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曾是惊鸿照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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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被派出来帮程一江跑腿，结果看到了那天扔自己鸡蛋的那个姑娘，她正拉着妹妹的手走在街上。
那姑娘的妹妹之前生病了，还是多亏了程军师才得救的呢。真不知道这些瑜国佬在想什么。
青州民风淳朴，没有什么讲究。这里没有夫妻制度，而是两人哪天看顺眼了就在一起，哪天厌了、累了就自然而然地分开。女子也十分放得开，比如说橙儿之前在大街上扔别人鸡蛋，不仅没招来骂，反而叫好声一片。
因此，橙儿现在看着眼前这个曙国士兵一直盯着自己，就没好气地问道，“看什么看！”
小刘左右看了看，才发现橙儿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回嘴道，“你有多好看似的，还不准人看了？”
“你……我当然好看了！”
“你那是自满！”小刘不屑地说，“刁蛮女子！”
橙儿竖着柳眉，“再说一遍！”
周围的人都聚了过来看热闹，小刘看了看四周，实在有些怕青州的百姓了，只说，“好男不和女斗！”
“哼！”
两人不欢而散。
小刘将买好的笔墨交给程一江，程一江接过之后，笑着问道，“今天路上有几个人打你呀？”
“今日没人打我……”小刘十分尴尬地说。
自从那日军师不知道从那里得知他被扔了鸡蛋，就每日都要问他这个问题，还以此来判断青州城内百姓对曙国的接受程度。
“那你今日为何回来的这般晚？”程一江问道。
“那是因为……呃……虽然没人打我，但我跟人吵了一架……”
程一江放下手里的东西，兴致勃勃地问，“来讲讲？”
小刘也知道青州城内军民关系十分僵硬，本来以为军师是想帮自己讨回公道，谁知……
程一江听完小刘的叙述，开始哈哈大笑。
……谁知，军师只是想——
找个乐子。
门外有人进来通报，大叫道，“军师！涂山的土匪抢了附近几路商队，那些商人都来官府找咱们报案来了！”
小刘心里十分不忿，没事儿的时候仇视我们，一有事儿就来找我们帮忙！曙国欠你们的啊？！
程一江对来通报的人说，“此事重大，你且回去，我得和陛下商量。”
楚谡刚练完武，满身是汗，此时正准备沐浴。
关重水心里突然有一些尴尬。
身为系统，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是否观察外界人物的活动，只要在上帝视角允许的范围内，系统面前，绝无隐私二字可言。
但是当楚谡脱掉衣服，露出形状好看而不夸张的肌肉时，关重水手一抖，赶紧屏蔽了外界的一切。
三秒之后，他点开了《心经》。
设置的还是循环播放。
等他关掉音乐之后，楚谡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微湿的黑发柔化了冷漠的外表，显得格外的温柔。
“重水”，楚谡擦着头发，“左丞相这位子……”
【怎么了？】
“你喜欢当左丞相吗？”
关重水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楚谡让他当了丞相，那么他就得认真地当一个好丞相。至于心里真实的想法，关重水也不确定。
但关重水却回答道，【还成。】
总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想象中简单。
楚谡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拿了张纸开始给萧翊安排京城事务，最后，在关重水无所事事到发困的时候，楚谡写下——
“左丞相关重水，加封国师。”
关重水吓得睡意顿无。
国师又是什么？听着就感觉很累。
楚谡似乎能听到关重水心里未说出的话，便说道，“无甚实事，不会让你受累的。”
本来想着将左丞相改为国师的。
国师地位极高，且不累人，楚谡很早就想给关重水安排这个官位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
程一江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陛下，微臣有事禀告。”
“进罢。”
“涂山那些贼匪抢了附近商队的货，来报官了，可要派人去？”
“去”，楚谡说，“让杨将军去……不，还是孤亲自去罢。”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
楚谡隔天一早就准备好了，中午的时候，带着大军前往涂山。
人是有从众心理的。
青州城民风自由散漫，大部分人没读过多少书，哪儿懂那么多精忠报国的道理，只知道简德这人不错。但是当有人开始称赞简德的时候，许多人也慢慢开始称赞简德，最后搞得好像他们本来就是简德的拥护者。
同样，当楚谡带着军队攻破青州城，第一个人开始谩骂楚谡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开始敌视曙国，好像楚谡这人穷凶极恶似的。
当青州城的人开始羡慕曙国的医疗制度，再加上眼见楚谡带着军队去剿匪后，那“第一个人”出现了。
香儿拉着橙儿的手，看着带军出了城门的楚谡，问道，“姐姐，他叫楚谡吗？好厉害。”
围观的人纷纷看向香儿。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香儿的父亲赶紧捂住香儿的嘴。
但这句话却深深埋在了青州城百姓的心里。
橙儿拉着妹妹向后退，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姑娘你没事……”
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橙儿抬头一看，正是小刘。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哼！”
“哼！”
“你……你、你别学我！”橙儿叫道，
“你什么你？懒得跟你说话！”小刘转身就走。
小小的香儿看着姐姐和这个人，偷偷捂嘴笑。
涂山对于关重水和楚谡已经很熟悉了。
上次他们几乎绕着涂山转了一圈，因此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到达涂山。
李非躺在树干上，晃着脚，却看见一群官兵。
他立刻吐出嘴里的草，警惕地坐起身来。
他本来以为楚谡最多派百来人，没想到楚谡直接带了一万人过来。
要知道，涂山的土匪，拖家带口的加起来，也不到五百人。
楚谡这是要稳赢了。
李非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来了多少人，顿时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立刻跑到山顶去通知其他人。
山顶上一片热闹，土匪们近日劫了不少东西，正在庆祝最近的好运气。众人喝得烂醉，一片东倒西歪。有几个因为姿色被抢来的女人正战战兢兢地给这些土匪们倒酒。
“喝！”一个络腮胡大汉喊道，伸手就捞过了身边的女人，硬将自己的杯子放到她嘴边，“你也来喝一口！”
女人尽力抗拒着，却依旧敌不过这大汉，只能含泪喝下烈酒。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其他的女子似乎都对这样的场景麻木了，她们刚被这些土匪抢来之后，还是想过要逃走的，但当第一个试图逃走的女人被李非捉了回来，被其他人虐杀而死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逃。
在这里呆的久了，她们早已经记不清曾经的自己。
“收拾东西——！妈的，一个个都不顶事——！”李非一进来就怒吼道。
“老大，干什么发脾气，喝酒喝酒！”络腮胡大汉一手搂着女人，一手递给李非一碗酒。
“官兵到山下了，带了一万人！喝你大爷啊！”
“啊？！”
土匪们这才清醒了过来，奈何喝酒太多，他们早已站都站不起来。
官兵？
络腮胡大汉身边的女人眼神微亮。
一定是简德将军！
然而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来者是曙国皇帝，楚谡。
李非收拾东西，想要自己逃跑。
【在后山。】关重水说道。
楚谡很快就赶到后山，将李非捉了回来。
李非被抓到之后，努力镇定了下来，对楚谡说，“我给您钱，您放过我，成不？”
然后他被楚谡的亲卫兵踹了一脚。
李非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嫌钱少？我加钱！要知道简德将军就是这么做的。”
他身后，那些被官兵押起来的女子纷纷看向这边，面露惊讶。
李非继续补充，“简德将军缺钱，朝廷不给他，可是我给他，不然你们以为我凭什么能占这座山头？”
“闭嘴。”
李非的话被楚谡打断了。
“简德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
李非撇嘴。
他是在说谎。
他本来以为只要搬出来简德，楚谡就会同意的。他甚至用这一招威胁了许多商人，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商人在简德管理青州城的时候从不敢报官，却在楚谡一接手之后就报官的原因。乱世中，大部分商人的眼中只有利益，看待别人的时候也是从利益的角度看的。
这道理很简单。
心中有佛的人看谁都是佛，心中有一坨那个的人看谁都是一坨而已。
因此，那些商人甚至都不相信简德的清廉，因为他们眼中，没有人是不爱钱的。
此时李非放弃了所有抵抗，往地下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怒喊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来杀我啊！”
话音刚落，李非整个人就凭空消失。
在场的士兵们只见过一次与这相似的情景，那就是在关重水消失的时候。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丞相大人显灵了？！”
不。
只有关重水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他察觉到了附近的能量波动，并且那人的能量恐怕还在他之上。
“重水？”楚谡在脑海里唤了一声。
【不是我。这里速战速决。】
比他能量还要高的，能是什么东西？
一个世界只要有一个系统就够了，如果系统数量大于一，除非是修仙世界或者魔法世界那种本来就充满着能量的世界，不然整个世界都会受到能量的影响，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楚谡将山贼们尽数剿灭，将被掳来的女人带了回去。山上还有那些山贼的家人，但几乎都是老人和幼童，楚谡将他们都带回青州城安置。
几个商人正坐在官府大堂上，不住地向外面看。
“陛下怎么还没有回来？这真是……”
“我们的货还都在那贼人手里，希望陛下一举歼灭他们，莫要再留下后患了！”
还有人一句话也没说，手里捧着一杯茶不住地摩挲。
这里一共有六名商人，他们心里都十分忐忑，直到他们看见楚谡带着军队回来了。
他们先是惊喜，然后是大骇，最后又是狂喜！
因为楚谡将那些山贼的头都割了下来，拴在竹竿上，让士兵们举着。
青州城的百姓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他们一开始都不敢靠近，然后慢慢地又将那些头颅围住，胆大而好奇地看着。
“恶人就应有恶报！”
“这太恶心了……不过他们总算是死了！”
“简德将军都没有做的事情，这皇帝怎么就做了呢……”
最后面的士兵拉着缴来的货物，那些商人见此纷纷激动起来。
但也有百姓开始怀疑楚谡，“这莫不是要据为己有吧！”
楚谡将货物粮食拉到官府门口，先把货物还给了商人，然后对着百姓说，“这些粮食……还给你们。”
他用的是“还”字。
这是当初与黄安相熟的米商运来的那些粮食。黄安虽死，粮食犹在。
百姓虽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却还是因为楚谡的话而炸了锅。
小刘被派出来帮程一江跑腿，结果看到了那天扔自己鸡蛋的那个姑娘，她正拉着妹妹的手走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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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民风淳朴，没有什么讲究。这里没有夫妻制度，而是两人哪天看顺眼了就在一起，哪天厌了、累了就自然而然地分开。女子也十分放得开，比如说橙儿之前在大街上扔别人鸡蛋，不仅没招来骂，反而叫好声一片。
因此，橙儿现在看着眼前这个曙国士兵一直盯着自己，就没好气地问道，“看什么看！”
小刘左右看了看，才发现橙儿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回嘴道，“你有多好看似的，还不准人看了？”
“你……我当然好看了！”
“你那是自满！”小刘不屑地说，“刁蛮女子！”
橙儿竖着柳眉，“再说一遍！”
周围的人都聚了过来看热闹，小刘看了看四周，实在有些怕青州的百姓了，只说，“好男不和女斗！”
“哼！”
两人不欢而散。
小刘将买好的笔墨交给程一江，程一江接过之后，笑着问道，“今天路上有几个人打你呀？”
“今日没人打我……”小刘十分尴尬地说。
自从那日军师不知道从那里得知他被扔了鸡蛋，就每日都要问他这个问题，还以此来判断青州城内百姓对曙国的接受程度。
“那你今日为何回来的这般晚？”程一江问道。
“那是因为……呃……虽然没人打我，但我跟人吵了一架……”
程一江放下手里的东西，兴致勃勃地问，“来讲讲？”
小刘也知道青州城内军民关系十分僵硬，本来以为军师是想帮自己讨回公道，谁知……
程一江听完小刘的叙述，开始哈哈大笑。
……谁知，军师只是想——
找个乐子。
门外有人进来通报，大叫道，“军师！涂山的土匪抢了附近几路商队，那些商人都来官府找咱们报案来了！”
小刘心里十分不忿，没事儿的时候仇视我们，一有事儿就来找我们帮忙！曙国欠你们的啊？！
程一江对来通报的人说，“此事重大，你且回去，我得和陛下商量。”
楚谡刚练完武，满身是汗，此时正准备沐浴。
关重水心里突然有一些尴尬。
身为系统，他们可以自由选择是否观察外界人物的活动，只要在上帝视角允许的范围内，系统面前，绝无隐私二字可言。
但是当楚谡脱掉衣服，露出形状好看而不夸张的肌肉时，关重水手一抖，赶紧屏蔽了外界的一切。
三秒之后，他点开了《心经》。
设置的还是循环播放。
等他关掉音乐之后，楚谡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微湿的黑发柔化了冷漠的外表，显得格外的温柔。
“重水”，楚谡擦着头发，“左丞相这位子……”
【怎么了？】
“你喜欢当左丞相吗？”
关重水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楚谡让他当了丞相，那么他就得认真地当一个好丞相。至于心里真实的想法，关重水也不确定。
但关重水却回答道，【还成。】
总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想象中简单。
楚谡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拿了张纸开始给萧翊安排京城事务，最后，在关重水无所事事到发困的时候，楚谡写下——
“左丞相关重水，加封国师。”
关重水吓得睡意顿无。
国师又是什么？听着就感觉很累。
楚谡似乎能听到关重水心里未说出的话，便说道，“无甚实事，不会让你受累的。”
本来想着将左丞相改为国师的。
国师地位极高，且不累人，楚谡很早就想给关重水安排这个官位了，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
程一江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陛下，微臣有事禀告。”
“进罢。”
“涂山那些贼匪抢了附近商队的货，来报官了，可要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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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也是这么想的。”
楚谡隔天一早就准备好了，中午的时候，带着大军前往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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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民风自由散漫，大部分人没读过多少书，哪儿懂那么多精忠报国的道理，只知道简德这人不错。但是当有人开始称赞简德的时候，许多人也慢慢开始称赞简德，最后搞得好像他们本来就是简德的拥护者。
同样，当楚谡带着军队攻破青州城，第一个人开始谩骂楚谡的时候，其他人也都开始敌视曙国，好像楚谡这人穷凶极恶似的。
当青州城的人开始羡慕曙国的医疗制度，再加上眼见楚谡带着军队去剿匪后，那“第一个人”出现了。
香儿拉着橙儿的手，看着带军出了城门的楚谡，问道，“姐姐，他叫楚谡吗？好厉害。”
围观的人纷纷看向香儿。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香儿的父亲赶紧捂住香儿的嘴。
但这句话却深深埋在了青州城百姓的心里。
橙儿拉着妹妹向后退，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姑娘你没事……”
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橙儿抬头一看，正是小刘。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哼！”
“哼！”
“你……你、你别学我！”橙儿叫道，
“你什么你？懒得跟你说话！”小刘转身就走。
小小的香儿看着姐姐和这个人，偷偷捂嘴笑。
涂山对于关重水和楚谡已经很熟悉了。
上次他们几乎绕着涂山转了一圈，因此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到达涂山。
李非躺在树干上，晃着脚，却看见一群官兵。
他立刻吐出嘴里的草，警惕地坐起身来。
他本来以为楚谡最多派百来人，没想到楚谡直接带了一万人过来。
要知道，涂山的土匪，拖家带口的加起来，也不到五百人。
楚谡这是要稳赢了。
李非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来了多少人，顿时吓得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立刻跑到山顶去通知其他人。
山顶上一片热闹，土匪们近日劫了不少东西，正在庆祝最近的好运气。众人喝得烂醉，一片东倒西歪。有几个因为姿色被抢来的女人正战战兢兢地给这些土匪们倒酒。
“喝！”一个络腮胡大汉喊道，伸手就捞过了身边的女人，硬将自己的杯子放到她嘴边，“你也来喝一口！”
女人尽力抗拒着，却依旧敌不过这大汉，只能含泪喝下烈酒。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其他的女子似乎都对这样的场景麻木了，她们刚被这些土匪抢来之后，还是想过要逃走的，但当第一个试图逃走的女人被李非捉了回来，被其他人虐杀而死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逃。
在这里呆的久了，她们早已经记不清曾经的自己。
“收拾东西——！妈的，一个个都不顶事——！”李非一进来就怒吼道。
“老大，干什么发脾气，喝酒喝酒！”络腮胡大汉一手搂着女人，一手递给李非一碗酒。
“官兵到山下了，带了一万人！喝你大爷啊！”
“啊？！”
土匪们这才清醒了过来，奈何喝酒太多，他们早已站都站不起来。
官兵？
络腮胡大汉身边的女人眼神微亮。
一定是简德将军！
然而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来者是曙国皇帝，楚谡。
李非收拾东西，想要自己逃跑。
【在后山。】关重水说道。
楚谡很快就赶到后山，将李非捉了回来。
李非被抓到之后，努力镇定了下来，对楚谡说，“我给您钱，您放过我，成不？”
然后他被楚谡的亲卫兵踹了一脚。
李非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嫌钱少？我加钱！要知道简德将军就是这么做的。”
他身后，那些被官兵押起来的女子纷纷看向这边，面露惊讶。
李非继续补充，“简德将军缺钱，朝廷不给他，可是我给他，不然你们以为我凭什么能占这座山头？”
“闭嘴。”
李非的话被楚谡打断了。
“简德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
李非撇嘴。
他是在说谎。
他本来以为只要搬出来简德，楚谡就会同意的。他甚至用这一招威胁了许多商人，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商人在简德管理青州城的时候从不敢报官，却在楚谡一接手之后就报官的原因。乱世中，大部分商人的眼中只有利益，看待别人的时候也是从利益的角度看的。
这道理很简单。
心中有佛的人看谁都是佛，心中有一坨那个的人看谁都是一坨而已。
因此，那些商人甚至都不相信简德的清廉，因为他们眼中，没有人是不爱钱的。
此时李非放弃了所有抵抗，往地下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怒喊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来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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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士兵们只见过一次与这相似的情景，那就是在关重水消失的时候。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丞相大人显灵了？！”
不。
只有关重水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他察觉到了附近的能量波动，并且那人的能量恐怕还在他之上。
“重水？”楚谡在脑海里唤了一声。
【不是我。这里速战速决。】
比他能量还要高的，能是什么东西？
一个世界只要有一个系统就够了，如果系统数量大于一，除非是修仙世界或者魔法世界那种本来就充满着能量的世界，不然整个世界都会受到能量的影响，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楚谡将山贼们尽数剿灭，将被掳来的女人带了回去。山上还有那些山贼的家人，但几乎都是老人和幼童，楚谡将他们都带回青州城安置。
几个商人正坐在官府大堂上，不住地向外面看。
“陛下怎么还没有回来？这真是……”
“我们的货还都在那贼人手里，希望陛下一举歼灭他们，莫要再留下后患了！”
还有人一句话也没说，手里捧着一杯茶不住地摩挲。
这里一共有六名商人，他们心里都十分忐忑，直到他们看见楚谡带着军队回来了。
他们先是惊喜，然后是大骇，最后又是狂喜！
因为楚谡将那些山贼的头都割了下来，拴在竹竿上，让士兵们举着。
青州城的百姓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他们一开始都不敢靠近，然后慢慢地又将那些头颅围住，胆大而好奇地看着。
“恶人就应有恶报！”
“这太恶心了……不过他们总算是死了！”
“简德将军都没有做的事情，这皇帝怎么就做了呢……”
最后面的士兵拉着缴来的货物，那些商人见此纷纷激动起来。
但也有百姓开始怀疑楚谡，“这莫不是要据为己有吧！”
楚谡将货物粮食拉到官府门口，先把货物还给了商人，然后对着百姓说，“这些粮食……还给你们。”
他用的是“还”字。
这是当初与黄安相熟的米商运来的那些粮食。黄安虽死，粮食犹在。
百姓虽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却还是因为楚谡的话而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