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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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没事。“柳清闭了闭眼，语气清冷。
”清儿，你三婶说什么了？“吴翠兰抬起头看她，觉得柳清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柳清压下心底的怒火和失望，把马玉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吴翠兰神色悲戚，似老了十岁一般”我们都这样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逼着我们，连咱们家活路都要断了去。。。“
”娘，我气的不是爷奶他们那群人，我是气爹。咱们家吃的亏，受的委屈还不够吗？爹为什么连反抗一下都不愿意？孝顺没错，但是不能愚孝。咱们家若是把银子给了爷奶他们，咱们家还有活路吗？一家子去镇里乞讨吗？这些年咱们做了多少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了，我们对人家好，人家放在心上吗？我一心想让咱们这个家变的更好，可是爹这样我真的没办法了，娘，我只想存点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让小宝可以去读书.....“柳清趴在吴翠兰的怀里哭出声来，眼泪渐渐浸湿了她的衣裳。
”经过了这么多事，为什么爹还是这样？这次是咱们一家人的命啊，爹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娘，我再努力这样子又有什么用呢？咱们一家人若是心都不在一块，我再努力还有什么用....“柳清哭的竭斯底里，只想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说了什么她也不记得，只是胡乱的说着。
吴翠兰心如刀绞的抱着女儿，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小宝也抱着柳清伤心的哭起来，他看见自家姐姐哭他也想哭了，结果越哭越伤心，嚎的嗓子都嘶哑起来。
柳明武呆呆的站在雨里，看着那抱在一起哭的伤心欲绝的妻儿子女只觉得满心的苦涩，他不知道女儿竟是这么的埋怨他，自己真的做错了吗？柳明武茫然起来，以前的种种浮上心头，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他从小就不受喜爱，他一直以为是他害的娘难产了所以才会不喜欢他，所以从小不管是柳老爷子还是刘氏骂他打他他都不会去反抗，总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忍着眼泪，想着爹娘消气了就会喜欢他了。他一直很懂事，就算柳明文欺负他，他也依旧笑嘻嘻的，因为那是他的大哥，他会欺负他也会护着他。直到柳明正出生，他看到了刘氏和柳老爷子脸上幸福的笑容。从那以后，他好像就真的被遗忘了，没人会想起他，就连柳明文也不会来欺负他了，全家人都在围着那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他想跟弟弟玩，也会被狠狠的呵斥，打骂，柳明正做错了什么事，只要推倒他的身上就没人会怀疑，渐渐的他也习惯了，不爱说话，也不喜欢为自己辩解，更不懂怎么去讨他们的欢心。大家都习惯了他默默的付出，他自己也习惯了一直去付出，直到现在，一直是需要他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不需要了就弃之如敞履。
柳明武觉得眼眶发热，有热流从眼眶里涌出，他忍不住走进那哭的伤心的妻儿子女，过去将他们护在自己的怀里”是爹不好，爹错了，爹对不起你们，爹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爹什么都听你们的。“
柳清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哭的红肿的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和怀疑。吴翠兰和小宝也抬起头来看他，柳明武看见他们脸上的神色心里抽痛着，特别是柳清眼底的怀疑让他心痛到窒息”清儿，你放心，爹以后不会再犯傻了，爹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吗？“
柳清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听到他小心翼翼的语气忍不住笑了起来，清冷的面容上笑颜盛开”那爹你可要守信，要是你再让我们委屈了，我们就都不理你了，离你远远的，谁也不理你，你就去老屋和爷奶他们去过。“柳清语气认真，她怕柳明武以后还会跟以前一样。
”不会，不会，爹不会了。“柳明武看女儿说的那么严重，急忙摆摆手。
”哼，那就说好了，爹你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吴翠兰看着父女俩和好如初忍不住笑了，刚才柳清那样子还真把她吓坏了，她还从来没见过女儿那么伤心的模样。小宝忍不住从吴翠兰怀里出来，跑到柳清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显然他也被吓到了。
柳清抱着小宝，嘴角勾起，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好了，咱们就拿上包袱走吧，不然等到了镇里就太晚了。“
一家人收拾了一番，见没有什么遗落的就准备出发了。柳明武背上背着两个大的包袱，手里提了两个，笑呵呵的说”走吧。“
吴翠兰白了他一眼，把蓑衣披在他的身上，接过他手里的一个包袱背上，又撑了一把大的油纸伞一家人就这么出发了。一路上柳清和小宝被吴翠兰护在怀里，柳清想要分担一下，吴翠兰和柳明武都笑着不说话，护着他们姐弟俩走在已经快齐大腿的水里，柳清无法，就用手托着吴翠兰背后的包袱给她减轻点负担。
等一家人到了镇里天色都暗了下来，最后只能在客栈住下，客栈平常是十文钱一间房，最近来镇里的人太多了就涨到了二十文钱一间。吴翠兰听到连连摆手，柳清直接付了四十文钱，要了两间房，又一人吃了一碗素面才去睡了。
第二天柳清去了孙府找孙婆子帮忙打听镇里哪里的房屋价钱便宜，孙婆子直接请假出了府，带她到了一个小巷的一处小院子里，院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院子还有一颗枣树，树上嫩绿的树叶在风雨中飘摇，院子两间房间，一个杂物间和厨房，柳清满意的四处转悠。
”这是我一个亲戚的房子，怎么样，不错吧?就是太久没人居住了，好生打扫打扫还是不错的。“孙婆子露出得意的笑来。
”真的很不错，整个远走干净整洁看起来很舒服，只是，您也知道我家的这个情况......“柳清真的很满意，就是怕价格也会太高了。
”老婆子我还能不知道，你就放心吧，这个院子整个租下来一个月八百文，押金三两银子，不过老婆子我就免了你这押金了。“
柳清神色微动，有些为难的样子。孙婆子笑着看她”觉得贵了？这镇里里怕还是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了，你好好想想，反正也不是我老婆子的房子。“孙婆子笑起来，她自信这镇子里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了。
”婆婆，您别误会，柳清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怕免了押金您不好交代，可是我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柳清摆摆手，怕她误会了。
”放心吧，举手之劳而已，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
”那就先谢过婆婆了，还麻烦您下这么大雨过来，改天柳清做顿好吃的请您吃饭，您到时候可别推迟。“柳清郑重的行了一礼，虽然孙婆子觉得是举手之劳，但于她是帮了大忙的。
”我可不会跟你客气，老婆子可有口福了。“孙婆子微微一笑。
柳清定好了房子，开心的在房子四处转悠了一圈，孙婆子无奈的笑着陪她四处转了，还把隔壁的人家介绍给她认识了，柳清记在心里，想着改天去拜访一下，柳清觉得打好邻里的关系那是很有必要的，再说了多认识几个人也算是交个朋友了。
等都看好了就撑着伞走了，虽然下着大雨两人一路还是说说笑笑的。到了孙府，柳清看着孙婆婆进去了才转身回去了。雨还在下着，街上冷冷清清的似乎只有柳清一个人。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柳清低吟，声音在雨幕中瞬间被掩盖。虽然意境不合，但是柳清依旧兴致高昂了起来，慢慢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柳清眨眨眼，看着雨水被隔绝在油纸伞外，街道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心灵仿佛都要被净化了一般。
回到客栈的时候，柳明武在房间门口等着她，柳清走进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柳明武顿时有些百抓挠心起来，苦哈哈的跟在她的后面。柳清”哈哈“的笑起来。
”你这死丫头，快换双鞋子去，成什么样了都，担心感冒了，屋里有热水，小宝，给你姐姐倒杯热水。“吴翠兰看着她湿漉漉的鞋子说了几句，就转身去给她找鞋子换了。
”姐姐，喝水，小心烫到了。“小宝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放在她面前。
”谢谢小宝。“柳清摸摸他的头，端起杯子小心的吹了口气才喝了一口，一杯热水下肚感觉就浑身上下都暖了起来。
小宝笑眯眯的趴在桌子上，吴翠兰也拿了鞋子来给柳清换了。柳明武抓抓头有些期待的看着柳清”闺女，房子的事怎么样了，你就先给爹说说成不？“
柳清笑了，把房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听到不要押金的时候柳明武感叹了一句”这孙府里人还真是好人。“
”爹，你就别感叹了，咱们呀先收拾收拾去那边吧！“柳清有些哭笑不得。
”成，我在这客栈呆的也不舒坦没，一晚上就要二十个铜板，想想我就睡不着。“
”你就别吹了，昨天不知道谁睡得直打呼，吵的我都睡不着觉。“吴翠兰白了他一眼，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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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没事。“柳清闭了闭眼，语气清冷。
”清儿，你三婶说什么了？“吴翠兰抬起头看她，觉得柳清的神情有些不对劲。
柳清压下心底的怒火和失望，把马玉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吴翠兰神色悲戚，似老了十岁一般”我们都这样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逼着我们，连咱们家活路都要断了去。。。“
”娘，我气的不是爷奶他们那群人，我是气爹。咱们家吃的亏，受的委屈还不够吗？爹为什么连反抗一下都不愿意？孝顺没错，但是不能愚孝。咱们家若是把银子给了爷奶他们，咱们家还有活路吗？一家子去镇里乞讨吗？这些年咱们做了多少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了，我们对人家好，人家放在心上吗？我一心想让咱们这个家变的更好，可是爹这样我真的没办法了，娘，我只想存点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让小宝可以去读书.....“柳清趴在吴翠兰的怀里哭出声来，眼泪渐渐浸湿了她的衣裳。
”经过了这么多事，为什么爹还是这样？这次是咱们一家人的命啊，爹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娘，我再努力这样子又有什么用呢？咱们一家人若是心都不在一块，我再努力还有什么用....“柳清哭的竭斯底里，只想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说了什么她也不记得，只是胡乱的说着。
吴翠兰心如刀绞的抱着女儿，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小宝也抱着柳清伤心的哭起来，他看见自家姐姐哭他也想哭了，结果越哭越伤心，嚎的嗓子都嘶哑起来。
柳明武呆呆的站在雨里，看着那抱在一起哭的伤心欲绝的妻儿子女只觉得满心的苦涩，他不知道女儿竟是这么的埋怨他，自己真的做错了吗？柳明武茫然起来，以前的种种浮上心头，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他从小就不受喜爱，他一直以为是他害的娘难产了所以才会不喜欢他，所以从小不管是柳老爷子还是刘氏骂他打他他都不会去反抗，总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忍着眼泪，想着爹娘消气了就会喜欢他了。他一直很懂事，就算柳明文欺负他，他也依旧笑嘻嘻的，因为那是他的大哥，他会欺负他也会护着他。直到柳明正出生，他看到了刘氏和柳老爷子脸上幸福的笑容。从那以后，他好像就真的被遗忘了，没人会想起他，就连柳明文也不会来欺负他了，全家人都在围着那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他想跟弟弟玩，也会被狠狠的呵斥，打骂，柳明正做错了什么事，只要推倒他的身上就没人会怀疑，渐渐的他也习惯了，不爱说话，也不喜欢为自己辩解，更不懂怎么去讨他们的欢心。大家都习惯了他默默的付出，他自己也习惯了一直去付出，直到现在，一直是需要他的时候就想起来了，不需要了就弃之如敞履。
柳明武觉得眼眶发热，有热流从眼眶里涌出，他忍不住走进那哭的伤心的妻儿子女，过去将他们护在自己的怀里”是爹不好，爹错了，爹对不起你们，爹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爹什么都听你们的。“
柳清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哭的红肿的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和怀疑。吴翠兰和小宝也抬起头来看他，柳明武看见他们脸上的神色心里抽痛着，特别是柳清眼底的怀疑让他心痛到窒息”清儿，你放心，爹以后不会再犯傻了，爹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吗？“
柳清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听到他小心翼翼的语气忍不住笑了起来，清冷的面容上笑颜盛开”那爹你可要守信，要是你再让我们委屈了，我们就都不理你了，离你远远的，谁也不理你，你就去老屋和爷奶他们去过。“柳清语气认真，她怕柳明武以后还会跟以前一样。
”不会，不会，爹不会了。“柳明武看女儿说的那么严重，急忙摆摆手。
”哼，那就说好了，爹你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吴翠兰看着父女俩和好如初忍不住笑了，刚才柳清那样子还真把她吓坏了，她还从来没见过女儿那么伤心的模样。小宝忍不住从吴翠兰怀里出来，跑到柳清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显然他也被吓到了。
柳清抱着小宝，嘴角勾起，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好了，咱们就拿上包袱走吧，不然等到了镇里就太晚了。“
一家人收拾了一番，见没有什么遗落的就准备出发了。柳明武背上背着两个大的包袱，手里提了两个，笑呵呵的说”走吧。“
吴翠兰白了他一眼，把蓑衣披在他的身上，接过他手里的一个包袱背上，又撑了一把大的油纸伞一家人就这么出发了。一路上柳清和小宝被吴翠兰护在怀里，柳清想要分担一下，吴翠兰和柳明武都笑着不说话，护着他们姐弟俩走在已经快齐大腿的水里，柳清无法，就用手托着吴翠兰背后的包袱给她减轻点负担。
等一家人到了镇里天色都暗了下来，最后只能在客栈住下，客栈平常是十文钱一间房，最近来镇里的人太多了就涨到了二十文钱一间。吴翠兰听到连连摆手，柳清直接付了四十文钱，要了两间房，又一人吃了一碗素面才去睡了。
第二天柳清去了孙府找孙婆子帮忙打听镇里哪里的房屋价钱便宜，孙婆子直接请假出了府，带她到了一个小巷的一处小院子里，院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院子还有一颗枣树，树上嫩绿的树叶在风雨中飘摇，院子两间房间，一个杂物间和厨房，柳清满意的四处转悠。
”这是我一个亲戚的房子，怎么样，不错吧?就是太久没人居住了，好生打扫打扫还是不错的。“孙婆子露出得意的笑来。
”真的很不错，整个远走干净整洁看起来很舒服，只是，您也知道我家的这个情况......“柳清真的很满意，就是怕价格也会太高了。
”老婆子我还能不知道，你就放心吧，这个院子整个租下来一个月八百文，押金三两银子，不过老婆子我就免了你这押金了。“
柳清神色微动，有些为难的样子。孙婆子笑着看她”觉得贵了？这镇里里怕还是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了，你好好想想，反正也不是我老婆子的房子。“孙婆子笑起来，她自信这镇子里找不出比这更好的了。
”婆婆，您别误会，柳清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怕免了押金您不好交代，可是我也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柳清摆摆手，怕她误会了。
”放心吧，举手之劳而已，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
”那就先谢过婆婆了，还麻烦您下这么大雨过来，改天柳清做顿好吃的请您吃饭，您到时候可别推迟。“柳清郑重的行了一礼，虽然孙婆子觉得是举手之劳，但于她是帮了大忙的。
”我可不会跟你客气，老婆子可有口福了。“孙婆子微微一笑。
柳清定好了房子，开心的在房子四处转悠了一圈，孙婆子无奈的笑着陪她四处转了，还把隔壁的人家介绍给她认识了，柳清记在心里，想着改天去拜访一下，柳清觉得打好邻里的关系那是很有必要的，再说了多认识几个人也算是交个朋友了。
等都看好了就撑着伞走了，虽然下着大雨两人一路还是说说笑笑的。到了孙府，柳清看着孙婆婆进去了才转身回去了。雨还在下着，街上冷冷清清的似乎只有柳清一个人。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柳清低吟，声音在雨幕中瞬间被掩盖。虽然意境不合，但是柳清依旧兴致高昂了起来，慢慢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柳清眨眨眼，看着雨水被隔绝在油纸伞外，街道看起来朦朦胧胧的，心灵仿佛都要被净化了一般。
回到客栈的时候，柳明武在房间门口等着她，柳清走进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柳明武顿时有些百抓挠心起来，苦哈哈的跟在她的后面。柳清”哈哈“的笑起来。
”你这死丫头，快换双鞋子去，成什么样了都，担心感冒了，屋里有热水，小宝，给你姐姐倒杯热水。“吴翠兰看着她湿漉漉的鞋子说了几句，就转身去给她找鞋子换了。
”姐姐，喝水，小心烫到了。“小宝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放在她面前。
”谢谢小宝。“柳清摸摸他的头，端起杯子小心的吹了口气才喝了一口，一杯热水下肚感觉就浑身上下都暖了起来。
小宝笑眯眯的趴在桌子上，吴翠兰也拿了鞋子来给柳清换了。柳明武抓抓头有些期待的看着柳清”闺女，房子的事怎么样了，你就先给爹说说成不？“
柳清笑了，把房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听到不要押金的时候柳明武感叹了一句”这孙府里人还真是好人。“
”爹，你就别感叹了，咱们呀先收拾收拾去那边吧！“柳清有些哭笑不得。
”成，我在这客栈呆的也不舒坦没，一晚上就要二十个铜板，想想我就睡不着。“
”你就别吹了，昨天不知道谁睡得直打呼，吵的我都睡不着觉。“吴翠兰白了他一眼，自己就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