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那些被掩盖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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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乔清禹循声望去，是母亲的来电。他心念一动，如果事情真如罗琰文所说，那么母亲是否知道当年的事？
接通电话，乔清禹还未来得及说话，那端乔母已经在劝他，“清禹，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听说你已经在C市买了房，难道是打算在那边定居了？”
C市作为二线城市，但是房价比之其他二线城市要低，眼下还没有限购，乔清禹第一次来C市，就让助理选了个经济先导区买房。不过他是为了做投资，并非想要定居。
乔清禹叹了口气，“妈，这些又是云嫚告诉你的？”
乔母顿了一下，“你也别怪云嫚，是我问得太细，她也没有办法。”
“我当然知道她没有办法，毕竟她一门心思想着从你这里入手攻克我不是。”乔清禹嗤笑。
“清禹，云嫚是个好姑娘，我看得出，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什么都是为你着想，这么多年了，她一个女孩子做到这个地步不容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眼里就是看不见她。”乔母苦口婆心道。
“妈，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乔清禹不耐道。
乔母哼了一声，“你别蒙我，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那晚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乔清禹心知母亲指的是和云嫚春风一度的那晚，当时被顾欣堵个正着，也被乔、云两家长辈知道了，云家原本是要乔清禹负责到底的，是云嫚自己站出来说是酒后失态，她不怪乔清禹。云家才没有继续追究。
“清禹，云嫚是个女孩子，为了你，都豁出面子不要了在她爸妈面前说都是她自愿的，你是铁做的心吗？就一点都不感动吗。”乔母语气低沉，“虽说现今社会没有结婚就发生了关系的人数不胜数，但是云家也有头有脸，云家没有非逼着你负责，已经是通情达理了。”
自己感不感动？乔清禹扪心自问，如果不知道那一晚是云嫚故意安排的，甚至顾欣恰好撞见都是她安排好的，那自己应该会感动。
“妈，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真相，就不要乱说了。”乔清禹斟酌着字句，不想把话说得刻薄。
乔母误以为他不想再提云嫚，便顺口道：“行，不提，不提云嫚，提顾欣总可以吧？顾欣既然一门心思要做医生，那你给她在咱们家附近的军区医院安排一个闲差呗，总比在C市好，这样她总愿意跟你回来吧？”她心里想得很好，既然儿子放不下顾欣，不如就先让儿子带顾欣回来好了，到了身边，还怕没有机会让两人分开吗？儿子现在这么放不下，说到底还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乔清禹全然不知道母亲的想法，不由讽刺一笑，如果顾欣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那他又何必这么苦恼。
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回音，乔母迟疑了一下，“……难道顾欣不愿意和你回来？”
乔清禹低低嗯了一声。
乔母瞬间就炸毛了，“她什么意思，我们家都不嫌弃她家里那个样子，她竟然还拿乔？”
说到这个，乔清禹忽然问道：“妈，当初顾家落难，爸爸有出手相帮吗？”
乔母明显停顿了一下，语气也有些不自然，“当然有帮忙，这个你不也知道吗，但是顾文清的事情太多，你爸爸多番奔走，也只是让他免于牢狱之灾而已。”
乔清禹敏锐的捕捉到了母亲的停顿和不自然，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妈，你说的是真的吗？就我所知，那个时代从体制内跳出来下海经商的人不少，利用以前的职务之便给生意开绿灯的人也不少，国家对这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法不责众，行贿官员拿批令的不在少数。怎么就顾文清的事闹那么大呢？
“当时顾家出事，爸爸并没有尽全力帮忙对不对？”乔清禹闭上眼睛，声音有了一丝颤抖，“或者说，当初顾家出事，就有爸爸的原因。”
“你在胡说些什么？”乔母气急败坏的打断乔清禹的话，“到底是谁在你面前嚼了舌根，是顾欣吗？她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在我们家待了这么些年，竟然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你也是，竟然还真相信。”
相较于乔母的怒气，乔清禹倒显得十分平静，就连声音都不抖了，“妈，我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轻易被人离间，顾家出事时我还小，但是我现在不小了，只要我想查，查出爸爸在那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其实很容易。”
乔母一时有些语塞，被噎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自己儿子什么能力她很清楚，只要想查，又有乔家的名头在，查出真相是迟早的事。半晌后，乔母叹了口气，“你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难道还能为了别人去说自己爸妈的不是吗？当初你爸也是没办法，顾文清在资金上有帮助，但是知道得太多，牵扯得太深……”
这些弯弯绕绕，乔母没有说完，乔清禹心知肚明。
“所以你和顾欣，本来就不合适，顾文清多聪明的人，这些事他回过味就能清楚过来，难道还能答应把女儿嫁给你？”乔母劝道。
乔清禹胸口起伏，他压住在胸腔中乱窜的气息，低而沉的、一字一句道：“妈，你似乎忘了，我原本和顾欣是非常适合的一对。”
说完，乔清禹气息紊乱的挂断了电话。
还有一句话乔清禹没有说出口，‘是因为自己父母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自以为排解压力的迷乱造成的出轨，如今的他根本就配不上顾欣。’
=====
急诊科快到下班时间时，顾欣才终于松快一些，想到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去找罗大神，心里又觉得愉快了许多。
“你笑什么呢？一脸思春样儿。”被临时call回急诊科帮忙的外科女医生赵少丽瞥她一眼，一遍脱下无菌手套洗手。一副不能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的表情。
赵少丽在普外妥妥的有名气，前途无限，相貌虽为中等，但是胜在气质过人，现今社会，满身书卷味的女孩儿不算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人敢攀折这支普外一枝花。
赵少丽对恋爱兴趣不大，可是对没有人追非常不忿，按她的话说，我喜不喜欢男人是我的事，但是没有男人追我，就是男人的问题了。
“小顾，我估计男生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温柔可爱，还长得漂亮。”赵少丽叹息道，“怎么就没有人追我呢？”
顾欣翻了个白眼，“假如，我说假如啊，普外科的黄医生追你，你答应吗？”
赵少丽思考了一下，摇头，“不好，我跟他不来电。”
“那骨科邓医生追你你答应吗？”
“也不好，手术台上不够幽默。”赵少丽继续摸着下巴拒绝。
“那你平时接触到的这些人里，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反正就是你接触的所有人里，你觉得谁追你你会答应？”顾欣接着问道。
赵少丽这次思索良久，十分认真的摇头，“都不想答应。”
顾欣摊手，耸了耸肩。所以嘛，哪有什么无人敢攀折，不过是普外一枝花无意让人攀折而已。
赵少丽明白她的意思，不由放声大笑，洗了手也没擦就直接拍在顾欣肩膀上，“这一届的实习生里，我觉得你非常有慧根啊。”
顾欣无奈的斜了眼肩膀，赵少丽见了没什么诚意的笑着说抱歉。
“其实像我工作这么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手术，平时有空就是到处逛吃，谁有那时间谈恋爱啊。不过家里爸妈催，我还是得意思意思感叹一下没有男朋友的问题，以表明我不是主动单身的，是被动单身的。这样我爸妈就不会念得我耳朵起茧子了。”赵少丽道。
顾欣一脸佩服，“我就喜欢你这种一本正经说歪理的样子。”刻意停顿了一下，顾欣接着道：“但是你这种方法有个风险，那就是你爸妈知道你是被动单身，可能觉得你不靠他们帮忙就不行了……”
赵少丽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那会怎么样？”
“会给你安排相亲！”
赵少丽闻言绝倒。
二人瞎扯了几句，准备去交班，赵少丽是临时被call回来的，只需要将接手处理过的两个病人交代一下。
而顾欣不是单独值班，并不涉及交班。
交完了，换班的医生匆匆去诊室了，可以下班的医生还在办公室里闲嗑牙。
“咱们这次可算是摊上事了，那个病人家属也是惨，自己老公和小三出轨出了车祸，结果自己还摊上了官司。”
顾欣讶然，“那个女士摊上官司了？”
“对啊，死者黄莺，也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家里人调了监控后一口咬定是那个女士推了黄莺，才导致黄莺伤情加重。所以就把那个女士一起给告了。”说话的人也觉得好笑，“告医院医生医术不精抢救不及时，还怪那个女士动手加重了黄莺伤情。哦，医生护士还有阻止不力的责任。所以家属把医院和那个女士都给告了。”
顾欣琢磨了一下，忿忿道：“他们怎么不告车的生产厂家啊？这么不结实，连个车祸都抵挡不了。”
下班后见了罗琰文，顾欣将这事说了一遍，再一次感叹国内的医疗环境太过恶劣，“我听说上海那边有医院好心给病人加号，反而弄得进警察局了？”
一天工作太忙，顾欣都没什么时间刷微博新闻，也就看了个囫囵。
罗琰文打开电脑里的文档，示意她坐过来，“嗯，这事在微博上闹得挺大的，不过警方和医院方说法有出入，说不好。”
“你是不是医生啊，居然不帮同行说话。”顾欣半玩笑半撒娇的嗔怪。
罗琰文拉着她坐下，“医疗圈在别人眼里本来就特别喜欢抱团，这样不好。我们支持的是真相，不是吗？”
不管罗琰文说什么，都是可以轻易说服自己的。顾欣笑了笑，早就有这个认知了。“上海那件事我不知道真相，但是今天急诊科的事我可是全程在场的，真的是病人家属太无理取闹了。”
“这个你可以放心，急诊科的主任不会让步的，就走司法程序好了。”罗琰文倒是不觉得这个事很重要。
“可是那个被出轨还被告的女士很可怜啊。”
罗琰文抬起眼睛看着她，“这个你就更可以放心了，那个女士本身就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她现在是没缓过来，等她缓过神来了，原告讨不了好的。”
桌面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乔清禹循声望去，是母亲的来电。他心念一动，如果事情真如罗琰文所说，那么母亲是否知道当年的事？
接通电话，乔清禹还未来得及说话，那端乔母已经在劝他，“清禹，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听说你已经在C市买了房，难道是打算在那边定居了？”
C市作为二线城市，但是房价比之其他二线城市要低，眼下还没有限购，乔清禹第一次来C市，就让助理选了个经济先导区买房。不过他是为了做投资，并非想要定居。
乔清禹叹了口气，“妈，这些又是云嫚告诉你的？”
乔母顿了一下，“你也别怪云嫚，是我问得太细，她也没有办法。”
“我当然知道她没有办法，毕竟她一门心思想着从你这里入手攻克我不是。”乔清禹嗤笑。
“清禹，云嫚是个好姑娘，我看得出，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什么都是为你着想，这么多年了，她一个女孩子做到这个地步不容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眼里就是看不见她。”乔母苦口婆心道。
“妈，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乔清禹不耐道。
乔母哼了一声，“你别蒙我，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那晚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乔清禹心知母亲指的是和云嫚春风一度的那晚，当时被顾欣堵个正着，也被乔、云两家长辈知道了，云家原本是要乔清禹负责到底的，是云嫚自己站出来说是酒后失态，她不怪乔清禹。云家才没有继续追究。
“清禹，云嫚是个女孩子，为了你，都豁出面子不要了在她爸妈面前说都是她自愿的，你是铁做的心吗？就一点都不感动吗。”乔母语气低沉，“虽说现今社会没有结婚就发生了关系的人数不胜数，但是云家也有头有脸，云家没有非逼着你负责，已经是通情达理了。”
自己感不感动？乔清禹扪心自问，如果不知道那一晚是云嫚故意安排的，甚至顾欣恰好撞见都是她安排好的，那自己应该会感动。
“妈，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真相，就不要乱说了。”乔清禹斟酌着字句，不想把话说得刻薄。
乔母误以为他不想再提云嫚，便顺口道：“行，不提，不提云嫚，提顾欣总可以吧？顾欣既然一门心思要做医生，那你给她在咱们家附近的军区医院安排一个闲差呗，总比在C市好，这样她总愿意跟你回来吧？”她心里想得很好，既然儿子放不下顾欣，不如就先让儿子带顾欣回来好了，到了身边，还怕没有机会让两人分开吗？儿子现在这么放不下，说到底还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乔清禹全然不知道母亲的想法，不由讽刺一笑，如果顾欣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那他又何必这么苦恼。
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回音，乔母迟疑了一下，“……难道顾欣不愿意和你回来？”
乔清禹低低嗯了一声。
乔母瞬间就炸毛了，“她什么意思，我们家都不嫌弃她家里那个样子，她竟然还拿乔？”
说到这个，乔清禹忽然问道：“妈，当初顾家落难，爸爸有出手相帮吗？”
乔母明显停顿了一下，语气也有些不自然，“当然有帮忙，这个你不也知道吗，但是顾文清的事情太多，你爸爸多番奔走，也只是让他免于牢狱之灾而已。”
乔清禹敏锐的捕捉到了母亲的停顿和不自然，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妈，你说的是真的吗？就我所知，那个时代从体制内跳出来下海经商的人不少，利用以前的职务之便给生意开绿灯的人也不少，国家对这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法不责众，行贿官员拿批令的不在少数。怎么就顾文清的事闹那么大呢？
“当时顾家出事，爸爸并没有尽全力帮忙对不对？”乔清禹闭上眼睛，声音有了一丝颤抖，“或者说，当初顾家出事，就有爸爸的原因。”
“你在胡说些什么？”乔母气急败坏的打断乔清禹的话，“到底是谁在你面前嚼了舌根，是顾欣吗？她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在我们家待了这么些年，竟然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你也是，竟然还真相信。”
相较于乔母的怒气，乔清禹倒显得十分平静，就连声音都不抖了，“妈，我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轻易被人离间，顾家出事时我还小，但是我现在不小了，只要我想查，查出爸爸在那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其实很容易。”
乔母一时有些语塞，被噎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自己儿子什么能力她很清楚，只要想查，又有乔家的名头在，查出真相是迟早的事。半晌后，乔母叹了口气，“你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难道还能为了别人去说自己爸妈的不是吗？当初你爸也是没办法，顾文清在资金上有帮助，但是知道得太多，牵扯得太深……”
这些弯弯绕绕，乔母没有说完，乔清禹心知肚明。
“所以你和顾欣，本来就不合适，顾文清多聪明的人，这些事他回过味就能清楚过来，难道还能答应把女儿嫁给你？”乔母劝道。
乔清禹胸口起伏，他压住在胸腔中乱窜的气息，低而沉的、一字一句道：“妈，你似乎忘了，我原本和顾欣是非常适合的一对。”
说完，乔清禹气息紊乱的挂断了电话。
还有一句话乔清禹没有说出口，‘是因为自己父母的所作所为，以及自己自以为排解压力的迷乱造成的出轨，如今的他根本就配不上顾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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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科快到下班时间时，顾欣才终于松快一些，想到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去找罗大神，心里又觉得愉快了许多。
“你笑什么呢？一脸思春样儿。”被临时call回急诊科帮忙的外科女医生赵少丽瞥她一眼，一遍脱下无菌手套洗手。一副不能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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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我估计男生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温柔可爱，还长得漂亮。”赵少丽叹息道，“怎么就没有人追我呢？”
顾欣翻了个白眼，“假如，我说假如啊，普外科的黄医生追你，你答应吗？”
赵少丽思考了一下，摇头，“不好，我跟他不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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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平时接触到的这些人里，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反正就是你接触的所有人里，你觉得谁追你你会答应？”顾欣接着问道。
赵少丽这次思索良久，十分认真的摇头，“都不想答应。”
顾欣摊手，耸了耸肩。所以嘛，哪有什么无人敢攀折，不过是普外一枝花无意让人攀折而已。
赵少丽明白她的意思，不由放声大笑，洗了手也没擦就直接拍在顾欣肩膀上，“这一届的实习生里，我觉得你非常有慧根啊。”
顾欣无奈的斜了眼肩膀，赵少丽见了没什么诚意的笑着说抱歉。
“其实像我工作这么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做手术，平时有空就是到处逛吃，谁有那时间谈恋爱啊。不过家里爸妈催，我还是得意思意思感叹一下没有男朋友的问题，以表明我不是主动单身的，是被动单身的。这样我爸妈就不会念得我耳朵起茧子了。”赵少丽道。
顾欣一脸佩服，“我就喜欢你这种一本正经说歪理的样子。”刻意停顿了一下，顾欣接着道：“但是你这种方法有个风险，那就是你爸妈知道你是被动单身，可能觉得你不靠他们帮忙就不行了……”
赵少丽眨巴眨巴眼睛，不解，“那会怎么样？”
“会给你安排相亲！”
赵少丽闻言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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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欣不是单独值班，并不涉及交班。
交完了，换班的医生匆匆去诊室了，可以下班的医生还在办公室里闲嗑牙。
“咱们这次可算是摊上事了，那个病人家属也是惨，自己老公和小三出轨出了车祸，结果自己还摊上了官司。”
顾欣讶然，“那个女士摊上官司了？”
“对啊，死者黄莺，也就是传说中的小三，家里人调了监控后一口咬定是那个女士推了黄莺，才导致黄莺伤情加重。所以就把那个女士一起给告了。”说话的人也觉得好笑，“告医院医生医术不精抢救不及时，还怪那个女士动手加重了黄莺伤情。哦，医生护士还有阻止不力的责任。所以家属把医院和那个女士都给告了。”
顾欣琢磨了一下，忿忿道：“他们怎么不告车的生产厂家啊？这么不结实，连个车祸都抵挡不了。”
下班后见了罗琰文，顾欣将这事说了一遍，再一次感叹国内的医疗环境太过恶劣，“我听说上海那边有医院好心给病人加号，反而弄得进警察局了？”
一天工作太忙，顾欣都没什么时间刷微博新闻，也就看了个囫囵。
罗琰文打开电脑里的文档，示意她坐过来，“嗯，这事在微博上闹得挺大的，不过警方和医院方说法有出入，说不好。”
“你是不是医生啊，居然不帮同行说话。”顾欣半玩笑半撒娇的嗔怪。
罗琰文拉着她坐下，“医疗圈在别人眼里本来就特别喜欢抱团，这样不好。我们支持的是真相，不是吗？”
不管罗琰文说什么，都是可以轻易说服自己的。顾欣笑了笑，早就有这个认知了。“上海那件事我不知道真相，但是今天急诊科的事我可是全程在场的，真的是病人家属太无理取闹了。”
“这个你可以放心，急诊科的主任不会让步的，就走司法程序好了。”罗琰文倒是不觉得这个事很重要。
“可是那个被出轨还被告的女士很可怜啊。”
罗琰文抬起眼睛看着她，“这个你就更可以放心了，那个女士本身就是一名优秀的律师，她现在是没缓过来，等她缓过神来了，原告讨不了好的。”