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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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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古铜颜的确是想继续努力研究，争取把所有衍生产品都研究出来赚钱的。
而且，推进衍生产品的研究进度，也就是推进肿瘤基因治疗的研究，属于同一件事。她上辈子研究了那么久肿瘤基因治疗，自然希望能赶紧把进度赶上去，然后和这个世界的体系结合，验证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猜想。
李先生没想到古铜颜竟然这么大口气，当下就道，“我可记着你这大口气了，三年内没有成果，我们是要找你的。”
“尽管找来。”古铜颜笑着说完，又问明李先生还有没有事。
李先生叹了口气，“你们这些搞科研的可真忙碌，哪个跟我聊电话都是急着问还有没有事的。”
“我们手上不是有研究嘛，忙着呢……”古铜颜说道。
李先生只得说道，“那我长话短说吧，拍宣传片的时间定下来了，大概是五月份，那个时候你少排点自己的工作。”
“行，我会记下来的。”古铜颜马上点头应了。
李先生听她答应得爽快，笑了笑，又跟叮嘱她管好粉丝，就挂了电话。
古铜颜挂了电话，刚想把手机放一边，手机又响了。
她低头看了看，见来电不是李先生，而是一个陌生号码，就点了接听。
“是古铜颜同学吗？”那头响起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这声音带着笑意说，“我是国大肿瘤学教授钱国华，肿瘤学博士研究生导师，你想过选哪个导师没有？你觉得老头子我怎么样？”
古铜颜听到这名字时，睁大眼睛，马上惊喜地打招呼，“钱教授你好，我早就决定了，就想做您的学生。承蒙您看得起，我很高兴了！”
她知道成绩之后，是打算得了空再联系钱教授的，没想到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这种“有空再联系”的做法是很多学生想都不敢想的，因为好的导师抢手，竞争激烈。一般情况是出了成绩马上联系，免得被其他学生抢走了。
钱教授笑了起来，“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复试时见面再聊。”
“行，钱教授再见……”古铜颜马上爽快地告别了。
这位钱教授是科学院院士，肿瘤学方面的大牛，平时除了出席研讨会，极少参加各种行政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拿来埋头研究的。这样兢兢业业的老专家，一向是她十分敬重的。
“对了——”钱教授叫住古铜颜，“网上说什么，你不要在意，也不要受影响。我们搞研究的，最好纯粹些，心里只有研究。”
古铜颜听了，虽然好奇一向专注研究的钱教授怎么会知道网络上的破事，但并没有问，而是赶紧答应，“我知道的，正在慢慢调整心理。”
这辈子，要说她和真正的专家有什么不同，最显著的就是她充满人间烟火气，是凡尘俗世的俗人，不像真正的专家那样心无旁骛。
“好。再见——”钱教授见古铜颜把自己的话听进耳里，就满意地点点头道别。
古铜颜很高兴，挂了电话之后，把名字存好，就放下手机去找张茗和刘安年，想知道他们和钱教授联系上没有。
“等你主动，黄花菜都凉了。”张茗伸了伸懒腰，“我和刘安年昨天下午就给钱教授打电话了，还提起你也想选他做导师，但现在绯闻缠身没空。”
古铜颜恍然大悟，“我就奇怪钱教授怎么知道网上的事，原来是你说的啊。我说你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要钱教授主动给她打电话，想想太不尊师重道了。
“你别怨我，我完全忘了这事了。而且，我以为刘安年会告诉你。”张茗说完，打了个哈欠。
刘安年正从里面转出来，听了这话就笑道，“我跟你一个想法，以为你会跟颜颜说呢。”
古铜颜抚额，“你们俩办事也是厉害啊。”说完也不将这事放身上，很快开始工作。
中间休息的时候，她回了一趟办公室，发现有好几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眼见着任何一个号码都打了起码两次以上，她便坐下来打了回去。
接通才知道，打来的也是国大德高望重的教授，是想问她选导师的事的。
古铜颜没空感慨自己的抢手，连忙说道，“我已经找了钱教授了，谢谢您的看重。”
这位教授闻言很失望，但是风度很好，只说如果她到时愿意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去他那里。
古铜颜应了，又郑重感谢了这位教授，才挂了电话。
之后她回拨剩下几个号码，也都是联系上谈导师的事的。
对此，古铜颜统一礼貌地回应，表示很感激各位教授的对她的肯定，但是她已经选了钱教授，应该不会改变主意的，最后又郑重道歉。
几个教授虽然失望，但都是搞学问的，并没有什么腌臜心思，很快就挂了电话。
临下班的时候，古铜颜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跟大家告别，自己先走。
张茗跟着她出来，“你也接到电话了吧？教授们找我们呢，我残忍地拒绝了，唉……”
“我也是。”古铜颜拍拍她的肩膀，“你也别太拼了，有空多休息。”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没那么快……”张茗说着冲古铜颜挥挥手。
古铜颜从这一天开始，除了努力研究，也把一部分时间放在三月份的复试上面。
这个学期没有课程要上了，只需要准备考研的复试，以及毕业论文，所以她基本不用操心学校的事了。
而家里，周衍在开春也忙碌起来，为了挤出时间在家陪孩子，他忙碌得就更厉害了，整个星期大部分时间是不在家的。
安安和甜甜已经七个月了，会跟大人互动了，带出去走动也不怕，所以古铜颜专门请人在实验室那边建了一个儿童房，让张芬和育婴师把两个小宝宝带过来，她中间休息时，就会消了毒去陪两个小包子。
舍不下自己的事业，又希望多陪自己的孩子，她只能这样了。
张芬原本是不满意古铜颜整天沉迷于实验室的，但是自从古铜颜拿了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之后，她去哪儿都要被夸赞一句，说一家子都是人才之类的话，心里就不那么抵触了。
而到春节走亲戚时，她和周启领着古铜颜和周衍，推着安安和甜甜去拜年，更是被人从头夸到脚，收到的全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就更加得瑟满意了，对古铜颜的态度又好上几分。
所以，当古铜颜提议把安安和甜甜带去实验室，她略一思索，就答应了。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古铜颜看看自己的研究进度，看看逐渐长大的安安和甜甜，心里充满了干劲。
到三月份，她先是把论文递交给教授进行一审，再是去参加研究生的复试。
论文是她写惯了的，所以写起毕业论文来很轻松，连标点、注解什么的都没问题，很是被教授夸赞了一番，让其他同学借她的论文参考一下。
而研究生的复试，古铜颜更不会觉得难，英语口语她毫无压力，本专业的书籍和文献，以及最新发表的论文她都读过，所以回答时侃侃而谈，听得几个导师连连点头。
至于问为什么考研这类问题，她连想都不用多想就回答出来了。
她回答完了，几个教授都赞赏地看向她，纷纷叮嘱，“根基打得很牢，但是万不可松懈。”
他们过去也接触过这类天资聪颖又刻苦的学生，虽然大部分都卓有成就，但也有小部分慢慢堕落，变成了只混日子的学生，让他们好生惋惜。
古铜颜点点头，“我会的，谢谢几位教授。”
钱教授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其他几位教授嫉妒地看向他，“老钱你这运气也太好了，把我们想要的学生都收走了……”
“那说明我的研究主张和方向与他们几个是一样的，或者是相近的。”钱教授笑呵呵地说道。他虽然沉迷于研究，可也不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书呆子。
几个老教授听了这话心里都觉得熨帖，认为钱教授会说话。
古铜颜笑眯眯地听着，不住地点头。
面试完毕，由钱教授带她这事，就算定下来了，之后参加体检没问题，就等开学了。
距离体检和开学都还有很长的时间，古铜颜把要做的事记下来，就认真地投入研究了。
这期间，她的粉丝存在感并不弱，时不时出来跟嘲笑她已经过气的黑子撕一撕，再开个电影图解或者她以前出席活动的照片舔屏。
李先生曾打过电话过来，表示对她这种热度很是叹服，但是不再像过去那样限制她了。因为他也知道，她还真没做过什么，而粉丝虽然彪悍，但不像过去嚣张，反倒有些低调得充满了智慧。
只是比起其他科学家，古铜颜的热度实在太高了些。
到了五月份，宣传片开始拍摄，古铜颜准备出发的时候，就接到李先生的电话，“在拍摄开始前，我认为有必要把参与拍摄的一些科学家的性格跟你说一下。”
古铜颜马上嗅到撕逼的气息，连忙问，“什么性格，你说吧。”虽然说科学家大部分都是潜心做研究的，但是也不乏有些爱撕的，更不要说因为学说和理论不一样的了。
“有一位老学者为人很死板守旧，所以很看不惯你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你要小心点。”李先生慢慢地说道。
“还有一位学者是个质疑派，对谁都喜欢质疑，当面质疑，一点面子也不给。此外，还有喜欢论资排辈的，认为年轻人要尊重老专家……”
古铜颜听完李先生的讲述，心里涌起一股蛋疼的熟悉感，这样奇葩云集的大牛，和她上辈子待的圈子何其相似啊。果然私人混时，还不算踏入圈子，所以碰不见这样有性格的牛人。
“你记下来了吗？”李先生说完，没听到古铜颜说话，就低声问。
古铜颜连忙道，“我听到了，但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你问吧。”李先生说。
古铜颜便问道，“这次质疑派和论资排辈都去，会不会打起来？从而影响拍摄进度？”
“打应该不会打起来，或许会吵起来。”李先生说道，“他们都是真正的大牛，是必须要出席的，所以你就多担待些。”
古铜颜叹着气答应了。
到开拍那天，古铜颜想着自己是最年轻的后辈，所以本着尊重的态度，早早前往。
然而她到了拍摄地时，还是有点迟了，现场已经来了几个年纪颇大的科学家。
她想了想，虽然很多都不认识，但还是笑着上前挨个打招呼。
走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跟前时，那老人不客气地看向她，“你是娱乐圈中的人吧？是不是耍大牌耍惯了，习惯性地迟到？”
古铜颜马上锁定他就是“死板守旧”的老学者，便笑笑，“虽然我来的比您迟了点，但我不算迟到。本来说好是早上六点半的，现在才六点。”
虽然她要尊重前辈，但是尊重到让她背锅也一言不发，是不可能的。
“倒是牙尖嘴利的，不愧是在娱乐圈待过的。”中山装见古铜颜敢反驳，就有些气恼，“你是国大的高材生，难道听不出我主要是讽刺你来得迟，而不是迟到吗？”
“听不出。”古铜颜冲她笑笑，就不理会他了。
中山装气得头皮差点炸了，想要再说，却见古铜颜溜到另一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踏着步子过来了，古铜颜凝神看去，竟然是钱教授，便连忙迎上去，“钱教授，您早呀……”
“早……”钱教授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眼古铜颜，笑着说，“我们这些老家伙年纪大了，觉短所以来早了，你还这么年轻，又有两个孩子带，怎么也来这么早？”
古铜颜笑着道，“我这不算早啦。”说完动了动嘴唇，还是决定不要含沙射影说话讽刺中山装了，省得气坏了中山装。
钱教授笑笑，示意她到一边，就问她研究上的事。
古铜颜正好有问题要请教钱教授，此时听他主动提起，便问了起来。
中山装看到古铜颜和钱教授有说有笑，讨论的都是自己不懂的肿瘤学，便慢慢踱了过去，觑着机会插嘴，“老钱啊，你真是什么学生都收啊。”
“也不是这么说，我收的学生在人品和才华上，都是极佳的。”钱教授知道中山装的尿性，二话不说就力挺古铜颜。
古铜颜觉得这导师真是太好了，竟然为了她撕起来。
中山装很不满意，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发难，就被吵着过来的两个人抢尽了风头。
古铜颜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这样其实也好，有了吵架二人组，她和中山装就是掀不起风浪的小气流。
编剧写剧本的时候，本着古铜颜有流量有热度，第一个镜头就是写她的，所以开拍的时候，也是她第一个拍摄。
中山装和论资排辈见了，都不干了。
一个说，“咱们这是科研圈的宣传片，怎么能由她拍第一个镜头呢？她虽然也有些成就，可她另一个身份是娱乐圈的戏子啊，怎么能做我们的代言人？”
古铜颜忍无可忍，刚想反驳，就听钱教授沉声道，“大清早亡了，封建社会早结束了，再扯职业没意思。”
“没错，如果什么都按以前的说，那我们这些搞科研的，在古代就是专门做奇巧淫技的匠人，在唐朝时身份是最低的，你怎么还不辞职？”古铜颜扬声说道。
本来想开口的论资排辈被打断了很不悦，这时马上喝道，“你是新人，我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事关我自己，我为什么不能说话？”古铜颜怼完，马上又道，“您如果有空，就多完善自己的主张吧，别说什么癌症个性化治疗成本过大，不应该研究这样的话了。”
质疑派的一听，马上上前来附和，“没错，就算你这个说法是开玩笑，那也不能这么快，你这个人……”
导演、编剧和制片人都一个头两个大，觉得帮这群活宝拍完宣传片，自己能成佛了。
大家吵了一会儿，在场资历最老、逼格最高的老大牛开口，“都别吵了，先休息，拍完一部分再吵。至于谁先拍摄，就按剧本的来。”
他一开口，大家不能不给面子，很快安静了。
作为一个拿影后奖杯拿到手软的演技咖，古铜颜拍摄这种宣传片就跟喝水似的容易，第一个镜头一次就过了。
导演很高兴，“这个开门红很好，大家再接再厉啊！”
第二个上场的是在场资历最老、逼格最高的老大牛，不过他没有马上上场，而是跟古铜颜取了一会儿经这才上去，不过即使取经了，他还是NG了几次才通过。
古铜颜知道钱教授虽然会参加研讨会，但是怎么拍摄，怎么走位是不懂的，便低声跟他解释起来。
钱教授认真听着，知道该怎么走位之后，就淡定了很多，拍摄时，NG了两次就过了。
其他专家见状，纷纷来向古铜颜请教。
古铜颜解释了一遍，就让他们互相讨论，自己又去拍摄了。
导演见古铜颜速度很快，干脆先把她的镜头全拍了。
中山装没好意思请教古铜颜，所以坐到讨论的一群老头子身边光明正大地偷听。
古铜颜没理会她，拍完自己的就先撤了，等到有群戏再来。
拍群戏的时候她再来，剧组还是那个热闹的剧组，论资排辈和质疑派整天吵，中场休息了，质疑派再无差别怼和他一个研究领域的，论资排辈则去训年轻一辈。
中山装本来不算多话，但见了古铜颜就跟斗鸡似的，总要讽刺几句。
古铜颜觉得自己只是年龄比不上在场众人，论知识储备量是不差的，所以不肯受中山装的气，跟她怼起来。
她一怼，论资排辈就来说她不尊重前辈。
面对论资排辈的指责，古铜颜不接受，气势如虹地反过来怼他，并用语言引来质疑派做同盟。
这个临时组成的剧组从早到晚都是鸡飞狗跳的，处于吵吵嚷嚷中。
最后一天演群戏时，中山装觉得古铜颜的站位太过了，又指责起古铜颜来。
古铜颜受够了中山装，干脆跟中山装撕起来，不过她这次不撕娱乐圈和古代工匠，而是撕学术——中山装的学说。
中山装听到古铜颜开口说的是学术，就暗爽地跟她撕起来。他觉得，古铜颜这么年轻，即使有知识储备也绝对比不过自己，所以撕这个自己稳赢。
于是两人从彼此的主张到研究方向上的漏洞撕起来，谁也不让谁，在片场争论起来。遇到需要写字、列式、作图的，直接拿了剧务的小黑板在上面写。
论资排辈来参加拍摄主要是靠后台，论能力是最不济的，因此见吵到两人的专业领域上，就不再插嘴自取其辱了。
质疑派大为高兴，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在旁鼓掌，偶尔给两人挑挑刺。
向来护着弟子的钱教授这次没有作声，而是在旁笑眯眯地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
其他科学家围在旁边认真听着。
是两人争论领域的科学家，不时插嘴几句或者点头附和，不是这两个领域的科学家听不懂，就跟着大部队，该鼓掌时就鼓掌，该喝彩时就喝彩。
剧组工作人员一句都听不懂，想打断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只好满怀绝望地听天书。他们觉得按这种情况下去，这个宣传片是永远不可能杀青的！
摄影师觉得无聊，干脆把摄影机对着正在撕的两人，打算拍下这场大战。
古铜颜知道中山装看自己不顺眼随时会找茬，所以回去休息时，专门认真看过中山装的学说的，此时跟中山装撕的时候，就拿了上辈子看过的论据反驳中山装。
中山装不知道古铜颜有上辈子的记忆这个巨大的金手指，撕着撕着发现自己撕不赢，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
高手过招，真正的决胜是在一瞬间的！
当古铜颜画出提前准备好的一个模型，并详细解释中山装的观点是无法证明她画出的这种情况的时候，中山装一下子变得脸色发白，呆若木鸡。
四周围着看热闹的科学家们，听得懂的都沉默了，听不懂的松了口气，觉得终于可以散场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长长舒出一口气，满目期待地看向中山装，希望从他嘴里说出一句“我认输了，咱们好好办正事吧！”
在剧组工作人员的期待中，中山装白着脸说道，“先办正事——”
“好！”导演马上高兴地叫起来。
中山装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好，这个问题一定是不存在的，我会回去马上做出证明并且详细解答……这是正事，我先回去处理，你们先拍。剩下的戏份，等我证明出来再说。”
说完，他就不理会众人，扭身走了。
导演呆若木鸡，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追上去，“江老——请等等，我们的拍摄原定是今天杀青的，只有两场群戏了，请您——”
中山装江老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回去证明古铜颜那个模型是有问题的，哪里肯留下来？他应也没应导演，飞快地跑远了。
钱教授笑着说道，“现在人数不齐，不如就先散了？”说完对古铜颜说道，“古同学，你跟我来。”
古铜颜于是跟着钱教授走了。
在车上，钱教授笑着问，“你怎么也关注江老的领域了？”
“我知道她会训我，所以提前了解她的领域。”古铜颜笑着说道。其实也是巧合，江老的研究正是她上辈子了解最多的，因为上辈子她就目睹过这个派别和另一个派别撕过。
钱教授意味深长，“你只是随便了解就反驳得她呆若木鸡，可真是天赋异禀啊。”
古铜颜迎着钱教授的目光，心虚起来，面上却力图镇定，“其实也不是我个人的水平，其他专家零星也提出了，只是还没形成气候。我看书看报比较快，刚好都看过，又刚好灵机一动……”
压力太大了，以后还是少些撕好了。
“今天这事一传出去，你反驳的派系可能会壮大起来，你小心别人找上你。”钱教授说道。
古铜颜见钱教授不再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自己，暗暗松了口气，马上赌咒发誓，“我这一辈子为研究肿瘤基因治疗而活，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那你要记着自己的话，须知搞学问最忌三心两意的。”钱教授肃容说道。
古铜颜马上点头，提着的心终于回到原位。
钱教授刚才露出那样的目光，估计是觉得她心野了，想敲打她的。
剧组眼睁睁看着所有科学家都离开了，只剩下剧组的工作人员，差点泪奔，连忙打电话给负责人李先生诉苦。
“我感觉组织他们拍摄，比组织幼儿园的小朋友还困难，一个比一个桀骜不驯，偶尔想听话，就又跟不同的派别吵起来。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李先生早知道会这样，可是原定2天的拍摄拉长到4天还不行，极有可能还要第5天、第6天，也很头疼，当下就无奈地道，“剧组在支出你记在账上，到时我们这里会报销的。”
“行。”导演说完，见摄影师在旁挤眉弄眼，得了他的注意之后指了指刚才拍摄古铜颜和江老开撕的视频，便咽了咽口水，问道，“是这样的，古铜颜和江老刚才吵起来了，我们录了视频，要不要放出去炒热度？”
李先生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两人吵架，淡定地问，“她们吵了什么？有没有骂脏话？”
“脏话倒是没有骂，至于吵什么，我们都听不懂……不过好像古铜颜吵赢了。她画了一个模型，又说了很多我们听不懂的，就说江老的的观点是有问题的……江老的脸色一下就白了，然后再也不肯拍摄，急匆匆地走了。”
李先生觉得讶异极了，嘴上却说，“你把他们争论的视频发给我，绝对不能外传。”古铜颜和江老研究的领域都不大一样，竟然能吵起来，也是厉害。
导演听了，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表示，今晚回去之后，会给他发视频的。
当晚李先生接到视频，打开看了看，无语地发现这是科学界的撕逼，自己根本听不懂也看不懂。不过即使听不懂，他通过江老变了的脸色也知道，这场大战，的确是古铜颜吵赢了！
想了想，他联系上这个领域的专家，把视频发过去问他们的意见。
专家看了视频如丧考妣，失魂落魄地给李先生发了一句：那小姑娘虽然吵赢了，但是我们相信我们的学说是没问题的……
李先生连忙打字回去继续问，可惜再也得不到答复了。即使他打电话过去，也联系不上对方。
接连打了几次电话，对方都暂时无人接听，李先生便把手机放一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拍下撕逼大战的摄影师为了第二天早点到场，不用再回公司扛摄影器材，所以是带着摄影机回家的。他回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澡。
他的女儿知道他拍的宣传片是有古铜颜的，趁着他去洗澡时，就偷偷开了摄影机看视频。
当看到古铜颜跟一个老爷子撕起来，最终还撕赢了时，她如获至宝，马上把视频导到电脑上。
由于视频比较大，她怕还没导出摄影师就发现了，所以专门拿了作业在客厅等着摄影师出来提问。
问完了摄影师会的作业，女儿见时间才过去没多久，便又问起摄影师别的话题，直聊到无话可说了，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房。
当发现视频已经完全导出了，摄影师女儿大喜，连忙悄悄把摄影机扛了回去。
躲过摄影师之后，女儿连忙把视频上传到网络上，并复制了网址去鸭脖做宣传：科研界的惊天大战！古铜颜拍摄科学家宣传片时，和一科学家撕逼，大获全胜！
古铜颜的粉丝园丁最近很寂寞，她们不能去撕，也找不到古铜颜的新照片看，饥渴得不行。
不过由于早就养成了习惯，她们隔一段时间总要去鸭脖刷一下，看有没有自家爱豆的消息的。
这晚十点多了，一个园丁在鸭脖搜索古铜颜，发现了“科研界的惊天大战”这个视频，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点开连接去看究竟。
这一看……其实根本看不懂，只知道古铜颜是真的赢了，心里很高兴。
心里高兴了，这个园丁就起了分享的心思，马上将连接发到粉丝群里：小姐姐们，我们家小牡丹又有新消息啦，她跟科研界的人掐，直接秒杀了对方。真是niubility啊，不愧是我们的小牡丹！
群里的夜猫子园丁不少，一看到连接马上兴冲冲地点进去一看究竟。
很可惜她们也是看不懂的，只在最后看到江老脸色发白时可以万分确定，这场大战的确是古铜颜赢了！
爱豆跟人撕竟然撕赢了，那个人还是科学界的人，这太特么刺激了！
所有看过视频的园丁都兴奋了，一边二刷一边发弹幕：虽然看不懂也听不懂，但是莫名觉得小牡丹好厉害！
懒得打字的，干脆只刷了四个字：不明觉厉！
王晴更新完当天的最后一章，进入Q群时发现所有的粉丝都很激动，便连忙问究竟。
十分兴奋的园丁连忙将古铜颜手撕科学家并撕赢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并催促她，“晴姐，你也赶紧去发弹幕支持小牡丹啊！”
王晴复制了网址去看视频，看完也是两眼一抹黑，一句都听不懂。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满怀担心——这个视频扩散之后，大赢家古铜颜是获利的，输了的科学家无疑会被人笑，这么一来，谁知道那位输家会不会把账算到古铜颜身上？
想到这里，她连忙给古铜颜打电话。
古铜颜此时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跟周衍视频电话了。
她正聊着，看到王晴的号码，便让周衍稍等，先接王晴的，笑着问，“怎么夜深人静找我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王晴说完开场白，马上把视频的事告诉古铜颜。
古铜颜吓了一跳，“什么？竟然被录下来了？视频大概什么时候上传的？”
虽然今天大战是她赢了，但那不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见解，即使上一辈子也不是她研究出来的，所以她根本就不希望这件事闹大，让众人关注！
再说了，她还这么年轻，研究肿瘤基因治疗就已经太夸张了，竟然还表露出跨域战的学识和才能，这不是大声叫着喊着让人怀疑她是重生的吗？
她开始后悔今天为了和江老撕，就把那个模型画出来了！
王晴看了一眼电脑，报了个时间上来。
古铜颜一听，都超过半个小时了，忙道，“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跟别的人联系，就这样了。”
那个江老古板守旧，知道他和她掐架的消息被上传到网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恨她呢。她虽然不怕他，但是也不想总是被这个人逮着找麻烦！
古铜颜挂了王晴的电话之后，马上打给李先生。
李先生也已经躺下来了，听到这个坏消息时脸都黑了，瞬间从床上蹦起来，“到底是谁传上去的？”
“我觉得现在不是追究是谁传的，而是该先处理这个视频。”古铜颜说道，“那个江老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了，我可不想再被他挑刺了。”
李先生一想也是，跟古铜颜说一声自己要马上处理，就挂了电话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刚想打电话处理，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先生低头一看，见手机屏幕上写着“江老”两个字，顿时头如斗大，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接听。
“是谁把视频传到网上的？还没经过我的允许，这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江老愤愤然地开口——他回到家之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还是妻子来告知他这个消息的。
李先生说道，“我刚知道这件事，刚想打电话去处理呢。江老，要不这样，我马上让人删了视频，您意下如何？”
“能删干净吗？”江老问。
李先生想了想说道，“删是能删的，但是可能有人偷偷下载了，会再次上传，请您这里要有个心理准备。至于到底是谁上传的，我们会尽快查。”
“那就尽快查吧。”江老说完，低声嘀咕道，“古铜颜那丫头虽然是娱乐圈的，不像我们根正苗红搞研究的科学家那样光风霁月，但是也不至于会做这样的事。”
李先生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您对古铜颜的评价这样高，我还以为你和她水火不相容呢！”
江老听了这话，哼了哼，“那当然了，水火不相容，水和火是一样厉害的！她如果太差，能和我相提并论吗？今天这场合，能把我驳倒吗？”一顿，又道，“那个视频就不用删了，免得别人说我输不起！”
李先生听了就笑，“行，那我就不删了，先去查到底是谁上传的。等查好了，我给您发信息。”
“快去快去……”江老说完挂了电话，又急匆匆地回了书房。
李先生听到江老挂电话了，马上给专门查这一块的部门打电话。
那部门很快把IP地址查了出来，又通过IP地址把登记的住户查了出来，并奉上了一份该用户的详细资料。
于是可怜的摄影师才睡下就被叫醒了，当他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时，冤得不行，却还是因为不想牵扯自己的女儿，承担了罪名。
网络上此时一派热闹，越来越多的夜猫子点开那个视频看起来。
超过98%的人都看不懂，只能不断地刷“不明觉厉”“古铜颜好棒”之类的话。
偶尔有相关专业的看了个一知半解，就惊愕地发弹幕，“天哪，如果我没记错，古铜颜是研究肿瘤基因治疗的吧？她怎么又跨域战了？”
“rio牛逼啊，竟然跨域战，还把人家专家问得哑口无言了，从今天开始，我决定粉古铜颜了！”
第155章
古铜颜的确是想继续努力研究，争取把所有衍生产品都研究出来赚钱的。
而且，推进衍生产品的研究进度，也就是推进肿瘤基因治疗的研究，属于同一件事。她上辈子研究了那么久肿瘤基因治疗，自然希望能赶紧把进度赶上去，然后和这个世界的体系结合，验证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猜想。
李先生没想到古铜颜竟然这么大口气，当下就道，“我可记着你这大口气了，三年内没有成果，我们是要找你的。”
“尽管找来。”古铜颜笑着说完，又问明李先生还有没有事。
李先生叹了口气，“你们这些搞科研的可真忙碌，哪个跟我聊电话都是急着问还有没有事的。”
“我们手上不是有研究嘛，忙着呢……”古铜颜说道。
李先生只得说道，“那我长话短说吧，拍宣传片的时间定下来了，大概是五月份，那个时候你少排点自己的工作。”
“行，我会记下来的。”古铜颜马上点头应了。
李先生听她答应得爽快，笑了笑，又跟叮嘱她管好粉丝，就挂了电话。
古铜颜挂了电话，刚想把手机放一边，手机又响了。
她低头看了看，见来电不是李先生，而是一个陌生号码，就点了接听。
“是古铜颜同学吗？”那头响起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这声音带着笑意说，“我是国大肿瘤学教授钱国华，肿瘤学博士研究生导师，你想过选哪个导师没有？你觉得老头子我怎么样？”
古铜颜听到这名字时，睁大眼睛，马上惊喜地打招呼，“钱教授你好，我早就决定了，就想做您的学生。承蒙您看得起，我很高兴了！”
她知道成绩之后，是打算得了空再联系钱教授的，没想到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这种“有空再联系”的做法是很多学生想都不敢想的，因为好的导师抢手，竞争激烈。一般情况是出了成绩马上联系，免得被其他学生抢走了。
钱教授笑了起来，“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复试时见面再聊。”
“行，钱教授再见……”古铜颜马上爽快地告别了。
这位钱教授是科学院院士，肿瘤学方面的大牛，平时除了出席研讨会，极少参加各种行政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拿来埋头研究的。这样兢兢业业的老专家，一向是她十分敬重的。
“对了——”钱教授叫住古铜颜，“网上说什么，你不要在意，也不要受影响。我们搞研究的，最好纯粹些，心里只有研究。”
古铜颜听了，虽然好奇一向专注研究的钱教授怎么会知道网络上的破事，但并没有问，而是赶紧答应，“我知道的，正在慢慢调整心理。”
这辈子，要说她和真正的专家有什么不同，最显著的就是她充满人间烟火气，是凡尘俗世的俗人，不像真正的专家那样心无旁骛。
“好。再见——”钱教授见古铜颜把自己的话听进耳里，就满意地点点头道别。
古铜颜很高兴，挂了电话之后，把名字存好，就放下手机去找张茗和刘安年，想知道他们和钱教授联系上没有。
“等你主动，黄花菜都凉了。”张茗伸了伸懒腰，“我和刘安年昨天下午就给钱教授打电话了，还提起你也想选他做导师，但现在绯闻缠身没空。”
古铜颜恍然大悟，“我就奇怪钱教授怎么知道网上的事，原来是你说的啊。我说你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要钱教授主动给她打电话，想想太不尊师重道了。
“你别怨我，我完全忘了这事了。而且，我以为刘安年会告诉你。”张茗说完，打了个哈欠。
刘安年正从里面转出来，听了这话就笑道，“我跟你一个想法，以为你会跟颜颜说呢。”
古铜颜抚额，“你们俩办事也是厉害啊。”说完也不将这事放身上，很快开始工作。
中间休息的时候，她回了一趟办公室，发现有好几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眼见着任何一个号码都打了起码两次以上，她便坐下来打了回去。
接通才知道，打来的也是国大德高望重的教授，是想问她选导师的事的。
古铜颜没空感慨自己的抢手，连忙说道，“我已经找了钱教授了，谢谢您的看重。”
这位教授闻言很失望，但是风度很好，只说如果她到时愿意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去他那里。
古铜颜应了，又郑重感谢了这位教授，才挂了电话。
之后她回拨剩下几个号码，也都是联系上谈导师的事的。
对此，古铜颜统一礼貌地回应，表示很感激各位教授的对她的肯定，但是她已经选了钱教授，应该不会改变主意的，最后又郑重道歉。
几个教授虽然失望，但都是搞学问的，并没有什么腌臜心思，很快就挂了电话。
临下班的时候，古铜颜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跟大家告别，自己先走。
张茗跟着她出来，“你也接到电话了吧？教授们找我们呢，我残忍地拒绝了，唉……”
“我也是。”古铜颜拍拍她的肩膀，“你也别太拼了，有空多休息。”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没那么快……”张茗说着冲古铜颜挥挥手。
古铜颜从这一天开始，除了努力研究，也把一部分时间放在三月份的复试上面。
这个学期没有课程要上了，只需要准备考研的复试，以及毕业论文，所以她基本不用操心学校的事了。
而家里，周衍在开春也忙碌起来，为了挤出时间在家陪孩子，他忙碌得就更厉害了，整个星期大部分时间是不在家的。
安安和甜甜已经七个月了，会跟大人互动了，带出去走动也不怕，所以古铜颜专门请人在实验室那边建了一个儿童房，让张芬和育婴师把两个小宝宝带过来，她中间休息时，就会消了毒去陪两个小包子。
舍不下自己的事业，又希望多陪自己的孩子，她只能这样了。
张芬原本是不满意古铜颜整天沉迷于实验室的，但是自从古铜颜拿了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之后，她去哪儿都要被夸赞一句，说一家子都是人才之类的话，心里就不那么抵触了。
而到春节走亲戚时，她和周启领着古铜颜和周衍，推着安安和甜甜去拜年，更是被人从头夸到脚，收到的全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就更加得瑟满意了，对古铜颜的态度又好上几分。
所以，当古铜颜提议把安安和甜甜带去实验室，她略一思索，就答应了。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古铜颜看看自己的研究进度，看看逐渐长大的安安和甜甜，心里充满了干劲。
到三月份，她先是把论文递交给教授进行一审，再是去参加研究生的复试。
论文是她写惯了的，所以写起毕业论文来很轻松，连标点、注解什么的都没问题，很是被教授夸赞了一番，让其他同学借她的论文参考一下。
而研究生的复试，古铜颜更不会觉得难，英语口语她毫无压力，本专业的书籍和文献，以及最新发表的论文她都读过，所以回答时侃侃而谈，听得几个导师连连点头。
至于问为什么考研这类问题，她连想都不用多想就回答出来了。
她回答完了，几个教授都赞赏地看向她，纷纷叮嘱，“根基打得很牢，但是万不可松懈。”
他们过去也接触过这类天资聪颖又刻苦的学生，虽然大部分都卓有成就，但也有小部分慢慢堕落，变成了只混日子的学生，让他们好生惋惜。
古铜颜点点头，“我会的，谢谢几位教授。”
钱教授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其他几位教授嫉妒地看向他，“老钱你这运气也太好了，把我们想要的学生都收走了……”
“那说明我的研究主张和方向与他们几个是一样的，或者是相近的。”钱教授笑呵呵地说道。他虽然沉迷于研究，可也不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书呆子。
几个老教授听了这话心里都觉得熨帖，认为钱教授会说话。
古铜颜笑眯眯地听着，不住地点头。
面试完毕，由钱教授带她这事，就算定下来了，之后参加体检没问题，就等开学了。
距离体检和开学都还有很长的时间，古铜颜把要做的事记下来，就认真地投入研究了。
这期间，她的粉丝存在感并不弱，时不时出来跟嘲笑她已经过气的黑子撕一撕，再开个电影图解或者她以前出席活动的照片舔屏。
李先生曾打过电话过来，表示对她这种热度很是叹服，但是不再像过去那样限制她了。因为他也知道，她还真没做过什么，而粉丝虽然彪悍，但不像过去嚣张，反倒有些低调得充满了智慧。
只是比起其他科学家，古铜颜的热度实在太高了些。
到了五月份，宣传片开始拍摄，古铜颜准备出发的时候，就接到李先生的电话，“在拍摄开始前，我认为有必要把参与拍摄的一些科学家的性格跟你说一下。”
古铜颜马上嗅到撕逼的气息，连忙问，“什么性格，你说吧。”虽然说科学家大部分都是潜心做研究的，但是也不乏有些爱撕的，更不要说因为学说和理论不一样的了。
“有一位老学者为人很死板守旧，所以很看不惯你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你要小心点。”李先生慢慢地说道。
“还有一位学者是个质疑派，对谁都喜欢质疑，当面质疑，一点面子也不给。此外，还有喜欢论资排辈的，认为年轻人要尊重老专家……”
古铜颜听完李先生的讲述，心里涌起一股蛋疼的熟悉感，这样奇葩云集的大牛，和她上辈子待的圈子何其相似啊。果然私人混时，还不算踏入圈子，所以碰不见这样有性格的牛人。
“你记下来了吗？”李先生说完，没听到古铜颜说话，就低声问。
古铜颜连忙道，“我听到了，但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你问吧。”李先生说。
古铜颜便问道，“这次质疑派和论资排辈都去，会不会打起来？从而影响拍摄进度？”
“打应该不会打起来，或许会吵起来。”李先生说道，“他们都是真正的大牛，是必须要出席的，所以你就多担待些。”
古铜颜叹着气答应了。
到开拍那天，古铜颜想着自己是最年轻的后辈，所以本着尊重的态度，早早前往。
然而她到了拍摄地时，还是有点迟了，现场已经来了几个年纪颇大的科学家。
她想了想，虽然很多都不认识，但还是笑着上前挨个打招呼。
走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跟前时，那老人不客气地看向她，“你是娱乐圈中的人吧？是不是耍大牌耍惯了，习惯性地迟到？”
古铜颜马上锁定他就是“死板守旧”的老学者，便笑笑，“虽然我来的比您迟了点，但我不算迟到。本来说好是早上六点半的，现在才六点。”
虽然她要尊重前辈，但是尊重到让她背锅也一言不发，是不可能的。
“倒是牙尖嘴利的，不愧是在娱乐圈待过的。”中山装见古铜颜敢反驳，就有些气恼，“你是国大的高材生，难道听不出我主要是讽刺你来得迟，而不是迟到吗？”
“听不出。”古铜颜冲她笑笑，就不理会他了。
中山装气得头皮差点炸了，想要再说，却见古铜颜溜到另一边去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踏着步子过来了，古铜颜凝神看去，竟然是钱教授，便连忙迎上去，“钱教授，您早呀……”
“早……”钱教授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眼古铜颜，笑着说，“我们这些老家伙年纪大了，觉短所以来早了，你还这么年轻，又有两个孩子带，怎么也来这么早？”
古铜颜笑着道，“我这不算早啦。”说完动了动嘴唇，还是决定不要含沙射影说话讽刺中山装了，省得气坏了中山装。
钱教授笑笑，示意她到一边，就问她研究上的事。
古铜颜正好有问题要请教钱教授，此时听他主动提起，便问了起来。
中山装看到古铜颜和钱教授有说有笑，讨论的都是自己不懂的肿瘤学，便慢慢踱了过去，觑着机会插嘴，“老钱啊，你真是什么学生都收啊。”
“也不是这么说，我收的学生在人品和才华上，都是极佳的。”钱教授知道中山装的尿性，二话不说就力挺古铜颜。
古铜颜觉得这导师真是太好了，竟然为了她撕起来。
中山装很不满意，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发难，就被吵着过来的两个人抢尽了风头。
古铜颜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这样其实也好，有了吵架二人组，她和中山装就是掀不起风浪的小气流。
编剧写剧本的时候，本着古铜颜有流量有热度，第一个镜头就是写她的，所以开拍的时候，也是她第一个拍摄。
中山装和论资排辈见了，都不干了。
一个说，“咱们这是科研圈的宣传片，怎么能由她拍第一个镜头呢？她虽然也有些成就，可她另一个身份是娱乐圈的戏子啊，怎么能做我们的代言人？”
古铜颜忍无可忍，刚想反驳，就听钱教授沉声道，“大清早亡了，封建社会早结束了，再扯职业没意思。”
“没错，如果什么都按以前的说，那我们这些搞科研的，在古代就是专门做奇巧淫技的匠人，在唐朝时身份是最低的，你怎么还不辞职？”古铜颜扬声说道。
本来想开口的论资排辈被打断了很不悦，这时马上喝道，“你是新人，我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事关我自己，我为什么不能说话？”古铜颜怼完，马上又道，“您如果有空，就多完善自己的主张吧，别说什么癌症个性化治疗成本过大，不应该研究这样的话了。”
质疑派的一听，马上上前来附和，“没错，就算你这个说法是开玩笑，那也不能这么快，你这个人……”
导演、编剧和制片人都一个头两个大，觉得帮这群活宝拍完宣传片，自己能成佛了。
大家吵了一会儿，在场资历最老、逼格最高的老大牛开口，“都别吵了，先休息，拍完一部分再吵。至于谁先拍摄，就按剧本的来。”
他一开口，大家不能不给面子，很快安静了。
作为一个拿影后奖杯拿到手软的演技咖，古铜颜拍摄这种宣传片就跟喝水似的容易，第一个镜头一次就过了。
导演很高兴，“这个开门红很好，大家再接再厉啊！”
第二个上场的是在场资历最老、逼格最高的老大牛，不过他没有马上上场，而是跟古铜颜取了一会儿经这才上去，不过即使取经了，他还是NG了几次才通过。
古铜颜知道钱教授虽然会参加研讨会，但是怎么拍摄，怎么走位是不懂的，便低声跟他解释起来。
钱教授认真听着，知道该怎么走位之后，就淡定了很多，拍摄时，NG了两次就过了。
其他专家见状，纷纷来向古铜颜请教。
古铜颜解释了一遍，就让他们互相讨论，自己又去拍摄了。
导演见古铜颜速度很快，干脆先把她的镜头全拍了。
中山装没好意思请教古铜颜，所以坐到讨论的一群老头子身边光明正大地偷听。
古铜颜没理会她，拍完自己的就先撤了，等到有群戏再来。
拍群戏的时候她再来，剧组还是那个热闹的剧组，论资排辈和质疑派整天吵，中场休息了，质疑派再无差别怼和他一个研究领域的，论资排辈则去训年轻一辈。
中山装本来不算多话，但见了古铜颜就跟斗鸡似的，总要讽刺几句。
古铜颜觉得自己只是年龄比不上在场众人，论知识储备量是不差的，所以不肯受中山装的气，跟她怼起来。
她一怼，论资排辈就来说她不尊重前辈。
面对论资排辈的指责，古铜颜不接受，气势如虹地反过来怼他，并用语言引来质疑派做同盟。
这个临时组成的剧组从早到晚都是鸡飞狗跳的，处于吵吵嚷嚷中。
最后一天演群戏时，中山装觉得古铜颜的站位太过了，又指责起古铜颜来。
古铜颜受够了中山装，干脆跟中山装撕起来，不过她这次不撕娱乐圈和古代工匠，而是撕学术——中山装的学说。
中山装听到古铜颜开口说的是学术，就暗爽地跟她撕起来。他觉得，古铜颜这么年轻，即使有知识储备也绝对比不过自己，所以撕这个自己稳赢。
于是两人从彼此的主张到研究方向上的漏洞撕起来，谁也不让谁，在片场争论起来。遇到需要写字、列式、作图的，直接拿了剧务的小黑板在上面写。
论资排辈来参加拍摄主要是靠后台，论能力是最不济的，因此见吵到两人的专业领域上，就不再插嘴自取其辱了。
质疑派大为高兴，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在旁鼓掌，偶尔给两人挑挑刺。
向来护着弟子的钱教授这次没有作声，而是在旁笑眯眯地听着，一边听一边点头。
其他科学家围在旁边认真听着。
是两人争论领域的科学家，不时插嘴几句或者点头附和，不是这两个领域的科学家听不懂，就跟着大部队，该鼓掌时就鼓掌，该喝彩时就喝彩。
剧组工作人员一句都听不懂，想打断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只好满怀绝望地听天书。他们觉得按这种情况下去，这个宣传片是永远不可能杀青的！
摄影师觉得无聊，干脆把摄影机对着正在撕的两人，打算拍下这场大战。
古铜颜知道中山装看自己不顺眼随时会找茬，所以回去休息时，专门认真看过中山装的学说的，此时跟中山装撕的时候，就拿了上辈子看过的论据反驳中山装。
中山装不知道古铜颜有上辈子的记忆这个巨大的金手指，撕着撕着发现自己撕不赢，心里就有些不安起来。
高手过招，真正的决胜是在一瞬间的！
当古铜颜画出提前准备好的一个模型，并详细解释中山装的观点是无法证明她画出的这种情况的时候，中山装一下子变得脸色发白，呆若木鸡。
四周围着看热闹的科学家们，听得懂的都沉默了，听不懂的松了口气，觉得终于可以散场了。
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长长舒出一口气，满目期待地看向中山装，希望从他嘴里说出一句“我认输了，咱们好好办正事吧！”
在剧组工作人员的期待中，中山装白着脸说道，“先办正事——”
“好！”导演马上高兴地叫起来。
中山装白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好，这个问题一定是不存在的，我会回去马上做出证明并且详细解答……这是正事，我先回去处理，你们先拍。剩下的戏份，等我证明出来再说。”
说完，他就不理会众人，扭身走了。
导演呆若木鸡，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追上去，“江老——请等等，我们的拍摄原定是今天杀青的，只有两场群戏了，请您——”
中山装江老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回去证明古铜颜那个模型是有问题的，哪里肯留下来？他应也没应导演，飞快地跑远了。
钱教授笑着说道，“现在人数不齐，不如就先散了？”说完对古铜颜说道，“古同学，你跟我来。”
古铜颜于是跟着钱教授走了。
在车上，钱教授笑着问，“你怎么也关注江老的领域了？”
“我知道她会训我，所以提前了解她的领域。”古铜颜笑着说道。其实也是巧合，江老的研究正是她上辈子了解最多的，因为上辈子她就目睹过这个派别和另一个派别撕过。
钱教授意味深长，“你只是随便了解就反驳得她呆若木鸡，可真是天赋异禀啊。”
古铜颜迎着钱教授的目光，心虚起来，面上却力图镇定，“其实也不是我个人的水平，其他专家零星也提出了，只是还没形成气候。我看书看报比较快，刚好都看过，又刚好灵机一动……”
压力太大了，以后还是少些撕好了。
“今天这事一传出去，你反驳的派系可能会壮大起来，你小心别人找上你。”钱教授说道。
古铜颜见钱教授不再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自己，暗暗松了口气，马上赌咒发誓，“我这一辈子为研究肿瘤基因治疗而活，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那你要记着自己的话，须知搞学问最忌三心两意的。”钱教授肃容说道。
古铜颜马上点头，提着的心终于回到原位。
钱教授刚才露出那样的目光，估计是觉得她心野了，想敲打她的。
剧组眼睁睁看着所有科学家都离开了，只剩下剧组的工作人员，差点泪奔，连忙打电话给负责人李先生诉苦。
“我感觉组织他们拍摄，比组织幼儿园的小朋友还困难，一个比一个桀骜不驯，偶尔想听话，就又跟不同的派别吵起来。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李先生早知道会这样，可是原定2天的拍摄拉长到4天还不行，极有可能还要第5天、第6天，也很头疼，当下就无奈地道，“剧组在支出你记在账上，到时我们这里会报销的。”
“行。”导演说完，见摄影师在旁挤眉弄眼，得了他的注意之后指了指刚才拍摄古铜颜和江老开撕的视频，便咽了咽口水，问道，“是这样的，古铜颜和江老刚才吵起来了，我们录了视频，要不要放出去炒热度？”
李先生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两人吵架，淡定地问，“她们吵了什么？有没有骂脏话？”
“脏话倒是没有骂，至于吵什么，我们都听不懂……不过好像古铜颜吵赢了。她画了一个模型，又说了很多我们听不懂的，就说江老的的观点是有问题的……江老的脸色一下就白了，然后再也不肯拍摄，急匆匆地走了。”
李先生觉得讶异极了，嘴上却说，“你把他们争论的视频发给我，绝对不能外传。”古铜颜和江老研究的领域都不大一样，竟然能吵起来，也是厉害。
导演听了，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表示，今晚回去之后，会给他发视频的。
当晚李先生接到视频，打开看了看，无语地发现这是科学界的撕逼，自己根本听不懂也看不懂。不过即使听不懂，他通过江老变了的脸色也知道，这场大战，的确是古铜颜吵赢了！
想了想，他联系上这个领域的专家，把视频发过去问他们的意见。
专家看了视频如丧考妣，失魂落魄地给李先生发了一句：那小姑娘虽然吵赢了，但是我们相信我们的学说是没问题的……
李先生连忙打字回去继续问，可惜再也得不到答复了。即使他打电话过去，也联系不上对方。
接连打了几次电话，对方都暂时无人接听，李先生便把手机放一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拍下撕逼大战的摄影师为了第二天早点到场，不用再回公司扛摄影器材，所以是带着摄影机回家的。他回家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洗澡。
他的女儿知道他拍的宣传片是有古铜颜的，趁着他去洗澡时，就偷偷开了摄影机看视频。
当看到古铜颜跟一个老爷子撕起来，最终还撕赢了时，她如获至宝，马上把视频导到电脑上。
由于视频比较大，她怕还没导出摄影师就发现了，所以专门拿了作业在客厅等着摄影师出来提问。
问完了摄影师会的作业，女儿见时间才过去没多久，便又问起摄影师别的话题，直聊到无话可说了，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房。
当发现视频已经完全导出了，摄影师女儿大喜，连忙悄悄把摄影机扛了回去。
躲过摄影师之后，女儿连忙把视频上传到网络上，并复制了网址去鸭脖做宣传：科研界的惊天大战！古铜颜拍摄科学家宣传片时，和一科学家撕逼，大获全胜！
古铜颜的粉丝园丁最近很寂寞，她们不能去撕，也找不到古铜颜的新照片看，饥渴得不行。
不过由于早就养成了习惯，她们隔一段时间总要去鸭脖刷一下，看有没有自家爱豆的消息的。
这晚十点多了，一个园丁在鸭脖搜索古铜颜，发现了“科研界的惊天大战”这个视频，顿时来了精神，连忙点开连接去看究竟。
这一看……其实根本看不懂，只知道古铜颜是真的赢了，心里很高兴。
心里高兴了，这个园丁就起了分享的心思，马上将连接发到粉丝群里：小姐姐们，我们家小牡丹又有新消息啦，她跟科研界的人掐，直接秒杀了对方。真是niubility啊，不愧是我们的小牡丹！
群里的夜猫子园丁不少，一看到连接马上兴冲冲地点进去一看究竟。
很可惜她们也是看不懂的，只在最后看到江老脸色发白时可以万分确定，这场大战的确是古铜颜赢了！
爱豆跟人撕竟然撕赢了，那个人还是科学界的人，这太特么刺激了！
所有看过视频的园丁都兴奋了，一边二刷一边发弹幕：虽然看不懂也听不懂，但是莫名觉得小牡丹好厉害！
懒得打字的，干脆只刷了四个字：不明觉厉！
王晴更新完当天的最后一章，进入Q群时发现所有的粉丝都很激动，便连忙问究竟。
十分兴奋的园丁连忙将古铜颜手撕科学家并撕赢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并催促她，“晴姐，你也赶紧去发弹幕支持小牡丹啊！”
王晴复制了网址去看视频，看完也是两眼一抹黑，一句都听不懂。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满怀担心——这个视频扩散之后，大赢家古铜颜是获利的，输了的科学家无疑会被人笑，这么一来，谁知道那位输家会不会把账算到古铜颜身上？
想到这里，她连忙给古铜颜打电话。
古铜颜此时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跟周衍视频电话了。
她正聊着，看到王晴的号码，便让周衍稍等，先接王晴的，笑着问，“怎么夜深人静找我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王晴说完开场白，马上把视频的事告诉古铜颜。
古铜颜吓了一跳，“什么？竟然被录下来了？视频大概什么时候上传的？”
虽然今天大战是她赢了，但那不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见解，即使上一辈子也不是她研究出来的，所以她根本就不希望这件事闹大，让众人关注！
再说了，她还这么年轻，研究肿瘤基因治疗就已经太夸张了，竟然还表露出跨域战的学识和才能，这不是大声叫着喊着让人怀疑她是重生的吗？
她开始后悔今天为了和江老撕，就把那个模型画出来了！
王晴看了一眼电脑，报了个时间上来。
古铜颜一听，都超过半个小时了，忙道，“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跟别的人联系，就这样了。”
那个江老古板守旧，知道他和她掐架的消息被上传到网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恨她呢。她虽然不怕他，但是也不想总是被这个人逮着找麻烦！
古铜颜挂了王晴的电话之后，马上打给李先生。
李先生也已经躺下来了，听到这个坏消息时脸都黑了，瞬间从床上蹦起来，“到底是谁传上去的？”
“我觉得现在不是追究是谁传的，而是该先处理这个视频。”古铜颜说道，“那个江老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了，我可不想再被他挑刺了。”
李先生一想也是，跟古铜颜说一声自己要马上处理，就挂了电话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刚想打电话处理，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先生低头一看，见手机屏幕上写着“江老”两个字，顿时头如斗大，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接听。
“是谁把视频传到网上的？还没经过我的允许，这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江老愤愤然地开口——他回到家之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冥思苦想，还是妻子来告知他这个消息的。
李先生说道，“我刚知道这件事，刚想打电话去处理呢。江老，要不这样，我马上让人删了视频，您意下如何？”
“能删干净吗？”江老问。
李先生想了想说道，“删是能删的，但是可能有人偷偷下载了，会再次上传，请您这里要有个心理准备。至于到底是谁上传的，我们会尽快查。”
“那就尽快查吧。”江老说完，低声嘀咕道，“古铜颜那丫头虽然是娱乐圈的，不像我们根正苗红搞研究的科学家那样光风霁月，但是也不至于会做这样的事。”
李先生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您对古铜颜的评价这样高，我还以为你和她水火不相容呢！”
江老听了这话，哼了哼，“那当然了，水火不相容，水和火是一样厉害的！她如果太差，能和我相提并论吗？今天这场合，能把我驳倒吗？”一顿，又道，“那个视频就不用删了，免得别人说我输不起！”
李先生听了就笑，“行，那我就不删了，先去查到底是谁上传的。等查好了，我给您发信息。”
“快去快去……”江老说完挂了电话，又急匆匆地回了书房。
李先生听到江老挂电话了，马上给专门查这一块的部门打电话。
那部门很快把IP地址查了出来，又通过IP地址把登记的住户查了出来，并奉上了一份该用户的详细资料。
于是可怜的摄影师才睡下就被叫醒了，当他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时，冤得不行，却还是因为不想牵扯自己的女儿，承担了罪名。
网络上此时一派热闹，越来越多的夜猫子点开那个视频看起来。
超过98%的人都看不懂，只能不断地刷“不明觉厉”“古铜颜好棒”之类的话。
偶尔有相关专业的看了个一知半解，就惊愕地发弹幕，“天哪，如果我没记错，古铜颜是研究肿瘤基因治疗的吧？她怎么又跨域战了？”
“rio牛逼啊，竟然跨域战，还把人家专家问得哑口无言了，从今天开始，我决定粉古铜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