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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异能学院-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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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鸣和真霖在一个空间传输口扫描身份器后，真霖拿到了她的武器——一个扩音器，或者说，一个喇叭。
温鸣：“……”这玩意儿像粘了羽毛的喇叭花，造型还挺别致。
真霖见他好奇地看着自己，解释道：“我们真家世代相传的异能是声音哦。我弟弟能用声音控制能力比他弱的人。虽然我比不上他，只能简单地操控一些物品，不过我的主要能力是用声音进行攻击。”
像声波攻击那样吗？温鸣有些好奇。
“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啊？……咳咳，是改变接触物体的形状。”温鸣小声回答，怕被对方嫌弃。
真霖点点头说：“挺好的，不是高危能力不会被关起来，你以后可以天天去巡逻了！”
温鸣：“……”突然很后悔加入了红雀，可以再改志愿吗？
“不过作为红雀的一员，以后你训练的方向要往实战方面靠拢，否则巡逻时出了意外没法自保哦。”
“是……”温鸣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活不过完成剧本任务了。
取了武器后，两人乘坐飞行器去往白凤。
临近白凤的半空中，冒着滚滚浓烟，温鸣想起了那晚在雨林差点酿成森林火灾的爆炸。等到了案发现场，果然，罪魁祸首也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成野。
温鸣刚在心里纳闷“好巧”，没想到更巧的是，与成野对战的人是前不久才刚睡醒，甚至还依依不舍地和他们告别的人！
“朗！”温鸣忍不住惊呼，“快住手！”
可怜温鸣的声音还未传递给对方，便被呼啸的风声和飞扬的火花截断，浓烟和灰尘接踵而至，温鸣被糊了一脸。
“咳咳咳……”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对外界的劝阻充耳不闻，远处已有不少人在组织灭火和修复被破坏的建筑，却没人上来阻止他们。
温鸣望了一圈周围，终于眼尖了一把，喷泉边站着不少人，扬渊正在帮忙疏散人群。
“扬哥！”
扬渊回头看见温鸣，朝他这边跑了过来。
“这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扬渊：“不知道，朗办了手续后就来找我了，他说他很饿，我就说一会儿一起去找你吃饭……”
温鸣：“说重点。”
扬渊：“这就是重点，他说他很饿，然后路上碰到了成野，朗就……流口水了，朝成野扑了上去，最后打了起来。”
温鸣：“……”
扬渊：“我怀疑这孩子今早那一摔是不是摔傻了？”
温鸣打断扬渊：“为什么没人拉住他们？”
扬渊：“拉不动，两个人像疯了一样。成野不用说，朗拼起命来也很强的。现在白凤几乎没人，二三年级都去训练场练习了，四年级的在另外一座浮空城参加活动，红雀的人听说大部分也在那边。”
真霖从两人身后冒出来一本正经道：“看来得由我来救场了。”
“这位是？”
温鸣向扬渊简略地说了一遍自己在红雀匪夷所思的经历，时间紧迫，两人也不再多言，再次将注意力转回正在对战的两人身上。
“待会儿他们可能会晕倒，你们把他们送去治疗就行了，应该不会死的。”真霖顿了顿，“不过我出手的话，你们也可能会受到波及，所以记得站远一点。”
“好……”温鸣点点头，指了指着扬渊往背后的一栋楼。
真霖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好久没练嗓子了，正好今天有机会。”
等温鸣和扬渊把围观人群一起带到楼边后，就听到来自真霖的一声吼叫。
那声音完全不像人类能发出来的，温鸣听到后怔愣住，脑袋里闪过载满货物的卡车刹车时的画面，真霖的声音和那在地面擦出的噪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声音，好似是有形的，带着一阵风，对面的火光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有一只巨掌按在地面，将一切压制住。
这就是红雀的实力？温鸣有些不安，再次感叹他真的能活到剧本结束吗？
所幸真霖在红雀关了这么多年，对声音的控制有一定把握，她能把能量往所想的方向聚集，所以温鸣他们并未受到太大波及。
但承受攻击的两人就不太好了，一个半跪着，一个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
真霖走了过去，确定两人没有战斗力后放下喇叭，问道：“你俩怎么回事？入学第一天就想被开除吗？”
成野皱着眉，痛苦地捂着耳朵，无力地回答：“谁知道这人什么毛病……居然要啃我……”话还未说完，身子一歪，倒下了。
真霖见状，赶紧扶起他，顺便招呼着温鸣他们过来扶朗。
温鸣一路小跑过来，先是轻轻拍了拍朗的肩膀，问道：“朗你怎么样？”
朗没有动，他仍跪在那里低着头，看不到脸。只见他前额的红发被烧焦，黑色的灰和着汗液流过露出的脖颈，滴在地上。
温鸣感觉有些不妙，蹲在他对面，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他的脸。
接触到对方皮肤的那一瞬间，温鸣心脏漏了一拍，猛地收回了手，手指上是水银般的金属液体，一滴一滴往下掉。
“快、快叫救护车……”温鸣吓得不轻，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见过朗能将手臂化成刀剑，但现在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劲，都变成液态了！
“这里没有救护车，不过那边有治愈异能的学生，我去叫他们。”扬渊还是很冷静，不过神情很严峻，事态比他所想的严重多了。
“不会吧，我没用多高分贝啊……他这是要脱形了。”真霖也吓了一跳，“身体形变的异能者只有生命垂危了才会这样……快进行紧急治疗！你先用衣服把他身体裹住！”
温鸣赶紧脱下外套，抱住朗，从后面给他裹上。朗像一个断了线的人偶一样任他摆布，看样子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过，就在温鸣低下头靠近他的时候，听他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温鸣疑惑地看向朗，对方面无表情，双眼无神，但在与温鸣对视的那一瞬间，瞳孔突然放大。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温鸣焦虑地再问了一遍。
“你……”朗动了动，把头埋在温鸣的颈窝里，温鸣不适地动了动但又怕硌着他。
这时，从远处飞快地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边靠近边朝温鸣喊着：“离他远点！”
那是沈寻一？温鸣看了过去……
下一秒，朗张开了嘴，咬在了温鸣的脖子上。
“吃了……你。”
什么？温鸣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脖子一痛，身体像过电一般控制不住地抽搐了起来，随即头痛欲裂。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到沈寻一推开了朗，接住了自己。
那一瞬间，温鸣回想起在深海帝国被西特放倒的那次，要不是大腿及时救了他，他已经被制成标本了。没想到时隔不多日，他又被莫名其妙地放倒，这是招谁惹谁了？而且，怎么又是大腿来接住他……
……
下午三点，沈寻一和温鸣如约见到了彼此，不过不是在白凤训练场，而是在学员岛的医院里，并且一个站着发呆，一个躺着不醒。
温鸣仍未醒来，虽然他只是被咬了一口，身体数据也很正常，但却像睡死过去一般，怎样都叫不醒。
沈寻一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人，表情有些阴郁。
“主人……”S0001叹了口气道，“温先生可能是陷入了一种自我保护状态，封闭了五感和意识，可以防止病毒的信息渗入，这种防御系统和主神以及图书馆的很像。”
沈寻一没有回话，只是走到窗前，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让微风透进室内。
“所以有了新的猜测，一是温先生身上有类似新型病毒的母体的东西，这会吸引它们并能让它们进化，二是温先生还有部分主神的防御系统在保护着他。”S0001被自己的一个猜想震惊了，“难道真的是主神和病毒的私生子，所以不能让馆长知道？……嗯，这是不可能的。”
沈寻一回过头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翼狮：“老头子爱图兰斯特是爱到有病的那种，他把心脏都交到图兰斯特手上了，怎么可能跟病毒……再说，病毒和他的构造不一样，而且长得也丑，老头他……不过都很丑。”
说到这里，大概是觉得过于荒谬，沈寻一闭上了嘴。
“总之，主人您对温先生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必要自责。”S0001很冷静地说道，“即便您这次及时保护了他，但不能永远护住他，温先生的存在既是疑问，也是隐患。”
“我知道。”沈寻一皱眉道，“但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
说道这里，沈寻一突然想起他曾把温鸣的事透露给图兰斯特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穿回去堵住自己的嘴。现在的他就像是捡到一颗珍宝的孩子，告诉了父母，却怕被父母收走，只好想方设法自己藏起来。
S0001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主神和馆长要是动真格了您想拦也拦不住……除非您能把权限弄到手。”
要是知道自己护着温鸣，他们更不会把权限给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主神和馆长分别是什么态度，主神一定知道温鸣的身份，但他没有动静，说明温鸣并非首要威胁。其次就是图兰斯特，他虽看上去是个优雅大方的人，实际上性格差到了骨子里，发起疯来谁也不认……
沈寻一想起这两人，就一阵头疼，恨不得像温鸣那样也安心地睡去。
“算了，我去和图兰斯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沈寻一开口道，“比起亚无，图兰斯特更像个人，至少他听得进话。”
S0001对自家主人的决定表示赞成，但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温先生在这里怎么办？”
沈寻一神情不悦：“只能拜托一个碍眼的家伙了。”
S0001：“……”
沈寻一口中碍眼的家伙——扬渊，此时此刻正站在病房外，见沈寻一开门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犹豫要不要搭话。
沈寻一迈着大长腿，皱着眉，径直走到他面前。
“你是扬渊？之前听温鸣说起过你。”并没有，都是偷偷查的。
扬渊点点头。
“可以看在温鸣的份上拜托你一件事吗？”沈寻一不等他回答，兀自说道，“我有事离开一下，在我回来之前，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进去。”
虽然这要求有点奇怪，不过扬渊还是答应了。
沈寻一交代完后，转身欲走，不料被扬渊叫住。
“请等一下……”
“怎么？”见他有些欲言又止，沈寻一不耐烦了。
“那个……请问你是编号为S0001的游历者一寻吗？”
沈寻一：“？”
扬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非常崇拜你，是你的脑残粉，所以你可以帮我签个名给他吗？”
沈寻一：“……”
温鸣和真霖在一个空间传输口扫描身份器后，真霖拿到了她的武器——一个扩音器，或者说，一个喇叭。
温鸣：“……”这玩意儿像粘了羽毛的喇叭花，造型还挺别致。
真霖见他好奇地看着自己，解释道：“我们真家世代相传的异能是声音哦。我弟弟能用声音控制能力比他弱的人。虽然我比不上他，只能简单地操控一些物品，不过我的主要能力是用声音进行攻击。”
像声波攻击那样吗？温鸣有些好奇。
“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啊？……咳咳，是改变接触物体的形状。”温鸣小声回答，怕被对方嫌弃。
真霖点点头说：“挺好的，不是高危能力不会被关起来，你以后可以天天去巡逻了！”
温鸣：“……”突然很后悔加入了红雀，可以再改志愿吗？
“不过作为红雀的一员，以后你训练的方向要往实战方面靠拢，否则巡逻时出了意外没法自保哦。”
“是……”温鸣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活不过完成剧本任务了。
取了武器后，两人乘坐飞行器去往白凤。
临近白凤的半空中，冒着滚滚浓烟，温鸣想起了那晚在雨林差点酿成森林火灾的爆炸。等到了案发现场，果然，罪魁祸首也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成野。
温鸣刚在心里纳闷“好巧”，没想到更巧的是，与成野对战的人是前不久才刚睡醒，甚至还依依不舍地和他们告别的人！
“朗！”温鸣忍不住惊呼，“快住手！”
可怜温鸣的声音还未传递给对方，便被呼啸的风声和飞扬的火花截断，浓烟和灰尘接踵而至，温鸣被糊了一脸。
“咳咳咳……”怎么回事？那两个人对外界的劝阻充耳不闻，远处已有不少人在组织灭火和修复被破坏的建筑，却没人上来阻止他们。
温鸣望了一圈周围，终于眼尖了一把，喷泉边站着不少人，扬渊正在帮忙疏散人群。
“扬哥！”
扬渊回头看见温鸣，朝他这边跑了过来。
“这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扬渊：“不知道，朗办了手续后就来找我了，他说他很饿，我就说一会儿一起去找你吃饭……”
温鸣：“说重点。”
扬渊：“这就是重点，他说他很饿，然后路上碰到了成野，朗就……流口水了，朝成野扑了上去，最后打了起来。”
温鸣：“……”
扬渊：“我怀疑这孩子今早那一摔是不是摔傻了？”
温鸣打断扬渊：“为什么没人拉住他们？”
扬渊：“拉不动，两个人像疯了一样。成野不用说，朗拼起命来也很强的。现在白凤几乎没人，二三年级都去训练场练习了，四年级的在另外一座浮空城参加活动，红雀的人听说大部分也在那边。”
真霖从两人身后冒出来一本正经道：“看来得由我来救场了。”
“这位是？”
温鸣向扬渊简略地说了一遍自己在红雀匪夷所思的经历，时间紧迫，两人也不再多言，再次将注意力转回正在对战的两人身上。
“待会儿他们可能会晕倒，你们把他们送去治疗就行了，应该不会死的。”真霖顿了顿，“不过我出手的话，你们也可能会受到波及，所以记得站远一点。”
“好……”温鸣点点头，指了指着扬渊往背后的一栋楼。
真霖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好久没练嗓子了，正好今天有机会。”
等温鸣和扬渊把围观人群一起带到楼边后，就听到来自真霖的一声吼叫。
那声音完全不像人类能发出来的，温鸣听到后怔愣住，脑袋里闪过载满货物的卡车刹车时的画面，真霖的声音和那在地面擦出的噪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声音，好似是有形的，带着一阵风，对面的火光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有一只巨掌按在地面，将一切压制住。
这就是红雀的实力？温鸣有些不安，再次感叹他真的能活到剧本结束吗？
所幸真霖在红雀关了这么多年，对声音的控制有一定把握，她能把能量往所想的方向聚集，所以温鸣他们并未受到太大波及。
但承受攻击的两人就不太好了，一个半跪着，一个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
真霖走了过去，确定两人没有战斗力后放下喇叭，问道：“你俩怎么回事？入学第一天就想被开除吗？”
成野皱着眉，痛苦地捂着耳朵，无力地回答：“谁知道这人什么毛病……居然要啃我……”话还未说完，身子一歪，倒下了。
真霖见状，赶紧扶起他，顺便招呼着温鸣他们过来扶朗。
温鸣一路小跑过来，先是轻轻拍了拍朗的肩膀，问道：“朗你怎么样？”
朗没有动，他仍跪在那里低着头，看不到脸。只见他前额的红发被烧焦，黑色的灰和着汗液流过露出的脖颈，滴在地上。
温鸣感觉有些不妙，蹲在他对面，第一反应是伸手去摸他的脸。
接触到对方皮肤的那一瞬间，温鸣心脏漏了一拍，猛地收回了手，手指上是水银般的金属液体，一滴一滴往下掉。
“快、快叫救护车……”温鸣吓得不轻，声音都有些颤抖，他见过朗能将手臂化成刀剑，但现在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劲，都变成液态了！
“这里没有救护车，不过那边有治愈异能的学生，我去叫他们。”扬渊还是很冷静，不过神情很严峻，事态比他所想的严重多了。
“不会吧，我没用多高分贝啊……他这是要脱形了。”真霖也吓了一跳，“身体形变的异能者只有生命垂危了才会这样……快进行紧急治疗！你先用衣服把他身体裹住！”
温鸣赶紧脱下外套，抱住朗，从后面给他裹上。朗像一个断了线的人偶一样任他摆布，看样子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过，就在温鸣低下头靠近他的时候，听他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温鸣疑惑地看向朗，对方面无表情，双眼无神，但在与温鸣对视的那一瞬间，瞳孔突然放大。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温鸣焦虑地再问了一遍。
“你……”朗动了动，把头埋在温鸣的颈窝里，温鸣不适地动了动但又怕硌着他。
这时，从远处飞快地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边靠近边朝温鸣喊着：“离他远点！”
那是沈寻一？温鸣看了过去……
下一秒，朗张开了嘴，咬在了温鸣的脖子上。
“吃了……你。”
什么？温鸣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脖子一痛，身体像过电一般控制不住地抽搐了起来，随即头痛欲裂。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到沈寻一推开了朗，接住了自己。
那一瞬间，温鸣回想起在深海帝国被西特放倒的那次，要不是大腿及时救了他，他已经被制成标本了。没想到时隔不多日，他又被莫名其妙地放倒，这是招谁惹谁了？而且，怎么又是大腿来接住他……
……
下午三点，沈寻一和温鸣如约见到了彼此，不过不是在白凤训练场，而是在学员岛的医院里，并且一个站着发呆，一个躺着不醒。
温鸣仍未醒来，虽然他只是被咬了一口，身体数据也很正常，但却像睡死过去一般，怎样都叫不醒。
沈寻一站在病床前，看着床上的人，表情有些阴郁。
“主人……”S0001叹了口气道，“温先生可能是陷入了一种自我保护状态，封闭了五感和意识，可以防止病毒的信息渗入，这种防御系统和主神以及图书馆的很像。”
沈寻一没有回话，只是走到窗前，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让微风透进室内。
“所以有了新的猜测，一是温先生身上有类似新型病毒的母体的东西，这会吸引它们并能让它们进化，二是温先生还有部分主神的防御系统在保护着他。”S0001被自己的一个猜想震惊了，“难道真的是主神和病毒的私生子，所以不能让馆长知道？……嗯，这是不可能的。”
沈寻一回过头来，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翼狮：“老头子爱图兰斯特是爱到有病的那种，他把心脏都交到图兰斯特手上了，怎么可能跟病毒……再说，病毒和他的构造不一样，而且长得也丑，老头他……不过都很丑。”
说到这里，大概是觉得过于荒谬，沈寻一闭上了嘴。
“总之，主人您对温先生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必要自责。”S0001很冷静地说道，“即便您这次及时保护了他，但不能永远护住他，温先生的存在既是疑问，也是隐患。”
“我知道。”沈寻一皱眉道，“但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
说道这里，沈寻一突然想起他曾把温鸣的事透露给图兰斯特过，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穿回去堵住自己的嘴。现在的他就像是捡到一颗珍宝的孩子，告诉了父母，却怕被父母收走，只好想方设法自己藏起来。
S0001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主神和馆长要是动真格了您想拦也拦不住……除非您能把权限弄到手。”
要是知道自己护着温鸣，他们更不会把权限给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主神和馆长分别是什么态度，主神一定知道温鸣的身份，但他没有动静，说明温鸣并非首要威胁。其次就是图兰斯特，他虽看上去是个优雅大方的人，实际上性格差到了骨子里，发起疯来谁也不认……
沈寻一想起这两人，就一阵头疼，恨不得像温鸣那样也安心地睡去。
“算了，我去和图兰斯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沈寻一开口道，“比起亚无，图兰斯特更像个人，至少他听得进话。”
S0001对自家主人的决定表示赞成，但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温先生在这里怎么办？”
沈寻一神情不悦：“只能拜托一个碍眼的家伙了。”
S0001：“……”
沈寻一口中碍眼的家伙——扬渊，此时此刻正站在病房外，见沈寻一开门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似乎是有些犹豫要不要搭话。
沈寻一迈着大长腿，皱着眉，径直走到他面前。
“你是扬渊？之前听温鸣说起过你。”并没有，都是偷偷查的。
扬渊点点头。
“可以看在温鸣的份上拜托你一件事吗？”沈寻一不等他回答，兀自说道，“我有事离开一下，在我回来之前，守在这里别让任何人进去。”
虽然这要求有点奇怪，不过扬渊还是答应了。
沈寻一交代完后，转身欲走，不料被扬渊叫住。
“请等一下……”
“怎么？”见他有些欲言又止，沈寻一不耐烦了。
“那个……请问你是编号为S0001的游历者一寻吗？”
沈寻一：“？”
扬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非常崇拜你，是你的脑残粉，所以你可以帮我签个名给他吗？”
沈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