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41·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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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骏也同样望着他, 眼底尽是疼惜之色。
他刚要回应,却被宁日楷制止了, “你先别急着回答……现在我想睡觉了。”其实他怕的是听到不想要的答案。
看宝贝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李子骏唯有把满腔情话吞了回去。
宁日楷紧闭眼眸假装睡觉, 李子骏望着他那颤动的眼皮, 知道此刻不是谈话的好时机,给他盖好被子后, 就走到吧台处。
开了一瓶当地古老酿酒厂的特色啤酒, 他慢酌着打发时间。
宁日楷的鼻子向来很灵,闻着带果味与焦糖味的特殊酒气, 他猜想子骏哥是否在借酒浇愁。他翻了个身背对吧台, 假装睡意正浓。
他从未曾想过,自己跟子骏哥的独处时光,会有一天变得如此尴尬, 这令他感到难过。
不知不觉中,宁日楷想起了范比安跟弗里奥。也不知为何,他不由得将他们的故事套到自己跟子骏哥身上, 如果是情侣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形……而当回过神来, 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的胡思乱想。
药物发挥着效力,也起了令人产生倦态嗜睡的副作用。宁日楷第一次觉得这副作用真有好处, 可以让他远离纷扰的思绪。
第二天醒来, 宁日楷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 他故意忽视了李子骏的淡淡黑眼圈, 只说要回代尔夫特的家去。
为避免小病号旅途劳累,一行人选择了搭乘火车。
一上火车,宁日楷就躺在包厢卧铺里闭目养神,丝毫不想搭理其他人。李子骏也不多言,留下保镖照料,他走到普通车厢,靠坐在窗边,看着一路景色呼啸而过。
李子骏一离开,宁日楷马上觉得气氛缓和了许多。他坐起身来,托着腮,也对着明亮的窗外发呆。
两人看的虽是同一片风景,只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不知几时才会统一……
李子骏一直没进来,宁日楷看看手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他心里不禁嘀咕,不就是没怎么说话嘛,用不用出去那么久,这子骏哥也学会傲娇了,哼唧。
新管家安森早已在火车站等候多时,宁日楷特意向他介绍:“这是我哥,像亲大哥一样的。”
李子骏点头附和:“对,就像亲兄弟。”
到了城堡,宁日楷每碰到一个仆人就如是介绍。其实他是对李子骏的一路沉默有些生气,故意想令他不高兴。
殊不知,李子骏每次回答都那般温文尔雅,一点不悦的意味都没有。
宁日楷有些郁闷,觉得自己应该去葱茏的森林里舒缓一下身心,于是换好衣服,就出了城堡。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李子骏,他假装不知情。
在一棵巨大的悬铃木树下,宁日楷停下脚步,靠着树干坐到地上,尽情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
他望着头顶的阴沉的天空,吝啬地从枝叶缝隙中露出厚厚云层。真是不大方的家伙,他心道。
李子骏也走了过来,两人呈锐角地屈腿坐着。
沉浸于一片绿意之中,李子骏明显感到气氛缓和了不少。于是他平静地开口:“小魔头,哥现在要回答你昨天的问题了。”
见宁日楷默认,他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哥跟楷儿都是最友好的兄弟,这点永远不会变。”
有些钻进牛角尖的宁日楷认定了这是谎言,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毛,“骗子,你明明已经变了!”
他边说边撑着要起身,却被李子骏一把拉到自己怀里,“宝贝你别激动,听哥说好不好?”
“你给小爷离远点。”宁日楷像泥鳅般扭动身躯,却挣不开那强壮的臂弯。他转而拍打对方胸膛,“谁允许你改变?不可以!”
李子骏任由他发泄,过了好一阵,见他乏力了,才握住那对粉拳,“小魔头,哥从来没变过,哥保证。”
“为什么你们要骗我……”宁日楷打得累了,把额头抵着那坚硬的胸脯,喃喃道,“我一直当你是亲大哥。”
“哥知道……”李子骏这三个字刚脱口而出,就被宁日楷的脑袋轻撞着。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宁日楷低吼道,“我一直为拥有两个好哥哥而无比骄傲,现在皇帝哥哥已经不在身边了,这个世界,我只剩下你跟爹爹两个亲人!你居然……居然不愿意当我的哥哥了!”
他一激动,眼泪也忍不住洒落,“李子骏,你这背信弃义的混蛋!”
泪水沾湿衣襟,李子骏觉得更像是直射入心房的暗箭,刺得他疼痛不已。
他轻轻捧起宁日楷的脸庞,指腹柔柔擦干那两道泪痕。对着那发红的眼眶,他疼惜地道:“对不起,让你难过了。你听哥再说一遍,我永远都会是楷儿的子骏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只是——”
“除了大哥的身份,我还很想用爱人的身份跟你在一起。你记住最重要的一点,兄弟跟爱人并没有冲突,两者是融洽地并存。”李子骏用温柔的嗓音循循善诱着。
“爱你的言语,哥平时说得并不少,虽然你每次都不上心,但没关系,哥没有让你马上接受。本来就想慢慢让你明白的,只是提前被你知道了,你觉得突然,哥理解。”李子骏一直面带微笑,“但是你要记住,无论你愿不愿意接受哥的新身份,大哥的角色永远不变,这是我对你一辈子的承诺,哥也会尊重小魔头的决定。”
两个人近距离面对面,彼此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宁日楷捕捉到的,是一片坚定中的柔情,而李子骏知道他的宝贝还处于懵懂状态。
“小魔头,你不能阻止哥对你的爱意。”李子骏深情款款地又说了一句。
宁日楷只觉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猛地推开李子骏,站起身来,向小径快步走去。
“宁日楷,我爱你。”背后传来响亮的喊声,惊起了树上的飞鸟。
脚步稍稍一顿之后,宁日楷干脆小跑起来。
小家伙害羞了……看着那泛红的耳根,李子骏只觉是个不错的开端。
锁紧房门,宁日楷用冰冷的双手捂着发热的脸庞,可似乎并不奏效。他跑进盥洗室,掬起冷水把脸狠狠搓了一遍,这才感觉好了些。
“淡定淡定!既然子骏哥说了,兄弟关系不变,那你还担心什么呢?”宁日楷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其实他之前最为忐忑的,就是这层关系。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躺在沙发上,想了很多很多。终于,他起身打开房门,因为有些话,他必须跟李子骏说清楚才行。
而门外,李子骏端着餐盘,对他笑脸盈盈,“你肯定是闻到香味了。”
“才没有。”宁日楷的下巴骄傲一抬,指着不远处的小客厅,“到那里说话。”
“遵命,我的小少爷。”李子骏乐呵呵地走过去。
餐盘里是一碗鸡蛋粥,简简单单的配搭,一看便是李子骏的手艺。
自从那次在李子骏家里要求重温他亲手做的鸡蛋粥后,每逢生病,他多数能品尝到这饱含浓浓情谊的美味食物。正如此刻,这碗粥就非常适合他这勉强刚复原的胃部。
宁日楷舀了一小勺,软绵可口的熟悉味道,令他那不开心指数又降低了些许。
“子骏哥,以后还会常常做这个给我吃吗?”他边吃边问。
李子骏摇摇头,“不会。”
这个与预期相反的答案,使宁日楷直瞪着他。
“哥以后会好好照顾小魔头,尽量不让你犯病,所以这鸡蛋粥出现的频率不会高。”李子骏微笑着。
这解释还是过得去的,不过宁日楷还是嘟囔着:“健康的时候也可以吃。”
“好了,只要你想吃,哥就亲手做,这样总行了吧。”李子骏满怀宠溺地看着宁日楷就餐,就差没把调羹抢过去亲自喂食了。
这简单的午餐,宁日楷基本还是满意的。他一边吃一边说起正事:“子骏哥,我希望我们还是保持现状。”
“好。”李子骏毫不犹豫地一口应承。
呃,这也回复得太干脆了吧……宁日楷瞬间被打乱节奏。
李子骏完全抓住他的心理,“哥承诺过,尊重你的想法,一切以你为中心。”
趁这空档,宁日楷赶紧梳理回重点,“我想了很久,想我们的关系。你在我的生命里,一直是好哥哥的存在,我也早已习惯了。未来不知道会怎样,但至少目前,我真的无法接受你的其它身份。所以,就这样吧。”
李子骏点点头,“嗯,哥真的理解,都听你的。”
“的确,当时我听到的时候特别震惊,完全没心理准备。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产生那样的心思……”对于这点,宁日楷一直无法想通。
李子骏眼中柔情似水,“哥会让你慢慢明白的,不急。你一点一点用心去感受就可以,直到你的心跟你说,愿意。”
“不过哥还要重申,在你心中的答案出来之前,我会努力不懈的,你不能阻止。”李子骏又十分郑重地补充了一句。
宁日楷轻摇着头,“说实话,我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弗里奥说,爱就是爱,没有原因……但我还未能参透这句话。”
“你朋友说得没错,当所有理由都不成理由,而是变成自然而然的事情,像空气与水分一样不可缺失,那就是真爱。”李子骏说完,话锋一转,“你那两位朋友也是兄弟加恋人,你看他们多幸福,真羡慕。”
宁日楷轻咬着调羹,“你怎么也知道?”
李子骏笑了笑没回答,只对他说:“快点把粥吃完,带哥在城堡里逛逛,话说这里还真有特色。”
李子骏也同样望着他, 眼底尽是疼惜之色。
他刚要回应,却被宁日楷制止了, “你先别急着回答……现在我想睡觉了。”其实他怕的是听到不想要的答案。
看宝贝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李子骏唯有把满腔情话吞了回去。
宁日楷紧闭眼眸假装睡觉, 李子骏望着他那颤动的眼皮, 知道此刻不是谈话的好时机,给他盖好被子后, 就走到吧台处。
开了一瓶当地古老酿酒厂的特色啤酒, 他慢酌着打发时间。
宁日楷的鼻子向来很灵,闻着带果味与焦糖味的特殊酒气, 他猜想子骏哥是否在借酒浇愁。他翻了个身背对吧台, 假装睡意正浓。
他从未曾想过,自己跟子骏哥的独处时光,会有一天变得如此尴尬, 这令他感到难过。
不知不觉中,宁日楷想起了范比安跟弗里奥。也不知为何,他不由得将他们的故事套到自己跟子骏哥身上, 如果是情侣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形……而当回过神来, 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的胡思乱想。
药物发挥着效力,也起了令人产生倦态嗜睡的副作用。宁日楷第一次觉得这副作用真有好处, 可以让他远离纷扰的思绪。
第二天醒来, 宁日楷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 他故意忽视了李子骏的淡淡黑眼圈, 只说要回代尔夫特的家去。
为避免小病号旅途劳累,一行人选择了搭乘火车。
一上火车,宁日楷就躺在包厢卧铺里闭目养神,丝毫不想搭理其他人。李子骏也不多言,留下保镖照料,他走到普通车厢,靠坐在窗边,看着一路景色呼啸而过。
李子骏一离开,宁日楷马上觉得气氛缓和了许多。他坐起身来,托着腮,也对着明亮的窗外发呆。
两人看的虽是同一片风景,只是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不知几时才会统一……
李子骏一直没进来,宁日楷看看手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他心里不禁嘀咕,不就是没怎么说话嘛,用不用出去那么久,这子骏哥也学会傲娇了,哼唧。
新管家安森早已在火车站等候多时,宁日楷特意向他介绍:“这是我哥,像亲大哥一样的。”
李子骏点头附和:“对,就像亲兄弟。”
到了城堡,宁日楷每碰到一个仆人就如是介绍。其实他是对李子骏的一路沉默有些生气,故意想令他不高兴。
殊不知,李子骏每次回答都那般温文尔雅,一点不悦的意味都没有。
宁日楷有些郁闷,觉得自己应该去葱茏的森林里舒缓一下身心,于是换好衣服,就出了城堡。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李子骏,他假装不知情。
在一棵巨大的悬铃木树下,宁日楷停下脚步,靠着树干坐到地上,尽情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
他望着头顶的阴沉的天空,吝啬地从枝叶缝隙中露出厚厚云层。真是不大方的家伙,他心道。
李子骏也走了过来,两人呈锐角地屈腿坐着。
沉浸于一片绿意之中,李子骏明显感到气氛缓和了不少。于是他平静地开口:“小魔头,哥现在要回答你昨天的问题了。”
见宁日楷默认,他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无论什么时候,哥跟楷儿都是最友好的兄弟,这点永远不会变。”
有些钻进牛角尖的宁日楷认定了这是谎言,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毛,“骗子,你明明已经变了!”
他边说边撑着要起身,却被李子骏一把拉到自己怀里,“宝贝你别激动,听哥说好不好?”
“你给小爷离远点。”宁日楷像泥鳅般扭动身躯,却挣不开那强壮的臂弯。他转而拍打对方胸膛,“谁允许你改变?不可以!”
李子骏任由他发泄,过了好一阵,见他乏力了,才握住那对粉拳,“小魔头,哥从来没变过,哥保证。”
“为什么你们要骗我……”宁日楷打得累了,把额头抵着那坚硬的胸脯,喃喃道,“我一直当你是亲大哥。”
“哥知道……”李子骏这三个字刚脱口而出,就被宁日楷的脑袋轻撞着。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宁日楷低吼道,“我一直为拥有两个好哥哥而无比骄傲,现在皇帝哥哥已经不在身边了,这个世界,我只剩下你跟爹爹两个亲人!你居然……居然不愿意当我的哥哥了!”
他一激动,眼泪也忍不住洒落,“李子骏,你这背信弃义的混蛋!”
泪水沾湿衣襟,李子骏觉得更像是直射入心房的暗箭,刺得他疼痛不已。
他轻轻捧起宁日楷的脸庞,指腹柔柔擦干那两道泪痕。对着那发红的眼眶,他疼惜地道:“对不起,让你难过了。你听哥再说一遍,我永远都会是楷儿的子骏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只是——”
“除了大哥的身份,我还很想用爱人的身份跟你在一起。你记住最重要的一点,兄弟跟爱人并没有冲突,两者是融洽地并存。”李子骏用温柔的嗓音循循善诱着。
“爱你的言语,哥平时说得并不少,虽然你每次都不上心,但没关系,哥没有让你马上接受。本来就想慢慢让你明白的,只是提前被你知道了,你觉得突然,哥理解。”李子骏一直面带微笑,“但是你要记住,无论你愿不愿意接受哥的新身份,大哥的角色永远不变,这是我对你一辈子的承诺,哥也会尊重小魔头的决定。”
两个人近距离面对面,彼此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宁日楷捕捉到的,是一片坚定中的柔情,而李子骏知道他的宝贝还处于懵懂状态。
“小魔头,你不能阻止哥对你的爱意。”李子骏深情款款地又说了一句。
宁日楷只觉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猛地推开李子骏,站起身来,向小径快步走去。
“宁日楷,我爱你。”背后传来响亮的喊声,惊起了树上的飞鸟。
脚步稍稍一顿之后,宁日楷干脆小跑起来。
小家伙害羞了……看着那泛红的耳根,李子骏只觉是个不错的开端。
锁紧房门,宁日楷用冰冷的双手捂着发热的脸庞,可似乎并不奏效。他跑进盥洗室,掬起冷水把脸狠狠搓了一遍,这才感觉好了些。
“淡定淡定!既然子骏哥说了,兄弟关系不变,那你还担心什么呢?”宁日楷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其实他之前最为忐忑的,就是这层关系。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躺在沙发上,想了很多很多。终于,他起身打开房门,因为有些话,他必须跟李子骏说清楚才行。
而门外,李子骏端着餐盘,对他笑脸盈盈,“你肯定是闻到香味了。”
“才没有。”宁日楷的下巴骄傲一抬,指着不远处的小客厅,“到那里说话。”
“遵命,我的小少爷。”李子骏乐呵呵地走过去。
餐盘里是一碗鸡蛋粥,简简单单的配搭,一看便是李子骏的手艺。
自从那次在李子骏家里要求重温他亲手做的鸡蛋粥后,每逢生病,他多数能品尝到这饱含浓浓情谊的美味食物。正如此刻,这碗粥就非常适合他这勉强刚复原的胃部。
宁日楷舀了一小勺,软绵可口的熟悉味道,令他那不开心指数又降低了些许。
“子骏哥,以后还会常常做这个给我吃吗?”他边吃边问。
李子骏摇摇头,“不会。”
这个与预期相反的答案,使宁日楷直瞪着他。
“哥以后会好好照顾小魔头,尽量不让你犯病,所以这鸡蛋粥出现的频率不会高。”李子骏微笑着。
这解释还是过得去的,不过宁日楷还是嘟囔着:“健康的时候也可以吃。”
“好了,只要你想吃,哥就亲手做,这样总行了吧。”李子骏满怀宠溺地看着宁日楷就餐,就差没把调羹抢过去亲自喂食了。
这简单的午餐,宁日楷基本还是满意的。他一边吃一边说起正事:“子骏哥,我希望我们还是保持现状。”
“好。”李子骏毫不犹豫地一口应承。
呃,这也回复得太干脆了吧……宁日楷瞬间被打乱节奏。
李子骏完全抓住他的心理,“哥承诺过,尊重你的想法,一切以你为中心。”
趁这空档,宁日楷赶紧梳理回重点,“我想了很久,想我们的关系。你在我的生命里,一直是好哥哥的存在,我也早已习惯了。未来不知道会怎样,但至少目前,我真的无法接受你的其它身份。所以,就这样吧。”
李子骏点点头,“嗯,哥真的理解,都听你的。”
“的确,当时我听到的时候特别震惊,完全没心理准备。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产生那样的心思……”对于这点,宁日楷一直无法想通。
李子骏眼中柔情似水,“哥会让你慢慢明白的,不急。你一点一点用心去感受就可以,直到你的心跟你说,愿意。”
“不过哥还要重申,在你心中的答案出来之前,我会努力不懈的,你不能阻止。”李子骏又十分郑重地补充了一句。
宁日楷轻摇着头,“说实话,我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弗里奥说,爱就是爱,没有原因……但我还未能参透这句话。”
“你朋友说得没错,当所有理由都不成理由,而是变成自然而然的事情,像空气与水分一样不可缺失,那就是真爱。”李子骏说完,话锋一转,“你那两位朋友也是兄弟加恋人,你看他们多幸福,真羡慕。”
宁日楷轻咬着调羹,“你怎么也知道?”
李子骏笑了笑没回答,只对他说:“快点把粥吃完,带哥在城堡里逛逛,话说这里还真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