”
“嗯。”
不敢再多问，老洪发动车子，朝最繁华的梓林路凤凰城小区开去。
那里，算是穆言的家，却也不是，准确来说，是他父亲，高以安的家。
这些年，每半个月，他会去凤凰城的家和高以安吃一顿晚餐，或许是从小分别的疏离让彼此失去了父子间该有的温和亲密，总有一层无法逾越的隔膜横越在两人心中，始终无法推心置腹。
到了后，他用钥匙开了门，高以安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着，穆言心下微软，走到他身边，“明知道自己血压高，还做这些干什么，张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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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言见他兴致盎然，也不想刻意扫兴，便转身朝客厅走过去，高以安却在身后喊着，“对了，菲菲来了，在你房里玩，去叫她出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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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结婚吧，我和你妈都迫不及待想抱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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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高以安刚刚还洋溢笑容的脸突然沉下来，对着穆言，“真的？”
“是。”
穆言干脆的回答让气氛突然之间又凝固如冰。
“菲菲和你一起长大，我们两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你俩一个学琴一个学画，除了菲菲我不知道谁还跟你这么般配。”
穆言只是默默听着，若无其事地吃着桌上的菜。
这时候，沈菲菲知道该说点什么了，自己点的火，怎能不顺手加把炭。
“高叔，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本来也没什么，穆言喜欢就好，可那个女孩是电影学院的，现在在跟剧组，听说那种生活挺乱的，我也是担心穆言……”
边说，她边观察着高以安脸上的神情。
“菲菲说的没错，有些女孩就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入了这个圈子都干净不了。你离那些女孩远点，没事陪菲菲去看看画展，提高下自己的艺术修养！”
穆言笑了笑。
“爸。”他放下筷子，轻唤一声，眼里满是讽刺，“您嘴里那些不堪的学生，不堪的学校，不正是您一手经营着的成就和骄傲吗？怎么，自己都嫌弃了？”
“你！”
高以安有些恼羞，作为S艺的校长，虽然学校出来了很多当红明星，可这些年，他也早已见惯圈子里的种种暗规，正因为太了解，所以才强势地为儿子铺好了未来的路，不想让他碰到任何肮脏。
“穆言，你怎么能这么说叔叔？”
沈菲菲的声音又呱噪地响起，这顿晚餐，穆言无论如何是再也吃不下去了，起身离座，头也不回地打开大门，转身那瞬，他冷冷说道，
“有时间，还是您陪沈菲菲看看画展，提高下自己的艺术修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