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路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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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语把人怼走了，晨东和晨天一点也不担心后续，两人交换眼神，知道各自的女尊已经初步达成和解的意向，于是交了个班，晨东自去找地方休息。
希光很不客气地坐在了主驾驶的位置，指了指旁边的副驾位，让晨天去坐。晨天有心和希光多讲几句，却见他的面容隐藏在面具下，眼睛也不看自己，而自己只看得见他冷冰冰的面具侧容，他整个人更是笼罩在隔离的气场中。
默语看着希光的面具，对阳萌道，“你的祭品，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阳萌觉得希光可能是一时间心理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模样，道，“他只是累了。”
“嘿，你为什么要跑出晨明？”默语卸下敌意后，算是一个健谈的小姑娘，“你家的那位旦先生在晨明非常厉害，没人敢惹你的。”
阳萌从本质上来讲是个窝里横的，越生疏的反而越讲道理。她从地球到晨明的一段经历算得上是惊悚，一直憋在心里没给人倾诉过，便挑挑拣拣，将自己、易方和希光的事情，七七八八都讲给默语听了。
默语刚开始听还挺有兴趣的，后来就越来越同情的看着阳萌，阳萌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人同情了。
“你好可怜啊！”默语摸摸阳萌的长头发，“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长大啊，成年礼居然只有一个祭品，太寒酸了。”
希光视线扫了一下隔壁闲聊的两女，明显听出了默语口中的嫌弃。
“你这么没选择，所以才看上了一个老家伙啊！”默语道，“我给你说，找祭品有两大忌讳——”
“什么？”
“第一是年纪大的，年纪大了，不好调|教；第二是别人的，抢别人的祭品，特别是等级比你高的女人，你就算把中央灯塔给掀翻了，你都没法儿成功，除非你有一天能升到比那人更高的等级。”默语又道，“还有两个找祭品的标准，一是要年轻能干，还有呢——”
“什么？”
“听话！”默语嫩嫩的脸很正经道，“无论从哪个标准看，你现在有的两个祭品都不合格！算了，我带的人也算多，等下你跟我去底舱挑挑，我送一个给你！别的优点不敢说，但听话这一点，哼，我亲自调|教过——”
希光面具下发出一声冷哼，对晨天道，“你就是这么引导你的女尊呢？没出息！”
晨天不服气道，“你倒是有本事，那把你尊者栓裤腰带上一辈子啊！”
阳萌当然不知道两个主祭之间的明争暗斗，对默语的提议有点惊讶但也没出乎意料，只得道，“你要送我，按道理我是不该拒绝的。但是我现在也没什么喜欢的，你送过来了，我对他也不会有多好，他会伤心的！”
“为什么要管他们伤心不伤心？”默语皱眉，“一个个都不听话，那我还怎么做事呢？不行，必须要送你一个！”默语有点蛮横，想对人好也是以强迫的方式。
“那我不喜欢怎么办？人少了，会不会影响你重启成年礼？”阳萌可没忘记这姑娘成年礼的时候，祭坛上堆满了人。
“放着呗！你的主祭自然知道怎么安排他！”默语无所谓道，“我那时候是想着拿数量来填补质量的空缺，不成功的话，就换个办法吧！”
“什么办法？”
“晨明的战士质量太差了，以前是没得挑将就了。现在呢，既然出来了，有可能会遇上更多的人，那就当然要挑挑更好的了。”默语道，“等下灯塔肯定还会再派人过来询问为什么还有未过成年礼的女尊，到时候我就让他们送几个过来！”
“这样也可以？”阳萌大吃一惊。
“当然！”默语很不满道，“你家的人，到底是怎么教你的呢？难道你就还真遵守长大的那个小破地方什么一配一的狗屁原则？”
阳萌想了一下，道，“默女，我们既要做朋友，我就老老实实跟你讲，我跟你看法真不同。”
“你说！”
“我觉得无论女尊还是祭品，都是人。可能能力有上下差别，但是人就是有情感，大多数时候人是被情感支配的，两人之间情感越好的话，对成长应该只有好处的。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对他们的态度，很泛泛——”
“你是怕他们因为我态度有差异，所以对我产生异心？”默语伸手捏了晨天的下巴，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晨天，你说，你敢不敢？”
晨天垂眼，真诚道，“尊者，我不会。”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默语满意了，亲一口晨天的面具，“真乖！”
默语做完这一切，沉静地看着阳萌，阳萌看着她。两个初相识的小女子，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
默语起身，“好了，我刚恢复身体，要回去休息一下，等灯塔来人了，记得叫我。”
晨天立刻起身，对希光道，“安置好尊者，我再过来！”
驾驶舱就剩下阳萌和希光二人，阳萌手托着脸颊，“你安排什么时候给我解除符文？”
“等不及了吗？”
“你喜欢有人天天悬一把刀在你头上？”
“不喜欢！”希光声音有些不开心，“所以我也不想做你的祭品，但是我觉得我好像又被旦给坑了。他给我扣上这面具就不说了，还把你成年礼的时候抽出来的那一根脊骨放我身体里了。”
“我现在担心，是不是怎么都无法解除和你之间的誓约关系了。”希光有些不满道，“我刚才试了试，我们之间的联系，比以前更紧密了。”
“所以我现在也不着急回家，先去汤谷看看，到底他耍了什么花招。”希光看一眼阳萌，“我刚才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里面有些本星域女系的资料和血脉外表特征，我可以利用符文帮你伪装一下。”
“怎么伪装？”阳萌来兴趣了。
希光调出一个画面，是一株十分高大的荒野玫瑰，其上巨大的花朵重叠，繁盛极了。
“这是原来晨明星系附近的一个小女系，生活在一颗非常小的行星上，没有自己的太阳，主要靠收集晨明星系太阳的光芒维持。现在晨明已经那个样子了，我看了下，这颗小星星也早没任何能量反应了。荒野玫瑰的主要特征就是女尊都非常美丽，全身散发芳香，而且她们真身的一部分也是带刺的玫瑰鞭，和你的藤鞭很像。你要试试吗？”
“当然！”阳萌迫不及待了。
希光调整座椅，面向阳萌，阳萌转身背对他，亮出自己赤|裸的雪背。
希光引出符文，金色的符文和阳萌背上原有的碧色纹理交杂，仿佛混成了一体，他道，“这些符文当时是刻在那遗骨上的，我都不知道遗骨和符文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随着希光的动作，符文外显的方式发生变化，一阵阵玫瑰的香味飘散。
阳萌吸吸鼻子，“好香！”
“你再试试看你能抽出玫瑰鞭来不？”
阳萌从掌心拉出藤鞭，一串串花苞随之而出，实在奇异。
“可以唉！”
希光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玫瑰鞭的样子很沉重。
阳萌将玫瑰鞭拉出又放回去，“怎么了？”
“怎么会这么容易？”希光不解道，“没道理啊！没道理这符文这么容易就改变你身体的性状——”
“又想骗我什么？”阳萌已经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没有暴起。
希光很想说他没说谎，但是很显然的，无论他怎么辩解，阳萌都不会相信。希光闭闭眼睛，“不说那个了，总之以后如果再遇见灯塔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人，你就报这个女系的资料，试试能不能过！”
阳萌点头，“我懂，这事儿你也交待一下晨东他们，别说漏了！”
希光想了一下，“你真打算收默语送你的人？”
“你觉得呢？”阳萌道，“我们现在人手确实少了。”
“那先收下来，做属官培养试试。”希光道。
阳萌用力看了他两眼，调笑道，“你不是地盘意识挺强的吗？”
“我预感汤谷不是什么好地方，多一个自己人，多一份力量。”希光沉静道，“我还没傻到不分场合就生气！”
“还有——”希光散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俊美的面容来，“你也应该像默语一样，招募属于自己的战士！”
“我们没有足够多的钱！”阳萌道，“我想过这个事情的，我空间内的产出不多，现在没办法理会这个事情。”
“好吧！另外一件事，我会想办法查询汤谷现在的新称谓以及大体情况，你能不能想一个新的去那里的理由？”
“现成的！”阳萌双目闪闪发光，“我家的立足之地被毁了，据说那里还有亲戚在，去投奔亲戚吧！”
“行——”希光看阳萌的态度，很想问她这样两个人算不算和好了，也很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有点点喜欢他但不敢承认，但希光也清楚，只要自己问出来，阳萌恐又是一次恼羞成怒。于是，希光只好转回头，装作很认真地搜寻系统里的全部资料。
“是不是有人要求通话？”阳萌指着屏幕下方一个闪闪的红点。
“对！”希光立刻将面具恢复，变成一幅刻板的样子，接通了通话。
屏幕上爆起一阵亮光，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出现，男子面上带着暖阳一般的笑，首先冲阳萌行了礼。
“我是向导坐下的辅官阿加，听闻这里有两位从黑区逃出来的尊者，特地前来拜见。”阿加又向阳萌行礼，“之前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尊者多多原谅。”
阳萌薇薇颔首，“是我那位未成年的姐妹被打扰，如果要原谅的话，该请她来。”
希光马上通过飞船上的通信系统向晨天报信，片刻功夫，默语复又回来，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庄重的黑色礼服。
阿加重复了一次歉意，默语坐到阳萌身边，嗅着阳萌身上改变了的味道，眼睛有点疑惑，但马上转头对阿加道，“原谅？可以的！我这个人很好说话，我的成年礼，还差几个祭品，你手边方便的话，送几个少年人来给我。”
阿加微笑道，“尊者但有所求，灯塔无一不满足。不知尊者需要什么样的——”
默语打量着阿加的脸，“你看起来很不错，就你好了！”
默语把人怼走了，晨东和晨天一点也不担心后续，两人交换眼神，知道各自的女尊已经初步达成和解的意向，于是交了个班，晨东自去找地方休息。
希光很不客气地坐在了主驾驶的位置，指了指旁边的副驾位，让晨天去坐。晨天有心和希光多讲几句，却见他的面容隐藏在面具下，眼睛也不看自己，而自己只看得见他冷冰冰的面具侧容，他整个人更是笼罩在隔离的气场中。
默语看着希光的面具，对阳萌道，“你的祭品，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阳萌觉得希光可能是一时间心理无法接受自己现在的模样，道，“他只是累了。”
“嘿，你为什么要跑出晨明？”默语卸下敌意后，算是一个健谈的小姑娘，“你家的那位旦先生在晨明非常厉害，没人敢惹你的。”
阳萌从本质上来讲是个窝里横的，越生疏的反而越讲道理。她从地球到晨明的一段经历算得上是惊悚，一直憋在心里没给人倾诉过，便挑挑拣拣，将自己、易方和希光的事情，七七八八都讲给默语听了。
默语刚开始听还挺有兴趣的，后来就越来越同情的看着阳萌，阳萌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人同情了。
“你好可怜啊！”默语摸摸阳萌的长头发，“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长大啊，成年礼居然只有一个祭品，太寒酸了。”
希光视线扫了一下隔壁闲聊的两女，明显听出了默语口中的嫌弃。
“你这么没选择，所以才看上了一个老家伙啊！”默语道，“我给你说，找祭品有两大忌讳——”
“什么？”
“第一是年纪大的，年纪大了，不好调|教；第二是别人的，抢别人的祭品，特别是等级比你高的女人，你就算把中央灯塔给掀翻了，你都没法儿成功，除非你有一天能升到比那人更高的等级。”默语又道，“还有两个找祭品的标准，一是要年轻能干，还有呢——”
“什么？”
“听话！”默语嫩嫩的脸很正经道，“无论从哪个标准看，你现在有的两个祭品都不合格！算了，我带的人也算多，等下你跟我去底舱挑挑，我送一个给你！别的优点不敢说，但听话这一点，哼，我亲自调|教过——”
希光面具下发出一声冷哼，对晨天道，“你就是这么引导你的女尊呢？没出息！”
晨天不服气道，“你倒是有本事，那把你尊者栓裤腰带上一辈子啊！”
阳萌当然不知道两个主祭之间的明争暗斗，对默语的提议有点惊讶但也没出乎意料，只得道，“你要送我，按道理我是不该拒绝的。但是我现在也没什么喜欢的，你送过来了，我对他也不会有多好，他会伤心的！”
“为什么要管他们伤心不伤心？”默语皱眉，“一个个都不听话，那我还怎么做事呢？不行，必须要送你一个！”默语有点蛮横，想对人好也是以强迫的方式。
“那我不喜欢怎么办？人少了，会不会影响你重启成年礼？”阳萌可没忘记这姑娘成年礼的时候，祭坛上堆满了人。
“放着呗！你的主祭自然知道怎么安排他！”默语无所谓道，“我那时候是想着拿数量来填补质量的空缺，不成功的话，就换个办法吧！”
“什么办法？”
“晨明的战士质量太差了，以前是没得挑将就了。现在呢，既然出来了，有可能会遇上更多的人，那就当然要挑挑更好的了。”默语道，“等下灯塔肯定还会再派人过来询问为什么还有未过成年礼的女尊，到时候我就让他们送几个过来！”
“这样也可以？”阳萌大吃一惊。
“当然！”默语很不满道，“你家的人，到底是怎么教你的呢？难道你就还真遵守长大的那个小破地方什么一配一的狗屁原则？”
阳萌想了一下，道，“默女，我们既要做朋友，我就老老实实跟你讲，我跟你看法真不同。”
“你说！”
“我觉得无论女尊还是祭品，都是人。可能能力有上下差别，但是人就是有情感，大多数时候人是被情感支配的，两人之间情感越好的话，对成长应该只有好处的。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对他们的态度，很泛泛——”
“你是怕他们因为我态度有差异，所以对我产生异心？”默语伸手捏了晨天的下巴，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晨天，你说，你敢不敢？”
晨天垂眼，真诚道，“尊者，我不会。”不是不敢，而是不会。
默语满意了，亲一口晨天的面具，“真乖！”
默语做完这一切，沉静地看着阳萌，阳萌看着她。两个初相识的小女子，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分歧。
默语起身，“好了，我刚恢复身体，要回去休息一下，等灯塔来人了，记得叫我。”
晨天立刻起身，对希光道，“安置好尊者，我再过来！”
驾驶舱就剩下阳萌和希光二人，阳萌手托着脸颊，“你安排什么时候给我解除符文？”
“等不及了吗？”
“你喜欢有人天天悬一把刀在你头上？”
“不喜欢！”希光声音有些不开心，“所以我也不想做你的祭品，但是我觉得我好像又被旦给坑了。他给我扣上这面具就不说了，还把你成年礼的时候抽出来的那一根脊骨放我身体里了。”
“我现在担心，是不是怎么都无法解除和你之间的誓约关系了。”希光有些不满道，“我刚才试了试，我们之间的联系，比以前更紧密了。”
“所以我现在也不着急回家，先去汤谷看看，到底他耍了什么花招。”希光看一眼阳萌，“我刚才在系统里搜索了一下，里面有些本星域女系的资料和血脉外表特征，我可以利用符文帮你伪装一下。”
“怎么伪装？”阳萌来兴趣了。
希光调出一个画面，是一株十分高大的荒野玫瑰，其上巨大的花朵重叠，繁盛极了。
“这是原来晨明星系附近的一个小女系，生活在一颗非常小的行星上，没有自己的太阳，主要靠收集晨明星系太阳的光芒维持。现在晨明已经那个样子了，我看了下，这颗小星星也早没任何能量反应了。荒野玫瑰的主要特征就是女尊都非常美丽，全身散发芳香，而且她们真身的一部分也是带刺的玫瑰鞭，和你的藤鞭很像。你要试试吗？”
“当然！”阳萌迫不及待了。
希光调整座椅，面向阳萌，阳萌转身背对他，亮出自己赤|裸的雪背。
希光引出符文，金色的符文和阳萌背上原有的碧色纹理交杂，仿佛混成了一体，他道，“这些符文当时是刻在那遗骨上的，我都不知道遗骨和符文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随着希光的动作，符文外显的方式发生变化，一阵阵玫瑰的香味飘散。
阳萌吸吸鼻子，“好香！”
“你再试试看你能抽出玫瑰鞭来不？”
阳萌从掌心拉出藤鞭，一串串花苞随之而出，实在奇异。
“可以唉！”
希光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玫瑰鞭的样子很沉重。
阳萌将玫瑰鞭拉出又放回去，“怎么了？”
“怎么会这么容易？”希光不解道，“没道理啊！没道理这符文这么容易就改变你身体的性状——”
“又想骗我什么？”阳萌已经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没有暴起。
希光很想说他没说谎，但是很显然的，无论他怎么辩解，阳萌都不会相信。希光闭闭眼睛，“不说那个了，总之以后如果再遇见灯塔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人，你就报这个女系的资料，试试能不能过！”
阳萌点头，“我懂，这事儿你也交待一下晨东他们，别说漏了！”
希光想了一下，“你真打算收默语送你的人？”
“你觉得呢？”阳萌道，“我们现在人手确实少了。”
“那先收下来，做属官培养试试。”希光道。
阳萌用力看了他两眼，调笑道，“你不是地盘意识挺强的吗？”
“我预感汤谷不是什么好地方，多一个自己人，多一份力量。”希光沉静道，“我还没傻到不分场合就生气！”
“还有——”希光散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俊美的面容来，“你也应该像默语一样，招募属于自己的战士！”
“我们没有足够多的钱！”阳萌道，“我想过这个事情的，我空间内的产出不多，现在没办法理会这个事情。”
“好吧！另外一件事，我会想办法查询汤谷现在的新称谓以及大体情况，你能不能想一个新的去那里的理由？”
“现成的！”阳萌双目闪闪发光，“我家的立足之地被毁了，据说那里还有亲戚在，去投奔亲戚吧！”
“行——”希光看阳萌的态度，很想问她这样两个人算不算和好了，也很想问问她是不是真的有点点喜欢他但不敢承认，但希光也清楚，只要自己问出来，阳萌恐又是一次恼羞成怒。于是，希光只好转回头，装作很认真地搜寻系统里的全部资料。
“是不是有人要求通话？”阳萌指着屏幕下方一个闪闪的红点。
“对！”希光立刻将面具恢复，变成一幅刻板的样子，接通了通话。
屏幕上爆起一阵亮光，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出现，男子面上带着暖阳一般的笑，首先冲阳萌行了礼。
“我是向导坐下的辅官阿加，听闻这里有两位从黑区逃出来的尊者，特地前来拜见。”阿加又向阳萌行礼，“之前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尊者多多原谅。”
阳萌薇薇颔首，“是我那位未成年的姐妹被打扰，如果要原谅的话，该请她来。”
希光马上通过飞船上的通信系统向晨天报信，片刻功夫，默语复又回来，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庄重的黑色礼服。
阿加重复了一次歉意，默语坐到阳萌身边，嗅着阳萌身上改变了的味道，眼睛有点疑惑，但马上转头对阿加道，“原谅？可以的！我这个人很好说话，我的成年礼，还差几个祭品，你手边方便的话，送几个少年人来给我。”
阿加微笑道，“尊者但有所求，灯塔无一不满足。不知尊者需要什么样的——”
默语打量着阿加的脸，“你看起来很不错，就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