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如何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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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啊？”钟浪尧明知故问。
钟浪希道：“就是四弟的案子，你打算给四弟定什么罪啊？”
钟浪尧想了想：“这个，我刚才考虑过了，按照我大佑的律法，贪污超过一万两银子的，斩立决！”
钟浪希倒吸口冷气：“太子哥，四弟可是为咱哥两顶的罪，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钟浪尧把牙一咬：“这叫无毒不丈夫，父皇刚才说的明白。要我按律办事，你总不能让我徇私枉法吧！”
钟浪希求情道：“太子哥，不妥吧！好歹四弟是我们的兄弟，你就是判个斩监侯也不能斩立决呀！”
钟浪尧叹口气：“天威难测啊！父皇就是在考验我是不是有魄力，执法是不是公正，所以我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
钟浪希把头低下了，因为不管什么事情都无法和太子的地位相比：“那大哥，难道四弟就真的逃不过这一劫？”
钟浪尧点点头：“难啊！自古有条明训，叫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要作死，我有什么办法！”
钟浪希心里暗暗惊叹太子的腹黑：“大哥，三弟可是冤枉的，万一他要是翻供了，只怕会把事情闹大。”
“你怕什么，我是主审，他的声音不会传到父皇耳朵里，你就放心吧！来来，喝酒，别说这些烦心事。”钟浪尧说着，自己又干了一杯。
钟浪希是满腹心事，他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有事，只是一时也说不出来，他也喝了一杯：“那好吧！我全听太子哥的。”
刑部大堂的公堂之上，太子钟浪尧正人模狗样地看着堂下的犯人，那犯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四弟殷郡王钟浪羽。钟浪羽见主审自己的竟然是太子殿下，心安了不少：“罪臣钟浪羽给太子殿下磕头！”
钟浪尧眼睛都没抬，生硬地说道：“叫什么名字？”
哇，不会吧！做了主审连你的弟弟也不认识了：“太子哥，是我啊！我是钟浪羽，你的四弟呀。”
钟浪尧一拍惊堂木：“好好说话，这是公堂，什么哥哥弟弟的，这里只有大人和犯人，说！叫什么名字？”
钟浪羽看着钟浪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开始有些心虚，我这可是为你顶的罪，虽然我也受贿了三千两银子，可是你受贿的数目更大，现在你让我一个人扛，你还这么对我，我真是心里没底。
钟浪羽转念一想，会不会太子哥在做戏？这里毕竟是公堂，太子哥作秀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钟浪羽偷眼往上瞧了瞧，太子爷是一脸的严肃和陌生，这也太吓人了，做戏也用不着这么投入吧！钟浪羽心慌地看着钟浪尧：“太子殿下，我叫钟浪羽，本朝的殷郡王。”
钟浪尧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刑部尚书刘端真，然后继续问钟浪羽：“户部侍郎邹坤供出你受贿白银两万两，可有那么回事？”
钟浪羽愣住了，心说我是承认啊还是不承认？就刚才太子哥的那种表现，我是不能承认的，他竟然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那我还要替他顶罪，我傻啊我。他刚要说冤枉，只见太子钟浪尧正着公堂上暗暗地给他递眼色，那意思无疑是说，快承认吧！这里有我呢！
钟浪羽放心了，你刚才要朝我挤眼色，那我不就承认了嘛！他朝公堂上拱拱手：“太子殿下，罪臣我确实收了邹侍郎两万两银子，现在银子还在罪臣的府里，太子殿下可是派人去拿。”
钟浪尧满意地点点头，他看了看刘端真：“是不是该让他签字画押了？”
刘端真一拱手：“太子爷英明，罪犯既然招供了，那自然得签字画押，然后送给皇上圣裁。”
钟浪尧一摆手，书记员立刻把写好的记录放到钟浪羽的面前。钟浪羽看了看钟浪尧，最后叹口气，按下了他的手印。
钟晔寒拿着太子呈上来的供词和判决建议，眉头皱成一团。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太子的笔迹“斩立决！”
钟晔寒的心里涌起一阵悲凉。其实，钟晔寒压根就没想杀钟浪羽，他只是想利用这件事考验一下他们兄弟的感情。钟晔寒听了太多帝王之家兄弟相残的故事，太子竟然不顾手足之情，对兄弟痛下杀手，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大公无私，真的就那么秉公执法？朕看未必，就算你是按律裁决，也要为兄弟说几句好话，哪像他这样冷酷无情。
钟晔寒面无表情地对众臣说道：“殷郡王受贿两万两银子，太子判决斩立决，你们怎么看？”
众臣议论纷纷，有的说应该严格执法的，有人说应该法外开恩的，也有的说应该改判斩监侯，反正各种建议都有。
钟晔寒看了看太子钟浪尧：“判决书上你建议斩立决，说说你的理由。”
钟浪尧一拱手，然后开始慷慨陈词地演讲：“治理一个国家，法度必须严明，之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弟弟犯下大错，做兄长的我也是十分难过，可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作为兄长的我也很想为他开脱，可是作为一国太子的我不能，法不容情。父皇把案子交给儿臣的时候就曾经交代过，一定要按律判决，所以儿臣斗胆提出对四弟进行斩立决！”
钟晔寒心里虽然极为不快，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他点点头：“说得好！还有，嘉郡王，你怎么看？”
嘉郡王钟浪希一拱手：“父皇，儿臣的意见和太子哥的意见相同。”
钟晔寒看了钟浪希一眼，心说这也是个趋权附势的小人，不堪大用：“还有，这个翎郡王，你是怎么个观点？”
翎郡王钟浪甫一拱手：“回父皇，儿臣觉得不妥，四弟虽然犯下死罪，可是他毕竟是儿臣的兄弟，父皇的儿子，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之说，为何到了四弟这里就要置他于死地呢？况且四弟已经退出了全部的赃款，在认错态度上应该说是不错的，所有儿臣以为应该给四弟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钟晔寒虽然很赞同钟浪甫的看法，但是他还是“啪”地一拍龙书案：“胡扯，国法大于天，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朕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钟浪甫并不胆怯，再次恳求：“父皇，虎毒还不食子，儿臣恳请父皇饶过四弟。”
钟晔寒心里一喜，朕总算有个有良心的儿子。不过此人有勇无谋，说话直来直去，一点也没有城府，似乎也不是做太子的材料。钟晔寒想到这，连自己都感到惊讶，朕怎么动了废太子的念头？不可，不可，太子虽然薄情，却没有大错，朕不应该这么对他。钟晔寒看了看太子和钟浪甫，沉吟了半晌：“这样吧！这件事容朕在考虑考虑，众卿还有其他事情吗？”
“什么事情啊？”钟浪尧明知故问。
钟浪希道：“就是四弟的案子，你打算给四弟定什么罪啊？”
钟浪尧想了想：“这个，我刚才考虑过了，按照我大佑的律法，贪污超过一万两银子的，斩立决！”
钟浪希倒吸口冷气：“太子哥，四弟可是为咱哥两顶的罪，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钟浪尧把牙一咬：“这叫无毒不丈夫，父皇刚才说的明白。要我按律办事，你总不能让我徇私枉法吧！”
钟浪希求情道：“太子哥，不妥吧！好歹四弟是我们的兄弟，你就是判个斩监侯也不能斩立决呀！”
钟浪尧叹口气：“天威难测啊！父皇就是在考验我是不是有魄力，执法是不是公正，所以我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
钟浪希把头低下了，因为不管什么事情都无法和太子的地位相比：“那大哥，难道四弟就真的逃不过这一劫？”
钟浪尧点点头：“难啊！自古有条明训，叫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要作死，我有什么办法！”
钟浪希心里暗暗惊叹太子的腹黑：“大哥，三弟可是冤枉的，万一他要是翻供了，只怕会把事情闹大。”
“你怕什么，我是主审，他的声音不会传到父皇耳朵里，你就放心吧！来来，喝酒，别说这些烦心事。”钟浪尧说着，自己又干了一杯。
钟浪希是满腹心事，他隐隐约约觉得这里面有事，只是一时也说不出来，他也喝了一杯：“那好吧！我全听太子哥的。”
刑部大堂的公堂之上，太子钟浪尧正人模狗样地看着堂下的犯人，那犯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四弟殷郡王钟浪羽。钟浪羽见主审自己的竟然是太子殿下，心安了不少：“罪臣钟浪羽给太子殿下磕头！”
钟浪尧眼睛都没抬，生硬地说道：“叫什么名字？”
哇，不会吧！做了主审连你的弟弟也不认识了：“太子哥，是我啊！我是钟浪羽，你的四弟呀。”
钟浪尧一拍惊堂木：“好好说话，这是公堂，什么哥哥弟弟的，这里只有大人和犯人，说！叫什么名字？”
钟浪羽看着钟浪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开始有些心虚，我这可是为你顶的罪，虽然我也受贿了三千两银子，可是你受贿的数目更大，现在你让我一个人扛，你还这么对我，我真是心里没底。
钟浪羽转念一想，会不会太子哥在做戏？这里毕竟是公堂，太子哥作秀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钟浪羽偷眼往上瞧了瞧，太子爷是一脸的严肃和陌生，这也太吓人了，做戏也用不着这么投入吧！钟浪羽心慌地看着钟浪尧：“太子殿下，我叫钟浪羽，本朝的殷郡王。”
钟浪尧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刑部尚书刘端真，然后继续问钟浪羽：“户部侍郎邹坤供出你受贿白银两万两，可有那么回事？”
钟浪羽愣住了，心说我是承认啊还是不承认？就刚才太子哥的那种表现，我是不能承认的，他竟然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那我还要替他顶罪，我傻啊我。他刚要说冤枉，只见太子钟浪尧正着公堂上暗暗地给他递眼色，那意思无疑是说，快承认吧！这里有我呢！
钟浪羽放心了，你刚才要朝我挤眼色，那我不就承认了嘛！他朝公堂上拱拱手：“太子殿下，罪臣我确实收了邹侍郎两万两银子，现在银子还在罪臣的府里，太子殿下可是派人去拿。”
钟浪尧满意地点点头，他看了看刘端真：“是不是该让他签字画押了？”
刘端真一拱手：“太子爷英明，罪犯既然招供了，那自然得签字画押，然后送给皇上圣裁。”
钟浪尧一摆手，书记员立刻把写好的记录放到钟浪羽的面前。钟浪羽看了看钟浪尧，最后叹口气，按下了他的手印。
钟晔寒拿着太子呈上来的供词和判决建议，眉头皱成一团。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太子的笔迹“斩立决！”
钟晔寒的心里涌起一阵悲凉。其实，钟晔寒压根就没想杀钟浪羽，他只是想利用这件事考验一下他们兄弟的感情。钟晔寒听了太多帝王之家兄弟相残的故事，太子竟然不顾手足之情，对兄弟痛下杀手，难道他就真的那么大公无私，真的就那么秉公执法？朕看未必，就算你是按律裁决，也要为兄弟说几句好话，哪像他这样冷酷无情。
钟晔寒面无表情地对众臣说道：“殷郡王受贿两万两银子，太子判决斩立决，你们怎么看？”
众臣议论纷纷，有的说应该严格执法的，有人说应该法外开恩的，也有的说应该改判斩监侯，反正各种建议都有。
钟晔寒看了看太子钟浪尧：“判决书上你建议斩立决，说说你的理由。”
钟浪尧一拱手，然后开始慷慨陈词地演讲：“治理一个国家，法度必须严明，之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弟弟犯下大错，做兄长的我也是十分难过，可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作为兄长的我也很想为他开脱，可是作为一国太子的我不能，法不容情。父皇把案子交给儿臣的时候就曾经交代过，一定要按律判决，所以儿臣斗胆提出对四弟进行斩立决！”
钟晔寒心里虽然极为不快，可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他点点头：“说得好！还有，嘉郡王，你怎么看？”
嘉郡王钟浪希一拱手：“父皇，儿臣的意见和太子哥的意见相同。”
钟晔寒看了钟浪希一眼，心说这也是个趋权附势的小人，不堪大用：“还有，这个翎郡王，你是怎么个观点？”
翎郡王钟浪甫一拱手：“回父皇，儿臣觉得不妥，四弟虽然犯下死罪，可是他毕竟是儿臣的兄弟，父皇的儿子，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之说，为何到了四弟这里就要置他于死地呢？况且四弟已经退出了全部的赃款，在认错态度上应该说是不错的，所有儿臣以为应该给四弟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钟晔寒虽然很赞同钟浪甫的看法，但是他还是“啪”地一拍龙书案：“胡扯，国法大于天，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朕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钟浪甫并不胆怯，再次恳求：“父皇，虎毒还不食子，儿臣恳请父皇饶过四弟。”
钟晔寒心里一喜，朕总算有个有良心的儿子。不过此人有勇无谋，说话直来直去，一点也没有城府，似乎也不是做太子的材料。钟晔寒想到这，连自己都感到惊讶，朕怎么动了废太子的念头？不可，不可，太子虽然薄情，却没有大错，朕不应该这么对他。钟晔寒看了看太子和钟浪甫，沉吟了半晌：“这样吧！这件事容朕在考虑考虑，众卿还有其他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