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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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玩家，存档成功，掉落装备，LS-1。”
丁栩只觉得恍惚了一下，这恍惚时间绝对不超过几秒钟，在他清醒的时候，半空中的雪慢悠悠飘下来，雪才刚下？
身上被冻的瑟瑟发抖，不过他没时间去捡衣服穿，雪地中，司启渊和冰冰都不见了。
“元帅！”
“嗯……”虚弱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丁栩赶紧循着声音跑过去，所幸的是，司启渊只是被一层薄薄的雪盖住了。
丁栩将他脸上的雪弄开，见他脸色差的不寻常，看了他手捂着的地方，腹部有好几个伤口，雪被染红了一片。
“没事吧？”丁栩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个时候不能慌乱，他将司启渊扶坐起来，“我这就带你回洛奥皇宫。”
“我没事。”司启渊伸手一览，将他拥进怀里，“有点累。”
他的手劲很大，将丁栩牢牢禁锢住脸靠在他温热的胸口上，丁栩脑子里想到了昨晚的一幕，耳根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你杀了冰冰？”
司启渊揽着他的手更加用劲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死了，而不是跑了？”
丁栩垂下眸子，不让司启渊发现异常，“我想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们，我们没死他怎么可能会离开？除非他死了。”
“他自杀了。”
这个答案丁栩有些震惊。
“冰冰的精神本就不正常，有长期的自虐倾向。小时候受虐待的影响，遇到比他厉害的强者，会害怕地发病，他躲了那么多年就是最好的证明。看着自己无路可逃，失控下自杀了。”
“我去看一下他的尸体。”
“别看！”司启渊的反应有些反常。
“他明明能让人无法动弹的能力，你是怎么……”事实上丁栩也搞不懂冰冰到底什么能力，如果说不是控制时间，可他清醒过来后，治愈能力也仿佛才复苏的样子，也就是说，他控制的不单单是人的行动。
司启渊将他头发上的雪弹掉，“他的能力是减缓一个范围内的速度，无论是生物或者非生物，包括自然。”
“那你呢？”这么强大的能力，一个普通人能冲破吗？丁栩想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又发作了？”
“没有。”司启渊支撑着他站起来，“我们走吧。”
“嗯，好……”
“呜呜……”
有个咽呜声传来，与此同时，丁栩脑子里出现003的声音：“系统第九关，为了爱与和平，十天内请与狼崽亲近值到达100%。”
“这是哪门子爱与和平？”
“这可是毛茸茸的狼崽哟。”
明明是冰冷的机械声，丁栩竟然能听出一份激动之情。
“那边好像有东西。”丁栩佯装不知道般地指着前面。
司启渊皱了皱眉头，拉着他的手臂，“不用管。”
丁栩没多注意他表情的变化，挣脱开他的手道：“我去看看就回来。”
一开始他们看到的白色不明物体，是一头母狼。它的身子整个被剖开，已经断气了。但它肚子一鼓一鼓的，难道狼崽还在母狼的肚子里？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爪子伸出来，接着是它的脑袋，“呜呜”声响更重了。
原来母狼将狼崽压在了身下。
丁栩将狼崽抱起来，正好才两只手掌那么大，应该是才出生不久。
“嗷呜……”小狼崽对人有警惕心，嘴里的咽呜声不断。
丁栩将它放入怀中，这么点的个头，还不具备攻击性。
就在要走时，他瞥见不远处一具尸体，冰冰双手握着刀柄，整把刀没入他的腹部。但是他整个人伤痕累累，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将他包裹着，像是整个人泡在红色的染缸中捞起来，触目惊心。
就算他不自杀，这些伤口能让他支撑多久？不及时救治的话，会失血过多死的吧？
这些……都是司启渊造成的？
丁栩有些僵硬地回头，司启渊整个人硬梆梆地站着，眼中竟带着无措。
怪不得他极力制止自己去看冰冰的尸体。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你们的好感度还只有0%哦。”
“你不用每隔几分钟就要宣告一次。”丁栩对003异样的情绪感到奇怪，“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它浑身都毛茸茸的，还是活的。”允许的情况下，003很想发出尖叫来体现它现在的心情，“你代替我摸摸它。”
“不摸。你快沉睡吧。”丁栩只觉它的声音都快把他脑子喊炸了。
“我要是睡着的话，你就没办法实时知道小白白对你的好感值了。”
丁栩：“小白白是谁？”
003发出思丨春少女般的声音，“小狼崽啊，我连名字都取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怎么了？”司启渊问他，从刚刚开始，丁栩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他嘴巴动了动，是因为看到了冰冰的模样吗？见丁栩倒下的一刻，他……只是失控了。
“没什么，”丁栩将小狼崽递到他面前，“我只是在想它的名字。”
司启渊愣了一下，“只是如此？”
“嗯，你觉得十七的名字怎么样？今天十七号。”
“呜呜……”小狼崽在他手里扭动起来，它不喜欢这个名字。
“好吧，可能戳中它母亲死的日子了，那就呜呜吧，它只会叫呜呜。”丁栩摸了摸它，结果它还是抗议这个名字。
“小白白！小白白！”003尖叫着。
司启渊道：“它还小，不如叫小不点。”
“呜~”小狼崽喊了一声就没动了。
丁栩高兴道：“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003：“我的小白白……”
小不点：“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凶……根本不敢反抗。”
***
站在来时的地方，前方空荡荡地，只能看到一片白雪，他们的飞行器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丁栩着急了，他们开过来的飞行器是军用的，速度非常快，要是不靠它的话，他们怎么回去？司启渊的伤怎么办？
“某人想兔死狗烹吧。”
“费明律？”丁栩气的想跺脚，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抱怨也没用。将小不点塞进外套中，扶住司启渊道，“我们得先找个地方。”
“一直往前走，那儿有居民区，我们借到飞行器就好了。”
丁栩记得，他们是近中午到达南边，和冰冰顶多纠缠了半小时，可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了。
两人只是一直走着，白茫茫的雪地里，除了丁栩肚子的咕咕声，就是怀里小不点的呜呜声。
小不点也饿了，嘴巴一直在吮丨吸丁栩的衣服。
司启渊的腹部被捅了三刀，体力再好，那么长时间走下来也受不住。他原地坐下道：“我们休息会儿。”
丁栩坐在他边上，看他腹部又重新渗出了血，把包扎的白色棉衣染的猩红。
见他担忧地看自己，司启渊道：“我没事。”
丁栩怨念道：“费明律可真狼心狗肺。”
“他没下手杀我们，说明他履行了承诺。开走飞行器，他只是单纯想泄愤。”司启渊伸手将他拉到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自己躺在雪地里，“我们走了很久，先睡一睡。”
“压着你不好。”丁栩坐起来看着满地的雪，要是睡在地上他一定受不了，“我就不睡了，你休息会，醒了我们接着赶路。”
司启渊看着他笑了一下，想去亲吻他，又发现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小不点“嗷呜”一声，嘴巴不停地张着，它想要被喂食。倏地感觉到一股不善的目光看自己，吓得又缩回丁栩的怀里，整个身子都抖起来。
丁栩将它拿出来，温柔地摸着它刚刚长出来的毛，“小不点这是怎么了？”
“恭喜玩家，小不点对您的好感值达到15%。”
只要摸着它，就会上升好感值啊？丁栩更加努力地抚摸着。
小不点很委屈，“这个男人眼神好可怕，不会把我炖了吧？呜呜，还是少年好一点……”
丁栩还是趴在司启渊的腿上睡着了。
小不点终究是狼，肚子饿的受不了，吸着衣服怎么都吸不饱，又是在人类的怀里，忍不住想去啃一块肉。
从丁栩的怀里滚出一团白色毛球，它先观察了一下危险的男人，发现他睡的很熟，大胆地凑上丁栩的脸嗅了嗅，可真香。
在这之前它都是喝母亲的奶，今天早上母亲终于给它吃了点肉碎，第一次感觉到肉的美味。要是把这个少年的肉啃下来，一定又新鲜又好吃。它张大嘴，准备先下手少年的下巴。
下一刻，小不点搜地一下又躲进少年的怀里。
作为一匹狼，它的警觉性还在，刚刚一瞬间，它仿佛感觉到一股强大野兽的气息，甚至比它们狼族的老大还浓重。它瑟瑟发抖着，忍不住好奇往外张望。
只见在熟睡的男人坐起来，两眼发着幽光，静静地看着在他腿上熟睡的少年。
这不是母亲看自己时的慈爱之情，也不是小伙伴之间的友爱之情，难不成是情侣间的爱恋？
它还小，没到寻找伴侣交丨配的年纪，但那双眼睛透露着的绝对不是爱恋，更像是一股杀气，他要杀了这个少年！
要是少年死了，接下来会不会杀了自己？
“嗷呜——嗷呜——”小不点在丁栩的怀里乱窜。
丁栩肚子上被踢的难受，眼都没睁开，脖子上就被一只手掐住。
为什么老是要掐他的脖子？丁栩难受地伸手反击，但没起到任何作用。
“恭喜玩家，小不点对您的好感值增长到30%。”
“你特么有病啊？”丁栩被掐都快翻白眼了。
“不好意思，您忙。”
丁栩：“……”
“元帅……元……帅。”丁栩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小，可他的呼唤对司启渊没有任何成效，瞥见他肚子上的伤口，用尽浑身力量踢了一脚。
司启渊吃痛地避开来，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后退了两步，但马上，他见着丁栩的眼睛更加愤怒。
怎么办？丁栩到处去找尖利的东西，发现衣服上的金属装饰可用，想都没想地就用金属尖锐的一头划破自己的手腕。
“元帅，喝口血。”丁栩把手递上去，结果是被一脚踹倒在地。
“嗷呜——”小不点从他怀里滚落出来，看见司启渊的模样害怕地想躲，又找不到躲避比物体。它看了一眼丁栩，无情地撒腿跑了。
“小不点！”003惊呼。
“你快给我睡！别打扰我！”
“玩家你——”叮的一声，003没了声响。
手腕上的伤口不大，已经自愈了，流出的血没多少，又没办法塞进司启渊嘴里。丁栩头都大了，蓦地，他想到了个办法。
在司启渊冲上来的时候，他也扑上去，这回没被掐住脖子，他狠狠地往自己舌头上咬了一口，疼的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准确无误地对上司启渊的嘴，丁栩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过去，本来身上被大力钳制的手一松，转而将他抱住。
司启渊将他的身子一搂，重力往自己的方向测过去，摔倒在地后，他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丁栩，没让他撞在地上。
“你没事吧？”丁栩撑起身子，司启渊嘴巴上全是血和无色的液体混合，血是他的，其他的……
“没事。”司启渊这句话说的很隐忍，果然下一刻，司启渊将他一拉，继续吻住他的唇。
为了司启渊不变异，丁栩只好迎合地将舌头送上去，鬼知道自己的耳根红的都发热了。
两人鼻尖充斥着血腥味，司启渊不断地舔丨舐、吮丨吸，流连忘返，没有想要分开的意思。接着，他细细地啃咬着，在丁栩的舌头缩回后，像是玩小孩子的追逐游戏一样，用他自己的舌头去勾着，将口腔里的残余的血一点一点地吸过来。
这样缠绵悱恻的吻，都让丁栩怀疑司启渊到底是不是故意地，他努力挣脱开来，嘴唇因被又吻又吸弄的有些灼热。
看着丁栩窘迫的样子，司启渊勾了勾嘴唇，那双黑眸子的色调好似比往日还要深。
嗯，他确定了，司启渊就是故意的。
“我们起来吧。”丁栩尽量不去碰到司启渊的伤口。
就在他要爬起身的一刻，在正前方百米处，一个健壮高大的男人站着，拿着一把黑色的枪，将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们。
举着枪在瞄准的人丁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还算有点英俊的猩猩脸，遇到小事总会暴躁却又老追在斑目身后的男人。
这个人的身后，还背着一个瘦小的少年，少年浑身都是红色的，那是被伤口流出的血染的。
为什么方辉会和死去的冰冰在一块儿？
为什么方辉要杀他们？
身下的司启渊笑着看他，柔声问：“怎么了？”
太多的问题，丁栩没办法也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脸色煞白，扑上去抱住司启渊，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子弹……
“恭喜玩家，存档成功，掉落装备，LS-1。”
丁栩只觉得恍惚了一下，这恍惚时间绝对不超过几秒钟，在他清醒的时候，半空中的雪慢悠悠飘下来，雪才刚下？
身上被冻的瑟瑟发抖，不过他没时间去捡衣服穿，雪地中，司启渊和冰冰都不见了。
“元帅！”
“嗯……”虚弱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丁栩赶紧循着声音跑过去，所幸的是，司启渊只是被一层薄薄的雪盖住了。
丁栩将他脸上的雪弄开，见他脸色差的不寻常，看了他手捂着的地方，腹部有好几个伤口，雪被染红了一片。
“没事吧？”丁栩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这个时候不能慌乱，他将司启渊扶坐起来，“我这就带你回洛奥皇宫。”
“我没事。”司启渊伸手一览，将他拥进怀里，“有点累。”
他的手劲很大，将丁栩牢牢禁锢住脸靠在他温热的胸口上，丁栩脑子里想到了昨晚的一幕，耳根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你杀了冰冰？”
司启渊揽着他的手更加用劲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死了，而不是跑了？”
丁栩垂下眸子，不让司启渊发现异常，“我想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们，我们没死他怎么可能会离开？除非他死了。”
“他自杀了。”
这个答案丁栩有些震惊。
“冰冰的精神本就不正常，有长期的自虐倾向。小时候受虐待的影响，遇到比他厉害的强者，会害怕地发病，他躲了那么多年就是最好的证明。看着自己无路可逃，失控下自杀了。”
“我去看一下他的尸体。”
“别看！”司启渊的反应有些反常。
“他明明能让人无法动弹的能力，你是怎么……”事实上丁栩也搞不懂冰冰到底什么能力，如果说不是控制时间，可他清醒过来后，治愈能力也仿佛才复苏的样子，也就是说，他控制的不单单是人的行动。
司启渊将他头发上的雪弹掉，“他的能力是减缓一个范围内的速度，无论是生物或者非生物，包括自然。”
“那你呢？”这么强大的能力，一个普通人能冲破吗？丁栩想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又发作了？”
“没有。”司启渊支撑着他站起来，“我们走吧。”
“嗯，好……”
“呜呜……”
有个咽呜声传来，与此同时，丁栩脑子里出现003的声音：“系统第九关，为了爱与和平，十天内请与狼崽亲近值到达100%。”
“这是哪门子爱与和平？”
“这可是毛茸茸的狼崽哟。”
明明是冰冷的机械声，丁栩竟然能听出一份激动之情。
“那边好像有东西。”丁栩佯装不知道般地指着前面。
司启渊皱了皱眉头，拉着他的手臂，“不用管。”
丁栩没多注意他表情的变化，挣脱开他的手道：“我去看看就回来。”
一开始他们看到的白色不明物体，是一头母狼。它的身子整个被剖开，已经断气了。但它肚子一鼓一鼓的，难道狼崽还在母狼的肚子里？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爪子伸出来，接着是它的脑袋，“呜呜”声响更重了。
原来母狼将狼崽压在了身下。
丁栩将狼崽抱起来，正好才两只手掌那么大，应该是才出生不久。
“嗷呜……”小狼崽对人有警惕心，嘴里的咽呜声不断。
丁栩将它放入怀中，这么点的个头，还不具备攻击性。
就在要走时，他瞥见不远处一具尸体，冰冰双手握着刀柄，整把刀没入他的腹部。但是他整个人伤痕累累，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将他包裹着，像是整个人泡在红色的染缸中捞起来，触目惊心。
就算他不自杀，这些伤口能让他支撑多久？不及时救治的话，会失血过多死的吧？
这些……都是司启渊造成的？
丁栩有些僵硬地回头，司启渊整个人硬梆梆地站着，眼中竟带着无措。
怪不得他极力制止自己去看冰冰的尸体。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你们的好感度还只有0%哦。”
“你不用每隔几分钟就要宣告一次。”丁栩对003异样的情绪感到奇怪，“你这么兴奋做什么？”
“它浑身都毛茸茸的，还是活的。”允许的情况下，003很想发出尖叫来体现它现在的心情，“你代替我摸摸它。”
“不摸。你快沉睡吧。”丁栩只觉它的声音都快把他脑子喊炸了。
“我要是睡着的话，你就没办法实时知道小白白对你的好感值了。”
丁栩：“小白白是谁？”
003发出思丨春少女般的声音，“小狼崽啊，我连名字都取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怎么了？”司启渊问他，从刚刚开始，丁栩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他嘴巴动了动，是因为看到了冰冰的模样吗？见丁栩倒下的一刻，他……只是失控了。
“没什么，”丁栩将小狼崽递到他面前，“我只是在想它的名字。”
司启渊愣了一下，“只是如此？”
“嗯，你觉得十七的名字怎么样？今天十七号。”
“呜呜……”小狼崽在他手里扭动起来，它不喜欢这个名字。
“好吧，可能戳中它母亲死的日子了，那就呜呜吧，它只会叫呜呜。”丁栩摸了摸它，结果它还是抗议这个名字。
“小白白！小白白！”003尖叫着。
司启渊道：“它还小，不如叫小不点。”
“呜~”小狼崽喊了一声就没动了。
丁栩高兴道：“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003：“我的小白白……”
小不点：“那个男人的眼神好凶……根本不敢反抗。”
***
站在来时的地方，前方空荡荡地，只能看到一片白雪，他们的飞行器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丁栩着急了，他们开过来的飞行器是军用的，速度非常快，要是不靠它的话，他们怎么回去？司启渊的伤怎么办？
“某人想兔死狗烹吧。”
“费明律？”丁栩气的想跺脚，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抱怨也没用。将小不点塞进外套中，扶住司启渊道，“我们得先找个地方。”
“一直往前走，那儿有居民区，我们借到飞行器就好了。”
丁栩记得，他们是近中午到达南边，和冰冰顶多纠缠了半小时，可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了。
两人只是一直走着，白茫茫的雪地里，除了丁栩肚子的咕咕声，就是怀里小不点的呜呜声。
小不点也饿了，嘴巴一直在吮丨吸丁栩的衣服。
司启渊的腹部被捅了三刀，体力再好，那么长时间走下来也受不住。他原地坐下道：“我们休息会儿。”
丁栩坐在他边上，看他腹部又重新渗出了血，把包扎的白色棉衣染的猩红。
见他担忧地看自己，司启渊道：“我没事。”
丁栩怨念道：“费明律可真狼心狗肺。”
“他没下手杀我们，说明他履行了承诺。开走飞行器，他只是单纯想泄愤。”司启渊伸手将他拉到怀里，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然后自己躺在雪地里，“我们走了很久，先睡一睡。”
“压着你不好。”丁栩坐起来看着满地的雪，要是睡在地上他一定受不了，“我就不睡了，你休息会，醒了我们接着赶路。”
司启渊看着他笑了一下，想去亲吻他，又发现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小不点“嗷呜”一声，嘴巴不停地张着，它想要被喂食。倏地感觉到一股不善的目光看自己，吓得又缩回丁栩的怀里，整个身子都抖起来。
丁栩将它拿出来，温柔地摸着它刚刚长出来的毛，“小不点这是怎么了？”
“恭喜玩家，小不点对您的好感值达到15%。”
只要摸着它，就会上升好感值啊？丁栩更加努力地抚摸着。
小不点很委屈，“这个男人眼神好可怕，不会把我炖了吧？呜呜，还是少年好一点……”
丁栩还是趴在司启渊的腿上睡着了。
小不点终究是狼，肚子饿的受不了，吸着衣服怎么都吸不饱，又是在人类的怀里，忍不住想去啃一块肉。
从丁栩的怀里滚出一团白色毛球，它先观察了一下危险的男人，发现他睡的很熟，大胆地凑上丁栩的脸嗅了嗅，可真香。
在这之前它都是喝母亲的奶，今天早上母亲终于给它吃了点肉碎，第一次感觉到肉的美味。要是把这个少年的肉啃下来，一定又新鲜又好吃。它张大嘴，准备先下手少年的下巴。
下一刻，小不点搜地一下又躲进少年的怀里。
作为一匹狼，它的警觉性还在，刚刚一瞬间，它仿佛感觉到一股强大野兽的气息，甚至比它们狼族的老大还浓重。它瑟瑟发抖着，忍不住好奇往外张望。
只见在熟睡的男人坐起来，两眼发着幽光，静静地看着在他腿上熟睡的少年。
这不是母亲看自己时的慈爱之情，也不是小伙伴之间的友爱之情，难不成是情侣间的爱恋？
它还小，没到寻找伴侣交丨配的年纪，但那双眼睛透露着的绝对不是爱恋，更像是一股杀气，他要杀了这个少年！
要是少年死了，接下来会不会杀了自己？
“嗷呜——嗷呜——”小不点在丁栩的怀里乱窜。
丁栩肚子上被踢的难受，眼都没睁开，脖子上就被一只手掐住。
为什么老是要掐他的脖子？丁栩难受地伸手反击，但没起到任何作用。
“恭喜玩家，小不点对您的好感值增长到30%。”
“你特么有病啊？”丁栩被掐都快翻白眼了。
“不好意思，您忙。”
丁栩：“……”
“元帅……元……帅。”丁栩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小，可他的呼唤对司启渊没有任何成效，瞥见他肚子上的伤口，用尽浑身力量踢了一脚。
司启渊吃痛地避开来，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后退了两步，但马上，他见着丁栩的眼睛更加愤怒。
怎么办？丁栩到处去找尖利的东西，发现衣服上的金属装饰可用，想都没想地就用金属尖锐的一头划破自己的手腕。
“元帅，喝口血。”丁栩把手递上去，结果是被一脚踹倒在地。
“嗷呜——”小不点从他怀里滚落出来，看见司启渊的模样害怕地想躲，又找不到躲避比物体。它看了一眼丁栩，无情地撒腿跑了。
“小不点！”003惊呼。
“你快给我睡！别打扰我！”
“玩家你——”叮的一声，003没了声响。
手腕上的伤口不大，已经自愈了，流出的血没多少，又没办法塞进司启渊嘴里。丁栩头都大了，蓦地，他想到了个办法。
在司启渊冲上来的时候，他也扑上去，这回没被掐住脖子，他狠狠地往自己舌头上咬了一口，疼的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准确无误地对上司启渊的嘴，丁栩将自己的舌头伸了过去，本来身上被大力钳制的手一松，转而将他抱住。
司启渊将他的身子一搂，重力往自己的方向测过去，摔倒在地后，他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丁栩，没让他撞在地上。
“你没事吧？”丁栩撑起身子，司启渊嘴巴上全是血和无色的液体混合，血是他的，其他的……
“没事。”司启渊这句话说的很隐忍，果然下一刻，司启渊将他一拉，继续吻住他的唇。
为了司启渊不变异，丁栩只好迎合地将舌头送上去，鬼知道自己的耳根红的都发热了。
两人鼻尖充斥着血腥味，司启渊不断地舔丨舐、吮丨吸，流连忘返，没有想要分开的意思。接着，他细细地啃咬着，在丁栩的舌头缩回后，像是玩小孩子的追逐游戏一样，用他自己的舌头去勾着，将口腔里的残余的血一点一点地吸过来。
这样缠绵悱恻的吻，都让丁栩怀疑司启渊到底是不是故意地，他努力挣脱开来，嘴唇因被又吻又吸弄的有些灼热。
看着丁栩窘迫的样子，司启渊勾了勾嘴唇，那双黑眸子的色调好似比往日还要深。
嗯，他确定了，司启渊就是故意的。
“我们起来吧。”丁栩尽量不去碰到司启渊的伤口。
就在他要爬起身的一刻，在正前方百米处，一个健壮高大的男人站着，拿着一把黑色的枪，将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们。
举着枪在瞄准的人丁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还算有点英俊的猩猩脸，遇到小事总会暴躁却又老追在斑目身后的男人。
这个人的身后，还背着一个瘦小的少年，少年浑身都是红色的，那是被伤口流出的血染的。
为什么方辉会和死去的冰冰在一块儿？
为什么方辉要杀他们？
身下的司启渊笑着看他，柔声问：“怎么了？”
太多的问题，丁栩没办法也没有时间去思考，他脸色煞白，扑上去抱住司启渊，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