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这些不也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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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这些不也是罪过
334
中心医院夜诊室，白乐姗流着泪向刚刚赶到的凌可馨道歉。
“对不起！表妹……”
凌可馨没有说话，她在白乐姗对面坐了下来，表情有些严肃。
先前莫尔烨已把听到的情况对她说了，本来要跟他去新皇传媒的，但想了想之后，她还是决定来医院看白乐姗。
白乐姗的伤不严重，后背划了一点皮，医生给消了毒，包扎了一下便说可以立刻回家了。
白乐姗没有直接回家，她跟凌可馨来到了一家茶楼，俩人选了一个安静的位置，要了几盘瓜果糕点，两杯清茶。
“为什么不把事情早点告诉我？”一直没说正题的凌可馨，这才开了口。
“我愧疚，不好意思讲。”白乐姗没有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抬眸看着凌可馨，“从小到大，我一直对你不好，很讨厌你们姐弟俩到我家蹭饭，依靠我父亲……可我没想到，我父亲吞没了姑姑三百万，而你明明知道，却一点没有怨恨我们。”
“错了，”凌可馨平静地打断她，语气淡淡地，“我怨恨过。”
“……”白乐姗张着嘴，脸颊＃＃＃。
“但怨恨你们有什么用？事情都发生了，我妈妈又不能死而复生，我所受的苦……”说到这，凌可馨苦涩地一笑，“一切都过去了，三百万只当我孝敬舅舅的。”
听她这么说，白乐姗紧张的心松了松，她抓挠着裙摆，吱唔出声：“可馨，那你原谅我以前的错吗？那个第一次想让你流产的药是……是我给楚天瑜的。”
凌可馨闻言一怔，五官慢慢纠起，她望着白乐姗，她脸上的手指印还是那么明显，她精致的五官此刻看起来有些扭曲，跟几年前相比，她灰色了不少，就像一朵艳丽的花被染上一层烟灰，失去了她美丽的光泽。
过去的事，凌可馨不想再回忆，再追究了，摇摇头，她没有表态。
“楚天瑜今晚找你，就为了那几包棉花糖？”解除现在的危险是最重要的，凌可馨必须了解事实经过。
“是的，她说会把几年前的事告诉莫尔烨和你，让你们恨我，把我开除，我害怕失去这份工作，所以答应了，但我下决心不要害到宝贝们，所以就把楚天瑜特意交代的那包棉花糖扔了……”
凌可馨听完一怔，扔掉的棉花糖？这么说，悬崖上楚天瑜扔掉的那包就是了？
“那包糖有毒？”
“我不知道，她本来让我给子豪的，可我没有，我把它给扔了。”
“她没说清楚吗？”
“是的，她就说我害到了他儿子，表妹，孩子们没事吧？”看凌可馨若有所思，白乐姗不放心道。
凌可馨也不确信，莫亚博袋子里放着那包糖，她还不知道呢，白乐姗给的两包三个孩子都吃了，没什么问题啊，怎么说白乐姗害到了莫亚博？
白乐姗说了很多，她滔滔不绝，把几年来背负的“包袱”都一一撒开，不管凌可馨听完之后是什么感想，反正她卸了包袱之后轻松了。
凌可馨有莫尔烨，而且这个表妹心纯善良，白乐姗不想再失去这门亲戚，有凌可馨，她以后的生活才有保障。
凌可馨深怀心思，也没有多呆，喝完茶起身就要离开。
“妹妹，莫总不会开除我吧？”凌可馨坐上车时，白乐姗趴在窗口担心地问。
凌可馨思考片刻，微笑，“你如果那天真的把那包糖给了子豪，估计他会把你送进警局，但现在……他会考虑留下你。”
太不肯定了，白乐姗有些紧张，“妹妹，你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你姐夫整天游手好闲，欠了一屁股赌债，我不工作就养不了儿子。”这话说到最后，声音都哽了。
这一招明显对凌可馨有用，白乐姗可怜地看着凌可馨，眼睛红红地，泫然欲泣，“好吧，我会替你说几句好话，你呢，以后就别再害人了，好好工作，好好带孩子。”
如她所愿，凌可馨应承了下来，白乐姗高兴地急忙应道：“不会，不会，我不会再害人。”
开车回到竹海苑，莫尔烨还没有回来，客厅里只有莫心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电视上播放的却是晚间新闻，她的注意力全不在电视上。
“心念，你怎么还不睡？”凌可馨上去抱她。
莫心念揉了揉眼睛，望着凌可馨，轻轻地问：“妈咪，你不要小博了吗？”
“谁说的？妈咪要呀。”
“他找到他自己的妈咪了，你还要他？”
“只要他愿意呆在我们家，妈咪就要。”
“谢谢妈咪。”莫心念咧嘴笑了，凌可馨摸摸她的头发，脸上也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女儿心地善良，漂亮如天使，这对凌可馨来说，感到非常开心与自豪。
楼上书房里，凌小伟陪莫子豪在下橡棋，三局下来，凌小伟才赢了一局，他拍拍手，说自己认输，让莫子豪快去休息。
莫子豪看看时间，拉住了凌小伟的手，“舅舅，你明天真的要回新加坡了吗？”
“是的，本来打算今天走的，可你们没去伦敦，我只好明天走。”
“为了多陪我们一晚吗？”
凌小伟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摸摸他的脸，“子豪，舅舅走后，妈咪就靠你多多关心与保护了，你奶奶还没接受你妈咪，所以，爹地与妈咪能不能结婚，你还得多努力一下。”
“我知道，舅舅你放心好了，下次回来，你肯定是来参加爹地与妈咪婚礼的。”
俩个孩子上床睡了后，凌可馨和凌小伟就来到了露台上看星星，两张藤椅，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杯红酒，凌可馨端了其中一杯，微笑着朝向弟弟，“来，姐姐敬你一杯。”
凌小伟一笑，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仰头喝尽。
“姐，你现在快乐吗？”躺在藤椅上，凌小伟仰头看天空。
“快乐！”凌可馨带着一丝微笑，遥望着天际，那儿有颗星特明亮，“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她说希望我们每天都是快乐的。”
凌小伟伸出手，转头看凌可馨，凌可馨握住了他的手，几年过去，弟弟的手大了，十指修长，骨节分明，他长得很帅，很有气质，凌可馨望着他，心里终于有了宽慰。
妈妈，小伟长大了！他没有让你失望，他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姐，等我毕业，我要像烨哥哥一样创业。”
“你不接收我的工作室了？”
“会的，等我成功的那天，我们两家合并。”
“好，姐姐等你！”
凌小伟点点头，拉过姐姐的一只手，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月光下，凌可馨清晰地看到他眼角有抹晶亮划过……
这天晚上，莫尔烨又没能回到竹海苑，凌可馨第二天才知道，楚天瑜当天晚上就被押送到了警局。
“尔烨，这件事你没问过你妈妈吗？”接到电话时，凌可馨惊讶道。
“不需问了，如果再宽容她，那就是纵容，估计受到伤害的人会更多。”
“那小博……”
“不会告诉他的。”
不会告诉莫亚博，但必须告知吴琼，所以，当刘叔得知事情经过之后，他来到了吴琼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吴琼开门，见是刘叔，微微一怔，“有事吗？”
“大少爷让我来告诉你，楚小姐昨天晚上又行凶了，她用刀划伤了白乐姗。”
吴琼惊诧万分，呆怔了半天，才难以置信地问：“怎么可能？白乐姗是谁？”
“凌可馨的表姐。”
吴琼身子一晃……怎么又跟凌可馨牵涉上了？
“知道原因吗？”
“听大少爷说，警察还在调查当中，估计是个人恩怨。”刘叔也不多说，眼睛警惕地朝楼梯方向望了一眼，那儿有个小人头在晃动，但他估计，小人头没有听到什么。
吴琼朝他挥挥手，刘叔便走了，来到楼梯口，他凝眸看着坐在楼梯上玩变形金刚的莫亚博，他的眼皮看似有点浮肿。
弯下腰，刘叔摁了摁他的脸，莫亚博一震，瑟缩了一下身子……一直以来，莫亚博对刘叔有些敬畏。
“小博，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刘叔认真地问。
莫亚博瞪着大眼睛，摇摇头，刘叔疑惑地又捏了捏他的手臂，然后才离开。
中饭后，吴琼在梅姨和莫依婷的陪同下去了一趟警局。
一间拘留室内，楚天瑜嘴里叼着烟，坐在一张椅子上交叠着双腿，虽然穿着号服，可哪有“犯人”的模样？也不戴手铐，样子闲适，好像这间房是她的闺房似地，不只干净，日常用品还很齐全，更诡异的是，桌上还放着一束太阳花。
“妈妈，你来了？”看到吴琼，楚天瑜才收敛了脸上的那抹清高与满不在乎。
有特殊权力，吴琼就直接进了房间，要不是那扇厚重的铁门关起来的声音特别沉闷，吴琼真以为自己走进了楚天瑜的单人宿舍。
看来，莫尔烨对楚天瑜还是仁慈的。
“你怎么就这么糟蹋自己？”吴琼不悦地睇着楚天瑜。
楚天瑜淡淡地一笑，抖了抖身上的黄色背心，又耸耸肩，“烨儿不要我，小博又那样子……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你说什么，小博哪样子了？”吴琼听懵了。
楚天瑜悟然自己失口，一时心里难受，眼睛红了红，禁不住啜泣。
“你说呀，哭什么？”吴琼不悦道。
楚天瑜摇着头，她不能说，如果说出来，吴琼会恨她，因为那包棉花糖是她准备给莫子豪吃的，哪知道白乐姗扔掉之后，自己的儿子捡来吃了。
“你说啊！”她越不说，吴琼越急。
怎么说？楚天瑜在警察面前都不说，只交代跟白乐姗有个人恩怨，自己如今被破了相，所以想让她也尝尝破相的滋味。
“我是想到小博的身世了，他怎么可能不是烨儿的呢？妈妈，是不是烨儿故意诓我们的。”楚天瑜抹着泪。
“不可能，烨儿不会做这种事，况且他那么喜欢小博。”
“我不信，真的不信，”楚天瑜摇着头，神情看似伤心无比，“妈妈，这肯定是凌可馨想出来的主意，她挑拨离间，想让你不喜欢我，让烨儿恨我，要不是她，我们婆媳俩人在一起开开心心，享受天伦之乐，我爸爸妈妈知道了也不会怪你……”
拿她父母说话了，这就是吴琼最在意的，楚母是她的好友，两家关系是很好，如今儿女亲家做不了，她都无颜面对他们了。
吴琼可以不相信凌可馨，但儿子做的事，她还是信的，所以，莫亚博肯定不是自己的孙子，这一点已成事实。
走出拘留室，吴琼给莫尔烨打了电话，说她要做担保人，把楚天瑜保释出来，莫尔烨听完表示了反对。
“妈妈，你让她在里面蹲一段时间，让她冷静地反省一下，要不然，她出来还是会害人的。”
“还有谁能让她害？她现在成了这么一个样子，你让妈妈怎么向你楚姨交代啊？再说，她还怀着身孕……”
母亲一大通话让莫尔烨陷入了沉思，他说自己考虑好了再决定，吴琼挂了电话，回头再看了看那间房，门上的小窗口上露出了楚天瑜的脸。
“妈妈，”她叫，声音发哽，“我想看看小博，你把他带来行吗？”
吴琼又气又伤心地看着她，真是不争气啊，好好的一张脸破了，好好的生活打乱了，如果早点回法国，她至于关在这里吗？
可是，这一切能全怪她吗？自己对她的宠溺，包容不也是罪过？
她点头，转身离开时，眼里已禁不住盈上了泪水。
第334章这些不也是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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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夜诊室，白乐姗流着泪向刚刚赶到的凌可馨道歉。
“对不起！表妹……”
凌可馨没有说话，她在白乐姗对面坐了下来，表情有些严肃。
先前莫尔烨已把听到的情况对她说了，本来要跟他去新皇传媒的，但想了想之后，她还是决定来医院看白乐姗。
白乐姗的伤不严重，后背划了一点皮，医生给消了毒，包扎了一下便说可以立刻回家了。
白乐姗没有直接回家，她跟凌可馨来到了一家茶楼，俩人选了一个安静的位置，要了几盘瓜果糕点，两杯清茶。
“为什么不把事情早点告诉我？”一直没说正题的凌可馨，这才开了口。
“我愧疚，不好意思讲。”白乐姗没有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抬眸看着凌可馨，“从小到大，我一直对你不好，很讨厌你们姐弟俩到我家蹭饭，依靠我父亲……可我没想到，我父亲吞没了姑姑三百万，而你明明知道，却一点没有怨恨我们。”
“错了，”凌可馨平静地打断她，语气淡淡地，“我怨恨过。”
“……”白乐姗张着嘴，脸颊＃＃＃。
“但怨恨你们有什么用？事情都发生了，我妈妈又不能死而复生，我所受的苦……”说到这，凌可馨苦涩地一笑，“一切都过去了，三百万只当我孝敬舅舅的。”
听她这么说，白乐姗紧张的心松了松，她抓挠着裙摆，吱唔出声：“可馨，那你原谅我以前的错吗？那个第一次想让你流产的药是……是我给楚天瑜的。”
凌可馨闻言一怔，五官慢慢纠起，她望着白乐姗，她脸上的手指印还是那么明显，她精致的五官此刻看起来有些扭曲，跟几年前相比，她灰色了不少，就像一朵艳丽的花被染上一层烟灰，失去了她美丽的光泽。
过去的事，凌可馨不想再回忆，再追究了，摇摇头，她没有表态。
“楚天瑜今晚找你，就为了那几包棉花糖？”解除现在的危险是最重要的，凌可馨必须了解事实经过。
“是的，她说会把几年前的事告诉莫尔烨和你，让你们恨我，把我开除，我害怕失去这份工作，所以答应了，但我下决心不要害到宝贝们，所以就把楚天瑜特意交代的那包棉花糖扔了……”
凌可馨听完一怔，扔掉的棉花糖？这么说，悬崖上楚天瑜扔掉的那包就是了？
“那包糖有毒？”
“我不知道，她本来让我给子豪的，可我没有，我把它给扔了。”
“她没说清楚吗？”
“是的，她就说我害到了他儿子，表妹，孩子们没事吧？”看凌可馨若有所思，白乐姗不放心道。
凌可馨也不确信，莫亚博袋子里放着那包糖，她还不知道呢，白乐姗给的两包三个孩子都吃了，没什么问题啊，怎么说白乐姗害到了莫亚博？
白乐姗说了很多，她滔滔不绝，把几年来背负的“包袱”都一一撒开，不管凌可馨听完之后是什么感想，反正她卸了包袱之后轻松了。
凌可馨有莫尔烨，而且这个表妹心纯善良，白乐姗不想再失去这门亲戚，有凌可馨，她以后的生活才有保障。
凌可馨深怀心思，也没有多呆，喝完茶起身就要离开。
“妹妹，莫总不会开除我吧？”凌可馨坐上车时，白乐姗趴在窗口担心地问。
凌可馨思考片刻，微笑，“你如果那天真的把那包糖给了子豪，估计他会把你送进警局，但现在……他会考虑留下你。”
太不肯定了，白乐姗有些紧张，“妹妹，你一定要帮我说说好话，你姐夫整天游手好闲，欠了一屁股赌债，我不工作就养不了儿子。”这话说到最后，声音都哽了。
这一招明显对凌可馨有用，白乐姗可怜地看着凌可馨，眼睛红红地，泫然欲泣，“好吧，我会替你说几句好话，你呢，以后就别再害人了，好好工作，好好带孩子。”
如她所愿，凌可馨应承了下来，白乐姗高兴地急忙应道：“不会，不会，我不会再害人。”
开车回到竹海苑，莫尔烨还没有回来，客厅里只有莫心念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电视上播放的却是晚间新闻，她的注意力全不在电视上。
“心念，你怎么还不睡？”凌可馨上去抱她。
莫心念揉了揉眼睛，望着凌可馨，轻轻地问：“妈咪，你不要小博了吗？”
“谁说的？妈咪要呀。”
“他找到他自己的妈咪了，你还要他？”
“只要他愿意呆在我们家，妈咪就要。”
“谢谢妈咪。”莫心念咧嘴笑了，凌可馨摸摸她的头发，脸上也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女儿心地善良，漂亮如天使，这对凌可馨来说，感到非常开心与自豪。
楼上书房里，凌小伟陪莫子豪在下橡棋，三局下来，凌小伟才赢了一局，他拍拍手，说自己认输，让莫子豪快去休息。
莫子豪看看时间，拉住了凌小伟的手，“舅舅，你明天真的要回新加坡了吗？”
“是的，本来打算今天走的，可你们没去伦敦，我只好明天走。”
“为了多陪我们一晚吗？”
凌小伟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摸摸他的脸，“子豪，舅舅走后，妈咪就靠你多多关心与保护了，你奶奶还没接受你妈咪，所以，爹地与妈咪能不能结婚，你还得多努力一下。”
“我知道，舅舅你放心好了，下次回来，你肯定是来参加爹地与妈咪婚礼的。”
俩个孩子上床睡了后，凌可馨和凌小伟就来到了露台上看星星，两张藤椅，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杯红酒，凌可馨端了其中一杯，微笑着朝向弟弟，“来，姐姐敬你一杯。”
凌小伟一笑，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仰头喝尽。
“姐，你现在快乐吗？”躺在藤椅上，凌小伟仰头看天空。
“快乐！”凌可馨带着一丝微笑，遥望着天际，那儿有颗星特明亮，“妈妈在天上看着我们，她说希望我们每天都是快乐的。”
凌小伟伸出手，转头看凌可馨，凌可馨握住了他的手，几年过去，弟弟的手大了，十指修长，骨节分明，他长得很帅，很有气质，凌可馨望着他，心里终于有了宽慰。
妈妈，小伟长大了！他没有让你失望，他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姐，等我毕业，我要像烨哥哥一样创业。”
“你不接收我的工作室了？”
“会的，等我成功的那天，我们两家合并。”
“好，姐姐等你！”
凌小伟点点头，拉过姐姐的一只手，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月光下，凌可馨清晰地看到他眼角有抹晶亮划过……
这天晚上，莫尔烨又没能回到竹海苑，凌可馨第二天才知道，楚天瑜当天晚上就被押送到了警局。
“尔烨，这件事你没问过你妈妈吗？”接到电话时，凌可馨惊讶道。
“不需问了，如果再宽容她，那就是纵容，估计受到伤害的人会更多。”
“那小博……”
“不会告诉他的。”
不会告诉莫亚博，但必须告知吴琼，所以，当刘叔得知事情经过之后，他来到了吴琼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吴琼开门，见是刘叔，微微一怔，“有事吗？”
“大少爷让我来告诉你，楚小姐昨天晚上又行凶了，她用刀划伤了白乐姗。”
吴琼惊诧万分，呆怔了半天，才难以置信地问：“怎么可能？白乐姗是谁？”
“凌可馨的表姐。”
吴琼身子一晃……怎么又跟凌可馨牵涉上了？
“知道原因吗？”
“听大少爷说，警察还在调查当中，估计是个人恩怨。”刘叔也不多说，眼睛警惕地朝楼梯方向望了一眼，那儿有个小人头在晃动，但他估计，小人头没有听到什么。
吴琼朝他挥挥手，刘叔便走了，来到楼梯口，他凝眸看着坐在楼梯上玩变形金刚的莫亚博，他的眼皮看似有点浮肿。
弯下腰，刘叔摁了摁他的脸，莫亚博一震，瑟缩了一下身子……一直以来，莫亚博对刘叔有些敬畏。
“小博，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刘叔认真地问。
莫亚博瞪着大眼睛，摇摇头，刘叔疑惑地又捏了捏他的手臂，然后才离开。
中饭后，吴琼在梅姨和莫依婷的陪同下去了一趟警局。
一间拘留室内，楚天瑜嘴里叼着烟，坐在一张椅子上交叠着双腿，虽然穿着号服，可哪有“犯人”的模样？也不戴手铐，样子闲适，好像这间房是她的闺房似地，不只干净，日常用品还很齐全，更诡异的是，桌上还放着一束太阳花。
“妈妈，你来了？”看到吴琼，楚天瑜才收敛了脸上的那抹清高与满不在乎。
有特殊权力，吴琼就直接进了房间，要不是那扇厚重的铁门关起来的声音特别沉闷，吴琼真以为自己走进了楚天瑜的单人宿舍。
看来，莫尔烨对楚天瑜还是仁慈的。
“你怎么就这么糟蹋自己？”吴琼不悦地睇着楚天瑜。
楚天瑜淡淡地一笑，抖了抖身上的黄色背心，又耸耸肩，“烨儿不要我，小博又那样子……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希望？”
“你说什么，小博哪样子了？”吴琼听懵了。
楚天瑜悟然自己失口，一时心里难受，眼睛红了红，禁不住啜泣。
“你说呀，哭什么？”吴琼不悦道。
楚天瑜摇着头，她不能说，如果说出来，吴琼会恨她，因为那包棉花糖是她准备给莫子豪吃的，哪知道白乐姗扔掉之后，自己的儿子捡来吃了。
“你说啊！”她越不说，吴琼越急。
怎么说？楚天瑜在警察面前都不说，只交代跟白乐姗有个人恩怨，自己如今被破了相，所以想让她也尝尝破相的滋味。
“我是想到小博的身世了，他怎么可能不是烨儿的呢？妈妈，是不是烨儿故意诓我们的。”楚天瑜抹着泪。
“不可能，烨儿不会做这种事，况且他那么喜欢小博。”
“我不信，真的不信，”楚天瑜摇着头，神情看似伤心无比，“妈妈，这肯定是凌可馨想出来的主意，她挑拨离间，想让你不喜欢我，让烨儿恨我，要不是她，我们婆媳俩人在一起开开心心，享受天伦之乐，我爸爸妈妈知道了也不会怪你……”
拿她父母说话了，这就是吴琼最在意的，楚母是她的好友，两家关系是很好，如今儿女亲家做不了，她都无颜面对他们了。
吴琼可以不相信凌可馨，但儿子做的事，她还是信的，所以，莫亚博肯定不是自己的孙子，这一点已成事实。
走出拘留室，吴琼给莫尔烨打了电话，说她要做担保人，把楚天瑜保释出来，莫尔烨听完表示了反对。
“妈妈，你让她在里面蹲一段时间，让她冷静地反省一下，要不然，她出来还是会害人的。”
“还有谁能让她害？她现在成了这么一个样子，你让妈妈怎么向你楚姨交代啊？再说，她还怀着身孕……”
母亲一大通话让莫尔烨陷入了沉思，他说自己考虑好了再决定，吴琼挂了电话，回头再看了看那间房，门上的小窗口上露出了楚天瑜的脸。
“妈妈，”她叫，声音发哽，“我想看看小博，你把他带来行吗？”
吴琼又气又伤心地看着她，真是不争气啊，好好的一张脸破了，好好的生活打乱了，如果早点回法国，她至于关在这里吗？
可是，这一切能全怪她吗？自己对她的宠溺，包容不也是罪过？
她点头，转身离开时，眼里已禁不住盈上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