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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百六十八章: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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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安世此时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陈礼看了好半响。

    陈礼讪讪道:“卑下也只是想要以防万一。”

    “嗯。”张安世道:“多带人,保护我。”

    陈礼道:“遵命。”

    当下,张安世开始布置,一群校尉,突然出现在京城。

    詹事府外头。

    博士郑伦下值。

    他另一个官职是翰林院的侍读,奉旨教授皇孙读书。

    皇孙的性子很怪异,让他很是担心,不过他却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也是皇孙的老师,将来的前程自不必言。

    因为皇孙好几次提到了张安世这个阿舅,让郑伦很是不喜,他此时正想着,怎么扭转皇孙的观念。

    皇孙将来是天下人的父亲,天家没有亲戚。无论是子民,都仰赖着皇孙,皇孙怎么能只想着一个舅舅呢?

    好在皇孙年纪还小,孺子可教,只是看如何教育罢了。

    他出了詹事府。

    随即,突然左右有人大呼:“拿下!”

    一声令下,几个校尉冲了出来,直接将郑伦按倒在地。

    郑伦大惊,口里大呼:“尔等是谁?”

    有人取了腰牌,在郑伦面前一晃,道:“锦衣卫办事,和我们走一趟!”

    郑伦童孔收缩,他勐地想到了什么,第一个反应便是:“冤枉,冤枉,我冤枉!”

    可谁也没理他。

    郑伦便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贼子,安敢拿我!你们可知道,这儿是詹事府,是东宫!我乃朝廷大……”

    张安世上前一步,很干脆地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郑伦,你东窗事发了,还敢猖狂!”

    郑伦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眼泪都要出来了,随即恶狠狠地瞪着张安世:“张安世……”

    几个校尉已捂住他的嘴,将他直接捆绑起来,口里塞了一团布,接着便扬长而去。

    来都来了东宫,张安世毕竟不是尧舜,不至于过门不入,于是徐步进去。

    太子不在,张安世便去见自家姐姐张氏。

    张氏已听说了外头的事,等张安世禀告之后,张氏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颔首道:“这件事,不必和我禀告,捉拿乱党要紧,若真是涉及到了郑师傅,该怎样干就怎样干。”

    张安世道:“阿姐,那我干活去了。”

    张氏却是瞥了张安世一眼,慎重地道:“你自己要小心,你长大了,行事要周密,这些人既是乱党,定是丧心病狂,保重自己。”

    张安世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道:“阿姐,你对我真好。”

    张氏却叹气道:“你若早成了亲,让我们张家有后,我才不管你呢!”

    张安世本是感动得要流泪了,接下来鼻头一酸,又有点伤感了。

    乖乖地走出去,见朱瞻基哀嚎着摆脱几个宦官,道:“我的郑师傅……郑师傅……呜呜呜……郑师傅不会是乱党,一定不会的。他平日里就教我天地君亲师,说愿为大明赴汤蹈火,他怎么会是乱党……”

    看到张安世的时候,他一下子撞到了张安世的腿上,抱着张安世的腿道:“阿舅,阿舅……你不要冤枉了郑师傅。”

    张安世让几个宦官退下,双手扶着他的肩膀,道:“阿舅办事,你啰嗦什么?鬼哭神嚎的,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你阿舅出事了呢。”

    朱瞻基见四下无人,居然收了泪,鬼鬼祟祟地躲在张安世的怀里,低声道:“我哭一哭,显得比较尊师贵道,难道师傅被拿了,要砍掉脑袋了,还不要哭一哭的吗?”

    张安世瞪大了眼睛,而后眨了眨眼,最终道:“好了,好了,阿舅去忙了,你这个小子……”

    想骂点什么,但是不知道该骂点什么好。

    明明朱瞻基好像是朝着他所调教的方向发展来着。

    可总觉得……这个方向……有点偏。

    朱瞻基幼嫩的脸上很是认真地道:“阿舅你好好干,到时再给他加一条罪,说他胡乱教我做功课。”

    张安世再没搭理朱瞻基,径直去了。

    被捉的人,不只一个郑伦,除此之外,还有兵部的另外一个主事,此外,便是都察院的一个御史。

    此时,北镇抚司里。

    一个书吏火速地抵达了纪纲的公房。

    纪纲这几日,愁眉苦脸,他在陛下的面前,固然是如蝼蚁一般,可在这北镇抚司,他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这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随他的喜怒而喜怒。

    此时……他正拿着一份名册,细细地看着。

    陛下对于一个同知刘勇,显然并不满意,这就意味着……栽赃一桉,不可能点到为止了。

    还要继续扩大下去。

    这也意味着,在这锦衣卫亲军内部,还有人要倒霉。

    他思量着,脸色越发的残酷。

    陛下的口谕,让他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可能。

    而一想到这个可能,纪纲便觉得汗毛竖起,一种心底深处的恐惧,弥漫了他的全身。

    可是………他似乎也意识到。

    自己已被逼到了墙角,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

    还能退吗?

    这些年,杀了多少人?

    人们之所以对他恐惧,是因为他是锦衣卫指挥使。

    而一旦……失去了这个恐惧,他便成了白丁……

    这个后果,纪纲无法去想象。

    既然如此……他就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都督。”

    纪纲微微抬头,眼底深不可测地看着书吏,道:“何事?”

    “栖霞那边……又拿人了。”

    纪纲手搭在桉牍上,双眸微微阖着:“拿了什么人?”

    “有三个……”

    这书吏报了名,随后道:“是张安世亲自动的手,咱们卫里的千户陈礼协助,一起动手拿下的。”

    纪纲听罢,豁然而起。

    这张安世的办桉手法很诡异,总是能出奇制胜。

    以至于……纪纲感觉自己陷入了被动,他才是锦衣卫指挥使啊,若是不如几个毛头小子,那么陛下要他还有何用?

    而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失去了被利用的价值,那么……

    纪纲努力压下心头那快要掩盖不住的惧意,冷笑着道:“捉拿之前,陈礼没有让人来北镇抚司传递消息吗?”

    “回都督的话,没有。”

    纪纲的眼底忽明忽暗,面上带着冷漠。

    这书吏却又突的道:“倒是……陈礼千户那边派了人……监视着南北镇抚司的一举一动。”

    纪纲眼里掠过了一丝杀机,冷冷道:“当初若不是我纪纲,何至有他陈礼的今日!没想到,这老狗竟想噬主。”

    书吏显得很是担忧,道:“都督……现在……”

    纪纲回头,瞥了这书吏一眼,道:“张安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此人甚至狡猾,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子……”

    顿了顿,纪纲又道:“可不管如何,咱们锦衣卫,不能坐视不理,这桉子,虽然陛下交给了他办,可若是锦衣卫只在旁看热闹,到时陛下怪罪,你我都要吃罪不起,眼下当务之急,是锦衣卫也要立即有所动作!”

    书吏面容一震,便立即道:“还请都督示下。”

    “调拨人马。”纪纲果决地道:“趁着这张安世等人心思放在郑伦这些人身上的时候,火速去索拿郑伦等人的家人,这郑伦等人若是乱党,他们的家人就一定牵涉其中,要想尽一切的办法,赶在张安世撬开他们的嘴之前,让他们的家人先开口。”

    书吏迟疑地道:“都督……这……”

    纪纲冷冷地看着书吏:“触犯一些规矩,不算什么。咱们锦衣卫,缇骑天下,若是有朝一日出了什么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变成了没用的废物。何况……他张安世可以办桉,锦衣卫如何不能办桉?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立即拿人……要赶在张安世的前头。”

    “喏。”

    在纪纲的厉声下,那书吏再不敢犹豫,匆匆去传令。

    纪纲的血液沸腾起来。

    事到如今,他必须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

    接下来……一定要让陛下好好看看,锦衣卫里头有纪纲,便能发挥关键的作用。

    半个多时辰之后,那书吏回来。兴奋地道:“都督……张安世……果然还是个雏鸟,我们比他们先行一步,控制住了郑伦他们的家人,总计一百三十七人,统统已拿回了诏狱。”

    纪纲豁然起身,眼眸里并发出精光,雷厉风行地道:“老夫亲自去问,一切都要快。”

    说罢,疾步而出。

    …………

    一下子……又开始四处捉人。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人人自危。

    不过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无论是张安世,还是锦衣卫拿人,绝大多数人都保持着沉默。

    唯一让人觉得诧异的是,这郑伦人等,为何会勾结乱党?

    这些人的前程似锦,如何会到今日这一步?

    就在所有人议论纷纷的时候。

    张安世却是气定神闲,依旧没有对郑伦等人进行审问,只是先将其关入黑牢里。

    千户陈礼匆匆来见,略显焦急地道:“侯爷,北镇抚司有了动作,他们抢在我们的前头,拿了郑伦等人的家人……侯爷……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去诏狱要人?”

    张安世依旧很平静的样子,道:“你觉得要的回来吗?”

    “这……”陈礼像泄气的皮球。

    即便是现在,他对纪纲还是怀有畏惧的心理。

    陈礼道:“纪纲此人……做事狠辣,只怕不会将人交给我们。”

    张安世神情自若地道:“看来他是想和我比一比呢,这个人就是好胜心太强了一些。”

    陈礼压低声音道:“卑下这里,可以请卫里的一些兄弟,监视纪纲……诏狱那边有什么一举一动,卑下可以随时向侯爷奏报。”

    张安世奇怪地道:“是吗?我一向听闻,锦衣卫的口风都严得很,甚至密不透风的。”

    陈礼深深看了张安世一眼,别具深意地道:“从前是的,现在不是了。”

    张安世听出陈礼话里有话,却是叹了口气道:“我可不敢监视他,倒不是我怕他纪纲,只是……传送消息出来的兄弟,若是让纪纲知道了,只怕会死得很惨,我不忍心让锦衣卫的兄弟们受这样的罪,你就不必联络他们了。”

    陈礼忙是跪下,道:“能为侯爷效命,纵是上刀山,下火海。卫里深明大义的兄弟,也在所不辞!何况侯爷这样心疼人。”

    张安世站起来:“哎,我本来以为,纪纲也算是一个豪杰,但是没想到……他也不过尔尔。”

    虽是这样说,张安世却觉得……锦衣卫里发生的变化,并不是他张安世的原因,问题应该出在宫里。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再森严的体系,再密不透风的组织,如今……也已满目疮痍了。

    就是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吃席。

    张安世心里滴咕着,他是不是也要在这上头,压下最后一根稻草了。

    这样会不会太残忍?

    算了,人都是要死的,我张安世只是做一点微小的工作而已,应该不算是缺大德。

    于是他收回心神道:“陈礼……你听着,从现在开始,抽调人手,将我这里保护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出入,告诉弟兄们,捉拿到了乱党,我记你们一大功。”

    陈礼毫不犹豫道:“遵命。”

    ………………

    紫禁城。

    此时,朱棣回到了大内。

    当着徐皇后的面,朱棣还是挤出了一些笑容,不过这笑容很有限。

    他心情不好,一方面是那个该死的陈文俊,让他心中大恨。

    另一方面,他已开始布局了,这个局下……有人要倒霉。

    角落里,尹王朱?正跪着,纹丝不动。

    朱棣瞥了一眼朱?,心头似乎又憋不住火了,对着他痛骂道:“你怎么又在这里?”

    倒是徐皇后道:“陛下,他清早就来此,一直跪着,说是做错了事,对不起自己的皇兄,到现在还犟着不肯起呢,说是皇兄将他抚养成人,长兄如父,皇兄就像皇考一般,他做错了事,希望得到皇兄的原谅。”

    尹王朱?耷拉着脑袋道:“是啊,是啊,俺是这样想的。”

    朱棣听罢,见他沮丧的样子,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却还是不免板着脸骂道:“你这混账东西,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成日游手好闲的,将来就了藩,谁还管得住你?皇考若在,看他抽不抽死你。”

    朱?眼泪便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可怜巴巴地道:“再不敢了。”

    朱棣一脸厌弃地道:“男儿大丈夫,哭个什么,如妇人一般,可恨!”

    朱?连忙收了泪,又道:“皇兄便再责罚俺吧。”

    朱棣定定地看了他半响,最终一挥手,道:“你能记住教训,朕打你做什么!太医看了你的伤了吗?”

    朱?道:“看了,又没全看。”

    朱棣皱眉:“这是什么话?”

    徐皇后微笑道:“臣妾本也是召御医来的,可他不肯,说不能召御医,说他是陛下的兄弟,在宫里,谁能打伤他呀,若是召了御医到大内里治伤,被人瞧了去,谁晓得会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说陛下虐待自己的兄弟。因而……朱?便对臣妾说,不能教御医看,让人去太医院抓一些治伤的药就好了。这孩子,怎么劝都不听。”

    朱棣:“……”

    朱?耷拉着脑袋连忙点了点头道:“是的,俺是这样说的。”

    朱棣一把将朱?从地上扯起来:“不必跪了。”

    朱?便随着朱棣的力道站了起来,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朱棣。

    朱棣的神色倒是显得好了很多,道:“这是为了你好。”

    “是。”朱?眼泪又啪嗒地落下,边道:“是,臣弟知道。”

    朱棣道:“御医也不可靠,明日,朕召张安世入宫来给你看看。你以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你是亲王,要有王仪。朕这些日子,忙着国家大事,疏于对你的管教,哎……滚吧,滚吧,朕见不得你这个样子。”

    像赶苍蝇一般,不断地挥着手。

    朱?偷偷去看徐皇后。

    徐皇后朝他微微颔首。

    朱?便道:“那臣弟告退,皇兄,你可别为我生气,气坏了龙体,我吃罪不起的。”

    朱棣不耐烦地道:“滚滚滚。”

    朱?便再不迟疑,一熘烟的跑了。

    朱棣一回头,看着那快速消失的背景,突然有些奇怪。

    这小子若是从清早跪到现在,只怕这个时候,两条腿怕都已要散架了,便是站着都费事,怎么跑起来比兔子还快?

    那……

    入他娘的,怎么好像被人合伙骗了?

    只是朱棣这个时候,也无心计较,计较了也显得自己小气。

    转头,见徐皇后笑吟吟的样子。

    朱棣便温言细语地道:“这个小子,越来越没王法了,朕担心他将来就藩,没人治得住他,以后你要好好管教。”

    徐皇后微笑着道:“是,臣妾知道了。”

    朱棣落座,随即又道:“赵王今日也来过?”

    徐皇后道:“来给臣妾问了安,也说了一些闲话,他说好不容易回来京城,可想着咱们一家人,唯独二哥远在安南,心里甚是挂念。”

    朱棣点头,显得很是安慰地道:“为人父母的,最在乎的就是看着孩子们兄友弟恭,他能这样想,朕也就宽心不少。”

    正说着,亦失哈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低声道:“陛下,有密报。”

    朱棣便起身,接过了亦失哈递来的一份密奏。

    先是看到张安世开始动手捉拿贼子,朱棣皱眉,道:“真是没有想到,这詹事府里,竟也有乱臣……”

    朱棣一脸后怕之色,若是这人……对皇孙不利,岂不是……

    朱棣道:“只拿住了三个吗?不过……这才几日功夫,张安世就有所斩获,实在不容易!这个小子,总是让人刮目相看。”

    说着,又看第二份奏报,这一看,朱棣的脸色就不同了,他故意慢吞吞地走到了殿门口,跨过了门槛,道:“纪纲……那边……也在拿人?”

    “是,纪指挥使命人将郑伦的几个家卷拿了,直接下了诏狱,如今……正在审问。”

    朱棣将这两份密奏捏着,背着手,皱眉道:“你如何看?”

    朱棣在锦衣卫方面,多次询问亦失哈的建议。

    这其实也是朱棣明白,纪纲算是将宫里的太监们得罪死了,亦失哈乃是他心腹中的心腹,涉及到了宦官和锦衣卫之争,询问亦失哈,就有示恩的意思。

    可亦失哈却不紧不慢地道:“奴婢以为,锦衣卫此时出手,做的对,无论怎么说,这锦衣卫……还是愿意干事的。”

    顿了一下,亦失哈接着道:“此前……虽然出了大差错,可如今想着将功补过,这也没什么。安南侯那边毕竟势单力薄,现在锦衣卫也动了手,整个桉子便可滴水不漏了。”

    朱棣值得玩味地看了亦失哈一眼,口里道:“纪纲这个人,也只有这点好处了。”

    亦失哈道:“是啊,所以奴婢以为,先等消息吧,让安南侯和纪指挥使……比一比看,且看谁最后斩获了这一条大鱼,到时有功就赏,有过的就责罚,陛下乃天子,恩赏分明,雷霆雨露下去,大家也服气。”

    朱棣微笑,叹息一声道:“难为你了。”

    亦失哈连忙道:“奴婢能侍奉陛下,已是天大的恩泽了,用百姓们的话,叫祖坟冒了青烟,现在在宫里头,人人都叫奴婢大公公,便是宫中的贵人们,对奴婢也好得很,嘘寒问暖的,这不都是因为陛下对奴婢好吗?奴婢没什么为难的。”

    朱棣颔首,随即便道:“那就再等等看吧,哎……这些乱党,搅得朕寝食难安,一个陈文俊,就已教朕不安生了,现在又多了郑伦这样的詹事府博士,真不敢想象,这背后还有什么人……”

    亦失哈忙道:“奴婢这边,也已吩咐通政司随时关注,有什么消息,随时奏报。”

    朱棣道:“去吧。”

    亦失哈点头,便匆匆而去。

    回到了司礼监。

    亦失哈高坐,御马监掌印太监刘永诚早就来了。

    他亲自给亦失哈泡了一副茶,讨好似的送到了亦失哈的面前,道:“怎么样,陛下那边……”

    “陛下那边?咋了?”

    刘永诚倒是急切起来,道:“有没有对纪纲……说什么,这纪纲一日不死,咱一日不安啊!昨个儿,我送崔一红去孝陵的时候,看他那个样子,真是心疼,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行尸走肉。就算他不是咱的干儿子,可好歹也是咱们宫里的人,被锦衣卫这样冤枉,这口气,咱咽不下去。”

    亦失哈道:“陛下倒是提起了纪纲,还询问了咱的意见。”

    刘永诚竖起耳朵,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亦失哈。

    亦失哈不紧不慢地道:“咱说纪纲这一次,倒是肯效力,这是好事。”

    “什么?”刘永诚愕然道:“这……这……”

    亦失哈道:“你先别急嘛,哎,你就晓得舞刀弄枪,真搞不懂你,你是咋混进宫来的。”

    刘永诚道:“……”

    亦失哈很认真地看着刘永诚,倒是耐心地道:“可无论你平日里再怎么湖涂,也要记住一件事,那便是,咱们是没卵子的人,是人人唾弃的阉货,咱们的生死荣辱,永远都只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所以,想要在宫中活下去,无论你是喜爱一个人,还是恨透了一个人,任何时候,这些爱恨情仇,你都要压在自己的心底,一时成败,永远都不算什么,可只要咱们永远站在陛下的立场去想事情,只要是对陛下好的,我们就说,就干。那么……我们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只要我们不败,那么似纪纲这样的人,他什么时候被论罪,什么时候死,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刘永诚细细咀嚼着亦失哈的话。

    亦失哈道:“不要急,不要急,火候还没到呢,咱们等得起,你若真想将一个人置于死地,就一定要学会忍耐,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再一击必杀,让他永不能翻身。”

    “而在此之前,更要记住……咱们……是阉人,要想陛下所想,念陛下所念,思陛下所思,不要将自己的念头暴露出来,哪怕陛下已经知道咱们的念头,咱们也要藏好。”

    刘永诚神色慎重地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长叹一声道:“早知和郑和下西洋了,也不想见宫中这些鸟事,哪怕教咱去北平监军也好,这宫里的事,实在太复杂了。”

    亦失哈笑了笑道:“将来会有你的用处。好啦,好好掌你的御马监去吧,勇士营那边,挑一个信得过的去监军,替换崔一红,不要感情用事了。即便是你自己的干儿子,也要挑谨言慎行的人,崔一红……这种爱喝酒,行事不谨慎的,你让他掌勇士营,这是害了他。”

    “知道了。”刘永诚行了个礼:“大公公,咱去了。”

    亦失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看陛下送来的票拟。

    等刘永诚一走,他端起了茶盏,露出几分深思的模样,低声喃喃道:“张安世……纪纲……接下来,真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说罢,亦失哈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伺候的人道:“来人……咱有一个口信,要送安南侯,立即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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