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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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被放大，四周的声音全部变得清晰无比，戚语条件反射去抓住那仅可以依靠的身体，两只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身，脸颊埋在他的胸膛。
心脏声“砰”“砰”“砰”一直在耳边环绕，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
动作好像定格，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一双大掌忽然来到了她的肩膀上，正准备做点什么时……
灯忽然亮了！
足足一百瓦的大灯泡，霎时就亮了起来，戚语眼睛都快被闪瞎了，急忙往面前那怀抱里扑。
他倒也没推她，可几秒钟之后，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了。
不是靳礼，当然也不可能是她自己，她眯着眼睛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一脸呆滞的周岩，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工具箱。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你们继续……”
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跑，动作比野兔子还快，戚语一脸懵逼，待抬头对上靳礼那双眼睛之后，猛地推开了他。
靳礼一踉跄，皱眉，“这么快我就没利用价值了？”
脸颊温度持续上升，戚语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你这人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怎么说你刚才还对我耍流氓了呢。”
啊啊啊啊不要问我，不要和我说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见靳礼朝她这边走过来，离她越来越近，就在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的时候——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快木板。
戚语：“……”
“都说了屋子里很乱，看着点，为什么不听。”随手将木板扔到一旁，他走上前来，手掌忽然覆在了戚语的脸颊上。
她脸蛋现在已经红的像个苹果。
她垂下眼帘，脸颊上传来一阵疼痛，抬眸就见靳礼一脸笑的开心，说她，“蠢。”
戚语：“……”
戚语最终还是狠狠拍开了他的手，临出门之前又返回来在他拖鞋上踩了一脚，下楼之后直接拿着包走人，还不忘将桌子上剩下那几块巧克力顺走。
大混蛋！
靳礼下来的时候大厅里早已没了戚语的身影，剩下的员工们站在一排，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特别古怪。
靳礼没放在心上，问：“不忙？”
大家点头，随后又赶忙摇头。
“既然忙，那为什么不赶快干活。”他挑眉，“还是说，你们想让工资变得更……”
“马上！马上！我们马上去干活。”周岩积极的不行，生怕老板扣他工资，倒是其他几个人一动不动，问靳礼呢。
“那刚才那位怎么办啊，这还没打烊她就跑了。”
“就是啊，她楼道都没拖干净……”
“……”
靳礼静静听完，瞟了一眼戚语刚才坐过的椅子，淡淡道：“记一下，扣她半天工资。”
天气炎热的很，可不知道为什么戚语却突然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她快步往楼上走。曹永华留在公司加班了，隔壁屋子没人，拎着刚买来的两份麻辣烫，戚语打开了自家房门。
麻辣烫是在家门口的一家店买的，看起来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一次性筷子才刚刚去了塑料皮，李峥又突然打来了电话，戚语纠结一番，最后还是接了。
“喂？戚小语！”
戚语不答，低头吃着麻辣烫。
“我知道你在！你说话！我找你有事！”
“嘶……”
烫舌头了。
得不到回应，李峥已经有点炸了，向她抛过来了大招，“再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这个月的全勤扣了，到时候……”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说。”她舌头露在外面，声音含糊不清，问他，“又怎么了？大半夜的有啥事啊。”
“不过先说好，要还是那件事，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舌头好点了，她夹了块土豆片，正听到李峥说不是这件事，心下一松，放心把食物放进嘴里。
不好吃，和靳礼家的差远了。
“我想过了，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不能硬来，只是我们公司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你做好心理准备，也许下个月就发不出工资了。”
戚语夹菜的动作一抖，粉丝掉进了汤里，她把手机贴到耳边，“不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
虽说他们是小公司，可也不至于这么突然就破产吧。
然而事实还真的是这么残酷，闻言，李峥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我没这个命，没办法让你们大家跟着我一起发财。”
戚语沉默。
“能坚持我一定还会坚持的，可坚持不下去，也只能破产了。”李峥情绪低落，似乎并不想多说，将重点交代明白之后便挂了电话。
戚语看看黑掉的手机，又看了眼剩下的麻辣烫，瞬间没了食欲。
真要破产了，那她怎么办啊……
基本月光不说，还欠了那么大一笔钱，这个节奏，难不成是天要亡她？
扔了筷子，戚语瘫倒在床上。
她需要静静。
--
清晨六点，卷帘已经被打开，靳礼穿着宽松的白T恤，靠在店门口抽烟。马路对面是个卖馄饨的，老板娘嗓门大，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和靳礼打招呼。
“小靳，今天有空来看店啦！”
靳礼不答，淡淡笑着点了点头。
“来了好啊，我闺女还说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呢。”送走一位客人，老板娘朝屋里叫了声，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跑了出来。
她想走到靳礼这边，可几辆车过去，马路对面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靳礼嘴边叼着根烟，在床铺上找着自己的手机，一无所获，他来到了昨天的储物间，在角落里发现了已经被踩碎屏幕的小可怜。
所幸还能用，将屏幕擦干净，他给戚语发了条微信过去。
靳礼：一会过来上班。
短时间内没有回应，想了想，他又发过去一个表情。
靳礼：[微笑]。
楼下传来动静，是周岩来了，他手中还拿着从对面买来的馄饨，“老板，早啊。”
靳礼颔首，往外面走，一支烟完毕之后又给戚语发了条短信。
“八点之前到店里，迟到了扣你工资。”
于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他见到了素面朝天的戚语，她小跑着，脑后的丸子跟着晃，喘着粗气来到靳礼跟前，对他说了两个字：“神经！”
正巧赵静刚过来，听到了，说她呢，“这可是老板，你有点礼貌好不好。”
戚语起床气正在头上，抛下句“要你管”就进了屋。
赵静气的脸都快绿了，看向靳礼，只见靳礼抬了抬眼皮，十分淡定，“她脾气不好，你以后别招惹她。”
说完便进了屋，赵静生气的不行，使劲跺脚泄愤。
屋子里戚语在化妆，周岩坐她对面看着，简直像个好奇宝宝，“哎，这步骤这么多，你们女生不闲麻烦吗？”
戚语将脸上的粉底液抹匀，摇头，“为了美，做什么都不麻烦。”
周岩似懂非懂，这时恰好靳礼走了过来，他冲他招手，“老板你过来，你看，这就跟变脸……啊……老板你踢我干嘛！”
“起开，上班了。”靳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交代，“去对面买两份馄饨回来，其中一份多放点辣椒。”
周岩一脸懵逼，但最后还是去了，戚语正在化妆的手停下来，看了他一眼，难以置信，“那份辣的该不会是给我买的吧。”
说她自恋也好，反正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然而靳礼这个老男人根本不承认，一脸“我才没有做过这种事”的表情，说道：“我胃口大，准备吃两份。”
戚语无语。
馄饨很快就被端了进来，其中那份加了辣椒的被放到戚语面前，她没动，倒是靳礼递给她一个勺子。
“既然都放到你面前了，那就你吃好了。”
戚语：“……”
大方承认是给她买的就这么难？真是理解不了老男人的脑回路。
妆也不化了，她低头吃馄饨，靳礼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问：“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
戚语皱眉，“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消息了，我怎么……”
“微信。”
戚语拿出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笑脸，她嘴角抽了抽，将手机放到桌子上，“你应该庆幸我没回你，不然我就会给你发呵呵了。”
闻言，靳礼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只是问她，“这很好笑吗？”
戚语：“……”
忍住想要喷饭的冲动，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告诉自己要淡定，记住，他是一个老男人，精神层面是和你老爸差不多的，所以和你有代沟是很正常的。
自我安慰进行的差不多，刚想说些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很亲切地叫了靳礼。
“老靳！”
感官被放大，四周的声音全部变得清晰无比，戚语条件反射去抓住那仅可以依靠的身体，两只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身，脸颊埋在他的胸膛。
心脏声“砰”“砰”“砰”一直在耳边环绕，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自己的。
动作好像定格，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一双大掌忽然来到了她的肩膀上，正准备做点什么时……
灯忽然亮了！
足足一百瓦的大灯泡，霎时就亮了起来，戚语眼睛都快被闪瞎了，急忙往面前那怀抱里扑。
他倒也没推她，可几秒钟之后，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了。
不是靳礼，当然也不可能是她自己，她眯着眼睛转过头去，就看到了一脸呆滞的周岩，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工具箱。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你们继续……”
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跑，动作比野兔子还快，戚语一脸懵逼，待抬头对上靳礼那双眼睛之后，猛地推开了他。
靳礼一踉跄，皱眉，“这么快我就没利用价值了？”
脸颊温度持续上升，戚语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你这人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怎么说你刚才还对我耍流氓了呢。”
啊啊啊啊不要问我，不要和我说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见靳礼朝她这边走过来，离她越来越近，就在两人距离不到十公分的时候——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快木板。
戚语：“……”
“都说了屋子里很乱，看着点，为什么不听。”随手将木板扔到一旁，他走上前来，手掌忽然覆在了戚语的脸颊上。
她脸蛋现在已经红的像个苹果。
她垂下眼帘，脸颊上传来一阵疼痛，抬眸就见靳礼一脸笑的开心，说她，“蠢。”
戚语：“……”
戚语最终还是狠狠拍开了他的手，临出门之前又返回来在他拖鞋上踩了一脚，下楼之后直接拿着包走人，还不忘将桌子上剩下那几块巧克力顺走。
大混蛋！
靳礼下来的时候大厅里早已没了戚语的身影，剩下的员工们站在一排，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特别古怪。
靳礼没放在心上，问：“不忙？”
大家点头，随后又赶忙摇头。
“既然忙，那为什么不赶快干活。”他挑眉，“还是说，你们想让工资变得更……”
“马上！马上！我们马上去干活。”周岩积极的不行，生怕老板扣他工资，倒是其他几个人一动不动，问靳礼呢。
“那刚才那位怎么办啊，这还没打烊她就跑了。”
“就是啊，她楼道都没拖干净……”
“……”
靳礼静静听完，瞟了一眼戚语刚才坐过的椅子，淡淡道：“记一下，扣她半天工资。”
天气炎热的很，可不知道为什么戚语却突然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子，她快步往楼上走。曹永华留在公司加班了，隔壁屋子没人，拎着刚买来的两份麻辣烫，戚语打开了自家房门。
麻辣烫是在家门口的一家店买的，看起来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一次性筷子才刚刚去了塑料皮，李峥又突然打来了电话，戚语纠结一番，最后还是接了。
“喂？戚小语！”
戚语不答，低头吃着麻辣烫。
“我知道你在！你说话！我找你有事！”
“嘶……”
烫舌头了。
得不到回应，李峥已经有点炸了，向她抛过来了大招，“再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这个月的全勤扣了，到时候……”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说。”她舌头露在外面，声音含糊不清，问他，“又怎么了？大半夜的有啥事啊。”
“不过先说好，要还是那件事，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舌头好点了，她夹了块土豆片，正听到李峥说不是这件事，心下一松，放心把食物放进嘴里。
不好吃，和靳礼家的差远了。
“我想过了，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不能硬来，只是我们公司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你做好心理准备，也许下个月就发不出工资了。”
戚语夹菜的动作一抖，粉丝掉进了汤里，她把手机贴到耳边，“不是，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事了？”
虽说他们是小公司，可也不至于这么突然就破产吧。
然而事实还真的是这么残酷，闻言，李峥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我没这个命，没办法让你们大家跟着我一起发财。”
戚语沉默。
“能坚持我一定还会坚持的，可坚持不下去，也只能破产了。”李峥情绪低落，似乎并不想多说，将重点交代明白之后便挂了电话。
戚语看看黑掉的手机，又看了眼剩下的麻辣烫，瞬间没了食欲。
真要破产了，那她怎么办啊……
基本月光不说，还欠了那么大一笔钱，这个节奏，难不成是天要亡她？
扔了筷子，戚语瘫倒在床上。
她需要静静。
--
清晨六点，卷帘已经被打开，靳礼穿着宽松的白T恤，靠在店门口抽烟。马路对面是个卖馄饨的，老板娘嗓门大，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和靳礼打招呼。
“小靳，今天有空来看店啦！”
靳礼不答，淡淡笑着点了点头。
“来了好啊，我闺女还说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呢。”送走一位客人，老板娘朝屋里叫了声，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跑了出来。
她想走到靳礼这边，可几辆车过去，马路对面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靳礼嘴边叼着根烟，在床铺上找着自己的手机，一无所获，他来到了昨天的储物间，在角落里发现了已经被踩碎屏幕的小可怜。
所幸还能用，将屏幕擦干净，他给戚语发了条微信过去。
靳礼：一会过来上班。
短时间内没有回应，想了想，他又发过去一个表情。
靳礼：[微笑]。
楼下传来动静，是周岩来了，他手中还拿着从对面买来的馄饨，“老板，早啊。”
靳礼颔首，往外面走，一支烟完毕之后又给戚语发了条短信。
“八点之前到店里，迟到了扣你工资。”
于是在半个小时之后，他见到了素面朝天的戚语，她小跑着，脑后的丸子跟着晃，喘着粗气来到靳礼跟前，对他说了两个字：“神经！”
正巧赵静刚过来，听到了，说她呢，“这可是老板，你有点礼貌好不好。”
戚语起床气正在头上，抛下句“要你管”就进了屋。
赵静气的脸都快绿了，看向靳礼，只见靳礼抬了抬眼皮，十分淡定，“她脾气不好，你以后别招惹她。”
说完便进了屋，赵静生气的不行，使劲跺脚泄愤。
屋子里戚语在化妆，周岩坐她对面看着，简直像个好奇宝宝，“哎，这步骤这么多，你们女生不闲麻烦吗？”
戚语将脸上的粉底液抹匀，摇头，“为了美，做什么都不麻烦。”
周岩似懂非懂，这时恰好靳礼走了过来，他冲他招手，“老板你过来，你看，这就跟变脸……啊……老板你踢我干嘛！”
“起开，上班了。”靳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交代，“去对面买两份馄饨回来，其中一份多放点辣椒。”
周岩一脸懵逼，但最后还是去了，戚语正在化妆的手停下来，看了他一眼，难以置信，“那份辣的该不会是给我买的吧。”
说她自恋也好，反正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然而靳礼这个老男人根本不承认，一脸“我才没有做过这种事”的表情，说道：“我胃口大，准备吃两份。”
戚语无语。
馄饨很快就被端了进来，其中那份加了辣椒的被放到戚语面前，她没动，倒是靳礼递给她一个勺子。
“既然都放到你面前了，那就你吃好了。”
戚语：“……”
大方承认是给她买的就这么难？真是理解不了老男人的脑回路。
妆也不化了，她低头吃馄饨，靳礼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她，问：“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
戚语皱眉，“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消息了，我怎么……”
“微信。”
戚语拿出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笑脸，她嘴角抽了抽，将手机放到桌子上，“你应该庆幸我没回你，不然我就会给你发呵呵了。”
闻言，靳礼并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只是问她，“这很好笑吗？”
戚语：“……”
忍住想要喷饭的冲动，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告诉自己要淡定，记住，他是一个老男人，精神层面是和你老爸差不多的，所以和你有代沟是很正常的。
自我安慰进行的差不多，刚想说些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女声，很亲切地叫了靳礼。
“老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