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路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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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萌终于回自己房间休息，清洗身体后栽倒在床上便起不来了，她身体累得连手指头都没法儿动了，脑袋却高速运转着。她尽量将自己从悲伤从拉扯出来，去盘点自己现有之物，去计划以后，可想来想去不过是一团糟糕，因为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阳萌用被子把自己盖起来，用力抓住胡乱跳动的心脏，她想，这个时间，真的好难熬啊！
阳萌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起身后又去底舱看默语，这一次晨天对她的恭敬真心了许多。她询问默语的身体状况，晨天不仅恭恭敬敬回答了，还带她去看了祭礼。默语的身体躺在祭礼中央，已经不是散乱的一团，而逐渐显出人的模样来，看得出来确实好了许多。
阳萌不便久留，又表达了一些愿意提供帮助的意思后，就离开了。离开后，阳萌发现从底舱的角落里，偷偷摸摸跟出来的穷奇。这家伙一上船就自己找了个地儿藏起来，尽量让自己降低存在感。
阳萌走过去，穷奇没有躲，但黑眼睛里有一点点畏惧。阳萌伸手去摸他的翅膀，穷奇将身体缩成一团，似乎不堪忍受。
“你跟着我做什么呢？”阳萌轻声道，“晨才该是你的主人啊！”
穷奇翻身躺倒，露出雪白的肚皮，它皮下有一个小小的亮点。阳萌拨开柔软的毛发，仿佛一段小纸条插在它的血肉里，蓝紫色，光耀闪闪。阳萌伸手去拨弄了一下，居然和当初从夕照身上缴获的所谓火种毫无二致。
“这是，萤草的遗骨？”阳萌疑惑。
穷奇复又趴好，将那遗骨藏好，翅膀将头包起来，不敢看阳萌的眼睛。
“你偷的？”
穷奇猛烈摇头，幻出一个分|身，似乎手中拿着物体交给它。
“晨给你的？”
穷奇拼命点头，分|身又向它指着自己的胸口，有一个挖的动作。
“你是说，晨不仅给了你这个遗骨，还让你想办法将她胸口的也挖出来？”
穷奇点头，分|身又在一边演示，它将遗骨扎入肚皮后，黑黑的身体开始逐渐变成白色。
阳萌心中滋味百般，想来晨一时清醒一时迷糊，清醒的时候知道要将遗骨保存下来企图让穷奇去行使她的真心实意，迷糊的时候却是吠在做主吞噬万物。她伸手摸摸穷奇的头，“既然你有这个机缘，那就好好利用这根遗骨，千万别浪费了！”
穷奇哀哀地叫了两声，复又手了分|身，团起身体。
希光还没有醒，阳萌想用尊者和祭品之间的联系召唤希光，可没有任何反应。她对此状况束手无策，晨东更是不明所以，两人只得去驾驶室用中央电脑调资料。
晨东输入了诸多希光身体变化的相关词汇，可惜均提示需要权限密码。晨东不擅长突破电脑系统，阳萌皱眉想了许久，将往日易方只言片语提过的词汇输入，一无所获，甚至被系统警告，错误密码输入次数太多，资料库即将关闭。
阳萌捶打了一下控制台的面板，“这就是空守宝山，无路可入啊！”
晨东看阳萌无精打采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起身去厨房准备吃喝的物品。旦在这飞船存放的物资并不足够，晨东检查过库房和储存间，以现有的物资，根本无法顺利抵达汤谷。
晨东端了简单的水和面饼出来放在阳萌面前，道，“尊者，我们可能要重新规划一下路线。”
阳萌看见面饼就皱眉，不过还是乖乖拿起来吃了，“没肉食和能量了吧？”
晨东点头，“这一路路过的星区均已崩溃了，找不到合适的物资补给点。我想着，如果中途有遭遇到小型星空异兽的话，我可以出去捕猎——”
阳萌摆手，“之前为了驱逐兽潮，和屏的人在我空间里存放了许多物资，还没用完呢！我看了下，食物基本上是管够的，稍后我会把它们全放到仓库去，但飞船所需的能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晨东看了一下阳萌，沉吟道，“尊者，飞船的能量应该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阳萌不解。
晨东笑一笑，“我们第七星域的人，身具植物性，所造之物也是有植物性的。在宇宙中航行，飞船会自动吸收途径星系的太阳光芒——”
“目前我们还没见过一颗完好的太阳。”
“但你就是我们的太阳。”晨东道，“只要你在，我们可以任何想去的地方。给你看看我们的船真正的模样——”晨东调出飞船的模拟图来，从外观上看，确实不过是一艘简单的民用船只，但当晨东输入指令后，飞船装饰的外甲板一块块裂开，只留下主干，仿佛一株老树，底舱下方是交缠成一块的老根，主干撑起了其上的两层，两层的底板正是延展开去的树枝。
“很老式很实用的树船，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平时会用普通的能量启动，但若能量用完了，就可开启第二姿态，启用船上女尊的能量。第二姿态能量消耗比较大，一般很少采用。”
“为什么？”
“因为担心会影响女尊们的发育。”
“那也没办法咯！”阳萌无所谓，“也只是担心而已！”
“现在因为太阳的能量不够了，比较流行的是水船。”
“水船什么样子？”阳萌果然被引起了兴趣，仔细向晨东请教起来。晨东查了船内的资料，没有水船相关，干脆自己做了一个模型给阳萌看，“我们制船，主要是利用星际中随处可见的能量，诸如阳光、水、电等等。现在流行水船是因为太阳的没落和寒冰的兴盛，水船就是利用在极寒星区生长的植物来制作的。制造方法我不懂，但做出来的成品飞船漂亮，整体呈现蓝色，半透明，而且柔韧性相当好，即使是最普通的民用船，也能抵挡几次穿越时空乱流。”
晨东画出来的水船仿佛一颗巨大的蓝宝石，因不同的光线折射而显出深浅不同的蓝色光来。
“真漂亮啊！”
“是的，这是为了其余族系的尊者使用而制作的。”晨东将模型交给阳萌赏玩，“我会尝试着向航线沿途的站点发送联络的信号，上报我们的信息并确认前方航线。如果能收到回信就好了——”
阳萌把玩着模型，“有什么好的？我现在在担心合法身份的问题。”
晨东不解，阳萌歪头，“我们一直生活在很偏僻的星球，那里没有灯塔没有战士，什么都没有，所以也没合法的身份。本来去晨明，一是为了立足，二是为了换个合法的身份。晨雷长老刚开始见了我们的血脉后很亲切的，同意了给我们立足之地和身份，但是——”阳萌耸肩，“现在这一船人里，就我没身份，你说，要是被发现了，我会不会被抓住？”
“其实，没关系的。附近崩溃的星系太多，灯塔的资料遗失的也很多，我们只要上报原立足之地和族系去灯塔补办就可以了。”
阳萌戳着模型船，“不能申报族系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不会匆忙降落在晨明。”阳萌看晨东冥思苦想，“灯塔对女尊的管理，会非常严格吗？”
“当然。”晨东道，“灯塔会跟踪所有登记女尊的全部资料，包括族系、血脉、未成年、成年后、祭品情况、能力类型、使用方法等等。他们有一个非常大的资料库，基本上全部女尊的资料都能在其中找到，建立这个资料库费了很多人的心血，也能帮助大家更多了解怎么协助女尊升级。”
“升级后做什么呢？”
“我们星域的时空是非常不稳定的，边区有无数的乱流、裂缝、飙风、甚至会不明原因的空间塌陷。升级后的女尊驻扎在那些地方，能够稳定空间，不然，我们的星域会被吞噬，会变得越来越小——”
“怎么驻扎呢？”阳萌好奇，“那些高等级的女尊，不是都变成了高山大地？”
“是的，更高等级的女尊，便是星辰。星辰填充了空间，形成场，形成星系。”
阳萌脸上的表情难以言说，“变得更好，然后用身躯去填缝？”
“这样说有些不敬。”晨东纠正道。
“对不起。”阳萌立即道歉，“我是觉得，我可能做不到那样！”
晨东笑一笑，“事前好多人都说做不到，但事到临头了，空间破碎，大多数女尊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祭品、子女和兄弟姐妹消逝，都还是会主动去牺牲。因为体谅她们的心情和付出，作为祭品和战士，我们自然也愿意为尊者们付出一切。”
阳萌用力捏着飞船，心里十分慌乱。
“尊者，别害怕。从成年到开始物化，你还有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晨东安慰道，“既然已经走出了晨明，这一路上，我们可以去别的更多的地方看看，见得多了，你就会有更深刻的理解。至于身份的问题——”晨东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到时候看着办吧！”
阳萌用自己的方法和晨东互相交了底，心里踏实了几分。晨东看起来比希光老实可靠了许多，又对本星域的事情知根知底，阳萌知道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这样一个助手。
晨东实时观察飞船的情况，突然调出无数的画面，又计算了几个能量反应数值。
“怎么了？”阳萌看晨东身前的屏幕上闪过的一幅幅图表，她其实看不懂，但她感觉得到晨东的情绪变化。
“检测到巨量的能量变化，就在附近。”晨东马上调整视角，拉出几个远景图来放大。
阳萌扑过去看，整片深黑色的天幕上，出现了一群闪亮的光点。
晨东再将光点放大，失声道，“是太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拖着它们！”阳萌奇怪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那些灼热的太阳被一根巨大的绳索捆绑成一串，缓缓向某个方向进发，沿路那些四分五裂的星体被灼烧成飞灰。
“你没有看错，确实是拖着太阳在走！”晨东身体肌肉绷紧了，“早就听说灯塔组织了一次和邻近星域的征讨，向导们从那边拖了一些星系回来作为稳定空间的补充。看来，我们经过了他们回程的路啊！”
晨东马上调低了船速，“尊者，你去准备一下，并试试能不能叫醒希光。灯塔的人如果发现了我们，有可能会要求登船检查——，啊，信号已经过来了，他们发起了通话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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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萌不便久留，又表达了一些愿意提供帮助的意思后，就离开了。离开后，阳萌发现从底舱的角落里，偷偷摸摸跟出来的穷奇。这家伙一上船就自己找了个地儿藏起来，尽量让自己降低存在感。
阳萌走过去，穷奇没有躲，但黑眼睛里有一点点畏惧。阳萌伸手去摸他的翅膀，穷奇将身体缩成一团，似乎不堪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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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翻身躺倒，露出雪白的肚皮，它皮下有一个小小的亮点。阳萌拨开柔软的毛发，仿佛一段小纸条插在它的血肉里，蓝紫色，光耀闪闪。阳萌伸手去拨弄了一下，居然和当初从夕照身上缴获的所谓火种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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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复又趴好，将那遗骨藏好，翅膀将头包起来，不敢看阳萌的眼睛。
“你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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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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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晨不仅给了你这个遗骨，还让你想办法将她胸口的也挖出来？”
穷奇点头，分|身又在一边演示，它将遗骨扎入肚皮后，黑黑的身体开始逐渐变成白色。
阳萌心中滋味百般，想来晨一时清醒一时迷糊，清醒的时候知道要将遗骨保存下来企图让穷奇去行使她的真心实意，迷糊的时候却是吠在做主吞噬万物。她伸手摸摸穷奇的头，“既然你有这个机缘，那就好好利用这根遗骨，千万别浪费了！”
穷奇哀哀地叫了两声，复又手了分|身，团起身体。
希光还没有醒，阳萌想用尊者和祭品之间的联系召唤希光，可没有任何反应。她对此状况束手无策，晨东更是不明所以，两人只得去驾驶室用中央电脑调资料。
晨东输入了诸多希光身体变化的相关词汇，可惜均提示需要权限密码。晨东不擅长突破电脑系统，阳萌皱眉想了许久，将往日易方只言片语提过的词汇输入，一无所获，甚至被系统警告，错误密码输入次数太多，资料库即将关闭。
阳萌捶打了一下控制台的面板，“这就是空守宝山，无路可入啊！”
晨东看阳萌无精打采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起身去厨房准备吃喝的物品。旦在这飞船存放的物资并不足够，晨东检查过库房和储存间，以现有的物资，根本无法顺利抵达汤谷。
晨东端了简单的水和面饼出来放在阳萌面前，道，“尊者，我们可能要重新规划一下路线。”
阳萌看见面饼就皱眉，不过还是乖乖拿起来吃了，“没肉食和能量了吧？”
晨东点头，“这一路路过的星区均已崩溃了，找不到合适的物资补给点。我想着，如果中途有遭遇到小型星空异兽的话，我可以出去捕猎——”
阳萌摆手，“之前为了驱逐兽潮，和屏的人在我空间里存放了许多物资，还没用完呢！我看了下，食物基本上是管够的，稍后我会把它们全放到仓库去，但飞船所需的能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晨东看了一下阳萌，沉吟道，“尊者，飞船的能量应该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阳萌不解。
晨东笑一笑，“我们第七星域的人，身具植物性，所造之物也是有植物性的。在宇宙中航行，飞船会自动吸收途径星系的太阳光芒——”
“目前我们还没见过一颗完好的太阳。”
“但你就是我们的太阳。”晨东道，“只要你在，我们可以任何想去的地方。给你看看我们的船真正的模样——”晨东调出飞船的模拟图来，从外观上看，确实不过是一艘简单的民用船只，但当晨东输入指令后，飞船装饰的外甲板一块块裂开，只留下主干，仿佛一株老树，底舱下方是交缠成一块的老根，主干撑起了其上的两层，两层的底板正是延展开去的树枝。
“很老式很实用的树船，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平时会用普通的能量启动，但若能量用完了，就可开启第二姿态，启用船上女尊的能量。第二姿态能量消耗比较大，一般很少采用。”
“为什么？”
“因为担心会影响女尊们的发育。”
“那也没办法咯！”阳萌无所谓，“也只是担心而已！”
“现在因为太阳的能量不够了，比较流行的是水船。”
“水船什么样子？”阳萌果然被引起了兴趣，仔细向晨东请教起来。晨东查了船内的资料，没有水船相关，干脆自己做了一个模型给阳萌看，“我们制船，主要是利用星际中随处可见的能量，诸如阳光、水、电等等。现在流行水船是因为太阳的没落和寒冰的兴盛，水船就是利用在极寒星区生长的植物来制作的。制造方法我不懂，但做出来的成品飞船漂亮，整体呈现蓝色，半透明，而且柔韧性相当好，即使是最普通的民用船，也能抵挡几次穿越时空乱流。”
晨东画出来的水船仿佛一颗巨大的蓝宝石，因不同的光线折射而显出深浅不同的蓝色光来。
“真漂亮啊！”
“是的，这是为了其余族系的尊者使用而制作的。”晨东将模型交给阳萌赏玩，“我会尝试着向航线沿途的站点发送联络的信号，上报我们的信息并确认前方航线。如果能收到回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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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东不解，阳萌歪头，“我们一直生活在很偏僻的星球，那里没有灯塔没有战士，什么都没有，所以也没合法的身份。本来去晨明，一是为了立足，二是为了换个合法的身份。晨雷长老刚开始见了我们的血脉后很亲切的，同意了给我们立足之地和身份，但是——”阳萌耸肩，“现在这一船人里，就我没身份，你说，要是被发现了，我会不会被抓住？”
“其实，没关系的。附近崩溃的星系太多，灯塔的资料遗失的也很多，我们只要上报原立足之地和族系去灯塔补办就可以了。”
阳萌戳着模型船，“不能申报族系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不会匆忙降落在晨明。”阳萌看晨东冥思苦想，“灯塔对女尊的管理，会非常严格吗？”
“当然。”晨东道，“灯塔会跟踪所有登记女尊的全部资料，包括族系、血脉、未成年、成年后、祭品情况、能力类型、使用方法等等。他们有一个非常大的资料库，基本上全部女尊的资料都能在其中找到，建立这个资料库费了很多人的心血，也能帮助大家更多了解怎么协助女尊升级。”
“升级后做什么呢？”
“我们星域的时空是非常不稳定的，边区有无数的乱流、裂缝、飙风、甚至会不明原因的空间塌陷。升级后的女尊驻扎在那些地方，能够稳定空间，不然，我们的星域会被吞噬，会变得越来越小——”
“怎么驻扎呢？”阳萌好奇，“那些高等级的女尊，不是都变成了高山大地？”
“是的，更高等级的女尊，便是星辰。星辰填充了空间，形成场，形成星系。”
阳萌脸上的表情难以言说，“变得更好，然后用身躯去填缝？”
“这样说有些不敬。”晨东纠正道。
“对不起。”阳萌立即道歉，“我是觉得，我可能做不到那样！”
晨东笑一笑，“事前好多人都说做不到，但事到临头了，空间破碎，大多数女尊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祭品、子女和兄弟姐妹消逝，都还是会主动去牺牲。因为体谅她们的心情和付出，作为祭品和战士，我们自然也愿意为尊者们付出一切。”
阳萌用力捏着飞船，心里十分慌乱。
“尊者，别害怕。从成年到开始物化，你还有很漫长很漫长的时间。”晨东安慰道，“既然已经走出了晨明，这一路上，我们可以去别的更多的地方看看，见得多了，你就会有更深刻的理解。至于身份的问题——”晨东想了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到时候看着办吧！”
阳萌用自己的方法和晨东互相交了底，心里踏实了几分。晨东看起来比希光老实可靠了许多，又对本星域的事情知根知底，阳萌知道自己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这样一个助手。
晨东实时观察飞船的情况，突然调出无数的画面，又计算了几个能量反应数值。
“怎么了？”阳萌看晨东身前的屏幕上闪过的一幅幅图表，她其实看不懂，但她感觉得到晨东的情绪变化。
“检测到巨量的能量变化，就在附近。”晨东马上调整视角，拉出几个远景图来放大。
阳萌扑过去看，整片深黑色的天幕上，出现了一群闪亮的光点。
晨东再将光点放大，失声道，“是太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拖着它们！”阳萌奇怪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那些灼热的太阳被一根巨大的绳索捆绑成一串，缓缓向某个方向进发，沿路那些四分五裂的星体被灼烧成飞灰。
“你没有看错，确实是拖着太阳在走！”晨东身体肌肉绷紧了，“早就听说灯塔组织了一次和邻近星域的征讨，向导们从那边拖了一些星系回来作为稳定空间的补充。看来，我们经过了他们回程的路啊！”
晨东马上调低了船速，“尊者，你去准备一下，并试试能不能叫醒希光。灯塔的人如果发现了我们，有可能会要求登船检查——，啊，信号已经过来了，他们发起了通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