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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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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穆清干咳了一声，“进来说吧。”
几人都走进了办公室里，白桐充当了许文馨助手的角色，因此也屁颠颠地跟了进去，一脸的兴奋，但是却拿着小本子十分认真地记录着。
许文馨前一天晚上刚刚熬夜整理完了之前几个案子的尸检报告，并且做了详细的注解，还没来得及能好好休息，刚才就又一大清早地来工作，此时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喝口水靠在沙发上揉眉心。
穆清先交代了一下今早的情况，“今早陆莹莹的邻居出门上班的时候发现她家里面的门开着，所以就走进去看看，这才发现她死在房间里，报了案。不过我们刚才检查了房间里面的所有的东西，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也没有别人的指纹。”
“熟人作案？”唐斯年沉吟了一声，转头看谭瑧，“你平时跟陆莹莹熟么？”
谭瑧摇头，“不熟啊，虽然说也参加过几次她主持的节目，但是私底下都没什么往来的。而且我也没听说过她男朋友。”
“陆莹莹的人气挺高，也算是明星，有恋情藏着掖着不公开也是正常。”穆清虽然这么说，但是却仍旧赞同唐斯年的说法，“不过，陆莹莹的手机里面也完全没有任何聊天或者是电话记录，很明显是被人给删除了，陆莹莹的身体上也没有挣扎的痕迹，这就更说明了两人应该是关系匪浅。还有，对方走的时候忘记关门，应该也是在匆忙之间离开的。”
“所以……是陆莹莹的某个性伴侣来了她家，并且两人在发生关系之后，那个男人才杀了她……杀人的原因不明，但是在杀完人之后他自己似乎也很紧张，并且删除了所有跟他有关的证据，不管是脚印还是指纹都已经被人抹去了。”唐斯年接着道，“不正常。”
“嗯？”
几人都看着唐斯年。
“从作案现场的情况跟这个嫌疑人最后逃离现场的情况来看，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做的。”唐斯年难得耐心解释了一下，“作案现场的音符排列整齐，并且一笔一划都很清楚，罪犯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显然很是很认真，并且很享受这个过程的……但是从另一些细节上看，罪犯逃离的时候却很慌张。”
“既然杀了人又很慌张，那么为什么还会留下来如此耐心地留这么一串没什么用的音符在现场呢？”
唐斯年的问题，让大家都沉默了。
白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么说……难道是两个人做的？比如说杀人凶手很可能杀完了人就慌忙逃走了，然后另一个人看见门开着就进去，然后画了这些音符？”
唐斯年眼神落在了许文馨的身上。
许文馨一挑眉，“新来的法医，目前是我的助理。”
“你助理的脑洞很大。”唐斯年只给了这么一个不明所以的评价，随后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么问题来了，陆莹莹居住的小区要刷电梯卡才能进门，如果真像他刚才说的那样，那请你们计算一下发生这样事情的概率有多大？恰好陆莹莹被人杀死的当晚就有一个持有陆莹莹住所电梯卡的变态去了陆莹莹居住的楼层并且还十分熟悉音乐，所以留下了音符？”
谭瑧嘴角抽了抽，“这种几率大概跟太阳撞地球一样大。”
“太阳会撞地球？！”白桐一脸惊诧地看着谭瑧，似乎是当真了。
“……”几人都沉默了，只有唐斯年对许文馨缓缓道，“如果有时间的话，请你帮忙提高一下你助理的智商。”
白桐低着头，差点没把脸贴在本子上。
几人正在商量着案情，门口警员就敲了敲门，拿了一份巨长的名单过来，“穆队，跟死者相熟的，熟悉音乐的人名单就在这里。”
穆清点了点头，接过来一看，就觉得有些头疼。
因为名单上面的名字至少有几十个。
谭瑧对圈子里面的人比较熟悉，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眉道，“这可没法查了啊，这编曲，编舞，作词，总监，歌手，制作人，导师……这些个名字都算是往少了算的吧？”
警员在一旁无奈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些三个月内跟陆莹莹没有联系的人我们没算进去。”
穆清将名单往桌子上一拍，“查通话记录。”
警员很机灵，“我们这些名单就是根据最近通话记录来查的。”
“最近的一个呢？”穆清眉头皱得更深。
“已经带来了，就在审讯室等着呢。”警员倒是挺机灵，不用穆清事事过问。穆清正想站起来过去，就看见唐斯年将桌子上刚刚洗印出来的现场照片收了起来，似乎准备一起带过去。
被带来的女人是一个作曲者，在圈子里还算是知名。谭瑧在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里面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不可能啊，她是个女的，据我所知陆莹莹没有同性恋的倾向，并且她俩好像是大学同学，一直都是好朋友啊。”
果不其然，穆清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发现，从这个女人身上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并且昨晚这女人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怎么会这样？原本我们是打算昨晚等她录制完了节目之后一起去看电影的，但是她后来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可能要晚一些，所以我们的约会就取消了。怎么可能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这女人一脸的大受打击。
“陶小姐，那请问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取消你们的约会吗？”穆清问。
谁料陶媛是摇了摇头，却跟着来了一句，“那你们应该去问问谭瑧啊？昨晚她挂电话之前跟我说的是她要去抱谭瑧的大腿了！”
“……”隔壁的谭瑧有些无语，转头看自己身边的唐斯年，“我喝醉了之后陆莹莹有来抱我大腿吗？”
唐斯年嗤笑了一声，“她倒是想，不过很可惜你喝多了之后谁也不理。”
谭瑧暗暗皱眉。倒是唐斯年知道，陆莹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昨天的节目录制临时改成了直播，所以才会导致陆莹莹跟陶媛的行程取消。因为他们为了直播，可是整整磨蹭了两个小时。
“你等我一下。”唐斯年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间走了出去，到了隔壁的审讯室里。
穆清看见唐斯年进来，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唐斯年赶出去。只见唐斯年将几张照片放在了陶媛的面前，“知道这些音符是什么意思么？”
他倒是知道，搞音乐的一般都喜欢用音符来表达她们的内心。
陶媛接过来看了两眼，“我大概可以把它完整地谱写并且演奏出来。”
“给她准备东西。”唐斯年对身后的穆清道。
穆清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她现在对唐斯年的判断几乎不会怀疑。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纸笔。
保险起见，陶媛还是被留在审讯室里面。唐斯年跟穆清分别在她的两边耐心等待她将这首曲子完整衔接起来。
陶媛不愧是专业的创作人，她看了看几张照片之后，就将它们按顺序排列开来，并且开始在纸上唰唰地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还尝试着哼唱……
只是唐斯年和穆清很快就注意到，陶媛一边写着，一边唱着，脸色却变得越来越白，并且额头上缓缓渗出了一些冷汗，当她看到了第三张照片上面的音符时，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嘴唇也微微发抖……
“你身体不好？”穆清上前一步，想去查看一下陶媛的情况，却见陶媛转过头来，对着穆清缓缓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皮笑肉不笑。
穆清一愣，就看见这个女人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站起来，脸上依旧带着那诡异的笑容，脸色也依旧苍白，但是手上的力气却一下子变得很大，趁着穆清没注意，一把掐住了穆清的脖子。
“咳咳……”穆清就算是练家子，被冷不防袭击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咳嗽了好几声。
“穆清！”唐斯年正要上前去帮忙，就见穆清突然抬脚，狠狠踹了一脚陶媛的腹部。陶媛立刻有些重心不稳，退后了一大步。
就在这时，穆清飞快上前将她摁在了地上，将她的双手反过来制住，“靠，疯了吗？！”
警员们立刻上前来给陶媛戴上手铐，但是陶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似乎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脸上依旧挂着那奇怪的笑容，并且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时不时会听到那么一两个“死吧”之类的字眼。
“带下去，控制起来。”穆清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也有些上火，“什么情况？她刚才那是装的还是人格分裂？！”
然而唐斯年却像是没听见穆清的话一样，只是上前去拿起了桌子上的几张照片还有刚才陶媛写的那张纸。
从刚才他就一直注意着陶媛，现在这张纸上已经基本将那些音符都串联在一起了，但是纸上的字迹却是十分明显地一点点变得潦草起来，到后面似乎写的人还有些颤抖，速度也变得更快，似乎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过于兴奋。
唐斯年回想了一下刚才陶媛哼唱的一些片段，眼神骤然一变，“这些音符有问题！”
“咳咳。”穆清干咳了一声，“进来说吧。”
几人都走进了办公室里，白桐充当了许文馨助手的角色，因此也屁颠颠地跟了进去，一脸的兴奋，但是却拿着小本子十分认真地记录着。
许文馨前一天晚上刚刚熬夜整理完了之前几个案子的尸检报告，并且做了详细的注解，还没来得及能好好休息，刚才就又一大清早地来工作，此时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喝口水靠在沙发上揉眉心。
穆清先交代了一下今早的情况，“今早陆莹莹的邻居出门上班的时候发现她家里面的门开着，所以就走进去看看，这才发现她死在房间里，报了案。不过我们刚才检查了房间里面的所有的东西，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也没有别人的指纹。”
“熟人作案？”唐斯年沉吟了一声，转头看谭瑧，“你平时跟陆莹莹熟么？”
谭瑧摇头，“不熟啊，虽然说也参加过几次她主持的节目，但是私底下都没什么往来的。而且我也没听说过她男朋友。”
“陆莹莹的人气挺高，也算是明星，有恋情藏着掖着不公开也是正常。”穆清虽然这么说，但是却仍旧赞同唐斯年的说法，“不过，陆莹莹的手机里面也完全没有任何聊天或者是电话记录，很明显是被人给删除了，陆莹莹的身体上也没有挣扎的痕迹，这就更说明了两人应该是关系匪浅。还有，对方走的时候忘记关门，应该也是在匆忙之间离开的。”
“所以……是陆莹莹的某个性伴侣来了她家，并且两人在发生关系之后，那个男人才杀了她……杀人的原因不明，但是在杀完人之后他自己似乎也很紧张，并且删除了所有跟他有关的证据，不管是脚印还是指纹都已经被人抹去了。”唐斯年接着道，“不正常。”
“嗯？”
几人都看着唐斯年。
“从作案现场的情况跟这个嫌疑人最后逃离现场的情况来看，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做的。”唐斯年难得耐心解释了一下，“作案现场的音符排列整齐，并且一笔一划都很清楚，罪犯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显然很是很认真，并且很享受这个过程的……但是从另一些细节上看，罪犯逃离的时候却很慌张。”
“既然杀了人又很慌张，那么为什么还会留下来如此耐心地留这么一串没什么用的音符在现场呢？”
唐斯年的问题，让大家都沉默了。
白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么说……难道是两个人做的？比如说杀人凶手很可能杀完了人就慌忙逃走了，然后另一个人看见门开着就进去，然后画了这些音符？”
唐斯年眼神落在了许文馨的身上。
许文馨一挑眉，“新来的法医，目前是我的助理。”
“你助理的脑洞很大。”唐斯年只给了这么一个不明所以的评价，随后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么问题来了，陆莹莹居住的小区要刷电梯卡才能进门，如果真像他刚才说的那样，那请你们计算一下发生这样事情的概率有多大？恰好陆莹莹被人杀死的当晚就有一个持有陆莹莹住所电梯卡的变态去了陆莹莹居住的楼层并且还十分熟悉音乐，所以留下了音符？”
谭瑧嘴角抽了抽，“这种几率大概跟太阳撞地球一样大。”
“太阳会撞地球？！”白桐一脸惊诧地看着谭瑧，似乎是当真了。
“……”几人都沉默了，只有唐斯年对许文馨缓缓道，“如果有时间的话，请你帮忙提高一下你助理的智商。”
白桐低着头，差点没把脸贴在本子上。
几人正在商量着案情，门口警员就敲了敲门，拿了一份巨长的名单过来，“穆队，跟死者相熟的，熟悉音乐的人名单就在这里。”
穆清点了点头，接过来一看，就觉得有些头疼。
因为名单上面的名字至少有几十个。
谭瑧对圈子里面的人比较熟悉，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眉道，“这可没法查了啊，这编曲，编舞，作词，总监，歌手，制作人，导师……这些个名字都算是往少了算的吧？”
警员在一旁无奈地点了点头，“还有一些三个月内跟陆莹莹没有联系的人我们没算进去。”
穆清将名单往桌子上一拍，“查通话记录。”
警员很机灵，“我们这些名单就是根据最近通话记录来查的。”
“最近的一个呢？”穆清眉头皱得更深。
“已经带来了，就在审讯室等着呢。”警员倒是挺机灵，不用穆清事事过问。穆清正想站起来过去，就看见唐斯年将桌子上刚刚洗印出来的现场照片收了起来，似乎准备一起带过去。
被带来的女人是一个作曲者，在圈子里还算是知名。谭瑧在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里面一看，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不可能啊，她是个女的，据我所知陆莹莹没有同性恋的倾向，并且她俩好像是大学同学，一直都是好朋友啊。”
果不其然，穆清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发现，从这个女人身上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并且昨晚这女人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怎么会这样？原本我们是打算昨晚等她录制完了节目之后一起去看电影的，但是她后来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可能要晚一些，所以我们的约会就取消了。怎么可能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这女人一脸的大受打击。
“陶小姐，那请问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突然取消你们的约会吗？”穆清问。
谁料陶媛是摇了摇头，却跟着来了一句，“那你们应该去问问谭瑧啊？昨晚她挂电话之前跟我说的是她要去抱谭瑧的大腿了！”
“……”隔壁的谭瑧有些无语，转头看自己身边的唐斯年，“我喝醉了之后陆莹莹有来抱我大腿吗？”
唐斯年嗤笑了一声，“她倒是想，不过很可惜你喝多了之后谁也不理。”
谭瑧暗暗皱眉。倒是唐斯年知道，陆莹莹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昨天的节目录制临时改成了直播，所以才会导致陆莹莹跟陶媛的行程取消。因为他们为了直播，可是整整磨蹭了两个小时。
“你等我一下。”唐斯年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间走了出去，到了隔壁的审讯室里。
穆清看见唐斯年进来，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唐斯年赶出去。只见唐斯年将几张照片放在了陶媛的面前，“知道这些音符是什么意思么？”
他倒是知道，搞音乐的一般都喜欢用音符来表达她们的内心。
陶媛接过来看了两眼，“我大概可以把它完整地谱写并且演奏出来。”
“给她准备东西。”唐斯年对身后的穆清道。
穆清一点儿也没有犹豫，她现在对唐斯年的判断几乎不会怀疑。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纸笔。
保险起见，陶媛还是被留在审讯室里面。唐斯年跟穆清分别在她的两边耐心等待她将这首曲子完整衔接起来。
陶媛不愧是专业的创作人，她看了看几张照片之后，就将它们按顺序排列开来，并且开始在纸上唰唰地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还尝试着哼唱……
只是唐斯年和穆清很快就注意到，陶媛一边写着，一边唱着，脸色却变得越来越白，并且额头上缓缓渗出了一些冷汗，当她看到了第三张照片上面的音符时，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嘴唇也微微发抖……
“你身体不好？”穆清上前一步，想去查看一下陶媛的情况，却见陶媛转过头来，对着穆清缓缓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皮笑肉不笑。
穆清一愣，就看见这个女人突然像是疯了一样站起来，脸上依旧带着那诡异的笑容，脸色也依旧苍白，但是手上的力气却一下子变得很大，趁着穆清没注意，一把掐住了穆清的脖子。
“咳咳……”穆清就算是练家子，被冷不防袭击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咳嗽了好几声。
“穆清！”唐斯年正要上前去帮忙，就见穆清突然抬脚，狠狠踹了一脚陶媛的腹部。陶媛立刻有些重心不稳，退后了一大步。
就在这时，穆清飞快上前将她摁在了地上，将她的双手反过来制住，“靠，疯了吗？！”
警员们立刻上前来给陶媛戴上手铐，但是陶媛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似乎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脸上依旧挂着那奇怪的笑容，并且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时不时会听到那么一两个“死吧”之类的字眼。
“带下去，控制起来。”穆清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也有些上火，“什么情况？她刚才那是装的还是人格分裂？！”
然而唐斯年却像是没听见穆清的话一样，只是上前去拿起了桌子上的几张照片还有刚才陶媛写的那张纸。
从刚才他就一直注意着陶媛，现在这张纸上已经基本将那些音符都串联在一起了，但是纸上的字迹却是十分明显地一点点变得潦草起来，到后面似乎写的人还有些颤抖，速度也变得更快，似乎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过于兴奋。
唐斯年回想了一下刚才陶媛哼唱的一些片段，眼神骤然一变，“这些音符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