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想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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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闲聊了一会，陆哲这边有人来敲门，他也没挂电话，直接和顾桑榆说了声有人敲门。
顾桑榆在那头回了句，“大半夜的是谁啊？”
陆哲先是凑在猫眼里看了一下，然后顾桑榆听到他说了两个字，连陆哲自己都好奇，此刻本应该在唱歌的洛颜怎么跑来敲了他的门。
顾桑榆比陆哲想象中的要镇定，她的口气和刚才没什么两样，“那我就先挂了吧，你拿着个手机也不方面开门。”
陆哲说了句不用，径直开了门。
洛颜喝了些酒，双颊粉红，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温柔。
她手里提着两个塑料盒摞起来的袋子，笑着对陆哲说，“买的夜宵，前面见你吃得少，怕你晚上饿。”
陆哲无意去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只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不用了。”
洛颜先是有些失望，但还是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家的炒饭——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每次到东泽来的时候都会吃的——我记得你很爱吃……”
洛颜说的话顾桑榆听的一清二楚，她屏息静静地听着，一声也不吭。
电话那头的陆哲声音更显冷淡，“从前爱吃不代表现在也爱吃，你有心了，但真的不用了。我现在不太喜欢晚上吃这个，不好消化，也觉得太过油腻了。”
“我还买了——”
“洛小姐，真的很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饿也不想吃宵夜，”陆哲打断她，“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去医院参观学习，希望你早点休息，晚安。”
洛颜勉强一笑，“那就不打扰了，晚安。”
顾桑榆听到关门的声音，又过了两分钟，陆哲才对电话里顾桑榆说道，“她走了。”
顾桑榆嗯了一声，忍不住调侃他，“人家好心好意来送宵夜，我要是你我就把吃的留下，人送走就行了，你倒好，真是辜负了美食了。”
陆哲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按着遥控器，“我又不饿，就是饿了大不了我出门两步路就有夜市，随便吃点也就打发了。”
顾桑榆笑了两声，“刚才她说炒饭是你从前爱吃的？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吃炒饭呢？听她那口气，从前你们还经常去东泽市？”
陆哲怕他一语带过顾桑榆觉得敷衍，如果说得多了又担心她生气，思量了一下才说道，“那是上大学的事了，那会几个人凑在一起闲了就想着去哪儿玩，苏季东的家就在东泽，所以放假的时候我们会一起来找他，再一起开车回南林。”
顾桑榆对洛颜说过，回忆就是回忆，回忆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些错了，陆哲的那些过去和回忆是她从来不曾参与过的。
但洛颜就不同了，他们有共同的好友，有一起经历过的曾经，即使陆哲现在对洛颜已经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情了，但共同经历过的事情总有那么几件是深埋在他心底的，这点顾桑榆很清楚。
意识到这一点，她觉得洛颜是聪明的，不管她到底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至少她的思想比自己成熟多了。
就拿刚才来说，洛颜绝不会是平白无故的来送宵夜的，而且刚才陆哲还说了她这会应该在唱歌。
带了带着回忆的炒饭来，应该是想叙叙旧吧？可陆哲毕竟不是别人，他大概心里是清楚地，所以一点情面也没有留。
顾桑榆也不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闹别扭吃醋，但她心里确实已经有些不太舒服了。
她的沉默令陆哲以为她生气了，刚想说些什么顾桑榆率先开口问道，“炒饭好吃么？”
陆哲诚实答道，“我没吃，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顾桑榆笑出了声，“我是说在你记忆里的那个炒饭的味道好不好？”
“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毕竟太久了，”陆哲叹了口气，“其实那个炒饭是季北爱吃的，每次都是他吵着要去，我的话吃什么都行。有一次大半夜的实在找不到吃的了我才提议去吃那个炒饭的，他们就以为我也很喜欢吃炒饭了。”
“嗯，所以呢？”
“所以我一点都不爱吃那个炒饭，自然也记不住它是什么味道了。”
顾桑榆对这个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这也算是间接地向她说明了他的心意了。
顾桑榆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明天你不是还要早起么？早点睡吧。”
“明天你准备做什么？”
“有个职业联赛，前几次我都没参加，这次的我得参加了，刘璃都念叨好久了，”顾桑榆笑道，“明天去网吧，找两个机子和她组队参加比赛去。”
陆哲也笑道，“那你打比赛是不是不能接电话？”
“我会调成静音。”
陆哲自觉道，“那我尽量不打扰你。”
顾桑榆嗯了一声，夸他懂事。
收了电话，刘璃不知道什么时候依在门边上，静幽幽的看着顾桑榆。
顾桑榆之前没发现她，猛然抬头看到了还把她吓了一跳，“你不是在洗脸？从哪儿蹦出来的？”
刘璃翻了个白眼，“我在这都站了大半天了你才发现我啊？可见你刚才听电话有多全神贯注。”
顾桑榆把手机充上电，“你墙角听得这么光明正大真的好么？”
“我那是听墙角么？”刘璃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顾桑榆旁边，“我说，那个什么前女友都敲门了，你一点都不紧张啊？”
“你到底从哪儿开始听的？连敲门你都听见了？”顾桑榆站起来一边走一边把脸上已经干了的面膜揭下来，“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他不是也坦坦荡荡的当着我的面回绝她了么？他都这么自觉了，我要还是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那也太没风度了。”
刘璃一路跟着她来到洗脸池子跟前，站在她旁边看她洗脸，“不是我说你，你心也真大。你家陆院长出差几天？今晚才是第一晚，那明天晚上呢？后天晚上呢？人家又跑去和你家那位一起共事了，架不住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顾桑榆洗了脸，一边擦脸一边说，“我相信他。”
意识到这句话对刘璃来说有些苍白，她又补充道，“他和高湛不一样，他们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
刘璃见她主动提起了高湛，不禁正色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说实话了。桑榆，高湛起初不爱你么？对你不够好么？我想这两个问题你心里都有答案，可后来呢？为什么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顾桑榆对着镜子发了几秒的呆，神色淡淡，“是在后来的生活中渐渐被消磨了吧，所有的爱和温柔，暖心和体贴，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慢慢就淡了起来。”
“这点你比我清楚，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打击你，我知道你也反省过了，但你有没有从中总结过经验教训？”刘璃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她神情只是有些淡漠，并未生气，又接着说道，“我记得起初你同我说起过高湛不对劲的地方，但当时你选择了相信。我不想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长点心眼总是没错的吧？”
顾桑榆慢慢的走到了客厅，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刘璃一路跟着，挨着她坐下。
“桑榆，我不是说要你去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只是连你自己都说了，陆院长他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他已经在你的心里了。那面对这份感情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它抓的稍微紧一些，至少，在今天这个局面下不要太过被动了。”
“被动？抓得紧一些？”顾桑榆握了握拳，“可感情不就像指尖的沙么？有时候握得越紧就流失的越快啊。”
“可感情不是沙子，那只是比喻而已，”刘璃握住了她的手，“感情这东西，你得把它牢牢攥在你的掌心里才行，松弛有度并不代表摊开掌心任其流失，信任也并不代表毫无保留不闻不问。有时候襄王无意，神女有心，这其中一旦产生误会，你还想再难过一次么？”
顾桑榆仔细想了半天，觉得刘璃说的有道理。
毕竟感情是自己的，冷暖自知，但刘璃有一点说得对，顾桑榆不想历史再重演了。
洛颜不是韩雁声，陆哲也不是高湛，但洛颜比韩雁声要难对付的多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只要她还在市医院，只要她并未完全放弃，只要她时不时和陆哲见面，那她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误会能产生嫌隙，有些时候很简单的小事却因为一个误会而纠结成一个难以解开的麻团。
顾桑榆不想相同的事情再次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心里似乎有了主意，顾桑榆觉得豁然开朗。
她朝刘璃笑道，还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平时看起来一副傻样子，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这么靠谱，说的话也这样有道理，真是看不出来呵——”
刘璃躲开她的指尖，抓住她的手，笑嘻嘻的说道，“现在知道我有用了？每次还说我傻——既然想通了，那明天咱们就出发吧？”
“出发？”顾桑榆疑惑问道，“我是想通了，但出发是去哪儿？什么意思？”
刘璃瞪大眼睛看她，“我说，你不是想通了么？明天咱们就去那个什么市啊，去找你家那位去。”
“找他？”顾桑榆更疑惑了，“我找他干嘛？”
刘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刚才不是说你想通了么？怎么这会又迷糊了？你不去找陆院长，难道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你还想听到他前女友每晚敲他门？又或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和他有别的什么接触？”
顾桑榆赶紧摇头，“我当然不想。”
“那还等什么，”刘璃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赶紧订机票啊。”
顾桑榆拿着手机犹豫着，“可明天咱们不是有个比赛么？”
“晚上比赛，在哪儿比不是比？去东泽一样比，”刘璃直接拿了自己的手机，“我来订，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不要告诉他，咱们悄悄去。”
顾桑榆和刘璃盘着腿坐在床上，刘璃抱着手机订机票，顾桑榆用手撑着脑袋，“我没想着要去找他——”
“那你刚才想通什么？”
“我想通另外一件事了，”顾桑榆呆呆的说道，“要不咱们别去找他吧？”
“行了，搞定了，”刘璃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我的好姐姐，你就当是去东泽玩的行了吧？东泽市有个超级大的游乐场，你就当咱们是去玩的，怎么样？”
说完刘璃把顾桑榆按的平躺在了床上，还给她盖上了被子，“好啦，别想了，咱们又不是去查岗的，就是出去玩，然后顺便见见陆院长，现在该睡了，明天六点的飞机，早点睡。”
顾桑榆侧过脑袋对刘璃说，“话说我长到这么大，游乐场我还没怎么去过，东泽市的游乐园好玩吗？”
刘璃和她面对面躺着，笑道，“那当然了，东泽市的游乐场可大了，里面的东西你三天三夜都玩不完，我保证你去了绝对开心。”
两人说起了东泽市的其他好玩的，一瞬间似乎忘记了要去东泽市的本意了。
第二天天不亮刘璃就起来梳妆打扮了，两人没带行李，直接像往常逛街一样轻装简行就上了飞机。
顾桑榆知道陆哲住的宾馆，但她没想着要和他住在同一个宾馆，于是刘璃订了别的酒店。
在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饭之后，顾桑榆给陆哲去了电话，还是同他说了自己来东泽的事情。
陆哲问了她具体的位置之后就挂了电话，刘璃坐在一旁挤眉弄眼，“刚才听他那口气，该不会一会就来找你了？”
顾桑榆吃的不少，没什么形象的打了个嗝，“不是，昨天他还说要早起去医院参观学习的，现在我们人是来了，接下来咱们做什么去？”
刘璃眼珠子转了转，“逛街呗，玩儿啊，还能做什么？下午带你去游乐园转转。”
反正对东泽市也不熟悉，看刘璃的样子似乎她对这还比较熟，顾桑榆就随她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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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桑榆比陆哲想象中的要镇定，她的口气和刚才没什么两样，“那我就先挂了吧，你拿着个手机也不方面开门。”
陆哲说了句不用，径直开了门。
洛颜喝了些酒，双颊粉红，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更显温柔。
她手里提着两个塑料盒摞起来的袋子，笑着对陆哲说，“买的夜宵，前面见你吃得少，怕你晚上饿。”
陆哲无意去注意她脸上的表情，只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不用了。”
洛颜先是有些失望，但还是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家的炒饭——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每次到东泽来的时候都会吃的——我记得你很爱吃……”
洛颜说的话顾桑榆听的一清二楚，她屏息静静地听着，一声也不吭。
电话那头的陆哲声音更显冷淡，“从前爱吃不代表现在也爱吃，你有心了，但真的不用了。我现在不太喜欢晚上吃这个，不好消化，也觉得太过油腻了。”
“我还买了——”
“洛小姐，真的很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饿也不想吃宵夜，”陆哲打断她，“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去医院参观学习，希望你早点休息，晚安。”
洛颜勉强一笑，“那就不打扰了，晚安。”
顾桑榆听到关门的声音，又过了两分钟，陆哲才对电话里顾桑榆说道，“她走了。”
顾桑榆嗯了一声，忍不住调侃他，“人家好心好意来送宵夜，我要是你我就把吃的留下，人送走就行了，你倒好，真是辜负了美食了。”
陆哲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按着遥控器，“我又不饿，就是饿了大不了我出门两步路就有夜市，随便吃点也就打发了。”
顾桑榆笑了两声，“刚才她说炒饭是你从前爱吃的？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吃炒饭呢？听她那口气，从前你们还经常去东泽市？”
陆哲怕他一语带过顾桑榆觉得敷衍，如果说得多了又担心她生气，思量了一下才说道，“那是上大学的事了，那会几个人凑在一起闲了就想着去哪儿玩，苏季东的家就在东泽，所以放假的时候我们会一起来找他，再一起开车回南林。”
顾桑榆对洛颜说过，回忆就是回忆，回忆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些错了，陆哲的那些过去和回忆是她从来不曾参与过的。
但洛颜就不同了，他们有共同的好友，有一起经历过的曾经，即使陆哲现在对洛颜已经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情了，但共同经历过的事情总有那么几件是深埋在他心底的，这点顾桑榆很清楚。
意识到这一点，她觉得洛颜是聪明的，不管她到底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至少她的思想比自己成熟多了。
就拿刚才来说，洛颜绝不会是平白无故的来送宵夜的，而且刚才陆哲还说了她这会应该在唱歌。
带了带着回忆的炒饭来，应该是想叙叙旧吧？可陆哲毕竟不是别人，他大概心里是清楚地，所以一点情面也没有留。
顾桑榆也不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闹别扭吃醋，但她心里确实已经有些不太舒服了。
她的沉默令陆哲以为她生气了，刚想说些什么顾桑榆率先开口问道，“炒饭好吃么？”
陆哲诚实答道，“我没吃，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顾桑榆笑出了声，“我是说在你记忆里的那个炒饭的味道好不好？”
“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毕竟太久了，”陆哲叹了口气，“其实那个炒饭是季北爱吃的，每次都是他吵着要去，我的话吃什么都行。有一次大半夜的实在找不到吃的了我才提议去吃那个炒饭的，他们就以为我也很喜欢吃炒饭了。”
“嗯，所以呢？”
“所以我一点都不爱吃那个炒饭，自然也记不住它是什么味道了。”
顾桑榆对这个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这也算是间接地向她说明了他的心意了。
顾桑榆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明天你不是还要早起么？早点睡吧。”
“明天你准备做什么？”
“有个职业联赛，前几次我都没参加，这次的我得参加了，刘璃都念叨好久了，”顾桑榆笑道，“明天去网吧，找两个机子和她组队参加比赛去。”
陆哲也笑道，“那你打比赛是不是不能接电话？”
“我会调成静音。”
陆哲自觉道，“那我尽量不打扰你。”
顾桑榆嗯了一声，夸他懂事。
收了电话，刘璃不知道什么时候依在门边上，静幽幽的看着顾桑榆。
顾桑榆之前没发现她，猛然抬头看到了还把她吓了一跳，“你不是在洗脸？从哪儿蹦出来的？”
刘璃翻了个白眼，“我在这都站了大半天了你才发现我啊？可见你刚才听电话有多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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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听墙角么？”刘璃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顾桑榆旁边，“我说，那个什么前女友都敲门了，你一点都不紧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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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璃一路跟着她来到洗脸池子跟前，站在她旁边看她洗脸，“不是我说你，你心也真大。你家陆院长出差几天？今晚才是第一晚，那明天晚上呢？后天晚上呢？人家又跑去和你家那位一起共事了，架不住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顾桑榆洗了脸，一边擦脸一边说，“我相信他。”
意识到这句话对刘璃来说有些苍白，她又补充道，“他和高湛不一样，他们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
刘璃见她主动提起了高湛，不禁正色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说实话了。桑榆，高湛起初不爱你么？对你不够好么？我想这两个问题你心里都有答案，可后来呢？为什么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顾桑榆对着镜子发了几秒的呆，神色淡淡，“是在后来的生活中渐渐被消磨了吧，所有的爱和温柔，暖心和体贴，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慢慢就淡了起来。”
“这点你比我清楚，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打击你，我知道你也反省过了，但你有没有从中总结过经验教训？”刘璃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她神情只是有些淡漠，并未生气，又接着说道，“我记得起初你同我说起过高湛不对劲的地方，但当时你选择了相信。我不想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长点心眼总是没错的吧？”
顾桑榆慢慢的走到了客厅，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刘璃一路跟着，挨着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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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动？抓得紧一些？”顾桑榆握了握拳，“可感情不就像指尖的沙么？有时候握得越紧就流失的越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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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桑榆仔细想了半天，觉得刘璃说的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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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颜不是韩雁声，陆哲也不是高湛，但洛颜比韩雁声要难对付的多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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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顾桑榆疑惑问道，“我是想通了，但出发是去哪儿？什么意思？”
刘璃瞪大眼睛看她，“我说，你不是想通了么？明天咱们就去那个什么市啊，去找你家那位去。”
“找他？”顾桑榆更疑惑了，“我找他干嘛？”
刘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刚才不是说你想通了么？怎么这会又迷糊了？你不去找陆院长，难道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你还想听到他前女友每晚敲他门？又或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和他有别的什么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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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比赛，在哪儿比不是比？去东泽一样比，”刘璃直接拿了自己的手机，“我来订，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不要告诉他，咱们悄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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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刚才想通什么？”
“我想通另外一件事了，”顾桑榆呆呆的说道，“要不咱们别去找他吧？”
“行了，搞定了，”刘璃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我的好姐姐，你就当是去东泽玩的行了吧？东泽市有个超级大的游乐场，你就当咱们是去玩的，怎么样？”
说完刘璃把顾桑榆按的平躺在了床上，还给她盖上了被子，“好啦，别想了，咱们又不是去查岗的，就是出去玩，然后顺便见见陆院长，现在该睡了，明天六点的飞机，早点睡。”
顾桑榆侧过脑袋对刘璃说，“话说我长到这么大，游乐场我还没怎么去过，东泽市的游乐园好玩吗？”
刘璃和她面对面躺着，笑道，“那当然了，东泽市的游乐场可大了，里面的东西你三天三夜都玩不完，我保证你去了绝对开心。”
两人说起了东泽市的其他好玩的，一瞬间似乎忘记了要去东泽市的本意了。
第二天天不亮刘璃就起来梳妆打扮了，两人没带行李，直接像往常逛街一样轻装简行就上了飞机。
顾桑榆知道陆哲住的宾馆，但她没想着要和他住在同一个宾馆，于是刘璃订了别的酒店。
在酒店的餐厅吃了早饭之后，顾桑榆给陆哲去了电话，还是同他说了自己来东泽的事情。
陆哲问了她具体的位置之后就挂了电话，刘璃坐在一旁挤眉弄眼，“刚才听他那口气，该不会一会就来找你了？”
顾桑榆吃的不少，没什么形象的打了个嗝，“不是，昨天他还说要早起去医院参观学习的，现在我们人是来了，接下来咱们做什么去？”
刘璃眼珠子转了转，“逛街呗，玩儿啊，还能做什么？下午带你去游乐园转转。”
反正对东泽市也不熟悉，看刘璃的样子似乎她对这还比较熟，顾桑榆就随她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