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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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笑叶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没想到唱歌更好听。
他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看似唱得漫不经心，每一个音却都令人回味无穷。
花琉璃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恍惚间，忽然觉得——他就是一个真正的歌手。
讲真，叶子有颜值，有身材，有唱功——如果他愿意，他一定可以成为不输给LS的歌手。
一曲结束，风笑叶侧头看向花琉璃，满心期待着她的反应，却见她定定地注视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
“怎么？我唱得不好？”他忍不住问。
花琉璃摇了摇头：“不，很好听。只是……”她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我觉得，你不去当歌手真是太可惜了。从没想过往这方面发展么？”
看出她是认真的，风笑叶无奈地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琉璃，做狐狸不能太贪心。”
花琉璃瞪了他一眼。
“比起唱歌，我更喜欢写文。写文对我而言，是我生命的全部价值，相比之下，唱歌不过是种兴趣爱好。用唱歌剥夺写文的时间，在我看来，不值得。”
“那游戏呢？”花琉璃好奇眨眼。
“嗯……算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总之地位比唱歌要高那么一点。”风笑叶认真回答，“不瞒你说，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光靠写文和打游戏就能很好地生活下去。”
“那你已经实现了吧？”
风吹叶落，凝梦三神之一，而凝梦文学网又是全球最受欢迎的小说网站之一。在网文这条道路上，风笑叶已经走得很远了。至少在花琉璃这个网文圈的新人看来，那几乎是个无法企及的高度。
至于游戏，一片叶子的手技，决赛现场所有的玩家和观众都有目共睹，论坛上对此的讨论从未停歇，都在猜测叶子的真实身份，猜他是不是职业玩家，然而，没有半个人能在网上搜到有关叶子的任何信息，甚至连他以前的参赛记录都找不到。
别人不知道原因，花琉璃很清楚——那都是小天的功劳。
不管怎样，在花琉璃心里，无论是凝梦三神之一的风吹叶落，还是游戏里如鱼得水的一片叶子，都绝壁是个大神！
然而，风笑叶对此的回答是：“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花琉璃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忽然想起他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忍不住笑着揶揄，“做叶子也不能太贪心。”
“嗯。”
见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花琉璃迅速收敛笑，沉思片刻后，想到了一个可能：“因为你哥？”
这一次，风笑叶没有“嗯”，却也没有反驳。
花琉璃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胸口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他没有反驳，那多半是了。她真不明白，不就是自家大哥么？有什么好怕的？还能被他吃了不成？难道，真被小天说中了，叶子有什么把柄落在风凌手里？
这一胸闷，花琉璃没心情唱歌了，不仅不唱了，还把声音关掉了。
无声的寂静中，昏暗的包间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琉璃？”风笑叶不安地唤了一声，只见花琉璃兀自思索了一会儿后，侧身让自己面向他。
“来，我们来谈谈人生。”她认真地开口，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好笑，风笑叶却笑不出来。
“谈吧。”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观点。”花琉璃说着，往茶几上瞄了一眼，风笑叶立刻拿起水壶，往一个空玻璃杯里倒满水，递给她。
花琉璃愣愣地接过，喝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
“说你想说的。”风笑叶淡淡地打断她。
难得见他这么严肃，花琉璃又愣了一下才再次开口：“好吧。”顿了顿，她重整旗鼓道，“叶子，我要纠正你一个观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处在追我的阶段？”
风笑叶欲言又止。
“Yes or No？”花琉璃眯了下眼睛。
“不是。”风笑叶说着，忽然有点不敢和她对视——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此刻正散发着肉食动物看到猎物时特有的光芒。
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危险光芒。
很多人以为，越是聪明的人，越擅长撒谎。其实，正好相反。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明白一个道理——谎言只是缓兵之计，早晚会被揭穿，真相才是解决一切的关键。
所以，风笑叶决定说实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答应了和我交往，我们已经是恋人关系了，从那一刻开始，就像你无法忽视我对你的付出一样，我也无法再对你有所隐瞒，那会让你感到不安。”
听到这句话，花琉璃的眼神涣散了一瞬，因为她没想到叶子会这么说……好在她很快反应过来：“那你为什么要说‘现在是我在追你，你不用马上给出回应’这种话？”
“给你留条后路的同时，给我自己也留一条。”风笑叶淡淡地回答。他表现得很冷静，可眼里始终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虑，“这样一来，无论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离开的时候都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而我也就当追人失败，说不定会等你冷静下来后，再追你一次。”
“这么自欺欺人真的好么？”花琉璃的语气带上一丝无力，“叶子，我不想跟你吵架，但你糟蹋了我的感情——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不信任我，不好好珍惜和我相处的时光，反而满脑子都是要怎么用伤害最小的方式分手，这让我心寒。”
风笑叶怔住了，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本能地想要反驳，却欲言而止。
见他不说话，花琉璃当他是默认了，有那么一点失望：“叶子，我知道你很聪明，所以才会想那么远。我也经常会想，万一哪天，我真的不喜欢你了要怎么办。可是，我们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分手，想再多也没用啊！所以，与其整天担心分手，不如好好维系这段感情，而维系的前提——是信任。”
因为不信任，所以才会隐瞒。风笑叶不信任花琉璃——这是既定事实，没什么好怀疑和反驳的。
“可是，信任的前提——是熟悉。”风笑叶淡淡地吐出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们才交往几天？我又不傻，为什么要信任你？”
没想到他会说得那么直接，花琉璃懵了一会儿才愣愣地回答：“好像也对……”
看着她的反应，风笑叶很想笑，努力忍住了：“其实你说的都对，但前提没建立起来，等于没说。我一个问题就可以反驳你——你信任我么？”
“我……”花琉璃还在思考，风笑叶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她的口袋上。隔着布料，清晰地摸到了剪刀的轮廓，花琉璃的脸瞬间红了——完蛋……
“如果你信任我，就不会随身带武器。”风笑叶说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牵起唇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花琉璃瞪了他一眼，直接掏出他口中的武器指向他：“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
风笑叶一把夺过她的“武器”，有些哭笑不得——这把剪刀也太小了吧？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能剪什么啊……这也就算了，头居然还是圆的，连在衣服上刺个洞都做不到……
其实，他只是在她坐下的瞬间，隐约看到了剪刀的轮廓，有了这个猜测。没想到剪刀的真身是这个样子……如果从一开始就看清剪刀的样子，就算真的死在这把剪刀下，他都不会相信这是花琉璃用来防身的，偏偏花琉璃还承认了？
“还给我！”花琉璃见自己唯一的防身利器被夺，一激动，直接扑到了风笑叶身上，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姿势，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风笑叶手里的剪刀，拼命伸手去取。
风笑叶真的要笑哭了……啊，疼……花狐狸你刚才按的什么地方！
一番折腾过后，风笑叶平躺在沙发上，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花琉璃，整片叶子都不好了：“暂停一下行么？”
“不行！把剪刀还我！”花琉璃有些生气地说着，一只手撑在风笑叶锁骨上，另一只手努力去够他手里的剪刀。
完了完了，骨头要散架了……风笑叶认输，主动把剪刀塞进她手里，看着她松了口气的样子，无奈道：“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么？”
花琉璃如梦方醒，低头打量风笑叶狼狈的样子，忽然……
心跳加速？No。
她缓缓牵起唇角，露出了一抹很好看的微笑。
风笑叶打了个冷颤——这只花狐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叶子，我觉得这个姿势蛮好的。想让我下去？可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风笑叶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没想到唱歌更好听。
他懒懒地斜靠在沙发上，看似唱得漫不经心，每一个音却都令人回味无穷。
花琉璃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恍惚间，忽然觉得——他就是一个真正的歌手。
讲真，叶子有颜值，有身材，有唱功——如果他愿意，他一定可以成为不输给LS的歌手。
一曲结束，风笑叶侧头看向花琉璃，满心期待着她的反应，却见她定定地注视着他，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
“怎么？我唱得不好？”他忍不住问。
花琉璃摇了摇头：“不，很好听。只是……”她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我觉得，你不去当歌手真是太可惜了。从没想过往这方面发展么？”
看出她是认真的，风笑叶无奈地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琉璃，做狐狸不能太贪心。”
花琉璃瞪了他一眼。
“比起唱歌，我更喜欢写文。写文对我而言，是我生命的全部价值，相比之下，唱歌不过是种兴趣爱好。用唱歌剥夺写文的时间，在我看来，不值得。”
“那游戏呢？”花琉璃好奇眨眼。
“嗯……算是我的一种生活方式？总之地位比唱歌要高那么一点。”风笑叶认真回答，“不瞒你说，我的人生理想，就是光靠写文和打游戏就能很好地生活下去。”
“那你已经实现了吧？”
风吹叶落，凝梦三神之一，而凝梦文学网又是全球最受欢迎的小说网站之一。在网文这条道路上，风笑叶已经走得很远了。至少在花琉璃这个网文圈的新人看来，那几乎是个无法企及的高度。
至于游戏，一片叶子的手技，决赛现场所有的玩家和观众都有目共睹，论坛上对此的讨论从未停歇，都在猜测叶子的真实身份，猜他是不是职业玩家，然而，没有半个人能在网上搜到有关叶子的任何信息，甚至连他以前的参赛记录都找不到。
别人不知道原因，花琉璃很清楚——那都是小天的功劳。
不管怎样，在花琉璃心里，无论是凝梦三神之一的风吹叶落，还是游戏里如鱼得水的一片叶子，都绝壁是个大神！
然而，风笑叶对此的回答是：“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花琉璃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忽然想起他刚才对自己说的话，忍不住笑着揶揄，“做叶子也不能太贪心。”
“嗯。”
见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花琉璃迅速收敛笑，沉思片刻后，想到了一个可能：“因为你哥？”
这一次，风笑叶没有“嗯”，却也没有反驳。
花琉璃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胸口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他没有反驳，那多半是了。她真不明白，不就是自家大哥么？有什么好怕的？还能被他吃了不成？难道，真被小天说中了，叶子有什么把柄落在风凌手里？
这一胸闷，花琉璃没心情唱歌了，不仅不唱了，还把声音关掉了。
无声的寂静中，昏暗的包间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琉璃？”风笑叶不安地唤了一声，只见花琉璃兀自思索了一会儿后，侧身让自己面向他。
“来，我们来谈谈人生。”她认真地开口，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点好笑，风笑叶却笑不出来。
“谈吧。”
“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观点。”花琉璃说着，往茶几上瞄了一眼，风笑叶立刻拿起水壶，往一个空玻璃杯里倒满水，递给她。
花琉璃愣愣地接过，喝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
“说你想说的。”风笑叶淡淡地打断她。
难得见他这么严肃，花琉璃又愣了一下才再次开口：“好吧。”顿了顿，她重整旗鼓道，“叶子，我要纠正你一个观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处在追我的阶段？”
风笑叶欲言又止。
“Yes or No？”花琉璃眯了下眼睛。
“不是。”风笑叶说着，忽然有点不敢和她对视——她那双好看的眼睛，此刻正散发着肉食动物看到猎物时特有的光芒。
那是一种志在必得的危险光芒。
很多人以为，越是聪明的人，越擅长撒谎。其实，正好相反。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明白一个道理——谎言只是缓兵之计，早晚会被揭穿，真相才是解决一切的关键。
所以，风笑叶决定说实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答应了和我交往，我们已经是恋人关系了，从那一刻开始，就像你无法忽视我对你的付出一样，我也无法再对你有所隐瞒，那会让你感到不安。”
听到这句话，花琉璃的眼神涣散了一瞬，因为她没想到叶子会这么说……好在她很快反应过来：“那你为什么要说‘现在是我在追你，你不用马上给出回应’这种话？”
“给你留条后路的同时，给我自己也留一条。”风笑叶淡淡地回答。他表现得很冷静，可眼里始终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虑，“这样一来，无论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离开的时候都不需要有任何负罪感，而我也就当追人失败，说不定会等你冷静下来后，再追你一次。”
“这么自欺欺人真的好么？”花琉璃的语气带上一丝无力，“叶子，我不想跟你吵架，但你糟蹋了我的感情——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不信任我，不好好珍惜和我相处的时光，反而满脑子都是要怎么用伤害最小的方式分手，这让我心寒。”
风笑叶怔住了，仿佛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本能地想要反驳，却欲言而止。
见他不说话，花琉璃当他是默认了，有那么一点失望：“叶子，我知道你很聪明，所以才会想那么远。我也经常会想，万一哪天，我真的不喜欢你了要怎么办。可是，我们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分手，想再多也没用啊！所以，与其整天担心分手，不如好好维系这段感情，而维系的前提——是信任。”
因为不信任，所以才会隐瞒。风笑叶不信任花琉璃——这是既定事实，没什么好怀疑和反驳的。
“可是，信任的前提——是熟悉。”风笑叶淡淡地吐出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们才交往几天？我又不傻，为什么要信任你？”
没想到他会说得那么直接，花琉璃懵了一会儿才愣愣地回答：“好像也对……”
看着她的反应，风笑叶很想笑，努力忍住了：“其实你说的都对，但前提没建立起来，等于没说。我一个问题就可以反驳你——你信任我么？”
“我……”花琉璃还在思考，风笑叶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她的口袋上。隔着布料，清晰地摸到了剪刀的轮廓，花琉璃的脸瞬间红了——完蛋……
“如果你信任我，就不会随身带武器。”风笑叶说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牵起唇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花琉璃瞪了他一眼，直接掏出他口中的武器指向他：“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
风笑叶一把夺过她的“武器”，有些哭笑不得——这把剪刀也太小了吧？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能剪什么啊……这也就算了，头居然还是圆的，连在衣服上刺个洞都做不到……
其实，他只是在她坐下的瞬间，隐约看到了剪刀的轮廓，有了这个猜测。没想到剪刀的真身是这个样子……如果从一开始就看清剪刀的样子，就算真的死在这把剪刀下，他都不会相信这是花琉璃用来防身的，偏偏花琉璃还承认了？
“还给我！”花琉璃见自己唯一的防身利器被夺，一激动，直接扑到了风笑叶身上，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姿势，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风笑叶手里的剪刀，拼命伸手去取。
风笑叶真的要笑哭了……啊，疼……花狐狸你刚才按的什么地方！
一番折腾过后，风笑叶平躺在沙发上，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花琉璃，整片叶子都不好了：“暂停一下行么？”
“不行！把剪刀还我！”花琉璃有些生气地说着，一只手撑在风笑叶锁骨上，另一只手努力去够他手里的剪刀。
完了完了，骨头要散架了……风笑叶认输，主动把剪刀塞进她手里，看着她松了口气的样子，无奈道：“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么？”
花琉璃如梦方醒，低头打量风笑叶狼狈的样子，忽然……
心跳加速？No。
她缓缓牵起唇角，露出了一抹很好看的微笑。
风笑叶打了个冷颤——这只花狐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叶子，我觉得这个姿势蛮好的。想让我下去？可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