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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你难道还能拆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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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吓得脸色苍白，男人拇指触上她的嘴角，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抓住齐瑾南的西装袖口，紧紧的。
男人将她拉过来，苏晚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齐瑾南将她受精不少的神情，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垂眸，声线又沉又稳，“还伤到哪？”
苏晚摇摇头，半响才低低说：“我是不是把他砸死了……”
“没事。”男人手掌掌住她后脑勺，让身后的姚显去叫救护车。
服务员认得齐瑾南这位大金主，于是姚特助招呼把王总带走的时候，没人敢吭声。
齐瑾南一只手抬起她的脸，见她左边脸颊红肿起来，眼神倏然变冷，“是那个秃顶老男人打的？”
苏晚咬着下唇点头，男人手指按在她嘴角，“都出血了，别咬。”
苏晚心里一暖，抬眼看着齐瑾南，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近在眼前，眉眼冷冽，可那眼神中，苏晚分明看到了那一抹疼惜。
她松了嘴，脸埋进男人的胸口，以此平复砸人的恐惧。
闻讯而来的帝统包间的几人，看到地上一滩血，面色各异。
服务员说王总被伤到了，这滩血毫无疑问是那个王总的，可看到齐瑾南在这，谁也不敢出这个声。
齐瑾南食指虚空朝靳东蜇的方向点了点，靳东蜇挑眉，一脸“与我无关”的神情。
苏博良眼神暗淡，什么也没说。
齐瑾南没说二话，抱着苏晚要走，转身之际，对方有人小声说道：“诶齐总，怎么回事你总得跟我们说说吧？”
男人冷笑一声，“你想听什么？”
“王总好好的说要去个洗手间，怎么现在人就要等120了呢？齐总，您应该知道怎么回事的吧？”
苏晚轻咬下唇，急急要解释，“我有错，可事情也不能全怪到我身上……”
齐瑾南却搂紧她的腰身，眼神扫了那几分一眼，寸寸冰冷，“你无须解释，我也不用过程解释。”
说话的人脸色一变，他没想到齐瑾南这样不给面子。
“齐总，您这样说……”
苏晚看到齐瑾南下巴紧绷，神情阴沉，“想知道自己调监控看看，看到什么之后，届时我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满满的威胁意味！
齐瑾南带着人走了，没人敢拦。
靳东蜇抬手点了点余下敢怒不敢言的几人，笑得很是阴险，“合作的事情估计还要再聊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聊。”
……
齐瑾南将苏晚带回了自己离这边最近的九州别墅，别墅里一应俱全，只不过装饰布局都是冷色调，也没人住，格外的冷清。
齐瑾南将医疗箱拿到苏晚面前的桌子上，“你会不会？”
“还行吧。”
“好，你自己来，我去洗个澡。”
那戒指划出的伤口有些长，苏晚拿出药想给自己嘴角抹点，却发现连个镜子都没有。
十几分钟后，齐瑾南穿着浴袍出来，一边还用毛巾擦着头发，见苏晚正襟危坐，嘴上的伤口和脸上的红肿都没处理，不禁皱起眉。
“怎么没弄？”
苏晚指着自己嘴上的伤，“我没镜子，自己看不到。”
男人大步走上前，随手拿起棉签，沾了点酒精，高大的身材在苏晚面前半蹲下，小心翼翼给她嘴角消毒。
苏晚握住男人刚劲的手腕，“你给我拿镜子我自己来就行。”
“啰嗦。”
齐瑾南抿着菱形的唇瓣，望着她嘴角三分之一小指长度的浅伤口，还有肿起的脸颊，眸色沉了几分。
苏晚眼神看着他，男人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立体的五官给他增添几分硬朗，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很有男人味。
她低低诺诺说：“你说，他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男人眼神一凛，“才这么点血就要死要活，活该被砸了。”
苏晚是心虚的，“可是我伤的人，他还是他们公司的老总，我要惹祸上身了……可他当时……我真没忍住。”
齐瑾南取过另一种药，口吻不冷不热，说出的话却颇有男人气势，“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苏晚心中就像是被暖流包围，似乎印象中，似乎每一次遇到危险，都是这个男人救她。
初次的对打流氓。
她找不到老宅，胃病发作。
电脑恐吓事件。
绑架事件。
还有今晚她砸伤人。
齐瑾南，真的很有魅力。
男人站起身走去了厨房，几分钟后拿着东西出来，“用冰块敷敷脸，再吃点药。”
苏晚接过，眼见他要走，不由得就问：“你要做什么去？”
男人瞥她一眼，语气有些冷淡，“你做下的事情，我得去处理好。”
苏晚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片刻失神。
苏晚并不知道，齐瑾南在看到她脸上的伤时，心里那股子怒火就一直没消散。
他一早就在心里跟自己说，合同不用谈了——没必要。那该死秃顶老男人，非让他坐穿牢底！
苏晚敷了半个小时，脸已经好了不少，齐瑾南还没有下来，客在主家，她也不好意思自己打开电视，想玩手机，却没有带包。
况且周围都是齐瑾南的气息，她有些憋得慌。
苏晚抬头认真听了听二楼的情况，确定齐瑾南一时半会不会那么快出来，她索性起身，到外面走走。
苏晚也不敢走太远，虽然有保安，但毕竟晚上一个人不安全，她只敢在别墅外铁门内走走。
耳边隐约传来琐碎的脚步声，苏晚抬起脸，见一个身影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走着。
苏晚停住了脚步，那人似乎是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了，连忙小心翼翼地上前。
“你好，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个路。”
声音貌似有点熟悉，苏晚接着月光，看清了那张鹅蛋小脸，眉眼不算精致，但挺耐看，小巧的鼻子。
这张脸最出色的，莫过那张潋滟红唇，那是不上妆都很好看的唇形和唇色。
苏晚记得她，是她坐头等舱遇到的跟她聊天的空姐。
“你是住在这？”
女人愣了好半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你。”
她看了眼苏晚身后哪栋壮观的别墅，神色无常，“身后是你的房子吗？如果是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没有，我不住这，只是碰到了点麻烦才来这的。”
“哦……”女人失望的神情很明显。
“你也遇到麻烦了？”
“呃……是有点麻烦，挺棘手的。”
“想要甩开人走出这里？”女人不正面回答头一个问题，苏晚能猜到她应该是在躲什么人。
女人忙点头，“你有办法？”
苏晚耸肩，“没有，你敢从正门走吗？”
女人：“……”
她要是敢的话现在也不会在这别墅群里瞎转悠了。
“被人追杀吗？”
女人看了眼自己有些狼狈的衣服，甩了把额头的刘海，“没猜错，还真是被人追杀，你既然在这，我能不能也进去躲一下？”
苏晚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可是这门不归我管，锁上了我也打不开。”
“噢，那我成功进来了的话，你就帮我呗？”随意又豪爽的一句。
“这门你难道还能拆了不成？”苏晚望着四五米高的铁门，心想莫不是要爬进来吧？
女人红唇一扬，“等着！”
女人从身后掏出手套戴上，两手握住铁杆，猛地用力将身子撑了起来，苏晚就这样看着她几步爬上顶，然后攥着铁杆慢慢跳下来。
女人笑得很朗爽，“我进来了，你可得帮我了。”
苏晚：“……”
忽然忘了这人是爬墙进的别墅群。
还有，她压根就没答应。
“我叫池暮，你叫什么？”女人伸手轻推了下她的肩膀。
“苏晚。”
“噢你好，多谢帮助。”
苏晚有些头疼，认命往回走。
刚走进别墅，齐瑾南从二楼下来，英俊矜贵的男人自成一股气势，他挑眉，“她是谁？”
苏晚有些紧张回答：“是我朋友。”
苏晚对池暮是有好感的，如果能帮她不会推脱。
池暮搞不清状况，很识相没有开口。
齐瑾南点点头，别开视线，池暮一张纯素颜脸，与当时在飞机出入有些大，男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走了几步，男人忽然反应过来，“怎么进来的？”
池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向苏晚。
苏晚扯了扯嘴角，不料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她皱起眉，“嘶”了一声。
男人绷着脸，快步走下来，拉过苏晚的手腕，将人带到眼前，“怎么不小心点，不知道自己伤了？”
男人口吻冷硬，苏晚没敢吭声。
齐瑾南将人拉回沙发，拇指按向她嘴角，沾到了点血。
苏晚看到，低斥：“你就不能轻点？”
男人语气冰冷，“活该。”
“你这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情啊？”
“自己做的孽，你一早砸那么一下就没这事了。”
苏晚瞪大眼，“我哪敢啊！”
“不照样下了手？”
“那是被逼急了，我要不还那么一下子，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张床上呢！”
齐瑾南眼神沉了沉，“所以你还是得早砸。”
池暮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两人一人一句颇有几分亲密的姿态，好像情侣之间因为一件小事不合在闹着谁对谁错。
齐瑾南处理完，瞥见池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俩，他揉了揉眉心，“把她送回去？”
苏晚心虚地问：“你要怎么送？”
齐瑾南没搭腔，而是抄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苏晚听到是打给林特助的，于是也是放了心。
池暮也识趣，齐瑾南放下手机便立刻跑到外面，等到一辆黑色商务车过来，别墅铁门打开的时候，她才知道，一直生活在穷人堆里，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完全忘记了还有智能开锁这一说法。
池暮走后，苏晚想起那个被他砸得生死不知的老男人，不由得担忧地问：“齐总，那个人怎么样了？”
齐瑾南露出一个冷然的弧度，“没死。”
“也就是说我伤得其实不是很严重对吧？”
“不，挺重的。”
男人一句话，将苏晚的希望给塞了回去，她一张脸苦哈哈的，“那怎么办？打官司的话我可没钱啊……”
“跟他打你也赢不了。”男人一句话毫不留情地点破真相。
苏晚这会儿心都是苦的。
“那我该怎么办啊？我只是防卫。”
齐瑾南收拾好起身，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你有证据？”
苏晚蔫了。
她当然不认为那些服务员会给她作证，而且视频的话……如果那个老男人一早让人取走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她铁定要背上故意伤人的罪名了。
男人再次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衣服，苏晚站起身，“你要出门吗？”
“送你回去。”
苏晚迟钝地点头，直到齐瑾南走到别墅门口，苏晚才慢吞吞起身。
苏晚坐上车的时候，脑子里还一直在计算着自己几张卡里有余钱，卡里的钱加起来一共有多少钱，算了算，发现苦逼地少得可怜。
于是她又开始计算怎么压榨自己的时间去找兼职，又计算着那个亲戚朋友能借钱给她，还有那个同学朋友是律师，成功率怎么怎么样。
一个小时的路程，苏晚什么话都没说，不断计算着，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
齐瑾南也没吭声，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看她焦头烂额的焦急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
车子缓缓停下来，苏晚还没反应过来。
“到了。”
苏晚懵懵的，“啊？到了，那么快的吗？”
齐瑾南低低笑了声，与她四目相对，“不舍得下车？还是想回我的别墅去？”
男人视线慢慢转开，“不过你想回去也不行了。”
“什么意思？”
“车子没油了。”
苏晚：“……”
“齐总，你开玩笑的吧？”
齐瑾南推门下车，然后倚在车门上，苏晚也赶紧下车，跑到他跟前。
男人淡淡问：“这个时间还有没有出租车了？”
磨蹭了许久，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了，她这边虽是有条美食街，但距离有些远，而且来那边的人要么挺近的，要么自己开车，而且旁边还有家酒店，吃到现在的，基本会打算住一晚。
所以晚上出租车在这边没什么生意，很少过来，特别是深夜，很多人选择留宿。
所以现下这个时间……估计没有了。
苏晚提议：“齐总，你打个电话让姚特助来接一下？”
苏晚吓得脸色苍白，男人拇指触上她的嘴角，她几乎是下意识就抓住齐瑾南的西装袖口，紧紧的。
男人将她拉过来，苏晚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齐瑾南将她受精不少的神情，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垂眸，声线又沉又稳，“还伤到哪？”
苏晚摇摇头，半响才低低说：“我是不是把他砸死了……”
“没事。”男人手掌掌住她后脑勺，让身后的姚显去叫救护车。
服务员认得齐瑾南这位大金主，于是姚特助招呼把王总带走的时候，没人敢吭声。
齐瑾南一只手抬起她的脸，见她左边脸颊红肿起来，眼神倏然变冷，“是那个秃顶老男人打的？”
苏晚咬着下唇点头，男人手指按在她嘴角，“都出血了，别咬。”
苏晚心里一暖，抬眼看着齐瑾南，男人深邃立体的五官近在眼前，眉眼冷冽，可那眼神中，苏晚分明看到了那一抹疼惜。
她松了嘴，脸埋进男人的胸口，以此平复砸人的恐惧。
闻讯而来的帝统包间的几人，看到地上一滩血，面色各异。
服务员说王总被伤到了，这滩血毫无疑问是那个王总的，可看到齐瑾南在这，谁也不敢出这个声。
齐瑾南食指虚空朝靳东蜇的方向点了点，靳东蜇挑眉，一脸“与我无关”的神情。
苏博良眼神暗淡，什么也没说。
齐瑾南没说二话，抱着苏晚要走，转身之际，对方有人小声说道：“诶齐总，怎么回事你总得跟我们说说吧？”
男人冷笑一声，“你想听什么？”
“王总好好的说要去个洗手间，怎么现在人就要等120了呢？齐总，您应该知道怎么回事的吧？”
苏晚轻咬下唇，急急要解释，“我有错，可事情也不能全怪到我身上……”
齐瑾南却搂紧她的腰身，眼神扫了那几分一眼，寸寸冰冷，“你无须解释，我也不用过程解释。”
说话的人脸色一变，他没想到齐瑾南这样不给面子。
“齐总，您这样说……”
苏晚看到齐瑾南下巴紧绷，神情阴沉，“想知道自己调监控看看，看到什么之后，届时我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满满的威胁意味！
齐瑾南带着人走了，没人敢拦。
靳东蜇抬手点了点余下敢怒不敢言的几人，笑得很是阴险，“合作的事情估计还要再聊聊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聊。”
……
齐瑾南将苏晚带回了自己离这边最近的九州别墅，别墅里一应俱全，只不过装饰布局都是冷色调，也没人住，格外的冷清。
齐瑾南将医疗箱拿到苏晚面前的桌子上，“你会不会？”
“还行吧。”
“好，你自己来，我去洗个澡。”
那戒指划出的伤口有些长，苏晚拿出药想给自己嘴角抹点，却发现连个镜子都没有。
十几分钟后，齐瑾南穿着浴袍出来，一边还用毛巾擦着头发，见苏晚正襟危坐，嘴上的伤口和脸上的红肿都没处理，不禁皱起眉。
“怎么没弄？”
苏晚指着自己嘴上的伤，“我没镜子，自己看不到。”
男人大步走上前，随手拿起棉签，沾了点酒精，高大的身材在苏晚面前半蹲下，小心翼翼给她嘴角消毒。
苏晚握住男人刚劲的手腕，“你给我拿镜子我自己来就行。”
“啰嗦。”
齐瑾南抿着菱形的唇瓣，望着她嘴角三分之一小指长度的浅伤口，还有肿起的脸颊，眸色沉了几分。
苏晚眼神看着他，男人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立体的五官给他增添几分硬朗，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很有男人味。
她低低诺诺说：“你说，他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死啊？”
男人眼神一凛，“才这么点血就要死要活，活该被砸了。”
苏晚是心虚的，“可是我伤的人，他还是他们公司的老总，我要惹祸上身了……可他当时……我真没忍住。”
齐瑾南取过另一种药，口吻不冷不热，说出的话却颇有男人气势，“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
苏晚心中就像是被暖流包围，似乎印象中，似乎每一次遇到危险，都是这个男人救她。
初次的对打流氓。
她找不到老宅，胃病发作。
电脑恐吓事件。
绑架事件。
还有今晚她砸伤人。
齐瑾南，真的很有魅力。
男人站起身走去了厨房，几分钟后拿着东西出来，“用冰块敷敷脸，再吃点药。”
苏晚接过，眼见他要走，不由得就问：“你要做什么去？”
男人瞥她一眼，语气有些冷淡，“你做下的事情，我得去处理好。”
苏晚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片刻失神。
苏晚并不知道，齐瑾南在看到她脸上的伤时，心里那股子怒火就一直没消散。
他一早就在心里跟自己说，合同不用谈了——没必要。那该死秃顶老男人，非让他坐穿牢底！
苏晚敷了半个小时，脸已经好了不少，齐瑾南还没有下来，客在主家，她也不好意思自己打开电视，想玩手机，却没有带包。
况且周围都是齐瑾南的气息，她有些憋得慌。
苏晚抬头认真听了听二楼的情况，确定齐瑾南一时半会不会那么快出来，她索性起身，到外面走走。
苏晚也不敢走太远，虽然有保安，但毕竟晚上一个人不安全，她只敢在别墅外铁门内走走。
耳边隐约传来琐碎的脚步声，苏晚抬起脸，见一个身影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走着。
苏晚停住了脚步，那人似乎是终于见到一个活人了，连忙小心翼翼地上前。
“你好，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问个路。”
声音貌似有点熟悉，苏晚接着月光，看清了那张鹅蛋小脸，眉眼不算精致，但挺耐看，小巧的鼻子。
这张脸最出色的，莫过那张潋滟红唇，那是不上妆都很好看的唇形和唇色。
苏晚记得她，是她坐头等舱遇到的跟她聊天的空姐。
“你是住在这？”
女人愣了好半会儿，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你。”
她看了眼苏晚身后哪栋壮观的别墅，神色无常，“身后是你的房子吗？如果是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没有，我不住这，只是碰到了点麻烦才来这的。”
“哦……”女人失望的神情很明显。
“你也遇到麻烦了？”
“呃……是有点麻烦，挺棘手的。”
“想要甩开人走出这里？”女人不正面回答头一个问题，苏晚能猜到她应该是在躲什么人。
女人忙点头，“你有办法？”
苏晚耸肩，“没有，你敢从正门走吗？”
女人：“……”
她要是敢的话现在也不会在这别墅群里瞎转悠了。
“被人追杀吗？”
女人看了眼自己有些狼狈的衣服，甩了把额头的刘海，“没猜错，还真是被人追杀，你既然在这，我能不能也进去躲一下？”
苏晚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可是这门不归我管，锁上了我也打不开。”
“噢，那我成功进来了的话，你就帮我呗？”随意又豪爽的一句。
“这门你难道还能拆了不成？”苏晚望着四五米高的铁门，心想莫不是要爬进来吧？
女人红唇一扬，“等着！”
女人从身后掏出手套戴上，两手握住铁杆，猛地用力将身子撑了起来，苏晚就这样看着她几步爬上顶，然后攥着铁杆慢慢跳下来。
女人笑得很朗爽，“我进来了，你可得帮我了。”
苏晚：“……”
忽然忘了这人是爬墙进的别墅群。
还有，她压根就没答应。
“我叫池暮，你叫什么？”女人伸手轻推了下她的肩膀。
“苏晚。”
“噢你好，多谢帮助。”
苏晚有些头疼，认命往回走。
刚走进别墅，齐瑾南从二楼下来，英俊矜贵的男人自成一股气势，他挑眉，“她是谁？”
苏晚有些紧张回答：“是我朋友。”
苏晚对池暮是有好感的，如果能帮她不会推脱。
池暮搞不清状况，很识相没有开口。
齐瑾南点点头，别开视线，池暮一张纯素颜脸，与当时在飞机出入有些大，男人并没有什么印象。
走了几步，男人忽然反应过来，“怎么进来的？”
池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向苏晚。
苏晚扯了扯嘴角，不料扯动了嘴角的伤口，她皱起眉，“嘶”了一声。
男人绷着脸，快步走下来，拉过苏晚的手腕，将人带到眼前，“怎么不小心点，不知道自己伤了？”
男人口吻冷硬，苏晚没敢吭声。
齐瑾南将人拉回沙发，拇指按向她嘴角，沾到了点血。
苏晚看到，低斥：“你就不能轻点？”
男人语气冰冷，“活该。”
“你这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情啊？”
“自己做的孽，你一早砸那么一下就没这事了。”
苏晚瞪大眼，“我哪敢啊！”
“不照样下了手？”
“那是被逼急了，我要不还那么一下子，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张床上呢！”
齐瑾南眼神沉了沉，“所以你还是得早砸。”
池暮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两人一人一句颇有几分亲密的姿态，好像情侣之间因为一件小事不合在闹着谁对谁错。
齐瑾南处理完，瞥见池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俩，他揉了揉眉心，“把她送回去？”
苏晚心虚地问：“你要怎么送？”
齐瑾南没搭腔，而是抄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苏晚听到是打给林特助的，于是也是放了心。
池暮也识趣，齐瑾南放下手机便立刻跑到外面，等到一辆黑色商务车过来，别墅铁门打开的时候，她才知道，一直生活在穷人堆里，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完全忘记了还有智能开锁这一说法。
池暮走后，苏晚想起那个被他砸得生死不知的老男人，不由得担忧地问：“齐总，那个人怎么样了？”
齐瑾南露出一个冷然的弧度，“没死。”
“也就是说我伤得其实不是很严重对吧？”
“不，挺重的。”
男人一句话，将苏晚的希望给塞了回去，她一张脸苦哈哈的，“那怎么办？打官司的话我可没钱啊……”
“跟他打你也赢不了。”男人一句话毫不留情地点破真相。
苏晚这会儿心都是苦的。
“那我该怎么办啊？我只是防卫。”
齐瑾南收拾好起身，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你有证据？”
苏晚蔫了。
她当然不认为那些服务员会给她作证，而且视频的话……如果那个老男人一早让人取走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她铁定要背上故意伤人的罪名了。
男人再次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衣服，苏晚站起身，“你要出门吗？”
“送你回去。”
苏晚迟钝地点头，直到齐瑾南走到别墅门口，苏晚才慢吞吞起身。
苏晚坐上车的时候，脑子里还一直在计算着自己几张卡里有余钱，卡里的钱加起来一共有多少钱，算了算，发现苦逼地少得可怜。
于是她又开始计算怎么压榨自己的时间去找兼职，又计算着那个亲戚朋友能借钱给她，还有那个同学朋友是律师，成功率怎么怎么样。
一个小时的路程，苏晚什么话都没说，不断计算着，汗珠不断从额头渗出。
齐瑾南也没吭声，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看她焦头烂额的焦急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
车子缓缓停下来，苏晚还没反应过来。
“到了。”
苏晚懵懵的，“啊？到了，那么快的吗？”
齐瑾南低低笑了声，与她四目相对，“不舍得下车？还是想回我的别墅去？”
男人视线慢慢转开，“不过你想回去也不行了。”
“什么意思？”
“车子没油了。”
苏晚：“……”
“齐总，你开玩笑的吧？”
齐瑾南推门下车，然后倚在车门上，苏晚也赶紧下车，跑到他跟前。
男人淡淡问：“这个时间还有没有出租车了？”
磨蹭了许久，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了，她这边虽是有条美食街，但距离有些远，而且来那边的人要么挺近的，要么自己开车，而且旁边还有家酒店，吃到现在的，基本会打算住一晚。
所以晚上出租车在这边没什么生意，很少过来，特别是深夜，很多人选择留宿。
所以现下这个时间……估计没有了。
苏晚提议：“齐总，你打个电话让姚特助来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