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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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肖家的咸菜卖了钱，有的人知道了也就当个话听听，跟肖爸想法差不多，也就赚个辛苦钱。
还有的跟肖家认识的，吃过赵国英做的咸菜的，就觉得也不新鲜啊，人家手艺是不错啊！能卖出去很正常啊，谁让咱没有人家那手艺呢！再说了一个咸菜再好吃能赚多少钱。
也有那跟肖家不认识的，也没吃过赵国英做的咸菜，就很不以为然，咸菜还能卖家，吹牛呢吧！
于是，在一切都是传言的情况下，还算是风平浪静，但是也有那一些安分的人，非要一探究。
这刘大婶几年没跟她家来往，突然上门，赵国英当然也猜到她的来意了。
赵国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能做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对其不予理睬。
刘大婶看赵国英不理她，拉着肖燕就想进门，也不以为意，直接就跟进去。
边往里走，还边打量道，“你家收拾的还真干净，咦？墙角那么老些坛了是干啥的？之前没见过？”
“干啥的也不关你的事？”肖燕不客气说。
反正上次已经跟她撕破脸了，如今也没有必要虚以委蛇，还不如怎么痛快怎么来。
刘大婶脸色瞬间涨红，“你丫头咋这么没貌，懂不懂尊老爱幼！”
她没念过书，会的词不多，但是又想让自己显的斯文点，连尊老爱幼都上来了。
肖燕不屑的撇撇嘴，冷笑道，“你是有多老啊？”
“我...”此时她也想自己可能用词不当，那脸就更红了，衬的原本就黑的脸，黑红黑红的，“小燕妈，你也不管管，这丫头牙尖嘴利，不懂礼貌的，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赵国英本来不想搭理她，听闺女这么说话，虽然觉得解气，但是也怕闺女脾气太坏，传出不好听的，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可不是好事，刚想阻止就听那姓刘的这么说，当时就气道，“我闺女说的都是事实，你管好自己家事就行了，没事跑到别人家来指手划脚也好意思。”
“你...我这可是为孩子好。”刘大婶想想自己此行目的，压了压上涌的火气，转换话题语气放缓道，“呵呵，小燕妈，你别生气，我其实这次来可是给你家带好消息来了，正事呢！”
对方画风突变，肖燕恶塞的直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赵国英拿眼看她，也不说话。
刘大婶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哥，你知道吧！他打算在县城里开家饭管子，正招厨子呢！我一听，想着你们才回来没些天，肯定没找着活，这不就推荐你去，一个月给十五块，中午还管顿饭，怎么样？”
赵国英没想到她居然说的是这么个事，不禁有些诧异，想着她们关系也不好，怎么想起给她介绍活了。
其实赵国英对于做生意还是七上八下的，老是担心不保险，还是更喜欢有个保险的工作，旱涝保收嘛！
刘大婶看赵国英低头沉思，似乎心动了，便再接再厉，“你看这总比你天天没黑没白的跑出去县城里卖那几根咸菜要好多了，这县城才多少人呐，咸菜也就是个下饭小菜，谁还天天吃那个，到时候你们还上哪卖去。”
赵国英听这话居然觉得似乎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可是又不想跟她承认。
正皱眉间，肖燕接过话来，“刘婶，您说的太对了，咱家去卖咸菜也只是暂时的，现在买卖哪那么好做，您说的是真嘛！”
刘大婶一看刚才还跟她大小声的肖燕，一下子又对她和言悦色，语气还甚是‘巴结’，不禁有些得意道，“那可不，我这也是看你们家不容易，看看这房子都破成啥样了，又这么多孩子，不得赶紧找个稳妥的活干嘛！哎，我跟你说小燕妈，我可是跟我哥费尽嘴皮子，把你的手艺夸上天，我哥才答应的，本来他还想到别的地方找个专业的厨子呢！”
“是嘛！我也就会做点家常菜，哪能在饭店掌勺啊，做不了做不了！”赵国英想想摇头道，一是确实没有自信，二是觉得这事是对面这人提出来的，她本能的就有些抵触。
赵国英说完还拨拉下闺女的胳膊，示意她别跟关掺和，肖燕了她一个知道了的眼神。
“怎么做不了，小燕妈你厨艺我又不是没尝过，那真不错，对你有信心！！！”刘大婶一看赵国英信心赶紧捧捧。
“大婶，我妈就这样，做啥都没啥信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开那么好的条件，怎么就要招我妈呢？”
“嗨，当然是我极力推荐啦！”
肖燕点点头，然后定定看着她。
“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说完她看了看了赵国英。
肖燕心想，‘好话’在后头呢！
“什么要求？”赵国英配合的问道，她就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好心。
“嗨，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他这新店开业，总得有点拿的出手的菜色啊！他听说县城里那家福顺饭店最近有道酸菜鱼挺火的，听说你会做，所以想让你把这道菜的秘方说说，以后就是他们镇店之宝啦！”刘大婶说道。
“哟，大婶您想着可真美呀！”肖燕一下子收起笑容，“这酸菜鱼可是我妈家祖传的，你说要秘方就要秘方呀！那福顺饭店卖这道菜，可是从我们这里买的方子呢！”酸菜鱼有屁秘方，秘方就是她酸菜，当然她不会这么说。
“嘿，你这孩子刚说两句人话，就又开始犯倔，我跟你妈说话，你老插什么嘴。”刘大婶气道，转头又跟赵国英说，“小燕妈，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是工作不带个硬菜过去，怎么跟人家正规大厨比哟！”
“我谁也不跟比，我也不会去的，秘方我也没有，你走吧！”赵国英站起来说道。
“哎？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跟个小孩似的，跟钱过不去呀！”刘大婶气道。
“我说刘大婶，您这也太不地道了，想骗我家秘方啊！张口就让我们贡献啊，就是真的让谁家打工，那这秘方这东西也是自己的，愿不愿意说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有这方子干嘛你家打工？”肖燕一针见血。
刘大婶张口结舌，“你，你个死丫头骗子，牙尖嘴利的，以后肯定说不着婆家！”
肖燕心想，我上辈子活了四十年没嫁人，不也挺好，这辈子她相信会更好，男人永远不会成为她必需品。
不过，赵国英一听这可不干了，诅咒自己闺女以后嫁不出去，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的，她思想里女人能嫁个好人家，就是最幸福的，诅咒她嫁不出去就等于诅咒她以后不幸福，这哪人上当妈的能干。
赵国英气的抄起笤帚就打了过去，“我让你说，你给我滚。”
“哎哟！赵国英，你好样的，有你后悔的时候。”刘大婶狼狈逃蹿。
赵国英搂着肖燕就开始哭。
********
刘大婶骂骂咧咧的跑出了胡同，刚走到胡同口那棵参天老槐树下，就听到有人叫她。
她前一看，林素娥正躲在树后喊她呢，她一看林素娥更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出来！”她走过去，张嘴就说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火这么冲，怎么着，不顺利？”林素娥左右看看声音压低了说。
“顺利个屁，还跟我说赵国英耳根子软，好哄的很，结果我就是被她拿笤帚赶出来的。”刘大婶气愤的说，“都是你出的叟主意，人家可不傻，连那个丫头骗子，一看就知道咱的想法呢！”
原来刘大婶今天走这一遭是得了林素娥的主意，让她慌称家里亲戚要开饭馆，好把对方的秘方哄出来。
林素娥这两天没事净听说肖老大家有啥秘方，在县里卖的东西特别火，后来找离她大伯家住的人家一打听，才知道有酸菜这事，而县里的大饭店，就是得了她家的秘方才把酸菜鱼卖那么好，至于辣椒酱她一直不认为能多受欢迎，还是那做菜的方子最宝贝。没见对方为子方子，还不停的跟她家订那酸菜嘛。
“不会吧？”林素娥呆了呆，随即又咬牙道，“那丫头骗子，我早晚得收拾她，尽坏我事！你也是，连个丫头骗子都说不过。”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也栽这丫头手里了吗？”
“我那是一时大意，先别说这个了，那方子没到手没事，以后咱再想办法，就是那方子是不是真那么值钱？”林素娥心急道，她这次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传言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她才好下大力气，把东西弄到手，要是到手东西一文不值，那不白费力气。
刘大婶哪好意思说，自己没说几句话就让人赶出来了，当即又想道肖燕的话，于是点头道，“可不，我听那丫头骗子说了，那方子是她卖给那福顺饭店的，应该花不少钱，上次对方来好家拉那好几大坛子菜，肯定是因为方子的附加条件，要不然人家好好的大饭店，要那什么破酸菜干嘛！”
林素娥点点头，“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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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的咸菜卖了钱，有的人知道了也就当个话听听，跟肖爸想法差不多，也就赚个辛苦钱。
还有的跟肖家认识的，吃过赵国英做的咸菜的，就觉得也不新鲜啊，人家手艺是不错啊！能卖出去很正常啊，谁让咱没有人家那手艺呢！再说了一个咸菜再好吃能赚多少钱。
也有那跟肖家不认识的，也没吃过赵国英做的咸菜，就很不以为然，咸菜还能卖家，吹牛呢吧！
于是，在一切都是传言的情况下，还算是风平浪静，但是也有那一些安分的人，非要一探究。
这刘大婶几年没跟她家来往，突然上门，赵国英当然也猜到她的来意了。
赵国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能做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对其不予理睬。
刘大婶看赵国英不理她，拉着肖燕就想进门，也不以为意，直接就跟进去。
边往里走，还边打量道，“你家收拾的还真干净，咦？墙角那么老些坛了是干啥的？之前没见过？”
“干啥的也不关你的事？”肖燕不客气说。
反正上次已经跟她撕破脸了，如今也没有必要虚以委蛇，还不如怎么痛快怎么来。
刘大婶脸色瞬间涨红，“你丫头咋这么没貌，懂不懂尊老爱幼！”
她没念过书，会的词不多，但是又想让自己显的斯文点，连尊老爱幼都上来了。
肖燕不屑的撇撇嘴，冷笑道，“你是有多老啊？”
“我...”此时她也想自己可能用词不当，那脸就更红了，衬的原本就黑的脸，黑红黑红的，“小燕妈，你也不管管，这丫头牙尖嘴利，不懂礼貌的，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赵国英本来不想搭理她，听闺女这么说话，虽然觉得解气，但是也怕闺女脾气太坏，传出不好听的，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可不是好事，刚想阻止就听那姓刘的这么说，当时就气道，“我闺女说的都是事实，你管好自己家事就行了，没事跑到别人家来指手划脚也好意思。”
“你...我这可是为孩子好。”刘大婶想想自己此行目的，压了压上涌的火气，转换话题语气放缓道，“呵呵，小燕妈，你别生气，我其实这次来可是给你家带好消息来了，正事呢！”
对方画风突变，肖燕恶塞的直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赵国英拿眼看她，也不说话。
刘大婶自顾自的继续说，“我哥，你知道吧！他打算在县城里开家饭管子，正招厨子呢！我一听，想着你们才回来没些天，肯定没找着活，这不就推荐你去，一个月给十五块，中午还管顿饭，怎么样？”
赵国英没想到她居然说的是这么个事，不禁有些诧异，想着她们关系也不好，怎么想起给她介绍活了。
其实赵国英对于做生意还是七上八下的，老是担心不保险，还是更喜欢有个保险的工作，旱涝保收嘛！
刘大婶看赵国英低头沉思，似乎心动了，便再接再厉，“你看这总比你天天没黑没白的跑出去县城里卖那几根咸菜要好多了，这县城才多少人呐，咸菜也就是个下饭小菜，谁还天天吃那个，到时候你们还上哪卖去。”
赵国英听这话居然觉得似乎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可是又不想跟她承认。
正皱眉间，肖燕接过话来，“刘婶，您说的太对了，咱家去卖咸菜也只是暂时的，现在买卖哪那么好做，您说的是真嘛！”
刘大婶一看刚才还跟她大小声的肖燕，一下子又对她和言悦色，语气还甚是‘巴结’，不禁有些得意道，“那可不，我这也是看你们家不容易，看看这房子都破成啥样了，又这么多孩子，不得赶紧找个稳妥的活干嘛！哎，我跟你说小燕妈，我可是跟我哥费尽嘴皮子，把你的手艺夸上天，我哥才答应的，本来他还想到别的地方找个专业的厨子呢！”
“是嘛！我也就会做点家常菜，哪能在饭店掌勺啊，做不了做不了！”赵国英想想摇头道，一是确实没有自信，二是觉得这事是对面这人提出来的，她本能的就有些抵触。
赵国英说完还拨拉下闺女的胳膊，示意她别跟关掺和，肖燕了她一个知道了的眼神。
“怎么做不了，小燕妈你厨艺我又不是没尝过，那真不错，对你有信心！！！”刘大婶一看赵国英信心赶紧捧捧。
“大婶，我妈就这样，做啥都没啥信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开那么好的条件，怎么就要招我妈呢？”
“嗨，当然是我极力推荐啦！”
肖燕点点头，然后定定看着她。
“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说完她看了看了赵国英。
肖燕心想，‘好话’在后头呢！
“什么要求？”赵国英配合的问道，她就知道对方不会这么好心。
“嗨，也不是啥大事，就是他这新店开业，总得有点拿的出手的菜色啊！他听说县城里那家福顺饭店最近有道酸菜鱼挺火的，听说你会做，所以想让你把这道菜的秘方说说，以后就是他们镇店之宝啦！”刘大婶说道。
“哟，大婶您想着可真美呀！”肖燕一下子收起笑容，“这酸菜鱼可是我妈家祖传的，你说要秘方就要秘方呀！那福顺饭店卖这道菜，可是从我们这里买的方子呢！”酸菜鱼有屁秘方，秘方就是她酸菜，当然她不会这么说。
“嘿，你这孩子刚说两句人话，就又开始犯倔，我跟你妈说话，你老插什么嘴。”刘大婶气道，转头又跟赵国英说，“小燕妈，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是工作不带个硬菜过去，怎么跟人家正规大厨比哟！”
“我谁也不跟比，我也不会去的，秘方我也没有，你走吧！”赵国英站起来说道。
“哎？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跟个小孩似的，跟钱过不去呀！”刘大婶气道。
“我说刘大婶，您这也太不地道了，想骗我家秘方啊！张口就让我们贡献啊，就是真的让谁家打工，那这秘方这东西也是自己的，愿不愿意说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们有这方子干嘛你家打工？”肖燕一针见血。
刘大婶张口结舌，“你，你个死丫头骗子，牙尖嘴利的，以后肯定说不着婆家！”
肖燕心想，我上辈子活了四十年没嫁人，不也挺好，这辈子她相信会更好，男人永远不会成为她必需品。
不过，赵国英一听这可不干了，诅咒自己闺女以后嫁不出去，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的，她思想里女人能嫁个好人家，就是最幸福的，诅咒她嫁不出去就等于诅咒她以后不幸福，这哪人上当妈的能干。
赵国英气的抄起笤帚就打了过去，“我让你说，你给我滚。”
“哎哟！赵国英，你好样的，有你后悔的时候。”刘大婶狼狈逃蹿。
赵国英搂着肖燕就开始哭。
********
刘大婶骂骂咧咧的跑出了胡同，刚走到胡同口那棵参天老槐树下，就听到有人叫她。
她前一看，林素娥正躲在树后喊她呢，她一看林素娥更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出来！”她走过去，张嘴就说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火这么冲，怎么着，不顺利？”林素娥左右看看声音压低了说。
“顺利个屁，还跟我说赵国英耳根子软，好哄的很，结果我就是被她拿笤帚赶出来的。”刘大婶气愤的说，“都是你出的叟主意，人家可不傻，连那个丫头骗子，一看就知道咱的想法呢！”
原来刘大婶今天走这一遭是得了林素娥的主意，让她慌称家里亲戚要开饭馆，好把对方的秘方哄出来。
林素娥这两天没事净听说肖老大家有啥秘方，在县里卖的东西特别火，后来找离她大伯家住的人家一打听，才知道有酸菜这事，而县里的大饭店，就是得了她家的秘方才把酸菜鱼卖那么好，至于辣椒酱她一直不认为能多受欢迎，还是那做菜的方子最宝贝。没见对方为子方子，还不停的跟她家订那酸菜嘛。
“不会吧？”林素娥呆了呆，随即又咬牙道，“那丫头骗子，我早晚得收拾她，尽坏我事！你也是，连个丫头骗子都说不过。”
“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也栽这丫头手里了吗？”
“我那是一时大意，先别说这个了，那方子没到手没事，以后咱再想办法，就是那方子是不是真那么值钱？”林素娥心急道，她这次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就是想看看是不是传言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她才好下大力气，把东西弄到手，要是到手东西一文不值，那不白费力气。
刘大婶哪好意思说，自己没说几句话就让人赶出来了，当即又想道肖燕的话，于是点头道，“可不，我听那丫头骗子说了，那方子是她卖给那福顺饭店的，应该花不少钱，上次对方来好家拉那好几大坛子菜，肯定是因为方子的附加条件，要不然人家好好的大饭店，要那什么破酸菜干嘛！”
林素娥点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