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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深海之渊-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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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001很快将探路的信息反馈给他们，沿着这片水生草丛一路向北，前方可能是另一片文明势力的范围。
现在没有交通工具，而且体能消耗过大，温鸣开始缺氧。于是沈寻一使用了一个像“飞行气泡”一样的道具，两人坐在气泡中，以可观的速度逃离着。
一路上，温鸣没有说话，X2333察觉到自家主人情绪有些低落，在一旁想讲话又怕他更郁闷，只好可怜巴巴地趴在温鸣怀里。
“在想什么？”沈寻一直接问出了口。
“没。”温鸣勉强笑笑，“就郁闷，过一会儿就好。”
温鸣在想这几天巨巨伤好了多少，吃饱了没有，撑不下了会不会逃跑，会不会怨恨我抛弃了他。
“我觉得挺后悔的，但留下来说不定也会更后悔。”温鸣叹了口气。
“嗯。”沈寻一没说什么，只是听着。
“起初收留巨巨的时候也只是一时心软，没有想他之后会怎样。”温鸣顿了顿，“而且平时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但是终归还是有些舍不得。”
“总之……是我抛弃了他。”温鸣低下头。“现在后悔也晚了。”
“就算你现在对它负责，等你离开这个世界了，一样会抛弃它。”沈寻一淡淡道。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很久，沈寻一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温鸣:
“不要对任何世界的人和物太认真，尤其是感情方面。”
温鸣抬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否则一旦心理评级高危，会送到顾言儿那里强制消除记忆。”
说完，沈寻一扭头看向前方，视线离开温鸣。
S0001见自家主人完全不会哄人的样子，无奈地向温鸣解释道:“曾经有个S级游历者爱上了某个世界的一个人，他不仅违背剧本用道具把人复活，还祈求主神赐予那人无限的生命。”
温鸣闻言，仔细地听了起来。
“主神没有理会他，馆长当时也不在，后来那位游历者杀死了别的游历者，抢夺了他们的助手，试图让自己的恋人和助手结契。”
“最后他成功了，通过非正常渠道把自己的恋人变成了一个游历者。”S0001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但好景不长，被馆长和主神发现后，主神让人消除了他们的记忆。至今，两人都常常擦肩而过，却谁也不认识谁。”
听完后，温鸣有些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剥夺他恋人的游历者身份，归还给那些被害的游历者？既然可以复活，这对主神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S0001:“因为主神觉得看着曾经相恋的人如今成为陌生人，是一件有趣的事。”
温鸣:“……”
S0001:“不过这件事后主神被馆长骂了三天。事实上，主神做过的事从来没有重头再来过，这也是分形图书馆的一个原则——‘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分形图书馆的时间是不可逆的，如果游历者死在了分形图书馆，则无法复活。”
见温鸣陷入沉思，S0001知道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
“现在我们后面有追兵。”沈寻一开口道，“前方还不知道是否能遇到符合剧本内容中的另一势力。”
温鸣点头，现在情况确实不太理想，如果只有他自己，早就已经失败了。
“不过可以用道具进行远程探路，只要不被追上，再过几天就能到达目的地。”
“我需要做些什么？”此时温鸣非常想尽自己的所能帮上忙。这个以他为主角的世界，不知何时已经被沈寻一主导了，对此温鸣没有意见，反而觉得自己有些拖后腿。
“你打起精神就行。”沈寻一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动作虽有些生硬，但温鸣却觉得暖暖的。
……
又过了三天，温鸣终于又见到了人鱼，准确的来说，他们到了一个不同于深海帝国的人鱼聚集地。
这对温鸣来说，丝毫不亚于深海帝国带来的震撼——这是一座巨大的船型城市，它的上半部分在一个半透明的防护罩里，无数建筑笼罩在其中，下半部分是船形的由机械组成的动力装置，两侧还有一排巨大的扇状的桨，依次上下起伏。
这座“巨轮”就这样深海中缓慢地移动着，一座移动的海中之城！
“这……太神奇了！”温鸣仰头久久移不开视线，“像拍科幻电影一样。”
不过，科幻电影里的都是特效，而温鸣眼前，都是真实的。
“这是个游动城，属于联邦的一部分，联邦便是由这样的城市组成，大大小小共十多个。”S0001科普道，“算是个中等大小的城市吧。”
“我们怎么进去？”
“联邦对外来人员的管理一向比较宽松，试试看能不能钻空子。”沈寻一突然插嘴，略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说“钻空子”的事。
温鸣好奇地提问:“为什么这城市是移动的？像深海帝国那样固定在一个点岂不是能节省很多能量？”
“联邦的城市每年会从一个叫‘中心’的地方出发，以不同的方向游到不同的地方，储存沿途的资源，年末又回到‘中心’进行贸易交换。平等互利，等价交换，这些是加入联邦的规则。”S0001继续科普。“他们虽然核能不充足，但资源储存量丰富，除了在‘中心’，还可以和帝国这种海兽核能充裕的国家进行商业来往，理论上是不用愁核能的。”
“有点像游戏里的设定。”温鸣点点头。
“说起来，联邦与帝国最大的不同便是没有奴隶。”S0001补充，“毕竟在联邦，海行人和陆行人的比例已经严重失衡了。”
乍一听前面半句，还以为这是个理想的和平之地，但后半句仔细一想不由得让人担忧。温鸣想了一会儿，问道:“是海行人少吗？”
“是的。”S0001点点头，“联邦的围猎也都由海行人组成，但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做这些高危的事，宁愿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陆行人。因此海行人的出生率不断下降，现在已经到3:7的危险期了。”
“再加上联邦高层也有很多陆行人，更是削减了海行人的地位。如今围猎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有城市因为遭遇海兽群袭击而无人迎战，最终毁灭。”
温鸣:“这么说，联邦的发展前景岂不是不太乐观……”
沈寻一突然讽刺地笑道:“岂止不乐观，都快垂死挣扎了。”
温鸣:“……”
不管那种极端都好可怕，这个世界果然充满危机！
“突然好想回家。”温鸣自言自语无奈道。
“主人，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进去吧？”X2333说道。
这时，他们所乘的气泡已经到了游动城防护罩的上面，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温鸣对脚下的景观赞不绝口，当然，如果没有这种站在高空的错觉就更好了。
沈寻一和S0001似乎发现了什么，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朝一个方向游去。原来，在城市边缘的一角，有一个船只进出口，沈寻一准备带着温鸣从那里进去。
自从可以使用道具后，沈寻一从未吝啬过，使用了隐身道具后，他和温鸣躲在了一艘大船的细缝中，顺着一个管道状的轨道驶进城内。准确地来说，这些船都是潜艇，不过造型可谓千奇百怪，温鸣他们搭乘顺风车的这艘有一个尖尖的兽头，尾部上下左右均有一扇长长的翼状划桨，远看有点像墨鱼。
S0001扫描过后，确定这是一艘商船，上面所载的都是些工艺品，听船上的人闲聊，推断出他们正要去往城中心最繁华的市场。而城主的城堡，正好就在那附近。
“剧本里面晚蓝应该是把药剂交给了游动城城主。”温鸣摸了摸腰上紧紧系着的小包，里面放着三只小小的试剂瓶，虽不是他研究出来的，但他要代替晚蓝完成未完成的事。
“去看看吧。”温鸣想到城里去逛逛，他开始好奇地伸着脖子往下探看，城里的街道安安静静，没什么人。房屋和深海帝国统一的黑色不同，这里的建筑有高有低，样式不同，装饰着彩色玻璃和各式彩旗，城中的广场还有喷泉和雕塑。
只是，这座看起来繁华美丽的城市，并不像温鸣想象中那么充满生机，很多地方都显得十分古旧，还有的住宅区域已无人居住。大概这里真的像沈寻一所言那样快到发展后期了吧，温鸣心想，不过还没出现饥荒和疫病，也不算太糟糕。
他们不一会儿就到了市场，这里是城中心，较之城郊的冷清热闹了许些。商船停下后，接应的商家派了不少人来运货，温鸣略作打听便得知这些东西都是给城主女儿的，听说今天是公主的结婚典礼，有贵客到访，城主临时进购了一大批工艺品作为婚礼上的展览。
温鸣和沈寻一在街角的服装店换了一身行头后，跟着搬东西的人进了城主府。城主府很大，大殿中聚集了不少人，正在举行结婚仪式。
“怎么办？我们要进去吗？”温鸣有些犹豫，还在想要不要偷偷摸摸地去见城主。
“走吧。”沈寻一从正门走了进去，接待们见他们穿着富贵，拿着一份“请柬”，随便询问了几句就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去了。
大殿中的人和温鸣在深海帝国见过的没什么区别，温鸣只好奇地环视了四周后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这时，新娘新郎已经退场了，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人站在大殿中间讲话，那是城主。
“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客参加小女的婚宴。”络腮胡城主笑的时候红唇在黑色毛丛中微动，让温鸣一阵恶寒。
“我在此对帝国的热情表示感谢，祝您在这里度过愉快地一天。”
帝国？温鸣恍了恍神，随后朝城主手伸出的方向看去，那里站着好几个华服男子，其中一个带着精致的面具。
温鸣一眼认了出来，那是西特伯爵，居然阴魂不散追到这儿来了！
S0001很快将探路的信息反馈给他们，沿着这片水生草丛一路向北，前方可能是另一片文明势力的范围。
现在没有交通工具，而且体能消耗过大，温鸣开始缺氧。于是沈寻一使用了一个像“飞行气泡”一样的道具，两人坐在气泡中，以可观的速度逃离着。
一路上，温鸣没有说话，X2333察觉到自家主人情绪有些低落，在一旁想讲话又怕他更郁闷，只好可怜巴巴地趴在温鸣怀里。
“在想什么？”沈寻一直接问出了口。
“没。”温鸣勉强笑笑，“就郁闷，过一会儿就好。”
温鸣在想这几天巨巨伤好了多少，吃饱了没有，撑不下了会不会逃跑，会不会怨恨我抛弃了他。
“我觉得挺后悔的，但留下来说不定也会更后悔。”温鸣叹了口气。
“嗯。”沈寻一没说什么，只是听着。
“起初收留巨巨的时候也只是一时心软，没有想他之后会怎样。”温鸣顿了顿，“而且平时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但是终归还是有些舍不得。”
“总之……是我抛弃了他。”温鸣低下头。“现在后悔也晚了。”
“就算你现在对它负责，等你离开这个世界了，一样会抛弃它。”沈寻一淡淡道。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很久，沈寻一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温鸣:
“不要对任何世界的人和物太认真，尤其是感情方面。”
温鸣抬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否则一旦心理评级高危，会送到顾言儿那里强制消除记忆。”
说完，沈寻一扭头看向前方，视线离开温鸣。
S0001见自家主人完全不会哄人的样子，无奈地向温鸣解释道:“曾经有个S级游历者爱上了某个世界的一个人，他不仅违背剧本用道具把人复活，还祈求主神赐予那人无限的生命。”
温鸣闻言，仔细地听了起来。
“主神没有理会他，馆长当时也不在，后来那位游历者杀死了别的游历者，抢夺了他们的助手，试图让自己的恋人和助手结契。”
“最后他成功了，通过非正常渠道把自己的恋人变成了一个游历者。”S0001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但好景不长，被馆长和主神发现后，主神让人消除了他们的记忆。至今，两人都常常擦肩而过，却谁也不认识谁。”
听完后，温鸣有些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剥夺他恋人的游历者身份，归还给那些被害的游历者？既然可以复活，这对主神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S0001:“因为主神觉得看着曾经相恋的人如今成为陌生人，是一件有趣的事。”
温鸣:“……”
S0001:“不过这件事后主神被馆长骂了三天。事实上，主神做过的事从来没有重头再来过，这也是分形图书馆的一个原则——‘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分形图书馆的时间是不可逆的，如果游历者死在了分形图书馆，则无法复活。”
见温鸣陷入沉思，S0001知道自己成功转移了话题。
“现在我们后面有追兵。”沈寻一开口道，“前方还不知道是否能遇到符合剧本内容中的另一势力。”
温鸣点头，现在情况确实不太理想，如果只有他自己，早就已经失败了。
“不过可以用道具进行远程探路，只要不被追上，再过几天就能到达目的地。”
“我需要做些什么？”此时温鸣非常想尽自己的所能帮上忙。这个以他为主角的世界，不知何时已经被沈寻一主导了，对此温鸣没有意见，反而觉得自己有些拖后腿。
“你打起精神就行。”沈寻一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动作虽有些生硬，但温鸣却觉得暖暖的。
……
又过了三天，温鸣终于又见到了人鱼，准确的来说，他们到了一个不同于深海帝国的人鱼聚集地。
这对温鸣来说，丝毫不亚于深海帝国带来的震撼——这是一座巨大的船型城市，它的上半部分在一个半透明的防护罩里，无数建筑笼罩在其中，下半部分是船形的由机械组成的动力装置，两侧还有一排巨大的扇状的桨，依次上下起伏。
这座“巨轮”就这样深海中缓慢地移动着，一座移动的海中之城！
“这……太神奇了！”温鸣仰头久久移不开视线，“像拍科幻电影一样。”
不过，科幻电影里的都是特效，而温鸣眼前，都是真实的。
“这是个游动城，属于联邦的一部分，联邦便是由这样的城市组成，大大小小共十多个。”S0001科普道，“算是个中等大小的城市吧。”
“我们怎么进去？”
“联邦对外来人员的管理一向比较宽松，试试看能不能钻空子。”沈寻一突然插嘴，略严肃的表情不像是在说“钻空子”的事。
温鸣好奇地提问:“为什么这城市是移动的？像深海帝国那样固定在一个点岂不是能节省很多能量？”
“联邦的城市每年会从一个叫‘中心’的地方出发，以不同的方向游到不同的地方，储存沿途的资源，年末又回到‘中心’进行贸易交换。平等互利，等价交换，这些是加入联邦的规则。”S0001继续科普。“他们虽然核能不充足，但资源储存量丰富，除了在‘中心’，还可以和帝国这种海兽核能充裕的国家进行商业来往，理论上是不用愁核能的。”
“有点像游戏里的设定。”温鸣点点头。
“说起来，联邦与帝国最大的不同便是没有奴隶。”S0001补充，“毕竟在联邦，海行人和陆行人的比例已经严重失衡了。”
乍一听前面半句，还以为这是个理想的和平之地，但后半句仔细一想不由得让人担忧。温鸣想了一会儿，问道:“是海行人少吗？”
“是的。”S0001点点头，“联邦的围猎也都由海行人组成，但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做这些高危的事，宁愿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陆行人。因此海行人的出生率不断下降，现在已经到3:7的危险期了。”
“再加上联邦高层也有很多陆行人，更是削减了海行人的地位。如今围猎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有城市因为遭遇海兽群袭击而无人迎战，最终毁灭。”
温鸣:“这么说，联邦的发展前景岂不是不太乐观……”
沈寻一突然讽刺地笑道:“岂止不乐观，都快垂死挣扎了。”
温鸣:“……”
不管那种极端都好可怕，这个世界果然充满危机！
“突然好想回家。”温鸣自言自语无奈道。
“主人，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进去吧？”X2333说道。
这时，他们所乘的气泡已经到了游动城防护罩的上面，从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温鸣对脚下的景观赞不绝口，当然，如果没有这种站在高空的错觉就更好了。
沈寻一和S0001似乎发现了什么，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朝一个方向游去。原来，在城市边缘的一角，有一个船只进出口，沈寻一准备带着温鸣从那里进去。
自从可以使用道具后，沈寻一从未吝啬过，使用了隐身道具后，他和温鸣躲在了一艘大船的细缝中，顺着一个管道状的轨道驶进城内。准确地来说，这些船都是潜艇，不过造型可谓千奇百怪，温鸣他们搭乘顺风车的这艘有一个尖尖的兽头，尾部上下左右均有一扇长长的翼状划桨，远看有点像墨鱼。
S0001扫描过后，确定这是一艘商船，上面所载的都是些工艺品，听船上的人闲聊，推断出他们正要去往城中心最繁华的市场。而城主的城堡，正好就在那附近。
“剧本里面晚蓝应该是把药剂交给了游动城城主。”温鸣摸了摸腰上紧紧系着的小包，里面放着三只小小的试剂瓶，虽不是他研究出来的，但他要代替晚蓝完成未完成的事。
“去看看吧。”温鸣想到城里去逛逛，他开始好奇地伸着脖子往下探看，城里的街道安安静静，没什么人。房屋和深海帝国统一的黑色不同，这里的建筑有高有低，样式不同，装饰着彩色玻璃和各式彩旗，城中的广场还有喷泉和雕塑。
只是，这座看起来繁华美丽的城市，并不像温鸣想象中那么充满生机，很多地方都显得十分古旧，还有的住宅区域已无人居住。大概这里真的像沈寻一所言那样快到发展后期了吧，温鸣心想，不过还没出现饥荒和疫病，也不算太糟糕。
他们不一会儿就到了市场，这里是城中心，较之城郊的冷清热闹了许些。商船停下后，接应的商家派了不少人来运货，温鸣略作打听便得知这些东西都是给城主女儿的，听说今天是公主的结婚典礼，有贵客到访，城主临时进购了一大批工艺品作为婚礼上的展览。
温鸣和沈寻一在街角的服装店换了一身行头后，跟着搬东西的人进了城主府。城主府很大，大殿中聚集了不少人，正在举行结婚仪式。
“怎么办？我们要进去吗？”温鸣有些犹豫，还在想要不要偷偷摸摸地去见城主。
“走吧。”沈寻一从正门走了进去，接待们见他们穿着富贵，拿着一份“请柬”，随便询问了几句就恭恭敬敬地请他们进去了。
大殿中的人和温鸣在深海帝国见过的没什么区别，温鸣只好奇地环视了四周后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这时，新娘新郎已经退场了，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人站在大殿中间讲话，那是城主。
“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客参加小女的婚宴。”络腮胡城主笑的时候红唇在黑色毛丛中微动，让温鸣一阵恶寒。
“我在此对帝国的热情表示感谢，祝您在这里度过愉快地一天。”
帝国？温鸣恍了恍神，随后朝城主手伸出的方向看去，那里站着好几个华服男子，其中一个带着精致的面具。
温鸣一眼认了出来，那是西特伯爵，居然阴魂不散追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