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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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贺雪终于见到了沈毓舟。
沈毓舟正在电脑前忙活，听到贺雪打招呼，把转椅一转，抬眼看着贺雪说：“昨天表现不错，我这收拾得挺干净的。笑笑给你的资料你看了多少了？”
贺雪：“看了一半了。”
沈毓舟：“笑笑给你的都是已经翻译好的资料，我这还有最新出来的，你慢慢看，顺便翻译出来留着以后用。”
贺雪：“好的，您发我邮箱吧。”
沈毓舟：“我就比你大几岁，我们平辈称呼就好，你邮箱多少？”
贺雪笑了笑，把邮箱给了沈毓舟后，就回自己的位子去查看邮件了。
之后大半个月，贺雪都没有真正开始干活，而是被沈毓舟指派着翻译各种资料。这些资料大多是客户的产品说明书，而且这些客户都是不同行业的，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专业词汇，用英汉词典都查不到，还有很多缩写连网上都查不到。
贺雪被搞得焦头烂额，对沈毓舟的不满自然而然就多了起来，她也不会掩盖心思，很容易就被沈毓舟看了出来。
这天中午的吃饭的时候，沈毓舟就把贺雪留了下来：“你们先去吃饭，我们这还有活没干完。”
整个办公室很快就空了下来。
“师父，我的翻译有什么问题吗？还有，师父，办公室不让抽烟。”贺雪看着沈毓舟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看她发过来的翻译资料。
“跟原文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真的懂里面的意思吗？”沈毓舟没有理她后半句话，鼠标随意翻着文档。
“有好多专业词汇都查不到，偏偏说明书里面这些词汇出现频率特别高，根据上下文也猜不出来。”贺雪有点不高兴。
沈毓舟点了点烟灰，坐在椅子上转向贺雪，另一只手随意扯了扯衬衫的领口，一边说：“既然不会，那你怎么不问问别人，开口很难吗？”
贺雪站在隔间门口，一下子被问住了，她隐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却嘴硬说：“我，我怕打扰别人。”
沈毓舟：“别人也就算了，我是你师父，你有问题难道不能问问我，什么都藏在心里是不会有进步的，这些资料就算你翻译再多，不懂里面的意思等于是在做白工，你拿了公司半个月的工资，却什么长进都没有，这不仅是在浪费公司的资源，也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贺雪低着头：“对不起。”
“好了，我们吃饭去吧，你毕竟是新人，新人犯错是正常的，知错能改就行了。”说着沈毓舟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摸了摸贺雪的头，顺势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一边走一边说：“以后有问题一定要跟师父说，我是你师父，我有责任指导你，你也别不好意思，在公司我们就是绑在一起的，你犯了错还不是得我这个做师傅的担着。中午咱也别去食堂吃了，出去吃，我请客。”
“谢谢师父。”贺雪作为一个从小到大的优等生，除了贺母，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批评过，虽然沈毓舟说的话并不重，却对贺雪造成了足够的打击。贺母虽然骂得比沈毓舟还厉害，但毕竟是亲妈，和上司的批评是不能比的。
贺雪总以为自己的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工作还不是驾轻就熟，没想到才半个月就挨批，虽然后面沈毓舟又说了不少安抚的话，但贺雪心气儿还是被打压不少，对沈毓舟也更加恭敬疏离了一些。
好在贺雪是能听话的，以后翻译遇到什么问题都会主动去问沈毓舟，而沈毓舟也非常耐心细致地一一作答，教得非常尽心。
刚刚踏入社会的贺雪不知道遇到这样的师父有多难得，心里还对沈毓舟的严厉有些发怵，她也不是埋怨沈毓舟，就是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但是在机关工作了一辈子的贺父却还是有些阅历的，他经常打电话关心女儿的工作生活，贺雪是个乖宝宝，有什么说什么，打了几次电话之后，贺父就知道了沈毓舟这个师父，也明白沈毓舟是真的在拉拔自家女儿。
“小雪啊，你这个师父是个好人，她说你是为你好，真到了外面还真没几个领导愿意花心思教育别人，而且她什么都肯教你，比那些藏着掖着的人强多了，听说她还请你吃饭，你也别拘着，下班也请她吃顿饭，好好表示下感谢。”贺父又在电话里耐心教导女儿，可惜女儿被保护得太好，还没适应成年人的交际。
“这，这不太好吧。”贺雪大学的时候也请同学室友吃过饭，当时觉得没什么别扭的，可沈毓舟在她心里就是师父，是上司，请上司吃饭就是有点虚：“要是她不答应怎么办呐？”
“她哪有不答应的，她肯花心思教你，难道还能不给你面子吃顿饭？”贺父笑了，继续说：“再说，她教了你这么多，难道你不该表示下感谢，她去不去是她的事，你自己得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
贺雪被父亲的最后一句话说动了，自己确实该感谢师父，不能因为怕丢面子就不谢谢人家。但是她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就是觉得有点别扭，每次看着沈毓舟那张严肃的俊脸，到底是没能开得了口。
这天周五快下班的时候，贺雪将手上翻译的资料交给沈毓舟。
沈毓舟收了却没看，而是说：“你已经对我们组的客户和工作有了了解了，我给你一个产品，你研究一下，下周把它的原理画个流程图给我。”
“好的。”贺雪忍不住笑了笑，终于摆脱了翻译的噩梦了。
沈毓舟正好转过来，看到贺雪脸上的小酒窝，也勾了勾嘴角，调侃道：“不翻译东西了就这么高兴，看来我这个师父把你摧残得不轻啊。”
贺雪赶忙说：“没有没有，师父对我很好。”正词穷的时候，伴随着沈毓舟一声大叫，“啊！”
贺雪只觉眼睛一花，面前的沈毓舟就不见了！
而这时隔壁隔间的宅男叫起来：“啊，我的键盘，沈毓舟，你发什么神经突然跳进来！”
“有老鼠！”沈毓舟蹲在宅男的办公桌上喊。
宅男正在擦桌子上被碰翻的咖啡杯，一边说：“别瞎说，哪来的老鼠。”谁知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尾巴靠近自己，几乎都要碰到自己鼻尖了。
这个身高178，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社会精英立刻控制不住地一声尖叫，往后退了一大步。
贺雪胳膊架在隔间板上面，人站在沈毓舟的隔间里面，手里拿着个纸巾伸到了宅男的隔间里面——纸巾里包着一只肥肥的老鼠。
宅男和沈毓舟同时缩到了隔间的另一边，像看恐龙一样看着对面那个露了半个肩膀的娇俏少女：“你，你是故意吓我的吧？”
贺雪尴尬地说：“哪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个老鼠是死的。”
“快扔了它！”沈毓舟捂着鼻子吼道。
他们这一闹，办公室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围观。
笑笑尖叫着：“啊，真的有老鼠，我放了那么多零食在抽屉里呢。”说着开始翻着自己的抽屉，其他人听她这么一说，也连忙翻箱倒柜起来。
见贺雪要把老鼠扔到自己隔间的垃圾桶里，沈毓舟连忙叫道：“快把它扔到厕所里去，你也要好好洗手，多洗几遍。”
贺雪抽了抽嘴角，拿着死老鼠往厕所走去，走到没人的地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师父看起来那么酷的人居然怕老鼠，原来隔壁一本正经的宅男也怕老鼠，哈哈哈！
处理好老鼠，仔细洗了几遍手，贺雪回到隔间的时候，就见办公室一大半的人都在整理东西，沈毓舟也难得卷起了袖子，把自己抽屉的东西往外拿。
贺雪看着沈毓舟拿钥匙开了抽屉的锁，戴着手套扫出一堆零件，零件里面星星点点的全是饼干渣子，简直不忍直视，觉得师父的抽屉比老鼠可怕多了。
可莫名其妙的，贺雪又觉得这样的沈毓舟也有几分可爱呢，比平时一本正经地训自己的样子好玩多了。
很快办公室其他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下班去了，听他们聊天的样子，明天还要买点粘鼠板放办公室才安心。
沈毓舟的东西太多，平时又不注意收拾，还总是乱吃乱放零食，还有好一阵收拾的呢，贺雪便留下来跟她一起收拾。
沈毓舟是被老鼠给弄怕了，边边角角地全都要用抹布沾上消毒水擦一遍。
贺雪一边擦一遍忍不住吐槽她：“师父，我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洁癖呢？”
沈毓舟争辩：“我东西都是干净的，只是放得比较乱而已。老鼠太脏了，身上带多少细菌哪，肯定要洗干净的。”
贺雪反驳：“那老鼠怎么出现在你抽屉里的，光那些饼干渣子就不知多少细菌呢，比老鼠脏多了。”
“不可能，饼干不是用来吃的？碎成渣子也是可以吃的，哪来的细菌？”
贺雪对沈毓舟诡异的洁癖观理解不能，两人就到底是老鼠脏还是饼干渣子脏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最后竟然是沈毓舟败下阵来，“咱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题么，我不想再说老鼠了，这一页翻掉。咦，这个零件我找了很久了，居然在这里。”
“这是什么零件？”贺雪凑过来看。
“这是前年BW公司生产的专属修理仪器上的零件……”
夜幕降临，两人一边收拾一边教学，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沈毓舟的隔间也大变样了。
“总算像个样子了。”沈毓舟伸了伸胳膊。
“还不知道能保持多久呢。”贺雪忍不住吐槽，不知不觉她已经不怕沈毓舟了。
沈毓舟嘿了一声，拍了一下贺雪的脑袋：“小样儿，给师父帮了点忙就翘尾巴了啊？”
贺雪连忙甩头，跺脚大叫：“师父你还没洗手呢，好脏啊。”
沈毓舟连忙举起手，“好好好，咱赶紧洗手去。”
第二天上班，贺雪终于见到了沈毓舟。
沈毓舟正在电脑前忙活，听到贺雪打招呼，把转椅一转，抬眼看着贺雪说：“昨天表现不错，我这收拾得挺干净的。笑笑给你的资料你看了多少了？”
贺雪：“看了一半了。”
沈毓舟：“笑笑给你的都是已经翻译好的资料，我这还有最新出来的，你慢慢看，顺便翻译出来留着以后用。”
贺雪：“好的，您发我邮箱吧。”
沈毓舟：“我就比你大几岁，我们平辈称呼就好，你邮箱多少？”
贺雪笑了笑，把邮箱给了沈毓舟后，就回自己的位子去查看邮件了。
之后大半个月，贺雪都没有真正开始干活，而是被沈毓舟指派着翻译各种资料。这些资料大多是客户的产品说明书，而且这些客户都是不同行业的，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专业词汇，用英汉词典都查不到，还有很多缩写连网上都查不到。
贺雪被搞得焦头烂额，对沈毓舟的不满自然而然就多了起来，她也不会掩盖心思，很容易就被沈毓舟看了出来。
这天中午的吃饭的时候，沈毓舟就把贺雪留了下来：“你们先去吃饭，我们这还有活没干完。”
整个办公室很快就空了下来。
“师父，我的翻译有什么问题吗？还有，师父，办公室不让抽烟。”贺雪看着沈毓舟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看她发过来的翻译资料。
“跟原文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真的懂里面的意思吗？”沈毓舟没有理她后半句话，鼠标随意翻着文档。
“有好多专业词汇都查不到，偏偏说明书里面这些词汇出现频率特别高，根据上下文也猜不出来。”贺雪有点不高兴。
沈毓舟点了点烟灰，坐在椅子上转向贺雪，另一只手随意扯了扯衬衫的领口，一边说：“既然不会，那你怎么不问问别人，开口很难吗？”
贺雪站在隔间门口，一下子被问住了，她隐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却嘴硬说：“我，我怕打扰别人。”
沈毓舟：“别人也就算了，我是你师父，你有问题难道不能问问我，什么都藏在心里是不会有进步的，这些资料就算你翻译再多，不懂里面的意思等于是在做白工，你拿了公司半个月的工资，却什么长进都没有，这不仅是在浪费公司的资源，也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
贺雪低着头：“对不起。”
“好了，我们吃饭去吧，你毕竟是新人，新人犯错是正常的，知错能改就行了。”说着沈毓舟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摸了摸贺雪的头，顺势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一边走一边说：“以后有问题一定要跟师父说，我是你师父，我有责任指导你，你也别不好意思，在公司我们就是绑在一起的，你犯了错还不是得我这个做师傅的担着。中午咱也别去食堂吃了，出去吃，我请客。”
“谢谢师父。”贺雪作为一个从小到大的优等生，除了贺母，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批评过，虽然沈毓舟说的话并不重，却对贺雪造成了足够的打击。贺母虽然骂得比沈毓舟还厉害，但毕竟是亲妈，和上司的批评是不能比的。
贺雪总以为自己的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工作还不是驾轻就熟，没想到才半个月就挨批，虽然后面沈毓舟又说了不少安抚的话，但贺雪心气儿还是被打压不少，对沈毓舟也更加恭敬疏离了一些。
好在贺雪是能听话的，以后翻译遇到什么问题都会主动去问沈毓舟，而沈毓舟也非常耐心细致地一一作答，教得非常尽心。
刚刚踏入社会的贺雪不知道遇到这样的师父有多难得，心里还对沈毓舟的严厉有些发怵，她也不是埋怨沈毓舟，就是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但是在机关工作了一辈子的贺父却还是有些阅历的，他经常打电话关心女儿的工作生活，贺雪是个乖宝宝，有什么说什么，打了几次电话之后，贺父就知道了沈毓舟这个师父，也明白沈毓舟是真的在拉拔自家女儿。
“小雪啊，你这个师父是个好人，她说你是为你好，真到了外面还真没几个领导愿意花心思教育别人，而且她什么都肯教你，比那些藏着掖着的人强多了，听说她还请你吃饭，你也别拘着，下班也请她吃顿饭，好好表示下感谢。”贺父又在电话里耐心教导女儿，可惜女儿被保护得太好，还没适应成年人的交际。
“这，这不太好吧。”贺雪大学的时候也请同学室友吃过饭，当时觉得没什么别扭的，可沈毓舟在她心里就是师父，是上司，请上司吃饭就是有点虚：“要是她不答应怎么办呐？”
“她哪有不答应的，她肯花心思教你，难道还能不给你面子吃顿饭？”贺父笑了，继续说：“再说，她教了你这么多，难道你不该表示下感谢，她去不去是她的事，你自己得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
贺雪被父亲的最后一句话说动了，自己确实该感谢师父，不能因为怕丢面子就不谢谢人家。但是她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就是觉得有点别扭，每次看着沈毓舟那张严肃的俊脸，到底是没能开得了口。
这天周五快下班的时候，贺雪将手上翻译的资料交给沈毓舟。
沈毓舟收了却没看，而是说：“你已经对我们组的客户和工作有了了解了，我给你一个产品，你研究一下，下周把它的原理画个流程图给我。”
“好的。”贺雪忍不住笑了笑，终于摆脱了翻译的噩梦了。
沈毓舟正好转过来，看到贺雪脸上的小酒窝，也勾了勾嘴角，调侃道：“不翻译东西了就这么高兴，看来我这个师父把你摧残得不轻啊。”
贺雪赶忙说：“没有没有，师父对我很好。”正词穷的时候，伴随着沈毓舟一声大叫，“啊！”
贺雪只觉眼睛一花，面前的沈毓舟就不见了！
而这时隔壁隔间的宅男叫起来：“啊，我的键盘，沈毓舟，你发什么神经突然跳进来！”
“有老鼠！”沈毓舟蹲在宅男的办公桌上喊。
宅男正在擦桌子上被碰翻的咖啡杯，一边说：“别瞎说，哪来的老鼠。”谁知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尾巴靠近自己，几乎都要碰到自己鼻尖了。
这个身高178，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社会精英立刻控制不住地一声尖叫，往后退了一大步。
贺雪胳膊架在隔间板上面，人站在沈毓舟的隔间里面，手里拿着个纸巾伸到了宅男的隔间里面——纸巾里包着一只肥肥的老鼠。
宅男和沈毓舟同时缩到了隔间的另一边，像看恐龙一样看着对面那个露了半个肩膀的娇俏少女：“你，你是故意吓我的吧？”
贺雪尴尬地说：“哪有，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个老鼠是死的。”
“快扔了它！”沈毓舟捂着鼻子吼道。
他们这一闹，办公室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围观。
笑笑尖叫着：“啊，真的有老鼠，我放了那么多零食在抽屉里呢。”说着开始翻着自己的抽屉，其他人听她这么一说，也连忙翻箱倒柜起来。
见贺雪要把老鼠扔到自己隔间的垃圾桶里，沈毓舟连忙叫道：“快把它扔到厕所里去，你也要好好洗手，多洗几遍。”
贺雪抽了抽嘴角，拿着死老鼠往厕所走去，走到没人的地方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师父看起来那么酷的人居然怕老鼠，原来隔壁一本正经的宅男也怕老鼠，哈哈哈！
处理好老鼠，仔细洗了几遍手，贺雪回到隔间的时候，就见办公室一大半的人都在整理东西，沈毓舟也难得卷起了袖子，把自己抽屉的东西往外拿。
贺雪看着沈毓舟拿钥匙开了抽屉的锁，戴着手套扫出一堆零件，零件里面星星点点的全是饼干渣子，简直不忍直视，觉得师父的抽屉比老鼠可怕多了。
可莫名其妙的，贺雪又觉得这样的沈毓舟也有几分可爱呢，比平时一本正经地训自己的样子好玩多了。
很快办公室其他人都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下班去了，听他们聊天的样子，明天还要买点粘鼠板放办公室才安心。
沈毓舟的东西太多，平时又不注意收拾，还总是乱吃乱放零食，还有好一阵收拾的呢，贺雪便留下来跟她一起收拾。
沈毓舟是被老鼠给弄怕了，边边角角地全都要用抹布沾上消毒水擦一遍。
贺雪一边擦一遍忍不住吐槽她：“师父，我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洁癖呢？”
沈毓舟争辩：“我东西都是干净的，只是放得比较乱而已。老鼠太脏了，身上带多少细菌哪，肯定要洗干净的。”
贺雪反驳：“那老鼠怎么出现在你抽屉里的，光那些饼干渣子就不知多少细菌呢，比老鼠脏多了。”
“不可能，饼干不是用来吃的？碎成渣子也是可以吃的，哪来的细菌？”
贺雪对沈毓舟诡异的洁癖观理解不能，两人就到底是老鼠脏还是饼干渣子脏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最后竟然是沈毓舟败下阵来，“咱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题么，我不想再说老鼠了，这一页翻掉。咦，这个零件我找了很久了，居然在这里。”
“这是什么零件？”贺雪凑过来看。
“这是前年BW公司生产的专属修理仪器上的零件……”
夜幕降临，两人一边收拾一边教学，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沈毓舟的隔间也大变样了。
“总算像个样子了。”沈毓舟伸了伸胳膊。
“还不知道能保持多久呢。”贺雪忍不住吐槽，不知不觉她已经不怕沈毓舟了。
沈毓舟嘿了一声，拍了一下贺雪的脑袋：“小样儿，给师父帮了点忙就翘尾巴了啊？”
贺雪连忙甩头，跺脚大叫：“师父你还没洗手呢，好脏啊。”
沈毓舟连忙举起手，“好好好，咱赶紧洗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