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一军校（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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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无垠，浩瀚无边，人身处其中,如蜉蝣般渺小。
然而生而为人，胸中自带一股睥睨万物的傲气。即便两千年前，在被图格人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近亡族灭种的境况下，人类也未失了这股仿佛与生俱来的不屈和骄傲。
于是，绝境中，双S级异能强者接二连三地涌现，舍生忘死力挽狂澜，力求保住人类最后的星火。人类奋战数年之后，战局从一开始向图格人极端的倾斜，渐而呈现平衡的态势。
人类有了自己的地盘，于战场后方繁衍生息。
图格人天性好战，科技发展水平远超人类数百年，若非人类历经地球灾变，部分人拥有了操控天地能量的异能，人类很难抵抗图格人凶猛的攻势。
然而每年死在战场上的人仍是太多，长久下去，根基尚浅的人类必不攻自破。
这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脑域进化却登峰造极的人类。
后世资料对他的记载不甚鲜明，甚至还有史学家怀疑这个人并非异能者，只是寻常人类中难得一见的高智商天才。
然而这些并不重要。
因为他做到了连异能者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后世对此人的功绩只给予了一个称号。
一个令任何活在星际时代的人类，都忍不住肃然起敬的称号。
——“机甲之父”。
好比火药炸开了古地球的欧洲，驱散中世纪浓厚不见天日的神学迷雾，机甲的发明，对于身处那个逃亡时代的人类而言，无疑于救世的曙光。
这曙光来的太过及时，人类因此实力大涨，在此之后，图格人节节败退，最终龟缩一隅，图格人统治的时代结束，人类再度成为星河的主人。
而机甲师，在此役之后，也成为了最热门的职业，为无数少年人所憧憬。
最高水准的王牌机师，其发挥的威力几乎与双S级的异能强者相当。
而想要成为王牌机师，前提不过是B级的体质罢了。
一千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依靠机甲，突破了基因等级的桎梏，爬上力量巅峰。
特别是虫族肆虐的近几百年，机甲师的地位再度被舆论拔高，以机甲系闻名的几所军校，近年的报考率更是节节攀升。
即便机甲如此受人追捧，但因为帝国法令的缘故，机甲仍然是限制性武器，只有通过帝国考核的机甲师才可以拥有自己的机甲，所以普通平民若是想体验一把操纵机甲的感觉，就只能去一个地方。
星网设立虚拟机甲训练中心。
赵寒此时，便站在虚拟机甲训练中心的大厅内。
整个大厅的地板都由晶莹剔透蓝色晶体铺成，泛着犹如水波般的潋滟光华，甚至可以感觉到地板下液体再流动，竟似真的立足于海面上一般。
许多具象化的虚拟光屏浮现在大厅各处，分成数个区域，功能十分明确。距离赵寒不远，光屏最多的那个区域，围拢的人也是最多的。
赵寒远远望过去，便看见了那些个光屏上，都是两台机甲对战的情形。
巨大的金属机器互相争斗，热武器和激光刃互相交锋，激烈无比。
直叫人热血沸腾。
也怪不得机甲师为时下大多数少年人所憧憬。这样的职业，既能享受战斗的刺激、保家卫国的豪情，又能增加魅力，成就功名，实在是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若赵寒是个正儿八百的青年人，恐怕这时候也会一门心思扑在机甲上。
可惜他不是。
他的少年时期荒芜而漫长，睁眼望过去，全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般经年过去，年轻人特有的血性和冲劲，落到他身上，也便只剩了个虚无的影儿。
因此，赵寒只是盯着光屏上的战斗看了半晌，便移开了眼睛。
他固然对机甲是有几分兴趣的，这兴趣由疑惑而起——他到底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甲，才可以将布朗布朗重伤到那种程度。
但显然，光屏上的战斗，并不能解答他的疑惑。
光屏的机甲战斗再如何精彩，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的浮华。机甲姿势转换间的僵直，防守和攻击时的迟疑，即使从他这个外行人的角度来看，露出破绽也足够多了。
多得不堪一击。
如果还是在末世时的身体，赵寒甚至不必动用异能，就能徒手撂倒好几台。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浪费时间的人，便懒得再看。
视线淡淡地掠过聚拢在那些光屏前的人群，青年的目光忽然闪动了一下。
大厅中人流来往频繁，向一个方向围拢过去的人数极多，但人群的多少却没有变化太多。他的视线游移了几圈，凭着强悍的观察力，透过人群缝隙看到，有人用手指戳到那些个光屏中的其中一个后，身形便倏忽消失在原地，像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此时，虚拟精灵正停靠在青年的肩膀上，精致的小脸浮着两团红晕，越发地娇俏可人，正歪着头打量着自家主人，神情懵懂。兴许只是一堆数据的缘故，小东西的气息竟奇迹般地没有令青年太过排斥，于是便奇迹般稳稳当当地在青年的肩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小东西性情细腻，敏锐地觉察到了主人的疑惑，便开开心心地讲解起来：“那边是虚拟机甲训练中心的实战区，光屏上的都是现在正在进行的机甲对战的直播。只要对战双方都允许旁观，并且有一方通过训练中心A级难度的测试，就可以出现在分频道大厅的光屏中了。若有一方通过训练中心S级难度的测试，则可以在全频道大厅进行直播。”
“如果您想要近距离进行观看，只要点一下光屏，就可以进入机甲对战的虚拟空间。该项操作需要付费1星元，会自动从您的个人终端中扣除。”
1星元其实是个很小的数额，还比不上小孩儿的买糖钱。但如果是千万人同时观看呢？
五大人类星域，亿万万人类繁衍，这个数字还在几何倍数地增长着，宇宙远未饱和，无数的资源星和未知的宇宙空间等待着人类前去探索，而机甲作为人类的最高武力之一，从来受无数人追捧，虚拟机甲中心的人流一直居高不下。近些年来，虚拟中心一直在增设分频，将不同区域的人分流到不同的分频中，才显得不那么拥挤了，但每个分频的人流量仍是惊人。
就是赵寒目下所及，这个广阔到仿佛看不见尽头的大厅，其中恐怕就已经分散了几万人流。
仅只一个小小的分频而已。
他的神色忽然一动，仰头向上望去。
大厅的穹顶距离他很远，又仿佛很近。
上头是一片拟真的星空，正播放着一段影像。
逼真的虚拟成像向世人演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一台略有些残破的机甲，还有一只掩盖在硝烟中浑身浴血的虫族男人。
虫族男人身材壮硕，面容英俊，双目是灿烂到夺人眼球的金色，一双由燃烧着的紫火构成的焰翅，神色狰狞，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墨蓝色机甲。
男人翅膀上的火焰已经黯淡地即将熄灭，浑身大大小小地伤口，流出深紫色的血。
这个男人，正是虫族三王之一，布朗布朗。
墨蓝色机甲静静地漂浮在布朗布朗的对面，气质深邃而神秘。和狼狈的布朗布朗比较起来，它仅是周身几处轻微的擦伤，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周遭星海的衬托下，这架机甲美丽优雅到了极致。
在当时的布朗布朗心目中，恐怕也危险到了极致。
“那是什么？”赵寒轻声问。
虚拟精灵顺着他的目光仰头，圆溜溜的大眼睛中浮现出景仰的光芒，“那是主脑根据三年前那场著名的‘终结之战’录像还原的三维立体影像，以此纪念第三次人虫大战的伟大胜利和沈上将立下的赫赫功勋。”
顿了顿，它继续说道：“在终结之战中，沈上将驾驶机甲‘塞壬’深入虫族腹地，将虫王重伤，由此奠定了人虫大战胜利的基础——”
虚拟精灵话音未落，影像中的双方已经再度开始了交锋。
虫族男人扇动紫色焰翅，无尽紫色火焰向塞壬射去，男人的身影在火焰中隐匿，紧接着身化流光，朝塞壬直攻而去！
虫族并不像脆弱的人类，它们的身体是便最强的武器，发挥的威力堪比最强的人形机甲，而且，比起机甲繁复的操作，它们的控制更加随心所欲。
但在这段影像中，却是布朗布朗被塞壬压着打。
再如何快捷的动作都逃脱不了塞壬的预判，再如何暴力的攻击都无法真正落到实处，只有身上一道道增加的伤痕，显示着这位虫族王者糟糕的处境。
塞壬的攻击和招架精妙到毫无破绽，迅疾的出手和毫厘之间的闪避令人惊叹，与赵寒之前在那些光屏上所见机甲对战中的三脚猫功夫，完全是天壤之别。
赵寒觉得已经不必看下去了。
他已经明白布朗布朗为什么会重伤至此。
机甲是人类突破等级桎梏的最高兵器，任何一个体质B的人，都能够凭借高超的机甲驾驶技术，无视等级壁垒，和SS级异能者一较高下。
——那么，当SS级的异能者拥有了最高超的机甲驾驶技术，同时还拥有了一架汇集了人类至高科技的机甲，那么这个人，能够强到什么程度呢？
这可真是不得了。赵寒默默地想。
幸好。
能在亿万万人中脱颖而出，坐到机甲至高点这个王座之上的人。
也仅只一个沈澜而已。
星海无垠，浩瀚无边，人身处其中,如蜉蝣般渺小。
然而生而为人，胸中自带一股睥睨万物的傲气。即便两千年前，在被图格人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近亡族灭种的境况下，人类也未失了这股仿佛与生俱来的不屈和骄傲。
于是，绝境中，双S级异能强者接二连三地涌现，舍生忘死力挽狂澜，力求保住人类最后的星火。人类奋战数年之后，战局从一开始向图格人极端的倾斜，渐而呈现平衡的态势。
人类有了自己的地盘，于战场后方繁衍生息。
图格人天性好战，科技发展水平远超人类数百年，若非人类历经地球灾变，部分人拥有了操控天地能量的异能，人类很难抵抗图格人凶猛的攻势。
然而每年死在战场上的人仍是太多，长久下去，根基尚浅的人类必不攻自破。
这时候，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脑域进化却登峰造极的人类。
后世资料对他的记载不甚鲜明，甚至还有史学家怀疑这个人并非异能者，只是寻常人类中难得一见的高智商天才。
然而这些并不重要。
因为他做到了连异能者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后世对此人的功绩只给予了一个称号。
一个令任何活在星际时代的人类，都忍不住肃然起敬的称号。
——“机甲之父”。
好比火药炸开了古地球的欧洲，驱散中世纪浓厚不见天日的神学迷雾，机甲的发明，对于身处那个逃亡时代的人类而言，无疑于救世的曙光。
这曙光来的太过及时，人类因此实力大涨，在此之后，图格人节节败退，最终龟缩一隅，图格人统治的时代结束，人类再度成为星河的主人。
而机甲师，在此役之后，也成为了最热门的职业，为无数少年人所憧憬。
最高水准的王牌机师，其发挥的威力几乎与双S级的异能强者相当。
而想要成为王牌机师，前提不过是B级的体质罢了。
一千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依靠机甲，突破了基因等级的桎梏，爬上力量巅峰。
特别是虫族肆虐的近几百年，机甲师的地位再度被舆论拔高，以机甲系闻名的几所军校，近年的报考率更是节节攀升。
即便机甲如此受人追捧，但因为帝国法令的缘故，机甲仍然是限制性武器，只有通过帝国考核的机甲师才可以拥有自己的机甲，所以普通平民若是想体验一把操纵机甲的感觉，就只能去一个地方。
星网设立虚拟机甲训练中心。
赵寒此时，便站在虚拟机甲训练中心的大厅内。
整个大厅的地板都由晶莹剔透蓝色晶体铺成，泛着犹如水波般的潋滟光华，甚至可以感觉到地板下液体再流动，竟似真的立足于海面上一般。
许多具象化的虚拟光屏浮现在大厅各处，分成数个区域，功能十分明确。距离赵寒不远，光屏最多的那个区域，围拢的人也是最多的。
赵寒远远望过去，便看见了那些个光屏上，都是两台机甲对战的情形。
巨大的金属机器互相争斗，热武器和激光刃互相交锋，激烈无比。
直叫人热血沸腾。
也怪不得机甲师为时下大多数少年人所憧憬。这样的职业，既能享受战斗的刺激、保家卫国的豪情，又能增加魅力，成就功名，实在是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若赵寒是个正儿八百的青年人，恐怕这时候也会一门心思扑在机甲上。
可惜他不是。
他的少年时期荒芜而漫长，睁眼望过去，全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般经年过去，年轻人特有的血性和冲劲，落到他身上，也便只剩了个虚无的影儿。
因此，赵寒只是盯着光屏上的战斗看了半晌，便移开了眼睛。
他固然对机甲是有几分兴趣的，这兴趣由疑惑而起——他到底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甲，才可以将布朗布朗重伤到那种程度。
但显然，光屏上的战斗，并不能解答他的疑惑。
光屏的机甲战斗再如何精彩，也不过是流于表面的浮华。机甲姿势转换间的僵直，防守和攻击时的迟疑，即使从他这个外行人的角度来看，露出破绽也足够多了。
多得不堪一击。
如果还是在末世时的身体，赵寒甚至不必动用异能，就能徒手撂倒好几台。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浪费时间的人，便懒得再看。
视线淡淡地掠过聚拢在那些光屏前的人群，青年的目光忽然闪动了一下。
大厅中人流来往频繁，向一个方向围拢过去的人数极多，但人群的多少却没有变化太多。他的视线游移了几圈，凭着强悍的观察力，透过人群缝隙看到，有人用手指戳到那些个光屏中的其中一个后，身形便倏忽消失在原地，像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此时，虚拟精灵正停靠在青年的肩膀上，精致的小脸浮着两团红晕，越发地娇俏可人，正歪着头打量着自家主人，神情懵懂。兴许只是一堆数据的缘故，小东西的气息竟奇迹般地没有令青年太过排斥，于是便奇迹般稳稳当当地在青年的肩上占据了一席之地。
这小东西性情细腻，敏锐地觉察到了主人的疑惑，便开开心心地讲解起来：“那边是虚拟机甲训练中心的实战区，光屏上的都是现在正在进行的机甲对战的直播。只要对战双方都允许旁观，并且有一方通过训练中心A级难度的测试，就可以出现在分频道大厅的光屏中了。若有一方通过训练中心S级难度的测试，则可以在全频道大厅进行直播。”
“如果您想要近距离进行观看，只要点一下光屏，就可以进入机甲对战的虚拟空间。该项操作需要付费1星元，会自动从您的个人终端中扣除。”
1星元其实是个很小的数额，还比不上小孩儿的买糖钱。但如果是千万人同时观看呢？
五大人类星域，亿万万人类繁衍，这个数字还在几何倍数地增长着，宇宙远未饱和，无数的资源星和未知的宇宙空间等待着人类前去探索，而机甲作为人类的最高武力之一，从来受无数人追捧，虚拟机甲中心的人流一直居高不下。近些年来，虚拟中心一直在增设分频，将不同区域的人分流到不同的分频中，才显得不那么拥挤了，但每个分频的人流量仍是惊人。
就是赵寒目下所及，这个广阔到仿佛看不见尽头的大厅，其中恐怕就已经分散了几万人流。
仅只一个小小的分频而已。
他的神色忽然一动，仰头向上望去。
大厅的穹顶距离他很远，又仿佛很近。
上头是一片拟真的星空，正播放着一段影像。
逼真的虚拟成像向世人演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一台略有些残破的机甲，还有一只掩盖在硝烟中浑身浴血的虫族男人。
虫族男人身材壮硕，面容英俊，双目是灿烂到夺人眼球的金色，一双由燃烧着的紫火构成的焰翅，神色狰狞，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墨蓝色机甲。
男人翅膀上的火焰已经黯淡地即将熄灭，浑身大大小小地伤口，流出深紫色的血。
这个男人，正是虫族三王之一，布朗布朗。
墨蓝色机甲静静地漂浮在布朗布朗的对面，气质深邃而神秘。和狼狈的布朗布朗比较起来，它仅是周身几处轻微的擦伤，程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周遭星海的衬托下，这架机甲美丽优雅到了极致。
在当时的布朗布朗心目中，恐怕也危险到了极致。
“那是什么？”赵寒轻声问。
虚拟精灵顺着他的目光仰头，圆溜溜的大眼睛中浮现出景仰的光芒，“那是主脑根据三年前那场著名的‘终结之战’录像还原的三维立体影像，以此纪念第三次人虫大战的伟大胜利和沈上将立下的赫赫功勋。”
顿了顿，它继续说道：“在终结之战中，沈上将驾驶机甲‘塞壬’深入虫族腹地，将虫王重伤，由此奠定了人虫大战胜利的基础——”
虚拟精灵话音未落，影像中的双方已经再度开始了交锋。
虫族男人扇动紫色焰翅，无尽紫色火焰向塞壬射去，男人的身影在火焰中隐匿，紧接着身化流光，朝塞壬直攻而去！
虫族并不像脆弱的人类，它们的身体是便最强的武器，发挥的威力堪比最强的人形机甲，而且，比起机甲繁复的操作，它们的控制更加随心所欲。
但在这段影像中，却是布朗布朗被塞壬压着打。
再如何快捷的动作都逃脱不了塞壬的预判，再如何暴力的攻击都无法真正落到实处，只有身上一道道增加的伤痕，显示着这位虫族王者糟糕的处境。
塞壬的攻击和招架精妙到毫无破绽，迅疾的出手和毫厘之间的闪避令人惊叹，与赵寒之前在那些光屏上所见机甲对战中的三脚猫功夫，完全是天壤之别。
赵寒觉得已经不必看下去了。
他已经明白布朗布朗为什么会重伤至此。
机甲是人类突破等级桎梏的最高兵器，任何一个体质B的人，都能够凭借高超的机甲驾驶技术，无视等级壁垒，和SS级异能者一较高下。
——那么，当SS级的异能者拥有了最高超的机甲驾驶技术，同时还拥有了一架汇集了人类至高科技的机甲，那么这个人，能够强到什么程度呢？
这可真是不得了。赵寒默默地想。
幸好。
能在亿万万人中脱颖而出，坐到机甲至高点这个王座之上的人。
也仅只一个沈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