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五十 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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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姬无瑕告辞出发，云家家主云慕白的两个儿子云逸林云逸水送姬无瑕主仆出谷，云碧珠带着大猫也去送行。姬无瑕没有特地和云碧珠说话，不过亲手在大猫的脖子下系了一个墨绿色的巴掌大绣花锦囊，声称喜欢大猫，将随身携带的几颗兽用灵丹全部送给大猫了。
大猫这家伙，云家好不容易弄来的兽用高级货都是先尽它吃，云家几个驯兽师专门为它量身定制训练课程，姬大公子还常常给它好吃了，它将来如果还不能成长成超级妖兽，雷影豹这种妖兽会被定义为成长性太低的物种了。
云家其他也养妖宠的族人看着大猫，心中妒忌不已——对于大猫的主人，他们已经没啥妒忌了，云碧珠的天赋太好了，而且她的勤奋是上位妖人中罕见的，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明确表示，不和别人争□□益。
大猫很开心，不过没有当众用爪子扒拉姬无瑕送给它的锦囊，而是回到院子后让伸长脖子让云碧珠替它解下锦囊。
“你真耐得住性子。”云碧珠试探道，“是不是他提前告诉过你，要让我替你解下来？”因为姬无瑕那边有好吃的，而她又闷在书房里研究法阵，所以大猫最近经常在姬无瑕的身边转悠。大猫的记忆比以前好多了，姬无瑕只要叮嘱过它两三回，它肯定能记住。
大猫嗷呜叫着点点头，催促着云碧珠打开锦囊，因为它闻到了灵丹的药香。
云碧珠心情复杂地解开打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了七八颗不同的高级兽用灵丹，一块洁白水润的玉璧和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大猫，你最近肯定吃了不少，最近不许吃，我先替你收着。”她道，将灵丹全部收进白金手环中。
“嗷呜……”大猫有些沮丧地叫了一声，往云碧珠脚边一趴，闭上眼睛假寐。它知道灵丹虽好，但吃多了反而能对身体不好，还白白浪费灵丹药力。
白璧无瑕……椭圆形半镂空玉璧，中间雕刻着并蒂莲花，这是不是有别的意思？这纸是他特地写给她的情书吗？
云碧珠抓着玉璧打开纸，发现纸上写的全是碧珠两个字。姬无瑕双目失明，他读书写字比常人难上十倍，这张纸上写了二十几个碧珠，有四种字体，不同的“碧珠”之间距离不同，有的靠得很近。
他这是向她表白思念之情？觉得千言万语无法说清，就只写她的名字？
云碧珠望着并蒂莲无瑕玉璧和“情书”重新放进锦囊里，心中有些茫然。姬无瑕真的对她很执着吗？他们少小相遇，有过一段患难之交，难道可以“患难得真情”？他一定牢记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因为他的身边没有女仆伺候，这很不符合大家公子的习惯。
姬无瑕，你怎么就这么难缠呢？我要的是丈夫，你要的是情人，我们三观不符。唉，你既想要和表姐妹成亲继承姬君之位得到姬家的权势，又想要我做你情人满足你的感情寄托，世上哪有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
云碧珠最后叹叹气，觉得暂时别烦恼这件事情了。她距离上位妖人谈婚论嫁的年龄还有五十年呢，不急。五十年代时间会让姬无瑕更加成熟，他会知道如何选择对他才是最好的；五十年代时间也肯定能让她挑选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夫婿。
拍拍很容易就满足的大猫的脑袋，她道：“大猫，我们又要开始新的修炼了。这次我们去你的故乡暗魅森林。”这次，她还是去暗魅森林，最好能再收一只雷影豹，给大猫作伴，免得大猫每年的发情期就过得凄凄惨惨痛苦不堪。雷影豹的数量稀少，如果大猫能生一两只小雷影豹，她大哥会开心死了。
“嗷呜……”大猫抖抖圆耳朵，开心地扎进云碧珠的怀中乱蹭。它还记得主人说过，要给它找一个母雷影豹作伴。
○○○
姬无瑕走后第二天，云碧珠去向大哥云慕白辞行。在姬无瑕来之前，她就和大哥说过了，要去暗魅森林修炼，给大猫找个母豹子。
“你把你身边的侍卫丁衡南丁衡北兄弟和钱芳卢云霞带上。”云慕白叮嘱道。这两男两女四名上位妖人出身的侍卫接受过云家两百多年的观察，很忠心，而且目前还正好是两对情人，可以长期出门执行任务，其中丁氏兄弟在百年大动荡的战场上先后受过碧珠的恩惠，对碧珠的忠诚度颇高，所以他这次就派他们四个沿途保护碧珠，随着碧珠一起进暗魅森林试炼。
“我知道了，只要他们跟得上我的速度。”云碧珠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她早就知道他们男有妻女有夫却关系暧昧。情人是妖人的习俗，他们的妻子夫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才不操心侍卫们的节操呢。
“大哥，我想请你帮我关注几个人。”云碧珠继续道。
“什么人？”云慕白惊讶道。碧珠上次求她是为了她的婚姻自主权，这次请他是要做什么？
“大哥。”云碧珠慎重其事地说道，“我们云家有十四个上位家族附庸，大哥你帮我注意他们家族中一百三十岁到一百五十岁之间的少年，如果有性格比较老实、妖力天赋相对好的，你就调到我们云梦谷来进行训练，帮我看住他们，不许他们乱勾搭女妖，等我回来看人。”上位妖人的孩童期很长，心智一直懵懵懂懂，要到一百四十岁左右才会有突飞猛进的成长，一百三十岁一百五十岁之间的上位小男妖心智还没有完全被身边妖人染黑，大哥如果特别关注他们，严格控制他们，他们想偷腥都难。
云慕白惊愕地问道，“你这是打算让我帮你培养一批少年，你长大后就从他们中挑选一个做夫婿？”碧珠难道真的只要一个男人？如果他特地看着，他当然不允许碧珠还没有挑选，那些少年郎就被其他女妖叼了去。
“有备无患。”云碧珠道，“大哥你只说云家打算培养一批高级侍卫和人才，那些家族肯定会把自己适龄的少年郎送上来，你打算怎么培养就怎么培养，只要记住，我‘有可能’从中招赘一个夫婿。”大哥为了她肯定会送上来的少年郎横挑鼻子竖挑眼，等候选人出来之后更会精心培养。
“知道了。这种圈养人才培养媳妇女婿的事情别人家也做过。”云慕白笑道，“估计我一说这个决定，下面的人就猜出我有这种意思了。”原本依附自己家族的上位妖人会利用结亲的机会让两个家族关系更密切。
云碧珠反而不好意思了，低头道，“我又给大哥添麻烦了。”姬无瑕可以说是她招惹来了，这事现在不仅没有能解决掉还可能拖个七八十年，更可能连累到云家，她现在又给大哥添麻烦了。”
“这不是麻烦事，你就放心地去试炼吧。”云慕白和悦地笑笑，“我本来就决定最近招揽一些人才进行培训。”不管上位妖人愿意不愿意，妖族世家排序每百年一次，每次前后都会死伤一大批族人，每个大世家都会想方设法将家族丧失的人口补回来。培养附庸家族少年增加自己家族忠心属下，比火急火燎地制造孩子恢复家族元气速度快多了。
“嗯，我就先多谢大哥了。”云碧珠道。她这个请求多久会传到姬无瑕那边？他知道会很恼火吗？可是妖人狡诈贪婪、喜好淫乐，她如果不着手从小培养少年郎，将来在上位妖人当中就找不到符合自己要求的夫婿了。难道她真要去人族勾引一个修炼有成，保证能活四五百年的修士？听说人族修士都是禁欲修身的，她就算勾引到手，肯定也不太“性”福。
“昨天刚给姬大公子举行过践行宴，我就不专门给你再举行一个了，你到后面向你大嫂说一声，准备准备就可以出发。”云慕白笑着道，看着云碧珠的蓝眸中充满温柔慈爱。
“我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去大嫂那边。”云碧珠道，拱拱手离开大哥的家主书房。
○○○
一只灰白色的混血鸽子飞到姬无瑕的队伍中，专门驯鸽的中位妖人吹着唿哨让那鸽子飞到自己身边降落，然后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了一节封口的小竹管。那中位妖人看了一下竹管上的刻花，赶紧送到姬无瑕面前。
代替姬无瑕眼睛的小厮青竹取出塞在小竹管里的纸条，小心翼翼地低声念道：“大公子顿首，碧珠携大猫前往暗魅森林试炼，随行侍卫两男两女，皆为上位妖人，且都在三百五十岁以上。云林拜上。”
“武痴。”姬无瑕低声道。他预料到碧珠肯定会继续修炼，没想到她会再一次去危险的暗魅森林。她以前去过，应该很熟，只是她这次带上上位高级侍卫，仗着人多势众，肯定会去更加危险地地方试炼。她呀，真要他一直为她牵肠挂肚。
青竹将小竹管毁掉，将纸条递给姬无瑕，道：“大公子，云大小姐以前去过，还不是平安无事地出来了？她这次还带着产自暗魅森林的雷影豹，身边还有四个经验丰富的上位妖人侍卫，肯定也能平安地出来。”
姬无瑕微微颔首。既然云慕白派那四个上位妖人保护碧珠，那么那四个上位妖人的忠诚度是经过考验的。碧珠心中目前还没有人，他还有很大机会，在碧珠成年之前，他要做到事情很多很多。一生一代一双人么……唉……
○○○
“消息送出去了？”云家家主云慕白询问自己的妻子林氏。
云夫人恭顺地回答道：“送出去。”
“你没有乱说多余的事情？”云慕白沉声问道。
“您放心，我是云家主母，我绝对不会把不适合让姬大公子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云夫人说道，低垂的眼眸隐藏着一丝闪烁。
“碧珠耿直温和，淡泊名利，我也不希望我们云家的人过多地算计她，自毁家族未来的中流砥柱。”云慕白警告道。他会向依附于云家的几个上位家族索要真正优秀的少年，将他们培养成忠于云家忠于碧珠的侍卫和情夫。这事事关云家未来几百年的命运，他绝容不得姬家那边插手破坏！
“我知道，家主大人。”云夫人恭谨地说道。姬家大公子对碧珠很执着，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查探和碧珠有关的消息。她适合做的都做的，过了只会惹恼家主，对自己不利。
第二日，姬无瑕告辞出发，云家家主云慕白的两个儿子云逸林云逸水送姬无瑕主仆出谷，云碧珠带着大猫也去送行。姬无瑕没有特地和云碧珠说话，不过亲手在大猫的脖子下系了一个墨绿色的巴掌大绣花锦囊，声称喜欢大猫，将随身携带的几颗兽用灵丹全部送给大猫了。
大猫这家伙，云家好不容易弄来的兽用高级货都是先尽它吃，云家几个驯兽师专门为它量身定制训练课程，姬大公子还常常给它好吃了，它将来如果还不能成长成超级妖兽，雷影豹这种妖兽会被定义为成长性太低的物种了。
云家其他也养妖宠的族人看着大猫，心中妒忌不已——对于大猫的主人，他们已经没啥妒忌了，云碧珠的天赋太好了，而且她的勤奋是上位妖人中罕见的，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明确表示，不和别人争□□益。
大猫很开心，不过没有当众用爪子扒拉姬无瑕送给它的锦囊，而是回到院子后让伸长脖子让云碧珠替它解下锦囊。
“你真耐得住性子。”云碧珠试探道，“是不是他提前告诉过你，要让我替你解下来？”因为姬无瑕那边有好吃的，而她又闷在书房里研究法阵，所以大猫最近经常在姬无瑕的身边转悠。大猫的记忆比以前好多了，姬无瑕只要叮嘱过它两三回，它肯定能记住。
大猫嗷呜叫着点点头，催促着云碧珠打开锦囊，因为它闻到了灵丹的药香。
云碧珠心情复杂地解开打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了七八颗不同的高级兽用灵丹，一块洁白水润的玉璧和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大猫，你最近肯定吃了不少，最近不许吃，我先替你收着。”她道，将灵丹全部收进白金手环中。
“嗷呜……”大猫有些沮丧地叫了一声，往云碧珠脚边一趴，闭上眼睛假寐。它知道灵丹虽好，但吃多了反而能对身体不好，还白白浪费灵丹药力。
白璧无瑕……椭圆形半镂空玉璧，中间雕刻着并蒂莲花，这是不是有别的意思？这纸是他特地写给她的情书吗？
云碧珠抓着玉璧打开纸，发现纸上写的全是碧珠两个字。姬无瑕双目失明，他读书写字比常人难上十倍，这张纸上写了二十几个碧珠，有四种字体，不同的“碧珠”之间距离不同，有的靠得很近。
他这是向她表白思念之情？觉得千言万语无法说清，就只写她的名字？
云碧珠望着并蒂莲无瑕玉璧和“情书”重新放进锦囊里，心中有些茫然。姬无瑕真的对她很执着吗？他们少小相遇，有过一段患难之交，难道可以“患难得真情”？他一定牢记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因为他的身边没有女仆伺候，这很不符合大家公子的习惯。
姬无瑕，你怎么就这么难缠呢？我要的是丈夫，你要的是情人，我们三观不符。唉，你既想要和表姐妹成亲继承姬君之位得到姬家的权势，又想要我做你情人满足你的感情寄托，世上哪有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
云碧珠最后叹叹气，觉得暂时别烦恼这件事情了。她距离上位妖人谈婚论嫁的年龄还有五十年呢，不急。五十年代时间会让姬无瑕更加成熟，他会知道如何选择对他才是最好的；五十年代时间也肯定能让她挑选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夫婿。
拍拍很容易就满足的大猫的脑袋，她道：“大猫，我们又要开始新的修炼了。这次我们去你的故乡暗魅森林。”这次，她还是去暗魅森林，最好能再收一只雷影豹，给大猫作伴，免得大猫每年的发情期就过得凄凄惨惨痛苦不堪。雷影豹的数量稀少，如果大猫能生一两只小雷影豹，她大哥会开心死了。
“嗷呜……”大猫抖抖圆耳朵，开心地扎进云碧珠的怀中乱蹭。它还记得主人说过，要给它找一个母雷影豹作伴。
○○○
姬无瑕走后第二天，云碧珠去向大哥云慕白辞行。在姬无瑕来之前，她就和大哥说过了，要去暗魅森林修炼，给大猫找个母豹子。
“你把你身边的侍卫丁衡南丁衡北兄弟和钱芳卢云霞带上。”云慕白叮嘱道。这两男两女四名上位妖人出身的侍卫接受过云家两百多年的观察，很忠心，而且目前还正好是两对情人，可以长期出门执行任务，其中丁氏兄弟在百年大动荡的战场上先后受过碧珠的恩惠，对碧珠的忠诚度颇高，所以他这次就派他们四个沿途保护碧珠，随着碧珠一起进暗魅森林试炼。
“我知道了，只要他们跟得上我的速度。”云碧珠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她早就知道他们男有妻女有夫却关系暧昧。情人是妖人的习俗，他们的妻子夫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才不操心侍卫们的节操呢。
“大哥，我想请你帮我关注几个人。”云碧珠继续道。
“什么人？”云慕白惊讶道。碧珠上次求她是为了她的婚姻自主权，这次请他是要做什么？
“大哥。”云碧珠慎重其事地说道，“我们云家有十四个上位家族附庸，大哥你帮我注意他们家族中一百三十岁到一百五十岁之间的少年，如果有性格比较老实、妖力天赋相对好的，你就调到我们云梦谷来进行训练，帮我看住他们，不许他们乱勾搭女妖，等我回来看人。”上位妖人的孩童期很长，心智一直懵懵懂懂，要到一百四十岁左右才会有突飞猛进的成长，一百三十岁一百五十岁之间的上位小男妖心智还没有完全被身边妖人染黑，大哥如果特别关注他们，严格控制他们，他们想偷腥都难。
云慕白惊愕地问道，“你这是打算让我帮你培养一批少年，你长大后就从他们中挑选一个做夫婿？”碧珠难道真的只要一个男人？如果他特地看着，他当然不允许碧珠还没有挑选，那些少年郎就被其他女妖叼了去。
“有备无患。”云碧珠道，“大哥你只说云家打算培养一批高级侍卫和人才，那些家族肯定会把自己适龄的少年郎送上来，你打算怎么培养就怎么培养，只要记住，我‘有可能’从中招赘一个夫婿。”大哥为了她肯定会送上来的少年郎横挑鼻子竖挑眼，等候选人出来之后更会精心培养。
“知道了。这种圈养人才培养媳妇女婿的事情别人家也做过。”云慕白笑道，“估计我一说这个决定，下面的人就猜出我有这种意思了。”原本依附自己家族的上位妖人会利用结亲的机会让两个家族关系更密切。
云碧珠反而不好意思了，低头道，“我又给大哥添麻烦了。”姬无瑕可以说是她招惹来了，这事现在不仅没有能解决掉还可能拖个七八十年，更可能连累到云家，她现在又给大哥添麻烦了。”
“这不是麻烦事，你就放心地去试炼吧。”云慕白和悦地笑笑，“我本来就决定最近招揽一些人才进行培训。”不管上位妖人愿意不愿意，妖族世家排序每百年一次，每次前后都会死伤一大批族人，每个大世家都会想方设法将家族丧失的人口补回来。培养附庸家族少年增加自己家族忠心属下，比火急火燎地制造孩子恢复家族元气速度快多了。
“嗯，我就先多谢大哥了。”云碧珠道。她这个请求多久会传到姬无瑕那边？他知道会很恼火吗？可是妖人狡诈贪婪、喜好淫乐，她如果不着手从小培养少年郎，将来在上位妖人当中就找不到符合自己要求的夫婿了。难道她真要去人族勾引一个修炼有成，保证能活四五百年的修士？听说人族修士都是禁欲修身的，她就算勾引到手，肯定也不太“性”福。
“昨天刚给姬大公子举行过践行宴，我就不专门给你再举行一个了，你到后面向你大嫂说一声，准备准备就可以出发。”云慕白笑着道，看着云碧珠的蓝眸中充满温柔慈爱。
“我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去大嫂那边。”云碧珠道，拱拱手离开大哥的家主书房。
○○○
一只灰白色的混血鸽子飞到姬无瑕的队伍中，专门驯鸽的中位妖人吹着唿哨让那鸽子飞到自己身边降落，然后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了一节封口的小竹管。那中位妖人看了一下竹管上的刻花，赶紧送到姬无瑕面前。
代替姬无瑕眼睛的小厮青竹取出塞在小竹管里的纸条，小心翼翼地低声念道：“大公子顿首，碧珠携大猫前往暗魅森林试炼，随行侍卫两男两女，皆为上位妖人，且都在三百五十岁以上。云林拜上。”
“武痴。”姬无瑕低声道。他预料到碧珠肯定会继续修炼，没想到她会再一次去危险的暗魅森林。她以前去过，应该很熟，只是她这次带上上位高级侍卫，仗着人多势众，肯定会去更加危险地地方试炼。她呀，真要他一直为她牵肠挂肚。
青竹将小竹管毁掉，将纸条递给姬无瑕，道：“大公子，云大小姐以前去过，还不是平安无事地出来了？她这次还带着产自暗魅森林的雷影豹，身边还有四个经验丰富的上位妖人侍卫，肯定也能平安地出来。”
姬无瑕微微颔首。既然云慕白派那四个上位妖人保护碧珠，那么那四个上位妖人的忠诚度是经过考验的。碧珠心中目前还没有人，他还有很大机会，在碧珠成年之前，他要做到事情很多很多。一生一代一双人么……唉……
○○○
“消息送出去了？”云家家主云慕白询问自己的妻子林氏。
云夫人恭顺地回答道：“送出去。”
“你没有乱说多余的事情？”云慕白沉声问道。
“您放心，我是云家主母，我绝对不会把不适合让姬大公子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云夫人说道，低垂的眼眸隐藏着一丝闪烁。
“碧珠耿直温和，淡泊名利，我也不希望我们云家的人过多地算计她，自毁家族未来的中流砥柱。”云慕白警告道。他会向依附于云家的几个上位家族索要真正优秀的少年，将他们培养成忠于云家忠于碧珠的侍卫和情夫。这事事关云家未来几百年的命运，他绝容不得姬家那边插手破坏！
“我知道，家主大人。”云夫人恭谨地说道。姬家大公子对碧珠很执着，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查探和碧珠有关的消息。她适合做的都做的，过了只会惹恼家主，对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