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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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时贺雪才知道在困难的时候，朋友在自己心里的亲近程度一目了然，没有一个人会让她愿意把自己最狼狈的、最落魄的一面赤|裸|裸地摊在她面前。
贺雪拿着通讯录一点一点往下翻，突然她的手指停留在了一个名字前面：师父。
她顿住了，萧瑟的大街上，旁边的垂柳随着夜风左右摇摆，拂过贺雪瑟瑟发抖的肩膀，似是催促，催促她赶紧点开啊。
贺雪僵硬地站着，盯着手机，想着沈毓舟的样子，她愿意让沈毓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吗？而且沈毓舟现在还在J市，打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贺雪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自己迷路的时候，天也是这样冷，她也是走投无路，然后在沈毓舟开着车出现的那一刹那，她当时的心情就像电影里女主看到孙悟空踩着七彩霞光来救她的心情一样。
别犹豫了，手机已经只剩15%的电了，除了打110报警然后被警察叔叔送回家以外，沈毓舟竟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终于，贺雪还是点开了那串号码，很快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小雪，你到家了？”那边沈毓舟关心的声音响起。
依然是那样的沉着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冷清，却是那样熟悉。
贺雪的心弦被狠狠地触动了，她抱着手机蹲下声嚎啕大哭起来：“师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沈毓舟的声音有点紧迫。
“我离家出走了！我实在不知道要去哪里了！”这一刻贺雪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她只想看到沈毓舟。
“你在哪里？我这就去接你，你先别哭，把事情好好跟我说说，别慌，一切有我。”
贺雪又哭了一番，在沈毓舟耐心的安慰下终于平静了些，她说：“谢谢你师父，我现在总算好点了，你放心，我刚刚只是跟家里人吵架，正在闹别扭呢，你别过来了，我等会儿就回家。我手机快没电了，下次再聊吧。”
说着贺雪就把电话挂了，她虽然很想见到沈毓舟，但是她突然改主意了，明明沈毓舟那么关心她，她怎么能不知道回报呢，她找沈毓舟发泄情绪就罢了，到底还是舍不得折腾人家。
打完电话贺雪感觉好多了，这时她才觉得胳膊怎么这么疼，伸出胳膊，在路灯昏暗的灯光下，胳膊上一道一道的划痕显示出来，血擦得到处都是，就连睡衣上也是，看不清血的颜色，只能看到衣服上到处都是暗色的斑斑点点。
贺雪抱着胳膊吹了吹，倒并没有慌，比起心里的痛，身上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她还是抬头看了看周围，毕竟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城市，路还是认得的，她记得附近有个24小时药店。
贺雪沿着街走了两分钟路，果然看到记忆中的药店，她上学的时候偶尔会来买些药，上大学后就没来过了。
几年不见，店员早就换了一拨，现在在看店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见贺雪的样子，连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只见贺雪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两条胳膊上到处都是划痕，刚刚在路灯下还不明显，现在在店里的日光灯下更加触目惊心。
“小姑娘这是怎么了，被人抢劫了？”店员阿姨上前拉住贺雪的手查看。
贺雪放下行李箱，任由店员把她带到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她眼睛早就哭得红肿，但还是说：“不是，是我不小心划伤的，刚刚出门忘带钥匙了，现在也找不到开锁的，这位阿姨，我能不能在你店里呆一晚上，而且我没带钱，只能等明天回家再还你药费了。”
这位店员阿姨倒是很热心，她一边替贺雪处理伤口一边说：“没事，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上夜班，有个人陪着正好，小姑娘你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还是在店里才好。”
“阿姨你这有没有水果手机的充电器，我手机没电了。”贺雪还是很着急手机没电这事的。
“是这种吗？”
贺雪有点失望说：“不是。”说着只能合上手机尽量不用，没过多久手机就关机了。
没了手机，店里又没什么娱乐，贺雪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店员阿姨聊天。
这个阿姨十分善解人意，虽然见贺雪两眼通红穿着睡衣还带着个行李箱，一看就像离家出走的，但她却并没有追问，只跟贺雪聊聊别的事儿，毕竟都是老T市人，话题还是很多的。
深夜一点半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三个小混混，身上纹着乱七八糟的纹身，嘴里抽着烟，一进门就找店员阿姨要碘酒和消炎药还有各种伤药。
店员出了柜台去货架上找药，只剩贺雪坐在柜台后面，有个穿着黑色背心的混混朝贺雪身上瞄了一眼，贺雪忍不住朝柜台里面缩了缩。
那个混混突然邪邪地对着贺雪笑了笑，从柜台边的架子上拿出几袋保、险、套对贺雪说：“结账。”
贺雪根本不知道他拿了什么，对于保、险、套这种东西她只听过没见过，但她直觉不喜欢那个混混的笑，并不想理他，只是看着店里的收银电脑。
那个混混甩着手里的小方块，嚣张地说：“你不是营业员吗？新来的吧？不会结账？”
贺雪冷着脸说：“我不是，我只是来店里买药的客人，你要结账等阿姨来了一起结。”
黑背心混混哈哈一笑：“哟，刚刚没看到你还受伤了啊，这是被人劫财了还是劫色了啊？”
旁边的混混也跟着笑。
这边声音一大，那边阿姨就听见了，她连忙抱着药回来蹬了那个混混一眼：“滚一边去！在我店里也敢乱来？”
“大妈可别误会，我们就是跟小妹妹聊聊天！”说着店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明显。
这时店外突然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的奥迪SUV停在店门口，沈毓舟穿着蓝色格子衬衫，下面一件黑色运动裤，脚下一双白色运动鞋风尘仆仆地从车上下来，看到小小的店门口挤着这么多人，她皱了皱眉说：“让开。”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混混竟然真的让开了，也许他们是被沈毓舟从容不迫的样子威慑住，毕竟没有哪个人夜里看到这些混混会这么无所顾忌的，就算不怕起码也会尽量绕开。这些小混子一看就是老油条，会看人眼色，反倒不会到处招惹人。
贺雪一听这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急忙站起来朝外看，正好撞进了沈毓舟眼中。
“你！你！”贺雪指着沈毓舟，惊讶地都说不出话来。
“你胳膊怎么了？”沈毓舟看着贺雪两只胳膊上缠着的纱布，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眼光要杀人一般看向旁边的混混。
如果一开始进门算是正常买东西的话，这下沈毓舟的眼神就有挑衅的意思了。
那个黑背心混混把手上的小方块往柜台上一扔，也瞪着沈毓舟说：“看什么看！”
沈毓舟看着柜台上被甩到贺雪面前的小方块，脸色又是一变，她只要稍微想一想就已经推测出她来之前这些人在做什么，又在笑什么。
就在那个黑背心混混上前要揪住沈毓舟衣领时，他突然眼前一花，直到后背砸在地上的沉闷的“啪”声响起，直到他看到被日光灯刺了满眼，直到胳膊和后背传来剧痛，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一秒钟不到，他竟然就被眼前的瘦高个一个过肩摔撂倒了！
场面一阵寂静，其他两个混混根本没反应过来，然而这时候沈毓舟可不会给他们时间反应，顺手抄起旁边的凳子就朝他们砸了过去。
其中一个混混忍着挨砸的疼，一手死死抓住凳子腿想抢过凳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抢不动，反倒被沈毓舟一个推拉反手也给撂倒了。
“碰到硬茬子了”这个念头从他们脑中一闪而过，他们这才明白眼前这人是个会打的。
但是他们人多，这时候被打出气性了，想仗着人多围攻沈毓舟，可是沈毓舟一看就经验丰富，丝毫不给他们机会。
就在几个人打得火热的时候，店员阿姨大吼：“不准在我店里打架，要打都给我出去打！否则我报警了！”
“阿姨别报警啊！她是我朋友！”贺雪正翻开自己的箱子呢，听到这话连忙拉住阿姨。
不等阿姨说话，她就从行李箱里掏出自己的工具，手上抓了一把，也不管是什么就死命往最近的一个混混背上扎。
“哎哟！”混混疼得直叫，回手就要打贺雪，却被沈毓舟干脆利落地抓住他一头黄毛往外面拖，一边拖一边还对贺雪喊：“别添乱！”
到了外面手脚更能放开，三个混混更是打不过了，没打一会儿就落荒而逃。
“哎，你可别走，今儿你要是不陪我店里损失，我立刻报警！”店员阿姨一看人散了，就拉住沈毓舟说。
沈毓舟一看店里确实被砸得有点乱，但是目测东西都没坏，只是货架倒了两个，她上前扶起货架，查看店里损失。
“阿姨你可千万别报警，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陪您的损失，我们帮您收拾。”贺雪赶紧说着跟沈毓舟一起去扶货架，一边还问：“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没事，对付几个小混混小case。”沈毓舟满不在乎地说。
扶好货架，沈毓舟回车里拿出钱包，掏出一沓钱，看着有两千块，递给阿姨说：“这是陪您店里的损失。”
阿姨收了钱，这才缓了脸色说：“小伙子不错啊，打架挺厉害的嘛。”
沈毓舟收了皮夹说：“一般一般，跆拳道黑带。”
阿姨忍不住噗嗤一笑说：“你火气不小啊，话都不说一句就跟人打架，看在你连夜来找你女朋友，对她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事了。”
沈毓舟还是有点气地指着柜台说：“谁看到这东西不生气？”
阿姨一看也皱了眉，啐了一口说：“打得好，真是活该！”
贺雪本来蹲在地上捡药盒的，这时也站起来看着柜台问：“什么东西？”
沈毓舟和阿姨都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下一秒，沈毓舟咳了一声说：“没什么。”
到了此时贺雪才知道在困难的时候，朋友在自己心里的亲近程度一目了然，没有一个人会让她愿意把自己最狼狈的、最落魄的一面赤|裸|裸地摊在她面前。
贺雪拿着通讯录一点一点往下翻，突然她的手指停留在了一个名字前面：师父。
她顿住了，萧瑟的大街上，旁边的垂柳随着夜风左右摇摆，拂过贺雪瑟瑟发抖的肩膀，似是催促，催促她赶紧点开啊。
贺雪僵硬地站着，盯着手机，想着沈毓舟的样子，她愿意让沈毓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吗？而且沈毓舟现在还在J市，打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贺雪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自己迷路的时候，天也是这样冷，她也是走投无路，然后在沈毓舟开着车出现的那一刹那，她当时的心情就像电影里女主看到孙悟空踩着七彩霞光来救她的心情一样。
别犹豫了，手机已经只剩15%的电了，除了打110报警然后被警察叔叔送回家以外，沈毓舟竟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终于，贺雪还是点开了那串号码，很快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小雪，你到家了？”那边沈毓舟关心的声音响起。
依然是那样的沉着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冷清，却是那样熟悉。
贺雪的心弦被狠狠地触动了，她抱着手机蹲下声嚎啕大哭起来：“师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沈毓舟的声音有点紧迫。
“我离家出走了！我实在不知道要去哪里了！”这一刻贺雪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她只想看到沈毓舟。
“你在哪里？我这就去接你，你先别哭，把事情好好跟我说说，别慌，一切有我。”
贺雪又哭了一番，在沈毓舟耐心的安慰下终于平静了些，她说：“谢谢你师父，我现在总算好点了，你放心，我刚刚只是跟家里人吵架，正在闹别扭呢，你别过来了，我等会儿就回家。我手机快没电了，下次再聊吧。”
说着贺雪就把电话挂了，她虽然很想见到沈毓舟，但是她突然改主意了，明明沈毓舟那么关心她，她怎么能不知道回报呢，她找沈毓舟发泄情绪就罢了，到底还是舍不得折腾人家。
打完电话贺雪感觉好多了，这时她才觉得胳膊怎么这么疼，伸出胳膊，在路灯昏暗的灯光下，胳膊上一道一道的划痕显示出来，血擦得到处都是，就连睡衣上也是，看不清血的颜色，只能看到衣服上到处都是暗色的斑斑点点。
贺雪抱着胳膊吹了吹，倒并没有慌，比起心里的痛，身上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她还是抬头看了看周围，毕竟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城市，路还是认得的，她记得附近有个24小时药店。
贺雪沿着街走了两分钟路，果然看到记忆中的药店，她上学的时候偶尔会来买些药，上大学后就没来过了。
几年不见，店员早就换了一拨，现在在看店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见贺雪的样子，连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只见贺雪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两条胳膊上到处都是划痕，刚刚在路灯下还不明显，现在在店里的日光灯下更加触目惊心。
“小姑娘这是怎么了，被人抢劫了？”店员阿姨上前拉住贺雪的手查看。
贺雪放下行李箱，任由店员把她带到柜台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她眼睛早就哭得红肿，但还是说：“不是，是我不小心划伤的，刚刚出门忘带钥匙了，现在也找不到开锁的，这位阿姨，我能不能在你店里呆一晚上，而且我没带钱，只能等明天回家再还你药费了。”
这位店员阿姨倒是很热心，她一边替贺雪处理伤口一边说：“没事，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上夜班，有个人陪着正好，小姑娘你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还是在店里才好。”
“阿姨你这有没有水果手机的充电器，我手机没电了。”贺雪还是很着急手机没电这事的。
“是这种吗？”
贺雪有点失望说：“不是。”说着只能合上手机尽量不用，没过多久手机就关机了。
没了手机，店里又没什么娱乐，贺雪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店员阿姨聊天。
这个阿姨十分善解人意，虽然见贺雪两眼通红穿着睡衣还带着个行李箱，一看就像离家出走的，但她却并没有追问，只跟贺雪聊聊别的事儿，毕竟都是老T市人，话题还是很多的。
深夜一点半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三个小混混，身上纹着乱七八糟的纹身，嘴里抽着烟，一进门就找店员阿姨要碘酒和消炎药还有各种伤药。
店员出了柜台去货架上找药，只剩贺雪坐在柜台后面，有个穿着黑色背心的混混朝贺雪身上瞄了一眼，贺雪忍不住朝柜台里面缩了缩。
那个混混突然邪邪地对着贺雪笑了笑，从柜台边的架子上拿出几袋保、险、套对贺雪说：“结账。”
贺雪根本不知道他拿了什么，对于保、险、套这种东西她只听过没见过，但她直觉不喜欢那个混混的笑，并不想理他，只是看着店里的收银电脑。
那个混混甩着手里的小方块，嚣张地说：“你不是营业员吗？新来的吧？不会结账？”
贺雪冷着脸说：“我不是，我只是来店里买药的客人，你要结账等阿姨来了一起结。”
黑背心混混哈哈一笑：“哟，刚刚没看到你还受伤了啊，这是被人劫财了还是劫色了啊？”
旁边的混混也跟着笑。
这边声音一大，那边阿姨就听见了，她连忙抱着药回来蹬了那个混混一眼：“滚一边去！在我店里也敢乱来？”
“大妈可别误会，我们就是跟小妹妹聊聊天！”说着店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明显。
这时店外突然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的奥迪SUV停在店门口，沈毓舟穿着蓝色格子衬衫，下面一件黑色运动裤，脚下一双白色运动鞋风尘仆仆地从车上下来，看到小小的店门口挤着这么多人，她皱了皱眉说：“让开。”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混混竟然真的让开了，也许他们是被沈毓舟从容不迫的样子威慑住，毕竟没有哪个人夜里看到这些混混会这么无所顾忌的，就算不怕起码也会尽量绕开。这些小混子一看就是老油条，会看人眼色，反倒不会到处招惹人。
贺雪一听这声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急忙站起来朝外看，正好撞进了沈毓舟眼中。
“你！你！”贺雪指着沈毓舟，惊讶地都说不出话来。
“你胳膊怎么了？”沈毓舟看着贺雪两只胳膊上缠着的纱布，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眼光要杀人一般看向旁边的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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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个黑背心混混上前要揪住沈毓舟衣领时，他突然眼前一花，直到后背砸在地上的沉闷的“啪”声响起，直到他看到被日光灯刺了满眼，直到胳膊和后背传来剧痛，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一秒钟不到，他竟然就被眼前的瘦高个一个过肩摔撂倒了！
场面一阵寂静，其他两个混混根本没反应过来，然而这时候沈毓舟可不会给他们时间反应，顺手抄起旁边的凳子就朝他们砸了过去。
其中一个混混忍着挨砸的疼，一手死死抓住凳子腿想抢过凳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抢不动，反倒被沈毓舟一个推拉反手也给撂倒了。
“碰到硬茬子了”这个念头从他们脑中一闪而过，他们这才明白眼前这人是个会打的。
但是他们人多，这时候被打出气性了，想仗着人多围攻沈毓舟，可是沈毓舟一看就经验丰富，丝毫不给他们机会。
就在几个人打得火热的时候，店员阿姨大吼：“不准在我店里打架，要打都给我出去打！否则我报警了！”
“阿姨别报警啊！她是我朋友！”贺雪正翻开自己的箱子呢，听到这话连忙拉住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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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混混疼得直叫，回手就要打贺雪，却被沈毓舟干脆利落地抓住他一头黄毛往外面拖，一边拖一边还对贺雪喊：“别添乱！”
到了外面手脚更能放开，三个混混更是打不过了，没打一会儿就落荒而逃。
“哎，你可别走，今儿你要是不陪我店里损失，我立刻报警！”店员阿姨一看人散了，就拉住沈毓舟说。
沈毓舟一看店里确实被砸得有点乱，但是目测东西都没坏，只是货架倒了两个，她上前扶起货架，查看店里损失。
“阿姨你可千万别报警，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陪您的损失，我们帮您收拾。”贺雪赶紧说着跟沈毓舟一起去扶货架，一边还问：“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没事，对付几个小混混小case。”沈毓舟满不在乎地说。
扶好货架，沈毓舟回车里拿出钱包，掏出一沓钱，看着有两千块，递给阿姨说：“这是陪您店里的损失。”
阿姨收了钱，这才缓了脸色说：“小伙子不错啊，打架挺厉害的嘛。”
沈毓舟收了皮夹说：“一般一般，跆拳道黑带。”
阿姨忍不住噗嗤一笑说：“你火气不小啊，话都不说一句就跟人打架，看在你连夜来找你女朋友，对她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事了。”
沈毓舟还是有点气地指着柜台说：“谁看到这东西不生气？”
阿姨一看也皱了眉，啐了一口说：“打得好，真是活该！”
贺雪本来蹲在地上捡药盒的，这时也站起来看着柜台问：“什么东西？”
沈毓舟和阿姨都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下一秒，沈毓舟咳了一声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