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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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翼让人把云峥带了下去，扭头没有理会一直叫喊的云峥，对这个二儿子，他是真的感到心寒。
要是棠儿大难不死还好，如若丢掉性命的话，那么就是他大义灭亲，也难以弥补这错误了。
云翼长叹一声，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只希望棠儿洪福齐天，掉下那悬崖也能有幸活下来。
沈万见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心上还记挂着夜帝的事情，就顺势向云翼告了别。
朱藻这趟完成了本来预想的一半计划，接下来就要去落日牧场找司徒笑，当下也向云翼辞行。
“麻衣客，棠儿一事皆因老夫二子所致，那司徒笑与大旗门也是死敌，还请让大旗门助你一臂之力。”云翼绷紧了脸，神情诚恳。
朱藻正色道，“云掌门，这倒不用。要是大旗门对上司徒笑，那就是对上五福联盟了，到时候必定会大动干戈，反而会引起诸多问题。在下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告知云公子的真实面目，二嘛——”
他微微一笑，目光直直望着云翼。
“还希望云掌门能在大旗门众人面前将铁兄弟一事说明，也好给铁兄弟正名。”
云翼保证道，“老夫定会给棠儿一个交代。”
——
大旗门外，铁血大旗飘扬。
朱藻和沈万也就此别过，一个去落日牧场，一个去找夜帝。
“沈小兄弟，那就祝你得偿所愿了！”朱藻哈哈一笑。
“朱兄也是。另外铁大侠一事，一旦有了消息，定会马上传达给朱兄的。”沈万道。
朱藻挥挥手，两人分道而行。
沈万顺着朱藻告诉他的方位一路向东，前往夜帝所在的山洞处。
山洞被树木环绕，隐约能从外瞧见些里面的样子，一些藤蔓缠绕在石洞上，倒是个适合隐居的地方。
沈万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上，看了圈四周景象。
山洞石门紧闭，上前敲门的方法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倒不如索性直接传音进去，也好让夜帝清楚知道有人前来找他，还是为了碧落赋。
“在下沈万，特地前来寻求夜帝阁下手中碧落赋一书，还望阁下出来一见。”沈万嘴唇微微开阖，向门内说道。
片刻不到，突听得门内传出一声暴喝。
“沈万是哪个家伙，敢跑到我这来撒野！”
四面山壁似乎都被这声音一震，回声如涛如浪，倒是有些不绝于耳之势。
沈万心中心思回转，这夜帝实力强劲，倒是不容小觑，现在夜帝还在山洞内，但传来的声音却似在耳边响起，内力深厚让人惊叹。
看来要想拿到碧落赋，还得费些功夫了。
“夜帝阁下，在下有一弟被人刺瞎双眼，因听说碧落赋中有能让人身体重换生机的法子，就壮了胆子来阁下门前求取此书。”沈万再次开口，“还望阁下能与在下见面一谈。”
“你这小儿倒是狂妄，就算你家人眼瞎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是从哪听说的我有碧落赋，江湖传言可不能尽信！”山洞内那道声音又响起，语气中尽是不屑。
沈万一笑，语气肯定道，“夜帝阁下，在下有幸与朱兄相识，朱兄告知在下您是他的父亲，还告诉了碧落赋一事。”
石洞内静默了一会儿，气势如虹的声音再次传出，只是带了些玩味之意。
“我儿竟能对你说这些，看来你这小儿身上必有什么可取之处了。”声音顿了下，又说道，“好，我倒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石门在下一刻应声而开，带起摩擦地面的声音，里面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
白发披散，到不显散乱，黑眉入鬓，身材壮硕，一身黑袍，中年男子双目如矩，直直盯向沈万的位置。
“你叫沈万？”他问道。
“夜帝阁下。”沈万一拜，“烦扰了。”
夜帝嗤然一笑，“知道烦了我还来，你有何胆量向我要碧落赋一书，这神功要是出现在江湖上，必会引起一片血雨腥风，你当我会给你？”
沈万语气平淡但也带着恭敬，“在下也知道碧落赋一书的影响，要是因我惹了武林平静当是万万不可。在下并不是想将神功据为己有，只是想借书一看，只要学会其中恢复身体的法子，立马会将碧落赋奉还给阁下。”
夜帝斜睨了沈万一眼，对他的话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我将碧落赋借给你，你能给我什么？”
沈万从身上掏出一封信来，将它递给夜帝。
“阁下，这是朱兄让我交与你的”沈万道，“朱兄说您痴迷武功，天下间少能碰到对手，也为此遗憾许多，如果阁下不介意，在下愿与您比试一场，过后阁下再做决定是否借给我也不迟。”
夜帝接过信来，扯开看后眼神带着些意外之色。
“你打败了我儿？我到真小瞧了你。”
沈万拱手道，“望阁下答应。”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夜帝身子平地拔起，接连两掌，向面前的沈万击了过去。其力道之强猛，竟震的四面山壁都有些晃动。
硬生生接下对方的强势掌力，沈万被推得向后两步，压下身体内被夜帝的掌力逼的乱窜的内息，他深呼一口气，犹自稳住身形，将内力聚于双掌间打了出去，才化解了夜帝的逼劲。
夜帝两掌不成，若有所思的挑挑唇。
“倒有点意思。”说罢就骤然袭至沈万身前，身影快的竟只有虚影烁烁，反手为掌又向他心口拍去，沈万急挡，衣袍翻飞间两人已交换了数十招。
夜帝招数狠厉且内劲极强，沈万为接下对方的攻势内力也频频散出，一招一式间两人的袍角鼓鼓，气浪交汇击出一道道疾风。
沈万已经使出了六层境界，夜帝本身实力不俗，沈万就要接近拿出七层境界对抗他。
正在这时夜帝却散去招数，没再攻击。
沈万见状也撤回招式，站定后微微疑惑。对方突然不打了是为何，他们二人现在并未有谁处于弱势，最多算是平分秋色。
“不用多想，我只是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夜帝挑眉笑道，“你答应我件事情，我就借你碧落赋一看，怎么样？”
“阁下请说。”沈万摸不清对方的心思，只得说道。
夜帝微眯起眼，打量了下沈万，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你今后每年三月初九来与我比武，直到你我其中一人能在十招之内胜了对方就算约定废止。”
沈万沉吟几秒，便答应了。
“不过这碧落赋不能让你带走，你随我进去，那套能使身体复原的功法书中确实有，因它是救人的我也没练过，看后能领悟多少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夜帝将手负于身后，“跟上来。”
沈万脚步在后跟了进去。
——
一个月后，沈万回到了江南。
江南现在正值五月天气，气候很是不错，鸟语花香，尽显生机勃勃之气。
到了桃花堡中，沈万难得发现，府中竟没有花满园的身影。
“六哥被萧师傅带走了，说要去外面历练。”花满楼笑笑，“六哥走的时候还说回来后会让我们刮目相看。”
萧师傅就是花满园的那个西域师傅，因为不肯告知其姓名，只说入乡随俗，给自己取了箫姓。
沈万不置可否，花满园那性子，多出去见见世面也有好处，免得被花如令约束着，反而不知天高地厚的。
“出去多久？”沈万问道。
花满楼眉宇间有了些忧愁，“说是去四年，都不知道六哥他能否适应外面的生活。”
“放心，有萧师傅看着他，不会有事的。”沈万声音淡淡，语气倒是温柔。
沉默了一会儿，沈万伸手摸摸花满楼的眼睛，“七童，我找到为你治眼睛的法子了。”
花满楼闻言一颤，声音有些忐忑，“沈万哥哥，你的意思是......”
“你的眼睛可以治好了。”沈万肯定道。
花满楼清楚的听到了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自己瞎了三四年的眼睛，也能复明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满园的鲜花，又会再次绽放在自己面前？
他可以闻见味道，听到声音，也能再次看见所有的世间景物了！
心中各种思绪翻飞，花满楼一时竟发不出声音来。
“别担心，七童。我已与花伯父说好，明日就传你功法，将你身体经络打开。到时你的眼睛可能会疼的厉害，定要忍住才行。”沈万温声说道，安抚着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花满楼。
他知道花满楼心里定是乱的不行，但明日就要为花满楼治疗，还是得把事情先说好才行。
花满园张了张嘴，神色倒有些恍惚，想到什么终是说道，“又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事情，再不会比眼睛坏掉时疼的。”
沈万没开口，心里却有些痛惜起来，正想说话，却见花满楼忽然正了正神色，稚嫩的面庞很是严肃。
“沈万哥哥，你找到碧落赋了？”
“嗯。我见到了夜帝，他将碧落赋借给我几日观看。”沈万说道。
“那你是不是和他过招了？”花满楼面色急切，担忧道，“你们不是说那夜帝很厉害吗，沈万哥哥，你有没有受伤？”
沈万心头一暖，低笑道，“无事，打了个平手而已。”
花满楼放下心来，又站起身郑重的朝沈万放向一拜，“沈万哥哥，大恩大德，七童没齿难忘。”
沈万当然没让花满楼拜下身，当即站起身止住他的动作，“七童，不用这么客气。”
他沈万做什么事情，可从来不是为了回报二字。
花满楼没再做声，沈万把他箍的紧，他想做什么动作也是难事。
见花满楼不再说话，沈万淡淡勾唇，放下了双臂。
然后抬起手轻轻抚了下花满楼的发顶，“七童弹首曲子听可好？我可检查下你最近的琴艺有没有进步。”
“随便弹弹玩的，哪有什么琴艺。”
花满楼嘟囔了声，到底转身进了内室拿琴去了。
云翼让人把云峥带了下去，扭头没有理会一直叫喊的云峥，对这个二儿子，他是真的感到心寒。
要是棠儿大难不死还好，如若丢掉性命的话，那么就是他大义灭亲，也难以弥补这错误了。
云翼长叹一声，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只希望棠儿洪福齐天，掉下那悬崖也能有幸活下来。
沈万见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心上还记挂着夜帝的事情，就顺势向云翼告了别。
朱藻这趟完成了本来预想的一半计划，接下来就要去落日牧场找司徒笑，当下也向云翼辞行。
“麻衣客，棠儿一事皆因老夫二子所致，那司徒笑与大旗门也是死敌，还请让大旗门助你一臂之力。”云翼绷紧了脸，神情诚恳。
朱藻正色道，“云掌门，这倒不用。要是大旗门对上司徒笑，那就是对上五福联盟了，到时候必定会大动干戈，反而会引起诸多问题。在下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告知云公子的真实面目，二嘛——”
他微微一笑，目光直直望着云翼。
“还希望云掌门能在大旗门众人面前将铁兄弟一事说明，也好给铁兄弟正名。”
云翼保证道，“老夫定会给棠儿一个交代。”
——
大旗门外，铁血大旗飘扬。
朱藻和沈万也就此别过，一个去落日牧场，一个去找夜帝。
“沈小兄弟，那就祝你得偿所愿了！”朱藻哈哈一笑。
“朱兄也是。另外铁大侠一事，一旦有了消息，定会马上传达给朱兄的。”沈万道。
朱藻挥挥手，两人分道而行。
沈万顺着朱藻告诉他的方位一路向东，前往夜帝所在的山洞处。
山洞被树木环绕，隐约能从外瞧见些里面的样子，一些藤蔓缠绕在石洞上，倒是个适合隐居的地方。
沈万将马拴在一旁的树上，看了圈四周景象。
山洞石门紧闭，上前敲门的方法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倒不如索性直接传音进去，也好让夜帝清楚知道有人前来找他，还是为了碧落赋。
“在下沈万，特地前来寻求夜帝阁下手中碧落赋一书，还望阁下出来一见。”沈万嘴唇微微开阖，向门内说道。
片刻不到，突听得门内传出一声暴喝。
“沈万是哪个家伙，敢跑到我这来撒野！”
四面山壁似乎都被这声音一震，回声如涛如浪，倒是有些不绝于耳之势。
沈万心中心思回转，这夜帝实力强劲，倒是不容小觑，现在夜帝还在山洞内，但传来的声音却似在耳边响起，内力深厚让人惊叹。
看来要想拿到碧落赋，还得费些功夫了。
“夜帝阁下，在下有一弟被人刺瞎双眼，因听说碧落赋中有能让人身体重换生机的法子，就壮了胆子来阁下门前求取此书。”沈万再次开口，“还望阁下能与在下见面一谈。”
“你这小儿倒是狂妄，就算你家人眼瞎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是从哪听说的我有碧落赋，江湖传言可不能尽信！”山洞内那道声音又响起，语气中尽是不屑。
沈万一笑，语气肯定道，“夜帝阁下，在下有幸与朱兄相识，朱兄告知在下您是他的父亲，还告诉了碧落赋一事。”
石洞内静默了一会儿，气势如虹的声音再次传出，只是带了些玩味之意。
“我儿竟能对你说这些，看来你这小儿身上必有什么可取之处了。”声音顿了下，又说道，“好，我倒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石门在下一刻应声而开，带起摩擦地面的声音，里面缓缓走出了一道身影。
白发披散，到不显散乱，黑眉入鬓，身材壮硕，一身黑袍，中年男子双目如矩，直直盯向沈万的位置。
“你叫沈万？”他问道。
“夜帝阁下。”沈万一拜，“烦扰了。”
夜帝嗤然一笑，“知道烦了我还来，你有何胆量向我要碧落赋一书，这神功要是出现在江湖上，必会引起一片血雨腥风，你当我会给你？”
沈万语气平淡但也带着恭敬，“在下也知道碧落赋一书的影响，要是因我惹了武林平静当是万万不可。在下并不是想将神功据为己有，只是想借书一看，只要学会其中恢复身体的法子，立马会将碧落赋奉还给阁下。”
夜帝斜睨了沈万一眼，对他的话还是有些不以为然。
“我将碧落赋借给你，你能给我什么？”
沈万从身上掏出一封信来，将它递给夜帝。
“阁下，这是朱兄让我交与你的”沈万道，“朱兄说您痴迷武功，天下间少能碰到对手，也为此遗憾许多，如果阁下不介意，在下愿与您比试一场，过后阁下再做决定是否借给我也不迟。”
夜帝接过信来，扯开看后眼神带着些意外之色。
“你打败了我儿？我到真小瞧了你。”
沈万拱手道，“望阁下答应。”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夜帝身子平地拔起，接连两掌，向面前的沈万击了过去。其力道之强猛，竟震的四面山壁都有些晃动。
硬生生接下对方的强势掌力，沈万被推得向后两步，压下身体内被夜帝的掌力逼的乱窜的内息，他深呼一口气，犹自稳住身形，将内力聚于双掌间打了出去，才化解了夜帝的逼劲。
夜帝两掌不成，若有所思的挑挑唇。
“倒有点意思。”说罢就骤然袭至沈万身前，身影快的竟只有虚影烁烁，反手为掌又向他心口拍去，沈万急挡，衣袍翻飞间两人已交换了数十招。
夜帝招数狠厉且内劲极强，沈万为接下对方的攻势内力也频频散出，一招一式间两人的袍角鼓鼓，气浪交汇击出一道道疾风。
沈万已经使出了六层境界，夜帝本身实力不俗，沈万就要接近拿出七层境界对抗他。
正在这时夜帝却散去招数，没再攻击。
沈万见状也撤回招式，站定后微微疑惑。对方突然不打了是为何，他们二人现在并未有谁处于弱势，最多算是平分秋色。
“不用多想，我只是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夜帝挑眉笑道，“你答应我件事情，我就借你碧落赋一看，怎么样？”
“阁下请说。”沈万摸不清对方的心思，只得说道。
夜帝微眯起眼，打量了下沈万，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你今后每年三月初九来与我比武，直到你我其中一人能在十招之内胜了对方就算约定废止。”
沈万沉吟几秒，便答应了。
“不过这碧落赋不能让你带走，你随我进去，那套能使身体复原的功法书中确实有，因它是救人的我也没练过，看后能领悟多少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夜帝将手负于身后，“跟上来。”
沈万脚步在后跟了进去。
——
一个月后，沈万回到了江南。
江南现在正值五月天气，气候很是不错，鸟语花香，尽显生机勃勃之气。
到了桃花堡中，沈万难得发现，府中竟没有花满园的身影。
“六哥被萧师傅带走了，说要去外面历练。”花满楼笑笑，“六哥走的时候还说回来后会让我们刮目相看。”
萧师傅就是花满园的那个西域师傅，因为不肯告知其姓名，只说入乡随俗，给自己取了箫姓。
沈万不置可否，花满园那性子，多出去见见世面也有好处，免得被花如令约束着，反而不知天高地厚的。
“出去多久？”沈万问道。
花满楼眉宇间有了些忧愁，“说是去四年，都不知道六哥他能否适应外面的生活。”
“放心，有萧师傅看着他，不会有事的。”沈万声音淡淡，语气倒是温柔。
沉默了一会儿，沈万伸手摸摸花满楼的眼睛，“七童，我找到为你治眼睛的法子了。”
花满楼闻言一颤，声音有些忐忑，“沈万哥哥，你的意思是......”
“你的眼睛可以治好了。”沈万肯定道。
花满楼清楚的听到了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自己瞎了三四年的眼睛，也能复明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满园的鲜花，又会再次绽放在自己面前？
他可以闻见味道，听到声音，也能再次看见所有的世间景物了！
心中各种思绪翻飞，花满楼一时竟发不出声音来。
“别担心，七童。我已与花伯父说好，明日就传你功法，将你身体经络打开。到时你的眼睛可能会疼的厉害，定要忍住才行。”沈万温声说道，安抚着明显有些不知所措的花满楼。
他知道花满楼心里定是乱的不行，但明日就要为花满楼治疗，还是得把事情先说好才行。
花满园张了张嘴，神色倒有些恍惚，想到什么终是说道，“又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事情，再不会比眼睛坏掉时疼的。”
沈万没开口，心里却有些痛惜起来，正想说话，却见花满楼忽然正了正神色，稚嫩的面庞很是严肃。
“沈万哥哥，你找到碧落赋了？”
“嗯。我见到了夜帝，他将碧落赋借给我几日观看。”沈万说道。
“那你是不是和他过招了？”花满楼面色急切，担忧道，“你们不是说那夜帝很厉害吗，沈万哥哥，你有没有受伤？”
沈万心头一暖，低笑道，“无事，打了个平手而已。”
花满楼放下心来，又站起身郑重的朝沈万放向一拜，“沈万哥哥，大恩大德，七童没齿难忘。”
沈万当然没让花满楼拜下身，当即站起身止住他的动作，“七童，不用这么客气。”
他沈万做什么事情，可从来不是为了回报二字。
花满楼没再做声，沈万把他箍的紧，他想做什么动作也是难事。
见花满楼不再说话，沈万淡淡勾唇，放下了双臂。
然后抬起手轻轻抚了下花满楼的发顶，“七童弹首曲子听可好？我可检查下你最近的琴艺有没有进步。”
“随便弹弹玩的，哪有什么琴艺。”
花满楼嘟囔了声，到底转身进了内室拿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