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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两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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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未来姑爷来了。”
祝英台手中的毛笔啪嗒落在纸上，污了好好的图画。
“他来干什么？”
岳灵珊版马文才，找了祝父，把祝英台也叫来，顺便屏退仆役，有要事商议。
祝父和祝英台同时感到不妙。
岳灵珊表示，想退了这门婚事。
祝父大惊，祝英台惊喜交加。
退亲可是大事！什么理由？
我从没有考虑过成亲，祝英台也不想嫁我，就是这么简单。
祝父秒懂，难道是听见了什么祝英台不好的传闻？就知道女儿家女扮男装去读书，会出大事！
岳灵珊笑道，不是不是，纯粹是我个人的问题。
祝父问，你老子知道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怕你一个人做不了主。况且，马家就这么随随便便退亲，考虑过我女儿的名誉吗？以后她怎么做人？你是要害她一生吗？祝家虽然微末，但不代表就可以让马家踩到脚底！
岳灵珊道，退亲的事，其实是双赢，我也过得开心，祝英台也过得开心。别怕祝英台嫁不出去，我会承担一切恶名，比方说流连青楼，欺男霸女，打砸抢烧什么的，保证让你家退亲的时候，绝没有人说你们半句。
祝父有点意外，怎么觉得这是真爱？岳灵珊怎么看都没有理由做这么伟大的事情啊。
祝父试探着问，女儿，你怎么看？
祝英台笑得嘴角都裂开了，一切由父亲做主。
岳灵珊鄙视，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便宜话！要是你家老头决定继续结亲，你是打算开开心心和我成亲，还是哭着从花轿里跳出去自杀？到了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刻，最看不起只知道捡便宜，把责任推给别人的人了。
祝英台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父亲，我不愿意嫁给岳灵珊，我有喜欢的人。
祝父差点晕过去，这是私定终身？这是干柴烈火？这是珠胎暗结？这该如何是好？
岳灵珊道，既然男无情女无意，何必结成怨偶，不如另觅良缘。
祝父默认，女儿出了丑闻，还被男方知道了，能这么了结已经是对方大度得可以成佛了。
岳灵珊迅速和祝父谈妥善后事宜，由岳灵珊自污名誉，祝父退亲。
祝父望着潇洒而去的岳灵珊的背影，热泪纵横，女儿啊女儿，岳灵珊作为一个官二代，善良潇洒至此，没了这种女婿，你以后还哪里会有更好的良人啊。
祝英台幸福的笑，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人。
没了马家这块拦路巨石，她的未来一片美好。
祝家退亲的消息传出，岳灵珊被众多同窗约到酒楼喝酒。
恭喜马兄得脱苦海！
恭喜马兄免了绿帽之危！
岳灵珊正色道，这话就过了。祝英台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切莫因为玩笑话，毁了她的名节。
有人便趁着酒意道，你当真不记恨梁山伯和祝英台？
岳灵珊笑道，我本对祝英台无情，退亲更是我的主意，又有何可以记恨的？这世道女子生存艰难，诸位切记了。
又有人道，马兄这是要当情圣，祝福以前的未过门妻子以后幸福美满了？
岳灵珊大笑，既然已经退亲，自然只有同窗之谊，她是否幸福关我P事？况且我瞧她未必会幸福美满。
诸人一齐点头，早就知道了，我等且高楼酣卧，笑看祝英台如何收场。
祝英台乐呵呵的等着梁山伯上门提亲，梁山伯顺利的考取了科举，成为知县，衣锦还乡。
岳灵珊大笑，这个世界微调的厉害啊，西晋居然就有科举了，还能立马就任原籍知县了。
梁山伯上祝家提亲，祝父恶狠狠的盯了他半天，终于还是点头。
祝英台幸福的嫁入了梁家。
三朝回门，祝英台幸福的和父母说，一切都好得不得了！本来还以为梁山伯一个凤凰男，家里会有一个极品婆婆，做好了长期忍辱负重的准备，没想到婆婆很和蔼，一家人都是好人。
祝父祝母问，梁家家贫，过得惯吗？切要记得你已是梁家人，不管梁家多么艰苦，万事以梁家为重，千万别提祝家如何如何的好，徒伤感情。
临分别时，祝母不顾祝父严厉的眼神，拉住祝英台道，梁山伯城府极深，小心小心再小心！
老妈你胡说什么？
祝母推开祝父，女儿都嫁过去了，再不说明白，指不定哪天就一尸两命了，今天说什么都要说清楚！
女儿啊，梁山伯可不是个好人！你倒想想，能入崇绮书院的学生，家里非富则贵，整个书院梁山伯就他穷学生，而且就他一个看不出你是女子，和你处处亲近，这里就没有蹊跷？
祝英台笑道，整个学院，除了师母，哪里有人知道我是女儿身啊。要不是因缘际会，梁山伯也绝对看不出我是女的。
祝母冷笑，你倒想想，你在书院之中，除了梁山伯，还有谁与你亲近？难道你人缘差到只有梁山伯一个朋友？还是其余人个个都是独行侠？或者他们自成一派，只是排斥你？他们可有与你说些风花雪月？可有与你把手共游？可有与你抵足同眠？可有与你搂肩搭背？想必是没有的吧？
祝英台仔细回想，难道他们早就看破了我是女子？
这还用问？你照照镜子看看那张脸，难道真以为挽个发髻就能冒充男人了？不用说你那些同窗，就连十天给书院送一次肉的猪肉荣和牙擦苏都认出你是女子了。
祝英台惊讶，那他们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你身为女子，却到男子书院中念书，如此胆大妄为，又被书院默许的，整个州府，能有几人？还不都是那些名门闺秀？说穿了，是让你闺名受损，还是让你阖府蒙羞？自然是要装作不知，谨守礼法，保持距离了。
祝英台心中百感交集，原本以为那些同窗个个排斥她的，没想到竟然有此深意。但是，这也不代表梁山伯就是居心叵测啊？说不定他就是呆子，或者，他虽然看穿了，但是已经一见钟情，情不自禁……
祝母打断女儿的挣扎，你为何不想想你与梁山伯成亲时，有哪些人前来贺礼。
同窗没来，县中乡绅没来，县中官员没来，州府官员更是没来，来的全是亲友和街坊。
祝英台之前沉浸在幸福之中，完全没有细想，这时候立刻不寒而栗。
这是在集体排斥梁山伯吗？
祝母惨笑，你才知道啊，我的笨女儿！
为什么啊？
为什么？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觉得梁山伯这人为了往上爬，不折手段，太过无耻！
祝母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在成亲前，梁山伯可有对你出手，要是有，那就是衣冠禽兽。只是这话即使面对亲生女儿，终究也问不出口。
祝英台茫然，是看中了我的家世？
祝母流泪，你要不是祝家的女儿，他会娶你？他为什么不去娶一起长大的奶茶妹？为什么不去娶私塾孔秀才的女儿？
祝英台道，那是因为，我和他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啊，我们就像一对蝴蝶，永不分离。
祝母大哭，傻女儿啊，悔不该往日没有和你说些世间的肮脏事，把你教的这般单纯，要知道，世俗对情爱的诸多道德和礼法的约束，虽然大多是愚昧无知，却也是大多数人能够接受并认为正确的，那不能接受的人，除了说明他别有用心之外，还能是什么呢？罢了，你只管好好的过日子，家里不会贴补银钱给你，但是，你万万要记得，你随时可以回这个家。
祝英台回到梁家，梁山伯待她温柔体贴，婆婆待她如亲女，哪里有一丝一毫像祝母说得这般不堪？但怀疑的种子只会发芽，茁壮成长。
没过半年，梁山伯被罢了官。
谁都知道这是马太守暗中推动的。
梁山伯心情郁结，原本以为可以一展宏图，鹏程万里，不想居然一下子就栽了。
祝英台安慰道，游龙浅滩又有何妨，龙终归是龙，终有一天飞龙在天。
祝英台找到岳灵珊，是你使坏搞垮了梁山伯？
岳灵珊大笑，一众同窗大笑。
你太高估你对我的影响了，我从来没有想要报复梁山伯的想法。我要想报复你们，早一刀砍死你们全家了，谁耐烦和你们斗来斗去。
祝英台不信。
岳灵珊道，看在与你同窗一场的份上，我与你说个明白。
梁山伯的罢官，在于他完全不能适应官场规则。当官未必定要当贪官，但官场人情往来，是免不了的，梁山伯与谁吃过酒？与谁送过礼？时日久了，这人情就薄了，谁愿意与他为友？谁愿意为他说话？他在官场自然举步维艰，事倍功半。
再说马家。外人或者以为梁山伯夺了马家的媳妇，难道你还不知内情？马家没有一丝报复他的心思，但马家也不会帮助他一丝。有人错解了意思，主动找梁山伯的麻烦，拍马家的马屁，马家也只能默许。
你与梁山伯有胆量成亲，就该有胆量接受后果，总不成你只想着万事如意，没想过做任何事都会有代价？
我与马家只能做到不主动出手，尽可能的在公开场合表示不在意与祝家的婚事，可惜这些话总有人以为是惺惺作态。要更多的表示支持梁山伯和祝家，那是绝不可能的，否则只会被人言，马家连点报复夺妻夺媳之人的勇气都没有，因此带来的连锁反应，马家未必承受的起。
再说在座的诸位同窗。为何与你二人相识多年，却划清界限，更是暗中落井下石？因为我等都不愿意一个缺乏道德下限的人窃据高位，谁知道下一次他会为了往上爬，对我们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来。
诸般因素合在一起，上级不维护，同僚不合作，富豪看不起，这么多人盯着梁山伯的一举一动，梁山伯不倒，还有什么天理？
祝英台愤怒，就为了这些莫须有的猜测，害了梁山伯这样的正人君子上进青年！
岳灵珊冷笑，害他？他不与同僚礼尚往来，是有人害他了？他不宴请宾客，是有人害他了？他没有政绩，是有人害他了？他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爸，是有人害他了？失败者的借口，永远是认为别人害了他，永远只会觉得到处都是黑暗，永远是认为别人该自觉自愿的帮助他，永远是想着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自觉自愿的帮助某人却不帮助他，却从来看不见成功者的付出。
祝英台默然。
岳灵珊鼓掌道，你没有大叫，“既然你们没有报复梁山伯，为什么不能帮助梁山伯，”那我就再给你一个忠告，别想着找娘家要钱疏通关系，梁山伯已经上了黑名单，他没有机会了。
祝英台黯然回到梁家，这么多人诽谤梁山伯，她真的非常伤心，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连好人和坏人都分不清呢。
梁山伯罢官后，心情郁结，开始吐血，看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很快病入膏肓，临终前，祝英台握住梁山伯的手，问道：“当年你是不是……”
“什么？”梁山伯问。
“……当年，你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了我？”祝英台微笑着问。
“是啊，当然了，你我之间，海枯石烂，此情不渝。”梁山伯笑道。
祝英台含泪微笑，知道真相有意义吗？就让这爱情成为心中的永恒吧。
“小姐，未来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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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版马文才，找了祝父，把祝英台也叫来，顺便屏退仆役，有要事商议。
祝父和祝英台同时感到不妙。
岳灵珊表示，想退了这门婚事。
祝父大惊，祝英台惊喜交加。
退亲可是大事！什么理由？
我从没有考虑过成亲，祝英台也不想嫁我，就是这么简单。
祝父秒懂，难道是听见了什么祝英台不好的传闻？就知道女儿家女扮男装去读书，会出大事！
岳灵珊笑道，不是不是，纯粹是我个人的问题。
祝父问，你老子知道吗？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怕你一个人做不了主。况且，马家就这么随随便便退亲，考虑过我女儿的名誉吗？以后她怎么做人？你是要害她一生吗？祝家虽然微末，但不代表就可以让马家踩到脚底！
岳灵珊道，退亲的事，其实是双赢，我也过得开心，祝英台也过得开心。别怕祝英台嫁不出去，我会承担一切恶名，比方说流连青楼，欺男霸女，打砸抢烧什么的，保证让你家退亲的时候，绝没有人说你们半句。
祝父有点意外，怎么觉得这是真爱？岳灵珊怎么看都没有理由做这么伟大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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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笑得嘴角都裂开了，一切由父亲做主。
岳灵珊鄙视，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便宜话！要是你家老头决定继续结亲，你是打算开开心心和我成亲，还是哭着从花轿里跳出去自杀？到了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刻，最看不起只知道捡便宜，把责任推给别人的人了。
祝英台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父亲，我不愿意嫁给岳灵珊，我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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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道，既然男无情女无意，何必结成怨偶，不如另觅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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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迅速和祝父谈妥善后事宜，由岳灵珊自污名誉，祝父退亲。
祝父望着潇洒而去的岳灵珊的背影，热泪纵横，女儿啊女儿，岳灵珊作为一个官二代，善良潇洒至此，没了这种女婿，你以后还哪里会有更好的良人啊。
祝英台幸福的笑，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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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正色道，这话就过了。祝英台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切莫因为玩笑话，毁了她的名节。
有人便趁着酒意道，你当真不记恨梁山伯和祝英台？
岳灵珊笑道，我本对祝英台无情，退亲更是我的主意，又有何可以记恨的？这世道女子生存艰难，诸位切记了。
又有人道，马兄这是要当情圣，祝福以前的未过门妻子以后幸福美满了？
岳灵珊大笑，既然已经退亲，自然只有同窗之谊，她是否幸福关我P事？况且我瞧她未必会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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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乐呵呵的等着梁山伯上门提亲，梁山伯顺利的考取了科举，成为知县，衣锦还乡。
岳灵珊大笑，这个世界微调的厉害啊，西晋居然就有科举了，还能立马就任原籍知县了。
梁山伯上祝家提亲，祝父恶狠狠的盯了他半天，终于还是点头。
祝英台幸福的嫁入了梁家。
三朝回门，祝英台幸福的和父母说，一切都好得不得了！本来还以为梁山伯一个凤凰男，家里会有一个极品婆婆，做好了长期忍辱负重的准备，没想到婆婆很和蔼，一家人都是好人。
祝父祝母问，梁家家贫，过得惯吗？切要记得你已是梁家人，不管梁家多么艰苦，万事以梁家为重，千万别提祝家如何如何的好，徒伤感情。
临分别时，祝母不顾祝父严厉的眼神，拉住祝英台道，梁山伯城府极深，小心小心再小心！
老妈你胡说什么？
祝母推开祝父，女儿都嫁过去了，再不说明白，指不定哪天就一尸两命了，今天说什么都要说清楚！
女儿啊，梁山伯可不是个好人！你倒想想，能入崇绮书院的学生，家里非富则贵，整个书院梁山伯就他穷学生，而且就他一个看不出你是女子，和你处处亲近，这里就没有蹊跷？
祝英台笑道，整个学院，除了师母，哪里有人知道我是女儿身啊。要不是因缘际会，梁山伯也绝对看不出我是女的。
祝母冷笑，你倒想想，你在书院之中，除了梁山伯，还有谁与你亲近？难道你人缘差到只有梁山伯一个朋友？还是其余人个个都是独行侠？或者他们自成一派，只是排斥你？他们可有与你说些风花雪月？可有与你把手共游？可有与你抵足同眠？可有与你搂肩搭背？想必是没有的吧？
祝英台仔细回想，难道他们早就看破了我是女子？
这还用问？你照照镜子看看那张脸，难道真以为挽个发髻就能冒充男人了？不用说你那些同窗，就连十天给书院送一次肉的猪肉荣和牙擦苏都认出你是女子了。
祝英台惊讶，那他们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你身为女子，却到男子书院中念书，如此胆大妄为，又被书院默许的，整个州府，能有几人？还不都是那些名门闺秀？说穿了，是让你闺名受损，还是让你阖府蒙羞？自然是要装作不知，谨守礼法，保持距离了。
祝英台心中百感交集，原本以为那些同窗个个排斥她的，没想到竟然有此深意。但是，这也不代表梁山伯就是居心叵测啊？说不定他就是呆子，或者，他虽然看穿了，但是已经一见钟情，情不自禁……
祝母打断女儿的挣扎，你为何不想想你与梁山伯成亲时，有哪些人前来贺礼。
同窗没来，县中乡绅没来，县中官员没来，州府官员更是没来，来的全是亲友和街坊。
祝英台之前沉浸在幸福之中，完全没有细想，这时候立刻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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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母惨笑，你才知道啊，我的笨女儿！
为什么啊？
为什么？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觉得梁山伯这人为了往上爬，不折手段，太过无耻！
祝母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在成亲前，梁山伯可有对你出手，要是有，那就是衣冠禽兽。只是这话即使面对亲生女儿，终究也问不出口。
祝英台茫然，是看中了我的家世？
祝母流泪，你要不是祝家的女儿，他会娶你？他为什么不去娶一起长大的奶茶妹？为什么不去娶私塾孔秀才的女儿？
祝英台道，那是因为，我和他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啊，我们就像一对蝴蝶，永不分离。
祝母大哭，傻女儿啊，悔不该往日没有和你说些世间的肮脏事，把你教的这般单纯，要知道，世俗对情爱的诸多道德和礼法的约束，虽然大多是愚昧无知，却也是大多数人能够接受并认为正确的，那不能接受的人，除了说明他别有用心之外，还能是什么呢？罢了，你只管好好的过日子，家里不会贴补银钱给你，但是，你万万要记得，你随时可以回这个家。
祝英台回到梁家，梁山伯待她温柔体贴，婆婆待她如亲女，哪里有一丝一毫像祝母说得这般不堪？但怀疑的种子只会发芽，茁壮成长。
没过半年，梁山伯被罢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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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心情郁结，原本以为可以一展宏图，鹏程万里，不想居然一下子就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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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找到岳灵珊，是你使坏搞垮了梁山伯？
岳灵珊大笑，一众同窗大笑。
你太高估你对我的影响了，我从来没有想要报复梁山伯的想法。我要想报复你们，早一刀砍死你们全家了，谁耐烦和你们斗来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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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的罢官，在于他完全不能适应官场规则。当官未必定要当贪官，但官场人情往来，是免不了的，梁山伯与谁吃过酒？与谁送过礼？时日久了，这人情就薄了，谁愿意与他为友？谁愿意为他说话？他在官场自然举步维艰，事倍功半。
再说马家。外人或者以为梁山伯夺了马家的媳妇，难道你还不知内情？马家没有一丝报复他的心思，但马家也不会帮助他一丝。有人错解了意思，主动找梁山伯的麻烦，拍马家的马屁，马家也只能默许。
你与梁山伯有胆量成亲，就该有胆量接受后果，总不成你只想着万事如意，没想过做任何事都会有代价？
我与马家只能做到不主动出手，尽可能的在公开场合表示不在意与祝家的婚事，可惜这些话总有人以为是惺惺作态。要更多的表示支持梁山伯和祝家，那是绝不可能的，否则只会被人言，马家连点报复夺妻夺媳之人的勇气都没有，因此带来的连锁反应，马家未必承受的起。
再说在座的诸位同窗。为何与你二人相识多年，却划清界限，更是暗中落井下石？因为我等都不愿意一个缺乏道德下限的人窃据高位，谁知道下一次他会为了往上爬，对我们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来。
诸般因素合在一起，上级不维护，同僚不合作，富豪看不起，这么多人盯着梁山伯的一举一动，梁山伯不倒，还有什么天理？
祝英台愤怒，就为了这些莫须有的猜测，害了梁山伯这样的正人君子上进青年！
岳灵珊冷笑，害他？他不与同僚礼尚往来，是有人害他了？他不宴请宾客，是有人害他了？他没有政绩，是有人害他了？他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爸，是有人害他了？失败者的借口，永远是认为别人害了他，永远只会觉得到处都是黑暗，永远是认为别人该自觉自愿的帮助他，永远是想着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自觉自愿的帮助某人却不帮助他，却从来看不见成功者的付出。
祝英台默然。
岳灵珊鼓掌道，你没有大叫，“既然你们没有报复梁山伯，为什么不能帮助梁山伯，”那我就再给你一个忠告，别想着找娘家要钱疏通关系，梁山伯已经上了黑名单，他没有机会了。
祝英台黯然回到梁家，这么多人诽谤梁山伯，她真的非常伤心，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连好人和坏人都分不清呢。
梁山伯罢官后，心情郁结，开始吐血，看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很快病入膏肓，临终前，祝英台握住梁山伯的手，问道：“当年你是不是……”
“什么？”梁山伯问。
“……当年，你是不是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了我？”祝英台微笑着问。
“是啊，当然了，你我之间，海枯石烂，此情不渝。”梁山伯笑道。
祝英台含泪微笑，知道真相有意义吗？就让这爱情成为心中的永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