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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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的今天异常太平，连平常出门购置物品的小厮都减少了一大半，大门更是避门不入。许多想打探的人都迟迟没有办法，当然，除了两个人。
子书墨杅早早守在左相府附近，小家伙一定会再来的，他相信。他和往常一样易了容，今天打扮成了一个六旬老人，坐在不远处的茶摊静静的喝茶。
果然，不久就有人到访。
一位摇着扇子的白衣翩翩公子领着小童来到了左相府，周围人都在小心翼翼的观望，是谁这个时候还能进入相府，既不是幕僚，也不是左相党。
门后小厮开门恭敬相迎：“沐公子，老夫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有劳，我们公子想尽快见到，老夫人。”白衣公子使了个眼色，小童代为回答。
“请。”
子书墨杅假扮的老人搁下茶杯，步履蹒跚的走到门前对着门房摆手：“小伙子，这个少年是哪家的呀，怎么这么好看呐！”
“老头走开走开，这人是你能肖想的么？是想给自己找孙女婿吧？您呐，就别想了。”门房不耐，合上大门。
“诶，小伙子，你就告诉我老人家那个少年是谁吧！”
“老头儿，你且附耳过来。”门房无奈左右看看，四下无他人。
“那人是我们丞相从神医阁请回来的大夫，给我们老夫人治眼睛的。”
老人眼里精光一闪：“神医阁？”
“老头儿，那位公子的身份我可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再妄想了，走走走。”门房赶着老人出去关上了大门。
“呵呵，多谢小伙，多谢小伙。”
进门是一个小花园，里面奇花异草数不胜数，一年一千两的俸禄，如此多的奇花异草？呵~看来左相此人果真贪污不假。穿过红漆走廊，左相府还一眼望不尽，小厮引着来人进了大厅，奇珍异宝，孤本字画，大厅极尽奢华。
“沐公子，小的这就去禀报老夫人，您请稍等。”
“恩，有劳。”白衣公子收好折扇微笑致谢。
大厅里只剩白衣公子及其小童。
“公子，可行么？”小童搅着衣角，忐忑不安。
“放心，且看我来。”
“公子，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打死小奴不可。”
“元宝...”
“知道了公子...”被叫做元宝的小童，缩了缩脖子，害怕兮兮的妥协了。
小厮很快去而复还：“沐公子，老夫人有请。”
“多谢。”白衣公子示意小童住嘴，起身跟随。
所谓的老夫人，就是左相的母亲，眼睛多年不愈。不久前左相大人结实了这位沐公子，得知其人是神医阁的大夫，能治眼疾，于是请沐公子来为老夫人治眼疾。
面前老妇人打扮精致，虽已年过古稀，但却丝毫没有佝偻之态，只是神情略显紧张。
老夫人的眼疾真是为难了相府几十年了，这几十年左相差人四处打听能医治眼疾的大夫未果，连宫里太医院的太医长都束手无策，只说悉心调养切不可用眼过度，这眼疾只看机遇。
眼下左相寻得神医，老夫人怀疑中又带着一丝丝希望，听下人禀报，来人年纪轻轻，一副富家公子样子，很难看出其在医术上的造诣。
“在下见过老夫人。”
“大夫请坐，兰儿，看茶。”
“老夫人，在下途径大厅却不见左相大人，不知大人在何处，在下也好和大人报备一声。”
侍女兰儿递来热茶，茶杯古朴，清香溢出，好一杯君山银叶。
“沐公子，请您先看看我们老夫人的眼睛吧，大人那我会为您转告的。”侍女笑盈盈的看着沐公子，虽是侍女，言语间却不乏威严。
“好的，老夫人，我看看您的眼睛，别紧张。”
“恩，老身省得。”
看来这个侍女兰儿是老家伙的心腹，如此防着外人。
“元宝儿，你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白衣公子取来笔墨写好一张药方交给小童。
小童应声。
“沐公子，这种事交给我们就好，哪能劳烦您的人啊。”侍女兰儿果然有所阻拦。
“姑娘不知，我的字只有元宝儿才看得懂，可让你们笑话了。”白衣公子不好意思的解释“元宝儿，还不快去，是想看你家公子的笑话么。”
“公子，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小童连忙认错拔腿而去。
侍女兰儿与门前使了个眼色，门前会意。
“沐公子，奴婢斗胆问一下，我们老夫人的眼疾能痊愈么？”
“能，只是过程有些麻烦罢了。”其实只需要一次针灸就可以痊愈，但是为了还能再混入府中，“过程”当然要麻烦一些。
老夫人神情略显激动：“大夫，你说的是真的么？老身多年的眼疾，果真能愈？”
“老夫人，这位公子是大人请回来的，想必大人已经清楚了。”
“老夫人，您请放心吧，本人从不妄言。”只不过稍微添油加醋一点，不算妄言吧？“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会定期过来复诊，至于复诊的过程，不宜太多人在场，所以我希望能和大人商量一下。”
“大夫，老身这就叫我儿过来，兰儿，你去把大人请过来。”
侍女果然面露难色：“老夫人，大人还有事呢。”
这个老家伙，连自己老娘都瞒着。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就请这位兰儿姑娘帮在下转告吧。”白衣公子笑笑。
“公子，这是您要的药。”小童恭敬的敲门进来，
白衣公子接过药包，递给侍女兰儿：“药包在煎药前不可遇水，煎药的柴火不可有烟，取每日子时的露水，三碗水煎成一碗，成药后一口咽下不可停顿，切记，让人看着中途火不能熄。”
众人面露难色，这些要求是闻所未闻，药包不遇水还好做到，可是这柴火不能有烟和每日子时的露水，确实难住大伙了。
白衣公子扯扯嘴角，也不继续动作，就这么看着，这点要求就被难住了？
侍女兰儿迟疑的躬了躬身，先应了下来。
“是，奴婢明白了。”
“那就请兰儿姑娘帮在下和大人转告一声，老夫人好生养息，在下就不多叨扰了，告辞。”白衣公子示意小童一同离去。
小童跟随白衣公子，神情有些激动难平。
“说吧，怎么样了。”白衣抽出折扇，抬步跨上马车。
小童迅速跟着上，马车慢腾腾的载着两人往城外行驶。“公子，刚才我看见...”
“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老家伙的书房里，还有一个老家伙。还有很多大臣。但是小的不敢离太近了，外面很多人守着。”
“哦？你的意思是老家伙压根就没有入狱，而是在自己家的书房里谋划着什么？”百里慕青闻言低头思索着，爹爹和大哥猜的果然不错，这老家伙是在对他们将计就计，真真是老奸巨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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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墨杅早早守在左相府附近，小家伙一定会再来的，他相信。他和往常一样易了容，今天打扮成了一个六旬老人，坐在不远处的茶摊静静的喝茶。
果然，不久就有人到访。
一位摇着扇子的白衣翩翩公子领着小童来到了左相府，周围人都在小心翼翼的观望，是谁这个时候还能进入相府，既不是幕僚，也不是左相党。
门后小厮开门恭敬相迎：“沐公子，老夫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有劳，我们公子想尽快见到，老夫人。”白衣公子使了个眼色，小童代为回答。
“请。”
子书墨杅假扮的老人搁下茶杯，步履蹒跚的走到门前对着门房摆手：“小伙子，这个少年是哪家的呀，怎么这么好看呐！”
“老头走开走开，这人是你能肖想的么？是想给自己找孙女婿吧？您呐，就别想了。”门房不耐，合上大门。
“诶，小伙子，你就告诉我老人家那个少年是谁吧！”
“老头儿，你且附耳过来。”门房无奈左右看看，四下无他人。
“那人是我们丞相从神医阁请回来的大夫，给我们老夫人治眼睛的。”
老人眼里精光一闪：“神医阁？”
“老头儿，那位公子的身份我可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不要再妄想了，走走走。”门房赶着老人出去关上了大门。
“呵呵，多谢小伙，多谢小伙。”
进门是一个小花园，里面奇花异草数不胜数，一年一千两的俸禄，如此多的奇花异草？呵~看来左相此人果真贪污不假。穿过红漆走廊，左相府还一眼望不尽，小厮引着来人进了大厅，奇珍异宝，孤本字画，大厅极尽奢华。
“沐公子，小的这就去禀报老夫人，您请稍等。”
“恩，有劳。”白衣公子收好折扇微笑致谢。
大厅里只剩白衣公子及其小童。
“公子，可行么？”小童搅着衣角，忐忑不安。
“放心，且看我来。”
“公子，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打死小奴不可。”
“元宝...”
“知道了公子...”被叫做元宝的小童，缩了缩脖子，害怕兮兮的妥协了。
小厮很快去而复还：“沐公子，老夫人有请。”
“多谢。”白衣公子示意小童住嘴，起身跟随。
所谓的老夫人，就是左相的母亲，眼睛多年不愈。不久前左相大人结实了这位沐公子，得知其人是神医阁的大夫，能治眼疾，于是请沐公子来为老夫人治眼疾。
面前老妇人打扮精致，虽已年过古稀，但却丝毫没有佝偻之态，只是神情略显紧张。
老夫人的眼疾真是为难了相府几十年了，这几十年左相差人四处打听能医治眼疾的大夫未果，连宫里太医院的太医长都束手无策，只说悉心调养切不可用眼过度，这眼疾只看机遇。
眼下左相寻得神医，老夫人怀疑中又带着一丝丝希望，听下人禀报，来人年纪轻轻，一副富家公子样子，很难看出其在医术上的造诣。
“在下见过老夫人。”
“大夫请坐，兰儿，看茶。”
“老夫人，在下途径大厅却不见左相大人，不知大人在何处，在下也好和大人报备一声。”
侍女兰儿递来热茶，茶杯古朴，清香溢出，好一杯君山银叶。
“沐公子，请您先看看我们老夫人的眼睛吧，大人那我会为您转告的。”侍女笑盈盈的看着沐公子，虽是侍女，言语间却不乏威严。
“好的，老夫人，我看看您的眼睛，别紧张。”
“恩，老身省得。”
看来这个侍女兰儿是老家伙的心腹，如此防着外人。
“元宝儿，你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白衣公子取来笔墨写好一张药方交给小童。
小童应声。
“沐公子，这种事交给我们就好，哪能劳烦您的人啊。”侍女兰儿果然有所阻拦。
“姑娘不知，我的字只有元宝儿才看得懂，可让你们笑话了。”白衣公子不好意思的解释“元宝儿，还不快去，是想看你家公子的笑话么。”
“公子，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小童连忙认错拔腿而去。
侍女兰儿与门前使了个眼色，门前会意。
“沐公子，奴婢斗胆问一下，我们老夫人的眼疾能痊愈么？”
“能，只是过程有些麻烦罢了。”其实只需要一次针灸就可以痊愈，但是为了还能再混入府中，“过程”当然要麻烦一些。
老夫人神情略显激动：“大夫，你说的是真的么？老身多年的眼疾，果真能愈？”
“老夫人，这位公子是大人请回来的，想必大人已经清楚了。”
“老夫人，您请放心吧，本人从不妄言。”只不过稍微添油加醋一点，不算妄言吧？“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会定期过来复诊，至于复诊的过程，不宜太多人在场，所以我希望能和大人商量一下。”
“大夫，老身这就叫我儿过来，兰儿，你去把大人请过来。”
侍女果然面露难色：“老夫人，大人还有事呢。”
这个老家伙，连自己老娘都瞒着。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就请这位兰儿姑娘帮在下转告吧。”白衣公子笑笑。
“公子，这是您要的药。”小童恭敬的敲门进来，
白衣公子接过药包，递给侍女兰儿：“药包在煎药前不可遇水，煎药的柴火不可有烟，取每日子时的露水，三碗水煎成一碗，成药后一口咽下不可停顿，切记，让人看着中途火不能熄。”
众人面露难色，这些要求是闻所未闻，药包不遇水还好做到，可是这柴火不能有烟和每日子时的露水，确实难住大伙了。
白衣公子扯扯嘴角，也不继续动作，就这么看着，这点要求就被难住了？
侍女兰儿迟疑的躬了躬身，先应了下来。
“是，奴婢明白了。”
“那就请兰儿姑娘帮在下和大人转告一声，老夫人好生养息，在下就不多叨扰了，告辞。”白衣公子示意小童一同离去。
小童跟随白衣公子，神情有些激动难平。
“说吧，怎么样了。”白衣抽出折扇，抬步跨上马车。
小童迅速跟着上，马车慢腾腾的载着两人往城外行驶。“公子，刚才我看见...”
“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老家伙的书房里，还有一个老家伙。还有很多大臣。但是小的不敢离太近了，外面很多人守着。”
“哦？你的意思是老家伙压根就没有入狱，而是在自己家的书房里谋划着什么？”百里慕青闻言低头思索着，爹爹和大哥猜的果然不错，这老家伙是在对他们将计就计，真真是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