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K小说网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二百六十九章:借你头颅一用

第二百六十九章:借你头颅一用

推荐阅读: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

2K小说网 www.2kxs.cc,最快更新我的姐夫是太子最新章节!

    张有成说罢,其实就有点后悔了。

    不过不是后悔这句话,而是觉得,自己作为大臣,不应该显得这样没有风度。

    可此时,话音落下,已是覆水难收,便听张安世道:“好,那就让你亲眼看看,我是如何运这十石粮食的。”

    张安世随即看向朱棣道:“恳请陛下,让臣试一试。”

    朱棣看了张安世一眼,心里也生出几分好奇,颔首道:“准。”

    张安世没有犹豫,道:“二弟、三弟、四弟,随我来,来人,先去取一辆粮车来,再去取两匹马。”

    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给我将我的那马车给我挪出来。”

    张安世说干就干,不给张有成任何反悔的空间。

    众人越看越觉得惊奇。

    那胡广倒是忍不住道:“威国公打算怎么比?”

    张安世便道:“这还不容易?取一辆户部的粮车,同时用我的马车来比一比就是,设置一个路线,分别载重不同的粮食,看谁先到达终点。”

    赛车……

    朱棣不置可否,却显得兴致勃勃,当然……他心里还是有一些狐疑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朱棣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每一次行军打仗,最关注的是粮草的问题。许多押运的粮车,他都会抽空去点验,为的就是确保补给不会中断。

    既然没有反悔的余地,这张有成此时倒也生出了好胜之心,忍不住咕哝:“我倒要看看,这世上能有什么法子,竟可以增加运力。”

    他有他的自信,毕竟是户部官,运粮本就是主要职责,对于运粮的事,自然也都了然于胸。

    因而,他胸有成竹,却又道:“威国公既要比,那么敢问,若是你运不了十石的粮呢?”

    张安世立即豪气地道:“若是运不了,我让我兄弟朱勇叫你爹!”

    远处,随驾的武臣朱能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好戏呢,他们这些武臣,本是在另一处厅里用饭,见这里热闹,便都凑过来。

    眼看着矛盾极化,张安世和文臣唇枪舌剑,就恨不得要打起来了,朱能正兴高采烈,咧嘴乐不可支呢。

    可此刻,他脸勐地拉了下来,涨红了脸,而后深呼吸,终究还是忍住了。

    可这时,那得了令正要走的朱勇听了这话,眉毛一横,凶神恶煞,眼珠子瞪得有铜铃那般大,死死地瞪着张有成道:“听俺大哥说了吗?要是干不成,俺叫你爹,你给俺等着。”

    这话一出,朱能终于觉得有些忍不了了,抄起袖子就想上。

    好在此时,朱棣严厉的目光扫过来,朱能终究还是气馁,只能留在原地,低声骂骂咧咧。

    张有成当然没有兴趣做朱勇的爹,不过双方都放了狠话,当然也不能示弱,便只冷笑。

    许多文臣也都来了兴趣,一个个悄无声息地凑到张有成的身边,佩服张有成的勇气。

    只是对于张安世的吹嘘,他们自是一笑置之的。

    若是完全对运粮一无所知的人,可能会相信张安世的话,但凡有一点常识,也不至信了这张安世。

    很快,张安世开始拿出了栖霞的舆图,画了一个圈。

    接着便对张有成道:“不如这样,就让这马车,围着这展会的宅邸转一圈,我大致计算过,若是绕一个大圈子,足有两三里的路。我的车,载重十石粮,你的车,载重一石,且看谁先至终点。”

    虽然未必能精准地计算出这马车的载重量,不过按这样的方法,大致的载重量却是可以测出的。

    无论如何,张安世都已算是吃了大亏了。

    十石粮,便是一千五百斤。

    而粮车只需运一百五十斤就够了。

    其实粮车运个三百斤也是足够的,加上车夫和车上其他的设施,勉强能达到五百斤。

    不过……真正的运粮,并非如此,你运三百斤粮出发,一路上人马也需要吃喝,这粮……只能从载重的粮车里来。

    所以真正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可能这喂马的草料还有人吃的粮食,就没了一百多斤了。

    正因如此,所以才说只能运一石粮。

    可现在,毕竟不可能让人将粮运到数百里甚至千里之外去,眼下也只能照着张安世的方法来比。

    于是张有成点头道:“如此甚好。”

    很快,张安世的马车,被人拉扯了出来,而后又有人去取来了一辆普通的粮车。

    这粮车再普通不过了,全木打造,乃是最平常的两轮车,张安世让张有成自行选一个马夫,张有成倒也不客气,让人去请了一个来。

    这马夫一看就很专业,很熟练地给粮车套马,至于两匹马,却是张安世让张有成来选,张有成自然选了一个更高大一些的。

    另一边,张安世让朱勇来负责赶车,这新车出现的时候,张安世就让朱勇来驾驭,因此朱勇对新车颇为熟悉。

    一切准备妥当,两辆马车开始装载粮食。

    张安世笑嘻嘻地回头看百官,道:“诸公之中,还有人……和张员外郎一样,有兴趣来赌一赌的吗?”

    众人都默然无语。

    虽然大家觉得张安世言过其实。

    可毕竟是大臣,总不至于为了这等事,和人置气。

    打赌?这像什么样子!

    张安世便感叹道:“哎,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我大明的大臣,都有热血呢。原来遇事就躲,这样看来,倒是员外郎张有成,有几分血性。”

    众人:“……”

    朱棣算是看出来了,张安世这家伙,绝对算是挑事精。

    此时,只见张安世又道:“若是孔圣人在,晓得他的门生们,一个个只拿他的学问去做敲门砖,就为了牟取一个官身,却将成仁取义二字,束之高阁,不知会怎么想。”

    “孔圣人啊孔圣人,你睁开眼看看吧,你瞧一瞧你的门下诸生,他们是怎样将你挂在嘴边,又如何羞辱你的门楣的。孔圣人,你睁眼看看啊……”

    这一下子,许多人开始骚动起来。

    说实话,张安世若只是挑衅一下,大家当然置之不理。

    可张安世居然把孔圣人搬了出来好一番的阴阳怪气,这就让人怒火中烧了。

    这就好像对子骂父一样,简直就是对着人吐吐沫。

    有人忍不住了,昂首站出来:“鄙人监察御史邝埜,倒也想赌一赌。”

    邝埜这个名字,很是拗口。

    不过张安世细细打量他,却见是一个年轻的大臣,应该才刚刚中试,不过显然此人运气不错,年轻轻就成了御史,将来的前途,只怕不可限量。

    这人……似乎有些耳熟。

    张安世记得,明英宗的时候,土木堡之变,当时情况万分紧急,当瓦剌人袭来,便是以英国公张辅,还有当时的兵部尚书邝埜为首的大臣进行死战,最终,这二人俱都战死。

    想来,这个邝埜,就是那战死在土木堡中的那个兵部尚书了。

    张安世之所以对这个人有印象,倒不是因为他熟读历史,而是因为以前看育儿类的书籍,其中就有邝埜的爹邝子辅育儿的事例,借以来举例说明育儿的方法。

    这邝埜从小就没有母亲,因而几乎是他的父亲邝子辅拉扯大的,父子二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

    其中一个事迹,张安世记忆比较深刻,说是邝埜在刑部任职的时候,曾经寄给父亲邝子辅一件衣服,父亲则是回信责备道:“你掌管法律,应当洗雪冤桉、解决长期积压的桉件,而不要有愧于你的官职,从哪里得到这件衣服,竟然用它来玷污我。”封好之后,就交还给了他。

    这虽只是一件小事,却也见这邝子辅这个人是个严父,只是严格得有些过了头。

    只是这个时代,大抵属于教育的典范。

    这邝埜年轻气盛,现在不过二十岁出头,再加上他骨子里,似乎就延续了他的父亲的倔强。

    此时被张安世一激,他便没有忍住,挺身而出了。

    邝埜说罢,却又有一人也站了出来,道:“下官兵部制书令史王文略,倒也想赌一赌。”

    这前后就有三人出来,不过其他大臣,虽没有站出来,却也是表现出了敌意。

    张安世的本意,其实就是想让这些人记住教训,借此再给这展会,做一个广告罢了。

    现在却发现好像玩得有点大,尤其是这邝埜……这个人倒绝不是坏人,打他的脸,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只是现在,他也骑虎难下了。

    于是干笑着看向朱棣。

    朱棣显然急着等这马车的载重,却见张安世还在此和人斗口,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便道:“开始吧。”

    “是。”

    两辆马车,开始装粮。

    新车这边,张安世让人拆卸下底盘上头的车厢,而是采用敞开式的车斗,而后……一袋袋的粮食堆上去。

    片刻功夫,这新车上头,便被粮食堆得如小山一般。

    可这一千五百斤粮在上,新车的底盘微微开始下沉,却似乎还有余量。

    有了弹黄缓冲,再加上钢铁打制的底盘,其实不过是一点五吨的货而已,沉是沉了一些,可毕竟是四个轮,足以分担这个重量。

    至于那一边的粮车,也已开始装满。

    朱勇身手敏捷地上了车,提着马鞭,另一边的车夫此时也上了粮车。

    张安世一声号令。

    许多人只等看笑话,他们从未见过,有车竟敢运载一千多斤粮食,任何粮车,只怕马拉都拉不动。

    可奇怪的事发生了。

    随着朱勇的鞭子落下,这马徐徐前行,而后……这马车竟开始动了。

    起初动的时候,有些慢,可一旦动起来,居然格外的平滑。

    那橡胶的四个车轮在地面上转动,将大量的震动过滤。

    不只如此,转动的四个车轮,中心的滚珠轴承也开始飞速的转动起来。

    这种设计,几乎将摩擦所带来的阻力降到了最低。

    以至于,一匹马的力量,虽是起步时慢了一些,可一旦马车开始转动,接下来,这马便好像闲庭散步一般前行,竟感受不到任何的阻力。

    四个车轮所带来的平衡性,此时也展露的一览无余。

    朱勇是个狂野派,这马车一动,他便激动起来,手提着鞭子,却也不真正地狠狠抽打马,毕竟是将门之后,对人可能没有感情,但是对马却是有感情的。

    因而,他只是轻轻地抽打,马似乎受到了指令一般,开始加快速度。

    而后头的新车,也开始不断地转动起来。

    速度……竟开始加快。

    反观那辆粮车,因为采用的乃是木轮,只怕这轮子……却也在制造时有误差,再加上车轮的转轴处,用的是一根大原木,将两头贯穿了车轮,再加上用的是两个车轮,一旦载货之后,马车的重心下意识地靠后,如此一来,这马拉动起来,所带来的阻力便是越来越大。

    当然,对于新车而言,开创最大的就是那滚珠轴承。这种几乎在后世应用于几乎所有工业领域,且结构简单的构件,只要在这上头,再滴入一些桐油,几乎可以让车将阻力降到最低。

    朱勇的马车明显的越来越快。

    因为阻力降到了最低,一旦有了动能,那么车的惯性便开始出现了,居然还可提速。

    过了百丈之后,这新车居然轻而易举地追上了粮车,再之后,开始迅速地与这粮车拉开了距离,甚至越来越远的趋势。

    那粮车的车夫,显然也有些急了,拼命地抽打着马。

    可显然,这无济于事,因为他如何抽打,依旧还是掌握着力度,生怕一旦这马发起性子来,粮车本就不够稳固,到时只怕连车也要掀翻。

    三里的路程,居然很快。

    一炷香之后,便见到了朱勇的身影。

    却见他得意洋洋地驾驭着车,随即,终于将马车赶到了终点。

    至于那粮车……居然还不见踪影。

    而站在此处的人,却一个个一声不吭。

    朱棣屏着呼吸,眼眸定定地盯着那马车,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朱能几个,则是一脸无语地看着耀武扬威,跳下马车的朱勇。

    胡广与杨荣对视一眼,显然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老成的蹇义和金忠、夏原吉,却都不约而同的呼吸开始加速。

    运输……运输……

    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十倍的运量,即便没有十倍,哪怕是五倍的运量……

    这意味着什么?

    张安世这时乐呵呵地大呼了一声:“赢了,怎么样,张员外郎,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安世看向那张有成三人。

    这张有成只觉得脑子发懵,在户部这么多年,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样的事竟能发生。

    同样都是马车,是由马拉着,可结果……竟全然不同。

    他骤然之间,脸色变得苍白如纸起来,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那邝埜和王文略二人,也禁不住懵了。

    方才是一时没憋住,现在……

    见张安世挑衅的样子,张有成心内悲愤无比:“罢罢罢……下官无话可说……既如此,那么自当将头颅奉上。”

    邝埜也悲愤地道:“愿赌服输。”

    连那王文略也稍稍犹豫,最后耷拉着脑袋,道:“下官无话可说,愿献上人头。”

    张安世却冷笑道:“谁要你们的人头,你以为我为何要和你们赌?就是要让你明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们自以为读了几本圣贤书,靠着圣贤书,轻轻松松地牟取到了乌纱帽。便将天下的一切,都踩在脚下,目中无人,也目中无物。张有成,你方才口口声声对人说什么?说这些东西,对天下苍生有何益?那现在我来问你,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又干了什么对苍生有益的事?这天下这么多贫贱的百姓,可有一人,是因你而填饱肚子?那在贵州剿贼的官兵,可有一人……是因你的挽救,而活下来的?”

    张有成这时埋着头,大气不能出,他脸憋红,哪里还敢还口。

    张安世道:“可这天下,恰恰是你和你的同道们,最看不起的这些东西,能够惠泽百姓,你们可以视若无睹,可以充耳不闻,可今日,这马车就在眼前,你们定要说,这马车有何用,不过是奇技淫巧之物罢了……”

    朱棣都震惊于张安世今日口才居然颇好,看来只要别人不敢反驳,张安世还是有本事的。

    只是朱棣还震惊于这马车所带来的作用,此时也没啥心思听张安世愤愤不平的质问。

    却又听张安世道:“可我便告诉你们,这马车载货,乃是寻常粮车的十倍,若是早有这样的马车,即便贵州缺少马匹,却也可以及时将军粮,送到镇远侯顾成的军营,教将士们可以吃饱喝足,才有气力剿贼。才不会导致营中哗变,不会发生官军溃败。”

    “不只如此,马匹的用量可以大大地减少,而且这人力,也可大大降低。人马的减少,也就意味着……损耗的降低,从前十个人十匹马干的事,一人一马即可,沿途需要供应十个人和十匹马的粮食和马料,现在却也只需一人一马的用量。这一来一去,不但有助于大军剿贼,而且节省了多少民力。你们总是口口声声,将苍生挂在嘴边,那我来问你,这苍生上辈子缺了什么德,成了你们嘴边的口头禅?”

    “我办这展览会,便是希望借用这些,节省民力,可以让百姓们,不必服这么多的徭役,用更好的车,取代人力。可到了你们的口里,却成了什么呢?”

    一句句质问,让张有成竟是百口莫辩。

    他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发现平生所学里,竟没有一个典故,可以在此时为自己辩解。

    终于,他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说着,竟是突然一下子,弯腰捡起了一块石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安世童孔勐地收缩。

    张安世立即大呼一声:“保护陛下,保护陛下啊……”

    他口里虽是大呼,身子却嗖的一下,躲到了魁梧的朱棣身后。

    好在他一向灵活,尤其是对这等事格外的敏感。

    不过……那捡起了石头的张有成,手里捏着石头,对于张安世的呼叫,却是置若罔闻。

    他取了石头,却是往自己的脑门狠狠一砸。

    张安世才长舒了一口气,却见许多人,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尤其是朱棣,嘴角不禁露出苦笑。

    只是……那张有成那边,却又生变,众人瞧去,这张有成竟是头破血流,狠狠一砸,脑子便晕乎乎的,于是砸不下去了,身子晃晃悠悠的,直接昏倒在地。

    显然,应该这不致命。

    张安世不禁无语,你还说你张有成不是废物?连自杀都不专业!

    世上哪里有人可以拿石头砸死自己的?这一砸,人就晕了,怎么能死?

    不过张安世本就不打算要他的脑袋,因而还是大呼道:“快去救治,止血,去取酒精,还有栖霞的药,养几日就好了。”

    于是,众人只好七手八脚地将张有成抬着便走。

    至于那邝埜和王文略二人,眼见张有成已动了手,却也去寻地上的石头,接着便迅速地被身边的其他同僚一下子扑倒在地了。

    朱棣见了,不断皱眉。

    邝埜被人按在地上,却是努力地昂着头看向朱棣道:“陛下,臣言而有信,既已许下诺言,岂有背信之理?臣虽不才,信义二字,却绝不敢忘,季布一诺值千金,臣今日若不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即便臣父得知此事,知臣不死,也必责骂。”

    这邝埜声音嘶哑,说得动情,竟是哭了:“所以恳请陛下,赐臣一死。”

    那王文略,也是被人压得死死的,整个人狼狈不堪,只道:“臣也愿死。”

    朱棣的脸上,既有高兴,又有烦恼。

    高兴的是这车……待会儿需要好好研究,现在看来,这车的价值,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烦恼的是……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周遭的大臣们,纷纷都劝:“算了吧,算了吧,方才只是言笑而已。”

    “何必如此呢,只是玩笑。”

    张安世见此,一时无语,他无法理解这些人为啥是这样的思维,至于吗?

    我张安世跟人打了这么多的赌,若是每一次都要实现的话,现在早就万箭穿心而死了。

    自古艰难唯一死,脸皮厚一点算啥。

    张安世连忙上前道:“方才是开玩笑的,我只是故意……惹怒你们而已,想让这马车制造出更轰动的效果,其实就是打广告,打广告,知道吧?算了,算了,方才的事,我已忘了,你们就当没有听说过。你们别死啊,你们若是死了,我会害怕得晚上不敢睡觉的。我胆子小。”

    可邝埜和王文略二人,却只是嚎啕恸哭,似乎在他们的理解范围内,既然开了这个口,不死是说不过去的。

    再加上那张有成已做了表率,努力推开了压着他们的人,而后匍匐着,不断朝朱棣叩首:“请陛下赐死。”

    说着,二人不断地叩首,而且叩得很瓷实,冬冬的响。

    张安世这时才更意识到对方是玩真的,脸色大变。

    这要是对方真死了,张安世可就算是罪过了。

    现在细细想来,自己还是孟浪了,虽然是跟人打赌,可张安世却忽视了一个问题。

    那即是,那些脾气比较倔的人,往往忍不下这口气,会挺身而出,和他张安世打赌。

    至于张安世真正想弄死的人,一个个狡猾无比,他们虽然心里骂了张安世一百遍,甚至无论张安世弄出什么,他们依旧还带着所谓读书人傲慢,可恰恰是这种人,他们往往是绝不会挺身站出来的。

    张安世于是可怜巴巴地看向朱棣,希望朱棣能给他解围。

    朱棣瞪他一眼,而后看着地上的二人,温和地道:“方才卿等开的玩笑,朕也听了,如张卿所言,不过是玩笑而已,莫非二卿以为,张安世若是输了,那朱勇真肯喊你们爹吗?”

    “既是打赌,就需双方都能履行赌约,这张安世既无法履行赌约,二卿何必如此?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这时,倒是有宦官急匆匆地跑来道:“陛下,陛下,那张有成……醒了……”

    朱棣颔首道:“醒了就好……”

    “可他醒了,却还要寻死……”

    朱棣:“……”

    此时,众人都看向张安世,不少人的目光,带着几分奚落。

    这一下子,真是王八对绿豆,张安世这厮也算是遇到了狠人了。

    且看他如何收场。

    张安世大为尴尬,于是大呼一声:“我现在宣布,他们若是敢死,那么我也履行赌约,我教朱勇给这三人披麻戴孝,在坟头喊爹。”

    来啊,互相伤害啊。

    朱勇本是在旁看热闹,听到这里,虎躯一震,他无法理解大哥的深意,抱着手,歪头想了老半天,还是觉得这事儿……怎么越听越乱。

    朱能则是刚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慢慢的提起来,而后,那刚刚才清空的怒气槽,又开始慢慢的积攒起了怒气。

    此言一出,说实话……其实邝埜和王文略也开始被绕晕了。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

    我们一诺千金,和朱勇认爹有什么关系。

    ………………

    马上月初,想月初求一张月票,伤心。

本站推荐:神兵奶爸小说章节目录面具下的神秘爱妻龙乐乐端木爵甜蜜婚令:陆少的医神娇妻诛仙女神的上门豪婿(又名:女神的超级赘婿,主角:赵旭)真千金她是全能大佬娇娘春闺修仙百艺偷香高手你的爱似水墨青花小说章节目录

我的姐夫是太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2K小说网只为原作者上山打老虎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上山打老虎额并收藏我的姐夫是太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